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宁氏气的面色涨红,眸子瞪的极圆,顿时斥道:“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简直太不像话了。”
黄氏冷言道:“行了桃花,你也别跟孩子计较,她这也是担心府听事听来的。若要怪也就怪这府中事杂乱让人说嘴,你以为你将军府是什么铜墙铁壁吗,出了事还能真捂的住吗?再说这孩子说错了吗,那什么芮余欢你若下不去手,自然会有人帮你处理了,为了一个孤女竟然闹到这种地步,我真不知道要说你什么好。你没去大街上听听那些人怎么说你的,你快被当成恶魔了,你却还向着她,你真是中邪了。这些也就罢了,你自己做出的事,你自己自然得受着,现在这些人却将矛头指向我们宁府,恨不得围着宁府门口骂我们宁府百年家族是浪得虚名,我们家族的名誉竟然被你这糊涂事闹的就要损毁,你还有什么可气的,尽早将那孤女处理了。”
老宁氏冷哼:“我看你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击我罢了,余欢既然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来,她们在这种时候出事,你以为你们一个个跑的掉了,你们只会被人指责杀人灭口,还想就此了解,真是作梦。”
黄氏“啪”一拍椅柱:“你这是什么话,我身为宁府老夫人,不为宁府着想为谁着想,你身为宁府嫡女竟然不顾宁府名誉本就是罪过,现在事情明摆着,你却连丝毫悔过都没有,你还配称自己是宁府女儿吗?宁桃花,你别以为你身为宁府嫡女就可以不断拿着宁府的名声不断败坏,告诉你,若是这件事你不给宁府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当嫂子的不尽人情。到时候宁府做出什么事,都是你咎由自取!”黄氏沉着眼冷冷望着老宁氏,心中却畅快非常,多少年了,她与老宁氏争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有件事能拿捏住老宁氏了,到时候她若是不给出满意的处理与答复,她也绝对会说到做到。因为下次再想找到这个机会对付老宁氏可不容易了。至于为欧阳月讨公道的事,现在却不重要了。
尚氏立即站起身扶起黄氏,黄氏冲着老宁氏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吧,真不知道你待字闺中的聪明是真的,还是装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话我已尽此,绝不是开完笑,咱们回宁府。”
尚氏应了一声,立即小心扶着黄氏出府,一路上将军府的下人遇到都是低头行礼,眼观鼻鼻观心,这黄老夫人气势可不弱,而且在老宁氏那里都没吃了亏,她们可不敢怠慢。
黄氏与尚氏一说完便离开了,老宁氏却气的在椅子上直喘着粗气,那胸口的剧烈起浮程度,就好似下一刻一个口气上来能憋回去一般。喜妈妈立即尽责的为老宁氏轻扶胸口缓气,老宁氏却不见好,哼哼叽叽的喘着粗气,声音都发出一种“嗬嗬”的怪异声音,面上气的涨的通红,身子直哆嗦着,眸子微微泛白,喜妈妈见状不好,冲着绿衣道:“快,快去请大夫,老夫人不舒服。”
绿衣立即退下身奔出安和堂。
老宁氏气的唇都发抖着:“她们两个…贱…贱人,竟然跑来斥责我,她们算是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我,黄氏有今天的风光吗,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就拿我婚事搞鬼,现在竟然还敢管上我自己府中的事,简直不像话,她真当我宁桃花是好欺负的。等我…我一定饶了不了她们,这两个贱人,欧阳月这贱种也实在可恨,竟然在这种时候出府,让京城传出这种可笑的流言,这是拿我名声在火上烤呢啊,我一辈子努力换来是什么。这个不懂事的贱种,不孝至极,她别想回来,最好死在外面,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宁氏感觉头顶热涨,气的她感觉一口血快爆出脑顶一般,她简直无以言语表达了。
喜妈妈只是静静轻抚着老宁氏的胸口,这段时间她也算是什么话都劝过了,老宁氏却根本不往心中去,她也不会平白找罪受。老宁氏却气道:“怎么不说话了,往常你不是话很多吗,现在装哑巴了,怎么,你也在看我笑话了!”
