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才肯死心?”许天真蹙眉问。
“对。”
“那么,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吧。”许天真脸色冷下来,“廖师兄,不要因为我自毁前程,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师傅师母?”
“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只知道你拒绝了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廖伟突然孩子气的把车子停下来。
突然的刹车让许天真的身体朝挡风玻璃撞去,幸好系了安全带才避免额头受到撞击,不然就算她把刘海全部放下来也无法遮掩额头那个大包了。
瞥了眼窗外,见离医院大门没几步路,她去推车门打算走路过去,车门却锁着。
她回头,廖伟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眼神很受伤很痛苦。
“天真,真的不可以吗?”
她缓缓摇头。
廖伟嗤笑,忽地倾过身来,
许天真本能的想要抗拒,但在他的唇覆上她的时,她却不动了。
廖伟啃噬着她的唇瓣,没有丝毫的温柔。
而许天真仿若木头般,没有半丝回应。
廖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抗拒不推开自己了,她是想让他知道,不管他对她做什么,她的身体她的心都不会因为他而发生任何一丝的改变。
他绝望的放开她的唇,打开中控锁。
许天真不再看他一眼,下了车挺直了背影消失在廖伟渐渐模糊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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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敲开36号病房的门走进去。
“麦先生,这是天真让我给您带过来的衣服。”
麦云哲站在窗户旁呼吸新鲜空气,闻言回头,睇了眼装着自己衣服的纸袋,点头没说什么。
“麦先生,别忘了你十点有个检查。”
说到检查,麦云哲忽地叫住欲离开的小赵,“赵护士,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反复做检查?”
“这个要问天真,您是她的病人她知道得最清楚。”
问她?
连衣服都不愿意亲自送来,应该不会想见到他吧?
《天真的云》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麦云哲整个上午都没见到许天真。
打完针后他感觉身体除了没什么力气外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于是换上自己的衣服,拎着许天真给他送鸡汤的那个保温瓶走向医生办公室。
许天真并不在办公室。
他问了其他医生许天真的办公室桌的位置,径直走过去,将保温瓶放下。懒
正要走,桌面上的一张处方笺上的一行娟秀的字体攫住了他的眼球,尤其是那上面居然还写着自己的名字。
他挪开一本压住处方笺一角的病历本,将那句话完整的在心里念出来——我不爱麦云哲,麦云哲是混蛋,我恨他恨他恨死他……可为什么还是想他……
仿佛听见脑海里轰地一声,麦云哲仿佛又听见那个骄傲的声音对着他吼——麦云哲,我爱你!
心猛地一窒,他迅速撇开眼,却瞥到许天真垂着头神色凝重的走进来,似乎碰到了什么棘手的病情般。
“天真,你朋友找你。”不知谁说了一就,许天真抬头,目光触及麦云哲时,忽地意识到什么,立即去看桌面,而麦云哲一只手还压在处方笺上。
她脸色一变,立即快步走过来,想也不想的将那张处方笺抽出来揉碎了死死捏在手心里,似乎这样就能抹除麦云哲刚才看到的东西般。
麦云哲神色复杂的望着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虫
恰好到了午饭时间,其他医生一个个陆续离开了办公室,许天真才松了口气般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请问麦先生有什么事吗?”她语气生硬冷淡,一副两人是仇人的表情。
看着这样的许天真,麦云哲忽然觉得烦躁。
“因为你一上午都不见人影,所以我把保温瓶给你送过来。”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麦云哲眸瞳一缩,耐着性子忍受她莫名其妙的冷漠。
“许天真,你为什么躲着我?”
“……麦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有必要躲你吗?”许天真抬眸看他,眼里噙着怒气。
“那你为什么一上午不见我?我是你的病人不是吗?”
许天真冷笑,“谁规定医生二十四小时都要守着自己的病人的?我负责的病人十几个,而一上午的时间只有那么长,你以为我会分身术可以两头跑?”
“你就是在躲着我。”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爱我。”
“我……”许天真怔怔地望着他,顿失了语言。
“你还爱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躲着我。”麦云哲思路清晰的说着,察觉许天真越发苍白的脸色,心里突地有些难受。
他想起自己对乔安童的感情,曾经有一段时间自己也如许天真这般,因为心里想着念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所以躲着她不见她,却越躲越思念。
在许天真身上可以看到以往的自己,心疼以前自己的付出,所以才为许天真感到难受吧?
