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杉打出一身汗,没打疼对方,却让自己心里更憋闷,她瞧了一旁冷冷看热闹的面瘫脸,把扁担往他身上一扔,“司命,给我打,狠着点,别打残就成!”
男人瞥了她一眼,接过扁担,一下过去打到二人膝盖处,二人惨叫一声,“噗通”跪倒在傅云杉脚下。
“你这个奸夫,与楚氏勾搭…”傅思德一句话未完,就被接下来的一扁担打在了背上,痛的倒抽一口冷气!
傅思才痛呼一声,叫着,“傅云杉,你不怕爷知道了去为难五叔…”
“傅思才,你想说尽管去说,到时候就请了村里的大家伙和里正一起来论道论道,因为嫉妒就要杀自己堂弟的人究竟怎么死才能平人愤?!”傅云杉凉凉一笑,稚嫩的脸上满是喜悦,“你说是送官收监秋后处斩的好?还是人尽皆知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参加科考的好?”
“你…”不能参加科考无疑一生前程尽毁!傅思才怒瞪着她,恶狠狠道,“好歹毒的心!”
“哈!你动手要害亲堂弟性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的心毒不毒?”傅云杉撇了他一眼,对司命道,“继续打!打的他们半年下不了床为止!”
说完,又笑着看二人,“你们想告诉爷就去告,我爹在老爷子那里受了什么,我就要你们十倍受着!”笑容清冷,脸色戏谑,“你们尽可去试试!”
“你这个小贱人…小杂种…”
傅云杉蹙眉。
司命看了她一眼,隔空在傅思德两人身上点了两下,两人的叫喊声瞬间消失,只看到两人长着嘴啊啊叫。
傅云杉挑了挑眉,看向男人,男人冷着一张面瘫脸,悠闲自得的一扁担一扁担的抽着。
不知道打了多久,两人早已苍白着脸,衣襟处有斑斑血迹渗出,男人才停了手,淡淡道,“半年。”
傅云杉笑了,“解了他们的穴道和绳子,将他们扔到傅家门前去。”
男人点头,解了二人的穴道,拎小鸡一般拎走了。
傅云杉走出屋,去看傅思宗,傅明礼正坐在床前帮他擦被自己抓伤的手臂,见到傅云杉进来,傅明礼忙开口问道,“杉儿,大郎他们…”
“爹,你放心,我只是让司命打了他们一顿,就放回去了。”傅云杉自是知道自己爹的心思,简单解释道。
傅明礼苦笑着点头,“他们害了你哥,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可爹有私心,他们是死是活,爹都不希望你们再受牵连!”
“爹…”与其说爹对他们失望,不如说爹对杨氏、傅老爷子和傅明孝、傅明悌两兄弟失望透顶!
傅明礼扯了扯嘴角,笑,“爹没事,只是以前太爱钻牛角尖,钻啊钻的,就忘记了自己也有选择的权利。”
“爹,我以后一定会考上秀才,考上举人,考上状元!我一定不让你失望…”傅思宗信誓旦旦,黑眸中透着坚毅的光芒,如果说他以前是长大了,那现在就是成熟了!
傅明礼欣慰的点头,笑着将两个孩子搂入怀中,“爹什么都不求,只要你们平安喜乐,爹和你娘就满足了。”
傅思宗的事,几人都默契的没有告诉楚氏。
吃了司命给的百毒丹,傅思宗体内的余毒很快清理干净,人慢慢有了精神气儿,又因祸得福有了几分真气,看着司命的眼神越发炽热,求着司命教他武功,可惜,男人理都不理他。傅思宗无奈,只得求助于妹妹,傅云杉只朝司命说了一句,“司命,你教我哥和我弟习武吧,等我家盖房一定给你留一间最大的房子!”
司命朝她看了一眼,鼻子里发出个嗯的声响,真的拎着傅思宗和小八去学武了,又觉得小八软趴趴的老站不稳,又倒弄了些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药丸每天逼着小八吃!
小八因为能和哥哥一起学武兴奋的不行,司命给什么就吃什么,到过年的两个月功夫,人已经能稳稳站住,扎个大半时辰的马步了。
傅思德二人回去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人说的,周氏和蒋氏一点声响也没露,只天天念叨着该死的土匪云云…

与丰华楼合作的冬日火锅终于择日开业,许长清请了清河一些平日交情不错的世家朋友来捧场,几人对火锅倒是极其喜爱,接连几天都点。
但远远没有达到二人预想的效果!
