万人空巷,满满的站了一整条街。
古婳有虚静镇场子,轻轻松松的教训了两个想要明强的人,众人们也不敢轻易动手。
却只见那鱼块,用上了五口大锅,连续不段的让人加柴火,鱼块最后整整装了四个洗干净的泡澡大木桶。
大家的口水差点流成了河,那鱼货店的老板都有点目瞪口呆。
而古婳却不紧不慢的站上了一个桌子,她对着人群说道:“我是外乡人,第一次造访都城,我有一个家传的捕鱼技艺,所以这两天收获颇丰。只是这宁息河里的鱼常年累月受到都城的福泽,才能繁衍出如此的美味。如此想来,我其实也算是受了都城的恩惠。”
她看了一看饿得面黄肌瘦的老人和孩子,然后又说道:“出门的时候,家人嘱咐于我,需要懂得有取有还。方才是良道,才能行走于江湖而无愧于心。”
众人听着古婳的话,似乎都有点预感到什么。
“那你是要给我们吃鱼吗?”一个馋得鼻涕都流下来的孩子喊道。他也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古婳微笑的说道:“我还没说完。我家人还嘱咐我说,升米恩斗米仇,施与也应该有道才是。这样才能平和无怨。”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小孩子一脸茫然,只是眼睛还在那鱼上。
古婳又说:“我这里的鱼虽然有四桶,可是也不够都城十分之一的人吃。只是我来到了下街,是因为我觉得这里的人最需要这几桶鱼度过艰难的生计。”
她这么一说,人群又骚动起来。他们是不是有免费的鱼吃了?
“安静一下。我还没有说要求呢。”
古婳知道她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引起暴动,到时候搞不好会有踩踏伤亡,那可就糟糕了。
“谁要是主动上来抢。如同刚刚那两个人一样,肯定是不会有份的。我身边的这位公子能够轻易用手杂碎一块巨石。我劝大家不要尝试。”
虚静一脸面无表情,只是手上拿起了一块石砖,轻易一捏,那石块化成粉末,随风飘散。众人都瑟缩的了一下。我的乖乖,这么一捏,谁不是肉胎凡体,直接死翘翘了吧。
“寿正节还有五日,我每日都去捕鱼,隔天施鱼一次,也就是说,还有两日会施一次。”
众人欢呼一声。
古婳又说:“如果有任何人违反了规矩,我身边这位包公子就会记下来,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日后也不会领到鱼了。”
包护卫一头黑线,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他怎么不清楚!这算不算骗子啊!
众人之前见过虚静的那一手徒手化石为灰,似乎立刻就接受了包公子的特殊技能。好奇又羡慕的看着他。
他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个高人罢。
“那要怎么样才能吃到鱼?”小孩实在忍不住了,他觉得好饿。
古婳点头,指挥人群,让人在木桶的两侧空出两条两尺宽的通道来。
“饿了三天以上的人站在空道上。不要撒谎。那个胖大叔,你这样子不像是饿了三天的,做人要讲良心。退回去。旁边的人知道谁今日吃过的都可以揭发。”
其实这样的筛选是有难度的,只能依靠信任。
反正古婳也只是尽力为为。
瞬间,两条道都已经占满了人。有几个人被人揭发,群嘲。
古婳雇佣的人在五个木桶上,分发鱼,用荷花叶包住。
这个时代的纸张太贵,大片的叶子都是很多,所以在河边的时候,她就让人采摘了很多,洗干净之后运过来。
一人一包,每包五六块。
他们自己吃或者是带回去给家人,那都是他们的事情。
幸好今日有三网,这才有百来斤鱼,要不然还真的一下子就没了。
拿到鱼的人感激零涕,有的道谢,有的甚至磕一个头,还有的默默无语,作揖之后就匆匆离去。
“家里有吃奶的小孩,且不够吃的站出来。带回去给些母亲吃了,才能发奶水,救两个性命。”
“家里没有任何存粮的站出来。”
“十四岁一下的孤儿站出来。”
很快,不过大半个时辰,超乎想象的大工程居然迅速的就完成了。按照古婳的规矩,拿了鱼的不许再叫家人来,自己也不许再来。
所以最后,大家都匆匆离去。
街面上才不拥堵,只是还有一些人没有散去。
