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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俩小孩差不多大吗?咱鹏鹏只大一个月,女婿买奶粉买尿不湿都成箱成箱买,不帮着吃点用点,小孩儿见风长,一会儿月份就大了,用不了浪费。”艾箐妈妈又道,“再说了,当初风风光光嫁给女婿,你不嫁,现在一毛钱没有就结了婚,我养这么大一个闺女白白给了人,我心里这难受的,拿点奶粉尿布怎么了?”
这话艾箐就不爱听,偏偏艾箐妈妈还要说,“你看看刚刚那个女人,穿的那衣裳,戴的那戒指,通身的气派,看着就有钱。哎,不知道人家结婚的时候得了多少彩礼,那男人跟女婿还是朋友,如果人家得了几百万,你屁都没有一个,你面子往哪搁?”
艾箐听得烦了,“行了行了,你们知道什么?只知道眼前利益,我跟他结婚,他家里就他一个独子,过两年我再生个儿子,他家什么不是我的?你别给我捣乱瞎搅合就行。”
“如果不是想到这点,我怎么也不会同意你就这么跟他结婚。”艾箐妈妈满不高兴,“一分钱彩礼没有,我回老家都没脸见邻居,人家问起我来,我这老脸往哪里搁!还有这房子,这么小,佣人住进来,就住得满满当当,你爸你哥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艾箐无语,纠正她,“人家是月嫂,不是佣人。”
“那还是不是一样?都是伺候人的。”艾箐妈妈哼道,“没见过佣人还这么大排面的,什么都要按照她的来,我就不信,我花钱请她来,还使唤不了她?要她做啥她就该做啥!你和女婿都老实,不懂得立威,让个佣人作威作福的。”
“人家是科学育儿,你……”
正说着,外面有了响动,施兰舟买草莓回来了。
艾箐赶紧使眼色让她妈妈住口。
“我先出去。”艾箐妈妈知道,但凡女婿回来,必然要守着芽芽的,简直寸步不离,连洗澡换尿布都学会了。
第407章 昔日
大年初五,辛绾和粟融珵一大早就起了,转眼休假就要过去,开工在即,两人都在书房忙活除夕假后工作事宜,一张长电脑桌,各自一台电脑,只有键盘声滴滴答答的,倒是十分和谐。
十点多的时候,家里阿姨来请他们俩,说是有客人到访,请他们下去。
说实话,和往年春节粟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相比,今年家里真的特别冷清。
世上人情就是这样,不过所谓冷暖自知,粟家除了尚清梅,谁都没提这茬,前两天尚清梅叹过一句人情冷暖,还被粟振给压下去了。
所以,这种时候还有人来访?
辛绾和粟融珵带着会是谁的疑问下了楼。
还在楼梯上,辛绾就看见了一抹亮丽的身影——穿粉色毛衣的女人,在略显萧条的今日粟家,尤为亮眼。
再一细看,她的脚步黏在了楼梯台阶上。
凌京涵。
十年不见的人,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多了些妩媚,依然漂亮可人。
腰上多了一只手,像是防备她扭头就走一样,带着些微往前推的力量。
她倒是不会这样就走的,不然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走吧,下去。”旁边的人说话声儿也透着几分力道,也是怕她打退堂鼓吧?
他俩还在楼梯上,凌京涵抬头间却看见他们了,特别热情地跳起来,直接跑上楼,“哭包,妞妞,真是想死你们了!”
而后,在楼梯上给了粟融珵一个大大的拥抱,紧接着,抱住辛绾,还在辛绾脸上亲了一下,十分亲昵地牵住了辛绾的手,拉着她一同下楼。
凌京涵手指上润泽的热度黏黏地粘在手指上,辛绾觉得很不舒服,不动声色抽出手来,就当她小气吧……
凌京涵却仿佛毫无知觉,甜甜地笑着,挨着辛绾坐下,看着旁边的粟融珵,眼神里几分揶揄,“原来,最终啊,哭包是和妞妞结婚了,想当年,哭包还追过我呢!”
