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或许是刚才洗衣服没听到。
“廖师兄，你怎么……师母不是在家吗？你知道我不怎么会弄饭，你买的这些菜我奈何不了它们。”她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一脸为难。
“没关系，你不会我会啊。我刚在家尝试过做一道新鲜菜，我妈说味道不错，所以迫不及待过来做给你吃。”廖伟显得很有兴致。
“可是……我很困诶……”实际上她是害怕两个人独处。因为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也害怕他看自己的眼神。
那种浓烈的感情是她无法承载的。
她不想伤他，但必要的时候不得不伤。所以才尽量避免两人独处。
廖伟似并末察觉她语气中的拒绝，依旧笑得温柔。
“我知道你困，去睡吧，我一个人做，不用你打下手，等你睡一觉醒来饿了马上可以开吃，我保证口味绝对不会差就是了。”
天真无语。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很多次都很明显的拒绝过，暗示明示都用过，可他就是假装不懂。
一定要伤了和气连同事都做不成么？
她想起在美国自己无依无靠时廖伟和他父亲对自己的帮助，心顿地一软。
“那你自便吧，我去睡觉。”
“好，去吧，傻丫头，我看你连站着都能睡着了。”廖伟望着她的背影取笑她。
天真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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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觉得这么孤单过。
挂掉电话的麦云哲靠在窗旁望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墙壁，像是顿失了心脏，空荡荡的，身体有一刹那的麻木，仿佛灵魂出窍般，有血有肉的身体只是具空壳。
回想起电话里小念乔的可爱，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一家四口聚在一起时的温馨画面。
一个人孤单久了，越来越贪恋家的感觉。
也想找一个人结婚生子，像他们一样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可是除了她，他还能在谁身上找到那种家的感觉？
没有。
这几年他不是没尝试过，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歌里唱，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他把自己对她的感情压制在心底，让时间慢慢沉淀。
希望能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让她心安，也让自己不再孤单。
只是宁缺勿滥，世界这么大，想要找到那个能陪自己度过终生的人又何尝容易？
一年又一年，逝去的不只是时光，还有他的耐心。
想起那晚聂容那句颇具佛理的话，他突地笑了下。
如果他真的是在等一个人，那么，他到底在等谁？
*
手机振动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他回神，屏幕上跳跃着乔乔两个字。
心里莫名一阵酸楚。
总是在感觉孤单时接到她的电话，又或者是在听到她的声音后才感觉特别孤单。
这种滋味，是种煎熬。
电话接通，乔安童略显严肃而焦急的声音立即传出。
“麦大哥，你在哪家医院？”
“……”
“你生病了怎么可以瞒着我？如果不是我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去你公司问，还真的被你瞒过去了。”念叨的声音温柔中透着责怪。
麦云哲撇了撇嘴，“你怎么觉得不对劲了？”
“你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而且沙哑得很明显。”
麦云哲莞尔，他倒是没注意到这点。
算起来也有两天没吃东西了，不有气无力才怪。他现在连站着都觉得费劲，可躺下去有腰酸背疼。
看来真的是老了，要找个人来心疼自己，照顾自己了。
他自嘲。
“我没事，就一点小感冒，”他不想让她担心。何况今天还是小宝贝生日。
“还骗人啊，高扬都说了你要住院几天，小感冒会这么大动静？”
“真的没事，我……”
“亲爱的云哥哥，你生病了吗？打针是不是痛痛？乖，宝贝和妈咪去看你，宝贝给你呼呼，就不痛了。”
麦云哲笑出声。
“宝贝的呼呼是要在叔叔脸上涂满脸的口水吗？那叔叔不要了。”
“云哥哥，那是宝贝的初吻，不准不要。”小念乔哼了声，显然是生气了。
麦云哲忍俊不禁。
“麦大哥，快说哪家医院，我们现在过去看你。”
“呃……你们一家？”
“我和宝贝啊，她爹地带小筝出去了。”
麦云哲想了十几秒，告诉她医院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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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香气刺激着熟睡中的许天真。
她耸了耸鼻子，腹部发出几声咕噜的叫声。
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是真的饿了。
睁开惺忪睡眼，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梳洗换下身上的睡衣，走出卧室时菜香越发浓郁。
餐桌上已经摆了三菜一汤，而厨房里那道身影还在忙碌。
这一幕让她有些失神。
曾几何时，她连做梦都梦见这样的情景发生在现实里？
如今当真发生了，厨房里那道身影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
“天真，你醒了？”
廖伟的声音响起。
许天真回头静静凝视着廖伟穿着粉色围裙的模样，
廖伟清俊的五官无疑是帅气的，身形挺拔，专业精湛，尤其对感情认真。
