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没有受伤,就是有点头晕,加上被他扛在肩上乱晃,酒精化成了邪祟之气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刚好在这里?”罗胜见她直勾勾地瞪着自己,说,“没错,我就是跟在你们车屁股后头来的。我不放心你,不是说话不算数。”
他说过不会再干预她的生活,但不干预不是为了把她让给那样的人渣来欺负。
海宁仍旧看着他不作声,罗胜道:“还有什么要问要说的,都冲我来,没关系。”
他知道,就因为当年跟他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一桩,这么多年她当面成了大家的禁忌,背地里又还是人家的谈资,已经尽力活得低调,连母校都不敢回,却还是被小人拿住话柄捅刀子,她一定恨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早来昂,懂的哈~~

第五十九章

“我只想问…”海宁笑了笑:“你不是说不会再来找我了吗?”
“是啊,我试过了, 可我做不到。”
他们都试过了, 不是吗?把对方从心底剔除出去, 根本做不到。
“食言而肥, 罗胜,你不怕肥死吗?”
“我一个男人怕什么?怕也是怕你保护不好自己, 什么阿猫阿狗都当作是男朋友。”
海宁抬脚就踹, 被他制住。
他的手顺着她大腿内侧探进去, 勾住她丝袜的边缘往下褪,边褪边说:“我还以为你不选我,至少也会选陈嘉木那样的, 谁知道你眼光这么差。今天要不是看在那姓孙的家伙也是四中毕业的,我早就连他的车都一块儿拆了。”
海宁怔了一下:“陈老师…他还好吗?”
辞职后她也有持续关注原来的公司在南苏丹的动向,听说陈嘉木他们已经乘国内派遣的包机安全撤离, 小景的病也养好了, 只是更具体的情况就没再去打听。
“他好得很。看来你还挺关心他的。”他把她的丝袜褪下来扔到一边,垂着眼睑, “要不要洗澡?我在这儿守着你。等你洗完了, 我再走。”
他这话没有任何旖旎的成分, 纯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要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怕她重蹈当年覆辙再发生意外, 已经到了神经质的程度。
海宁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心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地。她问他:“当年的事,真闹的那么大吗?”
她出事之后几乎没到学校去过, 有那么一段时间,短期记忆都有点模糊,出事那段时间的事情都是后来才想起来的。念叨这事儿最多的人是她舅妈,因为周昊为了她跟罗胜打了一架,差点要被劝退,全家人那时都感到挺无望的。
后来事情不知怎么的就平息了,她猜是钱淑华从中做了斡旋,表弟得以继续留在四中读书,而她就被带到了美国费城。流言蜚语她感受最多是来自街坊四邻,那种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感觉,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只是没想到这么个插曲会有这样轰动的效应,不止他们这个班、这个年级的人记得,连其他年级的人时隔多年都还记忆犹新。
这回轮到罗胜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次我回苏城来,一方面是因为我自己的伤,另一方面是因为我爸生病,等他好一点,我就会走的。”
“我没问你这个。”
“你不想跟我永远捆绑在一起,不是吗?”他自嘲一笑,“我在你跟前,你就没办法朝前走。”
“人就一定要朝前走吗?要是走不了呢?”还不允许原地踏步了?
