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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范文君犹豫着自己要喊这个人什么?又想起上次自己带李丽过去的情形,一脑门子的郁闷。
“文君,喊大嫂…”高原在门外突然喊着,仿佛是看见了里面的情形。
范文君低着头,小声的叫了一句:“大嫂…”
易素知道她是尴尬,对她笑笑,和范文君一起将饭菜装在盘子里。
外面茅侃侃坐在沙发上,高原很是自觉的去了卫生间,没一会儿拧了一条抹布出来,蹲在地上擦着地扳。
范文君将易素推了出来,易素单脚跳着,就看见茅侃侃跟大爷似的的坐在沙发上,高原蹲在地上在努力抹着地。
“你干嘛呢你?”易素跳过去抢高原的抹布。
高原坚决不给:“没事没事,夫人,我都习惯了…”
这话说的…
易素瞪了茅侃侃一眼,茅侃侃当没看见,易素在瞪,茅侃侃摸着鼻子抢过高原手里的抹布,和高原换了一个位置,他蹲在地上擦,高原和易素坐在沙发上。
高原从来没有这样爽过,他很想大笑,就是不敢。
他看向易素,说的很是真诚:“我今天带文君来,是给夫人道歉了,她以前不懂事,夫人你别和她计较…”
易素笑笑。
高原把范文君喊了出来,站起身,站在易素的面前,他看着范文君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有今天就是老板给的,我毕业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那时候只是运气好,进了光宇,成了光宇的第一批员工,茅总对于我来说不只是一个老板,他是我的哥哥,我把他当成亲人,没有他就没我今天,所以呢,我带文君来,我要让她知道,坐在这里面的两个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是可能会比家人还要重要的存在…”
这一番话弄的易素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有些头疼,高原怎么突然伤感了起来。
茅侃侃撅着嘴,蹲在地上,心里骂着,狗屁,比家人重要的存在就是让他蹲地上擦地啊?吃饭的时候,高原可能是喝多了,当着茅侃侃和两个女人的面就哭了,哭得这个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茅侃侃平时是怎么虐待他的呢。
茅侃侃的额头抽抽的疼,易素望天,谁能来告诉她,高原今天是来让她伤心的吗?
茅侃侃看向范文君,以为会有个正常的,结果范文君哭的比高原还惨。
易素和茅侃侃相互对视着,无奈的叹口气。
高原喝多了胆子也大了,罗里吧嗦的喊着:“夫人脚伤了,这个我特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不上班啊?…”
茅侃侃眼睛抽抽着,虎着脸:“高原,你是不是在装醉啊,说那些话先把我嘴堵死,你现在说的才是真心的吧?”
高原嘿嘿笑着,歪着头:“夫人,我求你了,让他做一辈子的黑户吧…”
“高原…”
范文君扶着高原上了车,茅侃侃摆了一下手返身进了小区,高原的头贴在范文君的肩膀上,他是真喝多了。
“你可以对我不好,但是你不能对我哥不好…”在高原的心里茅侃侃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家人,他一直把茅侃侃当成是哥哥,所以茅侃侃在难为他,他也笑笑接受下了,甚至他生气的时候骂了自己,他都忍下了,他知道茅侃侃的个性,他也是有口无心,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肯和自己发脾气说明也没拿自己当外人。
挂在他名下的公司,每年进到他账户里的钱,高原想,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一辆车子向他和茅侃侃撞过来,那他一定会推开茅侃侃,他想要范文君知道,如果在家和公司必须选择一个的话,他的选择只会是公司,不会有其它。
晚上换了睡衣,茅侃侃还在书房,看样子还有工作没做完,易素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有些狐疑,号码是一个很生的号。
“喂您好,找哪位?”
“您好茅太太不知道可不可以打扰你几分钟?…”说话人的声音易素没有听过,不过很好听。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
茅侃侃翻着白眼:“不去。”
高原苦口婆心的劝着:“老板,主办方一再的邀请,你不去不太好的……”
茅侃侃冷哼着:“给我什么奖?”
