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看着傅云杉,将在方家听到的话一一想了想,又将傅云杉的话想了想,眼中的怒火腾的窜了起来,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贼婆欺人太甚!她要娶媳妇,那我女儿必要做个平妻,否则,我搅得他方家不得安生!”
说罢,狠狠瞪了傅云杉一眼,“你害我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扑打了几下身上的土,转身走了。
傅云杉诡异一笑。
方夫人说这些话的目的,一怕是要借周氏的手为她儿子报仇,二嘛自然是想让周氏恼火之下绝了同她家结亲的念头,可她一想到在小树林发生的事,若她再晚出现一会儿姐姐要面临的下场…
她怎么能便宜了方之行和傅迎春这对渣男贱女?!果然送上一些开胃菜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知道傅迎春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方之行,方之行会怎么对她?
一个官府千金,一个庄户之女,她很期待方家以后鸡飞狗跳的日子,也很看好傅迎春进方家后两家开唱的大戏,傅迎春别让她失望才是!
王婶抹了一把汗,朝周氏离开的方向啐了口,“早就说她是个表里不一的东西,整天装什么大家管事太太,我呸!就今天这泼撒的,宝娃他娘都比不过!”
“张婶多好的人啊!”傅云杉还口,深深觉得这是拉低了张婶的道德底限!
张婶子除了嘴碎点,爱说点家长里短,为人还是不错的,特别是救了自己一命这一点来说,她所有的缺点都自动在傅云杉眼中变的可爱了!
王婶拍了她的脑袋一下,笑了,“可不是,至少宝娃他娘见谁家有难都会搭把手!”
傅云杉连连点头,“可不是,我的命还是张婶子救的呢!”
一群人哄堂大笑,白昕玥怀中的紫菀也啊啊的叫着,口水流满了胸前的布,一家人又笑着去逗她,傅云杉扫了眼院子,没有看到哥哥傅思宗,想起前几日哥哥找自己说要开始最后一段药疗的事,凑近王婶低声道,“王婶,我哥怎么样?”
“已经是第五天了,不出意外,再过十天就差不多能好了。”王婶笑着瞟了她一眼,“他不让我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
傅云杉点点头,瞧着西厢房,暗道自家哥哥也是个争气的!他们家的日子一定能越过越好的!
王婶点了紫菀红扑扑的小脸蛋儿,“等哥哥治好了病再考个秀才举人回来,我们家菀儿也是官家小姐了,菀儿开不开心啊?”
小娃子兴奋的啊啊叫着,凃了王婶一手指头的口水。
没有人发现,大门外悄悄立着一个身影,听了王婶的话后悄悄握紧了拳头,转身朝村外走去。
天气越来越冷,村子里走动的人也越来越少,稍有条件的人家都买了炭,在家烧上几块,一家人围坐着说话唠嗑,偶尔出去窜个门,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傅家算是有条件的人,因为杨氏每年都会买上一些炭,将自己和傅老爷子的屋子烧的暖暖的,也给女儿琥珀和儿子傅明义一些,其他人想烧炭?自己掏钱买去!
傅思宗和小八身子单薄,往年冬天都冷的没地方钻,可是家里没钱,只能咬牙忍着。
今年,天刚一冷,傅云杉就拉了自家姐姐就跑去镇上买炭盆和烟少的木炭,巧遇许长清,得知她们的目的后,笑着送了他们五斤银丝炭,傅云杉瞧着许长清盯着自家姐姐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狠狠敲诈了他五斤银丝炭才又兴冲冲地的去买冬天用到的东西。
本来已经买了不少棉花,做下几床被子,可到盖的时候才发现,不仅家里的被子都是十几年的老棉花,连身下的铺盖也是,平日还凑合,真到大雪封门的时候,还不得把人冻出个好歹来。
又给家里每个房间添了一床铺盖的棉花,连带住在王婶家的傅思宗和司命都有一份,傅云杉才接着去了棉衣店,给家里人一人挑了两件厚实的棉衣,统共也才花了不到十两银子,又去米粮店买了油、面,去肉铺割了十几斤牛羊猪肉,回到家用绳子掉起来挂到窗户边,保准比现代的冰箱效果还要好。
傅剪秋瞧妹妹越买越上瘾,恨不得连人家铺子都搬回家去,不由笑骂,“好了,再买家里就没地方下脚了!”