他愣了一下,没搞懂她是什么意思,她已经站起来走到他跟前道:“你不是号称说过的话永远算数吗?那我想试试,你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他说想跟她睡,其他人也觉得他们早把该做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他们白背了这样的名声,什么烂人都可以来踩他们一脚,那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从少年时代开始,她承受过他的亲吻、抚摸和各式各样的撩拨,却接受不了跟其他人的亲热行为,简直就像被他标记过一样。
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非他不可。
她的叛逆期一向来得又晚又突然,所以当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嘴角时,他浑身都僵硬紧绷,石化了似的。
她却告诉自己请继续,因为她今晚喝了酒,酒精燃烧的邪祟之气在体内横行,就算有什么不妥,明天也可以借口醉酒,当作酒后失德,说服他,也说服自己。
她吻了一下,离开一点,又吻一下,舌尖尝试着刷过他唇角的胡茬时,他终于惊醒般动了一下,然后反客为主,大力地一口吮住她菲薄的唇,将她死死扣进怀里。
她的味道…带着酒气,却还是香香的,跟记忆中一模一样。为了确认这不是梦,他使劲在她唇上捻磨、吸吮,又用仿佛要将她揉碎在怀中的力度抱紧她,搓得她和自己的身体都热得像要烧起来了,才把她推开些,贴着她耳朵说:“彭海宁,你他妈不要耍我,现在我是停不了手了。”
作为回应,她攀住他的肩膀,气息裹住他的耳垂,喘息道:“我就怕你停…”
罗胜喉咙里咕哝了一句脏话,就疯狂地去吻她脖子和耳朵,舔得她仿佛全身都湿哒哒了,才剥了两人的衣服,将她按倒在床。
“你也不用想着耍我了,等会儿有你哭的。”
他豪言壮语地说着,动作却极其温柔,生怕弄伤她,甚至怕自己太重压得她难受,曲起胳膊和腿承受自身的重量,把她笼在身下亲了一遍又一遍,却好像还是不够。
海宁由着他胡来,也想弄明白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然而她发现自己跟他其实是没有极限的,可以亲吻、拥抱,可以舔舐、吮咬,不像对其他人那样排斥,甚至还可以把身体打开更多让他进入。
罗胜摸着亲着,眼底都一片血红,尤其看到她那个娇俏可爱的脐环,情难自已地按着她的腰窝把她捧高,说:“彭海宁…我发现你真的学坏了。”
她才是那个“坏同学”,勾得他“放学后”也对她念念不忘。
海宁现在没法踹他了,腿脚才动了动就被他折起来,身体互相推挤,让她无处可逃。
苏城寒冷的冬天里,两人却都一身热汗。
合二为一的时候,海宁仿佛又听到鸽子拍打着翅膀,扑棱棱从窗边飞过的声响。
“疼吗?”他满头大汗地问。
疼啊,像身体被剖开的疼,开山凿石也不过如此吧?可是分明有甘泉汩汩而出,滋润了她心底干涸多年的那一块地方。
她闭眼,抱紧他,身体随之跌宕起伏,像年少时伏在他背上时的感觉——被人呵护,被人需要,被人妥帖安放。
这种感觉太好了,对罗胜来说也是一样,被她握紧的快慰超越他对人生的认知,冲得他头皮都一阵阵发紧,光是叫她的名字、听她嘤咛般的回应,他就受不了了。
“彭海宁…噢,彭海宁。”他扣紧她的手,把全部的自己都给她,一点保留都没有。
他确定了,他是真的为她死也甘愿。

汗津津的两具身体搂抱在一起,一夜之后,就是烫人的暖。
雄心壮志的男人,第一次往往挥洒太快,急于为自己正名,火速调整状态想要再战,又怕她受不了,只能抱着她亲了又亲,折腾到半夜也不肯放手,梦里都还不老实。
海宁先醒,感觉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后劲,是很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觉。
她动了动,这家伙大手还扣在她胸前,手心的茧子磨得她胸口那点娇软的红整晚挺立着,隐隐作痛。腿也被他粗壮的大腿夹住,她像床软被一样被他紧紧抱着,整晚都这么过来的,竟然也没觉得难受。
果然每个人都得找到契合的人吗?身体也是,总有最贴合的弧度,才能凑成一个完整的圆。
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脱身,屋子里没开空调,清晨冷得很,她就随手从衣柜里取了件大衣往身上裹。
罗胜起床后,就看到她穿个军装大衣,从头裹到脚,站在厨房里做早餐。
他从身后抱住她:“你妈留的大衣,你一直穿到现在?”
“你懂什么,这是新买的,刘天王同款,暖和着呢。”
“所以里面就可以什么都不穿?”他的手已经解开一粒衣扣探了进去,咬着她的耳朵恨恨地说,“一大早的就勾、引人,你是故意的。”
“我才没勾你,让开…别这样,好冷。”
他已经顺势剥下她的大衣,吻她的脖子和肩膀,拦腰把人一抱:“冷什么,我帮你取暖。”
她又被他抱上床去,揉搓得全身发热,最后不得不推开他:“别闹,我还要上班呢!”
