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炎看了她一眼,略皱眉头,他怎么从沈如浓的脸上看到了伤痛?
仇炎并没有多想,朝沈如浓点点头,然后也不跟仇焰打招呼,转身就往他的房间走去。
仇焰愣愣地看着仇炎离去的背影,他怎么觉得他的二哥对他有一股不应有的嫉恨。
兄弟之情虽然没有正常人那般深,但是也不至于对他有着嫉恨吧?
仇焰的心沉了沉,二哥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因为水星月的缘故?
“焰,你怎么了?”沈如浓柔柔的嗓音传进仇焰的耳膜,他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沈如浓。
沈如浓指指他的双手,早在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了。
仇焰连忙松开紧握成拳的双手,扯开话题:“|如浓,你打算怎样救月儿?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他有一股挫败的感觉。他喜欢的女人有难时,他却救不了她,他这个地狱王国的焰少主还有什么用处可言?
不知不觉中,仇焰对自己的兄长仇阳居然生出了一股不满。
沈如浓只是淡淡地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决定。
水星月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饥渴交加外加疲惫不已。如果一个人长时间地跳着,她想没有人会不疲劳的。
石牢里虽然还有着微薄的空气,她还是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如果她被关在这里三天的话,她一定会死的。
忽然她感觉到石牢的石门似乎被打开了。到底有没有被打开,她却不能肯定。石牢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算石门被打开我也看不清楚。
两道如剑般锐利的眼光直逼她而来。
“谁?”水星月扶着石墙吃力地站起来,凭着感觉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是个男人!男人才如此的高大。
那道黑影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用着锐利的眼神盯着她。
“你是谁?是来救我出去的吗?你是仇焰吗?”男人当中会来救她的人,除了仇焰之外,她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会来。
那锐利的眼神忽然转成寒冰,而且夹带着怒意。
水星月摸索着向那高大的黑影走过去。
当她走到那道黑影的跟前时,她却只看到两只眼睛,那个人蒙着黑布。石牢里本来就黑,再说了现在可能已到了深夜,这个人还蒙着黑布,跟电视上那些夜行客一样,她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谁。
“你是谁?”水星月否定了来人是仇焰,因为凭仇焰的身份,他要来没必要蒙着黑布。就算为了救她,他也不会蒙着黑布,整个龙虎山庄的人都知道仇焰对她的爱意,她一旦被救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他。所以他不会多此一举,不以真面目视人。
那个人还是冷冷地看着水星月,什么话也不说,好像一个哑巴一样。
水星月踮起脚来,伸手就想扯他的黑布。
那人迅速地伸出一只手把水星月的手握住,很用力地握住,让水星月觉得痛。
“放开我,你到底是谁?是敌是友?”水星月皱着眉头,挣扎着想从对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那人只是紧紧地握住水星月的手,不让水星月把手抽走,而水星月感觉到那人的双眼更显锐利,直直地盯着她。
她脸上长出黄金了吗?水星月心里纳闷着。
冷不防蒙面人把她往里面推着,把她直推靠在墙上,然后把她钉住动蛋不得,他的大手放肆地欺上她的脸,侵占着她的肌肤。
他是个登徒子!
这个念头在水星月脑里闪过,可惜的是蒙面人的力气太大,加上身高的悬殊,水星月动一下都难,只能任他欺凌。
石牢里这么黑,他却如此放肆,难道他不怕她是个丑八怪吗?还是他锐利的双眼在黑夜里看一切都如同白昼?
蒙面人粗糙的拇指来回地在水星月的唇上磨擦着。让水星月心里直打颤,他该不会又像仇家兄弟那样想强吻她吧?如果人有来生的话,她一定不要绝色的容貌。
或许她真的会成为红颜祸水,因为偏向绝色的五官太容易勾起男人们对她的猎取之心了。
忽然那个蒙面人迅速地一偏头,对水星月的桎梏也松开了。水星月才发现石牢里又多出一个蒙面人了,他正在攻击先来的蒙面人。
水星月错愕地看着在打斗的两个蒙面人,怎么石牢里也能如此的热闹?
