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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一块大石块边坐下,转过头,安静的看着邹烨磊,缓慢的开口。
“第一,昨晚的一切,绝对不是幻想,是真实发生的事,陆盈心不在现场,并不能代表她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来;第二,昨天我没有离开陆家,我一直被关在陆家的某一间小黑屋里面,至于那个走出去的人,不过是穿了我的衣服,录像中只出现她一刹那的背影,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她还没有说完,邹烨磊急急的打断她,“那萧卓岩的事,又怎么样解释?他现在已经在国外了呀?”
许晚晴眨了眨眼,站起来,走到崖边,深深的呼吸一口腥咸的海风,缓缓的说:“烨磊,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但是,既然我没死,就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清清楚楚,我只是想提前告诉你一声,再牵扯到陆盈心,我一定会把她送进监狱,没有任何人,可以再阻止我!”
她说完转身离开,正午的阳光很暖,山间的枯草间已有星星点点的绿在闪跃,也许,春天快要来了。
她的眼睛突然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她蹲下身,在靠近崖边的一棵歪树根边找到了一粒钮扣,亮亮的银质的钮扣,扣眼已经裂掉了,一看就知道,是从某件衣服里扯掉的。
她将那枚钮扣举起来,放在阳光底下细细察看,邹烨磊凑上来,说:“这好像是某个国际品牌衣服上的扣子。”
“是。”许晚晴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将钮扣小心的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大步流星的走下山去。
邹烨磊跟在她后面追,他的个子比她高了足足有一头多,可是,却要带着小跑才能追上她,一边追一边喊,“雨君,你身上还受着伤呢,不要走那么快!”
我非去废了他不可
许晚晴先去医院包扎,邹烨磊一直跟着。
她想甩也甩不掉,毕竟一个大活人,要跟,她还能怎么着?
适逢江雨宁带着小宝宝来检查身体,见到她,就大呼小叫,“不是吧,晴晴,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又弄得这么惨?哪个王八蛋把你弄成这样?”
许晚晴冷笑,说:“如果我说我有幻|想症,有梦游症,是自己弄成这样的,你信吗?”
“信个大鬼头呀?梦游症是一天能得上的?幻想狂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呀!”江雨宁皱着眉头说:“快说,是哪个王八蛋,我非去废了他不可。”
许晚晴转头看邹烨磊,嘴角有冰凉的笑意,说:“看来,还是我的朋友了解我,烨磊,其实,你从来就不了解我,我不是那种因为陆盈心一点恐吓因为情绪焦虑就会出现妄想症的那种人,我不是。”
邹烨磊低下头,又说了声对不起,许晚晴摆手,说:“对不起之类的话,我从现在起再也不想听到,另外,我这边,一个人就好,你可以去照顾你的妹妹吧,用你的话说,她还小,需要你全程照顾。”
江雨宁立刻不屑的说:“还真是会扮弱,明明就只比我们晴晴不一岁好不好?”
邹烨磊一脸的为难,许晚晴心里烦躁得要命,一瞪眼,说:“邹先生,我请你出去,有没有听到?”
“对…”邹烨磊还想再说什么,被许晚晴声色俱厉的一叫,又咽回了肚子里,他站在那里不动,说:“你受伤那么重,我怎么可以扔下你不管?”
“你只是一个人,只能顾到一头,去吧,去照顾你的妹妹,不然,你的良心,不会安宁的。”许晚晴实在不想再看到与陆盈心有关的人了,她脸色稍缓,换了一种腔调,尽量用比较柔和的口气说话。
邹烨磊看着她,无声的退了出去。
等他离开后。
“哎,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对邹烨磊这么凶?他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哎。”江雨宁一边哄着宝宝,一边问她。
许晚晴坐在她旁边,心里乱得要命,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和江雨宁说,只是勉强笑了笑。
这时,医生过来给她包扎伤口,看到她浑身上下都是擦痕和淤青,不由连声惊呼,问:“是遇到车祸了吗?亦或被人毒打?”
许晚晴却只是笑,抽动嘴角,又是钻心的痛,连连吸着冷气,看得江雨宁在一边抹眼泪,“真是早年造孽哦!”