“少蒙我,你这工作不需要天天坐班,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今天要开会,必须得去。”
他停下来,脑袋埋在她胸口却还不肯离开,闷闷地说:“你这里怎么越来越大了?好软…”
讨人厌,一天不耍流氓会死?
她坐起来,他怕她着凉,帮她拉好衣服然后紧紧抱住,下巴搁在她肩上:“你非得去的话,那我送你。”
她以前从没想过这家伙居然这么黏人,想说不用了,可看他这样子,不让他去好像还挺委屈的。
她收拾好东西出门,罗胜跟在她后面,手里拎着要丢掉的垃圾,两人就像早晨一起出门上班的小夫妻。
他们刚到楼下,赵钱突然窜出来,把手里的东西往海宁怀里塞:“你今天下楼比平时晚啊,是不是起晚了?还没吃早饭吧,这个饭团是我自己做的,你快趁热吃。”
他旁若无人地大献殷勤,海宁本来想跟平时一样拒绝,但想起罗胜在身边,就扭头看向他。
他果然脸色黑沉沉的,铁塔神一样看着眼前这个头顶刚及他肩膀的家伙,也不问他什么来路了,直截了当地说:“你知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起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罗胜:老婆太美了…(~﹃~)
宁宁:疼死老娘了,呜呜~~
七夕快乐!庆祝过节+我今天恢复网络,今天冒泡的都有红包哈~~

第六十章

赵钱惊讶道:“你、你是谁啊?”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她昨晚跟我做得很激烈, 累着了, 所以今天才会起晚。”
“做…做什么?”
罗胜睨他一眼:“做、爱。”
赵钱的眼里流露出惊恐, 看着海宁道:“真的吗, 他肯定是胡说的吧?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吃我送来的早点?那你可以跟我直说,不用专门找个人来气我啊。”
直说也要你肯听才行啊, 海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不等她表态, 罗胜已经揪着赵钱的衣领把他拎到一边儿去:“她早点也跟我一块儿吃的, 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要不信,明早再来一趟,看看她是不是还跟我在一起。”
赵钱终于垂头丧气地走了。罗胜对海宁道:“这样的烂桃花你到底还有多少, 我一道给你全清了。”
“要你管!”她心里松了口气,却故意不肯同他道谢。
瞧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也不顾及下女人的颜面。不过或许是他们结合之后产生了男女间的化学反应, 以前听他说这种话她只觉得他糙,替他脸红, 现在居然还会有点甜滋滋的。
他送她到上班的大楼楼下, 她进了大堂, 透过玻璃墙还看到他在外头站着不肯走。下午下班的时候又看他在原地等, 简直就像没离开过。
“你一直在这儿等啊?”她问。
“没, 我刚来一会儿。”
“可你身上衣服都没换过。”
“换了。”罗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这衣服我有好几件,懒得换花样, 就这么换着穿。”
所以他就是回去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又来等她下班了?海宁说:“你没事儿不用盯我盯的这么紧吧,我现在又不是你要保护的对象。”
“我乐意。”他接过她手里的电脑包,“去哪儿吃饭?下馆子还是回去我给你做?”
他还能做饭?海宁想起他曾经在她家做过的可乐鸡翅,如今在外游历那么些年厨艺也不知到了个什么水准。
“我自己一个人吃的很随便…”
“那我给你做,两个人吃就不随便了。”
他不知道哪里搞了辆丰田普拉多,肌肉感十足,果然什么人开什么车。
他的杜卡迪呢,不骑了吗?
等她上了车,开了一段,他才说:“这车是我爸的。”
嗯。海宁记得听他提过,他父亲最近好像生病了。
“他身体好些了吗?”
“控制住了,不过又是中风又是肾功衰,估计没那么快能好起来。”
他说的轻松,海宁却最能理解其中的煎熬。
“那你…是不是得留下来照顾他?”他们父子关系不和,但到了这种时候,又另当别论。
“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海宁抿紧唇,没有说话。
到了她公寓楼下,罗胜从车上搬下一个大行李箱。海宁问:“这是什么,谁的箱子?”