“可是还没买冬天要吃的菜…”傅云杉瞧着身后跟着的一串店铺伙计,笑嘻嘻道,“家里也没什么存菜,不买点能吃的,再冷点咱们去哪里找菜吃?总不能天天喝骨汤吧?”
傅剪秋也发愁了,骨汤虽有营养,但连续喝了一个多月,她现在是闻味色变,冬天真要是喝汤度日,想想就恐怖!
身后的伙计出主意道,“姑娘可以买一些干货备着,小的知道咱们西街有个铺子,专卖天南地北的干货,虽然价格比时下的菜贵一些,但胜在品种丰富,要什么有什么!”
“是吗?”傅云杉有了兴趣,若真有这么个好地方,说不定可以为她的火锅事业做点贡献呢!
吩咐其中一个伙计帮忙租了辆车,将东西都放在了车上,傅剪秋留守,傅云杉和伙计一起去了西街的干货店铺,一进门,傅云杉就眼睛一亮,果然有好东西啊!
“姑娘,你看,这是从北凉国运来的枸杞和桂圆,这些是莫岐的红枣…”伙计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听,傅云杉却盯着一大捆黄褐色的东西猛瞧。
“姑娘认的这东西?”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见傅云杉的神色,笑着上前打招呼。
傅云杉点头,“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姑娘知道这个是什么?”中年人又问了一句。
傅云杉点头,“是啊,这一捆我全要了,一共多少银子?”
中年人苦笑了,“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傅云杉奇怪的看着他,又瞟了眼他指的方向,见是一个招待客人的雅间,便跟了过去。
“谢某唐突了,敢问姑娘刚才那东西是何物?”一进去,中年人便急切问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向一个只到自己腰身的孩子问问题会有损掌柜形象。
傅云杉似笑非笑的睨了男人一眼,“掌柜自己家的货自己却不认识?”
中年男人拱手,“这东西本是进货时别人额外送的,因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一直搁置着没有卖出去,姑娘若是知道还请告诉谢某…”
“那我有什么好处?”傅云杉转了转眼珠。
“哈哈,姑娘若能将这东西的名称吃法告知谢某,那一捆全送给姑娘又何妨?!”谢姓男人朗声一笑,颇有几分爽利。
傅云杉眼睛亮了亮,那么一大捆,够吃到开春了,再则,海带也能入火锅,她的火锅又能多一道菜了!
“敢问谢掌柜年前还进货吗?”
谢掌柜挑了挑眉,摇头,“再过几日就要下大雪,道路难行,最迟也要等明年开春了。”
“哦…”傅云杉点了点头,朝谢掌柜笑的灿烂,“谢掌柜若能答应将店中所有的这种东西都卖给我,我就告诉你,如何?”
谢掌柜一愣,上下打量着傅云杉,因为傅云杉话里的认真,他倒没觉得这个孩子在开玩笑,只是这么大的孩子就会做生意,让他不止一点吃惊。
微想了想,谢掌柜便应了下来,这东西他叫不出名字,不知道吃法,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先知道名字吃法,明年也能贩些回来卖。
傅云杉扬了扬眉,问清了这东西一共有多少,才笑着开了口,“这种东西名叫海带,营养丰富。吃法很简单,用水泡开了洗净,凉拌、荤炒、煨汤,都可以,自然也是下火锅的好东西!”
“确实是好东西!”谢掌柜立时听出了商机。只是,“下火锅?”商人的敏感,让他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这下火锅是?”
“谢掌柜很快就会知道了!敢问,这价格…”傅云杉卖了个关子。
“好。”谢掌柜哈哈大笑,挥手叫了底下的伙计将海带都搬了出来,“这里一共是一百斤海带,本来就是别人附属货物送的,姑娘若有,一斤给个五百文如何?”
