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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琦离开她的办公室后,她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咖啡,眸色逐渐的黯然。
她的办公室是能照进阳光的,通常午后她就会把办公室的窗帘拉上,但今天,她由着阳光穿过玻璃洒在了她的身上。
她希冀这样灿烂的阳光能够驱散掉她心头的抑郁。
可是,这好像不管用。
人就是这样,你许久未见这个人,你不会想念,但你突然遇见,你就会想起很多关于这个人的事…
不到半年的相缠,其实回忆并不多,却莫名的,每一段回忆都可以让你沉溺许久。
希望我们能够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不管要我等你多久,我都愿意,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只要你愿意跟我重新开始。
他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若不是这两年来一遍又一遍无法控制地想起过去,不会发现,他原来很早就“提醒”她,他不在乎过去,他只想跟她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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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仿佛一切都已经回到了正轨,她依然醉心于每天上班下班的充实日子。
然而,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林琦欢呼雀跃地跑进她的办公室…
这怏怏的小姑娘已经很久没有在她办公室里闹了,她这才知道,原来应彦廷在上诺曼底谈的项目没有谈好,他近日还会再来上诺曼底。
林琦高高兴兴地蹦出她的办公室后,她一个人久久地靠在了办公椅上,说不出来的感受…
下班回家,因为想到回去之后也要面对一室的冷寂,便沿着公司门外往左的路,漫无边际地往自己的公寓走。
十几分钟的车程,步行要走到她的公寓却需要四五十分钟的脚程。
她一点都不觉得累,由着街道晕黄的路灯照射在她单薄的身影上,仿佛这样就能够聊以慰藉她冰冷的身体,得以取暖。
下一秒,没有想到会在街头遇到商子彧。
商子彧很显然是在这里等他的,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他刚下飞机不久。
跟商子彧进了最近一家的咖啡厅,商子彧依然记得她喜欢蓝山咖啡。
“你瘦了。”
这是这两年期间,商子彧第二次里上诺曼底看她,这一次他也是跟她说这样的话。
“我大概是胖不回来了。”她清浅地笑着,轻轻搅着手里的咖啡。
见商子彧没有说话,乔蓦倏地抬起头,对上了商子彧心疼的目光。
在生完瑞斯后每一次看到商子彧,他都是以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她忍不住蹙起秀眉,“别这样…我们很久没见,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好像过得很糟糕似得。”
“小蓦…”
商子彧喉咙艰涩地开口。
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乔蓦的鼻子也酸了一下。
“其实我一直很想告诉你我当年不得已离开你的苦衷,可是…”
“不要说了,子彧。”乔蓦径直打断了商子彧的话。
这一刻,商子彧把头转向了一旁,不愿意让她看到他难受的样子,他从来都是个骄傲的人。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是因为应彦廷吗?”过了很久,商子彧凝视她,“你不愿意给我解释的机会?”
在单辰问过她这个问题后,商子彧又来问她…
她觉得自己由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依然留恋那个人啊?为什么他们全都这样问她?
如实且平静的,她正色回答,“不是…是因为我觉得你的解释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我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商子彧沉默。
她看着商子彧那一贯冷漠却独独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一丝清冷的面容,缓声道,“欣然是个好女孩,值得你珍惜。”
商子彧在半晌后回答,“我想要的,只有你。”
她轻轻叹一声,蓦地,从椅子上起身,在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刻,她背对着他道,“我听说欣然要去美国了,如果不是真的到心灰意冷,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记住,一转身就是一辈子,当没某年某月你想起这个人的时候猛然发现她已经不在你的身边,那时候可能已经物是人非。”
商子彧沉默地看着她离去,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她认识的那个活泼无忧的女孩,已经成长成一个温雅成熟的女人。
她隐藏在柔弱外表下的是一颗坚韧的心,她再也不需要人操心。
她说的话富有哲理,却像是自己所经历过的…
如歌如泣,却独自哀伤。
他甚至能够看到她一个人独自舔舐着伤口的样子…
在很久以后,他想起了祝欣然,他竟不知道祝欣然已经决定要定居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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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她还没到公司,就被夏经理叫去了润丰银行。
润丰银行是上诺曼底最大的私人银行,夏经理代表公司向润丰银行借钱,之后投放债券。
投放债券是金融公司最能赚钱的渠道。
夏经理之前在忙的项目,其实就是为了能够顺利地得到润丰银行的扶持。
今天润丰银行的行长终于同意借钱给公司,夏经理唯恐自己的手下搞砸这件事,于是把她叫了来。
在男人的场合里,有女性的存在,局面怎么都不会太糟糕。
可惜润丰银行的行长很有架子,从夏经理叫她来到银行,已经整整过去一个多小时,而行长的秘书却始终只是客气的说“让你们就等了,行长马上就过来”之类的话,却根本没有去跟行长通报他们的到来。
她在办公桌前冷硬的凳子上屁股都坐痛了,于是跟夏经理说了句去洗手间。
夏经理也有些坐不住,但没有办法,如今他们有求于人。
才刚把贵宾室的房门打开,便看见走廊上朝她这边走的应彦廷和西雅,立即就把房门关闭,靠在门板上,脸色已经有些发白。
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和西雅?