尚清梅马上笑着接嘴,“是啊,那时候,我们融珵天天跟屁虫似的跟在京涵后面,家里有个什么好吃的,都要给京涵带去。”
“尚姨,您记错了。”粟融珵脸色淡淡的,“我是带给妞妞吃的。”
“哈哈,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凌京涵笑着打哈哈,“不过,哭包,妞妞,你们结婚也不通知我这个老朋友,可太不够意思了,只要你们给我下个通知啊,再远我也飞回来喝喜酒!”
粟融珵标志性的笑容,但眼睛里却没有什么温度,“大家都长大了,哭包什么的,就不要再叫了吧。”
凌京涵是跟她父亲一起来的。
凌父这时候笑着开口了,“是京涵唐突了,只怪这丫头心心念念想着这份情谊,天天磨着我来看昔日好友,太念旧情了些。”
这话,听着温馨,其实暗流涌动,已经有些火药味了。辛绾实在不知凌父和自己公公交情到底有多深,如果只是泛泛或者友情时过境迁,那这话的意思翻译一遍就是:你们粟家都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不是我女儿念着这份旧情,我根本就不会上门,你粟融珵个落地的凤凰还有什么傲娇的?
应是有为自己女儿站台的意味。
可谁还不是老父亲的宝宝?
都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什么没见识过?
粟振笑了笑,也道,“孩子们念旧情是好事,融珵自小不听话,臭毛病多,现在都为人夫了,还一堆毛病没改,京涵还能记得这份友情,实在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所以,这番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不是:我儿子一堆毛病,现在我家也落魄了,可你女儿还要倒撵着黏上来,怪谁?
两人都十分擅长这种明贬暗褒、明褒暗损的文字游戏。
凌京涵适时地跟她爹撒了个娇,“爸,看您说的,您不是常常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讲义气重情义吗?您和粟伯伯这么多年友谊,几经风浪不变,真是我最羡慕的了。您也知道,我在国外这么多年,一个人孤身漂泊的,就没几个真心朋友,所以,哭,不,不叫哭包了,不好意思,我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所以,珵珵,我是真的很看重我们大家从前的友谊,还有兰子、桑子,我这次回来,都要好好聚聚。”
辛绾觉得这般聊天可真累,凌京涵这话里就有两个bug,第一,什么习惯了改不了口之类的,哭包这个称呼从来不是凌京涵的,凌京涵一向不叫他哭包;第二,从前的友谊没有桑子什么事儿,桑子好像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不过,好在她有个性格内敛的招牌护身,这种聊天她不想应付大可以不开口,只要话题不硬扯到她身上就行。
大约是凌京涵的话缓和了气氛,凌父和粟振一番小小角逐就这么过去了,凌父还拿出请柬来,请粟家全家去参加宴会,“京涵办的小宴会,就在家里,只为联络下感情,还请粟兄全府赏脸莅临。”
粟振自然是爽快应承下来的,这种交际场上的事,你来我往的,管它真心不真心,大家都习惯了。
凌京涵父女还在粟家吃了午饭才走,一路祥和。
只是父女俩走了之后,尚清梅才跟叹息着跟粟振抱怨,“我说吧,融珵跟辛绾这门婚事结的不好,你还不听,你看看,到了现在,辛家能为我们带来什么?换凌家就不同了,凌家十年前潦倒了一阵子,但这几年又起来了,发展得简直势不可挡,话说,当年你还拉了老凌一把,你说我们好好跟老凌……”
“行了行了。”粟振有些不耐烦地摆手,“当年拉他不是图他回报,到了如今,他有心要帮我们,也不需要我去跟他说好话。”
尚清梅没说完的话只好吞了回去,但心里仍然不舒服,“可也轮不到他来奚落咱们,不过,也能理解,怪谁呢,我们跟他毕竟不是什么厉害关系的亲戚,如果是儿女亲家……”
“你想什么呢?”粟振脾气来了,“莫非你想让融宇娶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尚清梅也气道,“怎么会让融宇娶……融宇比她小一大截!我是说融珵,如果不急着去年结婚,他跟凌京涵不是昔日恋人吗?”
粟振气死了,开始口不择言,“要融珵娶个离了婚的女人?你怎么想的?”
尚清梅被刺激了,“离婚的女人怎么了?我当年也是结果一次婚的!”
