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问我,我最清楚皇兄喜欢吃什么!”小鱼儿适时换好衣服出来了,兰溪朝她翻翻白眼,原来她一直在里面偷听呢。难得她今天不穿绿衣服了,换上了白衣的绣花夏衫和粉蓝色的纱裙,青春靓丽而清爽。

“皇兄,看我今天漂亮吧?如果你肯夸奖我,我就去吩咐准备你喜欢吃的菜!”

小鱼儿一幅无赖又可爱的样子撒着娇,望帝呵呵地笑了,眼里满是宠溺,仿佛小鱼儿是他的女儿:“好,很漂亮很清爽!行了,快去吧!”

兰溪又感动又妒忌地看着他的眼神,可怜见,自己只比小鱼儿大了一岁呀,为什么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对她又是**又是提防的?人的命运果真相差那么大吗?

又蓦地惊觉,难道自己竟然渴望他喜欢自己宠爱自己吗?

小鱼闻言仿佛小孩子得到糖果一般,笑嘻嘻地拉兰溪下楼去,兰溪却觉得她的眼神直在自己身上打转,抬头一看她果真正意味深长地打量她,眼神贼精贼精,气得附耳说:“死丫头,整日价装乖卖傻的,这么看着我想发现什么?”

小鱼又是一幅无赖样子:“我在想,等会冷气要开足些。因为有人不停在制暖融化冰山呢,我可不想自己的屋子被水淹了。”

如果不是楼下站满太监和宫女,兰溪恨不得使劲拧她那张可爱又可恶的小嘴。

不过小鱼儿可恶是可恶,却也是最贴心的,她征求了一下兰溪的意见,很快点了一些精致的小菜吩咐快去准备。

两人回到楼上,小鱼儿不怀好意地说:“等菜的时间好无聊呀,不如咱们一人表演一个节目吧,我唱首歌,皇兄抚琴,兰才人讲笑话,说好了,任何人不许耍赖!”

兰溪张口结舌没法拒绝,想起望帝曾经看过她讲的关于皇上群发短信的笑话,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敢再看他一眼。该死的小鱼,净捉弄她,等望帝走了好好收拾她。

小鱼已经自顾唱开了,声音甜美婉转,很适合这首歌的味道,望帝的琴声同时响起,兰溪惊讶极了,竟然是那首《何日君再来》!望帝居然半点不差地记下了歌词和音律。

兄妹俩配合的极为默契。似是合过好多次一样,兰溪怀疑他们是商量好想试探她。

她还未回过神来歌已经唱完了,小鱼不怀好意地走过来:“怎么样?听迷了吧?皇兄对这首歌很感兴趣呢,听一遍就全记下了,有没有错误?没有错误该你了,讲笑话吧!”

兰溪偷偷去看望帝,他正低头啜着一杯酸梅汤,兰溪还是看到他掩藏不住的笑意,脸更是红透了,狠狠瞪了小鱼一眼:“如果你晚上肯请我吃红烧鱼,我就给你讲笑话!”

小鱼却全然不管她恶狠狠地样子。仍是笑嘻嘻地说:“没问题,晚膳不但有红烧鱼,还有清蒸牛蛙,前提是快讲笑话!”

兰溪很快想好了应对方法,她笑嘻嘻地说:“今天皇上和公主都吃了不少冷饮,我怕再讲笑话你们肚子疼得受不了,不如我再给你们唱首歌?”

小鱼坚决地说:“不成!我和皇兄不怕肚子疼,一定要听笑话!”

兰溪叹了一口气:“那好吧,你们想听那方面的?”

小鱼转转眼珠子:“想听关于后宫的!”

兰溪想起望帝那天看到她在QQ上讲的笑话脸都绿了,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下不用她管,有人也不会允许她讲的,小鱼的恶作剧实现不了啦。

果然望帝神色窘迫地发话了:“算了吧小鱼,不要强人所难,你一个女孩子家老听这些不太好,就让兰才人唱一首小曲吧,她的小曲很特别呢!”

这个难不倒兰溪,她会唱不少很适合这种场合的歌呢,而且她不是一心想和望帝拉近关系吗?唱歌似乎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呢,至少他在唱起这首歌时会想起她。

她点点头,很快在脑子里搜索一遍会唱的歌曲,似乎老歌更适合这种场合呢,幸好她一向喜欢老歌的意境和深度,学了不少,很快想起那首《爱江山更爱美人》有几分对真爱的祈盼,又有一种看破红尘和及时行乐的味道,似乎很适合现在的种种呢,就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来呀来喝酒呀,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歌唱完了,望帝大叔和小鱼还沉浸在歌词的意境中,兰溪看到望帝脸上的迷茫和纠结,有些不解,他到底有多少心事纠结在心里?难道无论什么场合他都不能彻底开怀吗?

