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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容她说二话,给她套上羽绒服,抱着她就出门了。
其实,她想说,她伤的只是手指,又不是走不了路了,但是,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梗塞。他抱着她一路走得飞快,粟家的走廊楼梯起起伏伏,飞快掠过,她完好的那只手,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服,什么都说不出来。
还是被他弄去医院打了破伤风针,他才算罢休。
再回来,就快三点了。
房间里,她取出来的茶还没来得及泡,零食干果都没碰过,静静的陈列在茶桌上,静得没有了过年的气氛。
他在茶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她平常坐的位置,拿起了茶叶,对她笑了笑,“今天我来煮次茶试试。”
她准备换睡衣,“都两点多了,睡觉吧。”
“别啊!过来坐下。”他指指他对面的椅子,“让我显摆下手艺吧!我们聊聊天。”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坐到了他对面。
“看看我的手艺!”他学着她的样子泡茶。
他能有什么手艺?茶叶该取多少合适都不知道,直接上手抓,沸水一冲就直接倒进杯子里,放到她面前了。
他自己也得了一杯,先吃了个炸果子,抿了口茶,问她,“非遗的事申请得怎么样了?”
“得年后才能出结果呢。”她手隔着桌上,像是在撑着一肘的距离。
他放下茶杯,久久地看着她。眼神清澈,倒映着灯光。
她被他看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打算起身,“睡……”
然而,才说了一个字,他就从桌子对面探过来,亲了下她。
她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地一响。
都结婚这么久了,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平时碰碰亲亲的,已经习以为常,通常都不会起太多涟漪,此刻这一亲,她这么大反应,她自己都没想到。
“怎么就这么傻?”
他在她唇际说着话,唇翕合间碰着她的,又痒又麻。
她扭开头,咬了咬唇,把唇上那种痒痒的感觉给咬没了。
“不许躲!”他性子里的霸道又冒了出来,握住她肩膀,“看着我。”
她把头转回来,却没看他眼睛,盯着他下巴。
“记不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他咄咄逼人地问她。
结婚的时候?说的话太多了,她怎么知道他问的是哪句?
“你再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再问。
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除夕。”她说,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已经过了零点了,“初一。”
“是。”他点头,“我们从除夕到初一,从旧岁到新年,又跨过一年。这是我们在一起跨过的第二个农历年,明年会是第三个,然后第四个第五个……第四十个第五十个,一直到生命的最后,每一年我们都会在一起。”
辛绾愕然,眼睛有些发酸。
“你之前说相信我,你到底有没有相信我?”他握住她的手,指下力道柔和了不少,一如他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她是说过相信他,可是,她说的是,相信他能让粟家东山再起……
“凌京涵……”这个名字,他真的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尤其这次归国,几乎没提过,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拗口,“她回来也好,不回来也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对你而言,她是什么人?不过是个十年不见的同学,哪是什么重要人物,值得你把手指也削破了。”
当然不是她的重要人物,可是……
她刚想说话,被他再次打断,“你是我老婆,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他顿了顿,“是我放在这里的人。”他指指自己心口,“你喜欢的,我喜欢,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你可明白?”
辛绾怔怔地听着,大脑似乎都停止了运转,她可就真不明白了。
他微微叹息,“你啊,真是很难见到你也会露出这副傻样!十年了,那些事都过去十年了。十年前,我辜负了,对不住你,十年后,我这么小心翼翼地把你放在心窝子里,我的心就这么点点小。”他伸出拳头给她看,“才一个拳头大,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没有别人,全是你,你明不明白?”
辛绾听着,酸软的眼眶忽然就湿了。
他从桌子那端走过来,将她抱起,“你啊你,我说你这么彪悍一个人,为着个电话生气,就算生气,你也别躲着啊,削什么水果,还削到自己,削我不好吗?我不是惹你生气的根源吗?水果碍着你什么了?”
辛绾听得,又噗嗤一笑,“谁生气了?我没有。”
“还嘴硬!你就会嘴硬!”
“我才没有,就没生气!”
“看来不用点手段你都不会说实话!”