一百斤也就是五十两银子,这价格确实公道。傅云杉笑着应了,让伙计将东西直接送去丰华楼交给许少东家,就说是傅二姑娘给他找的新菜品。账吗?自然也找他结了。
将店里差不多所有的干货都要了一点,吩咐人送到租来的马车里,傅云杉乐颠颠儿的和傅剪秋一起回了双河铺。
临走,傅云杉又要了谢掌柜一句话,若丰华楼能吃下海带这个生意,以后谢掌柜就以每斤五百文的价格卖给他们!
等海带成为火锅必备品出现,风靡清河时,谢掌柜才发现他吃了多大的亏,却又为一个孩子能拥有如此远见而赞叹不已!
…
王婶院子,两个人从墙上翻进来,偷偷摸摸的靠近傅思宗的房间,凑近了看清里面的动静,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傅思宗昏昏沉沉惊觉有人想往他嘴里塞东西,直觉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人,怒喝一声,“傅思德、傅思才,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嘿嘿,傅思宗,怪只怪你家人太能耐,居然能找到这种方法救你!”傅思德凑近了,在他耳边轻语,“你知道我听到你爹的秀才功名丢了时有多开心吗?”
他诡异一笑,拍了拍傅思宗的脸,“傅家的秀才只有我能当,你算什么东西?想治好五石散再考秀才?想都别想!”
“哥哥能在三年前引你吸了五石散上瘾,三年后一样能用五石散要了你的命!”傅思才在一旁阴测测的补充道。
傅大郎笑的一脸无奈,“六弟,你要是好生生的当你的活死人,大哥也不会下这么毒的手,到了阴间别怪哥,要怪就怪你家人不该救你,那样,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快把五石散喂他吃了。一会儿王婶回来就麻烦了!”傅思才蹙眉催促。
傅思宗惊惧的想往后退,可身体被锢在桶里,他动弹不得,看着两人伸手掰开他的嘴想往里倒五石散,“放开我!傅思德、傅思才,你们会遭报应的…呜呜…”
“报应?我们会不会遭报应不一定,你很快就没命了才是真的!”傅思德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你不是聪明吗?你爹不是能耐吗?还不是一个被我爹想法毁了前程,一个被我扔进了地狱…哈哈!”
“哐当!”
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看到进来的几人,傅思德、傅思才同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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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傅爹发威,机缘
为首的赫然是傅明礼!他身后跟着傅云杉和王叔夫妻。
傅明礼一贯温和的脸上阴沉沉的,眸子里燃着从未有过的怒火!
傅思德和傅思才面面相视,人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大郎、二郎,将你们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傅明礼走到二人面前,直直盯着二人问道。
傅思才后退一步,将傅思德顶了上去,傅思德瞪了他一眼,挺了挺脊背,道,“五叔都听到了还让我们说什么?”
“我要你再说一遍!”傅明礼猛的怒喝,一双眼突然暴红,“说!给我仔仔细细将你们为什么怎么害六郎的事说清楚!”
“说就说,吼什么吼?”傅思德撇嘴嘀咕了句,抬头看着傅明礼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处心积虑的表现为了什么!”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不就是想抢我爹的管事位置好攀上帝师家吗?可惜,爷奶都防着你,帮着爹,所以你没有得逞!还有你这个好儿子,不是文采好吗?不是聪明被人夸吗?傅家的长孙是我,我还没中童生,他傅思宗凭什么在我前面考个童生?让我在村里书塾都抬不起头!我就偏不让他如愿!”
“所以,我借着帮他庆贺的名头将他约到了饭馆,五叔没看到他刚上瘾那会儿的着迷样,啧啧,为了那点五石散,让他从裤裆底下爬过去,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钻…”
“不要说了…”傅思宗在几人身后浑身颤抖抽搐着,牙齿咬着发白的唇,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混合着眼中的泪水,布满了整个脸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
这是五石散发作的迹象!
傅云杉猛然想起刚才在门外听到的话,惊恐的扑过去,“哥!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哈哈…他被我们哥俩喂了五石散,好大一包,足可以让一头猪一刻钟口吐白沫…”傅思德猖狂大笑,傅思才却悄悄挪着脚步往门口去。
傅云杉怒不可遏,站起身想一巴掌拍死这两个人渣…
“啪!”
一道清脆的耳刮声响起,是傅明礼!
他怒视着傅思德,双眸通红布满沉痛,“这一巴掌我替你爹教训你!”