正好宫女送来了酒菜。两人才回过神来,兰溪安置好三人入坐,看到望帝大叔恢复平静的神色,想起他最喜欢率真和诚恳,这顿酒喝下去,就要有一些收效,如果不能和他之间有些特别的东西,那么在他心里又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

一定要想法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时时想起她,渐渐地不能再放下她。就壮着胆子说:“都说人生无常聚日无多,相聚本就是一种缘份,奴婢有个提议,今天这顿酒无论高低贵贱只有咱们三个,大家能不能放下身份和隔阂,痛痛快快、随心所欲地喝一次?明天谁该是什么还是什么,就今天,让我们放下身份和戒备?象普通人一样?”

望帝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她点点头,小鱼也感动地鼓掌,三人放下所有芥蒂开始频频举杯,气氛越来越融洽,就连动机不纯的兰溪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算计。人生不得不算计,但有时也该放下,因为放下也是一种享受。

酒意朦胧之际,太阳渐渐西沉,望帝直直地看着颊若桃花、双眼迷离的兰溪:“兰才人,朕要你今晚侍寝!”

第一卷、公众章节 八十三、第三次侍寝

八十三、第三次侍寝

兰溪愕然地抬起头看着望帝。暗骂他色鬼本性难移,刚还说了,大家今天要象普通人一样放下身份和隔阂,痛痛快快、随心所欲地喝一次,明天谁该是什么还是什么。此刻放下心结把洒言欢之时,他偏偏极不纯洁极煞风景地提出要她今夜侍寝?

不过兰溪是认命的,侍寝是她终身的工作呀,她可以没有责任心可以不讲职业道德,但却要保住自己的饭碗和小命,这一辈子的命运就是做他的女人了,她是无法逃脱了,只能做得更好一些高级一级与众不同一些。

不是她故作纯情不想侍寝,而是经过前两次侍寝她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如果她和所有侍寝的嫔妃一样被洗涮干净裹着毯子扔上龙床等待临幸,那么望帝大叔进来之后一定满眼都是失望和无聊,所有有意无意营造的与众不同和苦心得到的情愫渐生,全在他进来看到她那一刻前功尽弃,两人又回到原点。

她不要象一道刚刚出炉装盘的菜一样任他品尝,然后新鲜感过后很快厌弃,她要和他两情相悦,鱼水相欢。直到心意相通。

可是望帝大叔发话了就等于圣旨已下,再不应下就是抗旨,兰溪飞快地思索着,看到小鱼儿促狭而又不太纯洁的眼神心里一喜,很快明白要怎么做了。

立刻害羞而恭敬地说:“奴婢谨尊圣旨!”

可是她的迟疑和眼中难以掩饰的不情愿还是让有几分酒意的望帝清醒过来,难堪和恼意涌上心头,这该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后宫女子哪个不是朝思暮想千方百计想要侍寝,哪个不为他多看一眼而欣喜若狂,只有这个女人在自己亲自提出要她侍寝后竟然表现出几分不情不愿!

他承认经过这段时间的一件件事情,自己一点点被她吸引了,忍不住想探个究竟,特别刚才几分薄醉中看着青春逼人而又流露出真性情的她,不由得想起上一次侍寝时她裹着大红的毯子侧坐的样子,心里一团火立即就烧了起来,才不顾小鱼在场真情流露提出要她侍寝,谁知她却是这幅鬼样子!今天人可丢大了!

怒意一点点积聚起来:“怎么了兰才人?不愿意吗?朕是在命令你,你以为朕是在求你吗?”

气氛顿变,不复刚才的笑语欢颜和酒酣意洽,小鱼满脸的无奈和遗憾,不满地瞪了望帝几眼,随及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兰溪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惹恼望帝大叔了,赶紧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说:“皇上误会了,奴婢哪敢违背圣旨?奴婢是高兴得过头了没反应过来!”

心里暗骂自己脑子进水了,见到帅哥就犯晕,竟然想凭借一歌一酒让他另眼相待?在人家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稍稍与众不同些的佳丽之一,他好奇也好、另眼相待也好。最终不过为了召她侍寝而已。余光瞥见小鱼儿一幅看热闹的样子,恨不得掐死她。

望帝赢回了几分面子,心里舒服了些,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余怒未消地说:“快回去准备,今夜侍寝!”

