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人莫不是本就是这样的目的吧,若是如此,这人的心思倒是也不慢,还有些深啊!阿木脑子里的脑洞也相当的快,一会儿的功夫,就转了十七八个弯,正想将自己想的偷偷传给师傅,询问一下可能性,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抬头一看,是玄微道长,正擦着汗,一脸急切的往里头赶,一边走还一边喊道:
“师兄,师兄。”
“怎么了,这是?”
“有人在城外江边找到了一处洞窟,据说里头还有人骨。”
嗯?这是怎么说的?难不成真有什么坐化之地给找到了?这下可真是惊呆了众人。
☆、人造机缘
居然真找到了这样的地方?这可真真是平地惊雷啊!众人忍不住相互对视了一眼, 望着对方惊异的表情有些愣神。还是玄微缓了口气,拍着自家师兄的胳膊说到:
“还在道观里说什么闲话呢,咱们, 咱们赶紧的去看看吧, 那边这会儿都围起来了。”
围起来?一帮子人脑子总算是回神了, 立马二话不说, 跟着还喘着粗气的玄微开始往外头跑,直勾勾的就往所谓的洞窟而去,整个道观差点没空了。
地头蛇的优势在这一刻展露无遗,有玄德两兄弟带路,一行人那是拐着弯的往里头走,越过了好些看热闹的人群, 出现在了最靠近洞窟的位置。而且到了之后, 还有瞧着分外眼熟的同道和其他同行们, 在一边帮着指引路径和解说,让大家伙儿立马就知道了前头发生的一切事由。
“你们说巧不巧, 不过是有人想砍树, 斧头砸虚了地方,落到地上, 就发现了这么一个地方,据说当时这地洞一下子就出来了, 足足有一米见圆。”
“玄微,玄微,带了家伙事儿没?这惊扰了尸首, 怎么的也要来段安魂的曲子,不然这大白天的,我都觉得凉飕飕的。”
“你怕怎么还来?赶紧的,到后头去,让道长们上前头来,这些事儿他们更精通些。”
“让让,让让,仵作来了。”
“仵作来干嘛?”
“还能干嘛?看看这人是啥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埋了多少年呗,不弄清楚了,你就敢说和咱们寻得是一路?这荒郊野外的,那片地下没埋过人?别白瞎了功夫。”
“咦,这到也是啊,谁这么机灵?还知道找仵作?”
“还能是谁,能这么快寻到人的,必定是本地人。”
“是那个发现尸首的,这不是生怕赖到自己身上,惹上什么案子吗。”
“说起案子,你说,这没棺材,没墓碑的,这人会是怎么死的?”
“这我怎么知道?看仵作的吧。”
七嘴八舌的声音那是说什么的都有啊,阿木感觉自己耳朵边像是塞满了鸭子,往日还说妇人絮叨,要他说,这男人其实八卦起来吗,比女人更厉害,看看这一个个脑袋伸的,都快和长颈鹿一个级别了。
边上阿青听了满耳朵的八卦,这会儿心里也痒痒的很,瞧着自家师傅正和其他的那些什么观主啊,主持啊的说话,也拉了一下阿木的袖子,低声问道:
“阿木,你看清楚没?知道怎么回事儿不?”
“问我?我能知道啥?就这么一眼,啥都没看清呢,这要是就能看出端倪来,我还当什么道士啊,直接去六扇门或者刑部大理寺得了。”
他这话说的是正理,可人阿青却不免有些失望,叨叨的说到:
“你这不是会的东西挺多吗,还懂医术,怎么就看出端倪来?赶紧的细心看看啊,万一真有什么,咱们要是漏了,岂不是吃了亏了?”
