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你一念之间,我情深一场
- 另类小说下一章:清风如有韵
萧可晴微微一笑:“他刚停三个月,身体里那种草药的成份,至少要一年才能完全清除。不过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找机会让他吃下一些放了‘一箬草’的东西,只吃一次,就又要等上一年才行。”
“那,您给我一些吧。”既然做了决定,自然要杜绝一切意外的可能。
萧可晴轻拍我的手背:“别急。等明日我从他爹亲那里拿些给你。他若是知道你肯为岚儿孕育子嗣,一定高兴的紧。”
我是被JJ折腾一整天的分割线
“听说,我娘她私底下找过你了?”郁岚井将刚刚出浴时披着的薄薄单衣一扯,顺手扔到一边的椅子上,如瀑长发披散在身后,赤着上身走到床边,轻轻抬我的下巴,“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勾起唇角,顺着他的动作抬头看他:“你的娘亲,你还不了解吗?”
他轻抚了两下我的脸颊,接着将我往床里一抱,一边跟着上来,眉心微蹙:“我就是知道,才问你。我娘只是看着好相与,其实…哼!反正一对老狐狸!”
我靠在他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脸颊,脖子,一直到锁骨,指尖微微施力,轻轻画着什么,一边淡淡说道:“别这么说,你爹娘都挺疼你的。看那样子,这些年也没少为你操心。”
他伸手攥住我到处乱画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吻着,扬起一边眉毛问我:“怎么这么说?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从萧可晴走后,我又跟钟离和苏落待了一会儿,可心里因为孩子的事,多少有些沉重。他们俩也都察觉得出我有些不对劲,只是苏落向来体贴,钟离话又不多,我不愿说,两人也不会一直追问。可到了郁岚井这,如果我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他,很有可能遮掩不过去。这事无论如何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我心思飞快转着,面上却渐露不快神色。
郁岚井见我嘟起了嘴,不禁声音更柔,凑过来轻啄我的唇瓣,又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挑起眉睨了他一眼,翻过身不理他。他跟着往过凑,一边隔着丝制薄裙轻吻我的肩头:“宣儿…”
我半闭着眼,心里仍沉甸甸的,面上却作出闹别扭的神情,一边轻声斥他:“别闹!”
郁岚井以唇一寸一寸吻我的颈子,一边有些委屈的唤我的名字:“宣儿…”
“宣儿…我都累死了,老头子给我弄一堆账查,分明就是想把我支开。我一边对账一边担心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爹他又给你脸色看了?”郁岚井一边细细观察我的神色,一边又吻又舔的闹我。
我禁不住他这么磨人,只能翻过身子看他,一边眉毛高挑,勾起唇角轻笑:“听说,你曾经有过不少相好?”
郁岚井抚额,低咒一声,一边凑过来吻我的唇:“宣儿,你别听他们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老头子就是见不得我好!真是的…怎么娘也跟着他瞎起哄…”
接下来这一晚,便在郁岚井的柔声轻哄和火热缠吻中度过。最后,我靠在他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心里面勾画着小小郁岚井的模样,淡淡笑着睡去。
二十八章 不如归去(上)
屿麟丰元十二年四月初十,霄帝大婚,册封宰相之女谭歆儿为帝后,大宴天下。
马背上,我靠在郁岚井胸膛,望着天边缓缓升起的红日,眉心越皱越紧。屿麟国君大婚前一日,奚瑾派人送来一封加急密函,只寥寥数语,口吻却异常严厉。限我自屿麟国君大婚之日起,七日之内赶回凤都,如有拖延,定严惩不贷。我笑的有些苦,严惩不贷?只要你不为难我府上的人,我巴不得你严惩不贷直接办了我!现在的局面,真的是撕破脸好说话,前前后后拖了八九个月,也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如今正是她给出期限的最后一天,我们一路快马加鞭,今早更是天未亮就动身赶路,现在距离凤都城尚有两三百里的路程。
这会儿走的慢了些,钟离和苏落一左一右与郁岚井的马并行,两人拉着缰绳,都看向我。苏落一双水漾大眼细细端详我半晌,脆声说道:“凌宣,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昨晚睡的太少的缘故?胸口有没有难受?”
