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菊,我们赶紧过去八姑九姑那里吧,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快点儿过去!”杨喜拉起杨霜菊就走,她是看出来了,这赵公主没安好心,这是要套小雪菊的话啊。
赵玉敏一横身拦住去路:“唉,急什么啊,杨排球,你貌似有点心虚啊,你小时候是不是有点豁牙啊,我认识一个特别不是东西的、丫头,那豁牙子,两只兔子并排跑进去,都不带碰着对方的,笑起耒呼呼漏风,跟老太太似的”
杨喜差点儿被气晕过去,这死刁蛮女,不带这么埋汰人的,这京城首善之地,怎么尽出刁民啊!
索性心一横,腰板一挺,眼珠一转,眉毛一定,压低了声音:“那谁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喵的,反正早晚要认这丫头,现在就认吧,不然谁知道她利用现在的有利地形,怎么编排自己呢,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好汉不提当年勇’,她现在可是尽量人前淑女,人后再说吧。
赵玉敏还不干了呢,小脖子一扬:“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本公主事无不可对人言”
杨喜假装没听见公主俩字,拉着霜菊就走:“好吧好吧,雪菊我们找八姑九姑去,走!”
“咳咳咳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羞,赏你个机会,跟我来吧。”赵玉敏这两年可郁闷坏了,无比怀念在山上的日子,和小豁牙斗智斗勇的快乐日子,虽然她输多赢少。
现在总算找到个疑似小豁牙的家伙,怎么也不能放过就是了,遂妥协。
两人刚要走,公主府五姑娘罗绮年笑着过来了:“哎呦,敏儿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来了我们府里,除了我娘,我看你也不把我这姐姐放在眼里了!怎么,你认识喜儿姑娘?她可是老太新认的孙女,刚来京城没多久的”
杨喜吓一哆嗦,光顾着防备霜菊泄密了,没想到大头在这里呢。
赵玉敏早听不下去了,一把拽住杨喜:“表姐,我跟这位喜儿姑娘有点儿事情要说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去我住的房间了!”
快速地交代完,赵玉敏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拉着杨喜就出了暖阁,直奔旁边不远处一座二层小楼。杨喜今天确实穿的淑女,水绿色百褶长裙曳地,银白色竖领白裘皮的短褙了,同色小花靴,身材也窈窕,走起来倒是确实娉婷。
但是前提是,她得好生一步三摇地慢慢走的,如今被赵玉敏拉着如飞而去,哗啦啦长裙翻飞,淑女也跟着跑没了。
但是远处看着,倒也不难看,难得的倒也活泼俏丽,尤其头上唯一的一只玉钗衔着几粒珍珠随着她跑动前后飞荡,很有几分别梯—的风味。
她自己自然是不知道的,正考虑着到了背人处,该如何跟赵玉敏自圆其说,如何戳破那杨排球的假面具。她这位野蛮女友,在她面前轻易占不到便宜,所以得了理定不会饶了自己的,想的头都大了。
却没看见,那位老公主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旁边一位贵妇也留意到了,笑着道:“公主觉得那丫头如何啊?好像跟公主挺熟的啊。”
老公主笑了笑:“对了,前几日你送来的那坛果子酒,味道确实要得,绮年和通儿都还喜欢,方子可否给我一份儿。”
“哎呦,公主说的什么话,待会儿我就让人送来,顺便再送十坛过来就是了”
谁也不知道老公主的心思,也没人敢问,当年这位公主,可是出名的性格泼辣说一不二,现在的罗绮年五姑娘,就是她当年的翻版,谈笑间一个不如意就要翻脸的,出身好,也没人敢得罪,任是谁陪在身边,都得小心伺候着,更不用提几位各怀心思的贵妇人了。
杨喜跟着赵玉敏上了她住的绣楼上了二楼,屏退了丫鬟仆妇,赵玉敏肉屁殷坐到了卧榻上,斯文扫地地歪着身子睨着杨喜:“说吧,死豁牙,为什么到了京城都不来找我,太不像话了,枉费我当年对你以诚相待拿你当兄弟看待,你对的起我么你”
赵玉敏声声血泪字字控诉,痛斥杨喜的忘恩负义,彷佛被抛弃了的怨妇也似。
杨喜一脸我错了,坐到了塌上一边,顺手倒了杯茶水递过去,赵玉敏不客气地接过一口干了,把被子又还给杨喜。杨喜也不接,捷起茶壶又给满上,赵玉敏又喝了一杯,杨喜又满上
连喝了三杯赵玉敏终于有意见
“我说,你赔礼道歉也得有个度吧,两杯三杯的就差不,,,,再多喝,你当我水桶啊!”