说他什么都懂这个阿木不敢应承,可说到可能吃亏?这个阿木上心了,这年头吃什么都不能吃亏,不然就他们这小胳膊小腿的,岂不是就请等着被人欺负了?一想到这个,阿木的眼睛立马就和X光一般,在那所谓的洞窟附近西下的扫描起来。
阿青看着阿木那认真地样,也立马十分机灵的将身子往阿木的前头那么一站,堪堪能挡住大部分人的目光,生怕自家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量让人看出什么来。
阿木能看出什么?这个真难说,要说看现场?就如今这人来人往的样,就是有什么证据,只怕也早就破坏殆尽了,没什么可看的。可俗话说的好啊,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其实其他地方还是有那么一些子线索的。
比如这地势,就阿木看,那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野林子边的小山包,这样的地方怎么看,都不是什么风水好的,一般道士走过路过都不爱歇脚,想来不该是传言里,所谓的道门大贤能看中坐化的地。
再一个这地质,就这烂泥树根遍布的地方,寻常人想要立个坟都不稀罕,生怕水汽太重,到时候尸身腐烂什么的,死了还遭罪,这么一看,那就更不符合道门点阴宅的选择。
最后还有那所谓的洞窟,他看了一眼那微微有些暴露的洞口,怎么看,这都像是直勾勾的往下挖出来的样子,不像是有什么天然形成石窟的模样,那么这所谓的一碰就塌,就不是什么其他的缘故,很可能是树根往外长的时候,将这里机缘巧合的腾空了,这才出现这么一出。
将三项可能叠加,阿木摸了摸下巴,一把拉住了阿青的袖子,凑在他耳朵边说到:
“这里估计没戏,我瞧着只怕是个凶杀案的现场,和咱们想的,搭不上。”
“嗯?真看出来了?你小子,可以啊!”
阿青眼睛都瞪出来了,他说让阿木看看,这里头虽说也有信任的缘故,可大半倒是因为边上这些人说的太热闹,给激起的一丝兴奋,从而想的太多造成的。是生怕自己家落后急出来来的,可不想就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阿木居然真看出了内容,这个师弟的水平,怎么每一次都让他有点摸不着边啊!
阿青脑袋有些懵,不过他反应速度不慢,懵也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个扎眼,那眼神立马就清明起来,侧头问阿木:
“那咱们要不要去将师傅拉出来?”
拉出来?阿木探头看了看,瞧着自家师傅边上的那么一圈人,摇了摇头。
“这么多人都在呢,咱们去太显眼了,所谓和光同尘,这会儿还是顺着大势走更妥当,免得太打眼了让那些外来的人盯上,这会儿府城可不怎么太平。”
这个想法稳当,阿青也十分的认同,忙跟着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起来,顺着阿木的话说到:
“确实啊,咱们师傅在这群人里正好不上不下,最是安全。”
说起这个不上不下,阿木眼睛又往明道人那里多看了一眼。人啊,处在社会上,那是不管干什么,都分等级的,即使是道士,这样的方外逍遥人也一样如此。财侣法地,可不仅仅是说什么修行,一样表明了他们在同道中的地位。这会儿阿木对明道人动不动就修道观的行为,动不动就攒铺子的动作,那是一万分的理解了。
道观规模代表了啥?那是代表了档次,是钱财,是地位,是身份,是综合实力。要不是这些年青壶观一次次的拓展,形成了如今这四进带大院子的格局,若不是青壶观如今有两个铺子,有凝神香,有花卉果子生意,如今明道人能站到这些人的中间靠前的位置?
就是那个三官殿的天和子,宁州城里有名的神算道士,剑法犀利在江湖都有名的道长,不也只能站在明道人身后嘛。为啥?就因为人三官殿只有三进,院子还只有一小圈,内里道士也只有5名,道观外基本没有财路,这才是区分他们的最大关键。
等级无处不在啊!阿木心里忍不住暗暗的感慨了一声,随即又看向了另一边已经和仵作在说些什么的田庆子,不用听他都知道,这是想将安抚孤魂的生意给抢下来了。作为本地道观,还是最有名,最大,道音装备最全的道观,接这个生意,那几乎就是手到擒来,凡事衙门的生意,就没有别的道观能抢的过他们的。为啥?因为他们家观主玄德,是知府的知交,他家玄微还负责教导府学里一帮子秀才举人的古琴,这人脉也是财富啊!
明明是一出大热闹,阿木生生的看出了一场人际交往,社会分等的教学片的感觉来,这水平也真是杠杠的了。不过也正是这么一看,他脑子里猛地闪过了一个念头,忍不住拉了下探着头,想往里头挤的阿青,小声问道:
“师兄,你说,这要是真的发现了一处什么地方,有什么秘籍,那这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会如何?那自然是一场争抢了,若是发现的人多,调和的好,那就是大家都有份,人人喝汤。若是一个不好,有人抢先一步,那妥妥是拿了走人,然后一群人追踪抢夺呗,还能有第二种?”
