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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极了,赵合德道,箜篌的声音清澈,你弹首轻快些的曲子吧。”赵合德道。
我的手一拨一弹,柔美的箜篌声漾出来,赵合德开始在如豆的烛光下起舞,微弱的烛光中,她只是一道没有质的影子,飘忽到了极点,美得让我屏息,忽然,她舞起的风将烛光扑熄了,大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在漆黑中,我轻轻唱道:“西施晓梦绡帐寒,香鬟堕髻半沉檀。辘轳咿哑转鸣玉,惊起芙蓉睡新足。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 …”
这仍是李贺的诗,《美人梳妆歌》,境界很美,繁丽中有一种暗暗的愁绪和无法排解的寂寞。
空气中似乎有些不一样,我觉得这大殿中多了一个人,气场的微妙变化没有逃过弹得箜篌的我的触觉。
汉成帝来了!我的手微微一颤,一个音滑了一下。
我听到了来自地毯上微微的喘息声和衣衫的窸窸窣窣之声,我依然弹着箜篌,很过的一段过度的乐曲,我继续唱着歌:“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纤手却盘老鸦色,翠滑宝钗簪不得。春风烂熳恼娇慵,十八鬟多无气力。髫鬌妆成欹不斜,云裾数步踏雁沙。背人不语向何处?下阶自折樱桃花。”
喘息声没有了,衣衫的窸窣声也没有了,一切安静得不可思议,仿佛我刚才不过是一种幻听和幻想。
“姐姐,你都弹了三遍了。”赵合德的声音如常,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汉成帝并没有来,而我竟弹了三遍美人梳妆歌。
“是吗?”我有些恍惚,站了起来,在黑暗中头忽然一晕,望地上就倒下来。
倒下的过程真是漫长呀,我觉得自己掉入了无底洞,就像爱丽丝漫游仙境一样。一个有力的怀抱接住了我,这个怀抱有种奇怪的熟悉。
我陷入了奇怪的狂乱之中,地狱之火再一次升起,热烈地焚烧着我,灵魂化成蝶,片片飞舞,在哪一次梦境之中,我也有过这种感觉!
绝不会错(1)
绝不会错
“姐姐,你接着弹呀。”赵合德的声音唤醒了我。
“啊-----”我一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好端端地坐在箜篌边,手放在弦上,刚才的坠落,刚才的怀抱,刚才的火焰,刚才的狂乱,都不过是幻觉。
“你才弹了一半的曲子。”赵合德埋怨,“歌也只唱了一半就停下来了,弄得我的舞也只跳了一半。”
我向她那边一看,烛光依然如豆般闪烁,她的身影摆成一个美妙的姿态,正向我这边看来。
“哦。”我从中间开始弹下去,并唱道,“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纤手却盘老鸦色,翠滑宝钗簪不得。春风烂熳恼娇慵,十八鬟多无气力。髫鬌妆成欹不斜,云裾数步踏雁沙。背人不语向何处?下阶自折樱桃花。”
赵合德舞起的风又像刚才在幻觉中一样,把烛光扑灭了。在一片黑暗中,气场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这一次我不能再陷入幻觉了。地毯的中央又响起了微微的喘息声和衣衫的窸窣声,这一次不会是觉了吧,我不敢出声,第二次弹起了曲子。
喘息声忽然停止了。
“你是合德。”汉成帝的声音。
谢天谢地,这一次真的不是幻觉,是他来了,我的心忽然悬了一下空,那么,刚才他和赵合德是在…
“主上,今天我和姐姐换了一下角色。”静了一下,黑暗中赵合德吃吃一笑。
“飞燕的箜篌和歌都不比你逊色啊。”汉成帝道。
“难道主上不觉得我的舞姿也不比姐姐逊色么?”又静了一下,赵合德嗔道。
“黑暗中,如何看得见。”汉成帝的声音近了,似乎正向我走来。
“那我白天为主上舞一曲吧。”赵合德的声音在黑暗中更加娇媚异常。
汉成帝的气息在我耳边拂过,我的心一跳,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中,箜篌声截然而止。
火焰烧起来,只有我和他,连黑暗也不复存在了。
当我最后软绵绵地躺在地毯上的时候,我的幻觉又来了,我觉得气场又在微妙地变化着,除了汉成帝,赵合德和我,这大殿中似乎还有第四个人!