他们很多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些是有点家财的,虽然不说吃不上饭了,但是也是每日紧巴巴。有的人想占便宜,被人揪出来,灰溜溜的走了。
剩下的只是在观望着。
古婳觉得这寿正节可真的是太折腾人了。如果是放米饭,粥铺,她觉得可以满足这下街的大部分的人。可是这鱼是有限的。
“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也不好让大家都这么空着手回去。”
古婳叫鱼获店的老板过来。
“店家,给我借百来个碗。”
那店家已经被古婳这一番善举弄得有点感动了,他成日做鱼获生意,从来没有见过在寿正节施舍鱼的。几十年,古婳真的是第一个。谁家捕鱼不去卖钱花用,如今正是鱼获金贵时期。
他本来还担心古婳这样做会影响他鱼店这几日的生意,可是刚刚分发鱼的时候,他帮忙包鱼,那些衣衫褴褛的人满脸感激,对着他磕头作揖。
这让他也很是触动。
在这下街讨生活的人,都是苦日子里面打滚出来的。
从前他也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一顿施舍,可能就能救了一命,不仅是肚子,还有希望。
“哎,我哥哥家有,他家是做饭铺的。”
古婳让人把剩下的鱼获,鱼杂,虾蟹全都用那五口锅煮上。
正文 第两百三十九章鱼汤散尽
整条街飘香着鱼的鲜香味道。古婳的鱼锅里面熬制着浓浓的鲜汤。周围的人都望眼欲穿,那鱼汤就像是一种安神妙药,本来整条街不是来要吃的就是看热闹的,吵吵嚷嚷,喧闹至极。
尤其是那鱼块分发完之后,剩下的人没有领到,他们开始起哄,表示自己的不满意。
幸好有虚静压着这阵势,要不然还真的引发一场离奇的暴动。
也许是云栖国历史上唯一一次都城下街鱼块分发暴动吧。
鱼汤的味道蔓延开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们眼神里面又重新燃烧起了希望,味蕾开始复苏,人一旦被勾引起了饥饿感,仿佛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打斗的欲望是渐渐没有了,乏力感增加,鱼获老板的手下们拿着一叠叠的碗过来。众人们心安了,排着队伍前进。
每人拿着碗,张望着那鱼锅。一碗,两碗。夜幕降临的时候,上百碗鱼汤被分完,里面还有古婳只花钱买的海带,那是上街里才有卖的珍贵的海货。
因为海带起码是个实物,吃下去能够饱肚子一点,而不是只是水。
古婳的运气都是很好,上街有一批海带没卖完,降价处理,她全部都买了下来。放在汤中。
这一次,见者有份,沿街的小乞丐们都来了,甚至鱼货老板都喝上了一碗。
“真美味啊。”他喝完一碗意犹未尽。
这辈子他吃的美味也不少,毕竟他也是做水产生意的。可是这一顿吃的滋味尤为的特别,这滋味里面包含了很多他想象不到的东西。
那些东西就像是圣贤之士的一滴眼泪,也像是沙场上将领的一声悲怆的长啸。各种声音,味道交杂在一起。仿佛又像是千万芸芸众生的叹息。
鱼汤吃完之后,古婳离开了。
她今日是真的累极了,好几个时辰都靠她的嗓子喊叫。
躺在床上,一夜无梦。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坐在床上恢复了一下元气。她发现所谓的起床气,她平时是没有的,但是要是头一天过于累了,她第二日就会有这样那样的反应。
“姑娘起床了吗?”一个丫鬟听见了屋里的动静,上前问候。
“起了,有何事情?”古婳伸了一个懒腰。
她来容王府这么多日,一直都没有要丫鬟近身伺候,这容王府中的规矩大,她和虚静无论去哪里都有一群人跟着。
古婳非常不习惯,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床边还站着个丫鬟伺候着。让她睡觉都不踏实。她找管事说了好几次,委婉的表达了她一个乡野村夫,适应不了这周到的服务。其他的还好,只是她睡觉的时候喜欢磨牙,讲梦话。仪态实在是不雅。羞于现眼。
管事当时看古婳的眼神都有点飘忽,一个女娃娃,长得倒是如花似玉的,眼珠滴溜溜转着,看着是灵气十足的,怎么就有这些毛病。
哎,不知道他们王爷喜不喜欢她这样的。