我有些无奈的笑道:“没事,就是这几天连着赶路,觉得有些累罢了。”这孩子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晏辰,前几天我还看见他抱着本医书在那研究的仔细,这眼瞅着就又是一自学成才的小大夫了!
“凌宣,待会儿还是先回趟王府吧。让晏大夫给你瞧瞧。另外,凌秀他们也都收到了消息,最好你能先跟他们见一面,这样大家也好确定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钟离面色有些冷峻,剑眉微蹙,漆黑的眼眸里隐隐透着担心。
几天前,我和郁岚井商量具体计划的时候,把钟离和苏落也叫上了。本来原先局势的走向还不那么清晰,我们俩一直在琢磨到底该何时再走下一步,但那天奚瑾信函一到,我俩看完信中内容,相视一笑,是时候了。我们故意迟到西都那么多,为的就是这一刻,如今奚瑾耐不住先出手了,正是我跟她摊开来讲的大好时机。成或不成,就在今日一搏。
郁岚井将我搂的更紧了些,一边沉声叹道:“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钟离眉皱的更紧,将目光转投向郁岚井:“你的意思是,女皇陛下她会直接召凌宣进宫?”
郁岚井点头:“估计快到凤都时,就会有人来接宣儿直接入宫。”
我微微一笑,看向钟离:“没关系。‘凌’的人你都熟悉,我把令牌给你,到时候你可以直接下令。有什么不确定的,跟井商量就好。”
“凌宣,如果真如郁公子所预测的那样,那…那你要一个人进宫?”苏落轻轻咬唇,一双大眼透着慌乱,“那,那怎么行?万一女皇陛下一怒之下直接把你扣下,不就…要不然,我去找我娘吧?”
“千万不要。”郁岚井看了苏落一眼,果断否决了他这个想法:“这件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你若是跟苏大人说了,就等于将你全家都扯了进来。到时候一旦出什么岔子,不仅苏大人官职不保,而且你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苏落一听眼圈就红了,大眼蒙上一层水雾,唇咬的更狠了:“那,那怎么办。凌宣一个人进宫,我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微微笑着看着苏落,轻声说道:“我对你们有信心,同样,你们也要对我有信心。我一定会平安无事,乖乖待在王府等我回来。”
苏落重重点头,泪光闪闪的眼与我对视,唇畔努力绽出一抹笑。
我是准备应战滴分割线
“凌宣妹妹,数日未见,身子可还爽利?”奚棠谦身着一袭浅黄色劲装,一边高声喊着话,一边朝着我们的方向策马过来。
钟离、苏落和郁岚井三人交换视线,又同时看向我。我望着奚棠谦身后那一队深蓝衣服的禁卫军,面上微微笑着,心中却一阵苦意蔓延。奚瑾啊奚瑾,你还真怕我会跑了不成?我即便再不想接这个江山,总会面对面与你讲清,给你一个交代。若是要跑,我从西都就跑的不见人影了,何必风尘仆仆赶回凤都让你逮个正着。
奚棠谦英姿飒爽策马行至我面前,眼下隐隐透着疲惫的暗色,面上却映着明朗笑靥:“凌宣妹妹,先跟我进趟宫吧!母皇对你想念的紧,等不及要见你,这不,大老早的就让我出城来迎你们了。”
我勾唇一笑:“一个半月不见,我也对姑姑思念的紧。不过我最近身子不大好,自己骑马仍有些吃力,怕要委屈棠谦姐姐陪我一同坐马车了。”
奚棠谦一愣,接着笑着说道:“不委屈不委屈,咱们姐妹两个也许久未见了,坐马车正好多聊会儿天。妹妹你这身子还真是要好好调养,怎么连骑马都这么费力了呢…”
郁岚井将我小心抱下马,一边皱着眉说道:“宣儿最近一直不大好,呕血之症也偶有反复,我们不方便跟着进宫,一切就请你多照顾些了。”
奚棠谦闻言连连点头,又若有所思的看向我:“那是自然。”
马车缓缓行着,奚棠谦坐在我对面位置,眉心紧蹙,欲言又止。我斜倚在一边车壁,一手轻轻敲着身下坐椅,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半晌,奚棠谦长叹一口气,身子向前微探,一脸无奈的看我:“凌宣妹妹,你这是何苦。”
“姐姐,人各有志。在别人看来或许拼尽一生都要得到的东西,在我心里,一文不值,反是拖累。”我勾起一边嘴角看她,“你自小长在宫中,那样的生活到底是何滋味,你应该比我清楚。”
