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琴心里也特别的沉重。
“我得问问我爸。”钟庆是气不过,她就想质问一下钟一伟到底是亲生的女儿重要还是外甥女重要。
许爱琴一把拉住钟庆:“小庆,别去了。”
她摇了摇头,脸色很难看:“去问又能怎么样,你爸肯定要说他能上学全靠他妹妹嫁给一个瘸子换了钱,还说他现在过的好了,必须要帮衬家里,我们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的。”
钟庆想了想,每一次她因为老家的事情生气,钟一伟都是那么说的。
钟庆就想问一声,她爸欠了他家里的人情,凭什么拖累她和她妈也要一起还?还要卖外公的脸面人情,凭什么?
“妈,咱们要怎么办?”
钟庆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许爱琴很为难,她的日子过的太累了,让她也茫然起来。
敲门声响起,钟庆去开门。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站在门口,她脸上带着笑递给钟庆一个档案袋:“这是有人托我交给许爱琴女士的。”
钟庆疑惑的接了档案袋,那个女孩笑着离开。
钟庆关上房门,脑子有些模糊,她竟然不记得刚才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了。
“谁啊?”
许爱琴在里边问了。
钟庆赶紧拿着档案袋走过去:“妈,这是有人给你的。”
“什么呀?”许爱琴接过来打开,她打开的挺急的,档案袋一开,几张照片就掉到沙发上。
钟庆低头去捡,捡起照片一看顿时傻在当场。
许爱琴看闺女这样,手有些哆嗦的把档案袋里的照片拿出来。
这些照片特别的清楚,照片上的主角就是钟一伟,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钟一伟站在饭店门口笑着和人说话,另一个长的特别漂亮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亲热的倚在他身旁。
一张张的照片看过,全都是钟一伟和这个女人的。
有的在饭店门口,还有的在一个装修的挺豪华的房间里,两个人姿态都特别的亲密,一看就是那种关系。
归叫许爱琴受伤害的是,最后还有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是钟一伟和钟二伟在饭桌上吃饭,而那个女人还坐在钟一伟的身旁。
也就是说,钟家的人都知道钟一伟婚内出轨,但是,他们竟然是支持的。
他们一家就瞒着她一个人呢。
可真是好啊。
许爱琴怒极反笑:“真是没想到,这都是瞒着咱们娘俩呢。”
钟庆把这些照片也看完了,她气的头发都快要炸起来了:“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么多年了,我爸要不是借着我外公的势,他能有今天?还有,妈你对奶奶多孝顺啊,叔叔和姑姑那里,你也从来没有对不住的地方,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能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另外一个女人,去这么伤害你呢?”
钟庆拿着档案袋倒过来,一个小纸片掉下来。
钟庆眼疾手快的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字之后,一张小脸煞白。
“上面写了什么?”
许爱琴抢过小纸片,看了一眼,眼泪就开始汹涌而出。
那张纸片上写明了那个女人怀孕了,钟一伟想要儿子…他正盘算着等到许老去世之后怎么转移家产,怎么和许爱琴离婚呢。
“呵呵!”
许爱琴哭过之后很快振作起来,她笑了一声:“小庆,我和你爸离婚,你愿意跟着我吗?”
钟庆蹲下身,头搁在许爱琴腿上:“妈,我肯定跟着你啊,我爸从来没当过我是他的女儿。”
许爱琴抚着钟庆的头发笑了:“好,那我尽快办理离婚手续,我还得早点给你改姓呢,等离了婚,你就改叫许庆,咱再不叫钟庆了。”
钟庆就笑:“嗯,我以后是许庆,这要叫我外公知道,不定多高兴呢。”
秦桑坐在虎哥家的沙发上,很悠闲的吃着冰棍,小狗子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给秦桑报告最近消息。
“钟庆现在在医院照顾许老,许爱琴一连好几天都在走家串户的拜访许老的那些老战友,老同事,还有许老提拔上来的一些人。”
秦桑咬了一口冰棍,又拿了一片西瓜吃着:“许爱琴这个女人还真有决断,嗯,比那些只有爱情脑又优柔寡断的女人强多了。”
吃完西瓜,秦桑拿着手绢擦手指上沾上的汁水:“对了,我记得马小喜考上的是本省的大学吧?”