“看来张伟说得没错,你最近真的好有爱。”许晚晴在一边打趣。
江雨宁白她一眼,说:“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情说玩笑话?”
许晚晴耸耸肩,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惹得给她包扎的外科医生频频注目,笑说:“你这个样子,还真像电视里放的女侠,宁流血不流泪的那一种。”
她包扎好伤口,又一瘸一拐的陪着江雨宁去给宝宝做检查。
因为已是下午,医院里看起来有些兵荒马乱的,人人都匆匆忙忙的。
夜色浓黑,很好的掩饰
许晚晴正想着事。
这时宝宝突然哭起来,江雨宁连声哄着,说:“宝宝别哭,做完检查,就可以回家过年了。”
“过年?”许晚晴一怔,“怎么这么快就过年了吗?”
“今天腊月二十四呀,过小年嘛!”江雨宁拍着宝宝说:“你待会儿也别回家了,跟我一起走吧,本来就打算找你一起吃小年夜饭,后来张伟说你有烨磊,现在看来,你还是跟我回去,心里比较舒服一点。”
许晚晴没说话,深沉的叹了口气。
两人走出医院,一辆车子停在面前,却是邹烨磊,看着她,说:“雨君,上来吧,我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我想安静一下。抱歉。”许晚晴现在并不想和他在一起,连她自认为最亲近的——所谓“未婚夫”,都不相信自己,还是相信那一个“妹妹”,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很悲哀。现在,连报警立案都没办法。
邹烨磊很为难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江雨宁拉了拉许晚晴的手。
“别这样。”她悄声说,“他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许晚晴转身走掉。
在江雨宁那里吃了饭后,许晚晴便独自回了自己的公寓,虽然是极好的友人,亲如手足,可是,就算是手足,她也不能长长的赖在那里不肯走。
一路上,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在天空明艳的绽放,而她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凄凉。
快到公寓时,突然看到关咏兰,和一个女子结伴从公寓里走出来,边走边说话,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关咏兰笑得前仰后合,那样春风得意的形状让许晚晴越发感到自己的落寞。
她扭开头,刻意往公寓门前的小花坛边躲了躲,不想与她们打照面,夜色浓黑,很好的掩住她憔悴的身影,她在暗处看着关咏兰和那个女子走过去。
她们从明亮的路灯底下,走到了阴影里,夜色把她们的身影染得晦暗。
许晚晴心里突然打了个激灵。
为什么,她竟会觉得这样的一对身影,有着说不出的熟悉?竟与崖边的陆盈心和那个女人的身影如此相似。
心里突然的就想通了一些事。
其实她一开始就猜对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会这么残忍的想把她置于死地的女人,除了陆盈心,就只有关咏兰了。
为什么那个穿着陆盈心衣服的人,不可以是关咏兰?
如果自己莫名其妙的死掉,警|察会先从陆盈心那里着手开始调查,因为,她是从她那里走掉的,但是,如果陆盈心有不在场的证据,警|察很快就会放弃这条线索,而转向其他,可是,她遇害的第一现场就是陆盈心家,在别的地方,是很难查出什么珠丝马迹的。
有冷风,自背后阴恻恻的吹过,许晚晴却平白无故的流了一身的冷汗。
是,只有关咏兰,才能可能在萧卓岩坠崖的时候,那么慌张那么难过,如果是陆盈心,她只是会惊慌,绝对不会感到难过的。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是,萧卓岩明明已经坠落下去,为什么却一点事也没有呢?又为什么又那么突然的跑到法国去呢?她还是想不明白。
但是,也只有那个暗害她的人是关咏兰,萧卓岩才会为她守口如瓶,因为他爱她。
是呵,他多爱她呀,为了她,什么都可以舍弃,更何况自己这个已经不再喜欢的下堂妻的性命和感受?