第408章
粟融珵和辛绾的卧室里也有着淡淡的火药味。
辛绾进进出出地收拾东西,某人屁颠屁颠跟着转圈儿。
“你别碍我事儿!”辛绾皱着眉驱赶,“该干嘛干嘛去!”
某人把一粒剥好的开心果仁儿喂到她嘴边,“这就是我该干的事儿!伺候媳妇儿!”
辛绾把果仁儿推到他自己嘴边,“我可不吃,我也从来没吃过你带给我的好吃的。”
他捏着一颗开心果儿在那笑,“你吃醋生气可以,但是不能颠倒黑白,我打小给你带的好吃的还少了吗?自打五岁起,什么好吃的不给你留一份?还全是没毒的,不像你。”
不像她什么?时不时给他下个毒么?
她不是那种喜欢感慨“还是那时候好”的悲春伤秋的性子,但是,的确是那时候好。
至于吃醋什么的,哼,“粟融珵先生,新的一年,请好好治治你的脸大病。”
“好好的,我怎么变成粟融珵先生了?”他笑着,一脸揶揄。
“不然呢?”辛绾学着他的语气,“大家都长大了,哭包什么的,就不要再叫了吧。”
粟融珵忍不住大笑,两手在身后反撑着桌子,笑得停不下来。
“有什么好笑的?”辛绾微愠。
他也不说为啥笑,只含笑看着她,“能不能叫的?你难道没叫过?你平时都叫我什么?”
“不知道!”她扭过脸,整理衣服,“平时如果我叫错,还请粟先生多多包涵,我改就是了。”
“你想改也是可以的。”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比如,改成正常点称呼。”
“什么叫正常点的称呼?”辛绾手里的活儿没停,看也不看他。
他上去,突然把她抱住,“比如老公什么的,从来没听你叫过!”
辛绾被惊了一跳,轻呼一声的同时,也被他逗得笑了,但叫老公什么的,可就免谈吧,她才叫不出口,“偏不叫,我偏要叫哭包,哭包,哭包,哭包!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笑着往她脸上凑,“还能把你怎么样?我自己求着娶回来的媳妇儿,还不得随你宰割呀?”
哭包,本来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称呼。
凌京涵回来了,但他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就这么着吧,毕竟春节过完是新的一年,他乃至整个粟家也将面临新的挑战。
春节过后没多久,矿物颜料非遗项目获批,辛绾紧接着递上了非遗传人的申请。
而一开市,被就已经在风雨飘摇中的粟家公司股票就跌停,而且一路连续多个跌停,公司的债务问题更是闹得满城风雨。
而粟融珵他们三个的溯行,却终于在年后审查完毕,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也陷入资金严重周转不过来的困境。
作为一个以研发为主要工作的科技小雏鸟公司,一直在投入,在疯狂砸钱,粟家的事一出,几家风投都不愿意再继续追加投资。
粟融珵他们仨明白,之前人家之所以愿意投资,粟家和粟振这块招牌起了很大作用,现在粟振一倒,谁还对粟融珵有信心。
粟融珵不得不苦笑,“想当初,雄心壮志地吹着牛,全靠自己,不靠老头,现在,现实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没了老头,我就是个屁。”
孟桑子始终是乐观派,“我们溯行既然能从无到有,而且还发展得不错,那我们就能再重新来过,大不了回到零的时候,何况,我们并没有回到零,图书还在线上,虽然收入不多,但总归在盈利,兰子这两年对外业务开展得也很不错,我们是吃技术饭的,只要还有人需要我们的技术,只要还有业务往来,我们就能把溯行再盘活,最多就是慢一点,珵珵,慢一点也不会是坏事,步子迈太大,我们未必收得回来。”
粟融珵再度苦笑,点点头。
“我回去……找找我爸。”施兰舟指尖夹着一根烟,低声道。
粟融珵一把将他的烟给抢了,“什么时候这么上瘾了?从前偶尔抽两根也就算了,现在你家里还有个小芽芽,小心人闻到你的烟臭味,不愿意叫你爹。”
施兰舟没说什么,下意识搓了搓手指,指尖都有些泛黄了,他将手指蜷起来,藏起那两根熏黄的指。
“你也不必去为难施叔叔了。”粟融珵道,“公司不是你们家独家的,要做什么决议,都要通过董事会,而现在这种情况,董事会……”他笑了笑,“可如果要施叔叔个人来填我们这个大窟窿,你别忘了,就咱们公司烧钱的程度,那可是个无底洞啊!”