兰溪恭恭敬敬地应了退下,又不甘心地看看小鱼,然后目光扫向电脑,但愿她能明白的自己意思。

因为她实在不想和所有侍寝的嫔妃一样被洗涮干净裹着毯子扔上龙床等待临幸,她希望小鱼儿能明白她的意思,让望帝大叔看到她第二次侍寝前两人的聊天记录,希望那些真心真意而又惊世骇俗的话语能够打动望帝,对他另眼相待。

该死的小鱼儿却故意视而不见,分明不是真心请她吃红烧鱼和清蒸牛蛙,兰溪咬牙切齿地告别回去做侍寝准备了。

困兽犹斗,兰溪怎甘心轻易就范?她死也不要被洗净晾干一丝不挂送上龙床任人吃干抹净!可她也明白,象她这种身份目前只能如此,犯了宫规弄不好要死人的!

草草吃过晚饭,再过一会承恩轿就要来了,兰溪终于想出了主意,因为有人比她还盼着她得宠。她对小花耳语几句,让她速去向皇后娘娘表明自己的意思。

承恩轿终于来了,后宫多年来除了花贵妃,已经很少有人连连侍寝了,阴公公笑得满脸皱纹:“奴才先恭喜兰才人了,见一次称呼改变一次呀!祝兰才人今夜君恩浩荡以后专宠后宫!

兰溪努力象每个要侍寝的女人一样,做出骄傲欣喜而害羞的样子,一边暗骂着一边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他。

正准备出门登轿,手机发出了短信提示音,拿过来一看,居然是无比可恶的小鱼儿发的:“祝今夜侍寝愉快!”

这个小坏东西,居然还有心思拿她开涮!不过今夜有求于她,还得好言相求:“亲爱的小鱼,快帮我,一定要让皇上看到第二次侍寝前我们的聊天记录!”

还是那个桃花汤馆,还是一样的阿敏和阿捷。只要小鱼儿能够想法让望帝看到她第二次侍寝那夜两人的对话,皇后娘娘也能按照她的心意帮忙,那么今夜,她自信是成功的开始。

在她的催促下,阿敏和阿捷用极快的速度匆匆服侍她洗浴了,然后来到更衣室,兰溪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如她所愿,屋里坐着一名画师打扮的女子,桌子已摆了画笔和调好的各色颜料,她虽不漂亮也不年轻,但是看起来兰心蕙质的样子,眼神挑剔而锐利,皇后娘娘找的人应该不会差。

她很快上下打量兰溪一翻。一板一眼地行了礼说:“奴婢乃宫廷画师令狐珠,皇后娘娘吩咐一切听从兰更衣安排!”

兰溪笑了:“令狐画师好,一切拜托了!就画蝶戏百花图吧!要精致而艳丽,还要不褪色!”

令狐珠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才人好创意,奴婢从没想过人体还可以当画布,蝶戏百花图造型精致美丽、色彩缤纷艳丽,很适合侍寝。才人放心吧,这颜料干了之后,无论如何蹭摸揉搓浸水都不会掉色,更不会花了,必须用特殊的药剂方可洗去,等会我会把洗剂给你的宫女。”

兰溪的脸刷地一下子红透了,什么蹭摸揉搓浸水都不会掉色、更不会花了,感情这令狐珠以为她是想别出心裁在侍寝时取悦皇上。

还好,今天洗得很快,还有两个多小时的彩绘时间。冷狐珠虽是第一次在人体上做画,但却在细细打量并用手丈量过兰溪的身体之后,很快胸有成竹地挥笔写意,宫女们纷纷好奇地打量着。

两个多时辰后,离洗浴结束的时间只剩十几分钟,令狐珠才结束了做画,兰溪看到她满脸的惊艳和满意,宫女们发出“哇”地惊叹声。

不容她细细欣赏。阴公公已经在外催了,令狐珠示意宫女们如常把她用丝毯裹成卷,进来了两个小太监,在阴公公的带领下,第三次把她放到承恩殿的龙床上。

望帝大叔今天来得很及时,他揭开帐子看向兰溪,眼神分明是看过第二次侍寝前白天鹅和小青蛙的对话。

她象所有侍寝的女人一样一丝不挂躺在毯子下,他象所有的主宰别人命运之人一样,目光清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他收拾的很清爽,已经闻不到酒味。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得很远,仿佛根本没有今天下午的把酒言欢和真情流露。

“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总觉得自己懂得多,其实朕懂得情投意合,也懂得以诚相待,可是朕又该和谁情投意合以诚相待?”

