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易谦的表情淡然,“是吗?”
罗伯特谴责,“你干嘛这种漠不关心的神色?”
谈易谦讽刺地勾了勾唇角,表情阴冷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罗伯特劝道,“易谦,你和子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如果你是因为子悠没有顾忌自己怀孕而做了错误的选择令你们失去了孩子,你可以生气,却不能让你和子悠的感情冷却,子悠她需要你,我能感觉到她的孤寂和无助…孩子的事的确很遗憾,但你们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再要孩子的…”
这一秒谈易谦幽冷地眯起眼眸,薄唇冷逸,“你错了,我和她不会再有孩子!!”

同一时间,别墅。
“你去叫夏子悠下来!”
谈心站在厅里,怒气冲天地对佣人道。
佣人嗫喏逸出,“小姐,少夫人在房里休息,不如等少夫人醒了…”
“你不去叫是吧?我去叫!”知道别墅里的佣人偏袒夏子悠,谈心愈加愤怒,直接踩着高跟踏上二楼阶梯。
“小姐…”
佣人们根本阻止不了谈心,不到片刻,谈心便已经气势汹汹地站在夏子悠的房门前,用力拍打着房门。“夏子悠,夏子悠,你给我出来…快给我出来!!”
房间内,夏子悠在沉睡中迷迷糊糊听见谈心的叫唤,她慢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夏子悠,快给我出来…”
谈心的叫唤声盈耳不绝,夏子悠支起身子。
夏子悠坐起起身后才发现她的身子依旧的绵软无力,头部昏昏沉沉。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发现她居然从早上睡到了现在…
她当然不是嗜睡,这些天她也没有合过眼,今天睡得这么沉是因为早上罗伯特离开以后,她感觉身体软软的,头也很晕,所以她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下,没有想到一睡就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夏子悠掀开被子下床,支撑着虚软的身子打开-房门。
谈心抱着胸,凶光狠狠地瞪着夏子悠,“你倒是清闲啊,睡得很香吧?”
夏子悠撑着额头,努力保持清醒的意识,“姐,有事吗?”
谈心倏然将一叠照片用力地摔在夏子悠的脸上。
夏子悠躲避不及,但幸好她撑着额头的动作使大部分的照片都只是划在她的手上而没有弄伤她的脸。
“啊!”
一旁的佣人看见谈心的动作吓了一跳。
谈心第一时间冷瞪佣人,“你们都给我下去,更不要给我乱嚼舌根!”
佣人同情地看了一眼夏子悠,却只能转身离去。
谈心重新将眸光睇向夏子悠,咬牙切齿地逸出,“你看看这些照片…之前我是不想让易谦没面子,所以没将这些照片拿出来,你现在给我看看你浪-荡的模样!”
看着散落在地面上的照片,夏子悠因为身体虚弱,而没有及时回应。
谈心即刻怒声道,“你别给我装聋作哑,这是金泽旭给我的,这些照片全都是你和他在酒店开-房的画面…你真下贱,居然还跟金泽旭搂腰搭肩,虽然这些照片都只是你们的背影,但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夏子悠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泛白的唇瓣缓慢逸出,“姐,这些照片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谈心所说的话当然夸大其词,夏子悠当时不过是以为金泽旭已经醉了,所以扶金泽旭回房。
谈心根本没有耐性听夏子悠解释,她气愤道,“你和金泽旭这档子事易谦不计较就算了,可你现在居然连罗伯特也不放过?”
夏子悠猛地抬眸,不解地看着谈心。
谈心嫌恶地逸出,“你不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今早有佣人在花园你看见你和罗伯特搂搂抱抱…你是怎么了?易谦刚搬离几天,你就耐不住空虚,枝头就准备往外爬了?”