高原强忍住笑,看着传真过来的白纸上整齐的打印着几个大字,十大杰出年轻企业家。
“十大杰出年轻企业家…”
茅侃侃一半的脸处于瘫痪状态。
“我没时间,我不去…”挂了电话哼了一声。
茅侃侃脱了睡衣上了床,盖上被子,易素放下手里的杂志看他。
“你的睡裤能不能换个颜色?”
一个大男人穿着红色的睡裤,这让她很有压力。
茅侃侃拉过她的腿,然后躺在她的腿上:“你要知道,不是谁都可以穿红色的睡裤的,你看谁能穿出我这样的风采?”
易素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中有光彩浅浅的折射出来,易素想起高原的话,公司可能事情是真的多,他这样在家的…
“你明天去上班吧,我脚没事儿了,在过两天我就能走了…”其实现在也能放在地上,只是还是有些疼,毕竟当时都穿透了自己的脚掌。
茅侃侃一直闲然得语气变了变:“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休息让我去上班?”
“我身休不舒服所以才不去的,你为什么要休息啊?”易素反问。
茅侃侃理直气壮的坐起身,对视着她的眼睛:“我是妇女之友,没了我,你能行吗你…”
易素看着房顶,觉得自己绝对是在和外星人说话。
“我听说电视台邀请你参加一个节目,你给推了…”易素淡淡的说着。
茅侃侃捡起她仍在被子上的杂志,靠在床头上。
“不想去,没意思。”
易素养了差不多两周,才好全了,想着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打算给女儿换过季的衣服,给老太太打电话,说要带孩子去商场,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跟着去。
易素带着小丫头在儿童区转了一圈,老太太是看见哪个都好,易素只是给小丫头买了两件小t恤,孩子长得快,衣服买的多也不合适,老太太拉着易素往三层女装去,易素有些纳闷。
“你说我和你五婶是不是差太多了?”
易素悄悄吐吐舌头,瞪了小丫头一眼,她是听茅侃侃说了,小丫头给她奶奶弄得很郁闷。
易素搀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妈,你和五婶是不一样的漂亮,你是大气,气质特好,五婶以前是明星,外表肯定要更娇艳一点的…”
老太太虽然没有表露什么,不过显然这番话还是博得了她不少的心。
在专柜试了几件,觉得还不错,老太太的衣服一直都是那种暗色的,易素建议她可以买一些亮色的。
售货员看着老太太又看着易素,笑着说:“您可真年轻,孙女都这么大了,真是没看出来…”
好话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的,不管是不是真的。
易素指着旁边的一套深蓝色的套装:“你把那套拿过来让我妈试一下…”
老太太有些不习惯这个颜色,看着有点别别扭扭的,易素说好,易素又给她选了一套银灰得。
两套套装花了将近小两万。
易素在一楼又给老太太买了配着的鞋子,老太太今天算是大丰收了,虽然自己有钱,不过媳妇儿给买的另说。
易素想着反正到这里了,拉着老太太去拒台看了一眼。
这是老太太第一次进易素的专拒,看着那个撅着屁股显然是在找什么的售货员心里想着,这哪里像是卖化妆品的?