看来,在这场乱七八糟的关系中,不管是陆盈心还是关咏兰,其实都是幸福的。
陆盈心很幸福,有那么一个不管怎么样,都会为她着想的邹烨磊,虽然他只是把她当作妹妹,但是,却是拼尽全力来护着的,甚至不惜对自己这个所谓的未婚妻残忍,而关咏兰则更不用说了,她有萧卓岩,一个无论她犯过什么错,无论她做过什么事,都会包容她,依然爱她的男人。
而她呢?她有谁?
她现在才知道,其实自己是孤家寡人,在这场荒唐的也许该称为情战的战争中,她其实才是最一无所有的那一个,可是,她已经一无所有,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那两个手中握得满满的女人,却依然不肯放过她。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想来,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在这么好的日子里,想起过去为之奔忙的种种,简直不堪。
一个人的屋子里冷冷清清,万家灯火笑声喧哗的节日里,更显得她形单影只,她走到酒柜前,找了玻璃杯,一个人自斟自酌。
酒很辣,呛得她连声咳嗽,咳得眼泪都流出来。
一杯接一杯,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喝得醉醺醺的感觉,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大脑中空落落的一片,整个人都飘飘浮浮的,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摇晃晃,只是,借酒浇愁,那酒喝得再多,却仍然是淹不到心上的,所以,那痛楚难过依然张扬的烙在那里,一眼就看得见。
她将酒杯放下,挪步去卧室,这时,听见了门铃声。
歪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整,她想不出来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找她。
跌跌撞撞的去开门,眼前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拎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像刚下飞机一样。
她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实在是酒喝得多了些,刚刚又咳出了眼泪,歪头瞅了半天,只是不敢认,那矮个子的女人却已伸手去扶她,“晴晴,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酒?”
是萧妈妈的声音。
可是,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是萧妈妈呢?她不是已经去了国外?
嗓中又是痒痒的,痛痛的,其实医生已经警告她不许喝酒,她的嗓子和口腔被那该死的栗子壳弄得发炎了,又肿又痛,难受的要命。
可是,如果不喝酒,不喝得醉一点,她会更难受。
邹烨磊不相信她说的话,却只肯去相信他的那个不是妹妹的妹妹?
萧卓岩呢?萧卓岩明知实情,却矢口否认,全然不承认有这回事!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说不出的温柔
她想不明白,她非常郁闷,喝醉了,就好一点。
她踉跄着走了几步,几乎摔倒,一只用力的手臂从身后稳稳的托住了她,把她放到了沙发上。
“你是萧卓岩?”她微眯着眼睛看他,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是,她还是能看得出来,面前的人是萧卓岩。
“是我。”他回答。
“不是去法国了吗?还是,根本就是在说谎?法国就这么近吗?就像你的公寓离我的公寓那么近吗?分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到?”她模糊不清的问他。
他却不回答,只拿手去抚她的额头,“你喝了太多的酒,你等一下,我去找解酒药。”
“要什么解酒药?我这里没有解酒药,我与其被你们一个个的莫名其妙的灌迷糊汤,还不如醉着好!”许晚晴咕咕哝哝的嚷起来,“萧卓岩,你说明白,那天,你到底有没有去过崖边?你说,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去过?”
萧卓岩还是不回答,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起身去柜子里找解酒药,许晚晴躺在那里,感觉到一双凉凉的手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晴晴,你喝多了,别说话了,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还是萧妈妈的声音,温暖的慈爱的,带着宠溺的。
许晚晴突然悲从中来,一头钻入她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真是喝多了,哭了一阵,觉得身体有些飘浮,意识更加恍惚,晕晕沉沉的睡去,等到醒来时,满目阳光,刺痛她的眼。
她缩在被窝里不想起床。
外面的阳光那么好,可是,没有一丝阳光是属于她生命里的。
她的生命里,是无穷无尽的陷害,欺骗,困境和痛楚。
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温暖的被,松软的床让她感受到仅有的那么一点安全感,她便窝在那里,像只受伤的兽,躲在山洞里,自己舔着自己满身的伤口,痛也罢泪也罢,苦也罢伤罢,一概没入无声的咆咽中。
可是,除了自己咆咽声,她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像是从厨房里传来的,锅铲划动锅子的声音。
她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直,第一个直觉的反应是,小偷?