喜妈妈立即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老夫人还是先好好休息,将身体养发了再说,不然将军回来定要心疼的。”
“他心疼,他的心整个都让欧阳月占去了,我这个当娘的在他心中哪还有地位,我当年为他付出多少,他竟然对那没用的欧阳月宠爱胜过尊敬我,你说我如何能忍啊!”老宁氏眸如铜铃,激动的摇着头,头上梳好包头髻,那插在两侧的籫子微微松动,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
喜妈妈轻抿着唇:“老夫人是不准备按照黄老夫人的话…”
“呸,她还管我,她凭什么!”老宁氏气极了,想到之前黄氏那威胁的话,她心中却不像嘴上表现的那么不以为然,她心中也有丝惧怕,这件事传扬的这么凶,确实不但给宁府还有她都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可她这些年积累的威名也不是白叫的,当年她都能从克亲的扫把星名头中带着欧阳志德走出来,还有什么能难倒她,还有什么值得她害怕,真是笑话!
京城一处民宅之内室之中,地面上跪伏着一个柔弱的无助发抖的少女,少女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突然她乌黑的头发被人狠狠拉起,少女泪眼蒙蒙的抬起头,面容秀美、梨花带泪,不论哪一点都能令人升起保护欲,只是少女望着毫不留情抓住她头发的人,却露出惊恐的神色。少女面前蹲着一个一身从头到脚一身黑的人,那人看到少女的柔弱的样子,却没有一点同情,抬起头,便重重甩向少女脸上一巴掌。
“啪!”少女脸上立即浮现出五爪手印,在那白皙的面上十分醒目,少女痛的呼叫一声,“啪啪啪”接着巴掌却不断飞甩而出,少女痛的牙关震痛,呜呜叫的更厉害:“呜呜呜,饶…饶了我吧…我…我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不要打了,好痛…”
少女抱紧黑衣男子的腿,哀哀哭求着,那人站起身,伸出脚抬起少女的下巴,声音出其的沙哑,在这时显得几分诡异:“你这个无用的贱人,主子给你下达了命令,不但没有完成,竟然还敢想那些私事,就凭你也想对大周七皇子有非分这想,看来你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芮余欢,你只是主人暂时还用的着的一条狗,乖乖的听主人的命令,我们会好好照顾你,可是你现在竟然敢违抗主人的命令,还被欧阳志德赶出将军府,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知道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的狗,主子会怎么处理吗?”
“嘶嘶嘶”就在这时候,屋中突然响起瘆人的怪声,芮余欢惊恐抬头,却看到黑衣男子肩头正缓缓爬动一只绿颤颤的蛇,蛇头呈三角形,眼神幽绿发亮,红艳艳的信子吞吐间发出骇人的声音,芮余欢感觉心脏猛烈抽动一记,急道:“不…不要,我不敢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主子的,我什么都听,不要杀我,不要。”
那毒蛇却缓缓从黑衣男子肩膀滑行,慢慢从他伸开的手臂上爬下,盘旋的向芮余欢的方向游来,芮余欢面色吓的惨白一片,哆嗦着开口,浑身脱水一般的大片大片冒冷汗:“不!我什么都答应的,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我再也不敢做多余的事,我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不要杀我,不要…我什么都愿意做啊…”
那蛇头突然向前一伸,芮余欢吓的向后一仰,堪堪躲过,双腿却直哆嗦着,浑身更是像筛子一般的抖个不停。
“可惜你认识的太晚了,这段时间你多次违背主子的命令,主子留着你诱惑欧阳志德,控制将军府,你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你实在太令主子失望了。”黑衣人声音依旧沙哑冰冷,手上的毒蛇游走的更频繁。
芮余欢惊声道:“不,不是的,不是毫无进展,我现在已经控制了将军府的老夫人老宁氏,那明姨娘我也有办法对付控制,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办成的。就是你主子再找人完成这个任务,却还要从头再来,哪里由我来继续完成任务容易,还是我好,还是我好!”
黑衣人手上顿了顿,已收回手臂,那蛇自然的从他手臂盘于肩头之处:“嗯,你说的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芮余欢吓的满面汗珠,然而那黑衣人突然伸脚一迈,声音如在沙地上磨动的难听:“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进将军府?”