“素姐…”
男孩儿对老太太和易素笑着,然后看向mini蹲下身:“这肯定是mini吧,长得真漂亮…”
mini捂着自己的小脸。
“给我妈画个淡妆…”
易素进了拒台里面,打算给老太太选一套平时用的。
老太太摆手:“我可不用…”
男孩儿拉过老太太让她坐着,拿起毛刷,快速在老太太脸上舞动着,等易素将化妆品包好,男孩儿收了最后一笔。
老太太看着镜子,心里想着,难怪现在的这些女孩儿都喜欢化妆,化了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是挺喜欢,不过还是觉得不画好,在画的漂亮也不是自己的,一洗就没了,她可不喜欢弄虚作假的。
易素才从里面出来,老太太拉着孙女才要站起身,就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微微一愣。
老太太有些不悦的扫了李丽一眼,故意的拉着易素的手:“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易素看了李丽一眼,接过女儿,小丫头逛得很累,有些困了,头搭在易素的肩上。
“彦宏你不是要买吗?我上次就在这家买的,很好用…”
老太太皱眉,彦宏?还改名了?改名也改不了命运,狠毒的女人。
李彦宏和朋友点点头,语气很是平淡:“算了,不买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太太原本已经打算走了,可是听见这句话,站住脚,转过头:“这位小姐我上次在医院看见的人是你吧?冤枉人家强奸你来着,自己把处女膜给捅破了…”
李彦宏的脸苍白得仿佛是一张宣纸,身体轻轻抖着。
她的朋友也不知道她和眼前的两个人有什么纠葛,没敢贸贸然说话。
易素拉拉老太太,已经有人往这里看了,毕竟影响不好。
老太太冷笑着:“是啊,是不合适你用,这是给人用的…”
说着已经拉着易素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李彦宏的胸口剧烈喘着粗气,还有些恍惚,走了一步踉跄着差点跌倒,她的朋友搀扶了她一把。
“那两个人你认识啊?…”女友有些尴尬的问着。
李彦宏勉强笑笑,快速离开了商场。
她这一辈子所有的难堪都来自那一天,她的脸面,她的自尊…
老太太上了车,用了很大的力气摔上车门,给司机都吓了一跳。
“妈…”易素是觉得老太太那些话说的有些狠,跟她平时的为人有些不相符,易素不愿意看见老太太这样。
老太太强压下心头的火,那一天素素是没看见,那个女人哪里像个人?那么没脑子的事情她都做出来,想想就生气,气死她了,每次只要看见这个女人,她心里的火就关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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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子昂喝的有些多,摇摇晃晃的进了卧房的门,夏之乔一看见他进来,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抱着抱枕。
“我去客厅睡…”
卢子昂叫住她:“怎么?不愿意看见我?我是瘟疫吗?”他说着。
夏之乔摇摇头:“没有…”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听说你被绑架过,岳父岳母没有交赎金,你怎么出来的?”卢子昂一直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可能是运气好吧…”
那段记忆是夏之乔的噩梦,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被领进夏家小心的看着别人的脸色,她和夏之澜和夏天都不敢太接近,至于所谓的父母对于她来说那是高高在上的人,是夏之澜的父母是夏天的父母,是她的主人。
夏之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去绑架她,不过她当时就知道了,自己一定出不去了,她也没什么可伤心的,本来她的命就贱,不值钱。
看着那些绑匪暴怒,甚至他们的怒火转嫁到她的身上,她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疼,只剩了一口气躺在地上,那一秒钟,她只是想问问过世的母亲,为什么不连她一起带走呢?为什么要放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她也庆幸,因为她身休发育迟缓的问题,看着比同龄的小孩儿小,所以绑匪对她也没有动什么歪脑筋。
她也放弃了活命的希望,没人会来救她的。
可是就在她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夏天出来了,那么小的夏天,那么冷傲的夏天,夏之乔一直以为夏天走讨厌她的,因为每次她给夏天洗干净衣服,他都是皱着眉,一脸的不开心。
夏天也从来不跟她说话,她以为夏天是恨她出现在夏家的额,甚至夏之澜也是一样的讨厌她的存在。