“今日火锅收益三百两,大部分还是我那几位朋友点的,大堂几乎没人点火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二姑娘,咱们把价格往下压一压,你觉得如何?”许长清看着账薄,颇是忧虑。
傅云杉摇头,将小手凑到炭盆旁吸取着暖气,“降价销售是下下策!一种新事物的诞生总会遭排斥的,不如搞一些优惠活动…”
“优惠活动?怎么讲?”许长清眼睛亮了亮,看着傅云杉。
傅云杉暖热了手在自己脸上揉了揉,一张小脸蛋被揉的通红才罢休,“比如在大厅放上一口大的火锅,旁边盘子里放上一定数量的菜肉,进门来的客人可以随意尝试,觉得好吃再点,这个要跟跑堂的伙计说好,绝不可强求!”
“试吃?这个点子好!”
“另外,还可以以消费促消费。也就是说进门的客人每消费五十两银子送一个清汤火锅,二个素菜,二个荤菜,一碟芝麻酱,这些是免费的!想再吃的话…只有掏钱了。”傅云杉抱着茶杯啜了口热茶,慢慢道。
许长清笑,“好主意!第一次是免费送的,汤菜酱都有了,这么好吃又热乎乎的东西我就不信大家伙受的住诱惑?!就按你说的先来试试!”
傅云杉笑了笑,这种促销手段在现代连小孩子都知道,是再简单不过的,效果嘛…
这个世界上有便宜白送却不要的人实在太少了!
果然没过十天,许长清就传来好消息,火锅的生意翻了几翻,最高的一天收益达五千两,也就是说按两人事先签订的协议,只这一天,傅云杉就能分到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傅云杉徐徐吐了口气,又写了两个火锅方子交给丰华楼的师傅研究,准备在过年前再狠赚一把。
此时,距过年还有一个月。

傅剪秋被杨桂云设计带去府原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石佛堂庄,楚氏的娘家二哥楚扬勤和媳妇方氏带着要送的年礼杀气腾腾的来了傅家!
一进门就使唤傅明孝几个兄弟帮忙抬东西,傅明礼想搭把手都被楚二舅拦了,凉凉的瞟了傅明孝几人几眼,“你身上伤还没好,一边歇着去,你几个哥哥疼着你呢!是吧,明孝兄弟?”
那个疼字捏的极重,傅明孝脸抽了几抽,才忍下心中的怒火,干笑着应了声。
傅明礼知道楚二舅在帮他出气,便笑着站到了一边,看着几人来来回回将丈母娘准备的东西都搬进屋。
末了,楚二舅拍拍傅明孝的肩膀,“辛苦辛苦,代我跟老爷子说一声,我一会儿过去陪老爷子喝两盅!家常菜随便弄俩就成,别太麻烦啊…”
这话说的,如果真弄俩家常菜,怕是不等客人出门,傅老爷子苛待亲家的名声就会传遍双河铺。
傅明孝三兄弟被人当搬运工使唤了半天,还要准备丰盛的酒席,心情之郁闷…
傅云杉高兴的挑眉,笑着打招呼,“二舅!”
楚二舅长相文雅,一身玄色长袍穿在身上颇有几分高门子弟的潇洒劲儿。若不是知道他常年习武,定会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
楚二舅抬手拍了拍傅云杉的包子头,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哎呀,我们家杉儿都长这么高了,也越来越漂亮了!过完年就是大姑娘了,定亲了没?”
傅云杉:“…”
看到傅剪秋,楚二舅又抬手拍了拍,双眼照样眯成一条缝,“哎呀,我们家秋儿都这么大了,瞧这模样越长越像妹妹!过完年就是大姑娘了,定亲没?”
傅剪秋:“…”
看到傅思宗,傅思宗忙笑着抓住了楚二舅抬起的手,“二舅,快进屋,外面冷。”
楚二舅皱了皱眉,觉得外甥打断自己话的行为实在不好,执拗的带着傅思宗的手拍了拍他的头,“哎,思宗都这么大了,娶媳妇了没?”
一家人:“…”
楚氏笑,“二哥,都是自家人,你紧张什么?”