“有有有,还有的,我会有办法的。”芮余欢不停点头,就怕黑衣人不相信她,要了她的命。
那黑衣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算你还有些觉悟,只不过什么都不处罚,未免太便宜你了。”黑衣人抬起头,望着芮余欢身侧安静立在那里的粉蝶道,“将她衣服扒了。”
粉蝶应了一声:“是,使者大人。”说着立即一把抓住芮余欢,伸手拽向她的衣领之处,芮余欢立即伸手紧捂着,“你…你要做什么,你竟然要对我乱来,你快退下。”
粉蝶冷笑一记,另手一挥“啪”的一记,重重打在芮余欢面上,这芮余欢真是愚蠢的可以,主子当初派她前来她身边帮助她,她是暂时配合她罢了,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以为虎落平阳她还指使的动她吗,哼!
“唰啦”一声,芮余欢前衣便被粉蝶拉扯开,芮余欢大惊失色,她刚刚起身还没穿戴整齐便被黑衣人等按在地上跪着,里面只穿了件肚兜,然而粉蝶却根本不顾虑芮余欢“唰唰”几下撕扯,芮余欢已经赤一裸于前,她色声大叫:“不…不要过来。”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然而黑衣人却是伸腿一踢,她的身子流线一样飞划在空中,直接重重摔在了床上,芮余欢要挣扎下床,下一刻已觉得呼吸困难,黑衣人紧紧按着她的脖子:“留你清白本让你勾引欧阳志德,既然你不懂得珍惜,还妄图做梦坏主子计划,今天我便让你这荡女圆圆破身梦。”
“不!”芮余欢不停扭着脖子要躲开,但她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黑衣人手上越握越紧:“贱人,留下清白或死,你选一个。”
芮余欢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什么!这个恶魔竟然敢这么对她!她原本的清白之身是流给七皇子的,只有那样高贵,又俊美无双的人才配的上他,这个连正脸都不敢见人的人凭什么配她,他怎么配啊!难道她就要这么痛苦的任由他作恶吗,为什么上天对她如此的不公平,她不过是想寻得更好的幸福罢了,再说她嫁给七皇子,对他们岂不是更有好处吗?那可是大周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将来说不定能登基大统,将来她若有了一拼的机会,说不定将来还能攀得后位,这对他们岂不更有益处吗,为什么不听她的辩驳,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她们不是合作的关系吗,她也只是配合他们啊,为什么此时她要如此受制于人,她不甘心,她实在不甘心。痛恨委屈的眼泪停不下来的不断流淌,芮余欢哭道:“我…我不想死,我愿意,愿意…”说完,眼泪更是哗哗而流。
黑衣人却是冷哼一声,不论芮余欢如何回答,答案都不会改变。
芮余欢哭着哭着痛呼一声,泪眼迷蒙的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人影,心中更是愤怒,她只感觉好痛,不止身上,还有心上的。她一切都被这些人毁了,却可悲的没有反抗的余地,她想要生活的更好,她想要爬的更高,这有什么错。她没有错,不过是外面传了几个不入流的消息罢了,不过是欧阳志德将她赶出将军府罢了,她有的是办法令老宁氏再后悔接她回去,对这一点她有着十足的把握,她为什么就错了。
此时的芮余欢感觉到深深悔恨,当初若是不与这些恶毒的人接触,她不会给父亲能让他在战场上刺激,使其更加英勇的药,恐怕父亲也不会死,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在这些人看来根本什么都不是。她却已为他们成了人人可以欺辱的孤女,又不是她的错,当时来将军府是欧阳志德对她没有动了心思,难道她要扒了衣服直接在床上勾引欧阳志德吗,那等事,要做她也只会为七皇子,欧阳志德那种老男人怎么配。这一切她根本就没错,结果换来的是什么。若是爹不死,她不是孤女,或许更有机会嫁给七皇子的。
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然而她却无法反抗,竟然失身在这个贱男人身上,她恨啊!