是啊,还能有第三种?阿木觉得,什么屠龙倚天的,就是最可能的发展方向。可若是这事儿控制在他们手里呢?是不是能引到的好了,将人全忽悠走?然后留下他们自己慢慢的继续寻?阿木突然觉得自己这脑子里的想法好像很可行。
阿木的眼睛在闪光,阿青看的分明,心中一动,下意识的压下了声音,低着头,扫了边上一圈之后,发现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两个孩子之后,立马问到:
“阿木啊,你这是有想法了?”
他对这个师弟那是相当的期待,总觉得这家伙指不定是要搞一场事儿了。明明知道这小子那是不闹事儿则以,一闹事儿必定不小,很可能结果是让师傅揍一顿,可不知道为啥,阿青这会儿心里那股子兴奋劲就这么直冲冲的上来了,就想跟着来。
阿木看了看自家师兄,脸上带出了几分无辜的笑,装傻一般的说到:
“我能有啥想法,就是想他们早点走人呗,不然这闹腾的,咱们日子可不好过。”
让他们早点走?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青如今和阿木待得时间长了,这腹黑程度也有了相当大的提高,脑子也被开发的十分灵活,立马想到了什么,眼睛也是那么一闪,低声说道:
“忽悠他们?那可不能空着来,总要给出点东西。”
“真的没有,半真半假的还能少?”
“咦,这倒是可以啊!”
哈哈,听明白了没,这两个臭小子,这是已经开始准备制造出一个人造机缘了啊!我说,你们这么能干,你们师傅知道吗?
知不知道的,反正回去肯定知道,不过这会儿嘛……来来来,咱们还是先顾着现场吧,真相就要出来了。
“死了应该不足三年,这尸身这么干净,这是树根的功劳,看看,这骨头上的痕迹还在,这是头骨,有被钝器敲击的痕迹,还有这里……”
仵作的声音不大,可边上的多是江湖人,而江湖人耳目灵便的不少,这消息立马就传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官府的人来了,江湖人也开始散了,而阿青也凑到明道人身边了,接下来……接下来的下一章再说吧。
☆、波澜叠起
那个洞窟里死的究竟是什么人这个问题阿木他们已经不关心了, 这会儿还是扯着自家师傅往抱朴观走要紧,至于他们暗地里想的事儿,那怎么的也要到了安全的地盘再说对吧, 这大街上的, 可不是讨论阴谋诡计的好地方。
明道人是知道自己这两个徒弟是什么货色的, 只看他们那一脸小心, 一脸有话说的样子,就知道只怕是有事儿,所以配合的也相当的不错,不过是寒暄了几句,支撑了一下场面,就借着这里没自己的事儿, 利索的带人走了。
等着到了抱朴观的客房, 眼睛一扫, 确定了周围没人,就立马拉下了刚才还表情温和的模样, 木着一张脸, 对着阿木扬了扬下巴,说到:
“说吧, 你小子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看,都不用问, 就知道事儿肯定是阿木闹出来的了,阿木啊,你这形象真的是没的救了, 阿青都在一边笑场了好不。不过这样的场景阿木已经厚脸皮的习惯了,所以也就不管边上阿青怎么样,只顾着自己舔着脸上去一边给师傅揉肩,一边小声的说起了自己的主意。你别说啊,他这一说,明道人也是眼前一亮,狠狠的点了几下头。
“不错,不错,这是咱们的地盘,只有咱们耍着他们转的,哪有他们强龙压过地头蛇的,这个法子好,这个法子好啊,怎么的也能忽悠走一大半去,至于剩下的,既然他们有心,那真要是得了什么,他们喝口汤,也算是他们自己的机缘了。”
果然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真不能说阿木太狡诈,而是这一窝子都是一样的人品。看看,这满意的小眼神,这拍着阿木一脸欣慰的小表情,就很说明问题了吗。
明道人虽然平日里看着稳重,可作为一个曾游走过天下的人,作为曾为了给师傅报仇,干下杀手的人,真下起狠心来,那手段绝对是不差的。所以不过是坐着想了想,就将阿木说的主意给翻来覆去的,折腾出了好几个方案来。
而在他琢磨完全之后,开口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阿木他们说,这事儿到了这儿,他们就不用插手了,权当不知道。