一个小时后,热烘烘的被子里,他贴着她汗湿的鬓边,小声说,“你的哭包,完完整整在这里,从里到外,哪哪都是你的,你要记住啊。”
第405章 想回到十年前
今年过年文音玮那边有事,没有来京,辛绾和粟融珵去辛家给奶奶拜年的时候就只有辛净亭和辛绘陪着奶奶。
辛净亭那种满脸岳父等女婿上门的笑容就别提了,辛绾如今渐渐默认了辛净亭的存在,毕竟,她把花青堂开到琉璃街后,待在辛家的时间就少了,辛绘也要上学,奶奶长期独自在家,辛净亭作为儿子,要来尽孝,也是他的义务,有他陪着,且不说能帮奶奶开解寂寞,若奶奶有个身体不适,也有至亲的人在身边。
傍晚,文音玮打电话来,辛绾接的。
说起家中热闹,两人虽然都不提,但彼此都明白,必然是有辛净亭在的。
文音玮反倒是笑了,“妞妞,不必忌讳什么,那些事我早都忘了。真正的忘记,不是说非得忘了这个人,忘了过往,而是,想起这个人想起过去的事时,已经淡然如风,完全没感觉了。对一段往事最完美的告别,就是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和幸福,过得比什么时候都好。他是你爸爸,是你奶奶的儿子,这些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唯独,他不再是我的丈夫了,甚至,不再是我生命中什么人,无足轻重,所以,你只需要依从你的内心去面对他,不必站在我的角度,不必再替我恨他。”
粟融珵来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笑问,“和妈妈说什么悄悄话?”
一句话,却被文音玮听见了,“是珵珵吧?”
辛绾嗔了他一眼,回答妈妈,“是。”
“叫他接电话吧。”文音玮笑道。
辛绾把手机交给了他,让他跟文音玮胡侃,就他那张嘴,哄丈母娘开心完全不在话下。
后来,吃晚饭的时候聊天,辛奶奶提起年前整理东西,辛绾的旧东西全部重新整理过,怕时间长了霉变,哪知啊,每一箱都保存得好好的,连小时候的衣服,也一点儿没坏。
粟融珵听到这里,眼睛突然一亮。
再后来,他便急急地拉着辛绾上楼,要看她的旧东西。
“有什么可看的?哪些不是你见过的?”她和他从小腻在一块,她每一件东西都曾从他眼皮底下过。
“看看呀!”他却兴致勃勃,拉着她大步走。
他要看她装衣服的箱子。
她不明所以,大男人看什么女孩子衣服?莫非想先要个闺女?
“都在这里了,大部分都留着吧,我穿过的,奶奶也舍不得扔。”她指指那些箱子和柜子。
他古里古怪把衣柜里一件件衣服拿出来看。
“你找什么呢?”她实在是不明白了。
“你别管我。”
“……”好吧,那她就不管了,坐一旁看着他折腾。
他最终找出一件白色小衣服来,衣服上钉着浅蓝色小熊形状的扣子。
他拿着衣服,笑了起来。
辛绾不明地看着他,“这件衣服怎么了?好看啊?”
他嘿嘿嘿地笑,“嗯,挺可爱。”
她完全不觉得这件衣服有什么特别之处,反正他审美一贯与众不同,她懒得和他啰嗦了,“喜欢送给你呗。”
“好!”他乐滋滋地把衣服收起来,还装进袋子里。
她乐了,“你还真带回去啊?给谁穿?难不成要给未来的闺女穿?”
他挺神秘的样子,眼里洋溢着满足,“谁都不给!”
“……”她没辙了,正想说什么,他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特别特别用力那种。
“到底干嘛呀?”她都喘不过气来了。
“唔……”他把自己捂在她头发里,瓮声瓮气的,“是我的小秘密,允许我保留一个小秘密成不成?”