绝不会错(2)
赵合德走了过来,准确地摸摸我的脸,我简直怀疑她是猫妖变的,怎么可以在这一团漆黑中这么准确地找到我,并且摸摸我的脸呢。
“真黑。”她说。
汉成帝笑道,“再黑我也能分辨出你们姐妹两个。”
赵合德短促地笑了一声。
在她的笑声中,我觉得有一阵风向门口飘去,那人出去了,我心中暗想,然后一阵轻松,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会为这个担心,也许那只不过是一个黑衣宫女。
“姐姐在想什么?”赵合德问我。
我嗯了一声,没有回答她。
“顺娘!”赵合德叫了一声。
门口忽地亮起一豆烛光,烛光下顺娘的眉眼蒙胧,一身黑衣,原来是她,一直在门口侍侯着,我的心完全放下来,然后一个念头钻进我的脑中:刚才我在担心什么!
“把乐伎舞姬们都叫进来吧,今晚上你们姐妹只管高乐,想听什么曲子点什么曲子,想看什么舞就让她们跳什么舞。”汉成帝对顺娘说。
过了一会,烛光点点,一队黑衣乐伎和舞姬飘进来,这样的场面是很刺激,有点像送葬一样,我忽然想,十多年前,安心的肉身也许已经死了,有没有送葬的人呢。
坐在厚厚的地毯中,听着神秘的乐曲细细地在耳边响起,看着一群黑衣舞姬在鬼火般的烛光下缓缓起舞,她们的黑衣是用极轻的黑纱裁成,无风自飘。
美酒一杯杯下去。
我在些恍惚起来,这一切都是这么不真实,是不是我好像那个做黄粱美梦的人一样,要把长长的虚幻的一生梦完,然后打个哈欠,在我蜗居中的那张有些凌乱但是很软的床上醒过来?燕风会拿着一盒酸奶和一个香芋面包,满面笑容地弯下腰,说声,亲爱的小懒猫,是舔酸奶的时候了。
“再喝一杯,我的飞燕。”汉成帝搂住我,有些醺醺然地说。
我回过神来,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想起燕风来,我自从来到西汉,似乎从来没有想起过他来。因为他在我还是安心的时候,已经OVER了。现在忽然想起来,其实他带给了我很多温馨和快乐,很多难以忘怀的记忆。
我就着汉成帝的手,又喝下一杯酒。
“主上也喝一杯。”赵合德的声音很模糊。
我昏睡过去的最后意识是汉成帝紧紧搂着我,倒在又厚又软的地毯上。
就好像倒在了厚厚的云层里。
【一代艳后】赵飞燕传奇之魂兮归…
无法面对
安心还是每天在彼特的陪伴下去看心理医生,在心理医生的催眠和引导下,进行恢复记忆的治疗。效果并不怎么好,每次在黑暗中出现亮光,安心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失去了向那一道亮光走过去的勇气,虽然那道亮光一次比一次强烈。
“安心,不要放弃,面对它。”心理医生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平和。
不要放弃,面对它!安心一步一步地向亮光走去。
心理医生注视着她的表情的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她很迷惑,越来越迷惑,迷惑里有不安,不安慢慢变成了怯懦。
“走过去…”心理医生声音稍微压低了一些,“走过去…”
安心的睫毛猛然抖动了一下,眼睛忽地张开,从床上跳了下来,大声道,“我不能…我做不到!”