欧阳柔与欧阳月那两个贱人都该死,若不是她们,她也不会被欧阳志德赶出将军府,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更不会被这贱男人欺辱,一切都是她们的错,她不会罢休的。她们害她的,她要双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欧阳柔恨不得咬碎了银牙,却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身上一轻,正待放松之时,身子却徒然一飘,“砰”的一声,她只感觉身子骨要碎了一般,接着感觉身上被刺激并的哆嗦一记,那贱男竟然办完事将她踢下床,这实在太可恨了!芮余欢立即冷的直打哆嗦的缩着身子。
黑衣男子却伸出手:“给我穿衣。”
粉蝶立即走过去,认真伺候着黑衣人起身,黑衣人看着赤一裸一躺在地上身上十分狼狈的芮余欢,冷声道:“记住,你现在只有这一次机会了,给我尽快想办法再混进将军府去,若是做不到,下一次见面时,就是你的死期。”
芮余欢身子一僵,也不管此时光着身子,立即趴伏在地上惊吓道:“是,这一次我定会办好事,一定不会令你们失望的,一定不会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粉蝶立即跟了出去,不一会已经走回来,就看到芮余欢扶着墙臂慢慢挪到床边,身上各处狼狈异常,她面上闪过阴冷的笑。芮余欢一见她回来,立即冲着她阴冷脸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我上床休息,快去打热水给我沐浴。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向外面通风报信的,竟然害我至此,看我好了能放过你。”
粉蝶嘲讽一笑:“芮余欢,你早失去了原始的价值,现在我不是主子命来照顾你的,而是看守你的,现在的你,只是我的奴隶,你不要搞错了。”
“你说什么!我是你奴隶,这怎么可能,你算什么东西,让我伺候你,你休想!”芮余欢大怒道,她刚刚受到非人的对待,已经气的不轻,现在竟然连粉蝶这贱丫头也想骑在她头上,简直欺人太甚,“你主子还要我为他做事,他怎么会如此不明智,看你的样子也只能做一辈子的下人,还想骑到我头上来,你做梦去吧。”
粉蝶已经眯起眼睛,粉蝶相貌一直不俗,并不比芮余欢差,当初芮余欢并不满意给她派了这个貌美的丫环配合,再看着粉蝶这冷漠高傲的表情,芮余欢恨的愤怒奔来,抬手便要打来。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芮余欢被粉蝶踹倒在地,痛叫的咳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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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旧仇!
“咳咳咳,你…你竟然打我…”芮余欢跪倒在地,捂着胸口,愤怒的全身颤抖。她绝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凄惨的一日,不但被欧阳柔陷害顶了罪,被欧阳志德赶出将军府,还因为任务没完成受到黑衣人的毁掉清白的惩罚,到现在她竟然连一个丫环都可以欺辱自己!
芮余欢被欺辱的十分压抑,她太恨了,以至于刚才她失了心智一般,想要责打粉蝶出气,谁知结果却是大出她的意料。
“唔。”粉蝶抬腿照着芮余欢的胸口踩来,冷冷笑着:“芮余欢,你搞清楚了,现在谁是主,谁是奴了吗?”
芮余欢呜呜直叫,想摇头却又不敢,之前黑衣人对她半分温柔都算不上,下面还撕裂一般的痛苦,她感觉浑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又被黑衣人将她踢在地上,可经不住粉蝶的折磨。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奴…噗。”芮余欢还算认的清现在的形势,刚要认错,却又被粉蝶踢了一脚,芮余欢屈辱的直流泪:“我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
粉蝶冷哼:“我即是小姐,你该叫自己什么?”
芮余欢面上一变,又黑又白,微咬着下唇,许久不愿意开口,粉蝶却低笑的望着她,等着芮余欢开口,她知道芮余欢根本无从选择,果然过了半晌,芮余欢白着一张脸,颤声道:“小…小姐,奴…奴婢知道了…哇!”一说完,芮余欢便跪在地上痛哭出声,白皙光滑的背部颤抖连连,然而粉蝶却只是冷冷看着,面上没有丝毫的同情。
“好,算你知轻重,这一回便饶了你,噢,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丫环,那豆芽便不需了,我已让人将她解决了,以后我的饮食起居你给我照顾好了,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了。”粉蝶低声一笑:“你也知道的,你在将军府会混到被欧阳志德赶出来,也是你做了不该做的梦,想了不该想的事,才落得这样的地步。你到底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再想办法让将军府重新接纳你的时候,自然要放低了心态,我这可是帮你呢。”粉蝶拉起芮余欢的下巴,面上嘲笑连闪,“你知道吗,理解吗?”