既然她自动理里解为赔礼道歉,杨喜就坡下驴:“嗯哪,我不是觉得太对不起你了么,所以多让你喝几杯去去火气。其实也不是我不想去找你,来的路上就想去找你了,可你住皇宫里头,我进去不容易啊,我这一介小女子,也不能说进去皇宫就进去吧。再说,我本来还想晚上去找你,但是谁知道那里有没有什么火内高手什么的啊,万一不小心被极了,你说,我的罪过,砍几次脑袋也不够吧!”
赵玉敏听了,略一沉吟,也有理:“那我那次在杨府看见你,你怎么不承认啊!”
杨喜望天:“你当时女扮男装来着,我没认出来。”你当时那么气势汹汹,我哪敢认啊,俺胆小。
“嘻,真的,我穿男装真的很像男人?可表哥说不怎么像啊”
杨喜哪能如此错过拍马屁的机会,猛点头:“像,太像了,我当时一看见师姐你,我那小心肝儿啊,噗通噗通地,我下山这一路上,观摩过不少男子,高矮胖瘦老的少的小的,走了大半个大宋,哪儿见过师姐你这般俊俏风流的男银啊,极品啊!此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啊,师妹我当时对你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连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决口一发不可收拾啧啧啧”
一通狂拍,赵玉敏晕陶陶的满脸得意差点儿成仙,差点儿忘了当初咬牙切齿地找杨喜算账的事儿了。
不过,她眼神儿飘飘然的同时,不小心看见了墙上挂着的宝剑了,脑子一激灵,娘哎,差点儿被这豁牙给糊弄了,这个佞臣!
醒神儿的赵玉敏跳起来几步过去从墙上摘下宝剑,啪地一下放杨喜眼前了:“你看看,我宝剑上的宝石,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儿?”啊?东窗事发啦!
杨喜硬着头皮收起马屁,看了看那华丽丽的镶嵌了几块宝石的大宝剑,无意识地瞄了瞄那几个小坑儿,忽然眼神儿凝住,淡定了:“咳咳,师姐,这宝剑上的宝石怎么少了啊7我记得一共七颗耒着,正合着北斗七星之数,怎么少了三块啊?”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回到京城以后,有一天没事拿起来玩儿,结果一看少了三个!哼,你给我说说,当初你可没少用我的宝剑耍,不是你干的,别人哪有那个胆子,这世上,我见过的女孩子,就数你胆子最大,最不是东西!”
士可杀不可辱,杨喜拍榻而起:“师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师妹我是那种贪财好色贪财之人么!哼!无凭乏据的,你居然诬陷我,呜可怜我无父无母的一个孤女,没人疼没人爱的,还要被人歧视,被人欺负被人污蔑我不活了我让我死了吧我没脸活在世上了.呜哇
杨喜用褙子略显肥大的袖子掩面呜咽,声音凄楚幽怨,肩膀不时耸动,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赵玉敏其实也只是深深怀疑,这事儿除了一直对着她宝剑上的宝石流口水的豁牙,还有谁能赶出来啊?
可如今见杨喜鸣冤,扬言寻死觅活,她心里也没底了,犹豫地道:“真不是你干的”
“哇啊”杨喜嚎的声音大了点儿,以示不平。
“可你不干谁敢?”
