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瞅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好看!”随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真好看!”
秀儿扑哧一笑,脸上神色十分满意,忽然看见曹昂与陈到一脸期待地看着江哲,顿时好奇问道,“叔至,你们有何事?”
“是这样的!”江哲笑着回答“我让他们自己说该罚他们什么,没想到他们说要跟在我身边…”
“跟在夫君身边?”秀儿有些不忍,正要为他们求情忽然看到了曹昂怪异的眼神,心中一奇,犹豫着问江哲道,“夫君明日可有要事,若是无事,教导叔至他俩一番也好…”
“明日我可是要去军营练兵的!”江哲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忽然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曹昂与陈到,点头直笑。
“世叔笑什么?”曹昂暗暗道了一声不好,艰难咽下一口唾沫讨好地陪着江哲笑。
“原来如此!我道你们为何如此听话!”江哲淡淡一笑。
世叔果然如父亲说的一般,无人能瞒得住他。
曹昂犹豫了下,上前拉着江哲衣袖说道,“世叔,家父与你是至交,我也与叔至一般,是你子侄,您就让我们同您一道去吧。”
这小子倒是会打人情牌啊…江哲心中好笑,现在的他对曹昂越来越有兴致了,其实也是,曹操的第二个儿子曹丕现在才刚出生,那可是历史中魏国的君主啊,不过不管如何,反正现在江哲是不会对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感兴趣的。
除开这些,江哲心中也有些好奇,若是这个在历史早亡的曹操长子不死,那日后又会是一幅怎样的局面呢?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江哲就被秀儿叫醒了,昨夜他是在秀儿房间过的…
一边帮着江哲穿衣,秀儿一边说道,“夫君,可是要去唤醒子脩与叔至?”
“最好这两小子睡地呼哈呼哈!”江哲打了一个哈欠说了一句。
秀儿盈盈一笑,本来光是一个陈到,还感觉不出什么,如今曹昂也住到江哲处,看着他们俩打打闹闹的样子,秀儿想为江哲诞下一子的心愿越发迫切。
“…那会是什么样呢?”秀儿在脑中幻想着江哲一脸正色地教导孩子读书写字的情景,想到情深之处,不禁痴痴笑了。
“…”江哲面色错愕地用手在秀儿眼前招了招。
“呀!”秀儿脸色顿时一红,羞涩地看着江哲盯着自己猛看,娇嗔道,“夫君做什么呢!”
“想什么想那么入神呢?”江哲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没有呀!”秀儿可爱地眨眨眼,随即又嘟嘟嘴,还有两年呢…真急人!
“…那就好。”江哲见秀儿不想说,也不再问,笑呵呵地说道,“那我先去了,估计要有段时间。”
“恩!”秀儿颔首说道,“夫君且安心,家中妾身自会打点一切…”
江哲溺爱地在秀儿唇上一吻,“你再歇息会吧,为夫先去了!”
“恩…”秀儿乖巧地钻进被窝,痴痴看着江哲走出房间。
也不知道夫君取好名字没…秀儿看着屋顶,不禁有些神往。
江哲走出房间,望着就在隔壁不远的蔡琰房间,犹豫着看了看未明的天色,“算了,还是不吵醒她了!”
“叔父!”
“世叔!”两声叫唤将江哲唤醒。
错愕地看着曹昂与陈到兴冲冲地跑到自己身前,江哲疑惑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现在起来?”
“嘿嘿!”曹昂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我等怕世叔走得早了!于是早早便守在此处!”
“一夜未睡?”江哲皱着眉看着眼前两人。
“那倒是无!”陈到恭恭敬敬说道,“我等是丑时起身的…”
丑时?来到古代已经有将近两年,江河怎么可能连时辰都弄不清楚,丑时就相当于后世的一点到三点。
江哲估摸了一下,现在大概是早上五点左右,也就是说这俩个小家伙整整等了好几个小时?
看着曹昂与陈到一脸的期盼之色,江哲本不想带他们去的心动摇了,此刻正在暗暗安慰自己,叔至想做将军,子脩是孟德长子,两人自是去得!
不过去归去,有些事情江哲还是要与他们约法三章。
“既然你们如此想去,好!我便带你们去!”江哲点点头,随即指着他们说道,“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你们此行有不合我心意之事,我便即刻将你等送回!求情也是无用!”