这个没问题啊,阿木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师傅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对吧,这事儿上,大人还没孩子有主意已经很丢人了,若是那些外头的人知道,这丢人丢的还是隔壁道观的孩子这里,那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们可不想这么招摇。
再说了,脑力劳动都省了,那这体力劳动总该他们干了吧,毕竟这里是府城,他们还是客,这事儿不可能就他们师徒三个来办。拉上其他几家交好的,来个利益共享,才能保证顺顺利利对吧。
而且这事儿抱朴观他们的出面其实更稳当,好歹是地头蛇嘛。所以喽,这之后的事儿,从明道人走出去,和抱朴观的人嘀嘀咕咕的开始,就成了他们那些老头的事儿。而这些老头的行动力,你还别说,那真是很不一般。
头一日几个老头商量了一顿之后,第二天就有好几个手艺不错的老道士被接了过来,在某一个屋子里默默的做了些事儿。什么事儿?自然是伪造传承,然后做旧了。这个手艺阿木其实挺眼红的,心下还曾嘀咕,在现代的时候他要是有这本事,早就发家致富了云云。更遗憾自己没得学,除非系统里寻到什么做古董字画的铺子之类的,毕竟他们青壶观也没这方面的资源。
而等着这几个老头干活完毕,这些个老头又聚集在了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响的话,然后一天的功夫,这刚做好的东西就送了出去,至于去了哪里?对不住,这个阿木就真不知道了,毕竟他们不可能什么都让这些小辈看见的对吧,不然还有什么神秘性?
至于接下来?那自然就是等了,等到有合适的挑开事儿的人选,等合适的时机,而这样的时机……在有心人的帮衬下,其实来的也挺快的,阿木他们不过是借着没事儿学了三天的道乐的功夫,外头就隐隐灼灼的出来了某些留言。
一会儿有人说,某个地方十年前,似乎是曾有个老道士来过;一会儿有人说城外的土地庙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火拼;还有人说,护城河的支流边上,三十年前,曾有个小道观,好像还是河神庙,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没了云云。
这众说纷纭的,那真是什么传言都有啊,开始几个还是抱朴观放出去的流言,到了后头,这捕风捉影的都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事儿了,反正在抱朴观自称几代都在这城里驻扎的老道士们都有些糊涂了,他们这里真的有这么多可能的遗迹?
而等着传言满天飞,不用说,性急的江湖人们自然就开始行动了起来,时不时的就能听到某个地方有什么什么人和人在街上斗殴了,什么什么人在河边被人在追杀了,甚至还有什么什么江湖名人匆匆赶来了等等。
整个城里因为这个,仿佛一下子成了油锅,还是那种不小心滴进了一滴水的油锅,热闹的一塌糊涂,正在府城的官员们都开始紧张,觉得局势有些不受控制的时候。道士们终于开始掀锅了,某个神偷门的小子,挖到了一处山壁中的山洞遗迹,突然消失的消息,将这个城池里的江湖人都给搅动了起来,匆匆听着信就开始往外赶,准备追踪的,就不下三成。
看到这一幕,玄德观主立马松了口气,轻抚了一下自己那美髯,眯着眼一脸疲惫的说到:
“总算是开始散了,这人要是在怎么聚集下去,我都不知道这城里还放不放得下。前几日那模样,我怕啊,怕这府城成了这些人争斗的场地,若是如此,那这要牵连多少百姓?指不定朝廷上,也要下狠手了。咱们这武林中人,就是不知道教训,早些年六扇门抓了多少人,怎么就忘了呢。”
“我听北面的人来信说,有些个听说这传承已经被得了,就索性不来了,还有些准备在各处守株待兔,呵呵,这外头是什么人都有啊。”
天和子观主本就是北面宁州的,对于这些消息向来是众人中最灵通的一个,同样也是对宁州的情况最担心的一个,就怕一个不小心,这宁州也不太平,如今好了,连着这里都少了这么些,向来宁州是安稳了。所以这会儿他一脸的笑意,十分的坐得住。还有心调侃起那些人来。
“不参合的是聪明人,守株待兔的?呵呵,都是些爱走邪道的,随他们去吧,到是这城里剩下的,怎么样?可听到他们怎么想的了没?”
