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夏子悠猛地抬眸看向谈母。
谈母平淡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步步紧逼,“易谦不是已经搬出去了吗?都一个多星期了,我听佣人说易谦没有回来过…你觉得你和易谦还能够走下去吗?”
夏子悠沉默了一秒,正色逸出,“我和易谦不会离婚的。”
谈母不悦地逸出,“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就不该再呆在谈家…”
夏子悠坚韧逸出,“我呆在谈家是因为我嫁的人是易谦,他不会离开我,我更不会离开他!”
谈母愤怒地站起身,“夏子悠,我现在就将话给你挑明了,你不想跟易谦离婚也得跟易谦离婚,这个谈家有我没你,你要是想着以后都在谈家过鸡犬不宁的日子,那咱们就走着瞧!”
看着谈母厌恶的神色,夏子悠的心头传来微微的酸涩,深吸了口气,她平静问道,“院长,我们为什么不能够和睦相处?”
谈母冷笑,“和睦相处?这一辈子你恐怕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了…”
夏子悠怔怔地问道,“为什么您要对我有这样的偏见?”
谈母径直吐出,“因为你有一个下作不堪的母亲和一个卑劣的父亲。”
谈母所说的话令夏子悠难受地哽咽道,“院长,您在斥责我母亲的时候,是否有想过我母亲也是一个受害者?她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她善良,大方,在夜总会做事是因为她是在夜总会出生,她没得选择…她不过是遇见了两个她不该遇见的男人,才会走上她根本没有选择的路…”
谈母愤怒逸出,“你不要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替你母亲博得同情,她拆散了我的家庭,导致我丈夫有可能一辈子昏迷在床上,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夏子悠神吸了口气,“院长,如果您继续将这些恩怨放在心底,您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谈母的脸色立即拉了下来,“你诅咒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谈母气愤打断夏子悠所说的话,“好,好…你可以继续这么嚣张下去,等着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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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回到房间,夏子悠滞愣地坐在床沿。
抬手拭去眼角逸出的泪液,夏子悠抱着抱枕靠坐在床上,眸光紧紧锁着床头柜上的那台电话机。
她真的好想打电话给他…
他搬出去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这期间他没有回过别墅,打来别墅的电话通常也只是向佣人询问了然的情况,他从来没有问起过她。
了然以为他是出差了,所以也不知道他和她的情况,但是,就算是‘出差’,他迟早也要回来的,不是吗?
为什么他还不回来?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吗?

避免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影响到了然,夏子悠几乎没有在了然的面前显现出丝毫低落的神色。
因此,晚餐时分,夏子悠调整好心情,如常下楼陪了然用晚餐。
了然用餐用到一半的时候又问夏子悠,“妈咪,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呃,应该快了…”
了然学着大人拧起眉心,“‘快了’是要多久呢?”
夏子悠放下手中的碗筷,温柔地笑道,“大概还有几天吧…”
了然有些低落道,“妈咪,你能不能叫爹地早点回来,言言很想他…”
“恩,妈咪等等就给你爹地打电话,你乖,先吃饭。”
听见夏子悠所说的话了然开心地点头,“恩。”
看着了然天真活泼的笑颜,夏子悠的心难受地揪紧。

用完晚餐,夏子悠哄完了然睡觉,然后早早就躺在了床上。
一如最近几日,她难以入睡地睁着眼看着天花。
她努力想要挥散脑海中的思绪,却始终无法阻止那股思念。
侧过身,她又一次愣愣地看着床头柜上的电话发呆。
她知道他也许想要独自冷静一番,但她已经承受不了,她真的不想这样无止境地等待下去…,他们之间的问题迟早都要解决,那么,继续拖延下去亦是无益。
坐起身,靠坐在床头,夏子悠拿起电话拨下谈易谦的手机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耳畔依然是这样毫无悬念的声音,夏子悠愣愣地换下手机。
许久以后,夏子悠下床。
她打开衣柜挑了一件很显气色的洋装,换上后,她离开了房间。
别墅周围不好拦计程车,她无奈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去“谈氏”。
她猜想他可能是在公司吧…
二十多分钟后,夏子悠来到了“谈氏”。
“谈氏”有值班人员,但他们并不知晓谈易谦的行踪,所以夏子悠径直乘电梯来到第九十八层。
看见谈易谦的办公室是暗着的时候夏子悠就已经确定谈易谦并不在公司,但她还是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打开灯,夏子悠将眸光凝睇在谈易谦的办公桌,这一刻,她仿佛在想象着他在这里面工作的画面。
蓦地,夏子悠移至办公桌前,看着那张谈易谦平日坐的椅子。
她记得她每一次来公司他都会放下手边的工作,然后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轻轻咬了咬唇,夏子悠伸手替他整理几份没有收拾好的文件。
拉开抽屉,夏子悠原想按照谈易谦平日的习惯将几份没有处理好的文件放进抽屉,却意外地看见了抽屉中的一个高贵精致的黑色盒子。
看着这个包装明显用心过的盒子,夏子悠感到似曾相识…
倏地,夏子悠好似想起了什么,她犹豫着,拿起了盒子,然后缓缓打开。
躺在盒子里的正是那条奥丁灰的斜纹领带…
原来单一纯买下的这条斜纹领带真的是送给他的…
鼻息内有着淡淡的柠檬草味道,夏子悠将盒子凑近了鼻息。
属于柠檬草沁人心脾的清爽香味愈加明显的窜入夏子悠的鼻息…
夏子悠立即想起了了然曾经跟她提到过的单一纯也喜欢柠檬草的事,柠檬草的话语是“开不了口的爱”,这似乎意味着…
他总说喜欢她身上的柠檬草味道,她想他一定知道柠檬草的花语,他也一定知道单一纯在向他表白。
他虽然没有将盒子里的领带拿出来,但他将盒子留在了抽屉,这是否意味着他其实也在犹豫?