夏之澜那样的闪眼,夏天即使不用念书也可以拿年纪第一名,可是她即使拼命的念书还是会在班级的后面跟着,她学的很是辛苦,每一次的考试夏之澜和夏天得到的都是表扬,而夏先生和夏太太对她的只有一脸的失望。
夏天的个子很高,他上了初中个子就比一般的男孩儿个高。
依旧是满脸的冷酷,只是脸上的慵懒没了.多了一抹她看不明白也看不懂的情绪。
那次夏天被捅了三刀,整整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没人知道,她当时吓坏了,抱着满身是血的夏天除了哭想不到别的,夏天说,如果她要是敢告诉家里的人,他就一定会死,就是为了他的一句话,夏之乔咬死了自己被救出来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来的。
那个家她没有任何留恋的,可是夏氏夫妻毕竟养了她一场,他们说让她嫁给卢子昂,她就嫁了。
“对了,听说你爷爷过世的时候给你们每个人留了一点股份,你也嫁给我了,股份就转给我吧…”卢子昂理所当然的说着。
他和夏之乔结婚之前并没有进行婚前公证,所以卢子昂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股份上。
夏之乔张着嘴巴,好半天才勉强合上。
“那是我的…”
卢子昂有些不耐烦:“我说给我就给我,哪里那些废话,你父母为什么要你带着股份嫁过来你不明白吗?那些现在是我卢家的是我卢子昂的…”
小乔想起夏之澜的话,抖着唇,吞吞口水。
“你…你上次拿了我一百多万…我姐说那是我的钱…你什么时候要还给我…”
卢子昂一肚子的气不打一处来:“明天我叫律师…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出差…”卢子昂说着:“下个星期我叫律师去过户,钱我会给你,你做好你的卢太太就好了…”
夏之乔抖着手,从身后掏出一张纸。
“我姐说,要你把钱还给我,这个是欠条…”小乔的脸低低垂着,有些心虚。
卢子昂抓过那张纸,在上面刷刷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砸在夏之乔的脸上,纸从小乔的脸上滑落到地上。
“德行…”卢子昂冷哼了一声趴在床上就睡了。小乔蹲下身,捡起那张纸,然后擦掉眼泪给他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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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竟司是一个月后在机场看见小言的,小言显然是送自己丈夫出差的,翘着脚为她的丈夫整理着衣领。
她偏过脸看见了卢竟司,不过马上又移了开,在男人的脸上落下一吻。
“要小心…”
男人对她笑笑,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了,老婆大人你不要在唠叨了…我走了,你自己在家如果害怕的话就把妈接来…”
小言点点头。
男人离开,小言收回目光,目光里带着温柔,转身离开机场,一眼也没有在看过来。
竟司站在原地很久,然后上了飞机。
小言不是没有看见卢竟司,她看见了,她忍住想回头的欲望,命令自己一直走一直走,一直出了机场上了车,不给自己想跑回去的机会,还是会想他,有的时候想起的都是他的好,脑子里都是他,可是她结婚了,她现在试着将全部的感情移动到丈夫身上,小言很满足,她的丈夫是一个工程师,脾气很好,也很休谅她,没有恋爱的婚姻其实有的时候要比恋爱之后在结婚好很多。
有的时候分开了不代表不爱,相反的是为了以后更加的去爱。
小言笑笑。
飞机起飞,竟司要了一个毯子盖在身上,他需要一个悠长的假期,回来之后他会重新起航。
如果卢子昂依然是现在的这种态度,那么他只能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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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卢子昂晚上并没有在李彦宏的住所逗留,她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家觉得寂寞。
以前还不觉得,可是现在却觉得特别的荒凉,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去哪里。
其实她以前特羡慕那些能住得起大房子的,可是现在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了在那个小房子里一家三口的快乐,李彦宏心里很清楚,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那样的生活回忆回忆就好了,如果真的让她回去,她也不见得会觉得好。
百般无聊给一个朋友打电话。
她坐在沙发里:“是啊,没意思…”