曹昂与陈到看着江哲一脸正色,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对视一眼沉声说道,“是,侄儿定遵从世叔(叔父)教诲,万万不敢造次!”
“那走吧!”江哲笑着拍拍曹昂与陈到的脑袋,率先走了出去。
老王早已候在门外,身边安置着三匹快马。
“额…”江哲诧异地对老王说道,“为何这…”原来江哲本不想带曹昂与陈到去的,于是只让老王准备了一匹快马。
“哦。”老王饱经风霜的老脸上皆是笑容,笑呵呵地江哲说道,“老爷晚间回来的时候是让老仆准备一匹快马,可是老仆见两位表少爷似乎也有去的意思,于是自作主张预备了三匹,还请老爷恕罪…”
“这哲如何会怪罪老王!”江哲笑着说道,“麻烦老王了,老王赶紧歇息去吧。”
老王应了一声,点点头进了宅邸大门,不过并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门内看着江哲。
江哲以为这是什么古代的礼节,也不以为意,对两个兴致勃勃摸着马背的小家伙说道,“你们俩可会骑马?”
“那是自然!”曹昂一跃上了马背,得意地看着陈到。
“哼!看我的!”陈到单手在马背上一支,身子如飞燕一般腾起,悄然落在马背上,看得江哲一脸的郁闷。
我竟然连这两个小子都不如啊!苦着脸,江哲上了马背,回头对老王说道,“哲去了!”说着一扬马鞭。
曹昂与陈到各自驾驭着快马,并排而驰,分毫不差。
期间曹昂偷偷看向陈到,见陈到的马术好似隐隐在自己之上,顿时就不服气了,说道,“叔至,可敢与我一比?”
“有何不敢?”陈到也是心高气傲,闻言登时应下。
“我看你们谁敢!”冷不防飘来江哲的冷语,曹昂与陈到顿时一缩脑袋,乖巧地各自御马,不敢再言比试一事。
江哲虽然脸上好似生气一般,但是心中却暗暗称奇,此二子如今便初显锋芒,他日成就可想而知,比我小时候…咳!
“子脩、叔至,跑慢些…”
江府府门下的老王笑着看着江哲三人行远,轻轻关上大门,“身居高位,犹自不骄不躁,儒雅气度如厮,难能可贵…此子日后成就必在司徒王子师之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只为这精锐之名!(一)
当江哲与曹昂、陈到三人到了虎豹营军营所在之处,天早已大亮。
远远地,江哲就望见于禁已经候在军营门口了。
“大人!”守卫在门口的虎豹营士卒抱拳行了一礼,铿锵有力。
曹昂惊讶地看着那些士卒身上浓厚的杀气,错愕地看向陈到,陈到回了他一个眼神,少见多怪!
曹昂心中很是郁闷,昨日还用这话嘲讽叔至呢,没想到今日就被他说了回来。
“先生辛苦!”于禁走了过来,亲自为江哲拉住马头。
江哲翻身下了马,笑呵呵地对于禁说道,“身为此位而已,对了,文则为何在此,莫非又是进不得营门?”
对面着江哲的玩笑,于禁尴尬一笑,将马缰递给身边一名虎豹营士卒,苦笑说道,“先生莫要拿末将玩笑,请!”
“请!”江哲虚还了一礼,走进军营,不过他还不忘向身后说一句,“子脩,叔至,勿要忘了我等的约定!”
“是,世叔(叔父)!”俩小子应了一声,好奇地跟着江哲走着。
陈到倒是还好一些,毕竟他曾经偷偷来过几次,虎豹营中的将士知道这小娃娃是江哲的侄儿,也不难为他,只当做没看到罢了;可是曹昂自幼就在鄄城居住,不曾出得城外,如何见过如此精锐?
只见他眼神中带着浓厚的惊奇来回张望着,再听到军营中虎豹营将士浑厚洪亮的喝声,曹昂心中无比的兴奋。
鄄城岂会有如此精兵?就算是有,曹昂的父亲曹操也不会让儿子接近军营,毕竟,曹操现在就一个儿子。
“恭迎大人!”一声喝响,江哲这才发现虎豹营伯长级将领杨鼎、周戍、孟旭、陈开、英飞、司马鹄排成一队,站在不远处,但是令江哲有些意外的是,高顺竟然也在。
微笑着向他们挥挥手,江哲走了过去,奇怪地说道,“公孝,你为何也在此处?”