楚二舅,习的一身好武艺,在岳父家镖局当镖师,平素说话办事都很利落,唯独一点,在至亲面前容易紧张,一紧张就不知道怎么说话!
楚二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好久没来了吗?一着急就紧张了。”
“是谁在家嚷嚷着一定要来给妹妹出气的,就你这样一会儿见了傅老爷子能好好说话吗?”二舅妈方氏在一旁嘲笑。
楚二舅吭哧了两声,低声道,“我刚才说的不是挺好的吗?”
一家人不厚道的都笑了…
没多一会儿,傅明孝过来请楚二舅去厅内用饭,不管分家没分家,到了亲家,对方长辈都是要宴请来客的!这是礼节!所以,尽管傅明孝一万个不乐意,却也只好陪着笑脸来请了。
楚二舅拎着两只肥壮的狍子进了厅,一把扔到地上,朝傅老爷子抱了个拳,“老爷子身体好啊。”
傅老爷子皱了皱眉,笑,“好,亲家身体还好吧。”
“我爹身体好着呢!老爷子,您瞧,我特意打的狍子肥吧?”楚二舅眯着眼冷嗖嗖的看了傅明孝三兄弟一眼。
傅老爷子多精明的人,察觉到楚二舅目光不善,眉头一皱就想跳过这个话题,“老大,去看看饭菜好了没?咱们家条件有限,委屈亲家二舅了…”
前一句显然是对傅明孝说的,说着还给儿子使了个眼色。
傅明孝忍着气刚想出去,就听到楚二舅笑,“老爷子哪里的话,听说亲家大哥抢了我外甥女的调味方赚了不少钱啊,怎么连买肉的钱都没有?啧啧,亲家大哥怎么也不孝敬您一点…”
“楚扬勤,你怎么说话呢?”傅明孝忍不住了,抬头指责楚二舅。
楚二舅瞟了他一眼,讽刺一笑,“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傅家人好担当!”
“你…”傅明孝还想说什么,傅老爷子在上面轻咳了一声,“亲家二舅,说话何必这么刻薄?”
“刻薄?”楚二舅看着傅老爷子笑了,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两只狍子,“老爷子,不如我们来说一说这两只狍子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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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长清心思,嘲讽
傅老爷子脸色一沉,“亲家二舅请说。”
“前几日和镖局的兄弟去云安走镖,路过一个小山,山上突然冲下来两只狍子,上来就咬人,兄弟们怒了就抽刀杀狍,谁知这俩窝囊家伙见打不过我们,拔腿就跑,兄弟们追到一个洞口时,终于看到了这两只狍子和另外一只狍子!老爷子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吗?”楚二舅古铜色的脸上漾着笑,看似漫不经心眸中却隐隐有杀气流动。
傅老爷子沉着脸接了句,“什么事?”
“我们兄弟将刀砍向那两只狍子时,他们竟然同时将另外一只狍子拉出来挡刀!我和我的镖局兄弟们都惊呆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连自己的同类都拉出来挡刀,老爷子,您说,这种畜生不该杀吗?!”
听懂了楚二舅明朝暗讽的是什么,傅老爷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响沉沉叹了口气,“这两只狍子拉同类挡刀是有不对,但罪不至死!至少也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老爷子说的是,当时那狍子还冲这两只狍子吼让他们跑,可谁知,那两只狍子居然闲闲的站在原地看戏,结果被看不下去的镖局兄弟一刀一个结果了!”楚二舅瞟了涨红着脸的傅老爷子,回头扫过傅明孝三兄弟,抬眉顿字,“有句古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厅的寂静无声,除了楚二舅每个人都板着脸,眸中隐晦不定。
一顿饭下来,楚二舅吃喝尽欢,其他人,就呵呵了。
因楚二舅走这一趟,傅老爷子觉得丢脸,连着好多天都没出门,杨氏在内院骂骂咧咧却也没有到外院来生事,年前的这段时间傅云杉一家过的还是很和乐的。
临到年关,去镇上采办年货的人渐渐多了,火锅的生意接连翻倍,到年底算账分利的时候,傅云杉竟然分到了一万三千两的银子,火锅如此暴利,让她更是喜上眉梢,巴巴的瞅着时间去取银子!
