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也不介意,很快来到一所样子平掌的宅院外面,在墙头上瞧了瞧,里面有个诺大的演武场,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里了,四周的逄筑,那座都比这个华丽。
看准了还亮着灯的一间正房,正要下了墙头过去,忽然觉得背后有风声不善,忙闪身掠到一旁,一只拳头大的小圆疙瘩,呼啸着从她原来站的位置飞了过去。
杨喜还是同样站墙头上,身形意思未乱,同时也面对后面一看。只见一个身形消瘦长着三缕小胡子的家伙,正站在墙下,手上划拉一头又扯回了刚刚打杨喜的圆球,貌似链子锤一类的东西,就是锤头比较小了些。
那人收回东西没入袖子里,仿佛刚刚从来也没拿出来过似的,看着墙上的杨喜,冷冷地道:“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杨喜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刚刚不知道是走神儿了还是确实这人厉害,自己竟然没听见有人靠近,太可怕了,不过她也看出来,刚刚迳人只不过是试探一番,倒也没有下杀手。
遂没好气地道:“我找刘四刘七他们,说话要负责任,什么叫鬼鬼祟祟?我根木不认识路,谁知道刘四儿他们住哪里?大门朝哪里开啊?你看我一个姑娘家,一身大家闺秀的打扮,像坏人吗?我找刘家七兄弟,哪个都行啊。”
那瘦胡子打量打量杨喜,衣着确实像是来的客人,可这身手,着实有些可疑:“你真找刘氏兄弟的?”刚刚他的一下子,虽然没有出全力,可也不是那么好避开的,这个小姑娘倒是不简单,难道是刘氏兄弟回来说的那位小姑娘?
杨喜没好气地道:“自然,不然我大冷的天儿在暖阁里
,再说了,刘四那麻子样儿,没事儿我找他们干什么,(倒是更有趣一些,我有正经事,还麻烦这位壮士带路吧,我也看出来了,你是这府里头的高手了吧,呵呵.敢问贵姓?”
瘦胡子没理杨喜,自恃身手,倒也不怕一个小姑娘捣乱,遂转身道:“那你就跟我来吧,还是走正门的好。”
杨喜翻了个白眼,跳下墙头,跟在一身青色布衣的瘦子身后,转个弯就是这院子的大门了。
瘦子显然是轻车熟路,轻轻拍了拍门,自有人从里面给开了门,瘦子挺胸抬头昂首阔步走了进去,连看那开门的家丁一眼都没。
杨喜看他这么神气,一时还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个干什么的了,只得跟着吧。
两人很快到了那间亮灯的房门外,瘦子更是跟回来家似的,抬手撩开外面的厚布帘子,里面居然没有关门,也是一样的如入无人之境地走了进去。
杨喜跟着进去一看,立时明白了,为什么这院子这么简单了,原来房间里面也是极其简单,除了桌椅,都是样式简单结实的,中间的就是一个挺大的燃着红炭的火盆。
这架势,倒是很像临时落脚的房间,或者说门房一类的地方。
中间一张桌子膏边坐着四五个人,一边就着花生米一类简单的吃食喝茶聊天,其中对着门口的人一看见来人,忙站起来:“哎呦,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我们兄弟几个在就行了,值宿的也都安排好了,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咦,喜儿妹子你怎么也来了?”
站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四麻子,两外三四个人还有一个是刘七,其他的也都是公主府的护卫,闻言也都站起来向门口看去。
杨喜这才借着灯光发现,带着自己进来的瘦子,是个半大老头儿,她就说么,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原来身材笔直走路也是虎虎生风,虽然人瘦弱了点儿,但是倒也础实是个半大老头儿。
就是黑灯瞎火的在墙外,没大看出来而已。
老头儿看杨喜确实认识刘四儿他们,要喝不在多话:“这位姑娘有事儿找你们,有什么赶紧说完就离开这里吧,这可不是女孩子家呆的地方。”
语气明显的不太客气,说完头也没回,直接进入里间相通的房间再也没出来过。
刘四儿有些不好意思过来道:“我师父就这脾气,喜儿妹子你别见怪,对了,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么?”
