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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传统市场,站在路边,努力想压下胸口的那阵恶心的感觉,可是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她捂着唇蹲在路边继续干呕着。
“我们谈谈…”,于母突然杀到易素身后,她突然出声,易素吓了一跳。本来就蹲在马路牙子上。被她这么一吓,脚一歪,她只觉得钻心的疼。
难道说话之前,不可以先出点声音吗?还有她怎么会来这里?
于母知道易素的保姆就在里面买东西,马上就要出来了,她得抓紧时间。
“你是不是跟你丈夫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要跟我女儿分手?想白玩?门也没有。”于母掐着腰。
易素头顶冒着冷汗,被于母吓了一下,她总是觉得肚子怪怪的,她抚着小腹,安抚着,乖宝贝,不要闹妈妈。
“这位女士,我和你不认识,你女儿和我女儿爸爸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请不要来烦我好吗?”
茅侃侃和于莫芯玩完了?这和她有关系吗?
于母脸色铁青。
“当我求你了,我这么大年纪,就当我不要脸了吧,你们反正都要离婚了,你就别在里面搅合了…”
易素站起身,头一阵发晕,不行,她要去医院。
她转身想走,可是于母不让,拦住她的去路。
“你不保证离婚,我不让你走。,”
易素担心孩子,语气很不好。
”我没必要给你什么保证,我凭什么给你保证?我不欠你们什么,于莫芯和茅侃侃有什么事你去找茅侃侃,不要来烦我,我和他没有关系。”
于母瞪大眼睛,她倒是脱身的干净,等等…她狐疑的看着易素又捂着嘴吐,突然大声的喝道:“你怀孕了?”一定是这样,这个狡猾的狐狸精用怀孕的手段让女儿的老板和莫芯断了关系,一定是这样的。
“你放开我,我没有怀孕…”易素的心一惊。
如果于莫芯知道了,那么茅侃侃…于母很生气,真是恶毒的女人,她伸出手推了易素一把。易素本来脚就葳了,被她一推,摔在地上,她抱着肚子。
于母慌了,她不是故意的,谁让她那么拽了。她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人关注,她呸了一口吐在易素的上空。
“是你活该,你是坏女人…”
说着人就跑了。周阿姨出来的时候找了一圈,最后在马路旁找到易素,这地方人很少,车子也很少。周阿姨看着易素满脸是汗的样子,扶起来:“还能站起来吗?怎么会摔倒的?”
都怪她,素素怀孕了,她怎么会放她一个人在外面呢?
易素想站起来,闷哼了一声,肚子往下坠。她哼了一声又摔在地上,白色的裤管上已经有了点点的血迹。周阿姨一见,连想也没想就给茅侃侃打了电话过去。茅侃侃正在开会,接电话的是于莫芯。
”喂,您好,茅总秘书室。”
“叫侃侃接电话,素素流产了…”话筒里是周阿姨有些慌张的声音。
于莫芯咬着下唇:“对不起,茅总不在…”她说着就挂了电话。
心脏跳动得厉害,她又快速拿起电话:“喂…”
可是对方已经挂了,于莫芯双手插在发丝中,她到底干了什么?
不行,她起身向会议室走去。
周阿姨在易素电话里找着,找到高原的电话打过去,高原看见电话上的号码,眉头皱起来,夫人?
夫人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他悄悄的退出办公室,接起电话。
“救命…素素流产了…”,周阿姨不等高原说话就喊着救命。
到底高原经验老道,马上问了易素所在的位置,让周阿姨不要慌,他们马上过去,现在马上拨打120。
高原挂了电话,于莫芯从一侧跑过来,抓住高原的手:“茅总夫人流产了…”
高原跑回会议室,大声的推开门,茅侃侃以及所有人的视线全部看过去,高原走到茅侃侃身边低声两句,茅侃侃敷衍地应了声儿,轻蹙了下眉,他好像没有听清高原说了什么,谁怀孕了?谁又流产了。
突然推开椅子,站起身:“今天的会暂时先开到这里。”
说着和高原一前一后的离开,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和于莫芯擦肩而过,于莫芯等人走没影子了,才摊在地上,幸好,幸好…茅侃侃坐在后面,高原偷偷看着他,他很是淡定,脸上的那种信笃定,就像是他平时在工作中一样,似乎理所当然。
下车的时候,没等高原过来开门,车子一停,他径直自己打开门,指尖触到冰冷的门,蓦地和他手心里的高温温度相差极大,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才意识到他是来了医院。
病房里,老太太和茅敏之都在,老太太的脸上是既带着喜又带着压抑的怒火,老太太真恨不得打易素两巴掌,她还想瞒多久?想带着孩子走?