那管事于是吩咐了丫鬟,取消夜晚的伺候,免得让客人觉得不自在。
他在这府上多少年了,看着王爷从一个奶娃娃长成如今的模样,玉雪可爱变成了如今的少年老成,这可让他有点操心起来了,因为王爷已经四十有六了,虽然云栖国人的寿命长,四十多岁还算是少年时期。
但是一般人都是三十岁成年之后就开始订婚成亲。
虽然皇族不在律法的婚姻年龄限制里面,但是绝大部分的贵族是很重视血脉的流传的,云栖国子嗣艰难,很多夫妻一辈子也只能活下来两三个孩子。
曾经就有几代单传的世袭家族,最后却无子,那爵位只好给了血缘相近的偏支。所以说,云栖国就有些人打趣那些如此得了爵位的人叫做“捡漏贵人”。
这样的人虽然不多也不能说是罕有,每隔二三十年就有一个。
可见,这云栖国的子嗣是有多么艰难。
连富裕的贵族都有可能无法延续血脉,更何况那些简衣陋食的人家是如何的光景了。
所以容王的管事有多操心,也能够理解了。
古婳洗漱完毕,穿好衣裳,跟着那丫鬟去见了容王。
在走廊上,几只雀儿在鸟笼子里面叽叽喳喳的叫。清晨的风很是清爽,一阵一阵的吹在她的脸上。让她彻底从起床气中清醒过来。
不知道那容王殿下这么一大早的到底是有何时找她?
按照约定,半个时辰之后,她可是要去那渔船上了。
“殿下。”古婳对容王行礼。
这可是来容王府上第一日的时候,他们必须要学的东西。那管事可是花了一下午教与他们最基本的,见到何种身份的人,应该行什么礼节。这王府上,自然是要比普通富贵人家还要严谨几倍了。
“嗯,起身吧。”容王走下来,他仔细的打量了古婳一番,从头到脚。
之前他对古婳只是当做一个甲乙丙丁,并未上心,昨日她施鱼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都城,恐怕现在国主也已经知道了。
他是绝对没有想到古婳会做出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出乎意料,毫无防备。
如果她是云栖国土生土长的人,那么他甚至会以为她是故意要博取名声,好为某些人收买名声。
不过人是他亲自带回都城的,她的身世背景确实也好好的查过,算是清白了。
“姑娘昨日的举动真是让本王意外之极。刮目相看。”
容王走到古婳的面前直视眼前娇美的姑娘。
古婳心里想,果然是为了这件事,他们这些在官场上打滚的人,敏感得不行,肯定是怀疑她可能是被人收买了。
“王爷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山野村妇,没有多少见识,只是随心而为。如果给王爷惹了什么麻烦,草民还请王爷原谅。”
“你倒是不客气,我可是云栖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自从入了都城,王爷的贤名如雷贯耳,自然是正直仁慈,不失公允的。肯定不会和我这样的小人见识。”
要想便宜占得好,就要高帽戴得好。
正文 第两百四十章去见容王
容王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很会说话。不知道你一个江湖孤女,哪里来的那么多绕肠子?”
那分鱼的场面,过程,规矩,包护卫都是一一和他说了,详细得不能再详细了。
即使是他去做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事故,那群饿绿了眼睛的人居然没有把她的摊子变成了战场,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居然拿分鱼的顺序还没有错乱,最后喝鱼汤也没有人争抢大闹。
这样的能力,他甚至都有点不敢打包票能胜任。
“回殿下,其实我只是见到寿正节上见到有些平民是在是没有吃食,平日里面的吃食又不能再吃,鱼类水产又奇贵无比,许多人吃了上顿没有下一顿的,动了一些恻隐之心而已。”
古婳倒是实话实说,她觉得穷苦人过这个节,简直就是催命符。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为何要如此的耽误他们的生活。
“既然是这样,那你昨日也去了下街了,今日你准备去上街吗?”