“啪!”
“这一巴掌是我这当叔的没有管教好你!”
“啪!”
“这一巴掌是为我儿子!他是你亲堂弟,你害他一次不够居然还想谋他性命?傅思德,你的德行都学哪去了?!”
接连三巴掌似乎用尽了傅明礼全身的力气,傅思德左右脸颊上交错着巴掌印,一片血红,可见傅明礼怒到了极致!
傅思德却抬手用大拇指摸了摸脸上的红肿,嘿嘿笑了起来,“五叔生气了?真是难得!装了这么多年的好人累了吧?瞧瞧,这下手可真重!不知道爷知道你打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言语间威胁之意尽显!
傅明礼气的浑身哆嗦,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你…冥顽不灵!”
“冥顽不灵?”傅思德瞟了眼浑身抖成筛子的傅思宗,笑的越发变态,声音都透着一股阴狠,“童生是我的!赞扬也是我的!你抢了我爹的秀才,你儿子抢了我的童生,他活该去死!你也活该被我爹废了功名,成为一个废人!”
“畜生!”傅明礼脸色青白,双眸中的沉痛猛然迸发!
傅思宗凉凉一笑,“五叔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些年,爷奶一直不待见你吧?”他缓缓凑近傅明礼,用屋子里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抢了本该属于他们长子的荣耀!”
有什么痛比得上被亲人惦记恨不得要了他的命才肯罢休?!傅明孝想要他的命,傅思德想要他儿子的命,只因为他们太过优秀,哈哈…
他们口中所谓的抢了傅明孝的秀才,哈!他不过是跟傅明孝一起参加科考,选录四十名,他是第九名,而傅明孝是四十一名!
是了,如果他没有参加科考,傅明孝就会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第四十名而获得秀才功名,哈哈,原来爹娘一直念念不忘不能原谅他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居然会是这个?!
可悲的是他居然一点也没发现,反而让儿子步上他的后尘,以为就算自己讨不到爹娘的喜欢,儿子考的好也能让爹娘欢喜,谁知道…
是他的错!
错的离谱!
哈哈…爹娘的心…爹娘的心呐!
心底忍不住的悲凉蔓延,生生将他的心碾碎糅合!
傅明礼捂着心口身形踉跄欲倒,王叔忙上前扶住他,“傅兄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伸手推开王叔,跪在木桶前看着眼神迷乱已几近疯癫的儿子,泪如雨下,“宗儿,宗儿啊,爹对不起你,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
没有人开口说去请大夫的话,五石散毒瘾在清河乃至天启都是染上必亡,傅思宗能活三年算是一个奇迹,或许没有傅云杉的出现,他早已熬不过去了也说不定,只是…
她努力了这么久要救回的哥哥,如果就这么死了…如果真这么死了…
傅云杉双手攥拳,指甲掐痛掌心的肉,让她疼的惊悸,瞪大眼去忍汹涌而至的泪,逼着它们不许落下!
视线处,傅思才已挪到了门口边,傅思德依旧笑着在看傅思宗临死的挣扎,傅云杉冷冷一笑,目光隐隐带着肃杀之气,“司命,将他们两个捆了带你屋里去,没我的话不许放他们出来!”
“哦。”
“傅云杉,你敢?我爹和爷知道了…啊!”
司命掐着两人的脖子拖出了屋,一会儿又回到屋里奇怪的看着傅思宗。
“哥,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我们去找神医…”傅云杉的泪终究落了下来,却用手快速一抹,急急道,“王叔,麻烦你去找绳子来捆住哥,我们去府城找老神医救我哥!老神医肯定有办法救我哥的毒…”
“杉儿!”王叔叹了口气,看着开始口吐白沫的傅思宗,脸色沉重,双眸微微泛红,“来不及了!让你哥好好的去吧…”
“不!我哥已经要戒毒成功了,再有几天就好了…就好了…”傅云杉扭身躲开王叔的手,又抹去一把泪,睁着大眼,“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她起身匆匆跑出去,司命跟着一直瞧着她的眼睛,还问了句,“你的眼睛怎么流水了?”