高顺一如既往地板着脸,拱手对江哲说了一句,“我听闻先生要在虎豹营练兵,过来看看。”
“叫我守…”算了,江哲看着高顺的扑克脸,放弃了,他已经为这事说了好几次了,但是高顺还是一样叫江哲先生。
“大人请!”杨鼎将江哲请入营帐。
江哲坐在主位,其他众将均是在下边站作两排,江哲左手边是以杨鼎为首的一系列虎豹营将领,右手边自然是于禁,高顺两人。
好笑地望着站在营帐门口偷偷向里张望的曹昂与陈到,江哲微笑着将两人唤入,让他们站在自己身边。
曹昂看着面前那些器宇轩昂的将军,眼神炙热,但是一瞥见杨鼎等人,心中立刻凉了半截,无他,只是杀气之中令曹昂难以承受。
不敢再看向杨鼎等人,曹昂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江哲,只见这位世叔面色改色,犹自徐徐而语,心中不禁肃然起敬。
“子脩!”江哲从怀中取出一份手书,顺手给了曹昂说道,“传与各位将军!”
“…”曹昂楞了一下,接过江哲手中那纸,硬着头皮走向杨鼎。
“将、将军…”曹昂说实话第一次见到杀气如此之重的人,心中着实有些慌乱,毕竟,他再怎么大胆,也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不过杨鼎倒是没难为曹昂,只看这两个孩童站在大人左右,就知道与大人关系不浅,要好好对待。
于是杨鼎接过曹昂手中的书稿,硬是挤出一点微笑。
小曹昂毛骨悚然,吓得赶紧跑回江哲身边,其他人的暗笑弄得杨鼎很是尴尬。
“这…”粗粗一看纸上所写,杨鼎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沉思,嘴边还喃喃说着,“这练兵之法很是古怪啊…”
其他众将早已知晓江哲的性格,一拥而上,挤在一起,争着想看那张纸上所写,连于禁也难以幸免,他一直对江哲的练兵之法很是好奇。
唯独高顺犹自站在原处,丝毫不为这情景所动,江哲身边的陈到好奇地望着高顺,心中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缓缓地喝了几口茶,江哲微笑看着底下那些将军挤在一起,也不见怪,轻轻说道,“你等觉得如何?”
于禁眼神复杂地看着江哲叹息道,“先生所述之练兵法,末将从来不曾听过,着实不敢妄加评语…”
嘿嘿!江哲心中一乐,轻笑说道,“文则,不用顾忌,说说你的想法!”
“是!”于禁颔首领命,沉声说道,“自古练兵之重无外乎强体与严令…先生所述这个…好似是面面俱到,可是末将总感觉哪里不对…”
“哦?”江哲脸色古怪地问道,“哪里不对?”
于禁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心中说道,先生所写,实是包含了练兵之重,可是这方式…
杨鼎与几位虎豹营伯长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我等无有异议,但凭大人决之!”
高顺接过司马鹄递来的江哲所写的练兵之法,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暗暗记在心中,因为他感觉江哲这人很是神秘,彷佛天底下无有他不懂的事一般。
心中还记挂着与虎豹营一拼高下的高顺将这些练兵之法暗暗记下之后,打定主意,若是这虎豹营着实用江哲所述之法练兵,那么自己的陷阵营也不能被他们比下去,连续三把的败北已成为了高顺心中噩梦,迫切地想翻身取胜。
“既然如此,我等先照此法试试如何?”江哲将手托在桌案上,望着下边的众将。
“一切皆听大人(先生)的!”
高顺此行已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为了不至于将心中所记载的忘却,高顺立刻辞了江哲,回自己的陷阵营营地,就在虎豹营营地北面不远处。
江哲等人来到练兵场,见四千将士皆已齐整列队等候着,心中暗暗称奇,原虎豹营士卒能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齐,江哲一点也不惊讶,但是那三千刚来的士卒能做到这点,就足以证明,他们果然是各处军队中的精锐。
杨鼎看了看江哲,见江哲点头示意,遂走前一步,重重喝道,“八百虎豹营将士听令!”