“啊哇”声音更大了—点儿,作势欲起。
“好吧好吧,我不就是问问你么,不是你就不是你吧,可你不是说你的宝剑和餐刀没装饰么”
“娃哈哈一一”
“行了行了,冤枉你了还不行么,真是的,还不许人家问问啊,别哭了别哭了咦?你不是装的吧,记得你不爱哭来着”
“嗷嗷”
“好好好你行行好,我错了还不行么,这样儿吧,反正我这宝剑上的宝石也缺了,我索性剩下的都送给你,你镶嵌到你那把宝剑上吧,我再在宫里找人重新做几块红色的宝石铽上,其实我比较喜欢红色的,你看行不?”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杨喜听了忙抬头,脸上哪有眼泪,恶狠狠地:“不行!居然有人敢动你的东西,一定要找回耒!”居然在她之前下手,她还没舍得下手呢。
其实杨喜真下手了,硬把宝石撬下来一块想镶嵌到桃花婆婆送的宝剑上,结果费了她和大牛叔九牛二虎之力,米有成功,只得把宝石又给赵玉敏装上了,为此一直心虚来着。
其实赵玉敏那剑鞘上的宝石,也是她自己骚包找工匠弄上去的,并不是原先就有的。
原本一直以为赵玉敏气势汹汹地找她,就是因为那宝石活动了,发现是她干的了,找她算账来了。吓的她小心肝,乱颤,暗叫坏事真是做不得,做了就担心败露,后一定做好人。
结果现在一看,宝石居然不翼而飞了三颗,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她曾经打下来那颗,这事儿弄的
啊?
对杨喜突然的凶神恶煞,赵玉敏有点儿回不过神儿了:“可是到哪里去找啊?都这么久了”
转眼声音小了很多地:“除了你,谁敢啊,我不打死那个不长眼的哎哎哎,你干嘛?”
一个没留神儿,杨喜已经抽出花靴里的匕首,当当当,开始撬宝剑上的宝石了,头也不抬地:“不是说送我了么,我自己动手,看样子,放你这里,也不安全,我笑纳了,对了,作为回报,我帮你找找那位胆子比我大的家伙,省的你诬赖好人,其实我是属于有贼心没贼胆儿的那种。跟你说,我出来一次很不方便,白天更不方便,一般也就是晚上,你想见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赵玉敏看着那位敲宝石敲的不亦乐乎的直皱眉:“轻点儿轻点儿,别把剑鞘弄破了这个好办,我去找你.嘿嘿嘿嘿真好啊,我觉得我俩真是绝配,这日子也太无聊了”
杨喜浑身一寒,手上停住了,慢着,她还是考虑考虑,宝石虽然漂亮,可小命更要紧!

第一百零九章 皇家金瓶梅
载杨喜被赵玉敏的大方热情和对自由的狂热向往吓着了。
把拎下来和没挖下来宝石的宝剑一把都推到赵玉敏身前:“我不要了,你倒是没啥,我要是犯了什么错,小命儿难保,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杨府做我的姑娘吧,不跟你瞎混!”
就是混,也要有点儿条件的,哪能就这么几颗看着形状颜色漂亮的宝石就打发了的,出家人不爱财,多事益善,罪过罪过。赵玉敏好歹生活看见点儿亮儿,一看杨喜的态度,慌了:“别啊别啊,师妹啊,我可一向最佩服你了,你的本事是我见过的女子哦不,连男子都算上,是最大的了,你瞧瞧你,日子过的多滋润快活,你就忍心看着师姐闺房寂寞红颜老去,对着宫灯宫墙深宅大院的,就这么孤苦一生了无生趣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杨喜望天:“貌似,你现在也挺滋润吧,不是也被放出来走动了么,没那么严重吧!”