许天真在他眼里觑到一丝同情,只觉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下,痛得她腾得站起来,瞪着麦云哲道,“我是还不放下你,但绝对不是因为还爱着你。”
“我看到你写的东西了。”
“那又如何?我说过只是放不下你。”
“承认还爱着我有那么难吗?感情越压抑越痛苦。”
“那你要我怎么办?”许天真定定的望着他,眼泪忽地一下子流出来。
“麦云哲,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看我痛苦难受你心里很舒服吧?我说了我不爱你你要我承认什么?明明就讨厌我嫌弃我,你为什么要突然表现得好相处?还是看着我为你犯`贱是种享受?”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不要去关心他的事了,为什么他还要缠上来?
分别三年再见面后麦云哲第一次看她哭。
和以前的哭闹完全不同,现在的她只是默默的流着泪不发出半点哭音,双肩却因压抑而颤抖得厉害。
麦云哲环顾四周,从对面办公桌上的抽纸里抽出几张纸递给她,皱眉道,“我对自己以前说过的话感到抱歉,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委屈吧?当初是你自己决定要和我断绝一切瓜葛的不是吗?”
她吃堕胎药拿掉他们的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许天真没接他递来的纸巾,只是冷冷望着他,慢慢地止住了眼泪。
“我会把你转给其他医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她冷静下来,不再和对他对视也不再哭泣。
麦云哲望着她,神色隐晦不明。
他真搞不懂这个女人,明明对他有情却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她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变得坚强?
而他更搞不懂的是他自己。
她刚才那句话表明了就是以后要和他划清界线。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吗?
为什么要逼着她承认她还爱着他给自己增添烦恼?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喜欢她掉眼泪,那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对她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般有些心虚。
明明三年前她在他面前哭闹时他觉得心烦外便再无任何情绪的,怎么三年后再看她哭心境却变了呢?
*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许天真似乎忘了之前的争吵,脸色平静下来专心写着病历。
麦云哲站在她身侧望着她的侧脸,脑海里浮现出她之前流泪的模样,许久都不曾转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门口传来几个说笑的声音,他才转身打算离开。
可刚挪动身形,便觉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往前载去。而他听到耳边一个惊呼——麦云哲……
《天真的云》难以捉摸的心
昏过去仅仅十多分钟,麦云哲便醒来了。
睁开眼并没如他预料的在病房里看到许天真。
“麦先生,您醒来了?”护士走过来,“您是几天未进食身体发虚,加上站的时间过长所以才昏倒,醒来就没事了。”
麦云哲听她这么说,感觉身体越发没力了。懒
“许医生呢?”他问。
现在整个急诊室的人都知道麦云哲是许天真的朋友,所以护士知道他口中的许医生指的是谁。
“有个男孩子来找天真一起出去吃饭去了。”
“她下午不是上班吗?”
“她和聂医生换了夜班,要凌晨一点才上班。”
麦云哲闻言皱眉。
才刚上过晚夜班连轮休都没休却又要继续新一轮晚夜般,她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难道是为了躲他才故意跟人换班的?
“麦先生,您是不是感觉哪里又不舒服了?”护士见他眉头蹙紧,不由问。
“我没事。”
*
等护士离开,麦云哲拿过一张许天真的名片拨通她的电话。
这边,许天真正在医院附近的一家中餐厅里边吃边听穆飞念叨。
“我今天偷偷溜回家里去取一些东西,没想到险些让我老妈碰到,东西没拿出来还被吓得险些得心脏病,也没了心思出去玩,所以来找你吃饭了。”
“是来找我请你吃饭吧?”许天真促狭的白他一眼,又说,“你回自己家怎么跟做小偷一样偷偷摸摸?阿姨如果知道了会心痛死。”虫
“我就是想在外面清净几天才不想和她碰面的,不然一碰面那现在我还能做在这里陪你吃饭?”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离开两年从来没回来过,阿姨是真的想你了。”
“就知道劝我,那你呢?”穆飞调侃她,“你三年前从你母亲那搬出来这几年是断得比我还干净吧?”
许天真脸色一沉,皱眉道,“穆飞,你怎么越来越讨厌了?”
穆飞笑,“天真,刚才是谁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的?”
“……我跟你不一样。”他根本不知道她三年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天真,我觉得……”
“我觉得你应该吃饱了可以走了。”她打断他,招来餐厅服务生结帐。
而这时手机响起来。
*
尽管手机电话簿里从来没存过这个来电号码,但许天真仍能一眼便看出来电的主人是谁。
有时候记得太牢真的是件很心烦的事情。
只是他打电话来做什么呢?
刚醒来又要找她继续吵?
“天真,怎么不接电话?”穆飞见她瞪着电话发楞,不由催促。
许天真把钱包递给穆飞,“你结帐,我出去接个电话。”
话落不等穆飞回应,人已经走出餐厅。
*
“许天真,听说我是被饿昏的?”电话一接通,麦云哲便一副质问的口吻问她。
被饿昏的?