小狗子点头:“是的,就是省城的师范大学。”
“学校倒还不错,可惜啊,不是她自己凭本事考上的。”
秦桑起身,让小狗子拿了信纸和钢笔过来。
她就走到桌旁伏案写信,没有五分钟,一封举报信就写好了。
秦桑递给小狗子:“去,帮我寄出去,地址么…”
她又写了地址以及收信人的姓名。
秦桑可还记得省城的师范大学有一位姓吴的老师性格极其刚正,最为嫉恶如仇的,她就想给这位吴老师写一封举报信。
如果吴老师看到之后去查马小喜是最好的,如果不查,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嘛。
再者许爱琴那里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的。
许爱琴这个女人爱恨分明,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她现在已经对钟一伟彻底的失望,还特别厌恶钟家的人,她如今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回踩钟一伟。
这个女人能量还挺大。
她要是掀了钟一伟的老底,那马小喜的事情自然瞒不住。
到时候就算是秦甜还上不了大学,可马小喜也绝对会被学校开除。
小狗子拿了信和地址出去,秦桑就坐在屋里看录像。
别说,虎哥还挺能耐的,在这个大多数人家连台黑白电视都没有的年代,人家家里已经摆了彩电,还有一台录像机,也不知道他从哪弄了那么些录像带。
秦桑看的就是这些。


第二八零章 做人要正大光明啊

看完了一盘录像带,秦桑站起来拍手:“该办正事了。”
正好小狗子寄信回来,秦桑就从背包里拿出一袋巧克力扔给小狗子:“送你的。”
小狗子办事能力还不错,尤其是打听消息,十分的内行,不过这小子爱吃,秦桑每回要他办事都要给他些吃的。
为了吃的,小狗子办事很尽心尽力。
他接了巧克力,看了看包巧克力的糖纸:“这东西可不便宜啊。”
秦桑这个时候已经背着包潇洒的离开。
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背着包走在被阳光照射的发烫的路面上,步子不紧不慢,看起来十分的悠闲自在,就好像不是走在烈日下,而是走在和煦的春风之中。
许爱琴脸上带着疲惫从金老家出来,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推了车子就紧走。
她走了没几步路,还没有骑自行车呢,斜刺里就冲出一个少女来。
少女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子的颜色十分的清凉舒爽,叫人看了都感觉这天气都不怎么热了。
但是少女的长相却十分的娇艳明媚,她笑起来的时候,比夏天正午的阳光还要热烈几分。
许爱琴看着少女对着她笑,心都跟着火烫起来。
“许同志,你好。”
少女伸出手,看着特别的友好:“我是秦桑。”
许爱琴打量少女,在她的笑容下,不由自主的伸手和她相握:“你认识我?”
秦桑点头轻笑:“嗯,认得的,我调查过你。”
许爱琴心中咯登一下子,对秦桑也起了戒备之心:“你调查我?”
秦桑还在笑,笑容更加娇俏:“是呢,您的爱人钟一伟差点间接的害死我的姐姐,我为了报仇,肯定要调查你们一家的,前些天那封信是我寄的,还有那些照片也是我送过去的。”
秦桑丝毫不隐瞒,直接就把她想扳倒钟一伟的意图讲了出来:“我直说了吧,我的姐姐叫秦甜,因为被马小喜换了考卷没考上大学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心中不平,就想调查钟一伟,在调查过程中,就知道了他怎么帮着马小喜作弊,怎么利用许老的名头来谋利,怎么婚内出轨,我觉得吧,这些事情不该瞒着你的,就写了信,送了照片。”
秦桑这样的坦率无伪,看着又那样的光明正大,倒是叫许爱琴有些不知所措了。
许爱琴心中复杂,不知道该感谢秦桑,还是该恨秦桑。
她上下打量秦桑,声音沙哑的问:“你就…只是不想我被瞒在鼓里?”