“唉,我的苦啊师妹你不知道啊,要不是有大姑姑这里透透气,在宫里这能憋死个人啊,一个个上到我父皇,下到宫娥小太监,一个个那脸啊,棺材脸老鼠胆,不轻易多说一句话不轻易多走一步路,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我那次回来本想过完年再回去,可父皇说什么也不准了。对了,我给你写信了,你怎么不回啊?亏的我还日盼夜盼头发差点儿白了都,没等来你的一封鱼雁啊!你说,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你说,你对的起我的一腔”赵与敏省省‘哭诉’.几乎有些哭天抢地了,照比杨喜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喜
忽然发现,她和这位赵公主,当初为啥能一起玩的不错了,其实还真是有共通之处的,比如,没文化比如,肉麻恶心再比如,死皮赖脸装模作样儿,再再比如
“行了行了,别装了,你倒是为我想想啊,我容易么我,别到时候你是快活了,我呢,被捉去严刑拷打老虎凳辣椒水渣滓洞的,我可是活不成了就!偶尔找你溜达溜达还成,一年那么一两次的,我倒是能答应你,太频繁了,你身边的眼睛多啊!”
赵玉敏一听有门儿,也不哭天抢地了,不过话说回来,她可是刚刚抢一会儿地,还没过瘾的说,平时老嬷嬷之类的跟着,一言一行都被管着,哪有这么痛快地当泼妇过瘾,遂抹抹嘴巴:“这个好办,你不是能飞来飞去穿房越脊么,我给你画张大内地图,哪里有危险哪里安全我住的地方在哪里,我都给你标清楚了,哪天你晚上来找我也方便!白天就交给我了,我来想办法嘿嘿…对了,晚上你可得来找我啊,~—个月最少三次,不四次!”
杨喜立马还价:“不,两个月一次,大晚上的,我迷路了怎么办,回不去栖府,我可就凄惨了,我京城还不熟悉呢,我得先勘察一下地形再去你那里下手,不然风险太大。”
“不行,一个月三次,不能再少了!”赵玉敏也不干了,一个月可是很漫长的日子啊,三十多天她怎么过啊。
“两个月两次,不能再多了,否则散伙,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好吧好吧,就两次几个月两次?”
“两个月!”
“两个月那不是一个月一次么,你当这是癸水来了啊,一个月一次,太少!”
“你要是一个月来两次癸水,我就来看你两次,否则散伙。
“你才来两次!”
“我不去了!”
“好吧好吧,先一次吧,等你环境混熟了,我们再重新研究吧,我跟你说,其实皇宫大内还是不错的,御膳房内务府库房御书房妃子宫殿不拉不拉。”
杨喜眼冒亮光地听着,忽然发现大宋第一狗仔八卦女,非赵玉敏莫属也。
两人正嘀咕的开,,小丫头上楼在帘子外面回话:“公主,长公主吩咐开晚膳了,让您过去呢。”
赵玉敏菸手:“马上来,下去下去吧,我跟你说,豁牙你一定没吃过喝过玩过”
杨喜忍着肚子叫唤:“行了,别勾搭我了,我过了年一定去看你还不成么,现在去吃饭吧,你那些好吃好喝好玩儿的,等着我啊,要是我去你那里没你说的那么好告诉你我以后可就不去了风险太大
“行行行走吃饭去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不过你可一定要来啊,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杀去杨府找你!”
赵玉敏那个兴奋啊,高兴地拉着杨喜去吃晚饭,她的日子啊,终于又有趣儿了啊,哈哈,她就知道,这小豁牙一定比她过的快活,想她长这么大,就在桃花谷跟小豁牙那两年最快乐。
满心高兴的赵玉敏下楼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忙停住,回退跟着的丫头,压低声音对杨喜道:“对了,你知道我五姐今天为什么提前邀请了这么多女孩子过来不,往年可没这么干过。”
杨喜心里一惊猜测了个**,但是倒要听听赵玉敏的官方说法:“我不是今年刚过来么,不知道啊,难道有什么内幕?”赵玉敏诡笑着点头,小声儿道:“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啊,我大姑姑要给我表哥找媳妇,她着急抱孙子。所以跟我五表姐一起谋划着,提前找来你们这帮女子,当然,家世一定要无可挑剔首先,你瞧着吧,弄好了,过几天我表哥就要成亲了,哈哈。”
“哦,这样儿啊对了,你表哥没有媳妇么?他年龄也不小了啊,哦,我听说原配去世了,可也应该有小妾姨娘之类的吧,没生儿子?”难道是小妾姨娘之类生的孩子不算数?