这么出色的男人怎么会喜欢她这种犯`贱的女人呢？
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被人嫌弃连倒贴人家都不要的女人。
她，不值得廖伟付出这么纯净的爱情。
三年前她肚子里怀的孩子从身体里流失的那刻，她的心已经腐烂了，身体里充斥着的只有无无际的阴暗。
她给不了他灿烂的爱情，而他也没法带她从阴暗里走出来。
因为，他不是他。
*
“怎么站在那发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见她呆楞着一直盯着自己看，廖伟下意识的去摸脸，结果反而把用来勾芡的太白粉给弄到鼻子上。
许天真笑了笑，从一旁抽了张纸巾走过去递给他，“鼻子上有太白粉。”
廖伟呵呵一笑，接过来擦拭干净。
“怎么做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个也吃不完，浪费了太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图的就是快乐，吃得开心就多吃点，我妈说你太瘦了，让我以后多做饭给你吃，让你胖一点。”廖伟笑着说。
话题有些敏感，天真自然的回避。
“你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是怎么学会下厨的？我记得你在美国时都不会啊，也跟我一样不是吃师傅做的现成的就是吃外卖。”
“因为我听人说好老公必须要做得一手好菜，才能拴住老婆的胃，免得她受饿休了自己。”
真是刚逃离一个坑又掉入另一个陷阱。
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于是许天真打算闭嘴。
只是她闭嘴了廖伟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两人入坐时他说，“天真，我妈说改天让你去我家吃顿饭，我奶奶八十大寿想看看你。”
这句话吓得天真身子一僵，手里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她慌忙玩身去捡，额头却撞在桌角上，疼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天真！”
廖伟心焦的挪过来检查她额头上的伤口，幸好没破皮。却也迅速红肿成一个大包，显然那一下撞得也不轻。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仿佛撞到的是自己，廖伟心疼得脸都白了。
他去天真房里拿出医药箱。
“不用了，我不喜欢那些外用药的味道。”天真捂着被撞到的地方皱眉道。
“不怕，我少抹一点，不然明天会更加肿得厉害。”廖伟几乎是强制性的扳开她的手给她涂抹。
许天真这才发现其实廖伟力气非常大，大到如果他要对她做什么，她根本无法反抗。
*
“好了，我换双筷子给你，先喝汤，把注意力转移到吃上，就不会觉得很痛了。”廖伟说着重新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给她。
许天真点头。
只吃饭不说话不用交谈，这正是她想要的。
许是真的饿了，加上都是她喜爱的菜，味道也很不错，所以这一顿饭她吃得还算满意。
但如果不谈那些扫兴的事，不在额头上撞个大包，或许就更满意了。
“分工合作，碗我来洗，廖师兄我就不送你了。”
刚吃完许天真便下逐客令。
廖伟似乎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无所谓的笑笑说，“我回去也没事，在这陪陪你吧，我这有几个大片的碟，晚上一起看？”
许天真愕然。
“你上午才做了台手术又马上赶过来做午饭，你不用休息的吗？”
“我不累啊。”
可是面对你我很累。
天真腹诽着，却没说出来。
她抚了抚额，收拾碗筷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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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云》邂逅（8）
急诊室的36号病房里，几声童稚的欢笑声从里头传出。
麦云哲一脸无奈的任爬上病床的小念乔在自己脸上画地图，眸瞳里却噙满宠溺。
“好了，宝贝，叔叔生病了，你别闹叔叔，赶紧下来。”乔安童把女儿抱下来，轻蹙着眉头望着面色极差的麦云哲说，“麦大哥，你一向身体不错的，怎么这几年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了？”懒
麦云哲故做轻松，“没什么啊，不过是十来年不见的朋友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多喝了几杯。”
“你现在是把自己喝进医院了还只是多喝了几杯？”乔安童真是佩服他的乐观。
“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的情况不能进食，等你能吃东西了我再给你褒汤送过来。还有你住院这段时间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要。”麦云哲想也不想的拒绝。
“为什么？”乔安童不解，“你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顾，我怎么放心得下？还是你比较希望我打电话给嘉萱，让她从法国回来照顾你？”
两年前嘉萱远嫁法国，期间只回来过有一次，她都不记得这对兄妹到底有多久没有在一起聚过了。
“不是，我是怕你留下来照顾我，那宝贝和小筝怎么办？还有他会允许吗？”他几乎可以想象陆莛庸在听到她说要留在医院照顾他后脸色有多臭了。
“宝贝和小筝有阿姨和他照顾我放心，至于他怎么不允许了？你和我什么关系？”虫
“妈咪，宝贝也要留下来照顾云哥哥。”被乔安童抱在怀里的小念乔大声嚷嚷。
乔安童叹气，“宝贝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先等叔叔答应妈咪留下来陪他再说吧。”女儿这么小她是绝对不会让女儿留下来的。