两个蒙面人武功似乎相当,打得难分难舍,水星月其实也看不清楚他们的招式,只看到两团黑影在闪来闪去,他们的身法极快,快到差点就连黑影在闪动都看不到。
水星月心里好奇极了,像他们这样的打斗以及身法她不是没有看过,那是在电视上看的,在武侠小说看的,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能有幸看到这种快如闪电的身法。
水星月靠着墙安静地看着两个蒙面人打斗,居然忘了趁机逃跑。
正当她看得入迷的时候,一个蒙面人蓦地趋近她,一伸手拉住她就跑。
是个女人!
那么柔软,那样纤细的手是女人的特征。
“铃铃铃…”忽然刺耳的铃声大响,是另外那个蒙面人不知道在哪里按下的铃声,水星月才知道这里原来是有警铃的。想必是为了防备犯人逃跑,她真的很佩服地狱王国的创造者,居然什么都想到了。
按下警铃的蒙面人像一座大山一样,迅速闪到门口的方向把水星月两个人拦下。
拉住水星月的蒙面人无奈,只得松开水星月的手与那个蒙面人虚晃一招后,迅速地离开了。
“喂…”能救她的人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按响铃声的蒙面人把水星月用力地往后推,水星月被推倒在地上,而他也迅速地离开了,在他离开前他也把那道水星月根本没有力气推动的厚重石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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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更文改为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如果没有时间可能会在九点以后。

 


第四十八章

当水星月从地上爬起来时,石牢里又回复了暗无天日。
她气恨地捶了石门一拳,即使痛得她直抖,她还是想着把石门捶成粉末。老天,为什么她不是那种身怀绝世武功的武林高手呢?这样她就能真的把石门捶成粉末了,顺便也能把仇阳捏成泥巴。
一想到仇阳,水星月就气得胃都痛。
她只不过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他就要把她的舌头割掉。他那么喜欢割别人的舌头,为什么不先把他自己的割掉?他说出来的话更让人气恨一千倍还不止呢。就因为他是黑社会之王,所以他就能像一个帝皇那样,动不动就对人行刑,手上操纵着他人的生死了吗?
黑社会也是人呀,为什么他能冷到比石头还硬呢?
谁要是能把他那颗冷狠无情的心捂热,她就不姓水了。
水星月扶着石门站起来,狠狠地咒骂着:“该死的仇阳!哎呀…”石门忽然被用力地推开,而她没有防备,一下子被重重地撞倒在地上了。
数不清黑色发亮的皮鞋首先映入水星月的眼帘,她错愕地抬眼,看到仇阳冷着一张万年棺材脸领着他那些手下出现在她的眼前,而那刺眼的灯光也随着石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投射进石牢里面,瞬时把石牢里照得如同白昼。
“你的舌头真该割下来喂狗!”仇阳冷冷地开口,眼神一如以往般凶狠。只是少了些许的厌恶。
水星月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道:“你为什么老喜欢割别人的舌头?”他肯定是听到她刚刚那句咒骂了。听到就听到,大不了一死。
仇阳身后那些黑衣男人像是很有默契似的,同时投给她一记讶异的眼神。
什么嘛?难道她连反驳的话也不可以说了吗?
水星月忽然很好奇,仇阳平时是怎样对待下属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害怕他,不敢顶撞他?