上诺曼底难道真的那么笑吗?
夏经理注意到她的反应,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
她靠在门板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着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估量着他们已经离开了,她这才走出贵宾室。
在洗手间里原本想要用冷水洗个脸,但想到之后要见客户,她便给自己补了下妆。
她补妆通常都是越补越难看,这次也不例外,她成功让自己浓妆艳抹得连自己都有些认不出镜中的自己。
谁想到,打开洗手间的门,就已经看到站在站在走廊外露台上的应彦廷。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或许是度假刚回来,整个人如沐春风,已看到立即就把头缩回洗手间的她,却只是勾起嘴角淡淡的一笑。
露台旁边的垃圾桶里有跟还未灭掉的烟,说明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她有一会。
她站在洗手间里,心脏在猛烈地跳动,她抚着胸口,直到自己从紧张和失措中镇定下来,这才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朝他走了过去,她打招呼的声音都极力的平和,“现在你相信是巧合了吧?”
应彦廷阑珊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没有睡好,受凉了,她今天本来是打算跟夏经理请假在家里休息的,但因为她还在床上夏经理就打电话让她来润丰银行,她怕会因为自己生病而耽误了今天这样重要的公事,便爬了起来到银行。
所以,她现在在应彦廷的面前不管如何强撑起精神,脸色依然还是很苍白的。
应彦廷终于开口,敏锐的目光早已经落在她泛白的脸庞上,“身体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天气又转冷了。”
露台上只有他们两个,明明他们的脚下就是繁华的街道,他们却听不到一丝的喧哗,整个世界似乎都处在寂静之中。
灰暗的天空下,她的脸色显得更加的白皙,但虽然打着很厚的粉,妆容成熟,却掩饰不了她精致的五官,剪水般的双瞳,仅刷着睫毛膏的浓密长睫,高高的俏鼻,天然不雕饰的完美唇形…
这一切都在他的眼中,依然让人怦然心动。
他不禁伸手去探了一下她的额。
而她在他的手刚触碰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躲了开来。
他的手心在那一刹那已经感觉到她额头炙手的温度,他于是收回了落空的手,目光变得略微的的严肃,薄唇轻启,“发烧了?”
她的心头莫名的一酸。
一个人呆久了,突然有人关心,这种感觉…就是那让人难以控制自己。
她低下了头,没有回答他。
视线里他墨色的西装里白色的衬衫很整齐,再往上,他的领带也打得十分的修整。
这不是他平常所打的领带。
他虽然是个严谨的人,他的领带却通常都不会打得很紧,因为他总是习惯在一进门的时候就把领带松开,太紧会让他觉得烦躁。
所以,这领带无疑是西雅帮他打的。
莫名的,心又是一酸,转身,出于礼貌已经跟他打过了招呼,她准备离开。
却不料,她还来不及迈开步伐,他已经由后将她抱住。
一瞬之间,她身子怔在原地。
等她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他已经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她越是挣扎的动作,仿佛越是在提醒他把她箍得更紧。
他的头埋进她的颈项里,没有动作,仿佛就是在嗅她身体的香味…
她动弹不得,被他的气息环绕,能感觉到他的喘息变得有些粗嗄…
蓦地,他温热的唇瓣拂过她颈部细致敏感的肌肤,像是亲吻一样,却又似有若无,撩拨得人浑身战栗…
她继续挣扎,却被他一丝缝隙都没有的禁锢在怀里,从一早起来就浑浑噩噩的脑袋,此刻失去了作用…
他从她的肩胛慢慢地往上,沿着她漂亮的颈子,到她的下颔,再到唇边…
当他攫住她的唇与她的柔软细密的摩挲时,她这才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费劲全身的气力推开他。
可惜无力的病躯没有走两步,腿就软了下来,整个人已经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应彦廷从露台上过来,把身子柔弱的她拥住。
她用尽气力挣开他,却还是被他牢牢地搂着腰。
走廊上没有一个人路过,她被他抱了起来…
她捶打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抱着她走进了电梯…
电梯不疾不徐地往下,她努力挣脱着,最终却还是徒劳无功。
走出银行大门,他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塞进车厢,把中控一锁,这才回到驾驶位。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但刚才的剧烈挣扎已经让她此刻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车子行径在川流不息的道路上,她几次试图去扳车门,却都被他阻止,最后,他的手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再也动作不了。
第153章 你没有醋意,我有醋意
第153章 你没有醋意,我有醋意
乔蓦终于安静下来后,应彦廷给西雅打了一通电话。“西雅,我有事离开一下,你先回酒店,晚上我去酒店找你。”应彦廷跟西雅说话的声音清浅温和。
乔蓦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使力将应彦廷挣了开来,把头扭转向车窗。
应彦廷大概是知道乔蓦在这急速行驰中没有办法再打开车门,便没有再理会她。
过了一会,乔蓦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自然是夏经理打来的。
乔蓦刚准备接听电话,应彦廷已冷冷开口,“告诉他…你今天请假。”
乔蓦皱起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以为我想怎么样你知道。”
乔蓦嘴巴一张,想说什么,却最后只能把话吞进了腹里,随即接听了夏经理的电话。“是的,经理,我人不舒服,很抱歉突然离开…”
夏经理刚才就已经注意到她气色不是很好,这会儿只嘱咐她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他会把公事谈妥。
结束电话,乔蓦冷漠地瞪着应彦廷,“如果西雅知道你在跟你孩子的母亲牵扯不清,想必心底不会好受吧?”