纵使身体不适,这一刻被扣上的莫须有的罪名却令夏子悠难以承受,她的手扶着门框,试图解释清楚,“姐,我和罗伯特只是…”
谈心嗤笑道,“夏子悠,承认吧,你骨子里跟你母亲一样放-荡…不过,你别以为没了易谦你就能够转搭罗伯特,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任何人!”
夏子悠不断摇首,她想要去辩解,但身体的无力和脑袋的昏沉令她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谈心更加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夏子悠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夏子悠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
守在旁边的佣人见夏子悠睁开了眼眸,谢天谢地般地逸出,“少夫人,您终于醒来…刚刚您晕倒了,吓死我们了,幸好余医生来看过您说您只是身体太虚,没什么大碍…”
“姐呢?”夏子悠问。

“小姐看你晕倒了就离开了…少夫人,我要不要打电话给先生,小姐这么对您真是太过分了!”佣人愤愤不平道。
“不用了通知他了,我没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您有什么吩咐就唤我。”
佣人离去后,夏子悠侧过身,她刚想要闭起眼眸,谈心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立即开始在她的耳畔响彻…
连日来所遭遇的委屈令她在这一刻红了眼眶…
她缓缓坐起身,靠坐在床头,然后寂无助地抱紧自己,紧闭着眼不让眼泪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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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
倏地,了然在夏子悠的房门外唤着。
夏子悠此刻正抱着膝,滞愣地坐在床上,听见女儿的呼唤,她回神,第一时间回应,“恩,妈咪在房里。”
了然似乎心情很好,开心地唤着,“妈咪,妈咪…”
“好,你等妈咪一下。”
匆忙下床,夏子悠走进浴室用清水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确定自己看起来无恙后,她扬起一抹笑走出房间。
夏子悠刚打开-房门,便看见了然伸手索要抱抱。
夏子悠的身体依旧是全身无力,但在了然面前,她好似没有丝毫不适,她抱起了然,疼惜地亲了了然一下,温柔道,“了然,今天怎么比平常早回来?”
了然道,“因为司机叔叔还没有来,爹地就来接了然了…”
夏子悠微微怔愕,“你爹地?”
了然兴奋点头,“恩,爹地已经回来啦…”
“那…你爹地呢?”
“爹地在书房打电话。”
“哦。”
“妈咪,我们下去吧…”
“…好。”

夏子悠抱着了然来到一楼。
她没有刻意用余光去注视他,但是一楼的书房门门有关,她很容易便注意到他单手插着裤袋屹立在书房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画面。
“妈咪,我要下来…”
夏子悠将了然抱放在地上。
了然牵起夏子悠的手,朝向谈易谦。“爹地…”
谈易谦正在通话,听见女儿的呼唤,他转过身,眸光不经意与夏子悠相接。
看着谈易谦,脑海中晃过的是他与单一纯在病房内的那一幕,她的心传来锥心般的疼痛,她的步伐不自禁地停驻。
“妈咪,你怎么不走了?”
夏子悠在此刻蹲下身子,轻声对了然道,“乖女儿,妈咪想跟爹地单独聊一聊,你先跟阿姨去玩一会儿…”
了然眨着长睫,天真地问,“妈咪有悄悄话要跟爹地说吗?”