水星月又自嘲一笑,她自己还不是害怕他,看到他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着逃之夭夭。可是每次她都会出言惹怒他,从而为自己带来无尽的灾难。
她想她跟仇阳前世就是仇人。
“看到我很高兴吗?”仇阳挑眉冷冷地开口。
高兴?水星月一怔,才惊觉自己居然真的傻笑起来了。
她连忙敛起了笑容。她才不高兴呢,看到他,她觉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她抬眼与仇阳对视,强逼自己接下那可以把人冻成冰雕的眼神,质问着:“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说的话是实话,黑帮火拼本来就会有死伤,你不能一味地惩罚…呀…”水星月拼命地挣扎着,想让自己的双脚着地。
该死的仇阳!他怎么能把她提起来?她又不是小鸡。
“放手!”水星月气怒地瞪着仇阳,一双对于仇阳来说是无力的小手扳着他提着她的那只大手。
“我是地狱王国的王,我说的话,我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敢阻止。”仇阳的怒意喷到水星月的脸上,他的眼神更狠了,恶狠狠地瞪着她,让水星月害怕地别开了视线。
水星月苦笑,在仇阳面前她总是纸糊的老虎。
“看着我!”仇阳冷冷地命令着,冷笑着:“你有胆量顶撞我,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谁叫你的眼神冷得比万年寒冰还要冷,谁敢看你?我可不想变成冰人。”水星月调回视线气呼呼地道。
仇阳身后立时一片抽气声。
仇阳瞪着她。
她朝仇阳吐吐舌头,怎么又顶撞他了,惨了,惨了,依他的小气程度来说,他肯定又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了。就算不割她的舌头,他也一定要把她关到地老天荒的时候。
仇阳冷冷地看着被自己提起的女人,明明是一张他憎恨的面孔,偏偏表情却有着天襄之别。看她一时气呼呼,好像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时又像个俏皮的小女人,一时又眼露怯意地看着他。她是他见过最真的女人,喜怒哀乐全写在小脸上。
怎样处置她?
仇阳轻锁眉头,忽然觉得自己对她似乎狠不下心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不行!他是仇阳,是地狱王国的王,是纵横黑白两道的仇阳,不是多情种,更不能有怜香惜玉之心。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善变的动物,他不需要!
水星月错愕地看着仇阳冷眸闪过懊恼,不明白高高在上的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而在下一刻,她却被仇阳用力地甩在地上,瞬时她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似的,痛得她大叫,痛叫着:“你神经病呀!这么大力,哎哟,痛死我了!”
仇阳那如剑般锐利的眼神很冷很冷,冷到她都不能用万年寒冰来形容了。他的俊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让她错愕不已,怀疑自己刚才一定是眼花了,才会看到仇阳的冷眸里闪过懊恼。
“你…”水星月不敢再吐出一个字来,甚至害怕地往后退,顾不得自己身上被甩得有多痛,那个刀伤还没有好的手指又痛得发麻了。
仇阳一挥手,他身后那些黑衣男人立时退下了,他像个恶魔一样慢慢地逼近水星月。
水星月脸现惊惧,不停地后退着,不知道他下一个动作想做什么?
这个男人…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时的他。
仇阳跨大两步逼上前,大手一擒,掐在水星月的脖子上把她掐着提起来。
“你…咳咳…”水星月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了。
这个男人还是那样喜欢掐别人的脖子,什么时候也轮到他被人掐脖子?水星月在心里苦笑,大概不会有那么的一天。
仇阳扬着恶魔般的笑容,吐出让水星月颤抖而又无法理解的话语来:“永远别想左右我的情绪,否则我把你剁成肉酱!”
什么?
水星月觉得自己真成了大头冤了,她什么时候想过要左右他的情绪了?他怎么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记得上次他也说过这种话。
“想逃跑是吗?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是吗?”他的大手再不放开的话,她就要死掉了。
“咳…咳…”
仇阳大手一扬,水星月被他再次甩开了,这次更甚,被他向墙壁的方向用力甩。
“啊——”水星月的身体被重重地撞向了墙壁,她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掉落在地上时,她眼冒金星,一时分不出东南西北。一股血腥的味道从她的嘴角逸出,鲜血流了出来,代表她被仇阳这样一摔受到了内伤。
让她死了算了。
水星月痛苦地合上双眼。
一只无情的大脚再次踩上她那只受伤的手指,很用力地踩着。
“痛…
两行委屈的泪水滑出了她的眼眶,她眨着泪眼不解地抬眼看着那个恶魔,他眼里有着冷意,有着恨,有着不甘,有着厌恶。
为什么又这样对她?
水星月含着泪水看着那只大脚还踩在她的手指上。
心狠的男人,他就这样厌恶她!这样喜欢折磨她吗?她也不想自己长着跟他的后妈相同的面容,她是无辜的,他明明知道一切,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她?
