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那人,江哲淡淡说道,“天子!”
“啪!”那名传令兵脚一软,竟是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说道,“天…天子?当今天子?”
“还有几个天子?”江哲感觉十分好笑,拉起那人说道,“意志如此不坚,岂会有大作为?”
传令兵匆匆接过江哲递来的书信,又是羞愧又是尴尬地挠挠头。
“去吧!”江哲淡笑着说了一句。
“诺!”那传令兵抱拳领命,出帐而去。
天子啊…这可是天子啊…没想到我李德也有面见天子的时候…
兴冲冲地来到了宫门前,传令兵李德还特意整了整脏兮兮的铠甲,昂首大步走向宫门。
李德本是青州百姓,后来江哲讨伐青州黄巾时将青州四十余万百姓带回,其中便有他…
自小猎户出身的李德武艺不俗,吕布攻许昌时曾被选入预备军,随后被于禁军中一伯长看中,将其收入,今日乃是随于禁而来。
只是一草头百姓的李德不曾读过书,心中所知道的大人物也只有将他收入的伯长,军中的于禁将军,被他人称呼为先生的江哲寥寥数人而已。
但是他心中从小便有一个愿望,那便是…李德一直想看一眼天子到底是何模样?是不是真的如三位皇伏羲氏一般,能呼风唤雨,保地天下百姓太平。
但是,李德心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疑惑,如果天子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当初大旱的时候不设法布雨呢?
想起村中那年的收成,想起村中饿死的村人,李德对天子有些不满…等下见到了天子要问问…
“来者何人?”还未等李德接近宫门,守卫在那处的百余天子禁卫一齐把刀喝道。
“我…我是…于将军麾下士卒…”李德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了一句。
领头的禁卫眉头一皱,刀尖遥遥指着李德喝道,“什么于将军?你可知此乃皇宫!天子所居之处,岂容你乱闯?来人!将其速速拿下!”
“诺!”周围禁卫一拥而上。
“…啊?”李德一下就慌了,看着那些人扑向自己,大声喊道,“乃是先生派我来送信与天子…”
“住手!”领头的禁卫眼神一变,喝住众人,犹豫问道,“先生?莫非是江长史大人?”
“正是正是!”李德一脸惊慌地取出江哲的书信,摇了摇说道,“小的不敢妄言…”领头的禁卫深思一下,打量了李德几眼,厉声说道,“若是你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某定要斩你!”
“不敢不敢…”李德望着那冷晃晃的刀子缩了缩脑袋。
“放行!”领头的禁卫喝了一句。
李德缩头缩脑正想入内,忽然从宫内走出一人,一时不察之下竟是一头撞了上去。
“放肆!”那人被李德一撞,顿时跌倒了在地,起身恼羞成怒、重重喝道,“何人如此大胆?岂不知老夫乃大汉国丈?左右与我拿下!”
“饶命啊,大人饶命…”李德见被人撞到在地的人身着官服,吓着扑到在地,连连求饶,很小的时候他就听村里的老丈说,若是冲撞了那些大臣,可是要被砍头的啊…
“这…”领头的禁卫犹豫了一下,走到董承身边细语几声。
“…哦?”董承眼睛一眯,换上一副和善面孔,拉起李德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江大人派你来的啊…”
“啊?是啊是啊!”李德见这位大官好像与先生认识,连连求饶,“大人,小的不是有心冲撞您的…别杀我啊…”
“无妨无妨…”想起方才之事董承还是一脸尴尬,心中也是愤怒不已,但是仍是笑眯眯地说道,“既然你是江大人派来的,方才之事便…便罢了!”
“多谢!多谢大人!”李德还想坑头,但是董承哪有这个耐心陪这个苦哈哈言语,笑了几声说道,“你说有书信要面呈天子?”
“是啊!”李德怕对方不信,连忙取出江哲书信。
董承一把夺过,一看落款,正是江哲所写,心中暗笑,不知此人写了些什么…
“大…大人?”李德疑惑地看着董承。
“哦?”董承楞了一下,微笑着说道,“不过将此信交与老夫,老夫替你面呈圣上如何?”