夏子悠微笑,“恩。”
了然乖巧点头,“好吧…”
一旁的佣人识相地抱起了然离开。
夏子悠起身,忍着身体无力的不适,她看了谈易谦一眼,然后朝他走去。
谈易谦刚好结束通话,眸光锁住了她。
夏子悠走进书房,径直将房门关闭。
深吸了一口气,夏子悠鼓起勇气看向对面的高大身影,哽着声说道,“昨晚碰面的时候,我很害怕你会问我去医院做什么,我们在电梯里的时候,我甚至在努力先给一个理由去搪塞你,不过,你最后没有问…昨晚我想了一夜,脑海里都在回忆我们结婚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的声音顿了顿,“现在我想通了,自欺欺人到最后终还要面对,所以,现在,我想跟你说清楚…”
夏子悠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他只是看着她,但眸底却没有了从前的热度。
忍着心头的痛楚,夏子悠带着哭腔逸出,“其实,昨天我是去医院找你的…知道一纯已经醒来的时候我很开心,我觉得压在我心头沉重的枷锁轻了一些,我甚至认为我和你的关系可能会好转…但是,昨晚我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刚想要敲门,却无意间通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见你和单一纯在里面的画面…确切的说,是单一纯抱着你的画面…”
说到这里,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眶滑落,她稚气的抬手拭去眼泪,模糊的泪眸凝望着他俊逸的脸庞,竭力顶住喉间的哽咽道,“易谦…曾经一次一次地求你放过金泽旭是我做得不够好,作为妻子我没有考虑到丈夫的感受,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还有,请你相信,为了金泽旭去英国而忽略了你的生日,我一直都很内疚…这一次没有听你的话留在家里等你,导致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但我也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我只想问你一句,我们是不是已经无法走下去了?”

我有让易谦去追你… (6000+)
更新时间:2012-6-18 2:22:23 本章字数:9016
一刻,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想?”
她知道他一向理智,她问他的问题他心底也许已经有了答案。言酯駡簟
她瞪大泛水的眼眸,如实摇首,“我不知道,我想要你告诉我。”
他看着她,问了个问题,“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言?”
“有什么不一样吗?结果只有一个。”她回答茕。
她猜测不到他实话和谎言会有什么不同,所以她宁愿让他直接告诉她结果。
他深深看着她,“选择权在于你,所以实话和谎言对于你至关重要。”
“你所谓的选择权是指你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吗?”她凄楚地说着,忽然觉得好笑,“我记得你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是你总结过去给予我的补偿,为什么这一刻好像变成了我们之间的一道枷锁?呐”
他看着她,开始沉默。
“为什么要分实话或谎言?为什么要将选择权交给我?你对我不满,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总是这样沉默?你留着单一纯送给你的礼物,在病房内跟单一纯亲密,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解释一下?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她一连串地逸出,快到无法冷静,但是这一刻充斥她心头的痛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等她将话说完,面对着她,他只是淡淡道,“你现在无法保持冷静,等冷静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对不起,我说话的语气也许让你觉得我不冷静,但如果我不冷静,此时此刻我不会有勇气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这番话。”她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逸出,“我不想再继续跟你这样冷战下去,无论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现在就要知道你心底所想。”
谈易谦静静地望着她,过了片刻,他暗哑地逸出,“实话是我依然清楚我们都还爱着对方,但我确定我们的婚姻已经难以维持下去,谎言则是我们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重新经营我们的婚姻。”
她瞪着他,无法说话。
“你告诉我,实话和谎言你要选哪一个?这代表两种不同的结局…如果你追问我想要对你说哪一番话,我可以回答你,现在乃至将来我都会选择跟你说实话…但这样的结果代表我们之间终将结束。”
夏子悠木然地瞪着他…
结束?
他终于跟她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深沉地看着她的脸,继续道,“当然,我给了你选择,你可以慎重考虑…”
她看着他,眼眸湿润。
“既然你的实话是你知道我们仍然相爱,你依然在乎我,为什么我们的婚姻却难以维持下去?”她喃喃地问他。
“为什么我们的婚姻可以维持下去?”他反问她,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
夏子悠的脸倏然像纸一样的苍白。
谈易谦的眸光却愈发的深沉。
“我们彼此相爱,承诺过永远都不会再放弃对方。”
半晌后,她心痛地对他道。
谈易谦的眸底掠过一丝伤痛,“但你放弃了我,夏子悠,你没有做到…”
夏子悠怔愕地瞪大眼眸。
谈易谦压低的嗓音逸出,“在你选择跟亚森去瑞士的时候,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你跟亚森离开,亚森也不可能真的去救治你养父,然而你最终还是选择跟亚森离开,原因之一当然是你养母的哀求,但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亚森答应了你提出的一个要求…”
夏子悠倏然怔愣。
谈易谦犀利地注视着她摇摆的苍白的面容,“你对亚森提出的要求是你们抵达瑞士以后,亚森必须第一时间带你去见金泽旭…你认为如果你见到金泽旭,凭你对金泽旭的了解,你可以劝服金泽旭回头是岸,你甚至可以救了所有的人…我说的对吗?”