大年二十,许长清坐车到了傅家,先拜访了傅家老爷子和傅明孝,后不经意的提出想见见傅云杉,傅明孝正巴结着他,自然满口应下,进了外院,许长清才吐了一口气,“你们不是分家了吗?怎么不搬到外面去住?”
“已经在看地了,等决定好地址,圈了下来,明年开春就破土动工。”傅云杉笑着将他引入了屋。
傅剪秋正在屋内逗小妹紫菀,俏颜如玉,笑若仙子,许长清愣神了。
傅剪秋见傅云杉带许长清进来,忙起身福礼,许长清忙笑着还礼,傅云杉请他坐了,倒了茶,才蹙眉问道,“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了?是火锅的事又被发现了?”
许长清摇头,一双眼睛瞄了傅剪秋好几次,直到傅云杉轻声敲了敲桌子,才笑着答,“我哪里敢?!自从发生上次的事后我就特意吩咐了底下人,在外人面前绝不可泄露火锅的只言片语,否则就滚出清河!”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冷酷,看了傅剪秋一眼,又忙补充道,“你知道的,不这么说那些人不长记性。”
“我明白。”傅云杉笑着看了自家姐姐一眼,“那么,马上就要小年了,你来我家究竟要干什么?”
“我…”许长清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过去,“给你送些过年的年货,都是咱们店里的东西。这是汇通钱庄的银票,全国任何一家城镇都可以兑换银子,扣除你欠我的三百两,这里一共是一万二千七百两。”
“这么多!”傅剪秋惊呼一声,盯着那一沓银票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她觉得妹妹注意不错,却没想到居然这么赚钱!
傅云杉眼睛一亮,小爪子自有意识的接了过来,瞧着十二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七张一百两银票,脸上乐开了花,嘴里嘿嘿笑着,“贪财贪财了…”
“噗嗤…”傅剪秋笑了,他们家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小财迷的?!
许长清看着傅剪秋脸上的笑,心里如猫抓一般痒的浑身舒坦,早在见过傅剪秋一面后,他就找人了解了傅剪秋的事,得知他先与镇上方家订婚,后退婚,又遭陷害险些成为别人的通房丫头,心痛的不行!
他不明白,这么好的姑娘,方之行怎么会这般糟践,更不明白,杨桂云心是怎么长的,居然算计自己的亲外甥女?!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相逢时节女未嫁,男未娶,这就够了!
他自信能给她幸福,会一辈子爱她疼她护她,绝不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这么想着,仿佛二人已成亲,她已是自己的娘子,眸光不由染了甜腻的爱慕,怔忪间,手就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想留住那灿烂动人的笑颜。
傅剪秋惊慌的后退一步,抚住自己的脸颊,满脸通红,“许公子,请自重!”
许长清蓦然回神,待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吼,也羞愧的红了脸,忙躬身赔罪,“长清鲁莽了,实在是念卿容颜思之不忘,大姑娘请恕罪!”
傅剪秋脸上的红晕越发深了,扭头瞪了妹妹一眼,转身开门去了隔壁。
傅云杉似笑非笑的盯着许长清瞧,只瞧的他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才罢休,“许公子,我看的出你喜欢我姐,我不反对你喜欢我姐,我只是不想我姐再受伤害!我姐的事你可能也知道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如果你和你的家人都不介意,那么…”
傅云杉俏皮一笑,“希望你能追的美人归。”
“我这就回去找我爹娘商量来提亲…”许长清兴奋的神采飞扬,胸前的衣服似乎都涨的鼓鼓的。
傅云杉脸色一沉,收了笑,淡声道,“许公子,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要先征得我姐的同意,如果我姐不喜欢你,那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休要再提!你懂了吗?”
许长清一怔,想到傅剪秋受到的伤害,郑重的点了点头,“二姑娘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姐心甘情愿点头嫁给我,没有她的首肯,我绝不让家里来提亲!”
傅云杉这才重新露出笑容,将他送了出去。
许长清走一路笑了一路,回了家,更是直奔母亲的房间。
许母宠溺的看着儿子,接了丫头递来的热帕子帮他擦手,“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在家歇着,天天往外跑,一个你大哥天南地北的走,一个你除了吃饭平时都见不到人,一个大院里,冷冷清清的就只剩下我老婆子一个人…”
“娘不老!娘芳华永驻!”许长清歪着头往许母肩膀上靠了靠。
许母满心欢喜,啐了口,“小没正经!”