杨喜也不废话,直接莲:“我来做客,五姑娘寿辰么。那是你师父啊,失敬失敬了。对了,那位飞贼在哪里?我是来找他问问事情的。”
刘四脸色一时有些尴尬:“,你是说菊花燕风他”
“他什么他,在哪里呢,带我过去看看,赶紧的,我可不能出来太久,被发现就不好了。”
刘四儿脸色更加尴尬:“咳咳那个,发生了点儿事儿”他倒是想起来杨喜要找人家干什么了,更加的感觉有些难以启齿,人家一个小姑娘,连人都拿到了,他们一帮大老爷们可倒好
杨喜一看刘四儿那个扭挫样子,来了气了:“有话快说,你什么时候变成娘子了,快!再废话我拿你试药,菊花那些药我可都带来了!”
菊花有什么好药,刘四儿大概的心里也有个谱儿,这位喜儿姑娘,说话有时候可也不是光吓唬人的,干坏事儿的胆子可是不小,越想越哆嗦,索性豁出去了:“燕风跑了。”
“啊?跑哪儿去了?”杨喜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来弯儿来。
刘四儿苦笑:“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我们就过去逮了,这还用说么。”
其实让刘四更加难以启齿的是,昨天在他们押送小菊花来的途中,就不小心让那家伙给跑了,捆绑的绳子,更是被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偷偷割断了,趁着大家没留神儿,路过一个胡同的时候,一头扎了进去,从此不见踪影。
论起逃跑的功夫,刘氏兄弟自然不是那经常夜里出来穿房越脊,采花盗柳的家伙的对手,杨喜又不在,天又黑,所以追出去一段距离,就只能望菊花兴叹了。
一群男人,不如一个小姑娘跑的快,这也让刘四儿十分尴尬,没法把小菊花逃跑的事惜轻松地说出口来。
杨喜一听,那个泄气加生气啊:“你们你们!唉,让我说你们点什么好呢,平时少举点石锁少拿点儿大顶,多跑跑墙头什么的,何至于此啊,喵的”
“举石锁拿大顶有什么不对!男人没一把子力气,练个屁功夫!穿房越脊上蹿下跳的,那是飞贼干的勾当!”
隔着棉布帘子,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里间毫不客气地穿了出来,居然是那刘氏兄弟的师父,胡子老头儿听见杨喜的话不满意了。
敢批评他徒弟功夫不到家,岂有此理!
杨喜心里窝火,这菊花可不是一般的飞贼,专门爱采花,跑了弄不好又去祸害人家女孩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本来冲刘四儿发发牢骚倒也没什么,几个人一起共患难过的,感情不同一般,相互也都了解,刘四刘七也不会真的如何了。
可这老头居然还嘴硬,杨喜也是个嘴快的,没经过大脑就道:“飞贼干的勾当叫个有本事的男人就该管管,难道看着飞贼满天飞不曾7再说只要有用的功夫就是好功夫,还分什么谁用的不曾!”
这老顽固,岂有此理。
一边刘四和刘七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人儿,跟里面那个脾气比小宝还大的老头儿闹翻了,忙过来道:“走走,我们出去说去,出去说去”
杨喜也回过神儿来,自己跟个老头较什么劲啊,唯今之计,怎么想办法把菊花再抓回来要紧。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外有人
杨喜对菊花燕风的逃跑,义愤填膺也十分的沮丧,,他请教一些事情,特意在裙子里面偷偷俊了兜兜,把那些瓶瓶罐罐可都带着呢,她容易么她。
走路起坐,还要小心再小,,怕弄出声音来,被赵玉敏那个刁蛮女拖走的时候,她心里可是捏了好几把汗,幸亏那家伙也是个不拘小节比较粗心大意的,倒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如今倒好,鸡飞蛋打了
恶狠狠地给刘四麻子和弟扔下一句:“你们要是想叛出师门投到我门下,看在七弟的面子上,随时欢迎!”然后跳墙头走了。
刘四和刘七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谁也没敢回屋子里,相约一起巡逻去,尽管两人基本上没干过小喽啰干的这种粗活儿,今天打算破例了。
不然屋子里那位耳聪目明的老爷子,不定怎么折磨他们兄弟呢。唉,谁让他们没看住那损贼呢!