夏子悠愣愣地看着谈易谦,“你…”
谈易谦眯起眼,“我怎么会知道是吗?”
夏子悠望着谈易谦冷冽脸庞的眸光一滞,没有说话。
“你刚才的伶牙俐齿哪去了?为什么这一刻不理直气壮的辩驳我?还是你在等着我告诉你我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这一瞬,夏子悠凝望着他的眸光便得模糊。
砰——
一记重重的拳头打在谈易谦右侧冰冷的白墙。
谈易谦的俊颜阴翳,浑身上下迸发愤怒的气息,他阴冷地逸出,“你就是你所谓的信任?在最重要的时刻你想着救你的人依旧是金泽旭而不是我!”
夏子悠酸涩地唤着,“易谦…”
谈易谦仿佛在压制着心底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他冷笑道,“夏子悠,你就这么爱我的?”
强烈的心痛,终于把她整个人压成了一滩酸水,这酸水烟进她的喉咙却是比平常高百倍千倍的苦味。
见到夏子悠成串逸出的泪水,谈易谦锐利的眸光渐渐转淡,然后又转淡。“你在质问我对我们的婚姻是否忠诚的时候,又是否想过你所做的一切又让我作何感想?”他残忍地反问。
夏子悠看着他,“我可以解释…”她颤抖地回答。
然而,她的回答却没能让他于心不忍。
“解释?”他冷笑着勾起唇角,“我听过你的解释以后,未来我们的婚姻是否又要在反复的问题和解释之中度过?”
夏子悠愣愣摇首。
“我乏了…夏子悠,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这么的纵容你…失去孩子,这是我的疏忽,我的责任。”谈易谦说着,眼眸黑暗又犀利。
夏子悠很轻易便听懂谈易谦的意思,他认为他错信了她…她也能够感觉到他的言语中有深深的自责。
这一刻谈易谦能够从夏子悠的脸上看见痛苦,因为痛苦的眼泪已经笼罩了夏子悠清澈的双眸。
谈易谦继续没有表情地逸出,“不用再让罗伯特转告你的苦楚,因为你不值得同情。”
他的话已经结束。
他凝睇着她的双眸较前一刻愈加的没有温度。
夏子悠知道,这一刻他对她说的是实话,是他积压的愤怒。
下一秒,谈易谦转身,径直迈开步伐。
夏子悠的身子瑟瑟颤抖。
“哐当”的一声关门声传来,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你不值得同情,你不值得同情…
脑海中反复传来谈易谦所说的话,夏子悠怔怔地后退,然后将虚弱的身体靠在白墙。
“妈咪,妈咪…”
了然此刻在书房门口急切地唤着。
夏子悠快速地拭去眼眶周围的泪痕,深吸了口气后打开-房门。
了然圆圆的大眼睛透着一丝恐惧,“妈咪,你和爹地怎么了?你们刚才说话好大声…”
夏子悠抱起了然,轻柔地将了然按进怀里,顶着哽咽抚慰道,“没事的…”
了然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夏子悠依偎着了然的颈,若无其事地逸出,“爹地妈咪没有吵架,是爹地说话大声了一点,爹地有工作上的烦恼。”
“哦。”

晚餐时分。
“萝卜叔叔…”
罗伯特踏入餐厅,了然漾开可爱的笑容。
罗伯特将了然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亲吻了然粉嫩的脸庞,疼爱道,“嗨,小公主,有没想萝卜叔叔?”