“我等在!”八百虎豹营齐声应命,气势之大令曹昂连连吞着口水,似乎是怕陈到笑话他,曹昂看了一眼陈到,却发现陈到也是眼神灼热地望着。
“随我来!”杨鼎吼了一句,率先走向营外。
那三千“新兵”羡慕地看着这一切,那一身黑甲,那响亮的虎豹营之名,都令他们无限的向往,但是可惜的是,自己还只是预备而已…
虽然先生说过,两月以后初步筛选,剔除不合格者,就算是那八百虎豹营将士也一样,但是就单单看这八百人的气势,要打败他们谈何容易…
虽然对于那八百虎豹营的离去很是好奇,但是练兵场之中无人发出一点声响,偌大的练兵场,三千多人楞是无半点声音,皆是整齐站列。
这种情况下,就是江哲身边的曹昂与陈到也不禁挺直腰板,尽力昂起头。
江哲在三千中的转了一圈,发现这三千将士均是双目望着前往,无有一人看向自己,心中暗赞,这些都是老兵啊,难得的精锐!
估摸着半个时辰左右,练兵场中的众人渐渐见到一阵声响,但是苦于军纪严明,不敢转头相望。
曹昂与陈到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好奇地看了一眼营门处,两人的小眼不禁瞪着滚圆,暗暗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八百虎豹营一边一个、肩膀上扛着两根四五米长的粗木,向练兵场走来。
“放在那吧!”江哲指着一处空地说着。
于是那八百虎豹营皆将身上的粗木放置在江哲所指之处,但是他们却不回列,犹自向营门只外走去。
曹昂偷偷与陈到对视一眼,跑过去好奇地打量着那些粗木,猛然看见那些粗木皆是被巨力打断的,顿时傻眼。
惊疑不定地遥遥看了一眼还未走远的虎豹营将士,曹昂心中震惊,叔至所言不虚啊,我可打不断如此粗大的林木…
“大人!一切就绪!”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杨鼎第三次回到营地时,走到江哲身边说了一句。
“辛苦你们了!”江哲微笑着让虎豹营将士回列。
曹昂错愕地看着那些虎豹营将士在经过了如此重体力的活后,只是微微喘着粗气,心中又惊又欢喜,暗暗庆幸自己听从了娘亲的话,要是不来到许昌,自己还以为精兵就如同鄄城城门口的那些士兵呢!
虎豹营士卒的勇武也让那三千精锐肃然起敬,能当着上虎豹营之称的果然不简单,方才的情形他们都暗暗看在心里,虽是震惊但是眼中的灼热更甚:虎豹营,当有我之名!
“诸位不是很奇怪?”江哲笑着对场中的四千人说着,“很奇怪这些粗木作什么用,对么?”
场中无有一人吭声,上次的教训已经让他们明白,这位先生说话的时候最好别插嘴…
“文则!”忽然江哲叫了于禁一声,“你且去置办我所说的…”
于禁犹豫着上前,看着江哲抱拳说道,“先生,当真那样?这可是一笔重大的开支啊…”
“要想马跑,就得喂马吃草?”江哲的话令于禁满脸苦笑,只好领命,心中暗暗说了一句,唉,等下荀大人听说了此事,也不知道是何模样?
于禁的迟疑不禁让在场的四千士兵有些奇怪,但是就在此刻,江哲却开口了。
“一人背负一根粗木,绕营地跑!”
看着那四千士兵茫然不解的样子,杨鼎等将领上前,一人端起一根粗木,放置在肩上,随即大步跑出营地。
于是这四千将士恍然大悟,纷纷照着做,可是他们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世叔…”曹昂拉拉江哲衣袖,疑惑地说道,“世叔还不曾说让他们跑几圈呢…”
“几圈?”江哲望了望天色,微笑说道,“就跑到正午吃饭吧!”