这是关键,怎么只走了三成呢?剩下的七成人都想什么呢?难道他们看破了他们的计划?不该吧,若是这么聪明,怎么会被这么一个传言引过来?
这事儿吧,说起来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留下的人那是因为另外一个消息。是什么呢?那就是啊,这些人中,有一个曾在二十年前来过齐州府,而且吧,他还真在这里的某一个目前已经不知所踪的道观遗迹中落过脚。所以喽,有了这样直接的线索,你说他会被外头那些虚头巴脑的消息给影响到?
还有一个则是祖上曾干过摸金校尉的,他在消息传出来之后,就去查看了据说被拿走了传承的地方,这一看就看出了端倪,发现这所谓的洞穴,里头有人的痕迹十分的不明显,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有几百年的模样,这样的地方能留下什么传承?怎么就有东西让人拿走了?他心里起了怀疑,觉得这是一出引蛇出洞的把戏,所以想留下来看个究竟。
有了这么两个,连带着和他们相关的人员就占了剩下人的将尽三成了,至于其他的?这里头留下的缘故多了去了,有的是前些日子和人争斗伤了身子需要养病的,有些是真的不想闹腾了,想歇歇脚,然后去附近找个地方落脚的,还有更绝的,那是本身这附近有亲友的,想着反正自己寻机缘没了戏,索性在这边逗留些时候,走亲访友的。
看到这么一个统计,玄德观主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合着恼了半响,他们这效果就这么点啊?!若是真想等着这些祸头子都走人了在细细的摸索,你不等上三五个月,估计都不能落个清净,要是着急了反过来还容易被识破了他们的算计,落下个坏名声。
“这可好,这事儿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慢慢的来呗,反正咱们就在这附近,急什么,再说了,机缘机缘,这强求的还能是机缘?我倒是更倾向于随缘,若是该咱们的,自然就会落到咱们手里,若是不该咱们的,那么留在原处,等着该得的人来就是了。”
对于所谓的机缘,传承,明道人想的很开,毕竟青壶观远在山里对吧,他不可能长期在这府城逗留,即使得了,也不可能一家独享,既然这样,还不如姿态高些,随性些更好呢,好歹还能留下几分人情。
天和子和明道人的想法也差不多,所以跟着点头说道:
“反正过上几日,我是准备回去了,我来本就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只是怕他们闹出事儿罢了,如今看着还算是安生,不会再闹大的样子,不回去,我那三官殿可怎么办?过自己的日子要紧。”
这结盟的三方,两个说要放弃,这让玄德怎么选?自然是也跟着先放下了。只是话说的俏皮了些:
“要这么说,我家倒是挺占便宜的啊,就在边上,还有这么一群的小子,指不定就是他们得了呢。那我可就乐呵了。”
“行了行了,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成了,我要走了,有什么事儿你再来信就是。”
做了决定之后,道士说走就走的做派还是很潇洒的,天和子第一个站了起来,准备走人,明道人一看这样,也索性跟着起了身,早走晚走的,反正要走,还不如凑一块儿得了。也省的人家主人家送个人还送两趟,麻烦。
可惜啊,这事儿就没那么容易结束的,这里刚准备走,那边消息又闹起来了,就是那个二十年前曾来过的那个,发现了一处道观遗址的下头,有个密室,好像还布了个机关,因为本身不擅长这个,所以直接往抱朴观来求助来了,意思也很明确,那就是真有东西,见着有份。
哎呦既然这样,那不跟着去,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还说什么,赶紧的跟着去吧!
☆、遗迹
这次被众人围观的道观遗址说来已经出了府城了, 而且还是在通往青壶观的方向,距离府城约十里的某个小山坡上,根据附近的村民说, 这地方三十年前曾发生过一场大火, 还曾烧死了三个在这道观里过冬的小乞丐。至于这道观什么时候没人的, 怎么会成了乞儿过冬的地方, 这个他们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