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宫,钱蓉跪在女子的脚边,仔细的将过程复述了一遍。
“好,非常好,本公主终究没有看错人!”玉澈满意的点头,上前扶起钱蓉,将一个钱袋塞在她的手中。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祈求娘娘告诉奴婢,到底是谁杀害了奴婢的姑姑,奴婢感激不尽!”钱蓉跪在地上,推搡着。
“你先拿着,跟着拉姆而去,他自会告诉你真相!”玉澈猛然笑的高贵,轻轻的转身,随着卡姆而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那洁白的衣裙在空中划下一个凌厉的弧度。
“谢谢娘娘!”钱蓉再次磕头谢恩,站起来,跟随在卡姆而身后出了玉华宫。
月亮泛着青白色的光,映照一片天地,钱蓉深一脚浅一脚的追随在卡姆而的身后,见前进的方向是暴室之时,眸光之中掠过一抹惊恐。
冷风嗖嗖的吹在她的身上,她无助的抱紧了双臂,犹豫了一下,转身就向回跑。
卡姆而眸光一寒,一个起落拦在钱蓉的面前,阴冷一笑:“你认为你还能走出我的手掌心吗?”他化手为刄,重重的击在女子的脊背之上。
女子惊恐的张大眼,然后双眸阖上晕倒在男子的怀中。
玉化宫,女子听到卡姆而那沉重的脚步声,抿唇一笑,袅袅婷婷的进了房间,将熬好的汤药端给鲜于。
“玉澈,难道你还不想收手吗?现在金狼王已经消失了,他是金瞑,他爱的只有青青,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你也…”鲜于伏起身子在床榻,猛然咳嗽起来。
女子的双眸之中透过一抹阴霾,面上的神情有些狰狞。她不悦得将汤药放在桌上,啦的一声,溅出了一些:“现在你已经是个废人,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只要知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手!”
鲜于微怔,眸色由蔚蓝的颜色突地变得深沉。
“而且!”玉澈猛地加重了语气,“墨青青已经死了,只要皇上喝了那壶茶,整座皇宫将会是我的天下!”
她言辞之间犀利的很,那微抬的下颌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明晃晃的刺人的眼。
鲜于缓缓的合上眼,心中竟然有些后悔,鲜花的性子都是被他与父皇惯出来的,从小失去母后的她表面上温柔大方,暗地里的性格却是锐利异常,喜欢钻牛角尖。
“怎么?你不相信?”玉澈幸灾乐祸的望着鲜于紧合的眼睑,眉眼一动,尖锐的笑起来,“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凝香居中,月色偏东,冷风嗖紧,将白瓷茶壶端放在手心之中,金瞑缓缓的长舒了一口气,怔怔的望着那昏黄的烛光,低喃一声:“芽芽,你到底去哪了?”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莫桑轻轻的敲了房门:“皇上,青妃娘娘可能有了消息,有人偷了娘娘的凤戒正在边界的禹城变卖!”
金瞑猛然站起了身子,急急的打开房门:“你说的可是真的?”
“属下不敢欺骗主上,我们在禹城的一间当铺之中却是发现了青妃娘娘当时带走的一枚凤戒,不过那变卖之人是不是青妃娘娘,属下…”
“好了,不用说了,我们现在就出宫!”金瞑急急的开口道,大步向外走。
天色已经微亮,金瞑带着莫桑在宫门之外猛地被皇甫南然拦住,他带领着一干众臣跪在地上。
“皇上万万不可啊!”那一呼百应的阻挠之声响彻在午门之中。
“朕是皇上,朕要做什么难道好需要你们同意吗?”一抹冷冽掠过男子的幽眸,他枭猛的神情冷冷的盯着皇甫南然这个罪魁祸首。
“皇上,太上皇驾崩,边界匪民滋事,民间传闻不断,这一切都关乎到王朝的国体盛衰,皇上怎么可以在这种危急时刻,因为一个女人离开皇宫呢?皇上!”皇甫南然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边界匪民滋事的最大原因就是王朝后继无人,皇上此时万万不能离开皇宫!”众臣也是符合,跪地不起。
“朕正当壮年,无后又如何,你们这些老匹夫休得再多言,不然一个个的推出去斩了!”金瞑气急败坏的开口,眸光一寒,大步上前。
“皇上!”众臣跪地高呼,丝毫不让步。
蓦的,男子狂暴的戾气犹如火焰般肆意燃烧起来,强烈而突然,仿佛要吞噬一切阻碍之物,他猛地低身,眉头一颦,左手一用力,将跪在第一个的皇甫南然掼起来,然后阴狠的凑近他的脸,用一种变音的声调怒道:“你不要逼我!”