赵玉敏轻嗤了一声:“切,伺候的丫头倒是有两个,倒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可没用啊,啥也没生出来不说,我表哥还总跑出去玩儿,栓不住这可都是大姑姑跟我父皇说的,我躲一边渝听到的,嘿嘿,我告诉你啊,我父皇还给表哥找了两个美人儿,我表哥看了一眼,说木头桩子,没看上,噗一乐死我了哈哈”
皇室秘辛啊,杨喜的八卦之血,忽然沸腾了,忙鼓励赵玉敏:“继续继续,还有谁,我爱听这个,再讲。”
赵玉敏脑瓜子也不笨,马上住嘴:“等你来看我的时候再讲吧,事愣可多着呢,一时半会说不完,还有点表哥跟那杀猪巷歌姬的故事,还有跟李家潘家乐棚子潘清韵不得不说的几件事,还有跟银记赌坊老板娘曾经有过误会…咳咳,吃饭吃饭去,走!”
杨喜翻了个白眼儿,小样儿还会拿乔了啊,不过一想到那个假正经(到底正不正经啊?)罗大官人原来还是个多情的种子,杨喜忽然发现,那家伙其实挺有人味儿的,嘎嘎。
杨喜的八卦之血,再一次沸腾了,冲着这些…门事件,她也得去找赵玉敏八一八,好好八一八,弄好了可以考虑出一本书,书名就叫做《大宋皇室秘史之多情皇孙之罗通之金瓶梅!》1,相信书一旦出了,一定会被禁,禁了又禁,吼吼八
然后,就可以流传后世了。
杨喜跟赵玉敏,出来的时候是赵玉敏强抢民女生拉硬拽的把杨喜拉走的,回来暖阁的时候,是满面含春眉飞色舞手拉手的步入暖阁的。
被端坐最里间主位上的长公主一眼瞧见,吩咐身边丫头一声,自有人过来把两人带过去说话,就势被让坐了主位一桌,跟几位地位非凡的贵妇坐在了一起。
老公主和颜悦色地看了看赵玉敏和杨喜,问道:“你们二人早先认识?这位喜儿姑娘倒是好模样儿,玉敏你如何认识的?”
同时老公主吩咐下去暖阁里四五桌贯席开始正式开宴,同时老公主先举箸,众人这才纷纷开始进食,但是却一片寂静无声,倒是作为主人的罗绮年不停的招人大家活跃一下气氲。
赵玉敏刚刚忽悠杨喜也费了不少口水,喝了口汤,才回话:“姑姑我不是在神女山调养了一阵子身体么,就那时候认识喜儿的,哦,说起来,她还是我师妹呢。
“哦”老公主咀着饮品,看了看杨喜,若有所思,倒也没再多说仆么,只是还算亲切地让杨喜吃菜。
杨喜虽然系着劲儿来公主府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确实肚子也空了,但是真没胃口,跟这位老公主在一起,总觉得压抑,一想到一群女子被当做肥猪打量,她就提不起兴致,偷偷用脚踢了踢身边的赵玉敏,强烈要求调换桌位。
赵玉敏一看杨喜面前的食物没怎么动,马上意会:“姑姑啊,我还是去五表姐那里吧,我想去跟她说说话儿。”
老公主眼风在杯子上瞟了赵玉敏一眼:“去吧,跟我们老家伙一桌,知迸你是感觉拘柬了,少吃些生冷的东西,当心身体。”
赵玉敏拉着杨喜行礼出了里间,两人相视偷偷诡秘地笑,异口同声:“吃饱了再说。”
两人很是心有灵犀地决定了,一明一暗,晚上偷听去。〔

第一百一十章 菊花跑了
杨喜和赵玉敏找了个不起眼儿的桌位,狠狠吃光了晚饭。
别说,公主府就是不同凡响,杨喜也是杨府内厨房混过的人,基本上什么好吃好喝的出锅出炉,她还是能首当其冲地闻到,偷偷千方百计的吃上一口,可还是有不少菜式,在杨府跟本没见过。
尤其几道素菜,做的色香味俱全,清心爽口,简直让人吃的想舔盘子。什么葫芦冬瓜蘑菇萝卜白菜的,杨喜瞅着,只有吃到了里面才能勉强认出木尊来。更有甚者,甚至都吃到里面了,愣是看不出来是什么,那纹理之细腻,味道之香醇,若是不事先有伺候的丫鬟说明菜名,带了个素字,杨喜严重怀疑,其实这不是面筋,就是一只鸡!