施兰舟还要说什么,粟融珵按住了他的手,“总要保存点实力,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现实按在地上摩擦,起不来了,我还要带着全家来你这里吃饭呢。”
施兰舟眼眶都要红了,“你说这些话干什么?咱们三兄弟,谁不是有我一口,必然不会让其他两个饿着?哪里就到没饭吃的地步了?大不了我新的一年,多接点活,拼死拼活把公司撑起来。不会倒!也不能倒!倒了你们对得起我的芽芽吗?让我芽芽吃什么?”
粟融珵掏了掏耳朵,笑,“这话,说得我耳朵都酸了,怎么这么肉麻?”
施兰舟气呼呼的,“我也难得肉麻一回,你就珍惜吧。”
“珍惜!怎么不珍惜?走,咱们肉麻地去喝上两杯吧!”粟融珵招招手。
孟桑子却道,“你们先去,找到地方我随后来。”
“你要干什么去?”粟融珵问。
“蒲小西说找我有事,我得先去她那里一趟。”不顾这俩货的哟呵声,他拿上外套就离开了。
蒲小西在她家附近的小饭馆等他,穿一身大红的棉服,望眼欲穿似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看到穿黑衣的他进来时,眼睛倏然一亮,“孟大哥!”
孟桑子也看见了她,那么鲜艳地杵在那里,想忽视都难。在她对面坐下,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问,“是找我有事吗?还是单纯请我吃饭呀?”
蒲小西吞吞吐吐的,“也吃饭,也有事。”
“有什么事?遇到难处了?”他看着蒲小西就像有事拿不下的样子,“需要我做点什么?”
“不是……”蒲小西犹豫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问他,“孟大哥,你发个银行卡号给我呗?或者告诉我你支付宝账号也行。”
“要干什么?”孟桑子糊涂了,好好地要他账号干什么?
蒲小西咬了咬唇瓣,小心地瞟着他,“孟大哥,你们是不是遇到困难了?是不是需要钱?我……我余额宝里存了点钱……我……转……转给你……就是不多……”
孟桑子愣住了。
蒲小西急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多少钱,我只有……”
蒲小西没能说完,因为一团温热在她唇上一碰之后急速离开,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愣了半晌,等她反应过来,脸都红透了。
她被孟大哥亲了?
这……这是孟大哥第一次亲她!可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在餐馆这种地方,周围……
她红着脸看了眼周围,还好春节刚过,店里生意不太好,但是,也够让人害羞的了!
“咳咳……”孟桑子自己都十分不自然。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举动,就是觉得刚才蒲小西细白的牙齿咬着殷红唇瓣的样子,在他面前晃啊晃的,晃得他头晕目眩……
第409章 护犊子
孟桑子当然没要蒲小西的钱。
几乎不谙世事的女孩儿,把自己的所有捧到他面前,小鹿一样的眼睛还忐忑不安的,问他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那一个瞬间,全世界都只剩下她湿漉漉的眼睛,和轻咬着红唇的细白牙齿。
他心里撞击着那团温暖,他知道,叫做感动,但,还有些别的东西,汹涌着,促使他鲁莽而又冲动。
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他忘了他俩塑料兄弟还在等着他去汇合,一个晚上都和蒲小西在一起,也不干别的,寒风里满街乱逛,而等他逛完回到家里,还失眠了,那种鲁莽冲动仍旧在心里冲撞,久久不曾散去。
凌京涵宴会的邀请,仨塑料兄弟都收到了,三人都去了。
粟融珵是被老爹领着去的,当然,尚清梅和辛绾也跟着去了.