她沉默半晌,唇畔缓缓绽出一抹苦涩的笑,低声说道:“从前,我一点不喜欢你。可以说是嫉妒,也可以说是羡慕,总而言之,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你是那种人,旁人要钻研上许久的东西,到了你手上,轻轻松松就可以完成的很好。而且你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屑的样子,对谁说话都冷冷淡淡的,我和棠陌都觉得,你一定很瞧不起我们姐妹俩,在你看来,我们这些人,都是愚蠢透顶的。”
“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你争太女的位子。虽然不喜欢你,但自知之明我总还有的,你明显比我和棠陌都优秀太多,而且母皇一直都很欣赏你。奚家到了咱们这一辈,太女的位子没有任何悬念,就应该由你来坐。”说到这,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后来,我遇见浱儿,最终如愿娶他进门,有着他的陪伴,回想起过去那二十多年里,镇日跟那些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傻。再转过头来想想你,就突然明白,其实一直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你从前虽然对人冷淡,但对我和棠陌一直恭敬有加,有时我和棠陌故意挑刺儿给你难堪,你从来都不回嘴跟我们争辩。是我们自己心里有疙瘩,才总觉得你瞧不起我们。”
我笑着摇头,一边抚上她的手:“从前我的确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才会使得你和陌姐姐有那样的感觉。”
奚棠谦也笑,任由我握住她的手,与我对视的眼眸亮晶晶的,带着浅浅笑意:“从那时起,我就逐渐看明白你的心思。上次母皇让我跑一趟安阳府,我见她神色不快,又多问了几句,就猜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凌宣,很多时候,我们不能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你头上顶着这个‘奚’字,就注定要比别人背负更多。而且,你确实是…”
我抬手打断她的话,一边轻轻摇头,那几个字,我不要听她说出来。“凌宣,我知道你心不在此,只是我们鸾凤七百多年的基业,不能毁于你我几人手上。你若宁死不从,那这个江山,要谁来坐?母皇年纪也大了,其他皇女要不不成气候,要不年纪太小,你这样,对得起先皇对你的期望,对得起千万的黎民百姓吗?”奚棠谦说到最后,声音隐隐带了一丝颤,看着我的双眼也染了泪意。
我悠悠一笑,伸手拍她的肩膀:“我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同你这般毫无芥蒂的讲话。”如果是曾经的奚凌宣,遭遇如斯情景,应该也会这样说吧。
奚棠谦被我说的抿唇一笑,一边打我的手臂,英气的眉紧紧皱着,一双大眼也染上几许忧色:“我宁可永远没机会跟你这样讲话。”
见我微微一愣,她嗓音微哑继续说道:“我宁可,咱们还是从前那副样子,见面只不咸不淡说几句客套话,可你永远都是咱们鸾凤国最尊贵的宣王爷。然后有一天,你会成为如母皇那般受万民朝拜的一代…”收到我警示的目光,她微微一顿,跳过那几个字,又轻轻加了一句:“君臣之间,不就应该彼此心照不宣,面上平淡若水吗?”
我被她说的眼眶微湿,咬紧牙关,将那阵泪意硬生生压了下去,一边用力一锤她的肩膀,眉一挑,调笑道:“这样不好吗?这样,你跟我就平等了呀!将来有机会见面了,我想骂你就骂你,想踹棠陌那家伙两脚,你还能帮着我一起揍她,这样的日子,你不想要吗?”
她被我捶的肩膀一颓,淡淡笑道:“考虑到天下苍生,我可以牺牲一下这些小小乐趣。”
榆木脑袋!我狠狠白她一眼,握着她的那只手一边将她往前一拽:“如果既不耽误天下苍生,又能让你享受到这些乐趣呢?”
她一愣,眼中神色迅速变幻,接着抿唇,一脸认真的与我对视:“你不接手,就是耽误了天下苍生,我也对不起列祖列宗。”
我一脸无奈,深深叹了一口气,奚瑾这闺女教导的好,跟她一样,就抠死理儿了!没办法,我挥挥手:“不说这个了,讲讲你家小玢浱,孩子有了没?打算生几个?”