她努力克制住想出口的话,转过身,看见茅侃侃走进来,拍拍儿子的肩“素素有点流产的倾向,没事了,在医院待两天,以后别闹了,不然叫你爸收拾你。”
明明病房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是茅侃侃就是觉得突然闻见了一阵的清凉的薄荷味,淡淡的,细细丝丝的飘散在空中,有点甜,毫无防备的袭入他的鼻腔当中,病房里的空气有些凉,也许是太阳晒多了,他现在突然觉得有些冷。
茅侃侃的表情从进门就一直没有变过,看的周阿姨是胆战心惊的。
“你们都先回去吧,阿姨回家给她做点吃的,我在这里。”茅侃侃出声周阿姨没有动。
高原去拉周阿姨的手。
茅侃侃没有打扰易素,也没有和她说话,准确的说,自从他和周阿姨说过那句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站在窗子边,看着外面,抱着双臂。
易素躺在病床上,装睡,可是能装多长时间,双脚感觉到麻痹,她试着想转身,可是又不敢使太大的力气,手臂上的滴管里的药水滴入她的身体里,她觉得对不起孩子,怀茅家楠的时候,那时候所有的东西换着吃,可是怀他怕被茅侃侃看出来,什么也不敢吃,就算偷偷吃的时候,心里也提心吊胆的。
茅侃侃听见动静,转过身,走进病床,弯下腰,将易素的袜子脱掉,易素想动,他淡淡的出声:“别动”
声音像是一股沁凉的秋风,易素不敢说话,她不敢说,要怎么说话?
茅侃侃脱了外衣,进了病房附带的洗手间,投了一个毛巾拿着走出来给易素擦着双脚。
“不用…”易素想收回她的脚。
可是茅侃侃却抓住她的脚不放。
易素叹口气,茅侃侃跟她结婚之后做了很多他不会做的事情,一些在其他人看来可能有折损于男性尊严的事情,他为她破了太多的例,怀孕到后期她的脚总是肿,甚至连鞋子都穿不进去,都是他每天晚上给她洗,给她推拿,到了她要生产的时候,他几乎都是坐着睡的,就怕她随时生产。
易素的眼眶有些热。
他冷静睿智,天之骄子一般的男人,对她却是那样的忍了再忍。
自己对他就真的没有感情吗?
易素反问自己?
她想,喜欢。
但是,这份喜欢,可进可退。退了,便是兄妹一般的喜欢,或是朋友一样的喜欢。
进了,便是恋人一般的喜欢。
很可惜的是,在那个时候于莫芯突然冒了出来,将她所有的心思都打了回去,她保持着自己不沉沦的心,她觉得这样很好。
“喝水吗?”他低低的问。
易素不语,眼泪流在枕头上。
这不像是他,上次因为她说流产了,他那样的愤怒,可是这回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易素的心思并不复杂,茅侃侃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算了,说与不说有什么重要吗?
他坐在椅子上。不去看她,眼神掠过窗外,看着窗外的蓝天。
“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以后不碰你,为了mini和你肚子里的我们就这么过吧,各过各的,不离婚了。”他突然说着。
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激情,也没有太多的愤怒,像是一碗放在桌面上的水碗,没有波动。
易素的心一紧,她咬着下唇。
易素的母亲回来了,她有些恨恨的看着易素。
“你不打算走了?”茅侃侃前阵子的所作所为将她对茅侃侃所有好的印象都压到了地狱里。
那样张狂的带着他的秘书住进素园,易母嘴上不说,心里很不是滋味。
易素叹口气。“妈,就这样吧,现在想走也走不成了。”
就如他说的就这么过吧。
易母气得想一巴掌打过去:“你忘了前阵子那个女人住进你们家了?素素,他有一就会有二的…”好吧,她是一个自私的母亲。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必须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易素有些尴尬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扯扯母亲的衣角。
“你扯我干什么…”易母转过头和茅侃侃的视线对上。
茅侃侃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老练世故他已经习以为常,他不在是以前没长大的孩子了。
“妈,你来了…”他走进易素,将周阿姨炖好的汤放在床边,拧开保温桶,倒出汤汁,然后交给易素。易母冷哼着:“今天这么闲?秘书没跟来啊?”