可是,厨房里有什么好偷的?真要偷的话,怕是要到她的卧室里来吧?
她蹑手蹑脚的下脚,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手里摸过一把椅子,见厨房里有个人影就要砸下去。
但很快又住了手,因为她已经认出那个背影。
挺拔的高大的背影,肩部宽厚,厨房的采光很好,有千万道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影上,把空气中细微的尘粒也映成了金黄色,他就稳稳的站在那里,像一座山,一道岭,一座神祗。
一时间许晚晴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这样的感觉,应该是属于很多年前,她初次为他心动时,视他为天,为地,为她的空气和一切。
听到背后细微的动静,他缓缓转过身来看她,眸光柔和,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他守了她一夜吗
萧卓岩见她手里还举着那只椅子,就走过来轻轻拿下,放到原地去。
许晚晴还是站在原地,昨夜酒醉,她的意识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但是,总算记起来了,昨晚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时,确实是有这个男人的影子出现。
他…守了她一夜吗?
“地板太冷,回去再睡一会儿吧。”他体贴入微地,低声说,“早饭很快就好。”
许晚晴赤着脚,缩着肩,眼里是说不出的迷茫和凄惶,微微发抖,只穿了件薄薄的浴袍,细白的肌肤上一层层的伤痕和淤青,眼睛和嘴也还是肿着,刚睡醒头发蓬乱着,一丝丝乱乱的拂在额前,看上去傻里傻气,却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又苦又涩的疼惜来。
萧卓岩忍了又忍,终究是没有忍住,他走到她身边,恶狠狠的抱住她。
真的是恶狠狠的,动作粗|鲁蛮横,那双坚实的臂膀紧紧的箍住了许晚晴的身体。
勒得她身上的那些伤口生疼,她嘴里咝咝的抽着凉气。
他这才觉察到,忙不迭的松开她,却又一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将她重新放回卧室的床|上,又帮她细细的盖好被子,动作轻柔,仿佛她是初生的婴儿,那么珍视着。
他抱她时,她也没有反抗,只是一直一直的用那双黑眸盯着他看。他被她看得心虚,不由得讪笑,想说一些别的话来缓和一下气氛,她却不笑,那黑眸里的水意也似乎渐渐凝成寒冰…
他一下子就害怕起来,想也不想,抱着她的头就吻下去。
许晚晴迅速的瞪大双眼。
她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她这么仇视怨怼的目光下,还会有这样旖旎的举动,他居然吻她?
她大口的喘着气,说不清是因为极度的愤怒,还是因为刚刚吻得太过激烈而窒息,萧卓岩也在粗重的喘息着,几乎是强制性的再次抱住了她的头。
许晚晴想也不想,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便出手了。
寂静的空间里,这个巴掌前所未有的响亮,几乎让萧卓岩的身子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他黯然敛眸,倒像是在向她忏悔一样。
许晚晴一字一顿的问:“萧卓岩,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去过崖边?”
萧卓岩的身体无声地趴伏在她的身边,脸朝下,深深的陷入松软的被褥里,双手却紧紧的抓着被角,越抓越紧,像是要将那被子生生抓碎一般。
许晚晴不再说话,是呀,他怎么会给她答案?给了她答案,不就等于判了关咏兰死刑?
她冷漠地推开他,起身,下了床。
找了件绒绒的家居服套在头上,坐在了沙发上。
“我去给你弄吃的。”萧卓岩在她的注视之下,居然有种想逃的感觉。
屋子角落里还放着一个行李箱,箱子打开着,里面好像是萧卓岩一些衣物,她心里一动,走过去,在里面翻找了一下,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一款风衣,银质的扣子,恰恰少了一个。
滚!我要你滚
她抱着那件衣服回屋,然后在洗衣桶里找到了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在口袋里找到了那只扣子对上去,完美无缺。
虽然早已猜到,可是,事实真摆在面前时,她还是无声的啜泣起来。
她以为他落了崖,她以为他死了,她那么担心,好像天都要塌下来,她甚至觉得自己也活着没什么意义了,直想也往那崖底纵身一跃。
可是,他却没有死。
他不光没有死,他还瞒着自己,跟要杀自己的那个人,一起回了家,一起商定好了谎言来对付她,让她在警|察面前哑口无言,逼她相信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幻梦而已。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想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便只得牺牲她,她受过那么多惊吓,她差一点就死掉,可是,就算她死了,又有谁会真正顾惜呢?