许长清笑呵呵的逗母亲开心,许母好奇儿子的殷勤,不由嗔骂,“说,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怕你爹知道?”
“…”许长清踌躇了下,笑着摇头,“娘,儿子帮您娶个媳妇回来如何?”
“哦?”许母拍打儿子的手顿了一顿,笑着问道,“我儿子看上谁家姑娘了?有你青萝表妹漂亮吗?”
“娘,您又来了,我都说了,我一直当青萝是亲妹妹一样对待,是不可能娶她为妻的!”许长清摇头撒娇,许母难得见儿子这样,便笑着不提,“好好,不提,你跟娘说说你看上谁家姑娘了?人品怎么样?长相如何?”
“就是这次跟我们丰华楼合作的傅家二姑娘…”许长清一脸笑意,满眼爱慕之色。
许母笑着打了儿子一巴掌,“浑说,那二姑娘过完年也才十一岁!难不成你想娶个童养媳…”
“哎呀,娘,您听儿子把话说完啊!”许长清着急的摇了摇头,许母忙按住,安抚道,“好好好,你继续说。”
“儿子喜欢的是她家姐,名唤剪秋的大姑娘。她是秀才之女,温婉贤淑,恬静可人,比青萝更好,娘,你见了也肯定会喜欢的…”
许母神色一凛,眸子千回百转,只应了声,“哦?竟然能把我一手教出来的青萝比下去,娘倒是想见上一见了。”
“娘,你要是喜欢,儿子就把她娶回来陪你好不好?”许长清高兴的眯着眼,一脸幸福洋溢。
许母看着儿子的表情,手微攥紧了帕子,轻笑,“娘还没见过,若是她不好,娘可不依!”
“你肯定会喜欢她的,因为她…真的很好。”
许长清志得意满的回了自己房间,许母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将手中攥着的锦帕扔到桌子上,无奈道,“青萝,你都听见了,清儿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姑母,您帮帮青萝,青萝只喜欢表哥一个人,如果不能嫁给表哥,青萝…青萝宁愿一死!”一身黄色衣裙的俏丽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满脸泪水跪倒在许母脚下,说着要死的话,人竟然真的往一旁的桌角撞去。
许母忙拦住了,将她搂入怀中,“我的儿,你爹娘去的早,你是姑母一手养大,跟姑母的亲生女儿一样,姑母怎舍得你死?这事,咱们从长计议啊,乖,不哭,这么哭一点都不漂亮了…”
“姑母!你笑话人家…”青萝含泪笑着埋入许母怀中,一双手却恨的将手中的帕子拧成了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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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傅家混战,气病(1)
晚上,一家人瞪大了眼珠瞧着桌上的巨款,良久没有人出声!
直到小女儿傅紫菀咿咿呀呀流着口水伸着小手抓到了一张一千两银票,众人才惊恐回神,七手八脚的将她要送到嘴边的银票给哄下来,相视而笑。
傅明礼与楚氏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万多两的银票,楚氏叹息,“你爹没考上秀才之前只靠抄书一个月才一二两银子,这还是好的月份,有时抄书废的功夫多,一个月也就一两银子。即使后来有了秀才功名到镇上书塾去当了教书先生,一个月也不过五两银子,这一万多两…要挣到什么时候?!”
傅明礼也跟着叹息,“一年六十两,一万两差不多要…”
“一百六十六年!”傅剪秋在旁边抿唇而笑,“爹,你如今可要被妹妹比下去了。”
傅明礼跟着笑了,“比下去也罢,反正把爹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爹!”傅云杉咧嘴笑,“这钱现在可是咱们家的,你是一家之主,谁要是少出了桌上这么多钱想买你,我们可不依的,是不是?哥,姐?小八…”
傅思宗别开头去笑,小八盯着傅明礼连连点头,白昕玥站在床头掩嘴笑,傅明礼颇沮丧的对楚氏说道,“他们想卖了我!娘子要为为夫做主啊…”
一屋子的人都笑出了声。
“说什么混话!”楚氏笑着推了傅明礼一把,眸子却渐渐泛起了水光,这么些年,家里何时有过这样开怀的笑,自家相公甚至在开玩笑逗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