“这…”李德犹豫着说道,“先生说要面呈天子…”
董承脸上不渝,淡淡说道,“老夫之女乃天子之贵人,老夫岂会欺你?”
“…”李德还在犹豫,忽然瞥见董承脸色,心中一慌,暗自想到,这位大官既然是天子有亲,交与他自然与交与天子一般…若是惹怒这位大官,我方才又冲撞了他…
“如此…如此也好…”
“哼!”董承冷哼一声,其实若是李德不给,董承也没有办法,难道还要杀了此人夺了书信?
“如此,你且去吧!老夫自会将此物面呈天子!”
李德有些遗憾没有见到天子,摇摇头走了。
董承反身进入宫内,取出江哲书信拆开一看,顿时脸上冷笑连连,“好啊,原来你是在为那曹孟德练兵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唯有以战止战!
当李德回到虎豹营中江哲所在之处时,已是入夜,而江哲正在书写每日的练兵章程,记得后世曾听谁说过,按着严谨的规章练兵才能练出强兵。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士兵们过度疲劳,江哲将纸上的章程改了又改。
“先生?”李德犹豫这唤了江哲一声。
随意地看了一眼来人,江哲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淡淡问了一句,“信送到了?”
“送到了,可…”李德弱弱地说了一句。
这时杨鼎走进帐中,对江哲抱拳说道,“大人!一切皆按大人意思办了!”
“好!”江哲微微一笑,忽然看到李德,笑着说道,“你先退下吧!”
“…诺!”李德张张口,正要说些什么,杨鼎皱着眉头说道,“某且要与大人商议要事,还不速速退下!”身为虎豹营的他自是有些看不起这极其普通的士卒。
李德看了一眼杨鼎凶神恶煞的眼神,心中一慌赶紧退出,走出大帐之后,他看着皇宫方向喃喃说道,“那人是大官,又好似是天子的丈人,应会将先生的书信送到吧…”
时间消逝,转眼便过了子时,因为白日的训练辛苦,众将士皆沉沉睡了。
可是虎豹营操场中,却仍站着一些人。
曹昂朦胧地眼睛,哈欠连连,揉揉双目努力让自己清醒些,看着世叔如此晚了还召集那些“凶兵”的头头,不知有何事呢?
与曹昂一样,同样十三四岁的陈到感觉自己连睁开眼睛的气力都无,白日陪着叔父整整站了一天,他现在自是又困又累,只想早些找个地睡了。
江哲微笑着听着营地中将士们的鼾声,轻声说道,“杨鼎!”
“末将在!”一众虎豹营将领皆是站在江哲身后,虽然他们白日也是陪着那些新兵精锐们一起训练,自是也有些劳累,不过既然能在八百凶徒之中脱颖而出,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这些将领早些时候便从江哲处大概知晓了练兵章程,如今见江哲将他们叫出来也不感觉奇怪。
迈到江哲身边,杨鼎迟疑地问了一句,“大人,便是此刻么?”
“唔!”江哲点点头应了一声。
看了一眼那些营帐,杨鼎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咳嗽一声说道,“周戍,你嗓门大,你且去喊话!”
“喊什么?”周戍憨憨地问了一句。
“…”杨鼎表情一滞,无语地望了一眼憨憨笑着的周戍,转身对英飞与司马鹄说道,“你二人去!”
“我等去?”英飞搞怪地叫了一声,忽然看到江哲望向自己等人,讪讪说道,“我的意思是,必不负大人重望…”
“不就是个裨将兼副统领么,比我们只高半级…”嘀咕着,英飞晃晃脑袋走向士卒营帐。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江哲等人听到。
顿时杨鼎脸上一黑,气得指着英飞说不出话来。
司马鹄正巧如果杨鼎身边,对杨鼎一抱拳,怪腔怪调地说道,“我等定不负将军重望!”
众人皆笑,江哲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不如你等同去,勿要耽误了时辰!”
杨鼎黑着脸看了一眼英飞与司马鹄,心下暗道,若是大人不在,某且叫你好看!