不知怎么的,许天真想笑。
那么一个大男人却因为几日未进食而饿昏,说起来的确有些好笑。
“我到底得了什么绝症?什么时候才可以吃东西?如果还没病死前就先饿死,这对你这个责任医生来说不太好吧?”他一副幽怨的口吻。
许天真猜想他应该是真的饿了,只是他的胃还不允许他进食流质以外的东西。
“昨晚的鸡汤味道怎么样?”她故意冷下声音问他。
“鸡汤?意思是我只能喝鸡汤?”
有鸡汤喝还嫌弃?
许天真冷笑,说,“当然你可以拒绝,选择你想吃的任何东西吃个够,就像你说的那样,没病死前如果饿死那对我来说的确不太好,所以你不如在病死前撑死或者胃出血而死算了。”
“你可不可以嘴巴别这么毒?”
“要不要?”许天真不想和他斗嘴。
“要,马上。”
许天真挂了电话。又若有所思的在餐厅门口站了会,直到穆飞的手搭在她肩上,她才回神。
*
“谁的电话这么神神秘秘,一定要背着我接?”穆飞把钱包还给她调侃道。
许天真懒得理他的恶趣味,手一挥说,“你自由活动吧,我有事先走了。”
穆飞望着她的背影讶然,“不是换了班下午陪我的吗?”
许天真没再回他,一下便走远了。
穆飞啐了声,往她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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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鸡汤,不同的是这次浓了许多,有点像粥的样子,应该是里面加了少许米粒。
许天真望着埋头专注喝汤的男人,心情复杂。
午间休息时两人吵闹的画面记忆犹新,那些决绝伤人的话也犹在耳边回响。
可怎么就这么忍不住,他一个电话说饿了自己还是乖乖的跑去给他张罗呢?
相较她复杂的心情,麦云哲显然没她想得这么多。
居然被饿昏,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闻着鸡肉香和米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饿。
“味道不错。”三两下解决一大壶浓稠的鸡汤,他终于满足的赞道。
许天真看他一眼,递了纸巾给他,收拾好便要离开。
“许天真。”麦云哲叫住她,“别再躲我了,至少,不要因为我而打乱你原先计划好的一切。”
许天真没回头,却笑道,“你还没那么大的魅力让我躲着你。”
话落走了出去。
《天真的云》如果没有你
不知是不是麦云哲那句话起了作用,接下来的时间里许天真再也没刻意避着他,鸡汤照送,说话也不再冷冰冰,然麦云哲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经过一星期的治疗,他终于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期间乔安童每晚都会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他都一一拒绝了。懒
能够自理的事情他还是不希望麻烦到她,毕竟,她有她自己的家要照顾。
*
下午下班前许天真过来叮嘱他一些明天出院后注意的事宜。
“饮食还是暂时以流质为主,不要吃辛辣等有刺激性的东西,尤其是不能再碰酒。”说到最后面一条,许天真皱起好看的眉,“如果你活腻了倒是可以借酒解决自己。”
麦云哲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漂亮的眼瞳波光流转,闪烁着让人心悸的流光。
许天真心慌的别开视线。
“恭喜你终于可以出院了。”
麦云哲见她似乎松了口气般,不由嗤笑,“你是庆幸终于可以摆脱我以后不用再见到我了吧?”
许天真微愕,不懂他这几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刺,仿佛故意针对她一样,让她答不上话。
“许天真,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的廖师兄跟在你身后转了?”麦云哲很好奇这一点,忍了多日今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的确,自那天在车上闹僵后,廖伟便失踪了般没再在她面前出现过。虫
不说麦云哲,就连科室里其他同事都觉得奇怪,纷纷跑来问她。
这些人也真是八卦,廖伟又不是她身上的一块肉,为什么一定要每天都腻在一起?
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他那句‘你的廖师兄’是什么意思?
*
“你们不会因为我而吵架闹翻了吧?”见她不语,麦云哲猜测。却不料戳到许天真的痛处。
她神色一变,冷道,“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我跟他之间有没有吵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的谁还是廖伟的谁?我们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吗?”