“我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搬来跟你住了。”
什么?海宁完全没预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惊道:“谁说你可以搬来的?”
“就我自己决定的呗,反正我没地儿去,我要跟你住。”
“不行,这不由你说了算,你都没经过我同意!而且我根本没打算…没打算跟你一块儿住。”
罗胜脸色变了变:“那你打算怎么样?我们昨晚都睡了,该做的全做齐了,你还想躲着我?”
海宁也生气了:“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这他妈就是一回事!”罗胜额际的青筋直跳,“彭海宁,你自己说你跑了多少回了?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早睁开眼看不到你心里有多慌?我以为你又一个人走了!每次都是这样,刚觉得摸到你心意你就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等在那里。为了找你,我把全世界都走遍了,什么不是人受的罪都受了,现在我们都那样了,你肚子里说不定都装了我的孩子了,还想着要走,你让我怎么办,啊?”
“你喊什么,谁、谁有你的孩子了?简直不可理喻!”
海宁又气又委屈,禁止他继续跟上来,转身就上了楼。
他今天从早到晚恨不得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原来是怕她又突然消失。
他早上抱着她时那种惴惴不安,是后怕么?怕她清醒了就说不要,怕她直截了当地说后悔,怕把昨晚的情不自禁划归为一页情?
她靠在公寓的墙上,看到昨晚扯下的衣物被揉成一团堆在阳台的洗衣机上还没来得及洗,那些旖旎火热的记忆就又回来了。
他抱紧她时那种渴求、那份小心翼翼,也好像隔空又传递给她。
外面下雨了,苏城冬天的雨阴冷绵长,夜晚都像被雨给拉长。
不知道罗胜走了没有,不会像白天那样一直在楼下等吧?
他自己真没说错,他就是个傻子。
她昨天换下的衣服仿佛也沾染了他的气味,她把它们丢进洗衣机,烦闷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冷,院子里不知哪辆车的防盗警报被触动了,滴滴响个不停,听得人更烦躁了。
她终于按捺不住,拉开门乘电梯下楼,刚冲出去就看到罗胜靠着他的大行李箱坐在单元屋檐下,手里的烟正抽了一半,烟圈吐出去很快就被雨水给冲散了。
还好,还没傻到直接坐在雨幕下淋雨。
感觉到海宁走近,他抬眼看她,她也看着他。又是十秒仿佛过了十年,她放弃了,丢下一句“我屋子里不准抽烟”就又跑了回去。
罗胜笑了,二话不说踩灭了烟头,掸掸落在身上的烟灰,提起箱子颠颠地跟上她。
他伸手挡住即将闭合的电梯门,见海宁站在另一边的角落里,一把就扯过来,摁在电梯墙上亲上去,先过把瘾再说。
海宁怕被其他人看到,窘迫地推打他,却如蚍蜉撼树,根本奈何不了。
这要真住一起了,以后该怎么办?
罗胜像看透她的心思,把她亲软了,才舔着她的唇,哑声说:“放心,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别跑。”
在他身边待着,哪儿都不许去了。

酒池肉林的日子很过了几天,罗胜一等海宁把最初的不适给休养好,就迫不及待地解锁其他各种姿势,发誓要把这些年隐忍不发蓄积起来的精力全都用到她身上。还好海宁身体素质好,经得起他这样折腾,也渐渐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和妙处,只偶尔抱怨:“你就不会累吗?”
“男人只要想,怎么会累?”他拍拍她的臀,“趴好,我要用力了。”
有些事,搭档合拍,简直就是无师自通。
说起来,年少时直接或间接的伤害也许像一条卡在喉咙的刺,海宁未见得完全咽下去了,也就未必全盘接受他。至少他的感觉是,两人最毫无保留靠近彼此的时机就是在床上,有什么想说的,就趁现在。
可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想多抱她一会儿,倒是她大汗淋漓爽过之后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困顿,反而精神百倍,话也多一些,会问他:“你的伤痊愈了吗,还会不会疼?”