如果是在上街,甚至在皇城里面,那可有得看了。
“自然不去的,上街是富贵人家的地方,吃得饱穿得暖。如何还需要施舍。只有那下街的穷苦人家才急需我这施舍的鱼。物尽其用才是最好。”古婳说道。
“看来姑娘是个大善人,关心百姓疾苦,身家不过几百两就比都城里的那些富贵之户还要慷慨大方。可见姑娘是视金钱如粪土了。”
“容王殿下过誉得很了,我不过只是一个俗人,也喜爱银钱珠宝,也爱吃山珍海味,喜欢世人都喜欢的东西。哪里称得上那样的雅号,真是惭愧至极。”
古婳立刻否认,她缺钱啊!钱对于人来说那是绝对必要的东西。这玩意真的多少也不会嫌少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我那自己做的渔网的事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吧。那么轻巧的就取走了宁息河里的各种鱼类水产,还有最珍贵的宁息鱼。我捕鱼一日,够他们整条河上的人捕鱼两日的份量。这样却是有点不公了。”
容王听到君子爱财这一句的时候,已经开始竖着耳朵听着。
“我初来乍到的,又不是本国人,如此一来,一日两日也还好,可是如果今后也继续捕鱼,那么总会有人看不惯,或者是嫉恨在心。不如我这么一做,消除了日后对我的愤怨,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傻大姐了罢。”
古婳觉得其实这一招也可以叫做扮猪吃老虎,嘿嘿。
最重要的,她如今还是没有一个靠谱的靠山,所以这捕鱼生意必须要谨言慎行。
“那渔网倒确实是个稀奇玩意,我从未见过那样的渔网,不知道古婳姑娘是从何处学来的,还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容王有点好奇。
其实如果是古婳的师父教的,或者是长辈教的,那还好,如果那渔网是她自己独创的。那么可就真的是个稀世奇才了。
“没有谁教我这些,只是我见过有人这么做,所以就学了来。果然是很有效果的。”古婳说道。
其实不是她不想说真话,只是她觉得自己的小命很重要。那容王可能要怀疑她的来历了。要知道,古婳之前的事情,她确实是鲜少有了解。
“那是何人?”容王殿下锲而不舍。
“在河边见过的一个渔夫而已,他每次用那渔网捕捞。收获喜人。”
古婳瞎扯瞎掰的能力真的见涨了。
容王却是相信了,毕竟他心里还没有那么逆天的人,一个未成年的女娃娃能自己创造如此厉害的东西。
不过,他已经决定了,要让古婳和大皇女好好结识一番,如果能够长伴左右那就更好了。
于是在容王亲自带领之下,古婳去了大皇女府上。
那皇女府上盛开着各色各样的花卉,看得出来,大皇女是一个非常喜爱花卉的人。而且品味很独特,非常有气魄。
“叔叔,您怎么来了?这么早,是有什么急事吗?”
声音俏丽动人,从内厅里面走出了一个人影。
那皇女果然是美丽可人,她对容王行礼之后,她抬起脸,看到了古婳。
“这位是?”能够跟着容王的女人,那肯定不是简单人物。
难道叔叔喜欢这种类型?
皇女心里猜测起来,只是表面上根本不显露出来。
古婳愣了一下,立刻上前行礼。
“草民古婳,见过皇女殿下。”
“你就是古婳?那个在下街分发鱼食的大善人?”皇女瞪大了眼睛看着古婳,今日一早上看了人送过来的最新消息。
那下街的景象被描写的波澜壮阔,令人难忘的一日。
本来她读到那里的时候,她就开始对古婳这个人感兴趣了,不知道哪一日能够成功见上她一面才好。她最是喜欢这样江湖豪杰作风,连带着对古婳也是一开始就有好感。
“您是从哪里找到她的?”
“我家里。”容王坐下之后,示意两人也做好。
今日,他要让皇女和古婳好好的相处一下。
容王说明了来历,然后让古婳和皇女开始聊天。
大家以茶代酒,纷纷讨论起这几日的消息。
“昨日,那个都城里面的烟花柳巷惨死的女人,似乎好像还是没有一个结果,查了一圈人,只是说她并无什么仇人,一个青楼女子,本来命就贱,什么都答应,只要银两足够就成。哪里来的仇人,还如此的恶毒?”