杨喜从护卫院子里的墙头刚落下地,身边又起了贼风了,吓的她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刚站稳,某个还算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半夜三更,你到处乱跑什么!”杨喜本来一肚子气,这什么破地方啊,一上墙头就出事儿,总有偷袭的,上次是个老头儿,这次,咳咳是个小伙儿,总算老头开眼了。
还是个长的不错的小伙儿,抬头一看,果然,只见罗大官人一身锦袍,外披披着鹤氅,意态悠闲的站在那里,身后远远的跟着两个小童。
至于罗大官人自己么,正微微抬着头,对着月光看手上的东西发箍!
杨喜一眼看出那是自己头上的两只发簪之一,一直被改头换面了的峨眉刺,不禁吸了口冷气。
今天她这是怎么了,先是遇见个小老头儿,没发现被人家差点儿偷袭了。然后现在遇见个年轻的,没发现也被偷袭了,还得手了,难道是在杨府日子太舒服,她功夫退步了?或者体重长了,耳朵塞住了,居然一点儿风吹草动没发现。
这也太诡异了,真让人不舒心,这说明了什么,这很让人不愉悦地说明了,人外有老头儿有小伙儿有人多了去了。
杨喜心里嘀咕,大肆腹诽世上比她厉害的高人,脸上却是笑靥如花地凑上去:“那谁啊这不是,六哥啊,我来看看七弟他们。其实吧,我主要是想来打听打听你住哪里,主要是想看看六哥你,多日一天不见怪想的慌的,这世上,我长这么大了,就没见过六哥你这么文武双全,玉树临风卓尔不群谦谦的男子,谁知道差点跟你错过去了钗子好看不,六哥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吧,也算小妹的一番心意,或者你拿点别的什么不要啊,那就不勉强了呵呵”
杨喜话还没说完,罗通手上一闪,杨喜的武器头钗子归了原位了,她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她可是真怕啊,怕罗六郎大官人拿银子砸她,又要买她的东西了,她那小心肝儿,实在禁受不住太多次这个啊,上次宝剑加银子换宝剑事件,已经够刺激的了。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或者金灿灿的金子,不能要,那是非人的折磨啊,也就是她这种轻财重义的人,才能不为所动吧。
咳咳,其实,主要是银行卡有一张足矣,太多了容易忘记密码。
罗通看了看杨喜,皱了皱眉:“你又偷着从杨府跑出来的?”虽然不爱管闲事儿,可下意识之中,总觉得对这小要饭的有点儿责任,所以对杨喜晚上四处乱窜的行为,很有几分不太苟同。
杨喜整整衣服,双手在身前交握,面带微笑,貌似礼仪小姐般鸬庄:“哪儿能呢,喜像那等不懂事儿的人么,我这不是跟我们府里的姑娘们一起,受邀来参加您老五姐的寿辰么,我可是正正经经的从你家大门进耒的,对了,同来的还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看的我眼睛都不够用了,一个个真是知书达理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羞花”
“行了,没事儿别到处乱跑了,我让人送你回去暖阁,你就说迷路了,回去吧。”罗通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挥手让后面的一个小童子送杨喜回去,他自己则继续漫步向前走去,大氅敞开的下摆飘浮,很是洒脱出尘。
杨喜偷偷处了口气,直觉要是让这位罗大官人知道自己跑来找菊花,一定又有什么大道理等着自己,还是糊弄过去为好。
一看人家也走