酒也不错,有两种果子酒,一种有点儿梨子味道,一种据说是李子酿造,比起她在神女山上喝过的三位老太太的佳酿,毫不逊色,隐隐似乎味道更加醇厚一些,虽然清冽芳香略逊一筹,但是胜在多了其他独有的香气,算是混合香型的吧,对杨喜这种一向神女麻麻都好的人来说,倒是有几分新鲜了。
跟杨喜同样坐那里回味的还有杨霜菊,小家伙年纪小城府不够深,所以倒也不太掩饰。
至于赵玉敏,人家可是吃过喝过的人,唯一缺的就是玩儿了,所以用力把杨喜从暖阁里拉了出来,到了外面杨喜不乐意了:“干嘛干嘛,人家还要听唱曲儿看歌舞呢,你拉我做什么!”
赵玉敏神秘兮兮地道:“我们先准备准备,找地方潜伏好了,等待会儿我姑姑累了回了她的院子,我们听听她对哪家的姑娘有意思吧”
杨喜睁大了眼睛:“你也知道你姑姑是要给你表哥找老婆啊?”
赵玉敏不屑一顾:“当然,这种事情,怎么能逃过我的耳目,早半个月五表姐和姑姑就开始谋划了,我可跟你说,我五表姐可是很有计谋的,她轻易不跟我姑姑参合表哥的事儿,要是参合了,十有**是要成的,当年琼娘就是五姐看上了,那时候姑姑不喜欢琼娘,说她面相太薄,没有福气,不是个旺夫旺子旺门庭的,结果怎么样,在我五表姐,当然了,当时还有其它几位表姐的撮合下,还不是成了么。唉,可惜啊,最后真让姑姑给说着了,没几年琼娘就病死了,可惜了那小模样儿,长的真是美啊,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天姿国色倾国倾城房倒屋塌唉,你有听我再说没有啊?”
赵玉敏忽然发现杨喜在那里靠着她的肩膀昏昏欲睡了,忙桶了捅,不满意地道。
两人站在暖阁外面不远处一颗大树的阴影里,下人们早在两人出来的时候,就被赵玉敏赶开了。
只要出了特定的范围,赵玉敏完全就是来个大变活人,高出了她野蛮的嘴脸,比如在杨喜面前。
杨喜忙揉揉眼睛:“啊啊,听了听了,这个我还有点儿事情,你先去潜伏吧,我功夫好,随时可以过去,倒是你不要早早的被人发现了的好,哦,你先去先去,我有点儿事情先走一步”
杨喜说完抬腿儿就没影儿了,气的赵玉敏直跺脚:“嘿,这死豁牙,还是那德行,想干嘛干嘛,太不给面子了,不过哼,你晚上要是敢给我不过来找我,我非再杀去杨府找你不可,哼!”赵玉敏没奈何转身走了,在山上杨喜就不太鸟她,倒也有些适应了,别人没人敢这样的,所以反倒觉得杨喜与众不同。
杨喜自然也没到处乱跑,其实也差不多,她今天可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就是找刘七他们。她还要找小菊花燕风问问那些瓶瓶罐罐的用处多呢,不然这心里总不踏实,这么缺德的东西,不能为她所用,太让人闹心了。
拦住一个送东西的小丫头,这公主府,除了小丫头,倒也有几个小太监,不过都在暖阁里伺候老公主,外面还是丫头婆子居多,最多的还是统一服饰的小丫头,一饣个训练有素,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绝不交头接耳或者多嘴多舌,甚至连好奇看一眼客人的都没有,表情甚至微笑的嘴角的角度,都差不多,真正是大家气度,比杨府明显又是高了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