对方约她出去,她有些兴致缺缺的,这些人都是从卢子昂那边认识的,卢子昂谈生意一般都带着她,久而久之和那些生意伙伴的女伴们成了朋友,李彦宏当然清楚这些个女人和自己都是一样,是外室。
她换好衣服踩着高跟鞋出了大门,进了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是一辆红色的宝马,卢子昂买给她的。
她将手袋扔到一旁的副驾驶位置上,慢慢启动车子。
进了酒吧,远远就看见她们坐在一起喝着酒,高谈论阔着,李彦宏一方面很讨厌和她们在一起,因为觉得她们都很没脑子,可是另一方面又找不到朋友可以陪她,所以也只能和她们混在一起,不过有的时候还是不错的,能打听到一些消息,毕竟她们身后的男人都不算简单。
“宏姐…”一个女人看见李彦宏走过来,掐掉手上的香烟。
事情就是那么巧,高原和范文君出来泡吧。
范文君远远就看见了李彦宏,她只是移开了视线,其实心里或多或少的会为李彦宏感到悲哀,看她穿的衣服范文君就知道她现在一定非常有钱,不过这个钱是从哪里来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前些天她去李彦宏的家里看她的父母,她的父亲头发都白了,虽然两个人和她没说什么,可是她知道他们都想李彦宏。
这个狠心的女人。
“看什么呢?”高原顺着范文君的目光看过来。
范文君淡淡的敛下眸子:“没什么,以前的一个朋友,我只是替她的父母感到悲哀,高原我真的想不明白,她心在狠骗骗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骗自己的父母呢?她爸爸之前进了医院手术没钱,是一个好心人借给她家的,如果没有那个人她父亲就完了,我前两天去她家里看她的父母,你知道吗?”范文君吸吸鼻子,她不能理解李彦宏,真的不能理解,其实就算她父母离婚了,她也没有过多的怨恨爸爸,爸爸是爸爸妈妈是妈妈,就像妈妈说的,她是姓范的:“她爸爸的情况很糟,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关系,看到她爸爸的样子,我觉得她真不是人…”
高原放下手中的酒杯,搂过她,轻声的安慰。
与此同时李彦宏也看见了范文君,还有范文君身边的高原。
李彦宏抓起酒杯,她有些喝多了,摇摇晃晃的走向高原。
高原和范文君喝了两杯打算送范文君回家了,才起身就被李彦宏给拦了下来。
“装不认识我?文君…”
范文君冷冷的笑了一声,李彦宏有些恼怒,谁让她笑的?她凭什么笑?
范文君的脸色很白,说话的时候,声音颤抖着:“你回家去看看吧,你爸爸恐怕是要…”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她说的很是艰难。
李彦宏想去抓范文君的手,被高原给隔开,她牙齿把嘴唇咬得雪白。
“范文君你怎么会这么坏?诅咒我爸…你爸才不行了呢…”
范文君这两天本就睡得不好,眼下一片乌乌的沉青色,以前她们仿佛是最好最亲密的姐妹,她们也曾挽着胳膊一起漫步在街头,也曾她试衣服她来看,可是过去的种种已经在昨日烟消云散。
李彦宏恶狠狠的看着高原,她有些激动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大概能有三四千样子的钱然后砸在高原的脸上。
“你就是茅侃侃身边的一条狗…”
高原冷冷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眉宇之间只有无限的嘲弄,高原拉过范文君的手:“李小姐希望下次我会幸运些,不会出门遇见你。”
说着两个人从李彦宏身边穿过去,李彦宏被高原撞了一下,脚步有些不稳,服务生将钱捡起来交还给李彦宏,她一把将服务生的手拍掉:“我看着像没有钱吗?拿出去扔了…”
她踩着有些涣散的脚步像卫生间摇摇晃晃的走去。
范文君被高原牵着,她不知道高原是不是生气了,两个人上了车,高原只喝了一口,范文君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你…”范文君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高原,毕竟这样的事情她没有见过。
高原倒是没怎么在意,从他跟茅侃侃的第一天开始,虽然让他声名鹊起,也让他饱受攻击,如果他每天生气,岂不是要向周瑜一样的被气死?
高原低低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起心底那一点点无人发觉的不自然,多多少少的还是会生一点的气啦。
送范文君到了她姥姥家的楼下,高原熄了火,范文君解开安全带有些纳闷。
“我自己上去就好了。”她说着。
高原点头:“我要和你妈妈说些事情。”
范文君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范文君的姥姥和舅妈都在家,两个人都很喜欢高原,其实文君配高原真的就是高攀了,文君这丫头有点傻,有点愣。
舅妈给高原侧了一杯水:“她妈马上就回来了。”
高原点点头,范文君的姥姥怕高原尴尬,拉着舅妈去了邻居家串门,范文君让高原进自己的房间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