“恩。”了然用力点头。
罗伯特垮下脸,“回答得这么快,不会是想萝卜叔叔带给你的礼物吧?”
了然很认真摇首,“不是的,萝卜叔叔,言言是真的很想你。”
罗伯特点了点了然的俏鼻,“好吧,看你小嘴这么甜,你去厅里看看萝卜叔叔给你买了什么…”
“恩。”
罗伯特抱着了然去了大厅,然后折返。
看着独自坐在餐厅的夏子悠,罗伯特走了过去,“子悠!”
夏子悠淡淡一笑,“你怎么来了?”
罗伯特注意到夏子悠泛红的眼眶,他坐在夏子悠身畔的位置,轻声道,“怎么又哭了?”
夏子悠轻轻摇首,“不是,是这几天眼睛总是这么的肿着。”
罗伯特环视了四周一眼,拧眉,“易谦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不在餐厅用餐?”
“回来过了…”夏子悠的声音哽了一下,“刚出去。”
罗伯特轻笑道,“子悠,你别难受,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和易谦和好如初的…”
【不用再让罗伯特转告你的苦楚,因为你不值得同情】
谈易谦毫无温度的语调在夏子悠的耳畔响彻,夏子悠的心头猛地一阵痛楚传来,她平静地逸出,“罗伯特,谢谢你一直都在帮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也不用为我们的事操心。”
罗伯特正色问道,“你和易谦有谈过吗?”
夏子悠轻点了一下头。
罗伯特紧张道,“谈的结果怎样?”
罗伯特之所以会在此刻登门,实在是早上他与谈易谦对话后令他很不心安。
夏子悠一派闲适耸耸肩,“我和他没事。”
罗伯特大大地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易谦这会儿出去做什么了?”
夏子悠随意地扯出一个借口,“公司临时有事,他去处理了。”
罗伯特轻责,“这工作狂,家事才刚解决好…”
未免罗伯特继续追问下去,夏子悠转移话题,“对了,看你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罗伯特笑着颔首,“子悠,不得不说你观察入微啊…我来是想告诉你,一纯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枪伤没有那么容易好,她打算跟我一起去马累,然后在马累修养。”
夏子悠怔愕,“一纯打算跟你去马累?”
罗伯特颔首,“我也感到很意外,但这些话是她亲口对我说的…我很开心她有这样的选择,即便她只是单纯地去马累修养,但我有信心这是上天给我和她制造的一个机会。”
夏子悠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
“对了,子悠,一纯她说想见见你…她后天就出院了,你明天若是有空就去见见她吧!你放心,谈伯母和谈心明天要参加一个慈善活动,她们明天不会去医院看一纯的,你们碰不着面。”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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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医院。
叩,叩。
“进来。”
单一纯恬淡的嗓音传来。
夏子悠推开门,抱着一束花走了进去。
见到夏子悠,单一纯漾开笑意,“子悠!”
夏子悠见单一纯欲支起身,她连忙将花放在一旁,搀扶住单一纯,紧张道,“你身体还没有好,快躺着吧…”
单一纯坐着靠在床头,微笑道,“我没事,除了胸口扯到的时候会有点痛,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夏子悠坐在床沿,看着单一纯受伤的部位,歉意道,“一纯,对不起,这些天都没能来看你…”
单一纯摇首,“你别这么说…你的身体也才刚好,你的脸色此刻甚至比我还差。”
夏子悠看着单一纯一派释然的脸庞,内心自责,“一纯,害你受伤的事,对不起…”
单一纯立即握住夏子悠冰冷的手,轻责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受伤的事与你无关…事实上该对你说一声抱歉的人是我。”
夏子悠不解地摇首。
单一纯轻叹了口气,垂下眼帘后,缓缓逸出,“我没有机会对你说…其实,亚森绑架你养父母的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夏子悠惊愕,“你…你说什么?”
单一纯抬眸望着夏子悠,自责地逸出,“子悠,对不起,请容许我跟你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