“是谁在里面?”
一声喝斥打断了夏子悠的思绪,夏子悠抬眸看向拿着电筒的公司大厦的管理人员。
见到是夏子悠,管理人员连忙道歉,“对不起,总裁夫人,我不知道是您…”
夏子悠将盒子放进抽屉,冲管理人员微微一笑,“没事,我就是来…”
管理人员接过话,“您来找总裁的吗?”
夏子悠笑着点头,“恩。”
上了年纪的管理人员道,“总裁这几天都在休息室里休息呢…小两口吵架了吧?”
夏子悠轻点了下头。
管理人员道,“下班的时候我无意间听见总裁的秘书宽姐提到总裁要去医院的事,我倒不知道总裁去医院做什么,不过总裁这会儿不在,估计是去了医院吧!”
金泽旭的事显然是谈易谦有意命媒体压了下来,所以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谈易谦与金泽旭入狱的事有关系,“谈氏”上下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好的,谢谢你。”
“总裁夫人,我顺路送您下去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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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载夏子悠来到了洛杉矶最权威的外科医院。
这是夏子悠从瑞士回来后第一次踏进这所医院,倒不是她没有想过来医院看单一纯,而是清楚谈母每天都会来医院看单一纯,她知道谈母不会愿意在医院见到她…
移至医院的前台处,夏子悠客气地问道,“你好,我想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位叫单一纯的病人?你能告诉我她的病房号吗?”
护士道,“对不起,我们不能向你透露病人的信息。”
夏子悠道,“我是她的朋友,我丈夫今天也有来看她的。”
护士问,“请问您丈夫贵姓?”
夏子悠道,“他叫谈易谦。”
护士顿时怔愕,下一秒立即起身,露出了较方才灿烂的微笑,“呃,谈总夫人,单一纯小姐在B座五楼的521…她已经醒了!”
夏子悠欣喜问道,“她醒了吗?”
护士颔首,“是的,她今天下午醒来的。”

得知单一纯已经醒来的消息,夏子悠内心甚是喜悦。
这种感觉就好像压在她心头的沉重枷锁被稍稍移开,这一刻她连走路都可以轻松一些。
来到521的病房门前,夏子悠正欲抬手敲门,但抬眸的那一刻却无意间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窗看见了那抹她割舍不下的俊挺身影。
这一瞬,夏子悠敲门的动作滞怔…
不是因为她看见了谈易谦,而是因为她看见了单一纯缠绕在谈易谦腰间的纤柔双手。
是的,单一纯由后向前地抱着谈易谦,很紧很紧…
夏子悠转过身,没有打扰,急切地迈开步伐。夏子悠没有走出几步,泪雾便依旧模糊了她的眼眶。
她捂着嘴,用力跑到医院的露天阳台,再也无法控制地痛哭出声。
那一天她也是这样的抱着他的,但是他扳开了她的手,她依旧记得他那一刻的冷漠…
然而,方才,她看见了他让单一纯久久停放在他腰间的双手…
她的心很痛很痛,眼泪就像破堤的洪水倾泻。
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孤寂无助地抱紧自己。
良久以后,她的眼泪无法再逸出,她缓缓起身,站在露台的栏杆前。
夜晚的冷风贯透过她单薄的身躯,她脑海中的画面却始终停留在那一幕…
她不知道她所见到的那一幕意味着什么,也许有其他原因,也许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但是,那个被他留在办公室抽屉里的黑色盒子至少代表着什么…
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所有的甜言蜜语,一切她和他在一起的甜蜜画面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播放…她酸涩得难以隐忍,眼泪再次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不断是抬手拭去眼眶中溢出的泪水,但泪水前一刻被拭去,后一刻又汹涌地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子悠眼眶周围的泪液终于风干…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她转过身,迈开了离去的步伐。

她从没有一刻想要这么快速地逃离有他的地方,她用力按着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她埋首正欲踏入电梯之内,却无意间撞上了里面同样匆匆欲步出的人。
“该死的,谁这么冒失?”
“对不起…”
一句低声咒骂传来,罗伯特看向撞到他的人。
下一秒,“子悠?”
夏子悠抬起眼眸,亦意外看见好友。“罗伯特!”