茅侃侃不介意,也不生气,唇上带着到位的笑容,不会让人觉得靠近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漠。
“妈,我和她一直只是合作的关系,我从二十一岁之后就只有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
这话已经算是说的很明白了。
易母清清喉咙,假的?
他说假的就假的?
易素沉默。
她不知道茅侃侃是哪里变了,可肯定有东西变了,女儿他不在让周阿姨去接,每天都是他亲自接送,在忙他都去,女儿每次来脸上都笑开了花,说谁谁谁又说了,她爸爸好帅。
周末他送孩子去学画,甚至在画室一待就是两小时,易素不知道他的时间是怎么抽出来的,高原来了两次,抱怨着,就连睡觉都不够用,高原都那样,作为老板的他可想。
“你回去休息吧…”易素说的有些尴尬。
他眼眶下方的黑色很是浓重。
其实这些事周阿姨来做就好。
茅侃侃不清不淡的说着:“顺路而已。”
一句话堵得易素什么也说不出来。
茅侃侃等易素喝过汤之后,起身和岳母告别,易母没有搭理他,他也不在意。
下午永远开不完的会议继续进行,有的时候他甚至就连一小时都睡不上,他的眼眶下方长时间被黑色占据着。
这段婚姻到底该走向何处?他不想离婚,既然这样就放任她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她不离婚。
唯一一次和于莫芯接吻的哪次,她喝多了的那次也算在一起。他抱着她,甚至可以闻见她身上发出的味道,并不是易素身上的味道,这很不让他适应,他抑制住自己想吐的冲动,而那次就是因为他吐了,所以才会将于莫芯放在街角,他本是想送她回家,谁能想到就是那么巧,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她竟然被人给强暴了。
对于莫芯他有很多的自责,如果不是他将她带了出来,自己又离开,也不会遇见那样的事情。
他不是嫌弃于莫芯被人强暴过,那不是她的错,只是他的身体和心都没有办法接受另外的女人,前些日子刺激易素,他都不相信那个男人是自己,当听到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在,肢百骇都叫嚣起来,不可遏制的狂喜涌上心头,就要喷薄而出,可是他抑制住了,就这样吧。
没有奢望,自然不会失望。
他有一个女儿,也许不久之后又会多了一个儿子或者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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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素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有些流产的征兆,易母不敢离开,老太太每天都过来看看,其实老太太心里的怨言,那可多了去的,怎么会有这么会骗人的孩子?
茅侃侃每天无论忙不忙都会过来一趟,有时是他自己,有时带着女儿。
至于易素是怎么摔在地上的,她并没有说,算了,她想于莫芯的母亲也不是故意的。
于母回到家中,每天魂不守舍的,事情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莫芯啊…”,她拉过女儿的手。
于莫芯看看母亲,于母有些害怕,她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杀了人,这两天她每天都去别墅外面等消息,可是都看不见易素的影子。难道死了?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吧?
她的面部神经抽搐着:“我推了你老板老婆一把…”
于莫芯看着母亲,她说的嘛易素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流产了?虽然老板回来没有说,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夫人流产了,老板很不快乐。她的指尖有些许的凉意。是她妈妈害的吗?
其实应该算是她害的吧,如果当初她把看见的说出来…于莫芯猛然站起身,于母拉住她:“你要去哪里?”女儿不会是要去报案吧?