她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字字刺耳。
麦云哲心里自嘲他是住院住傻了才会去关心这个女人。
“关于买鸡汤和洗衣服的费用我会额外付费,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许医生。”他一字一顿叫她许医生,像是刻意划清两人的界线。
出了这家医院两人再无瓜葛。
许天真心里一痛,脸上却笑得明媚。
“既然麦先生这么大方,那还请多给一点救济下我们这些生活在贫困线上的穷人。”
语毕她转身离开。
麦云哲望着门口,脸色阴沉。
*
第二天办了出院手续要离开时,麦云哲才知道许天真今天不上班。
难怪昨天下午下班前就去叮嘱他出院事宜。
他想起昨天他说额外付费给她的话,又踅回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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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回荡着轻柔的歌声。
QQ音乐里莫文蔚在唱,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许天真蜷缩在沙发里,一遍遍的回放这几句,眼眶渐渐酸涩。
就是知道他今天出院,所以才特意请了假,不想看见他离开的背影,不想面对两人短暂的相处即将划上句号的事实。
如同歌里所唱,如果没有他没有过去她不会伤心,但是有如果她还是会爱他。
不论她怎么不愿承认,还是无法否定这个事实。
她许天真的心一直都系在麦云哲身上,因为他的拒绝而不敢再向其他男人敞开心扉。
越是想忘记他尝试新的恋情,对他的爱和思念便越深。
深到她不敢再提及爱情,怕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在绝望的思念里散失活下去的勇气。
*
门铃声打断她的思绪。
响了好几下她才回神,把膝盖上的笔电放到沙发上起身去开门,心里却纳闷着门外的人是谁?
穆飞前天就被发现他已经回国的阿姨一通通夺命连环CALL给CALL了回去。
而一般是没有人来找她的。
从猫眼里觑到站在门外的廖伟,她不自觉的皱眉,却还是开了门。
只是她没想到,门外站着的人并不只有廖伟,还有和她断绝了三年多来往的母亲封兰。
*
“天真,我去了急诊室知道你今天休息在家,所以特意带着伯母过来了。”廖伟微笑的样子温文有礼,一派谦谦君子的姿态。
许天真却觉得反感。
她从来没和廖伟提及家里的事情。那他和这个女人又是怎么会聚在一块的?
她冷淡的目光扫过封兰,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
这个女人就是让她在这三年多里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
而她却是她的母亲,她十九岁之前又敬又爱的母亲。
*
女儿的目光让封兰皱眉,却扯唇笑道,“天真,都三年多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小伟前几天告诉我你和他的事情,我才知道你回国一年多了。”
原来是廖伟去找的她。还撒谎说他们在一起?
许天真困惑的睨向廖伟,后者若无其事的笑笑,走过来拥住许天真的肩往屋内走,又回头朝封兰使个眼色说,“伯母
,先进来坐吧。”
《天真的云》憎恨
许天真看着廖伟把封兰迎进家里又是泡茶又是切水果,如同男主人款待自己的岳母般,大方而自然,毫无拘束。
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廖伟的妻子?
“天真,站在那里做什么?怎么不过来坐?”忙碌完的廖伟见许天真站在一旁冷眼望着自己,心里虽然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却故做不知的露出讶异的表情。懒
许天真静静地望着他一会才说,“廖师兄,我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麻烦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天真你怎么说话呢?小伟不就是带我过来看看你,你……”
“不好意思,封女士,我没问你,而且不论是我和你还是我和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他凭什么带你来看我,而你又为什么跑来?”许天真言辞锋利的打断封兰,表情冷漠。
封兰一下刷白了脸,被女儿的冷漠气得血气上涌。
“都三年多了,原来你还在生我的气。”
许天真不耐的皱眉,说,“我不想提以前的事情,如果不想让我更恨你就请你什么都不要说。”
“天真,你怎么这样对自己的母亲说话?”廖伟走到她面前,表情很无奈。“我知道你气我自做主张把伯母带来,可是……”
“没有任何可是!廖伟,我不是气你自做主张,而是气你执迷不悟,根本搞不清楚状况!”许天真望着廖伟只觉得胸口发闷。“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连事情都不搞清楚就去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烦人?那天在车上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我亲口告诉你我不爱你!我和你没有可能,就算全世界的未婚男人都死光了我和你也不会在一起!”虫
廖伟知道,这次他是彻底触到了她忍耐他的底线,不然她不会连名带姓直呼他的名字。
他早料到带她母亲来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但却无从选择。
他知道天真不喜欢他,如果不想个办法或许他和她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所以他才想到通过她母亲来说服她和他在一起。因为他自信凭自己的条件没有做父母的会反对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天真和她母亲之间的过节竟然这么深。
他察觉天真看她母亲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仇人般,充满浓烈的恨意。
*
“许天真,你不要太过分了!”封兰站起来,脸色难看的瞪着女儿,“有小伟这么优秀的男人肯要你你还有什么好挑的?”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许天真口气冷漠的回她。
封兰一窒,怒道,“你真的是太放肆了!不管你怎么无理取闹,你总归是我生的!就算你讨厌我恨我都好,你能否认我和你的母女关系?”
“母女关系?”许天真冷笑,“三年前就已经不是了,这一点你当时不也默认了吗?这几年我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而之前的十九年都是爸爸在支付我的一切费用。你为我所做的,大概也就是给了我这条生命,不过这在三年前已经一命换一命全部抵消了,所以那时起我和你就不再是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