也溜了,溜了一段距离,发现迷路了,回头对远远跟着…路小跑的书童抬手:“快点儿,带路。”公主府太大,没个人指点.方向,真不容易找回去,时间太长不回去,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一大帮子人找她,那可就不太妙了。
杨喜眼看前面灯火辉煌管弦呕丫,回头对那个小童子道:“有劳小哥儿了,前面的路我认得,你且回去吧。”
眼看着小童子没入夜色里,杨喜也随之身形闪,借着假山花木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了暖阁,悄悄坐到跟一个同样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聊的正高兴的杨霜菊身边,扫了一眼暖阁大厅里面,一颗心落了。
几名歌姬和伶人,正鼓琴唱曲,也有几名还算淡雅的妙龄女子随之翩翩起舞,乐曲歌声都是十分动人,舞也是跳的柔美好看,就是没几个人认真欣赏就是了。
女孩子们平时难得有这么个热闹的机会,也都是大家出身,什么歌舞曲子没听过看过,倒是对一起说话儿更有兴趣一些,
一时之间,三三五五相互熟识或者想要认识的,聚成几个小团伙儿,凭栏望远的的,说家常的,拿九连疹或者一些小玩具一起戏耍的,甚至有打双路的,总之按照活动,各忙个的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之所以气氛如此和谐,杨喜看了看,老公主不在了,估计应该是提前退场了。
然后又看了看杨氏姐妹,八姑九姑还有几个姑娘一起坐着欣赏伶人表扬不时的聊几句,那一小撮看样子应该都是有些地位或者年长自恃身份的。
至于杨秋菊,则和几位容貌出众气质亦不俗的女子一起对弈,其中就有那位黄衫女子,杨喜不禁想,难道美女也猩猩相惜了,或者都喜欢下棋?怎么都凑一起去了。
或者,跟孔雀似的想比试比试到底谁最美,也未可知啊。某人忍不住邪恶地猜测。
还有就是杨墨菊,这丫头是个活泼坐不住的,正跟几个女孩子——起玩投壶,旁边一个小方桌,有酒有杯子,看样子输了是要罚酒的。
对这个杨喜还真有几分兴趣,她虽然没玩过,但是看她们玩倒是挺有趣儿。
目测一下大概五六米开外一个高颈的花瓶,这边几个女孩子这拿着一些没有箭头的箭支,一支一支的坐在远处往瓶子里面投,投进去算数,谁中的最多谁赢。
杨墨菊毕竟是练过功夫的女孩子,还是个暗器高手,所以貌似战果辉煌,满脸兴奋。
不过跟她同样身手不凡的,则是那位跟着赵玉敏一起来过杨府女扮男装的粉衫女子,虽然杨喜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练过功夫,但是显然,那女子也是十投九中的,小脸也是满面红光,不时的瞥墨菊一眼,很是得意。
显然,两人是几个女孩子里面,最厉害也是竞争对手了。
不一会儿,居然别的女孩子也不下去~h.儿了,都看她俩万儿,隐隐的,居然有了两方的啦啦队,更加刺激的两人争强好胜。
杨喜即便隔的远,也感觉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火花了,正看的有超儿,身边的杨霜菊也发现了,扯着另一个刚刚交上的小朋友对杨喜道:“三姐,我们过去看看吧,我看四姐玩的很高兴,我们也过去吧”
现在本来杨墨菊被杨喜挤下去成了五姐了,杨霜菊叫习惯了,一时忘记改口。
杨喜也没留意,点头同意:“恩恩,走,我们去给墨菊加油去。”喵的,她可是看出来了,明显墨菊的啦啦队没有11位粉衫子女子人数多,输人不输阵,气势上不能别人落下了。
杨霜菊却被杨喜的话闹糊涂了:“啊?三姐,为嘛要加油啊?你是不是说要给她们添酒啊?”厨房里才有吧?
杨喜哪里有耐心解释,一把拉起杨霜菊的手:“哎呀,就是给墨菊助阵去,我们赶紧过去!”