曹昂与陈到脑袋一缩,望着那些负木飞奔的士卒,各自咽了咽口水。
离正午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只为这精锐之名!(二)
这背负着粗木奔跑其实就是相当于后世的负重奔跑,但是这两者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背负粗木奔跑的难度犹在负责奔跑之上,粗木有四五米长,扛在肩上容易前后晃动,要掌握好其中的平衡则是重中之重。
前几圈还好,因为体力充足,但是越发到后面,那些将士就渐渐掌握不住平衡了,这不单单只是跑步…
就算是杨鼎这些虎豹营将领,也渐渐感觉肩上的粗木好似越来越重一般,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将士了。
跑在队列中的李通气喘吁吁,不但感觉肩上火辣辣的痛,而且他感觉自己的四肢也好似失去了知觉一般,苦于江哲未曾下令歇息,只好继续奔跑。
原以为自己的武艺就算是在虎豹营中也有一席之地的李通,神色复杂地看着杨鼎等人虽是脸色涨红,但是速度丝毫未减,不像自己,已不知慢了多少。
曹昂暗暗吞吞唾沫,小脸上满是惊容,这…这就是所谓精兵的训练么?
他身边的陈到紧紧拽着拳头,有些向往那些在营地之外挥汗的士卒。
江哲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说古人真是可爱,一点也不会偷懒,要是换做自己…咳!
“加快速度!没吃饱饭是怎么着?”江哲好似化身恶魔一般,犹自在那边喊着。
杨鼎等人见江哲不满,心中发狠,咬牙硬是又加紧些步伐,这便苦了后边的人了,尤其是那三千预备精锐,肩上的粗木摇摇晃晃,还有不少竟与身边之人相撞倒地。
这一倒就要命,后面噼里啪啦顿时跌倒了百余人。
只见他们连站起的气力都没有,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江哲虽是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也明白,这是在练兵!
“坚持不下去的人…”江哲重重喊了一句,“就带上自己的包袱回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些士卒心中一惊,看了一眼江哲冷峻的面容,咬牙站起,重新负木奔跑。
随着圈数越来越多,八百虎豹营还好,但是那三千士卒看向江哲的神色就有些复杂了。
敬重归敬重,但是如此这般的折磨…这是在练兵么?
有不少人心中慢慢开始怀疑。
忽然,四千将士中有不少人好似发现了什么,莫名地精神一振。
江哲微笑着看着于禁慢慢从远处而来,身后跟着无数运货物的马车,只见马车之上绑着一只巨大的木桶。
于禁看了江哲一眼,待得到江哲点头应允之后,将那些马车之上的木桶卸下,木桶一掀,顿时一股肉香飘散开来。
“闻到了么?”江哲重重喊了一句。
那些士卒又饥又渴,忽然闻到了这股肉香,不禁暗暗咽着唾沫,不知江哲想做什么。
“三圈!”江哲对那些士兵举起三根手指,重重说道,“最后三圈!完成者歇息就食,食物就是你等眼前之物!文则,今日饭菜为何物?”
于禁立刻意会,心中暗笑一声,大声说道,“将士们,今日饭食是面饼、米饭,腌肉,还有刚刚熬成的肉汤!”
难道这些是给我们的?那四千士卒不禁停下脚步,愣神地看着那处。
“我有叫你们停下么!”江哲吼了一句,随即冷笑一声,“饭食先到先得,若是你等落后他人太多…”
这话一出,那些士卒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一惊,负起粗木就跑,脚步比方才快了不知多少。
最后三圈啊…
那四处飘逸的肉香不禁令那些将士充满了斗志,别忘了,现在可是乱世,能吃上饭已是不容易,肉食?那一直以来都是与他们无缘的…
“吼!”第一个到达的竟然是周戍,这令江哲很是惊讶。
只见周戍吼了一声,飞也似的跑向那些饭食,江哲拦住他说道,“先喝口水!”
“啊?”周戍楞了一下,接过押运马车的士兵递来的一瓢水,一口而尽。
咦?周戍舔舔嘴唇,疑惑地看着这瓢,心中奇怪说道,这水怎么…
“还不快去?”江哲玩笑似对这个憨厚的汉子说了一句。
周戍顺着江哲视线一看身后,只见杨鼎、孟旭、陈开等人相继到达,连忙跑向马车,那些运事物的士兵将早就准备好的饭食递给他,还给他盛了满满一碗肉汤。
望着那浓郁的肉汤,周戍口中唾沫顿生,一口饮尽,重重喝道,“爽快!”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手中的饭食,犹豫问道,“这个…可否再给我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