皇甫南然胆战心惊的望着皇上,身体立即嗖嗖发抖起来,但是他还是倔强的抿着唇,坚持着。
国不可一日无君!
帝王与大臣之间的对峙让时间的流走都变得暧昧不清了,虽然众臣都在,但是皇上阴鸷,戾气,他们互望了一眼,不知道是坚持还是放弃。
朝晖殿,一夜无眠的金晖愣怔的站在窗前,看太阳缓缓的升起,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金光闪烁的琉璃飞檐,穿过古朴幽深的沉沉长廊,落在他的面额上,令他面部僵硬的线条有了一丝淡淡的柔和。
“王爷!”戎天进记来,低声在他耳边低语,金晖的神情微微的有些凝滞,“果真有她的下落?”
“是,皇上正要出宫去寻找,可是被皇甫大人带领着众臣挡在了宫门口。”
“我不会让他先找到她的!”的金晖猛的开口。
戎天一怔,眸色之中有些惊恐:“王爷…”
“他根本就不能好好的保护她,我不会再允许自己再次失去她!”他的表情猛然之间坚决。
“王爷!”戎天垂下眼帘,终究明白王爷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戎天,我们出宫!”金晖站起身来,冷冷道。
“可是王爷,皇上那里…”戎天心中更惊。
金晖没有开口,只是残酷一笑。够了,够了,他不想再做一个替代品,就算是将来像父皇一般老死又如何,起码他还有二十年的好日子过,不会像现在,每日心如刀割,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戎天从金晖的残酷笑容之中嗅到了一抹不妙的味道,他突然转身,径直进了书房,将信呈给金晖:“王爷,如果你真的下定了决心,戎天不拦你,戎天知道王爷这几年的苦,可是戎天祈求您看过信之后再做抉择!”
金晖冷冷的接过信函,起初并不在意,但是在掠过两行之后,眼眸瞍的幽深。
“慕容云锦怀了皇兄的孩子?”他讶然开口。
“是的,王爷,属下已经派人打听过,自从两个月前,慕容大人被皇上气的吐血之后就一病不起,慕容府中对慕容小姐的态度每况愈下,如今,慕容小姐已经被关在了后院一处房子之中,每日里吃斋念佛,昨日慕容小姐偷跑出来,就是因为发现了腹中有了皇上骨肉,她不敢与家人商量,只能来找王爷您!”戎天低低的开口。
“她自然不敢让慕容启迪知道,因为皇兄绝对不会认这个孩子,她,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金晖冷哼一声。
“可是现在皇上急着出宫,王爷可以趁机让皇上认了这个孩子,这样一来…”戎天上前,低低的在金晖的耳边再一阵低语。
金晖的眉头越皱越紧。
紧紧的攥着皇甫南然的衣领,幽眸中的火焰越烧越旺,最后燃尽了整个人的理智,他的大手遽然架在了男子的脖颈之上,一抹久违的嗜血笼罩在男子的瞳眸之中。
众臣纷纷害怕,身子抖如筛糠,就在金瞑的大手狠狠的勒下之际,他的手臂猛然被一双手拦住:“皇兄!”