“只差一点点了,安心。”心理医生站起来。
安心使劲地摇头,“不,我再也不要进行下去了,头很痛,很难受,我不想找回失去的记忆了,谢谢你医生。”
“安心,你这只是对自己所不知道的过去的一种恐惧心理,是一种正常的反应,你想一想,也许那些过去都是一些美好的回忆,或者是在你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东西,如果你忘记了,那么这一辈子你就再也追不回来,再也无法拥有了,难道你就这么让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此丢失吗?如果它不是那么愉快的,也是你生命中的一段,你都经历过了,为何不敢去面对呢?”心理医生轻言慢语。
安心沉默了一会,“医生,我现在很累。”
心理医生道,“你先回去休息,想一想,你什么时候想再继续,都可以找我。”
安心感激地对这样微胖、有着希腊式的漂亮鼻子的中年女人点点头,便走出去了。彼特正坐在椅子上闭目深思,一听到脚步声,便张开了眼睛,他看见安心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怜惜道,“这对你来说,是有点残忍,因为你并不知道那团黑暗中有什么。”
心理医生探出头来,对彼特道,“彼特先生,你能进来一下吗?”
彼特看看安心,向里面走进去,门关上了,安心在椅子上坐下来,背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中飞速地闪过很多影像,她竭力想捕捉住其中的一个,却是徒然的,那些影像闪得太快了,她根本无法看清。
过了几分钟,门开了,彼特走了出来,微笑地对安心道,“我们回去吧。”
走到大门,安心忍不住问他,“医生对你说了些什么?”
彼特侧头看她,“当然是一些秘密,不然,医生怎么不对你说。”
安心笑笑,不外乎是关于她的情况罢了。
“也没什么,医生说,你可能是缺少了一个能点燃你的记忆的导火索或者说是引爆点,一旦这个引爆点出现,你会瞬间记起一切事情。”彼特告诉她。
【一代艳后】赵飞燕传奇之魂兮归…
“这引爆点是什么呢?”安心问。
彼特微笑,“也许是一件事,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件东西,或者是一句话…都有可能。”
“嗯,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这个引爆点。”安心忽然转过头问彼特,“彼特,你说,我活在这个世上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连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是谁,什么也不会做,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而且,莽哥哥和今哥哥都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所以死了。”
彼特吓了一跳,连忙大声道,“安心,不许你这么想,你怎么会一点用处都没有,你是安心,也是冯倾国或者赵飞燕,你会写小说,说不定你现在写的这一部小说会成为畅销书,你没有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只是我们都想保护你,你的莽哥哥是别人害的,跟你没有关系,万今的死,就跟你更没关系了,别瞎想!明白不!”
安心低下头,一刹那,她觉得自己那么无助!是啊,彼特、燕风、淳于洛都想保护她,可是,她的心中,为什么依然感到孤单。是不是莽哥哥或者今哥哥在,她就没那么孤单,她在心中微微点点头,是的,他们有家人的感觉。
彼特看看四周,拉住安心的手,“我们先不要回到酒店里,前面有个乐园,我带你去看看。”
乐园,过山车,安心的心一痛。
在天国里有没有过山车!
就算有,也没有人陪你去坐,是吗。
乐园中的人很多,安心与彼特走在一起,引来了不少羡慕和鄙视的目光,安心知道,这是因为彼特是个外国人,而且是个高大英俊的外国人。傍老外已经成为一种时髦,也成为大家攻击的现象,很多人总是学不会用一颗平常心对待一切,一看见有女孩与外国人成双成对的时候,就怀疑那女孩动机不纯,在他们眼中,似乎中国人只能爱中国人一样。
“我觉得好幸福。”走了一会,彼特突然说。
幸福,这就是他的幸福么,安心侧过头。
“与我最喜爱的女孩在乐园里心情地玩,是十五岁就开始的梦想。”彼特说。
“这个梦想你应该早就实现了吧。”安心漫不经心。
彼特停下来,把双手放在安心的肩膀上,“以前我曾经以为我已经实现了,可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刻才真正是实现了!”
“彼特,我都不知道我是谁。”安心低下头。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反正在两千年前,我们就认识了,而且我知道,在两千年前,我是爱着你的。”彼特说。
安心把彼特的双手取了下来,“我们不说这个好吗。”
“好,我们去坐过山车吧。”彼特说。
“我这辈子都不想坐过山车了。”安心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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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辈子,只能与一个人坐过山车,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说的是,“爹爹,带我回家!”当这个人的血溅到婚纱上和她身上的时候,她竟然来不及叫一声“今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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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呼唤
刘骜听从梦中的呼唤,来到西安。这个梦,自从他重新变得年轻后,他做了无数次,可是无论如何努力,他就是不能记起梦中的情景,似有若无的音乐,似有若无的人影,走马灯一般地闪过,闪过,不做片刻的停留,也没有他,每次快到梦醒的时候,就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夜如何其夜未央!