痛彻入心的疼痛,让她泪眼渐渐地迷蒙起来。
她的手大概是真的要断了。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水星月是这样想的。
仇阳移开了大脚,低首冷冷地看着晕死过去的女人。
他不会让任何女人左右他的情绪!尤其不甘心被她左右他的情绪。
冷眼扫到那张让他憎恨的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水,他的神情瞬时变化莫测,定定地看着那未干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向她的腮边。
轻轻地蹲下身去,仇阳的神情换成了错综复杂,瞪视良久,他的大手慢慢地移到她的脸上,慢慢地替她拭去了泪水,觉得那泪水含着无言的委屈,向他诉说着她的无辜,控诉着他的冷狠。
大手移到了再次惨遭他贱踏的手指,鲜血不停地从那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流出来,让他清楚地看到她的伤有多重。如果她的手指得不到有效的治疗,他保证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他果真是恶魔!
让她就此死去吗?
轻锁着英挺的眉毛,他的大手从怀里摸出一小瓶不知道是什么药,然后倒出少量敷到水星月不停流着血的手指上,虽然没有真正地止住血,但是能保证明天中午之前她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顶多是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而已。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多此一举,既然伤害了她,却又不愿意让她就此死去。
冷眸狠狠地瞪着昏死过去的人儿,她果然能左右他的情绪!
仇阳蓦地站起来,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转身离去。
在他踏出石牢的那一刻,石牢厚重的石门也被关上了。
“留下两个人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到这里来,更不许有任何人把她救走!”仇阳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黑衣男人留守在石牢门口,其他的黑衣男人立即跟着仇阳离开了。
仇阳一出石牢,如鹰般锐利的冷眼立时转向了医居的方向。
那眼神冷狠至极,好像医居里住着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有人敢冒着生命的危险到石牢里救人,代表那个人不怕他。
在龙虎山庄里,他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而不怕他的人只有一个,他心知肚明。
俊脸阴沉,他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
他是地狱王国的王,是龙虎山庄真正的主人,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头上动土!
“密切留意医居的一切,沈小姐若有不同,立即向我禀报!”仇阳冷冷地吩咐着。
“属下知道。”那些黑衣男人虽然不明白原因,却没有一个人敢问出口。
仇阳抬脚向阳居走去。
黑衣男人也跟着仇阳向阳居走去。
他们内心有着极深的疑问,不明白为什么王会知道有人要救水星月,并在第一时间赶到石牢里去。
按道理说,就算有人想救水星月,王也不会紧张到第一时间赶到石牢里。
王似乎有点反常,对水星月既厌恶至极,却又似乎带着一丝丝的紧张与在意。
会吗?
他们那个不可一世,冷狠没有人情可讲的王会对一个女人紧张吗?

 

 

第四十九章

东升的太阳为世间带来了无限的光明和暖意,把龙虎山庄的一切都沐浴在温柔的阳光下。
仇焰与仇炎就像两尊大佛一样,站在阳居的大门口,两人谁也不看谁,好像两人不是兄弟,而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似的。
阳居的守卫们不动如山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对于两位少主跑来抢他们的岗位,他们视若无睹。
仇炎的手臂上还缠着昨天沈如浓替他包扎的纱布,他的俊脸上一如以往般淡漠,但是他的眼眸深处尽是担忧之情。
昨天晚上有人跑到石牢里救人,但是石牢里的警铃却被按响了,而第一时间赶到石牢里的却是对水星月厌恶至极的地狱之王。
仇焰与仇炎明白石牢里的人儿肯定又受到了折磨,哪怕他们的求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们还是来了,一大清早到阳居来,等着他们那个没有心的大哥起床。