奚棠谦面上一红,一边用腿顶我的膝盖,轻声啐道:“去!没大没小的!那是你姐夫懂不懂?”
我勾起一边嘴角:“不懂。反正我记得,你们欠我一个媒人红包还没给呢!而且他本来就比我还小!啧啧,比我还小两岁啊,姐姐你当初怎么下的去手?快教教妹妹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朝她眨眼。
她本来被我噎的够呛,听我说到最后一句,突然乐了:“这是得教教妹妹。苏公子那样子,看上去跟我家浱儿一般性子。另外那两位都如狼似虎的,苏公子那样的娇俏人儿,怕是都抢不到跟妹妹你亲近的机会吧?”
这次轮到我脸红了,奚棠谦见我脸颊微粉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边拍着腿大笑:“哈哈,果然!我说妹妹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苏公子那样的,你得主动出击,好好疼惜才是啊!”
我翻个白眼,一脸无奈:“想不到你私底下比棠陌那家伙还八卦!”
“呃!你怎么知道她跟我提过?”奚棠谦说完就捂嘴,一脸“坏了坏了”的表情,看的我嘴角一阵抽搐。果然!奚棠陌你这个色胚!我跟我们家人怎么着,用得着你操心吗?还关心我跟苏落有没有过亲密举止,你真是吃撑了闲的没事干是不是!
二十九章 不如归去(中)
一路走到凤和殿前,奚棠谦停住脚步,神情有些严肃,眼神中透着担忧,一直挂在唇畔的笑显得很勉强:“我就不方便进去了。凌宣,别跟母皇硬碰硬的来,日后还有很多机会,很多事,不急在这一时。”
我点头,朝她微微一笑,独自一人拾阶而上。唇畔的笑容渐敛,却努力挺直脊梁,让自己的步子看上去更轻松些。我知道,身后的人一直站在原地,默默注视。午后阳光很是明媚,却照不进眼前这座幽深庙堂。奚瑾,你选在这跟我谈话,是想告诉我,今日之事,关乎整个朝堂,整个鸾凤吗?奚棠谦说错了,不是我急在今日此时,而是今日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抬脚迈进门槛,只见奚瑾身着那件“凤逐月”的金色朝服,头发挽成高髻,耳垂上的金饰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着细碎的光,不经意就晃了人的眼。她秀眉微蹙,唇畔却带着淡淡笑意,一双水杏眸子直直望着我,眸中别有一番深意。
我走到跟前,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书契带回来了?”奚瑾轻声问道。
“是。”我从袖中抽出一纸契约,递给躬身走到我面前的宫人,“请陛下过目。”
斜上方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半晌,她轻笑着说道:“凌宣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果然不负朕的嘱托。”
我仍旧半低着头跪在原地,拱手说道:“不敢。全赖陛下英明,臣只是按照陛下吩咐的去做。”
“跪着难受吗?”奚瑾没有接我的话茬,轻柔的嗓音里带了一丝淡淡笑意,却让人听了禁不住要打个寒颤。
我后背早在她看书契那会儿就有些湿,胫骨也隐隐发麻,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坐在上面一直盯着我瞧,这些细节自然都看在眼里。我咬牙,沉声说道:“尚好。”
“呵!不是听说最近经常呕血吗?身子一直不大好,怎么跪了这许久,都不见你抱怨一声。”奚瑾声音转冷,最后一句话带了淡淡质问。
“君要臣跪,天经地义。臣,没什么可抱怨的。”我仍旧半低着头,淡淡回道。
“呯”的一声,奚瑾一拍桌子:“好好!好一句君要臣跪,天经地义。那朕要你死,你也去死吗?”