金晖低低的开口,伏在他的耳边低语。
一抹希望涌进男子的双眸,他眉毛跳跳,再也顾不上许多,猛然将皇甫南然掼在地上,朗声道:“就按照你说的办!”说完,他便带领着莫桑大摇大摆的出了宫门。
“皇上,皇上…”皇甫南然鬼哭狼嚎的叫,却被金晖冷冷的镇住:“皇甫大人,金狼王朝已经有后,你不必叫了!”说完,他便丢了一张圣旨在他面前。
皇甫南然一怔,急急的打开看,面色忽的铁青,跪在地上急急的走了两步:“王爷,这慕容云锦不是您的王妃,怎么会…”
“本王早已经休了她,如今她是皇兄的妃子,而且怀了龙胎!”金晖冷笑。
不久之后,金晖以皇帝的名义颁了文书,宣布云妃有喜,一时之间,各种传言立即分崩离析,匪民作乱也不攻自破。
金狼王朝再次恢复了平静。
距离金狼王朝边界地十里的宛城,是大郝的一个边陲小镇,是一个三不管地带,划酒拳及豪赌叫嚣之声不绝于耳,再加上地处偏僻,房屋甚少,凛冽的西北风呼呼地吹的让张不开眼,那冻人的寒意仿佛要被硬生生吹进入的骨头里去一般,细细碎碎的雪花缓缓落下,落在一群被驱赶的女子身上。
宛城,是远近闻名的奴隶城市,这儿,没有发达的农业,没有繁荣的商业,可是却因为贩卖人口而闻名三国。因为是三不管地带,宛城的老大是城主,一个名唤裕太的奸商,常年从各地贩卖来年轻貌美的女子然后在此地公开叫卖。
宛城,酒肆,赌馆,青楼林立。
那群被驱赶的女子,在寒冷的冬天里赤着脚,步行在石板大道上,几声鞭子凌厉的响声之后,女子们很快被人驱赶到了广场空地的一处高台之上,一字排开,公然叫卖。
高台的周围围满了从各地赶来的老鸨与富家老爷,每一个人的眼睛都被放出盈绿的光芒,狠狠的盯着台上的女子,希望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猎物。
“第一个,付晓红,十七岁,大家瞧瞧,细皮嫩肉的,鲜奴人氏,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出个价!”挥舞着鞭子的人贩子上前,端起其中一位女子的下颌,强迫她望向众人。
女子的眸光惊恐而慌乱。
“切,这叫做细皮嫩肉哦,我看这个不错!”人群中满脸猥亵的男子径真跳上高台,指了其中一个粉衣的女子,大声道。
女子抬眸,一双倔强的黑眸盈盈让人心动,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好好的爱护。女子赫然就是柳芽。
原来,那日她醒来之后竟然发现躺在一处民居之中,夫妻两人声称是从一位僧人的手上接过了她。
伤好之后,本想回去狼城找金瞑,却没有想到关路之上竟然碰到了大郝撤兵,稀里糊涂的柳芽就被人抓住当作发奴隶贩卖到了宛城。
“不错是不错,可是典型的苦瓜脸,不好不好,会晦气的!”再有人附和,打消了那猥亵男子的念头。
“我出五千里!”人群中猛然站出一个男人,他戴着笠帽,一身黑色披风沾满了风尘,冷峻的面孔隐藏在压低的帽檐下。
“五千两啊!”众人一片唏嘘,宛城已经许多没有一个奴隶可以买到一个这么好的价钱。
人贩子立即喜笑颜开,上前接过银票,将女子推到了男子的怀中:“大爷,现在这女人就是您了了,您可一定要看好,这女子倔,不好对付!”
男子缓缓的点点头,一声不吭的接过女子,松开她脚上的缰绳,推她上马,然后牵着马,步履平稳的在人群中穿梭着,身旁的马儿也达达的踏着马蹄,温驯的跟着主人。
“嗯嗯!”柳芽被堵住了嘴,不能开口,只能挣扎的叫着,眼看着寒山离她越来越远。
太阳要落山的时候,男子终于在一处高门大院前停下来,立即有家人前来开门:“少爷,您终于回来啦,老夫人都等不及了,您找到表小姐了吗?咦,表小姐…”那家人立即被马上的柳芽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刘,不要啰嗦,暂时先不要告诉老夫人我回来了,一会我会带表小姐去见老夫人的!”男子低低的开口,径直将柳芽从马背上抱下来,慢条斯理的向里走。
“嗯嗯!”柳芽不耐的瞪着小腿,男子一掀斗笠,露出一头金发,然后是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庞,那目空一切的睥睨神态,还有隐隐流露的狂妄跋扈和阴郁暴戾气势,都令人觉得倍感亲切。
男子不是金瞑,却拥有与金瞑一般的金发绿眸。
柳芽不再挣扎,只是怔怔的望着男子,那黝黑双眸缓缓的逸出一抹温柔的光芒。她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男子抱着她径直进了后院,有名紫衣的上丫鬟见男子进来,立即跪地行礼:“少爷您回来啦?表小姐怎么…”
“燕儿,不要多说什么,先帮表小姐沐浴更衣!”男子冷冷的将柳芽丢在了床榻上,径直转身出了寝房。
很快那名唤燕儿的丫鬟急急的跑出了房间:“少爷,少爷,那人不是表小姐,虽然与表小姐有几分像,但是…”
“好啦,够了,我说是就是,你只要负责将她打扮成表小姐的样子就好!”男子冷冷的开口,眸光之中满含了愤怒。
燕儿一惊,只能垂眸乖乖的回了房间。
柳芽被摔在床上,身子摔了个七荤八素,刚刚挣扎的张开双眸,猛然被墙上的一副美人图吸引了眼神,女子很美,美得娇媚,金发飘飘,一双幽绿双眸宛如春天的绿芽一般,清新而魅惑人心。
“砰!”柳芽的心中猛地失落,这个女子…仿佛是——瞳!