皇女一直都在关注这件事,都城里面发生的一切新鲜事都在她的关注之下。
这也是容王教给她的经验。
“如此说来,凶手可能就是那人了。不知道是修炼了什么法术,如此恶心。”皇女吃着新鲜送上来的果子说道。
容王看了一眼古婳。古婳有点心虚,她对于那恶心的李玄明确实是比他们都要了解。
只是,这容王的意思是?
“查出什么来没有?”
“还没有什么头绪,只是我认为,这人如果如此厉害,为什么感觉他还是喜欢遮遮掩掩的。隐藏自己的去向。”皇女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人可能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白日里面是一个衣冠禽兽,黑夜里面就变成了吸血魔头。”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一章新人法师
古婳心里想,这皇女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容王也很满意她的分析。
“最近皇宫里面多了一个新人。我倒是觉得,如果要在我认识人里面挑选最有可能是那魔头的人。那应该就会是他了。”
皇宫里面最近气氛有点奇怪。据说她父王和那人见了一面之后就对他极为感兴趣。
甚至还让他在皇宫里面住下。
这奇怪人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那人看她脸上的眼神,非常让她厌恶。
只是父王不知道是看上了他那些了。真是让人好奇,只是父王肯定是不会说的。
“那人叫什么名字?”
“玄明。”
古婳喝茶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不是吧!不是那么巧合吧!
这怎么可能。
而且那国主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从前是云栖国的人?
容王和皇女都纷纷看着她。
“对不起,我失态了。”
容王是知道那李玄明的事情的,听到皇女说的名字,他也震惊了。
“你确定是叫玄明?”
好家伙,真是连名字都不改一下。真是胆大包天。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如果真的是他,他到底是有什么打算呢?
“你们怎么了,好像脸色突然很不好。这是为什么?”
“那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吸血魔头。”
容王立刻把古婳虚静和那李玄明的事情讲给了皇女听。
皇女愣了一下,然后打量着古婳。
“那无人谷真的是与世隔绝?有小山一样的野兽吗?”
古婳脑袋上有点黑线。
这皇女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咳咳。”容王说道:“如今,我们既然是有了目标,也就又了线索了。无论他有什么样的阴谋,都不能够让他得逞。”
古婳立刻点点头。
她起身,准备告辞。
“怎么这就要走了?”皇女还想听她讲故事呢。她对那无人谷非常的好奇。
“我必须回去,把这消息立刻告诉虚静。”
古婳心里觉得这件事肯定是最后要大闹一场才能算完。也不知道这反派的血条有多厚,是不是要坚持到最后。
于是,在宁息河上,古婳找到了虚静。
“你说什么?在云栖国的国主身边?”虚静皱眉。
这个李玄明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他可不是云栖国的人,怎么可能和国主有什么联系?
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为何能够得到国主的信任,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又准备做什么呢?
“他可真是有点神通广大。”古婳有点无语。为什么反派总是那么厉害。
虚静正在思索着什么,他的脑海里面迅速的在搜索着关键点。
他毕竟是最了解李玄明的人。他应该能够抓到重点。
“他杀了那云栖国的公主,安七公子?”虚静的眼前一亮说道:“我明白了!云栖国的国主是不是排行老七?”
包护卫在一边点头说道:“曾经多年前的雅号就是安七公子。国主少年时期喜欢穿白衣,在马上吟诗作对,被人称做安七公子,也算是一桩美谈。”
古婳立刻就明白了。这个李玄明可是真的不要脸。
他居然能够如此作为,杀了人家的公主,还要利用人家!简直是禽兽啊!
国主这么多年不娶皇后,会不会就是因为还一直惦记着那公主?
古婳觉得很有可能,十有八九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古婳看着虚静。
他们这样也不能直接杀进那皇宫吧。
这李玄明倒是狡猾得很,居然找到了云栖国最大的靠山,也算是恬不知耻了。
“容王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