那样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她还能说什么?只是,他怎么就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呢?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明白的话,诸如“我早就知道……我没猜错……只有你……果然只有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她好不容易把自己从他怀里抽出来。
他笑得傻乎乎的,“妞妞,你是全世界最好的。”
“……”好吧,间歇性智障发作,她没眼看没眼看了。
“来,我们再看看别的东西。”他拉着她去打开别的箱子,然后毫不意外地发现好些旧物件,贺卡啊,小礼物啊,甚至毕业留言,她都留着。
他越看越笑眯了眼,“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全是我送的!我写的贺卡!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从来都是喜欢我的是不是?把我的东西保留得这么好。”
“……”辛绾翻了个白眼,“你今天是不是又吃啥过敏源了?”
粟融珵摸摸脸,“没有啊?都你看着我吃的啊。”
辛绾端着脸,“不然你脸大成这样?”
粟融珵还当真了,跑去照镜子,结果哪里肿了嘛?还是一样的盛世美颜!转瞬,他明白辛绾的意思了,哭笑不得,“妞妞啊妞妞,你这骂人的功底可越来越厉害了。”
他还不觉得自己脸大,凑上去问,“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看看,看看,这些都是证据!”他挥舞着手里的贺卡。
辛绾把另一个盒子拿出来,打开给他看,“这一盒呢,是桑子送我。这一盒,是兰子送我的,还有那些,都是各位兄弟们给我的。哦,对了,这个……”她拿起一只小首饰盒,“这个手串,是我二十岁的时候,路子亲手给我穿的托帕石手串,他说,托帕石是我的守护石。”
路子也是兄弟们之一,留在国内上的大学,但后来有了女朋友后,辛绾也渐渐与他疏远了。
粟融珵哑然,突然觉得喉头发酸,她的二十岁,他是缺席的。
忽然就很不开心,哼哼唧唧的,又不敢发火,把手里的“证据”全扔回箱子里。一眼看到好几本好看的册子。
毕业留言册?
他跟她不是同级的同学,但是,她小学和初中毕业时,他们这帮小弟们,却十分霸道地非要在册子上留言的,然而,高中的册子,他又是缺席的。
他心里气恼,这会找到了发泄地,把高中那本拿出来,一条条翻看,一条条吐槽:“路子这傻缺,写的都是些啥?祝你早点嫁出去?活该他单身一辈子!”
嗯,路子虽然女朋友谈了好几个,但一直没结婚。
“还有这几个鬼是谁?你是他心中的女神,一直喜欢你,不敢跟你说,毕业跟你表白?可要点脸吧,就他一米五的个头,还有胆子跟你表白?谁给他的勇气?”
辛绾哼道,“人家哪里是一米五?那时候他有一米六五好吗?再说了,他现在一米八了!”
粟融珵不干了,册子一摔,“辛绾!你可以啊!你还记得这么准确呢?十年前人家一米六五你都记得?你怎么不记得我多高?你说,我那时多高?我现在多高?”
辛绾闭了嘴不理他。
他还在那耿耿于怀,“哼,现在一米八,现在一米八也没我高!我一米八四!点五!咦,不对啊,现在一米……你现在还见他?辛绾!”
“你无不无聊啊你?”这人好的时候吧挺像模像样的,幼稚病一犯简直不可理喻!
“我无聊?你还骂我?”他气呼呼的,再一想,他老婆那么美,不知还有没有小崽子暗中觊觎过?拿起册子继续翻,果然,只有更气人没有最气人。
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疯狂吐槽,“特么这小子满脸青春痘,简直跟个向日葵盘似的,就没看清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还跟你说在美院等你?你和他约着一起考美院了?”
“还有!还有这小子,那一脚臭球踢得比狗屎还臭,呸,这是狗屎被黑的得最惨的一次!就他那臭脚法,还只要你在绿茵场,他就有了力量?你是给他力量滚屎球?个屎壳郎!”
“你说谁屎壳郎?”辛绾要变脸了。
可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翻滚的酸气,这股子酸气快要把他腐蚀掉了,“我说他们!全是屎壳郎!还有这个,这个,感谢你跟他同桌的日子里教他做英语题?我还不知道呢,辛绾,你这么好为人师啊?把我们几个从小教到大还不累,我们一走,你就教别人?不,肯定是我们还没走,你们就勾搭上了!还有,还有呢!你修长的身姿像春天的杨柳,你走过时的风,都带着夏日的甜香……可别恶心我吧!屎壳郎还能闻到香味?难道不是只喜欢屎臭味……”
“粟融珵!”她气得打断他,“我再问你,你说谁是屎壳郎?说谁臭?说谁有臭味?还有,勾搭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粟融珵自知失言,但拒不认错!