“这无关你的事。”
“我是替西雅觉得委屈,毕竟,前一刻你和她还在夏威夷浪漫拥吻,不是吗?”
应彦廷嗤笑一声,“我现在倒是相信了…这世上有不吃腥的猫,却绝对没有不吃醋的女人。”
“我疯了才会吃醋!”
应彦廷原本还想说什么,看到乔蓦把头又别向车窗后,他扯了下嘴角,最后没有说话。手肘隔在车窗上,他的嘴角始终弯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原以为两年的时间早已经让她建筑起厚厚的心防,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人一旦身体虚弱、意志薄弱,很容易就会显露了内心。
这一刻,莫名从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愉悦,柔和了应彦廷英俊的五官。
乔蓦可以从余光中看到应彦廷的侧颜,温和的神情,不再紧绷的脸部线条,似昨日淡雅如风的他,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为之心动,她不禁想起了从前,就这样注视着他,直到思绪沉陷于过去。
…
直到车子驶进乔蓦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乔蓦这才回过神来,疑惑地问,“来我这里做什么?”她不相信应彦廷会真的要跟她共度一天或一夜,何况她现在病着。
“这里是离银行最近的有床的地方。”说完这句话,看乔蓦噎住,应彦廷弯起唇角,“现在知道害怕了?”
乔蓦径直打开车门,在下了车后,她淡漠地掠了应彦廷一眼,“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病着,除非你有特殊的癖好。”
应彦廷替她把身后的门关闭,随之双手扶在她的腰上,他狭长的黑眸眯成一条线,凝视着她,脸上似笑还含。
乔蓦并不畏惧,但下一秒…
原来深深凝视着她的应彦廷,突然低下头来。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伸手推开了他几乎差点就要碰到她的薄唇,他微灼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前,让她的呼吸都开始有些不稳。
应彦廷笑了起来,双手从她的腰际拿开,锁车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话,“看来你言不由衷。”她说不怕的。
乔蓦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能咬了咬唇。
电梯直上三十六层乔蓦的公寓。
在电梯里,站在乔蓦身后的应彦廷双手插在裤袋里,一直以很闲适的目光堂而皇之地凝视着乔蓦。
乔蓦感觉到应彦廷的目光,但她始终没有回头去看应彦廷一眼,假装感觉不到。
一出电梯,乔蓦以略快的步伐朝自己的单身公寓走去。
她已经算好了,待会儿她会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房门的密码锁,而后将他锁在房门外。
她不信堂堂的应氏掌权人,堂堂的“君临”集团总裁,会愿意在她这里拍门。
可惜,她想得太乐观了…
应彦廷是一个何其奸诈、狡猾的人。
在她的手指在按着房门的密码时,她已经听到身后来自他柔和的疼爱声音。“瑞斯。”
她的动作顿时一怔。
在公寓的走廊上,瑞斯的声音在应彦廷的手机里那样清楚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爹地,你在哪里呀…什么时候回来?”