秦桑耸耸肩,摊开手:“许同志怎么想我的?”
许爱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秦桑笑着:“难道我告诉你是错了吗?你不该知道这些事情?你宁愿被瞒着一辈子,被欺骗一辈子,也不愿意破坏这种表面的虚幻的和平,而且,据我所知,您的日子并不和平,您是想闭起眼睛来糊里糊涂的傻笑,还是在现实中清醒的痛苦?”
许爱琴更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桑垂头看着地面:“这个问题是真不好回答,不过,我是宁愿在现实中清醒的痛苦,也不愿意叫人欺瞒的,我想,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是。”许爱琴咬着牙,她真是叫秦桑给说动了。
“看吧。”秦桑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整个人姿态十分放松,就好像说的不是她告密利用人,而是要和人效游一样轻松自在:“你既然这么想的,那我这么做又有什么不对?”
许爱琴还真是没有一丁点反驳的理由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写的信,更不知道是谁送的照片,而且,你既然调查我们家,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和钟一伟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出来见我?为什么要坦白这一切?”
这些,许爱琴还真是想不明白。
秦桑完全可以不出面,躲在暗处搞破坏,让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事是谁捅出来的。
秦桑突然间抬头:“做人要正大光明啊,我既然做了,那就愿意承认,我为什么要躲着不出来,我又没做坏事?我揭穿了坏人我光荣,为什么要心虚胆怯?”
这孩子胆皮可真厚。
许爱琴如是想。
她这么想着,竟然对秦桑有了些好感,竟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女敢做敢当,十分的勇敢,而且心性也不错。
许爱琴表情缓和了很多,看着秦桑和她的女儿差不多的年纪,又想到人家的姐姐就因为钟一伟大差点死了,眼中就露出几分慈爱之色来。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跟我回家谈谈吧。”
许爱琴发出邀请。
秦桑轻笑:“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许爱琴就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推着车子和秦桑一边走一边说话。
在路过一家饭店的时候,许爱琴进去买了点包子和菜打包带回去。
“你家是哪的啊?”许爱琴问。
“白沙县的。”秦桑笑。
许爱琴摇了摇头:“看我真糊涂了,马小喜就是白沙县的,你姐姐和她是同学,那你肯定也是白沙县的。”
秦桑跟在许爱琴身旁,伸手帮她提着食盒。
“你现在读高中吗?”
许爱琴觉得有些尴尬,就没话找话。
秦桑摇头:“不读高中了。”
“缀学了?是家里有困难吗?”
许爱琴一惊:“如果你有困难的话,我可以…”
她想说她可以帮忙,秦桑笑道:“不是,我读大学,京大,七七级新生。”
“你这么小?”许爱琴更加吃惊,忍不住再次打量秦桑:“京大呢,能考上京大还真了不起。”
“我妹妹是医科大学今年的新生,原本,我的姐姐也能读大学的,可就因为您的丈夫,她一切都毁了。”
秦桑笑着,说出来的话却特别的残酷:“你知道我们那个地方人们都很古板的,多数的人都是重男轻女,当然,您应该知道,您和您的女儿也是受害者,您能想象得到我姐姐满怀信心的去参加高考,结果因为没有考中回来之后面对怎样的流言蜚语吗?村子里男女老少都指责她,说什么心思太大了,一个女孩子考什么大学,就该早点嫁人,还说不该供她上学,女孩子嘛,早晚都是人家的。”
秦桑说到这里,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我姐姐不像我们这么心宽,她又想着本来考的真挺不错的,为什么就考了那么点分呢,她猜不透,更接受不了村人的闲话,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河,要不是正好有人经过救了她,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
许爱琴听着秦桑用轻松的有些淡漠的语气说着这样残酷的事情,她的内心也挺受煎熬的。
许爱琴心肠其实挺软的,她又是一个母亲,她也有一个因为高考失利的女儿,很能明白秦甜面对的是什么。
推已及人,许爱琴总觉得亏欠了秦桑。
这么想着,她对秦桑最后一点怨言也没了。


第二八一章 入狱

等进了家门,许爱琴发现钟庆还没有回家。
她知道钟庆在医院照顾老人家,想着或者留在医院那边吃饭了,就问秦桑:“先吃点东西吧?”