虽然看似杨鼎体格只是中流,但是实实在在地,这些将领中属杨鼎武艺最高,而且粗通治军,于是江哲才让其担任副统领。
统领?没有统领!当然了,在那些虎豹营心中,江哲正是统领,虽然他不通武艺…
“嘿嘿!”怪笑着看着杨鼎走来,英飞说道,“还是将军请先!”
“…我来就我来!”话是这样说,但是杨鼎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大声喊道,“走水拉…走水拉…”
“扑哧!”曹昂心中一乐,不自觉笑了出来,身边的陈到也是一脸的莫名笑意。
谁敢笑我?我非砍了他不可!杨鼎脸色涨红,向出言之处望去,随即脸色从凶狠转变为尴尬,原来是大人的两位侄子…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轮到你们了!”杨鼎恶狠狠地喝了一句。
“我来!”英飞嘿嘿一笑,忽然装作一副无比惊恐的模样,撕心裂肺地叫道,“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来人保护大人…其他人等随我救火!”
江哲错愕地看着英飞,这家伙演员出身的?
“要如此才行!”英飞得意地说了一句。
随着众位虎豹营将军的“表演”,虎豹营中好似炸锅了一般,瞬息之间人声嘈杂,无数只穿着一条下裤的士卒从营中冲了出来,惊疑不定望着四周。
但是更多的则是…
“走…走水了?天啊!速速救火!”
“你撞什么撞?没看到老子在这里?”
“快去禀告大人!”
“发…发生了何事?”
就知道!江哲无奈叹息一声,用手指敲着额头。
好似看不到江哲等人似的,营地中人心惶惶,不时有人相撞在一起,跌倒在地,更有甚者竟开始大呼小叫。
“够了!”江哲冷着脸喝了一声。
身为虎豹营副统领的杨鼎见此,脸上自然无光,怒声喝道,“尔等与我站着!”
但是如同炸营一般的士卒们,如何能在如此嘈杂之声中听到杨鼎的话?
幸好江哲准备妥善,看了一眼孟旭、陈开。
早就在军鼓之前的孟旭一点头,狠狠地敲响军鼓。
“咚咚咚!”军鼓声响动天,那些慌乱的士卒慢慢止住了慌乱,这才发现站在操场处的江哲。
“都与哲过来!”江哲喝了一句。
“额?咦?”虽然不解,但是那些士卒还是徐徐地走到江哲身前列队。
整整一刻时辰才整队完毕。
冷眼望着眼前的士卒,江哲冷冷说道,“若在战场之上,你等已是死了一回!看看你等的样子!”
在众士卒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江哲徒步到一名士卒之前,喝道,“你也曾是精锐?”
虽然那士卒心中暗道不妙,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启禀先生…我曾是东郡精兵,任伍长…”
“伍长?”江哲冷笑一声说道,“你既是精兵,又是伍长,哲来问你,你的盔甲何在?你的武器何在?为兵亦不动兵器不可离身之道理?”
那士卒低着头不敢回话。
“再看看你等!”江哲直指那场中士卒,那些赤膊着的士卒,“若是有人劫营,你等且有何物回击?用你等血肉之躯耶?”
深更半夜被教训一顿,就连李通也心有不满,沉声说道,“大人之言某不敢苟同,此处乃许昌、虎豹营军营,周边无数关隘守卫,何在敌人劫营?”
“谁告诉你如此便可安枕无忧了?”江哲瞪着眼睛怒声说道,“为兵者,需时时警惕,战场之上无事不可发生,兵甲之重,更是离身不得!如此道理你等可是不懂?”
李通不服气地说道,“我知这也是大人在训练我等,然我实在不明,为何大人练兵如此苛刻,白日如此也就罢了,夜间将士们皆是又困又累,先生仍不让我们歇息耶?”
“那哲问你,日后若是你等百里、千里赶赴参战,也是又劳又困,敌军可会让你等歇息?还是说你等欲对那敌军言,今日我们等困累,明日再战?恩?”
“…”李通气势一滞,被江哲说得无话可说。
“哼!”江哲冷哼一声,重重说道,“哲知道,练兵练兵,你等只当是玩耍?若是按着今时状况,你等四千人要折损大半!如此你等也配称精锐?也配称虎豹营?”