最其码,他是不会顾惜的。
突然间就心灰意冷,万念俱灭一般。
萧卓岩却还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叮叮当当的搞得很是热闹。
许晚晴坐在那里,地板上的冷一点点的游离到心底,连那颗心,也似乎瞬间结成冰霜。
“早饭好了,过来洗手吃饭吧?”萧卓岩蹲下来,搀扶起她。
许晚晴本不想想问的,可是也不知为什么,偏要问那么一句,“那个要杀我的人,是关咏兰,对不对?是因为她,所以,你才说了谎话。”
萧卓岩默然。
突然,许晚晴低低的吐了一个字,萧卓岩没听清,抬头诧异的问:“你说什么?”
许晚晴冷冷的看着他,冷漠地说:“滚!我要你滚!”
她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摄人的力量,萧卓岩怔了怔,缓缓的起身。
平静的姿态,倒像没有一丝意外。
“早餐还是热的,你尽早吃,冷了就不好吃了。”他呆呆的说,动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抓到那件风衣里,一枚扣子掉了下来,他便全明白了。
他很听话的滚了出去。
许晚晴蜷缩在那里,一蜷就是一两个钟头,手机响了又响,她始终没有走过去接听,根本就不用看的,这么着急打她的电话的,也只有邹烨磊了。
她更加的不想见到他,不想他用那种那么无辜的口吻说:“盈心她真的没有…”
一个人愿意相信一个人时,他便很容易就会相信她,并且深信不疑,他那么愿意相信陆盈心会改好,却那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
一时间只觉得,不管是邹烨磊或是萧卓岩,都是那么的陌生。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们,这两个曾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如今仿佛在顷刻之间变得犹如尘埃一般,可以忽略不计。
她低着头,在或明或暗的跃动着的光斑中,回忆着与这两个男人的过往,越想竟然越是不堪,似乎连那些曾经感动过那些细节,也变得滑稽可笑。
想到最后,似乎又觉得,她与这两人,所有的恩怨竟是可以相抵消的。
这样也好,各自奔各自的前程,此后便各不相扰。
有不在场的证据
或者,她早应该听何叔叔的话,离开这一个城市,离开这一个怪圈。他说她最好离开一阵,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永远也不要再踏进来,反正她就是一个人而已。不管去到哪里,在哪里生活,都可以无牵无挂无所谓…
门铃声狂暴的响起来。
她依然坐在那里巍然不动,后来,又听到了邹烨磊焦灼的叫声,叫了许久,她始终像没有听见一样。
不想面对,这一切。
邹烨磊来,无非是想告诉她,陆盈心真的有不在场的证据。
是的,陆盈心只是策划着这一切,不在场很正常。唯一知道的萧卓岩,却不肯配合,那么说,不管她怎么想讨回公道,都是痴心妄想。
毫无意义…
邹烨磊不知在外面喊了多久,但终究会平静下来。
最后,她收到短信,是邹烨磊的。
果然,上面写清楚,那晚陆盈心晕倒发烧,住进了医院,而他一个晚上都陪着她。不可能是凶手。
还有很多关心她的话,可惜她一句也看不进去。
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答应他去陆家。
这一场阴谋,自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
天一下子暗了下来,像是突然要下雨一般。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清早。
许晚晴一直窝在那里,浑浑噩噩间,觉得身上脸上无处不痛,痛得要死,还似乎有一种无名的滚烫的感觉,想来,是那些伤口正在发炎溃烂。
她挣扎着爬起来,到最后,一切终归还是要靠自己,自己是自己永远的依靠。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进电梯里,那一瞬间失重的感觉让她微微晕眩,挣扎着到医院里,看医生,挂点滴。
一个人孤单的坐在那里,目光空洞的向窗外看去,脑中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