孩子的语言组织能力很好,虽然说话的声音仍旧是稚气的。
“爹地在…”应彦廷刻意停顿了一下,清闲地注视着她转过来写满期盼的面容,蓦地,薄唇缓逸,“在谈公事,晚上带西雅阿姨回家,陪你吃饭。”
她现在听不清楚他回答瑞斯的是什么,她的整颗心,整个脑子,此刻装的全都是瑞斯的声音。
应彦廷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进乔蓦的公寓,但因为房门还没有打开,他唯有在跟瑞斯说话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她眼睛略微的泛红,深吸了口气,她按下了房门的密码。
应彦廷径直走进房间,但进了房间后,他便收了跟瑞斯的通话,转过身来,看到乔蓦微微泛红的眼眶,他毫不意外。
这房间的设计和陈设都很简单,现代简约风,以黑白为主,头顶明亮的白炽灯将她的身影打得很单薄,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这很显然不是她喜欢的装修风格,说明这是一间二手的公寓,厨房的流理台是黄色的,上面有盏晕黄色的吸顶灯,可以想象得到这盏吸顶灯发出的晕黄光忙可以让整个厨房都处在温馨之中,而流理台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却有还没有做完的洋葱和蔬菜,说明她很喜欢呆在厨房。
“你这里有退烧药吗?”他问她。
他刚才已经观察过,她这不算大的单身公寓里,唯一有可能放有药品的只有她的床头柜。
乔蓦没有说什么,缓慢的步伐,移向床头柜。
若有所思,她根本就无法从药箱里把退烧药找出来。
他走进来,在药箱里找到退烧药,又转身去厨房替她倒了杯水,这才将退烧药和水递予她。
没有接过来,她依然怔忡在床前。
他随即把药和水放在了床头柜,不经意间,视线触及到了她放在另一边床头柜上的一张在相框里的照片。
他超强的记忆里,又怎么会记不起。
那是在她生产后她休养的病房里,乔杉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为他们一家三口照的照片。
乔杉曾经拿给他看,说自己有天生的摄影技巧。
可惜…
这相框里属于他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平整的裁掉,被放下的只有她抱着孩子的画面。
他能够相信,这大概是她唯一拥有的一张孩子的照片。
走到另一边的床头柜前,将照片拿了起来,他浅淡的声音道,“很是凑巧,在瑞斯房间的床头柜上,摆放的是我和他的照片。”顿了顿,“和你这张照片一样,格局非常满,容不下其他人的位置。”
在应彦廷看不见的脸上,她的双眸迅速的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放在身体两边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
应彦廷放下相框,走向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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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客厅里的他,她挥去眼角滑落的泪痕,服下了退烧药,在将退烧药收拾好,转身时却毫无预警地撞进了应彦廷等候已久的胸膛上。
她没想过他又折了回来。
应彦廷的呼吸略微的沉重,嗓音低沉黯哑,仿佛惆怅,却又不愿意显露,只能压抑着,致使声音极沙,“这两年,就真的没有一次想起我吗?”
乔蓦支起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别开头,不敢看他。
“我不相信。”
他这样对她说,他微微眯起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厚重粉下的微表情,试图看穿她。
乔蓦沉默着,垂下颈子,声音同样的沙哑,“你已经看到事实了。”
“我要你亲口对我说。”
乔蓦又陷入了沉默。
见她不答,他缓和道,“那换个问题。”
她依然没有说话。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我面前把戏演得这样的天衣无缝,究竟是我被你迷了眼,还是我们相处的那接近半年的时间,你曾经有一刻用真心待我?为了报复,决意跟我回来,在拿走证据意图让我后半生都在监狱中度过的时候,你曾经可有过一刻的犹豫?”他仿佛痛意的黑眸望着她清亮湿润的双眸,“你敢跟我说实话吗?”
“应彦廷…”
“如实告诉我!!”
应彦廷不耐和难掩悲伤的低喃让她的心窒了一下,她艰涩的喉咙很艰难地逸出,“对不起,没有完全把事情调查清楚就给你定了罪,是我的不周,而现在我跟你说再多‘对不起’,都已经于事无补…但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可以回头的话,我一定会选择跟你说清楚一切,还有当初我…”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如果说出来,只会让他感觉她此刻是在向她哭诉委屈。“如果可以回头,一定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这两年,她没有想过把自己的内心剖出来,甚至在应妍面前,她仍旧希望他身边的人是恨她的…因为她知道,她当初的决定给他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她这一世,恐怕都无法弥补。
如果恨她能够让应家人好受一些的话,那就继续恨着她吧…
反正,她已经什么都不奢望了。
但现在,她没有办法在他的面前再撑住这股坚韧,或许是因为身体的虚弱摧残了她的意志…
沉默了一会,应彦廷嗓音轻柔得好像是回到了他去里昂找她的宠溺的时候,“可惜已经迟了,乔蓦…”
视线瞬间被泪水模糊,她别过头去。
他的气息就在她的鼻息间。
她哽咽道,“我知道。”
“很好…只是你既然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就应该知道,因为这件事你欠了我,而你欠了我,就应该有自知之明赔偿我。”
伸手挥去了眼角和颊上的泪水,她吞噎了一下喉咙间的哽咽,正色道,“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或者你能够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我全都答应你。”
“你的烂命一条,我要来做什么。”在她的眼中看到绝望,他轻轻一笑。
她敛下极度酸涩的眼帘。
“不过,我真的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我?”应彦廷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邪肆。
“是。”她回答他。一个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还有什么是惧怕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