同时出现在阳居门口,让仇炎与仇焰瞬时像成了仇人一样,谁也不看谁。
“你们像是兄弟吗?”温柔得如春风般的嗓音传来,便见沈如浓挂着浅浅的笑意向阳居走来。
仇焰与仇炎同时对望一眼,两人眼里同时闪过一抹不自然。
仇家兄弟的感情虽然不似平常人一样深,却还有兄弟之情,想不到会为了一个女人,兄弟俩居然能视对方如陌路。
沈如浓温柔的眼神看着两兄弟,淡淡地自言自语:“红颜真是祸水吗?”她的眼神飘向仇炎,眼眸深处有着无言的伤痛。她也是红颜,可是她认识仇家兄弟多年了,却未曾让他们对她兴起一丝的爱意。
一个水星月,一张与他们都憎恨的面容,却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让仇家兄弟都发生了变化。
明明跟尹静云相同的面容,为什么还是轻易地做到了她和尹静云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沈如浓苦笑地抬眼看着头顶上的一片蓝天,天意呀。
仇炎与仇焰再次相视,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却不出声。
这时兰姨从阳居里走出来,对仇炎与仇焰说道:“两位少主,王已经起来了,不过王说如果你们是来求情的,就请回。”她看向沈如浓,继续说道:“王允许沈小姐进去。”
沈如浓温柔的双眸闪过一记诧异,随即像是明白似的,脸上的温柔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思。
仇炎与仇焰同时看着沈如浓。
“如浓。”兄弟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此时倒有兄弟的默契。
仇炎与仇焰相视一眼,改由仇焰开口:“如浓,大哥不肯让我们进去,月儿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沈如浓看一眼兄弟俩人,淡淡地叹息着:“我尽力而为了,不过我想我也无法扭转乾坤。”仇阳知道她也会来阳居,而且只允许她一个人进入阳居,不是给她面子,而是要跟她问罪。
她和仇阳都很清楚,昨天晚上出现在石牢里的两个蒙面人就是她和仇阳。两人的招式一模一样,他们就知道了。
仇阳没有立即派人到医居把她抓起来,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而她不能丢下水星月不管,她非常清楚,她离开石牢后,仇阳一定又会折磨水星月的。她是学医的,医者父母心,就算仇阳会问她的罪,她还是来阳居了。
她想知道水星月现在到底怎样了。
沈如浓跟着兰姨走进了阳居。
仇阳刚好从楼上走下来。
仇阳与沈如浓对视着,良久,仇阳才命令着:“兰姨,这里不用你侍候了,你先出去吧。还有告诉外面所有人,没有我的叫唤,谁也不许进来,否则格杀勿论!”
兰姨恭敬地答应着,然后小心地退了出去。
沈如浓一扫平时的温和,径直地走到真皮沙发上坐下来,并且跷起了二郎腿,冷淡地看着仇阳走向自己,等仇阳在她的对面坐下的时候,她冷淡地开口询问:“师侄,我想知道水星月的情况。”
仇阳冷冷地看着沈如浓,英挺的剑眉挑得老高,他的绝色师姑开口称他为“师侄,而不是以往的名字,摆明了就是拿辈份来压他。他在心里冷笑着,别说他现在是地狱王国的王,就算不是,他也不会允许有人拿身份来压他。
仇阳对沈如浓一直都恭敬有礼,平时总给她几分面子,却不代表他就怕她。
“师姑晚上睡不着觉吗?半夜三更摸到石牢里去。”仇阳不答反问着:“想救人吗?真是医者心慈呀。”最后一句却是讽刺。
沈如浓淡笑着,秀气的娥眉挑了起来,眼里也带着失笑,吐出的话语带着调侃:“有人却比我还要睡不着觉。”她可没有错过她刚进入石牢的时候,仇阳正蒙着面占水星月的便宜。
仇阳可以蒙骗这里所有的人却无法蒙骗她,因为他们的一招一式同出一辙,摆明就是同师门的人。
仇阳俊脸闪过怒羞成恼的神色,他的眼神瞬时转成利剑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师姑,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逸出:“沈如浓,别忘了你在这里的身份,那些不是你有权利干涉的事情!就算你是我的师姑,犯了错一样要受到惩罚!”
沈如浓定定地看着仇阳,良久她叹道:“何苦这样折磨她呢?她何错之有?她现在还好吗?”
仇阳冷冷地道:“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说完,他扬起一抹冷笑。
沈如浓霍地站起来,瞪着自己对面那个没有心的师侄,气怒地道:“你又伤害她了?”
仇阳冷笑着不语,他的表情却告诉了沈如浓,他是又伤害她了。
沈如浓气怒地抄起放在自己面前茶几上的茶杯,用力地掷向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