于莫芯看着母亲,再次强调道:“妈,我和茅总已经分开了,你以后不要在干傻事了。”
于母站起身:“什么叫分开了?你这么会这么傻呢?你是我生的孩子吗?没有不下堂的正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这话还是儿媳妇儿笑着讲给她听的。
于莫芯浑身冰冷。
“妈…”于母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我不是第三者…我再说一次我不是第三者…”
于莫芯摔门出去。
“不是就不是呗,干什么这么大声音…”于母嘟囔着。
和人家分手也不要钱,纯属是个傻子,她闺女傻可不代表她傻,她必须得将莫芯的青春损失费要回来。茅侃侃今天实在脱不开身,让高原将mini接过来,茅家楠就坐在会议室里看着自己的爸爸和别人开会,会议室的空气很好,也许是因为都知道大老板的孩子要来,所以谁也没敢抽烟,张秘书给茅家楠买了一份拌饭,怕她饿,摸摸茅家楠的头发,轻声问着:“要不要跟阿姨出去玩?”
茅家楠摇头。
张秘书又摸了摸茅家楠的头发,她也是当母亲的人,所以对小孩子格外的有耐心。
茅家楠没有动那份饭,她都是到医院和妈妈一起吃的。她溜溜的大眼睛转着,看着正在做会议记录的于莫芯。
小孩子的眼神不会掩藏喜好,她的目光中充斥着对于莫芯的敌视,她是小,可是很多东西有人还有她自己的眼睛都会看到,这样明目张胆的注视,别人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见。
全公司又流传着一股风,说是夫人终于发现了老板不对,派女儿来看着老板,小三于莫芯只能黯然退出舞台,诸如此类的流言越来越猛。剩下的交给高原,起身抱起女儿…茅家楠温顺的将头靠在茅侃侃的怀里。
“怎么不吃饭呢?张阿姨买的不喜欢?”他轻声问着。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只要你对她好点,过去的事情她似乎就全忘记了。
茅家楠两只小手围拢住父亲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着:“我要去医院陪妈妈吃。”
茅侃侃亲亲女儿,打开车门将她送入后座,然后自己跟进去。
周阿姨由最开始的每天准备一个保温桶到现在每天得准备三哥保温桶,一家三口都在医院吃,她心里也说不上好与不好,茅侃侃前阵子那是真的犯浑,她毕竟不是易素,做不到替她选择,在说中间还有一个茅家楠。
周阿姨扶着易素在外面散步,她最近好了很多,只是老太太那面不放心,不让她出院。
易素穿着病服,踩在草地上,中间有一条小路,两边全是高耸的林木,她伸出手,天已经有些凉了,春去春来,树枝上的叶子有些泛黄,风一吹过,闭上眼睛可以听见稀稀拉拉的枝叶碰撞的声音,她伸出手,细白的小手在空中感受着空气的流动。
“想成仙嘛?”身后淡淡的调侃声。
易素回头,是唐以默。
她很抱歉,唐以默为了她的事情忙里忙外,可是她却…“我要回去了。”唐以默说着。
他看着这快要落幕的夏季,略略靠在一旁的参天大树上,人显得慵懒至极。
易素对他点点头:“对不起。”
唐以默笑笑,他的眼睛很是漂亮,像是一块华美的弯月,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意,仿佛总是带着用不完的高兴。
四点钟的残阳映照大地,点点的光线穿透树荫,打散在树枝上,树干上,然后反射在他的头发上。
他从脖子上将项链取下,然后交到易素的手中,手没有马上移开,而是按着她的手,他在完成一个使命。
“我们是朋友了,以后有事情可以找我的。”
他转身离开。
易素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握着唐以默交给她的东西,没有去看,而是抬高头去看天空。
这样就不会流泪了。
那条链子最初是挂在张扬的脖子上,然后到了唐以默的身上,现在终于回到了它主人的手中。
“妈妈…”茅家楠在父亲怀里扑腾着,就要下地。
茅侃侃拍拍女儿:“听话,妈妈在思念一个人…”
茅家楠重复:“思念…人?”