“宝贝必须回家，不然叔叔以后不理宝贝了。”麦云哲吓唬她。
“那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乔安童问。
“……安童，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根本就用不着照顾。而且一个女人照顾一个男人也不方便，你留下来完全多余。”
“我留下多余？”乔安童眯眸瞪他，“也不晓得是谁生病发高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衣服都湿透还是我给换的，怎么那个时候你不说我留下是多余的？”
麦云哲苦笑。
此时非彼时。那时的他还现在的他立场不同，自然选择也不同。
在她拥有完美幸福的家庭以后，他只希望她能继续幸福下去。
所以他希望两人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起码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暧昧不清。
他知道她只是一片好心，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会乱了阵脚，失去了这些年一直坚持着恒心。
“这样吧，等我能吃东西的时候你再特意煮一些我喜欢的送过来行不行？”他退一步妥协。
乔安童静静地凝望着他，忽地体会到了他的心情。
他总是为她顾虑太多。
怕陆莛庸吃醋，所以拒绝她的照顾。殊不知他这样为她着想她心里难受得要死。
她和陆莛庸结婚三年多，她每天盼着麦云哲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另一半，从此幸福相伴。
只是一天天希望落空。她不确定他心里是否还有自己，而不管有没有，她都希望他能完全放下，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他的情，她真的无力承受，也无法消受。
“好了，就这样定了，来，宝贝给叔叔讲一个故事，看看宝贝学了新故事没？”他转移话题，倾身抱过眨巴着大眼望着他的小念乔笑问。
“宝贝当然知道，云哥哥乖，不生病，宝贝给云哥哥讲好多故事。”小小年纪，小念乔却已经懂得威逼利诱。而这全都要拜小筝平时对她威逼利诱所致，这小东西是有样学样，模仿能力超强。
麦云哲莞尔，忽地对乔安童感叹道，“真羡慕你有对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女，他们简直就是开心果。”
“既然羡慕就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宝贝这么喜欢你，她这个做姐姐的保证可以照顾好弟弟妹妹。”
他笑，“宝贝做姐姐？也是，原本她是可以做姐姐的，可是……”
乔安童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一时无语。
当年许天真在医院做掉孩子后她再去医院做产检时却被告知，封医师已经辞职离开医院。
而许天真也在第三日就出了院，之后她再也没有她们母女的消息。
“麦大哥，你……有想过她吗？”她问得很很小心，目光更是锁定他的脸，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负面的情绪。
“我为什么要想她？”麦云哲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乔安童语窒。
一个曾经和自己那么亲密，又为自己怀过孩子的女人，难道他真的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不过，如果两人以后再也不可能见面，忘记或许是件好事。
“好了，你带宝贝回去吧，别让他担心。”他说。
“宝贝不走，宝贝留下来照顾云哥哥。”小念乔扭着胖乎乎的小腰枝撅着嘴往麦云哲怀里钻，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一样，分外的讨喜。
“宝贝不听话，那叔叔以后不给宝贝巧克力了。”麦云哲不慌不忙的威胁。
宝贝一听立即抬头拨浪鼓一样猛摇，“不要不要，宝贝乖，跟妈咪回家。”
“对嘛，这才是乖宝贝，宝贝生日快乐，等你回到家会收到叔叔送你的巧克力哟。”
小念乔眼睛一亮，然后主动从麦云哲身上爬出来钻到乔安童怀里，“妈咪快回家，爹地要没收巧克力。”
乔安童失笑，抱着女儿起身。
“那我走了，麦大哥。”
“好，到家给我个信息报平安。”他目送着她们母女离开，嘴角盈着的笑意久久未散去。
《天真的云》你爱过她吗
十几平米的客厅里，回荡着低沉而好听的男声。
镜头里，男人深情款款的望着对面表情冷漠的女人，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对你所造成的伤害，当初我说不爱你是有苦衷的，其实，我很爱你。”
女人冷笑，艳丽的唇瓣勾出一抹讥诮，“爱我所以伤害我？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懒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是真的爱你，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好啊，你让我们的女儿活过来，我就给你机会……”
忽地‘啪嗒’一声，画面终止，冷笑着的女声也在瞬间嘎然而止。
“天真？”廖伟好奇的看向身侧的许天真，不懂她怎么好好的却突然关了电视。
许天真绷着脸面无表情，握着遥控器的手却不能自己的轻轻颤抖。
注意到这一点，廖伟眉头蹙紧，越发困惑。
他自然的移过去一些，白皙宽大的掌心自然的覆上那只颤抖着的小手，却刚触及便被马上甩开。
“不好意思，廖师兄，我困了先进去休息，你离开的时候记得给我关门。”话落不待廖伟回应，许天真起身便往卧室走去。
廖伟错愕的瞪着她冷漠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那扇紧闭着的门之后，才苦笑着回神。
永远是这样。
不管他怎么花尽心思讨她欢心，她总是无动于衷，甚至言行举止非常怪异，压根不给他留半点面子。虫