“早就不疼了,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那你最近没有任务?难道你们都只为国外企业提供服务?”
“也不一定,上回你不是在丁氏集团的珠宝展上也见过我了吗?丁慕云本人虽然常在国外,但国内的安保业务有时也交给我们公司。”
“噢,就是遇到孙心雅他们那一次。”
罗胜看她一眼,说:“是我多心吗?你这话里好像很大的醋味儿。”
“我才不吃醋呢,人家现在是大明星,明星不都有保镖吗?我看你干脆向她自荐,她应该还挺乐意聘用你的。”
他侧过身:“你说真的?”
“真的。”
他掰过她的下巴,错了错牙,说:“还说不吃醋?我要像刚刚对你那样对她,你还能让我上你的床?”
“那你就别想了。再说你都有大明星了,还要我干什么?”
他啧了一声:“彭海宁,你是故意挑事儿呢吧?上回我要是知道孙心雅在那儿,压根儿就不会接那任务!老子攒了快三十年的精血都给了你,你还怀疑我偷人?”
海宁往下看看他的家伙,撇嘴道:“你那儿镶钻的吗,这怎么鉴定真伪?”
他腾地就挺身而起:“看来今天不把你干得服服帖帖是不行了啊!”
海宁作势要逃走,被他拖回来,他胳膊从她腋下过,挠得她痒到不行,不得不边笑边躲:“罗胜,你混蛋…欺负人!”
他就着刚才蓄的洪,如游鱼入海般顺溜,咬着她的耳朵说:“就欺负你!这辈子就欺负你一个,换了别人老子还看不上眼呢!”
“整天就想着这个,流氓!”
“谁说的,我想的事儿多了。我还想跟你结婚,让你给我生个孩子。不,一个肯定不够,两个吧,一个哥哥带个妹妹。”他自说自话地憧憬起来,动作也越发狂野,可到最后还是尽全力克制住自己,挥洒在外面。
“放心…”他喘着粗气抱紧她说,“老子等了九年了,也不急在这一刻。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告诉我。”
他不介意继续等她,等她把心门完全敞开,等她全心全意再信他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甜不甜?
最近忙小小丸开学的事,又折腾搬家,双更实在应付不来哈,亲们见谅~这文不会太长,正文大概也就十天以内结束吧,然后我想想番外写谁,嗯。

第六十一章

两人这种同居的状态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尤其是海宁家里。
周昊听说了她跟孙里的事儿, 跑到她公寓楼下按可视门铃, 急吼吼地说:“姐, 是我, 开门!”
海宁刚交了一份报告,难得罗胜出去了没人闹她, 正抱着超大包薯片看韩剧呢, 一见是他来了, 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把玄关的男士拖鞋、床上的枕头、两人并排放的牙刷什么的收起来,不能让他看出端倪。
“怎么这么久啊?”周昊一进门就抱怨, “姐你动作能不能麻利点儿,知不知道你开门晚了我就有心理阴影?”
“哪有很久,我这儿不是乱得很嘛, 随手收拾了一下。”
“跟我就别这么见外了。我只要确定你没事就好, 虽然孙哥人挺好的,你也用不着因为跟他分手就想不开。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失恋真的只是小事。”
“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海宁无奈, “我跟你解释过好多次了, 我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而想不开, 之前那次也只是…”
“是意外!对对对, 我知道,所以这回你更要坚强啊。”这件事情上,周昊显然有他自己的见解, 拍着胸脯安抚海宁道,“孙哥有点小钱,人也不错,但还不是我认识的人里条件最好的,改天我重新给你介绍介绍,有了新欢你就不会念念不忘旧爱了。”
海宁叹了口气:“你还是别忙活了,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果然还是被失恋打击到了吗?周昊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问:“姐,你真的性冷淡了吗?这个属不属于心理疾病啊,可以医得好吗?”
海宁一愣:“谁跟你说的?”
“孙哥啊,他说你被高三那年的事儿给伤了,变得性冷淡,连亲一下都不行,更别提其他的了。这样可不行,男人喜欢你就自然而然会有欲望的嘛,连碰都不让碰,那结婚以后咋办,不是成鳏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