芮余欢恨不得撕烂了粉蝶那倨傲又无耻的面容,然而她只是喘着粗气,即使颤抖着身子,恨的心脏都“砰砰”跳动,她却只能不停的点头:“我…不,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会细心照顾小…姐的。”
“啪啪。”
“余欢,你真不错,看着就像天生当下人的料,我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粉蝶轻轻拍着芮余欢的面,像是夸奖,但这对芮余欢来说,却是十足的屈辱。
粉蝶站起身,面上的笑容如何也藏不住,她长舒一口气,她绝不是什么良善又大肚之人,当初她被使者大人派来伺候保护芮余欢的时候,心中便有不满,这芮余欢还总是对她颐指气使的,她心中早就憋着一股火了,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成她了。
哈哈,好,非常好,好的很,既然风水转到她这里了,她不好好使用下特权,怎么对的起自己呢。
粉蝶大笑着离开,芮余欢跪在地上,白皙的双拳握成怒拳,不一会掌心有着润红的血丝渗出,两只拳头紧紧按在地上,她愤怒的面容狰狞,粉蝶,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
而京城中对于老宁氏与芮余欢的传闻,却没有因为黄氏与尚氏过将军府一趟便消停下来,反而有着传闻渐渐失控的趋势。
此时一道崎岖矮丛灌木茂盛的山林间,却不甚太平,欧阳月、冬雪、春草三人背靠着背,面前是一群身着凌乱补丁衣服,手持木棒铁棍一类器物,年龄从老到弱弱稚童以及壮年妇女皆有却面露愤怒之色的百姓?
人群中一个红脸,身着薄层单衣的壮汉走出来,目若烈火一般燃烧着愤怒,他手持一柄铁釜,“当”的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上,大喝出声:“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闯红枫山,你们有什么居心。”
“大山,你还和她们废什么话,这些人肯定又是那些狗日的狗官派来的,直接先绑了杀了。”人群中一个身子略矮小,面上阴冷的男子走出来,看着欧阳月三人眸子冷锐。
“你们又是那狗官派来的!”叫大山的红脸汉子愤怒一叫,地上釜子砸的砰砰做响,“那狗官竟然还不放过我们,好,给我绑了她们,就地正法!”大山突然喝出声,周围的人立即移向欧阳月三人,手中拿着的棍棒便要往三人身上招呼着。
欧阳月沉着眉,从京城出来后,欧阳月为防不必要的麻烦,或被人追上,所以故意走的便是山路,谁知道今天刚一穿过这条山,她们突然被这些人围住,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这些人便要下杀手。欧阳月眸子微冷,突然抬腿一扫,那向他冲来的三人立即被扫的踉跄倒地,冬雪一见当下伸剑出手。
大山见到欧阳三人敢伤人,眸子圆瞪大叫:“都不要手软,动手。”说着,便也提着铁釜冲了过来,照着欧阳月的头上便重重砍来,欧阳月心中一惊,立即转身一躲,那大山有着一股猛劲,招式不见多华丽,但招招无虚发,猎猎风声从耳边刮过,便是欧阳月她有些胆战心惊。好在她前生所受的训练,便是虎口夺牙危险丛生,倒没有惧怕,她心中微沉,步子快如闪电,出手极快的向大山面前胸前几个重要部位攻去,大山见状立即退步躲避,面上滴落冷汗。
这女人好快的手法,果然是练家子,没想到那狗官下了狠手了,大山黑沉着脸,铁釜重重抡起,在空中划出白色的光痕,竟然刁钻的向欧阳月面门劈来,欧阳月双臂一挡,脚下迅速一扫踢向大山侧腿,“砰”大山疼的额头一阵抽搐,接着胸口一沉,欧阳月已冷着脸踩住他,接着大叫一声:“都给我住手,不然下一刻就是他头落之时。”
冬雪此时正在与两男一女缠斗,那三人却是手上一顿,突然停止了,现在场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接着这群人突然大叫起来:“快放了大山,快放了大山。”
“大山你没事吧。”
“大山叔叔,呜呜大山叔叔,你们是坏人,坏女人,呜呜呜。”
“可怜的孩子,你们快放了大山,快放了他,咳咳。”
这群人叫闹的厉害,男女老少皆面露悲色又愤怒,吵的欧阳月头都大了,便连冬雪也愣了下走过来冲欧阳月低声道:“小姐,刚才打斗时奴婢发现,他们没有受过传统武功教导,都是些半吊子,根本成不了大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