“这是泪,不是水!”傅云杉咆哮着冲司命发火,“我哥快要死了,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这是伤心难过忍不住…呜呜…”
男人蹙了蹙眉,瞧着她脸上悲戚的神色,又瞧了眼屋内抽搐的男人,似乎极其困惑的说了句,“不就是中毒吗?怎么会死呢?”
傅云杉不想跟他说话,抓了绳子就进了屋想要将傅思宗捆起来,被捆在木桶里的傅思宗兀自挣扎着谁也碰不得,傅云杉心疼的要跟着一起抽搐了,“哥,你说过的要考了状元给娘挣个诰命,你说过的要做我和姐姐的靠山,你说过的要给爹娘在爷奶面前长脸,你说过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怎么能…你快清醒过来,你不要死!哥…”
这一刻,她似乎完全成了这个时代的傅云杉,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只单纯的想要自己的亲人活下去!哪怕如以前一样像个行尸走肉…
屋内的气氛悲伤凝重,王婶早已泣不成声,咬着唇靠在王叔身上,身子因悲伤微微颤抖。
司命蹙眉看着屋里的人,好看的眸子掠过不解,却在听到傅云杉哭喊着不想要傅思宗死时,有些恍然的神色,伸手从怀里掏了个瓶子,倒了颗紫黑色的药丸,走过去塞进了傅思宗的嘴里,接着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掌劈开了木桶,手指极快的在傅思宗周身连续点了无数下,后又拎着他放到一旁的床上,自己随即上床盘腿,以掌推送一股内力助药效在体内扩散,化解他体内的毒。
只是,在手掌刚贴上傅思宗后背不到三秒的时间,他就古怪的看了傅云杉一眼,嘀咕了一句,“这么简单的毒怎么会死人?”
这个时候没有人说话,以至于屋内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傅云杉惊喜的趴到床前,“司命!司命大侠,你能救我哥!”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司命冷着一张面瘫脸,点了点头,“我给他吃了百毒丹,想死也死不了,以后简单的毒也奈何不了他了。”随即又奇怪的低头看她,“你又想要他死了吗?”
傅云杉欣喜若狂,猛烈摇头,“要他活要他活!我要我哥一直活到寿终正寝!一直健康快乐…”
“健康…”男人要收回的手又重新放到了傅思宗的后背,一股白色的气体在众人眼皮底下窜进了傅思宗体内,一屋子的人都惊呆的看着他。
男人拧眉看了众人一眼,对傅云杉道,“我输了一些真气给他,以后他学了武,身体会越来越健康…”
“司命!”傅云杉张开大大的笑,上去搂住了男人的腰,“谢谢你!谢谢你!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男人冷硬的表情有些僵硬,手却温柔的拍了拍女孩儿的后背。
一屋子的人表情瞬变,欢天喜地的瞧着床上的三个人,没有人意识到傅云杉已经十岁了,早已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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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君,祝亲们十一快乐~
061二舅上门,暴打
司命收回手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傅思宗就清醒了过来,看着一屋子喜极而泣的笑颜,自己也流下了泪。
走进司命房间看到傅思德二人的时候,傅云杉甚至有了让司命杀了这两人弃尸荒野的冲动!
“傅云杉,你敢绑架我!看我回去不告诉爷,你就等着…”傅思德瞧见来人,气焰高涨的吼叫道。
“傅云杉,你这个小贱人,快放开我!”傅思才扭着身子试图脱身。
傅云杉冷冷看了他一眼,“司命,掌嘴!一人两下!”
“啪啪啪啪!”
接连四声在屋内响起。
两人的嘴巴瞬间肿了起来,却依旧嗷嗷叫着。
“傅云杉,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小杂种…”
“你们想救傅思宗,爷就偏要毁了他!让他死,他死了童生就是我的…”
傅云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院子里拿了根扁担,关上门就朝两人身上打去!
有些话冲着她来,多怨毒她都能忍!
但若有人想毁她舍命想护的东西或人,再简单的一句,她都恨不能忍!
冬日衣厚,扁担打到身上的力道减轻不少,加上傅云杉年纪小,力气更是不大,两个被打的人哈哈笑着,贱贱的叫着,“使劲点使劲点,爷这里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