而他偏偏就是爱这个女人。
只是此时他心里却有些不确定自己这样单方面的付出是否有意义。
他第一次这么用心的去讨好一个女人，想要真心实意的和她一起到白头。可她的心却像是被冰冻般，不论他多么热情，都无法融掉她的心因他而跳动。
他不怕她对自己没感觉，却怕她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
她身上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却不是那个可以窥知她秘密的那个人。
这两天比起之前他认识的那个淡漠的许天真，她似乎变得更奇怪了。
而这些，会不会是因为那个36号病人？
*
门外响起关门声时，许天真却躲在被子里无声哭泣。
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水势泛滥成灾。
“好啊，你让我们的女儿活过来，我就给你机会……”
电视里，女主角充满恨意的声音回旋在耳边，让她记起那些苦苦压抑不敢去想的往事。
电视里的女住角比她幸运。
起码她还知道那是个女儿。而她却连那个无缘的宝贝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是她埋藏在心底深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失去对那段往事的记忆，只要可以不痛，哪怕再不舍得忘记他，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失忆。
可是人生从来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不论多么痛苦，地球还是照样转。而她明天还是要面对他。
想起他，又不免有些担心。
一整个白天没看到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虽然说每天打针补充体液和营养不会觉得很饿，但两天不进食对一个大男人来说还是很难熬的。
她咬了咬唇，抹去满脸的泪水起床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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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夜色如水。
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麦云哲满足的舒张四肢，觉得神清气爽。
当然，这要忽略身体内部的感觉。
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充足的睡眠过了。
他以前总认为公司能维持钱够用就好，可后来她结婚了，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他这几年像个拼命三郎一样，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少给自己时间休息。
其实他很喜欢睡觉。
尤其是每年的这个季节，天气不热也不冷，柔软的床铺，舒适的风，早上起来落满身上的暖暖的金色阳光，一整天的好心情从那一刻开始，每分每秒都是快乐的。
*
窗外夜色正浓。
肚子有些饿，可脆弱的胃不允许进食。
想起许天真气怒的训斥，他眉头轻轻一挑，不自觉的勾扬起嘴角。
百无聊赖，为了转移肚子饿的注意力，他从矮柜的抽屉里取出让高扬送过来的PAD浏览各种资讯。
敲门声响起时，他头也没抬，以为是要给他三测的护士。
结果耳边听到的却是一个有些耳熟的男声。
“我想和你谈一谈。”
他诧异抬眸，望着门口表情严肃的廖伟，边关掉打开的一些窗口边问，“请问我们认识吗？”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但我们都认识天真。”
廖伟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过他手头的PAD，眉头一皱，“麦先生，护士没说过有些病房是不允许用这些电子科技产品的吗？”
麦云哲微愕，随即笑了笑，“天真没说，所以我不知道。”
天真，这两个在字典里再平凡不过的字眼，麦云哲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念出来，胸口有种奇妙的感觉，竟让他有些喜欢这两个字从舌尖里滑出的感觉。
廖伟见他喊得这么亲密，俊容一下子变了色。
他深吸口气解释，“不是我危言耸听，而是这类电子高科技产品会影响到房内其他仪器的接收信号和监控的精准度。”
“那为什么廖医师带手机进来？”麦云哲不疾不徐的反问他。
廖伟一窒，却无从反驳。
其实他说的并没有错，重症病房及一些特殊病房是不允许带任何电子科技产品入内的。
只是麦云哲所在的是普通病房，房里也没什么仪器，所以没特别规定。
*
“你要和我谈她的事？”麦云哲又问他。
廖伟点头。
“那么，你知道我和她什么关系？知道我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是她主动告诉你的还是你问她的？”
昨晚还不知道他和许天真的关系，今晚却来兴师问罪，麦云哲以为许天真以及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了廖伟。
而廖伟听麦云哲这么问，心里明白了几分。
果然这个男人和天真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只是他们以前亲密到什么地步？单纯的男女朋友？论及婚嫁的未婚夫妻？还是其他什么关系？
“你，和天真……你们……”
“我们以前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没任何关系。”麦云哲表明自己的立场。
廖伟似乎松了口气，却仍是难以释怀。
“你爱过天真吗？”他鼓起勇气问。
爱？麦云哲失笑。
什么是爱？爱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