秦桑没客气,起身就帮许爱琴拿饭盒。
许爱琴拿了杯子和水壶倒了两杯水:“我也没心情做饭,就简单吃点吧。”
秦桑坐下来。
许爱琴看着秦桑问:“我打算和钟一伟离婚,你觉得怎么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小姑娘能叫人信任,不由自主的就想询问她的意见。
秦桑咬了口包子:“嗯,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想要怎么样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想着你有知情权,所以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但是我不会左右你的决定。”
许爱琴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你这个小姑娘还真挺不一样的。”
秦桑没抬头,低着头夹菜。
等她吃饱了才对许爱琴道:“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把马小喜作弊的事情写信告诉师范大学的吴老师了。”
呃?
许爱琴看着秦桑一脸认真的和她说这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好了很多。
“我知道了,我会和吴老师沟通的。”
私下里,许爱琴捏了捏拳头,想着马小喜在钟庆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她就恨不得立刻把马小喜打落深渊。
马小喜让她的女儿那么难过自卑,那么,她就让她现出原形来,看看当作弊的事情揭露出来,马小喜还有什么脸面在她家指手划脚的。
还有钟家那些人,许爱琴想着当钟一伟被她扒了皮,钟家再不复以往的风光,只怕比丧家之犬还不如。
只要这么一想,她就感觉特别的痛快。
秦桑端起水杯一边慢慢的喝水一边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许爱琴还真没想过,她愣在那里。
秦桑缓缓绽开一个笑颜:“总是想着报仇,却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许爱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不过就是几只臭虫罢了,既然它们想咬你,摁死了就是,做什么那么在意?”秦桑弹了弹指尖:“许同志,你家世好才情高,人又聪明能干,你看,你本来就抓了一把人生赢家的牌,这副牌要打成什么样子,你可得好好考虑一下呢,千万…”
秦桑凑过去,在许爱琴耳边轻语:“不要把一手好牌打烂了。”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背包潇洒的离开。
许爱琴却隐入沉思之中。
是啊,她的父亲身居高位,她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她长的也不差,人也不笨,还有好的工作,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呢。
她有着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会轻易的陷入自怨自艾之中呢。
不过就是一个钟一伟罢了,真没有必要因为他而轻易否决自己,更没有必要为他伤心流泪。
这么想着,许爱琴心中竟是豁然开朗。
她收拾桌上的东西,站起身信心百倍的走出家门。
秦桑回到招待所,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在闭关修炼。
但是,小狗子时不时的会给她送信,还有那只淹死鬼也会给她传消息。
她还是知道了关于钟一伟家的许多事情。
她知道了许爱琴拿着她给的照片以钟一伟婚内出轨的理由起诉离婚。
更知道了许爱琴这一回真的狠下心来,不但争取到了钟庆的抚养权,还将钟一伟净身出户赶出家门。
这个时代对于婚内出轨的容忍度是真的特别低。
钟一伟出轨的事情传出来,在单位里被领导训斥,被同事看不起,还因为作风不正的问题断绝了升职的可能性。
而就在这个时候,师范大学的吴老师向学校提出质疑,质疑马小喜的成绩是作弊而来,要求学校重新出考卷再让她考一场。
许爱琴也在这件事情里边插手了,她竟然出面作证,证明钟一伟帮马小喜作弊。
她是钟一伟的前妻,她说的话,很多人都是相信的。
于是,暑假还没结束,大学还没开学,师范大学那边就派人去了马小喜家,重新拿了一套高考试卷当成考她。
可想而知,马小喜本来就不学无术,再加上她因为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而得意忘形,不但不收敛闭门读书,反而一直在外边玩乐,就算是在高中的时候学的那点可怜的知识也被她忘的差不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考好才有鬼呢。