兰溪嘴唇动了动想说:“当然是和我呀!”却还是忍住没说出来,因为不想被他鄙视,同时也有些奇怪,他不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吗?难道对花贵妃也无真情可言?

望帝却已经欺身上前,眼里有一丝戏弄:“既已落个侍寝,就要名符其实,何况上次朕给了你双倍的赏赐!”

兰溪怔住了,这还是那个人群背后神情落寞的男人吗?还是那个在碧波宫独处时对她说了许多心里话的男人吗?还是那个放下所有芥蒂和她举杯痛饮的男人吗?

不过她坚信,他对她的感觉与别的女人是不同的,他是在乎她的,只不过他的心孤独的太久,接受不了有人懂得他的内心,更不愿意承认他在乎一个女人,所以今天他才要用实际行动表示,他从未特殊看顾她半点,今夜要与对待其他侍寝女子一样对待她。

身上“嗖”的一凉,毯子被他揭开了,兰溪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同时看到的还是他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无比惊艳的打量着兰溪裸呈的身子,美妙的身躯上画满了色彩缤纷艳丽的各色花朵,一只只神态各异的蝴蝶巧妙地遮掩了她的隐私部位,横陈在洁白的锦褥上,美得耀眼夺目,伸出手拉兰溪起来,声音中带了几分急切:“站起身,让朕看看!”

兰溪缓缓地站了起来,娉娉婷婷地下了床,曲线分明一身鸟语花香地站在了他面前起来,无所谓地打量着他不知是痴迷还是惊艳的眼神。

在他的目光下,她害羞的低下了头,眼里却笑意盈盈,人体彩绘已经达到了她预期的效果。想要得到他的心当然是要用一些手段的。每次她刚刚好象就要触摸到他的内心世界,他就远远的遁了,然后以一个帝王的面目出现在她面前,不过兰溪是一点也不着急的,因为她还没把自己的心先交出去。

第一卷、公众章节 八十四、三人同台演戏

八十四、三人同台演戏

望帝终于万分不舍地从她身上收回了目光。轻咳了一声,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兰溪还是看见他的余光忍不住瞟过来,心里暗暗好笑:今晚姐是让你看的,不是让你吃的。

今晚她不是香艳可口的美色,而是让人惊艳到窒息的美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绝不许他把她当平常女子一样用过就弃了。梅园事件小宫女兰溪吃了亏,被他当解药服过就丢一边,她要吸取经验教训。

他费力地平静了一下呼吸,开口了:“你果真心思玲珑非常人可比,且不说今天以身体为画布,你和小鱼在QQ上的对话朕看了,你看待问题真是惊世骇俗,唱的小曲也很奇特,曲调简单却婉转动听,歌词直白却不流俗,意境耐人寻味,既不象文人做的雅曲,又不象乡俚小调。还有你给母后和皇后做的《后宫勤俭节约计划书》和《文学网站实施方案》见解非凡、条理清楚,似乎很是见多识广。朕怀疑你真的是贫家出身的奴才吗?”

兰溪心里一惊,自己为了达到目的,似乎表现的太过与众不同了些,还好那次霍盼盼对此提出疑问时,她怕有一天别人有此疑问,提前做好了准备。

正准备回答,望帝脸上浮起几分欣赏:“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懂得这些,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朕确实被你吸引了!你很有才也很特别!”

兰溪索性沉默了,反正自己已经想好了没有纰漏的应对之词,不怕他追问,他不主动问就算了,就让他好奇和猜测去吧,不过不说点什么,似乎不太好。

“奴婢虽然出身差,但却是个爱学习的人,喜欢一切美而特的事物,但凡遇到总是很用心去听去学,当初只是喜欢,没想到今天能够让皇上开心……”

“贵妃娘娘!你不可进去!你千万不可进去呀!”外面忽然传来阴公公的苦苦哀求之声。

“大胆奴才,妖孽在里面危胁皇上安全,你坐视不管,竟敢阻拦本宫!掌嘴五十!”竟然是花贵妃,她虽在骂人,但娇媚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仍然让人闻之**。

接着“啪!啪!啪!”的掌嘴声一声接一声传来,间或夹杂阴公公的求饶声,这可恶的剥皮太监。吃些苦头也好。

自己居然被人称为“妖孽!”兰溪赶紧拉过丝毯胡乱裹住身子,偷偷看向望帝,虽然面上恭恭敬敬,眼里却分明含了笑意和讥讽,那意思很清楚:瞧,这就是你的宠妃,上次派人搅局,这次居然亲自打上门来了,你老一向威风凛凛不可一世,谁知一样承受河东狮吼之苦,这回看你老的脸往哪搁!