这话说得那八百虎豹营也是脸上一红,因为他们虽然带着随身兵器,但是铠甲等物就…
虎豹营都这般了,更别说那些新进的士卒,有不少仅仅穿着一条裤子便走了出来。
“先生…”想起江哲说过,非精锐不得入虎豹营,如此看来,似乎是真的,李通服气说道,“先生之意我等已明了,日后必不会再如此…”
江哲不予可否,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众军,淡淡说道,“既然如此,便给你等一刻时辰,穿上盔甲,带上兵器,绕军营跑上十圈再去入睡!”
“先生?”李通一脸错愕,苦声说道,“先生明鉴,此事乃真是我等白日太过劳累才会如此,先生当真一丝都不体恤我等?”
“哲体恤你们…”江哲叹息说了一声,“但是哲之使命不让我体恤你们,哲只希望你们在训练时多留十滴汗,日后上了战场…少流一滴血!”
江哲的话如九天巨雷一般让在场的所有士卒震惊。
“…如此,哲不得不狠心!”江哲眼神复杂地望着四千将士,沉声喝道,“若是有人不愿在留于此!不必通报哲…自行离去即可!”一边说,一边他的手指着军营大门方向。
四千士卒鸦雀无声,一方面为江哲的话所感动、所震惊;另一方面,他们开始犹豫,如此强度的训练,自己当真可以坚持么?今日仅仅是第一日啊!先生便如此折磨我们…
方才李通说话时就想插嘴的英飞淡淡一笑说道,“大人所言极是,支撑不下去的,即便是留在营中又有何用?徒损虎豹营威名!”
“你!”李通被英飞一句话气得脸色通红,怒声说道,“你等也入虎豹营未久,为何屡次看轻我等,我且直言于你,我等早已下了决定,便是累死在此处,亦不离虎豹营半步!两月,两月之后,再与你等拼个高下!”
“唉!”英飞古怪一笑,说道,“空口大话,谁人都会说!”
“…”李通脸色一滞,对江哲一抱拳,径直向营帐走去,这让那些士卒十分不解。
“你等还站在那处做何?”走了几步,李通站住头也不回地喝道,“虎豹营中必有我李通之名!尔等且还在等什么?”
“也必有我齐颌之名!”操场中走出一名士卒,狠狠地看了一眼英飞,跟着李通向营帐走去。
“有我之名!”
“当有我之名!”
“亦有我之名!诸位,勿要让些许人看轻了我等,我等也是精锐!”
“说得好!不就十圈么,同去!”
“同去!”
三千余将士的斗志瞬间被点燃,神情激动地朝着营帐走去,瞬息之间便走个精光,只留那八百虎豹营。
“委屈英飞了…”江哲微笑着说道,自己麾下的这些将领,江哲自然是知晓其性格,不会无端说出那话。
“嘿嘿!”英飞笑嘻嘻地说道,“大人若是要谢,只需将末将任命为副统领即可!”
杨鼎一听,恶狠狠地看着英飞,当真是不教训这帮家伙,他们就皮痒!
淡笑地摇摇头,江哲轻声对八百虎豹营说道,“你等身为虎豹营,可知改如何做?莫要当真被他们赶上才好…”
“虎豹营听令!”孟旭红着双眼喝道,“让那些人看看,如何才是精锐!”
“喝!”八百虎豹营齐喝。
“暂时就先这样吧…”看着那些绕着军营跑着的士卒,江哲喃喃说了一句,“也不知日后战场之上,这些人能回来几何?”
“世叔?”曹昂犹豫着说道,“如何才能止息战事?”
“…”江哲望着夜空,叹息说道,“唯有…以战止战!”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定陶之战!
时间似流水,奔腾不息,转眼间便过了半月…
虎豹营中的将士们全部按着江哲的练兵章程训练,本来还在心怨先生第一日就把他们折磨地这么惨,但是现在他们才发现,先生的“残忍”实在是不遗余力…
就说第一日的那个挺枪,本来只要平举长枪就好,可是随着日子的消逝,这位“狠心”的先生又想出了新的花招…在长枪上吊一块石头…
难度何止增强了一倍?