茅侃侃看向天空,斑斑的残阳余光还是很强烈的,喃喃的说着,像是对自己在说,又或者像是对女儿在说。
“是啊,一个她永远都不能忘记的人吧…”
易素收回眼神,温柔的清风吹过头顶,瞬间似乎清醒了一些。唇角哆着笑意,迈开步子,远处的周阿姨跑过来,搀扶着她的手,两个人慢慢的走着,一直到看见前面那副唯美的画面。
茅家楠骑在茅侃侃的脖子上,白白的小脚踢在半空,散步的人都在看他们,有一些病友开着窗子探出头来看,小丫头玩的很疯,高举着双手:“妈妈…”
易素站住脚,心内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疼了。
茅侃侃将女儿放下来,小丫头就连鞋子也没穿,就冲了过来,易素接住女儿,看着女儿白白的脚趾踩在绿色的草地上,这就是生命,易素有些恍惚,也许自己小的时候也想家楠一样,这样的无忧无虑,她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只求女儿可以幸福的过一生,就算没有太刻骨的爱情,也要幸福的过一生,其实爱情里一旦刻了骨,反倒会伤心伤肺,平平淡淡的才是真。
“妈妈,饿了…”
小孩子正在长身体,时不时就嚷嚷饿了,周阿姨笑着抱起茅家楠。
茅家楠在看见妈妈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在去和爸爸腻的,在她心里似乎母亲的位置比父亲重一些,这些易素看得到,茅侃侃自然也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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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于莫芯现在算不算是弃妇啊?”公司的卫生间永远是滋生八卦的最佳地点。一个女人对着镜子重新上妆,不屑的说着:“她算哪门子的弃妇?老板承认过她吗?之前暖昧的那一段,老板不是和夫人闹矛盾了嘛,谁知道她是怎么见缝插针的,不是谁都能当老三的,你以为老三就那么好当的?”
切!
女人都是这种心态,我得不到,我希望所有人都得不到,让于莫芯得到,还不如放在易素手里呢,至少在易素手里,她们挺多也就是羡慕羡慕。
另一个接道:“是啊,她要是没有那么万分之一点像那么一下夫人,你以为茅总会和她玩?夫人是名贵的鲜花,她呢?不知名的被人踩下脚下的连名字都不能被人叫出来的野花,野花也就新鲜那么一阵子。带不上场面的…”
嘻嘻哈哈的声音消失在卫生间内。
而某一侧,格关内,于莫芯坐在马桶上,目光落到地上,一片的清冷。
从格子下面投射进来的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在工作,她最近似乎成了被隔离的对象,中午大家出去吃饭,几个人一伙,没人叫她,她也不想去,掏出自己带来的饭,坐在位置上,打开,掰开筷子,可是每一口都是那么的苦涩。
茅侃侃从办公室走出来,于莫芯赶紧站起身,抹掉脸上的眼泪。
“茅总…”
茅侃侃看着于莫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某个地方就是不舒服。
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可是没一会儿高原就带着外食给于莫芯送了回来。
高原再次离开的时候,只留下一句隐晦的话。
“莫芯。如果你真的不想当第三者的话,那么不要表现出你的傲骨。”
他是男人,男人就喜欢那股子的调调。
于莫芯等高原走后,打开他送过来的饭,努力吸口气,可最终还是只是将盖子盖上,然后将饭盒扔进垃圾桶内。
她站起身,有些烦躁的离开办公室。
“莫德…我又怀孕了怎么办?”于莫芯的弟媳坐在房间里唉声叹气着。
于莫德愣了几秒钟,最近的生意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生意很好,可是钱却总是不见多。
听见自己老婆说的话,他很是高兴,可是又有些发愁,其实他是觉得回去比在这里生活得容易,可是父母谁也不肯回去。
于莫德大手一挥:“生…”
弟媳瞟了他一眼:“你说生就生?用什么生?我哪里有钱?你姐倒是有钱,和那个大老板分手了,说不上拿了多少的好处,也不见来帮帮我们…弟媳开始是觉得卖奶茶挺赚钱的,可是也很累啊,她每天到中午的那段时间,就连饭也吃不上一口,到了晚上,有时候胳膊累的都抬不起来,公公婆婆虽说是帮自己的忙,可是她做人家儿媳妇儿的能让老头和老太太真的干活吗?
在说了,老头和老太太天天待在那里,她拿钱也不方便。
没错,每天她都拿一些钱做体已,这年头谁能对谁好一辈子?还是有钱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