望帝闻声皱了皱眉头,眼里尽是薄怒、无奈和不耐烦,瞥见兰溪不怀好意的眼神愣了愣,正待发作,却转过头去不理她,又不甘心地说:“美而过则妖!”

兰溪愕然,他不是极宠花贵妃吗,怎么听到她的声音是这幅神情?正欲反驳他的话,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吓死臣妾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不要活了!”花贵妃如同梨花带雨一般扑了进来,完全忘了旁边还有兰溪这个妖孽。紧紧拉住望帝大叔象对待稀世珍宝一样上下打量着,满脸的担心和紧张,再配上性感娇媚的容颜和几滴晶莹的泪水,确实让人动容。

兰溪惊觉,花贵妃并不象表面看起来那么胸大无脑,她太会掌握男人的心了,她也许没有皇后的能干和心计,但她却懂得只需抓紧望帝大叔的心就成,别的都不用她操心。

而且她面痴心细,进内室没有带一个奴才,做事很有分寸,即是扑到承恩殿闹事,也是打着关心皇上的旗号,就是看到了什么香艳私密的场面,因为没有奴才在场,并不太伤望帝大叔的面子。

兰溪此刻成了空气,花贵妃如玉一般晶莹的肌肤上泪痕点点,双目含嗔带痴看着望帝大叔:“臣妾听说皇上今晚召了妖精来侍寝,臣妾好担心你,气都快吓断了,刚才跑得急差点崴了脚,臣妾要你揉揉!”

声音渐渐嘤咛起来,兰溪惊恐地听到,她那么大年龄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对望帝大叔撒娇撒痴。“

“朕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有什么妖孽?别胡思乱想了!”天哪,望帝大叔竟然哄起了花贵妃,眼里满是心疼和宠溺,比他看小鱼犹过之而不及。

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如同变了一个人,仿佛刚才的怒气和不耐烦已经跑到爪哇国去了。是他太会装了还是见了花贵妃就贱成这样?或许根本就是做给她兰溪看?

望帝大叔才不管她的恶心,继续无耻着:“好了好了瓣儿,坐榻上让朕看看你的脚!”

“瓣儿?”兰溪翻翻白眼,好无耻,把一个老女人当朵花!就算是装也要能装得出来。

花贵妃如同易碎的玉器一样小心翼翼地坐到软榻上,伸出一只脚搁在茶几上,兰溪心里赞了一声,那是一只什么样的脚呀,精致秀美,绵润嫩滑,肌肤莹白如婴儿,淡紫色的丹蔻和细细的紫水晶脚链,很迷人很香艳很性感,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难怪望帝大叔毫不含糊地要替她看脚,这分明就是一种享受呀,面对这样一只脚,再正常人了也会成了恋脚癖。

兰溪无比惋惜,她不去做脚模而是只供望帝大叔赏玩,如同明珠入匣,真是太可惜了。

兰溪鄙视地瞪着他们,却分明感受到望帝大叔的余光朝这边飘过来,兰溪越来越觉得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报复她刚才眼里的讥讽和嘲弄!

而花贵妃则趁望帝不注意得意洋洋地瞪了兰溪一眼,眼里满是炫耀和挑衅,多年来,兰溪是第一个除她之外多次被召幸的女人。

她初入宫时皇上即位不久,专心政事,为了平衡朝堂笼络人心,只宠那些出身权贵和世家名门的女子,哪怕姿色不是特别出众也会得宠,所以她虽然天生尤物却被冷落很多年,自从选秀过后竟然从未见过君王面。

直到六年前机缘巧合得见天颜,从此连连升级专宠后宫。以前不把她当回事的后妃从此几乎全部独守空房,无论是她娘家还是她本人,都得到了极大的荣宠,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帝王的宠爱,所以不容任何人夺去。

而且她自知青春将逝,更是百般提防所有青春美貌的女子。这个奴才出身的兰才人长得颇象六年前因小事被她杖毙的宫女,为此她还受到望帝的严惩,所以第一次见到她之后,就因为心虚凭借权势让她冬守荷花岛夏守梅园,再无出头之日,直到满十年回乡。

谁知她竟然鬼使神差一般被望帝看到并在光天化日之下临幸后并一再召幸,居然还投靠了她的死对头桂皇后。花贵妃好后悔当初一时心软留下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