那个遥远传说中金发碧眸的女子,那个用魅惑的笑容与妖娆的身段魅惑了金无涯的女子,用自己的生命下了血咒的女子——瞳!
正文 099 凤戒之秘密
柳芽的身子僵持在床榻之上,不知道此时的心是寒冷还是激越,只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一下一下,沉重而缓慢。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少爷说你是表小姐那就是,你最好乖乖的与我合作!”唤燕儿的丫头瞧着柳芽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仿佛在瞧一个入侵者一般。
抹布捂了嘴,柳芽只能狠命的点点头,嗯嗯出声,那丫鬟上前摘了她的抹布,转身就进了屏风,一会传来水哗哗的声音,然后就是热气氤氲。
“先去沐浴,一会更衣,我告诉你,这儿可是御剑山庄,你想逃是逃不了的!”那丫鬟说着,上前不悦的为柳芽解开了身上捆绑的缰绳。
松松已经麻木的手臂,获得了自由的柳芽轻步子君的靠近了墙上的美人图,却被小丫鬟拽了一个趔趄:“快去沐浴,你要臭死了,一会老夫人还要见你呢!表小姐这一走,老夫人都病了!”那丫鬟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拖着柳芽就进了屏风,那儿,有一个超大个的红木浴桶,清澈的水面之上飘了鲜艳的玫瑰花瓣,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确属罕见。
“看什么看,一看就是没有见识过世面的女子,这些花儿都是为表小姐准备的,不是你!”燕儿不悦的说着,上前就要帮柳芽脱衣服。
“谢谢这位姐姐,我还是自己脱吧!”柳芽淡然的笑笑,心中却打定了主意,并不着釖逃跑,那个男人,金发碧眸,也许与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随便,我啊只是伺候我们表小姐的,可不是伺候你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女人的,还有哦,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如果想逃跑的话,那红烛就是你的下场!”她冷冷的皱眉,手掌呼的一声劈向了桌上的红烛,啪的一声,红烛应声变成两截。
惊讶的张大了小嘴,柳芽不敢置信的望着女子面上得意的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小小的丫鬟都有这样惊人的武功…柳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都冒冷汗了,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她浑身颤抖了一下,跳进了浴桶之中,敛眼低眉,一副乖顺的模样。
燕儿满意的点点头,出了屏风,柳芽这才抬头来,打量这间宽敞却十足女性化的寝室,前后两进,中间用精致的玉色花木屏风隔开,内中陈设幽雅,绣幕罗帏,地上铺了一张玉色地毡,四壁悬着包括美人图在内的四幅壁画,那壁画除了美人图之外,都是山水画,清新而淡雅。中间设着天然楠木茶几,东壁为玳瑁石四仙书桌,玉瓶里插着几件高大的珊瑚,南壁是崭新的梳妆台。
无论是角落上的墨玉香炉、玉色屏风、玉色地毡,或壁上美人图,都很适切在秀气之中添加了几许高雅而恬淡的意境,可见这闺訫的女子一定是一个清淡高贵之人,而这户人家,那小丫鬟叫做御剑山庄的,也一定是大富大家!
柳芽边沐浴边盯着壁上的美人图瞧,瞧着瞧着,只觉那图中人像仿佛会动一般,媚眼含情,竟然一时让她瞧呆了。
“喂,你瞧够了没有,我们祖师姥姥的画像是让你这般卑微的女子瞧得吗?”那丫鬟说着,气鼓鼓的上前将美人图卷了起来。
“祖师姥姥?”柳芽一惊,暗暗的盘算着这关系。
“以为表小姐回来,我才会将这幅画拿出来的!”她气哼哼的说着,从四仙书桌上取了一副卷轴挂上,延伸来就是一副山水画,与其余的三副颜色意境甚是般配。
那丫鬟在柳芽眼巴巴的眸光中,将美人图小心翼翼的收好,推门出去。
房间之中猛然之间寂静了,只剩下她一人,她急急的从浴桶之中站起身子,遍寻了原先的布衣不见,只能将屏风之上一件淡紫色锦衣穿戴了起来。
穿戴妥当,房门也被推开,燕儿见她打扮妥当,微微的有些惊讶,不过还是面色不佳的上前替她梳了一个攀云髻,便梳便嘀咕:“你啊就是沾了我们表小姐的光啦,幸亏老夫人眼睛不好,又时常糊涂,不然少爷才不敢找回个假的来冒充呢!”