“陛下不会。”我面上神色一如往常:“陛下乃是圣君明主,断不会无缘无故枉顾人臣性命。”
奚瑾冷哼一声,接着冷声命令我:“起来。站起来,抬起头,跟朕讲话。”
我的确没有如郁岚井所讲,呕血之症时有反复,那句话不过是说给奚瑾的人听的,但我身体状况也不大好也是事实。从上次心脉受损以至呕血之后,身体一直很容易感到疲惫。虽然在身边人精心调养下,很久没觉得胸口疼了,但近几日马背颠簸匆忙赶路,我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
奚瑾她一声令下让我起身,对我来说,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腿已经跪得没有知觉了,后背大片的衣服都湿透了,粘的人有些难受,鬓角和脖子后面也隐隐见了汗水。我也顾不得她会怎么想,一手手心朝下撑住地,半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子。睁开眼,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却仍睁着一双眼眸看向她的方向,面上未曾显露任何情绪。却在下一瞬右腿一软,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晃,一边站着的宫人匆忙上前:“王爷。”
“谁准你去扶她了?”奚瑾一双水杏眸子异常严厉的扫向伸出手臂搀扶我的宫人,“退回去!”
年轻女子被她看的瑟瑟发抖,跪下磕头,又连忙退到一边。缓了一会儿,我视线恢复清明,一脸平静的看向端坐在我面前的奚瑾,等着她下一句话。
奚瑾站起身,迈下几级台阶,一步一步朝我走来:“为什么要故意绕道而行迟达西都?”
我勾起唇角,有些挑衅的看她,缓缓吐出两个字:“好玩。”
奚瑾正好走到我面前,听得我给出这么个答案,水杏眸子都要喷火了,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被她打的整个头偏向一边,又一阵头晕眼花,口中泛起淡淡腥甜,伸出舌舔了舔嘴角,我半眯起眼眸看向奚瑾:“陛下可觉得解气?”
奚瑾深吸一口气,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住,狠狠一挥衣袖:“混账!”紧接着又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我衣服领子:“你还真以为朕不能拿你怎样了!告诉你,就你现在所作所为,朕斩了你也不会觉得有半点对不住皇弟!”
我下巴略收,半垂下眼眸,只任她拽着,一语不发。
“你别给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奚瑾气的直哆嗦,一把将我推的连连倒退,“给朕说话,听到没有!”
我踉跄收住步伐,抬手轻轻抚了抚衣领和前襟,面无表情看向她:“陛下让臣说什么?”
“你!”奚瑾伸出食指颤颤指着我,水杏眸子圆睁,娇美的脸已经黑了一半:“你真是要气死朕了!你,你怎么就没点志气!脑子那么聪明,做起事来既懂策略又有狠劲儿,怎么就不能学你爹多些霸气,让我省省心?”
“陛下过誉。臣自问尚不及陛下三分,更不敢跟父皇相提并论。”我垂下手,看着她的眼睛,口吻依然淡淡的。
“不及我三分?”奚瑾摇头,有些讽刺的轻笑,“只要你想,你能做的比你父皇更要出色三分才是!明明是人中龙凤,为何宣儿你总要将自己当作家养的燕子?”
我勾唇一笑,家养的燕子?我更愿做闲云野鹤。奚瑾见我笑了,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渐缓:“宣儿,朕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一直不愿接下帝位。”她见我一直默然不语,突然有些恍然的挑眉:“是为了那三个人?”
“宣儿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些。既然一开始朕就安排你娶他们三人,以后再娶别的男子,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以你的身份,别说三夫四侍,就是美侍成群也是正常的。初时或者有些不惯,日子久了,他们也就接受了。”见我连连摇头,奚瑾眉心微蹙,观察着我的神色问道:“你怕郁岚井不同意?只要你想,以他的家世背景,做皇夫不成问题。我都已经封他为你的正君了,日后自然…”
“不是这样。”我露出一抹无奈的笑,“陛下,从来都不是这个原因。”
奚瑾更加不解:“那是为什么?”
“自古皇室中人,要美人不要江山者,都会被世人耻笑胸无大志,色令智昏,对不起列祖列宗,更对不起天下百姓。只是,在我这,不是因为美人才放弃江山。而是这江山,我从来都不想接。”我微微笑着看向奚瑾:“每日上朝,批折子,处理政务,与各方势力斡旋,看朝堂上各方人马勾心斗角,或深沉或谄媚的嘴脸,阳奉阴违者一日比一日多,忠心耿耿者却少之又少。回到后宫,见到的夫侍不是邻国皇子,就是宰相孙儿,个个为了巩固自家权势地位耍手腕动心眼争宠吃醋,为了今晚皇上在哪睡各施其能不是换牌子就是收买宫人,极尽挑拨算计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