夜如何其?夜未央, 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鸾声将将。 夜如何其?夜未艾, 庭燎晣晣。君子至止,鸾声哕哕。 夜如何其?夜乡晨, 庭燎有辉。君子至止,言观其旗。
这是《诗经•小雅》里的一首诗《庭燎》的诗句,为什么自己要梦中有人说这首诗的首句?刘骜百思不得其解,他断定,这一定与他重新变年轻和部分失忆有关,也许,这梦中的话,正是要告诉他,为何他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而重新变得年轻。难道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吗?
他想起他那天他离开那座寺院,从山上失魂落魄地走下来,发现这座山离他的一幢别墅很近,这幢别墅是他很早以前置买的,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过住了,真奇怪,他怎么会到这座山上的寺院来!他的脑子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一件很重要的事让他有些震惊了:自从公司被购买手的这两年多,他是在哪里度过的!他的时间观念并没有失落,他清楚地记得此刻是那一年那一月,甚至记得他是开着一辆黑色的车来到山脚下的,可是,他不记得自己之前的两年多在哪里度过,如何度过了!
我丢失了这两年的记忆!刘骜想,是不是因为这两年发生的事情与我变年轻这件事有关?
他开着车,到了别墅,别墅的门竟然只是虚虚地掩上!那个负责别墅花园的花匠竟然如此粗心?刘骜打开门,把车开进车库,草坪上的草修剪得很漂亮,他满意地越过草坪,走向屋子的大门,打开门。
奇怪,这屋子似乎有人住一样,一点灰尘也没有,他不记得自己请了专门清洁的人啊,难道花匠不告诉自己一声就在里面住着?
他走上楼,更奇怪了,屋子似乎一直有人在住,散发出一种亲切的味道,还有一种芬芳的味道,应该是从女人的身上发出来的,淡淡的高雅的香味,不是任何一个牌子的香水味,而是人身上发出的自然的香味。这里面住了一个女人!刘骜然后觉得自己像是《聊斋》中的人物,来到了一个华丽的宫殿,里面随时会走出来个梳着双髻的小丫环,娇声对他笑道,“公子稍等,公主就要出来了。”
难道真的住了一个狐仙不成?刘骜想。
他打开主卧室的门,还是那样的芳香味道,似乎更浓了些。
可是没有人,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地有些失望。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似乎刚才还有人在睡觉,一听到他的动静,便逃遁了。
【一代艳后】赵飞燕传奇之魂兮归…
他打开衣柜,一边是男人的衣服,衬衣外套,从休闲服到西服,应有尽有,另一边果然是女服,他伸手拨了拨,还是那样的香味,让人迷醉的味道,可这些衣服都并不时髦,虽然用料很讲究,可裁剪的款式却简单极了,大部分是很宽松的直筒的形状,更令他感到诡异的是,有很多古装女服和男服,他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衣服,可绝对是很远古以前的款式。
怎么会有古装!不会住了一个演员吧,不对,就算是演员,戏服也不会放在家里吧。无论如何,这里面住了人,至少是一男一女,或者更多。
桌子上一台电脑,他打开电脑,我的文档和D盘中什么都没有,仿佛是没人用的电脑。他关上电脑,
走出主卧室,走入隔壁的卧室,一走进去,他吓了一跳,这是一个完全按照古代的房间装修。在铺着刺绣精美锦缎的榻,有古朴的矮桌,桌上有铜制的酒壶和酒杯,一张古代的床,像小房子一样,床上还放着一件古装女服,好像刚刚脱下来的样子,刘骜有些晕乎乎地走出房间,来到很大的阳台上,他的目光落到地上,一个刺绣用的绷子,绷着一块光滑的绸缎,淡黄的底子,一个古装男人手中托着一个玉盘玉树临风地站着,一个古装美人站在玉盘中临风起舞,罗带飘飞,巧笑嫣然,美得让人心惊胆颤,衣服的款式跟衣柜中的古装相似,旁边还散落着,五彩丝线和各种型号的针。
他拾起绷子,这是谁绣的,为什么没绣完就仓惶离开?