“好!行!我臭!”辛绾用力把他往外推,“那你就滚远点!离臭臭的我远点!”
他这回也很硬气,自认没有错,“滚就滚!”
辛绾门一关,爱滚不滚!
然而,刚滚了没多久,她东西还没收拾好,就有人来敲门了,奶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她气得无话可说,就知道他要告状!就会告状!
“奶奶,你别听他的!他胡说!”她隔着门喊。
“我看胡说的是你!你赶紧给我开门!”
她无语,总不能真气着奶奶,赌气把门打开了,奶奶虎着脸站在外面,“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胡说?你让人滚这话是该说的?夫妻俩有什么不能好好沟通,动不动要人滚的,日子怎么过?这还是大过年的,你让人滚哪去?”
真是气死人了!
两个人拌嘴的话也能跟奶奶说?
“还不下去哄哄珵宝?正伤心呢!”奶奶拉着她就往楼下走。
哄他?简直就是太惯着他了!
她绷着脸下楼,他可不坐在沙发上装可怜吗?故意做出那番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手里还拿着笔,这是在她本子上涂鸦了?没把人家的留言全都涂了吧?仔细想想,这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奶奶推推她,示意赶紧哄哄。
哼,哄是吗?她大步走过去,“不是要滚的吗?不是自己说的滚就滚吗?怎么还不滚?”
她说完就觉得不妙,这家伙,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她身后的辛奶奶,“奶奶……你看……”
辛绾顿时觉得自己屁股上一疼,奶奶居然揍她?居然揍她!从小到大都没动过她一指头的奶奶,居然为了粟融珵揍她屁股?
饶是她端庄,她也忍不住跺脚,“奶奶,您就偏帮着他。”
然后,这家伙可机灵了,立马上前来护住她,还对奶奶说,“奶奶,别,妞妞会疼的,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妞妞生气,您打我吧,别打妞妞,打我……”
“……”这讨好卖乖,颠倒黑白的功夫,谁比得过他?辛绾简直服了。
奶奶立马就是“看我珵宝多好,还是我珵宝乖”的表情,反正错的都是她呗?
连辛绘和辛净亭在一旁看够了笑话后都来劝她,“姐(女儿),你对姐夫(女婿)稍微好一点吧……”
她简直比窦娥还冤了!她哪里对他不好了?
粟融珵顺杆就往上爬,“妞妞,不生气了啊,你就原谅我吧?”
辛绾狠狠瞪他一眼,这会儿知道求饶了,早这样哪有这么一出啊?
她忽然想起她的留言本来,她倒要看看,他到底都干了些啥。
拿过来一看,呵呵哒,果然只有人想不到的,没有他干不出来的。
他居然在人家的留言下面一一做了批示:滚,妞妞是我老婆。粟融珵。
回去照照镜子,比我帅再来说话。粟融珵。
丑拒。臭拒。粟融珵
屎壳郎离我老婆远些。粟融珵
……
诸如此类。
最后空白页,写下他的留言:老婆,我在未来等你。我跟你说,现在的你不知道,你的哭包会在十年后回来,在那个初夏向你求婚,你会嫁给他……
就写到这里,没有下文了。
身边的人忽然小声在她耳边说,“想回到十年前,如果真的能穿越,我想回到十年前。”
不知何时,奶奶、辛净亭和辛绘都不见了,客厅留给了他们。
她捧着留言本,有点想问他,回到十年前又如何?难道他不出去了吗?
迟疑间,他的手机却响了。
“是兰子。”他接听。
辛绾听他说了一大串“是吗?恭喜”之类的。
放下手机,他眉目间也带着喜气,“艾箐生了,兰子当爸爸了。”
第406章
艾箐生了个女儿。
据施兰舟当天打电话来的描述,说生得十分漂亮,简直就是人间小仙女。
听得出来,施兰舟非常开心。
只是辛绾一直疑惑,施兰舟和艾箐这样的关系多了个女儿,他俩要如何共同面对女儿的成长呢?