柳芽也不开口,只是慢慢的从燕儿罗里罗嗦的话语里明白了大概。
御剑山庄,相传上古时候,庄中有一把名剑,是用盘古开天辟地的神斧锻炼而成,被千年以前一位一统天下的皇帝封为御剑,山庄赐名御剑山庄,虽后山天下四分五裂,这御剑山庄却因为自身庞大的势力存活了下来,而且日趋壮大,到今日的光景,在少庄主御风的带领下,御剑山庄已经脱离三国治理,自成一国。
她要冒充的女子是这御剑山庄的表小姐,也就是御风的表妹素琴,自小与御风便有婚约。
“我可警告你哦,御风少爷是我们家表小姐的,你就算是暂时代替小姐,也不能对我们御风少爷有任何的想法,否则…”她又忽的甩手,那早已经断成半截的蜡烛再次从根部削下一块。
柳芽一怔,狠狠的抽搐了唇角,这个丫鬟,难道只会这一招吗?
一件淡紫衣裳,同色长裙,脸容上仅是淡扫娥眉,清灵婉柔的五官微漾轻愁,柔桡轻曼,妩媚纤弱,气质倒也出尘脱俗,柳芽满意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象着这失踪的表小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表少爷在花厅等你!”燕儿不容她细瞧,推着她便出了房间。
进门之前,一路上柳芽只顾挣扎,没有仔细观赏这庄园,从房间里出来之后,才发现这庄园确实大的离谱,多清泉、银杏与奇峰怪石,尤其是怪石,随处可见,如狮如虎,十万峰石,形状灵奇。山庄内建筑依山构建,渐进渐高,亭台楼阁精巧大方,错落有致,亭楼高阁,飞鎏以对,甚是壮观,与那金狼王朝的皇宫有过之而无过及。
忆起金狼王朝,柳芽情不自禁的轻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滚落山崖,金瞑、金日又怎么样?她担忧的咬咬唇,眉头情不自禁的轻皱了起来,那微颦的模样让花厅中男子逸出一抹温柔的神色。
像,太像了,尤其是女子低首颦眉的模样,竟然十足十的像极了素琴表妹,只是…他的眸中蓦然涌起一抹妑气,彭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碎,那血顺着白皙的手指缓缓的溅落在他绛紫色的长衫上。
听到响声,柳芽从臆想之中回过神来,抬眸,望见了花厅中的男子,那是俊美无俦、风神秀绝的人物,金发碧眸,一身绛紫色长衫更显得高雅无比,可惜眉宇间尽是讥诮之色,眸底更是溢满愤世嫉俗的怒气。
“少爷,您的手!”身后的燕儿冲了上去,柳芽这才瞧清男子的手指已经被瓷片划破,一滴一滴的滴着血渍,那鲜红的颜色滴入暗沉的绛紫色,消失无形。
她顿时愣住,怔怔的抬眸望着男子那盈满怒气的双眸,情不自禁的向后退退。
男子拒绝了燕儿的包扎,他忽的大步上前,冷冷的站在柳芽的面前,冷然的气势居高临下的辐射下来。
柳芽敛眼低眉的模样仿佛更是激起了男子的怒气,他忽的伸出大手,用那只渗出鲜血的手指狠狠的摩梭着女子的樱唇,一抹咸腥刺激的柳芽不得不抬起眼眸望她。
“你是我的奴隶,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他说完,猛地俯下头,冰冷的唇带着一抹怒气狠狠的攫住了女子的樱唇,然后他急急的叩开女子的牙关,灵舌带着怒气去进行着肆虐的掠夺。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柳芽张大了眼,面前的燕儿也是惊恐的用小手堵住了小嘴,发不出声音。
下一刻,柳芽猛地狠狠的咬了下去,一股更重的咸腥之味更汹涌的席卷而来。
“嗯!”男子轻哼了一声,狠狠的将她推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女子。
冷冷的抿去唇角的血迹,柳芽笑的残忍:“我不是你的表妹,你没有任何的权利这样对待我!”
男子嗜血的双眸狠狠的盯着柳芽,怒火燃烧起来,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柳芽无畏的抬眸看他,一瞬间,两人的眸光激烈的冲突着。
身后的燕儿也看傻了眼,这个大胆的奴隶,竟然,竟然咬了御风少爷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