一连两个月,刘骜都在别墅里等着,也许会出现什么,然后就能解开一切谜。可是什么人也没有出现,而且他发现,这房中的衣服,每一件都非常合他的身,仿佛就是为他订做的一样。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形成,并且越来越强烈:住在这屋子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个刺绣的女人是谁呢?
刘骜不断地敲打自己的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到底跟谁在这幢别墅里住过,也许已经住了两年多,这个女人一定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可是,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神秘地消失!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吗?
他开着车,开始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走,到了很多城市,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可笑的,即使这个女人是真的存在,在茫茫人海中,又怎么可能遇上她,况且他根本想不起她的模样,更况且,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
他逛到他这一生呆的时间最久的城市,他甚至在张莽的别墅外徘徊,冥想着他与张莽之间的恩恩怨怨,随着张莽的死去,一切如烟般散去。
【一代艳后】赵飞燕传奇之魂兮归…
他在张莽的别墅呆到了八点,才黯然离去,在回去的路上,他看见了一对倒在血泊中的男女,男的胸口一个大大的血洞,眼睛没有闭上,脸上带着微笑,定定地看着不可知的地方,女孩双目紧闭,脸上都是鲜血,刘骜颤抖地把手放在她的口鼻试了试,她还有气,只是晕了过去,他立刻给120打了电话。
他注意到了那对男女身边染了鲜血的婚纱,心中忽然一刺,除了为这对不幸的恋人感到的婉惜外,还有一种奇怪的刺痛感。
看见别人的不幸福,会想起自己的不幸,每个人都会这样。
那女孩的脸洗干净后,刘骜坐在病床前,不禁心旌微微一荡,这张脸,有说不出的熟悉!他的身子有些颤抖起来,也许,她正是他要找的人!
他一直没有睡觉,一直等到女孩醒来。
“我是谁,我怎么了!”她终于睁开眼睛
“我在街上发现你,躺在血泊之中,谢天谢地,你醒了。”他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有些颤抖地。
“你是谁!”她吃力地问。
“我叫刘骜,你认识我吗。”他的脸上有微微的红晕。
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摇摇头。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可是,你的脸为何如此熟悉,就像认识了两千年!
“安心!”燕风闻讯来到医院。
“燕风。”安心微微侧过头。
她不认识我,他转身走开。
刘骜又回到别墅里,又呆了半年,没有任何人出现,也许真的没有什么女人,他开始绝望了。
绝望是一种奇怪的东西,绝望里有爱情的滋味。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他开始第一次做那样的梦,梦中人影闪过,音乐飘过,最后有人对他说,“夜如何其夜未央。”
当他第三次重复这个梦的时候,他在网上查到了这句话,知道是诗经里的一句,他也查到了,西汉时皇宫的西宫,就叫未央宫,汉代著名的皇后舞蹈家赵飞燕住过。未央宫?西汉?刘骜的心一跳,拿出那幅未完成的刺绣,看着刺绣上的轻盈如风的女人,再看看他查到的赵飞燕的资料,能作掌中舞的赵飞燕,不错,对衣饰正是西汉的衣饰,柜子里的古装也是西汉的深衣。
西汉,未央宫,赵飞燕!而我叫刘骜!汉成帝的名字!
上帝!
刘骜开始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强大的,神秘的力量慢慢地牵扯着他,他身不由己地向着这股力量一步步地走去。
他买了到西安的机票,飞机差点失事,他居然再次遇到那个名叫安心的女孩,在收音机颠簸得最厉害的时候,安心滑向舱门的那块突出的金属,他没有片刻的犹豫,飞身扑了上去,恰好抓住了她的脚,一刹那,他忘记了他们正在一万多米的高空上,随时有可能会跟着飞机一起坠落,他的脑中闪过一丝清晰而模糊的狂喜,仿佛他想这样抓住她的脚已经几千年,即使当时飞机坠落,他也死而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