施兰舟是因为粟融珵去才去,至于艾箐,还没出月子,没能外出。
而孟桑子,虽然对凌京涵没啥好印象,但不能三缺一啊,打虎还需亲兄弟呢,他倒要看看,凌京涵要唱哪一出,可他没把蒲小西带着,下意识地就不想蒲小西涉足这样的关系。
他和蒲小西,好像自从那晚瞎逛一通后关系就近了不少,蒲小西每每看他,眼睛都能笑得弯成月牙儿。
宴会很热闹,所到之人也都是名流,全是粟振认识的,当年只要粟振一出现,呼兄道弟地就会蜂拥而来,现如今,倒也仍然称兄道弟,只是颔首一声“粟兄”或者“粟老弟”,便马上转移视线,和别人握手聊天去了。
尚清梅是最受不得这些的,当下便忍不住嘀咕,“这些人,也变脸太快了!连表面敷衍都不愿意了吗?生怕沾上事。”
倒是粟融珵,年少时跳脱霸道还暴躁,是忍不得半点气的,这会儿风轻云淡,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还含着笑,远远看见孟桑子一个人坐在那吃东西,牵着辛绾过去了。
不是没有感觉,而是早已习惯。
自从粟家出事,在场诸位家里,他没少去。往日里都是亲亲热热叫着他贤侄的,要么客客气气陪着他喝茶,对粟家深表同情,却再没其他,要么,索性总有家人应付,告诉他,人不在家。初三那天,辛奶奶带着他去见的那个人,他本就不怎么抱希望,所以,人家什么态度他都不会意外,他只是觉得心酸,奶奶那么大年纪,一生清高,还要因为他的缘故看人脸色,奶奶带着他离开时眼里那种无法帮到他的落寞和歉意,让他几乎落泪。
他眼眶有些发热,刚想叫一声“桑子”冲淡这种感觉,一串笑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隐约地提到粟融珵的名字。
辛绾下意识停住脚步,是一群有些眼熟但并不深交的人在那议论。
“粟家能有今天,跟粟振和他老婆太高调不无关系。”
“跟粟融珵那个不学无术的也有关系啊!高调回国,高调创业,结果赔得一塌糊涂。”
“粟融珵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粟振指望他接班,别逗了。”
“还有啊,辛绾也不知看中他哪点,从前也不是没人追她,她都看不上,结果眼瞎了嫁给粟融珵。”
“是啊,这下嫁得好了,落地凤凰不如鸡。粟家这回是起不来了。”
“粟融珵没放弃啊,年前到处活动,真是之前怎么骄傲,现在就有怎么打脸。我家里当初还想让我和他在一起呢,亏得我没答应,我就瞧不上他傻逼似的样子。”
辛绾的目光落在说这话的人身上,是个女孩,隐约记得是姓骆的。
有人看见她和粟融珵了,相互扯了扯衣服,彼此做个怪怪的眼神,笑着散了,其中一人却走到他们面前来,还和粟融珵打招呼,“粟融珵,辛绾,好久不见啊,最近好吗?”
说好久不见的这个人,就是说粟融珵不学无术的男人。
辛绾淡淡地笑了笑,“当然好,既没有酒驾被抓到,也没有赌博输得没钱回家,更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怀孕要去流产。”
这些口口声声说粟融珵坏话的人,又有几个是争气的?还不是从前处处不如粟融珵,如今看人倒霉了终于逮到机会死命踩,真正的精英,就算明哲保身,也不会如此逞口舌之快。
那人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吞了怒气,嘿嘿笑道,“看不出来啊,平时不爱说话的辛绾一开口这么厉害。行,粟大公子嘛,年轻有为嘛,我很是佩服呢,辛绾,祝贺你啊,老公又帅又有出息。”
“谢谢了。”辛绾笑道,“我家融珵呢,也谈不上什么出息,从小也就一般般,只是没挂过科而已,至于帅嘛,也一般般,只是纯天然,眼睛还算好看,不用动双眼皮。”
男人的涵养也只能保持到这个程度了,当即愤然而去,临走还扔下一句,“还以为自己是谁呢,真是给脸不要脸。”
这人脸皮一撕破,就只剩丑恶了。
粟融珵揽着辛绾肩膀的手按了按,“不用理了。”
“我知道。”辛绾也不打算再理。把一只狗赶跑后还要因他最后丧家之吠声追过去,那就大可不必了。
粟融珵完全没有生气的表现,反而笑嘻嘻的,一直盯着看。
辛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瞪他,“干嘛?”
粟融珵笑,“你刚才的样子,像……像……护着小鸡的母鸡。”辛绾平时不多话,但她说话时的智慧和趣味,只有他知道。那些人的胡言乱语,他怎么会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辛绾这么护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