但是凭借着心中那股子斗志,超越那些老兵进入虎豹营的斗志,让三千余将士苦苦坚持。
再说扎马步…额,这个他们一点也不怪那位“仁厚”的先生,真的,一点不怪…
原来江哲心中也在思考:将士们训练也是十分劳累,再用个惩罚制度不好,于是大笔一挥,改了规定。
若是三碗皆不碎,可额外再领一碗肉!加上原本的那碗,那可是两碗啊!
想起此事,这些士卒就一脸的喜悦,若是辛苦训练之后,能食上两碗肉食,那是何等美妙之事?
可惜的是,就像江哲早先所说了,越是在意他,就越会犯错,吃了几次亏的士卒们忽然想起了江哲的话,试着尝试一下,尽力不让自己去在意头上、手上的碗…
当真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李通就发明了一招:站马步的时候,想今日吃的肉,或是猜测晚间的饭食,就是不想身上的那些,于是…他是第一个吃到双份肉食的人…
李通随即就将这个“招数”告诉了新兵们,于是摔碎的碗越来越少了,记得当初荀彧知晓此事后,可是大发雷霆的…当然,因为离不开政务,荀彧只是对着于禁发,李儒也小有波及。
再者就是练枪,这本是于禁的职责,但是江哲看了之后便说了句,“太花俏!”
于禁一愣,随即醒悟,自己教的自然是自己的枪法套路,属于将军对战的,但是那些士卒岂会用到这些?
于是于静按着江哲的吩咐,只教那些士卒最基本的招数:刺、挑、扫等等。
为此江哲还对那些心中稍稍有些遗憾的士卒们说了一句,“记住这些基本招式,所有的精妙枪法都是由这些最基本的招数组合而成,你们可是心中遗憾不能学到于将军精妙的枪法?”
于禁得闻江哲夸奖,笑容满面。
“但是战场颇乱,谁会让你等将此枪法使出?”江哲淡淡说道,“战场之上,为保留体力,最好是一击必杀!不必管招式的好看与否,它远没有尔等的命重要!能杀敌的招式,便是极好的招式!尔等记住!”
李通地人心中凛然,他们慢慢也了解到了那八百虎豹营的疯狂,尤其是那个眼神凶狠发红的将军,曾经可是险些将敌方大将活活咬死…
白天已是如此折磨他们了,晚上江哲自然也不会放过,下一令:听闻军鼓之声,一炷香时辰内穿罢盔甲,带上兵刃在操场集合,若是有人违了时限,不必多说,那士卒会自觉地绕军营跑到十圈。
更可恶的是,江哲可不是每日都会令人击鼓的…
有时候一夜无事,是时候连二连三…
再者,江哲还令于禁的护卫前去士卒营帐,“盗取”士卒们的兵器。
第二日那些听惯了鼓声睡地死沉的士卒便会发现,自己的兵器竟然不翼而飞了?等到集合的时候一看,嘿!先生脚边堆着一堆的兵器…
也不用多话,先跑十圈再说!
在江哲如此的“折磨”下,如今那些军营中的士卒可真是抱着兵器睡的,一听到风吹草动,立马睁开眼睛,抽出兵器,恨恨地看着那些让自己多跑十圈的家伙!
武器既然不好偷了,于禁的护卫们便改行偷盔甲,岂料进营帐一看,傻眼了。
那些士卒竟是被江哲逼得合甲而睡,怀中抱着的自然是他们的随身兵器…
总之一句话,虎豹营正在向江哲期望中的精兵转变。
当然了,也有不少士卒实在是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训练,遗憾地退出;还有一些却是跟不上其他士卒的步伐,含泪离开。
如此…虎豹营从四千余人减至三千一百余人!
就在江哲练兵的时候,曹操正率军抵御吕布。
曹军初到,吕布军中谋士陈宫劝吕布趁着曹军远来力乏之际早战,无奈吕布自持勇武,不听陈宫之言。
第二日,两军交锋,双方士卒损伤惨重,各自罢兵。
再后,曹操谋士戏志才算计吕布,以粮草诱吕布来攻,随后布下重重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