马小喜拿着试卷吓的不行,好长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动笔。
师范大学的老师一看这种情况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冷冷的看着马小喜,催促她赶紧答题。
马小喜没办法,只好胡乱的填写试卷。
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她的舅舅无所不能,只要有她舅舅在,就算她答的再差也没关系,她还是照样可以读大学的。
她答完了题就跑出去玩了,哪里知道得到消息的钟一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是无限的惊惧。
师范大学的老师当场看卷,看着卷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脸黑如锅底。
他们把马小喜考试的分数打电话告诉大学校长,又跑去白沙县教育局那边要求查看试卷。
当抽出马小喜和秦甜的两份试卷的时候,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这两份试卷是调换过的。
老师们把两份试卷还有马小喜才刚考试的卷子带回学校。
学校领导对于这种循私舞弊的事情极度反感,当场大怒,不但取消了马小喜的入学资格,还把这件事情做为典型逐层上报。
秦甜那边,师范大学的领导亲自给她写了信,还打电话询问了秦甜的各个任科老师,知道这个姑娘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姑娘,又让秦甜去大学参加了一次考试。
而秦甜在自杀被救了之后,就下定决心要复读。
她在家里每天都在读书做题。
秦雅把她的一些练习题,还有秦桑去年出的一些练习题给秦甜寄回去,秦甜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这样大量的习题全部做完了。
她没有忘掉以前所学的知识,相反,比起高考的时候,她的学问更好,更加扎实。
只是一次考试,秦甜自然不怕的。
她发挥的也特别好,她考完当场看卷出分,比高考分数还要高出五十多分,不说师范大学,就是京大的分数线都是够的。
师范大学的领导就更加气愤。
学的有些蛀虫真的太可恶了,为了私心差点让这么好的学生和他们学校失之交臂,差点让他们学校损失好苗子,对于钟一伟更加的厌恶。
师范大学的校长还有吴老师专门写了文章发表在省报上,直接点名批判钟一伟。
这件事情闹的特别大,不但省城这边,就是京城那边的领导都关注了这件事情。
钟一伟不但政治生涯结束,还因为作弊以及翻出来的以前一些贪污的事情进了监狱。


第二八二章 撕心裂肺

前湾村
秦甜拿着录取通知书激动的跑回家里。
她一进家门就喊:“爹,娘,我被录取了,我考上大学了。”
秦振顺两口子从屋里出来,两人双眼红通通的,看样子比秦甜还要激动。
“快,通知书呢,爹看看。”
秦振顺伸手,秦甜笑着把录取通知书递过去:“在这儿呢。”
秦振顺颤抖着手想要接,可看到手上的灰尘,还有指甲缝里的黑泥,就把手缩了回去。
他跑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提上来拿着肥皂洗了好几遍,把手洗的干干净净的才接过通知书。
秦振顺媳妇也凑过去看。
看到录取通知书上鲜红的大字,两口子全哭了。
秦甜想到她上大学的不容易,也跟着蹲下来嚎啕大哭。
“别哭了。”秦振顺扶起秦甜,犹豫再三拍了拍她的头:“苦日子过去了,往后都是好日子,咱不哭了,不哭了。”
“嗯。”秦甜重重的点头。
她吐出一口气来,对着秦振顺笑的特别好看:“爹,娘,我肯定好好念书,等我毕业找到好工作,一定把你们接到城里享福。”
同样在白沙县的钟家,一家子却是愁云惨雾。
钟老太太知道钟一伟被抓的消息之后立刻就晕倒在地上。
她醒过来拿了扫帚就轰打赶来看她的钟小丫。
“打死你这个丧门星,你个混帐东西,我打死你…”
钟小丫被打的生疼,她不敢硬扛,只能四处逃窜。
“娘,你别打了,我哥进去我也不愿意的啊,这也不怪我的。”
钟老太太直喘粗气:“要不是你逼着你哥给你家那个赔钱货作弊,你哥能进去吗?”
想到有出息又能挣钱的大儿子被抓进监狱,自此之后家里就再也没有依靠了,钟老太太一口气喘不过来又差点晕过去。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我可怜的儿啊,要不是这些赔钱货,你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啊,我可怜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