嘿嘿她可是看见墨菊有些不妙了.连着喝了三杯酒了,还加酒,不是咒她呢么。
她耒啦,保管不让她丫头输就是了,哈哈,这丫头又要欠自己人情了走到一半,杨喜忽然想起赵玉敏来,坏了,那家伙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窝着,等着跟她一起去偷听她姑姑看中哪家姑娘了。
这可如何是好?
杨喜一时之间在狗仔和啦啦队之间,有些为难,也没注意,都不是干什么好事儿去就是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暗潮涌动
杨喜略一犹豫,便举步拉着杨霜菊来到杨墨菊身边。
此时杨墨菊正有些心烦气躁,跟那位庞玉润玩的有些越来越不顺乎了。本来她自恃练过暗器飞针的功夫,以为玩这个,定然是小事一桩了。刚开始也确实赢了几局。但是逐渐的,同样输少赢多的庞玉也冒了出来,一时之间,别人纷纷让位,成了两人相争之势。
这庞玉润就是被老公主重点审核了一番的女子之一,那位粉色衫裙的女子,也是那位跟着赵玉敏一起去杨府的那位女扮男装的美人,乃是现在正得宠的庞妃的妹子,也是个争强好胜的脾性,吃喝玩乐琴椟书画倒是多有涉猎,尤其玩乐,更是精通,虽然没有杨墨菊那身功夫,可玩起游戏来,罕逢敌手,宫里宫外更是混的风生水起。也因此,跟赵玉敏的关系也算不错,有点儿臭味相投。
杨墨菊正头上有些冒汗,喝了几杯罚酒,两颊生晕,一看杨喜和她妹子霜菊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过来给她助阵,心情大好,一把拉住杨喜:一快来给我看看,我是不是手法有问题,怎么总会投进去又弹出来呢,难道是那瓶子有什么问题不成?”杨喜还没说话,一边坐着抿了一口茶水的庞玉润却讥笑道:“杨家妹子这话说得,我们大家可都是用的同一个投壶,难道那东西偏偏要跟你作对不成?”
杨墨菊是个直性子,虽然被人笑话,但是听人家说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杨家女孩子,倒是向来服气有本事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小心眼儿,一时之间被讽刺了却不知如何回嘴儿。
杨霜菊一个小孩子,更加不太明白,杨喜却清楚的很,当即瞥了那位粉红美眉一眼笑了笑:“自然是瓶子有问题的了,不然凭我妹子的本事,哪有输的道理,好吧,我来修理修理这瓶子吧,看看倒是是不是这不畏眼的瓶子跟妹子你作对。
杨喜说完迈步走了过去,拿起瓶子来瞧羞。那边被暗讽了的庞玉润也是个被宠坏了的主儿,一向眼睛长在头顶上,听了杨喜的话,哼了一声儿:“哪里跑来的野丫头乱聒噪,京城这么多的大家闺秀,我倒是没见过你啊。”
这回杨霜菊不干了:“那是我三姐,不是野丫头!”
杨墨菊也帮腔:“没见过,是你见识短,不能都怪别人吧”庞紫嫣刚想发作,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忽然那边杨喜高兴地道:“好了,呵呵,墨菊这回你来吧,保管你只赢不输,爱谁谁,谁来灭谁!”原来杨喜从瓶子里倒出了一小把绿豆,这本就是原本放在瓶子底,增加游戏难度的,如今都被杨喜倒了出来。
于是在两边女孩子们瞪着眼睛的期待下,庞玉润压下火气,冷笑一声:你们要降低难度,我也没什么说的,不过么,这罚酒就不能简简单单的一杯了,双倍,如何!”
杨墨菊也是个豪气的,从来没怕过事情,遂爽快地道:“好!两杯就两杯!”
庞玉润笑着看了看杨喜:“既然要玩大点儿的,人多了才热闹,不妨两边都再加一个人,如果两人都输了,罚酒再加一倍,每人四杯,如何啊!”