粟融珵带着她去看刚出生的小仙女时,她的疑问得到了解答——施兰舟悄悄和粟融珵说,跟艾箐已经登记结婚了,理由是,为了孩子的户口以及以后上学。
施兰舟的笑容有些微笑,苦乐参半的,但终究还是喜悦多,“我爸妈还不知道,就这样吧,你们也见了芽芽了,是不是很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小姑娘,她值得,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大抵一个爱小孩的父亲都是这样吧,自己的小孩是全世界最美丽的仙女。
辛绾和粟融珵由衷点头,“芽芽是真好看。”
施兰舟后来又把他的宝贝女儿从房间抱出来给他们看,小奶娃呼呼睡着,白白净净,小嘴儿还一撮一撮的,梦里都在吸奶一样。
辛绾的心简直柔成了一滩水,想抱抱,又生怕自己没有经验,把小娃娃给碰坏了。
施兰舟有女万事足的模样,“可爱吧?每天抱着她,就觉得,她就是我的命。”
粟融珵有点嫉妒地看着他,“看不出来,你抱孩子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那可不?”施兰舟笑道,“你回去也得练练。”
艾箐妈妈在这里照顾艾箐和孩子,还请了个月嫂,这会儿煮了饺子来给粟融珵和辛绾吃,态度十分热情,不时地打量着辛绾。
辛绾谢过之后,低头吃饺子,还觉得那目光含着笑黏在她身上。
吃过饺子,粟融珵封了个大红包给芽芽,就带着辛绾告辞了,路上叹息,“这孩子都有了,婚也结了,希望他俩能好好过日子吧,瞧着孩子这么可爱的份上,也没别折腾了。”
辛绾觉得,何尝不是呢?只是兰子这婚,结得虽然合情合理,但实在突然,说是一切为了孩子,那就希望这孩子能给这个小家带来幸福吧。
施兰舟把芽芽送还卧室小床上的时候,把红包也给了艾箐。
“饿不饿?月嫂午饭做好了。”施兰舟问。
艾箐的不满立刻堆了满脸,“吃吃吃,成天就叫我吃,我都快胖成猪了!”
“不是岳母说的吗?好好吃才有奶水。”施兰舟耐着性子说。
“反正都已经喝上婴儿奶粉了,没有就没有吧。现在不饿,不想吃。”艾箐脸扭到一边。
施兰舟只好道,“那等下吃吧。”
“想吃草莓,你去买。”
施兰舟愣了下,“我问下岳母能不能吃。”
“有什么不能吃的啊?你快去!”艾箐催了起来,“每天吃那些月子餐,我都吃恶心了。”
施兰舟还是了一下,才出去。
他一走,艾箐妈妈就端了午饭进来了,艾箐皱着眉不愿意吃。
艾箐妈妈看见床头的两个大红包,每只都厚厚的,快撑破了,咋舌,“这是刚刚来那两人给的?”
一边问一边数。
数完更是大叹,“乖乖,这么多钱啊!我们老家,你嫂子生孩子,亲戚朋友,给2000的就是最多了!还是大城市的人有钱,也大方。”
艾箐没吭声,把红包抽了回去,搁床头柜里了。
“你说刚刚那女人,兰子哥们的老婆,是不是都听她男人的话啊?送这么大份礼,她也能同意?”艾箐妈妈还在嘀咕,“你看看你嫂子,你哥想要给你多给点礼,她就在那不高兴,她也不想想,她那一大份家业,不全是你置起来的?”
艾箐听了,忍不住道,“那你还偏着她?把芽芽的奶粉都往她那寄?”
艾箐妈妈瞪她一眼,“我这哪是偏帮她?她是个外姓人,可我孙子是姓艾的啊,是我们艾家的独苗苗,我是疼孙子。再说了,她那么抠门,哪里舍得买这么贵的奶粉给孩子吃?你看女婿买的这奶粉,多好啊,多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