这回杨墨菊没有贸然答应,她的酒量自己真没底,在家里,大人不让多吗,万一要是输了再喝醉了,回去等着被娘亲收拾吧。
杨喜撰着手里的小绿豆,不以为意:“行啊,我们姐妹没什么的,反正这酒也不会真的就醉人了,喝着跟蜂蜜水差不多。再说,我们也未必就会输了啊呵呵”不是未必会输,而是一定会赢,嘎嘎。
杨喜说完无所谓地坐引了杨墨菊身边,拍拍杨墨菊的胳膊示安抚。
那边庞玉润被激起了斗志,吩咐身边的丫头:“去,把潘家姐姐请过来,就说有人不服气她的本事,来挑战了。”
杨喜和杨墨菊同时翻白眼儿,这真是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啊,这女气人品忒不咋地儿了,杨喜冲杨霜菊一招手儿:“去,把你秋菊姐姐请过耒,就说有人编排我们,让她给我们压压阵脚来。”小样儿我非戳戳你的嘴脸,让而大家也知道知道,谁在胡说八道。
杨雪菊答应一声跑过去了,不一会儿果然一身粉蓝儒裙银缎绣梅花褙了的杨秋菊端庄娴雅的过来了,坐到杨喜和杨墨菊身边:“怎么回事儿,你们这边我看玩的挺热闹啊?”
杨墨菊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杨喜却看见那位同样被老公主扫了的清丽不俗的鹅黄
的女子,也蹙着眉头,来到庞玉润身边:“怎么了,有—”
庞玉润的表情忽然变得有几分奇怪,语气更是难以让人琢磨:没什么大事,潘家姐姐素来是我们当中最出类拔草的人物,如今可有人说了,这满屋子的人,玩这游戏谁也玩不过她,我这不是替姐姐不平么,所—找你一起搭伙,我们玩双人的,姐姐可否赏脸啊?”
两人的关系,杨喜琢磨着那位的话音儿,貌似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更深一层的意思,貌似那家伙,在挑拨这位黄衫女子和杨家女孩子的关系,遂低声问杨墨菊:“她们两个都是谁家的啊?”
杨墨菊一脸的不以为然,但是声音却也放低了不少:“都是皇亲国戚,那位粉色衣衫的,是庞妃的妹子,叫庞玉润。后来这位,则是潘太师的女儿,也就是潘贵妃的妹子,叫潘紫娟。哼!”
不用说的很明白,杨喜也知道了那个哼字所为何来,原来是冤家对头啊,这潘杨两家的仇恨,从老令公殉难就开始了,这可是千古闻名的仇恨,具体的虽然杨喜有些记忆模糊了,可一直倒是记得潘仁美不是好东西来着。名字倒是不错的,人美,心灵不美啊。
看着那位潘紫嫣,倒也不得不承认,气质容貌,确实很出众,难得的是人也很端庄大方,不像那位庞小娘子那么争强好胜心怀鬼胎。
潘紫嫣听了庞玉润的话,笑了笑,没说什么坐了下来,显然,同意跟庞玉润一起组队打怪了。
这边人来人往的,看热闹的也多,很快吸引了更多的女孩子过来瞧,一时之间的,倒也成了暖阁里面最热闹的一处所在,连跟八姑娘和九姑娘聊的正热闹的五姑娘罗绮年,也都按耐不住好奇,齐齐过来看看,到底玩什么这么多人瞧着。
一时之间,无意识的,倒也形成了两个阵营,一方面就是庞玉润和潘紫姝为中心的跟她们关系比较密切的女孩子,或者家族来往比较频繁的,也都站在了两人这一边。
至于杨府这边,人数倒是少了一些,不过气势一点儿不弱,更有两位气场强大的女孩子十分引人注目,身高体型,大有杨排风的风范,更重要的是,还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更是拍拍杨墨菊的肩膀,粗着嗓门:“杨家妹子,我们给你们压阵,放心大胆的跟她们较量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