夏子悠抬眸的那一刻罗伯特便已经注意到夏子悠眸底隐约未干的湿润,罗伯特随即将夏子悠拉出电梯。
罗伯特扶着夏子悠的肩膀,“你怎么了?怎么眼眶都红了?”
夏子悠摇首,“我没事…”
罗伯特凝眉,“你哭了?”
夏子悠垂下眼帘,“没有,刚刚有沙子吹进了我的眼睛…”
罗伯特问道,“那你干嘛这样匆忙的离开?还这么冒失撞到我?”
夏子悠道,“你不也匆忙来的吗?”
罗伯特无语地解释道,“天知道,前几天我被我父亲叫回了沙特…我父亲又逼着我娶妻子…你知道的,我父亲有四个妻子,所以他私自替我找了三个女人回家,总之我的私生活被我父亲搅得一团乱!”罗伯特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又道,“我前天才知道一纯受伤的消息,刚刚才下飞机!”
知道罗伯特最担心什么,夏子悠缓缓道,“一纯已经醒了,你不用担心。”
罗伯特激动地捏紧夏子悠的肩膀,“她醒了吗?”
夏子悠颔首,“恩。”
“那我现在就去看她…”罗伯特着急转身。
夏子悠适时扯住了罗伯特的手臂,“呃,罗伯特,现在很晚了,一纯应该已经休息了,你明天再来看她吧!”
罗伯特迈开步伐,“不,我要见了她才放心。”
夏子悠对着罗伯特的背影道,“罗伯特,我…我心情不好,你能不能陪我聊聊?”
罗伯特急切的步伐终于停驻,他转过身,重新回到夏子悠的身畔,“子悠,你怎么了?”
夏子悠的眸光瞥过521病房的病房,吞噎了一下喉间的苦涩道,“呃,我…我也没什么事。”
罗伯特认真逸出,“有,你刚才说你心情不好!”
那是她刚才情急扯出的借口,因为她不确定谈易谦是否已经离开,但她知道罗伯特很在乎单一纯…
夏子悠沉静看着罗伯特,“只是陪我聊聊。”
“子悠,怎么了?”罗伯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沙特,所以并不知道夏子悠与谈易谦在洛杉矶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得到单一纯受伤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消息才赶回洛杉矶的。
“我…”
看着夏子悠犹豫不决的脸庞,罗伯特正想要说些什么,这一秒,谈易谦却无意间瞥见了从521病房内走出的那抹高大身影。
罗伯特抬眸看向好友,“易谦!”
夏子悠下意识地转过脸,不经意地迎上了那双深邃的黑眸。
就让这一刻说清楚吧…(6000+)
更新时间:2012-6-17 13:30:41 本章字数:9126
罗伯特看着谈易谦道,“原来你们两是一起来的啊!”
四目相交的这一瞬间,看着谈易谦熟悉的俊逸脸庞,夏子悠的心传来隐隐的疼痛,她自然地垂落眼睫,没有再看他。言酯駡簟
谈易谦缓步走向夏子悠,眸光注意到夏子悠略微黯淡的美丽脸庞。
罗伯特是个直性子,看着两人沉默的画面,罗伯特径直道,“呃…易谦,子悠,你们两的感觉好像不太对啊?”
谈易谦终于看向好友,“什么时候来的?茳”
罗伯特回答道,“刚下飞机,行李都还在楼下…我正准备去看一纯。”
谈易谦淡淡道,“那就去吧!”
罗伯特犹豫地看了一眼夏子悠。“呃…谋”
谈易谦拧眉,“怎么,有事?”
罗伯特尚未回答夏子悠就已经提前出声,“罗伯特,我们有空再聊吧,天晚了,我想回家了!”
罗伯特颔首,“那好…我就不做你们夫妻的电灯泡了,我稍后再去你们家拜访。”
夏子悠淡淡一笑,“好。”
罗伯特离开前拍了一下谈易谦的肩膀,小声对谈易谦道,“你老婆说心情不好,你快哄着去!”
谈易谦的眸光始终有意无意地驻留在夏子悠的身上。
没有注意谈易谦,罗伯特去521病房后,夏子悠便按下电梯键。
她知道他就在她的身后,他熟悉的气息离她那么近,曾经是她孤独落寞时最眷恋的气息,但这一刻她只感觉到心痛悲凉。
叮——
电梯门开启,夏子悠深吸了口气走进电梯。
然,在夏子悠迈开步伐的那一刻,谈易谦有力的劲臂攫住了她的手腕。
夏子悠的身子一震,脑海中立即窜过单一纯抱着谈易谦的画面,她吞噎了一下喉间的苦涩,平静地转过身,并不吭声。
谈易谦望着夏子悠垂落的眼睫,“一个人来的?”
夏子悠摇首,“没,司机送我来的。”
谈易谦亦没再说话。
夏子悠轻轻挣开谈易谦,平静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说罢便走进电梯。
谈易谦跟着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
电梯内,彼此没有再说话。
禁闭的电梯内,夏子悠其实以为谈易谦会问她来医院的原因,她亦在心底准备编织一个理由告诉他,但,没有…
他没有再开口,任由着静谧。
电梯门打开,他让她先行。
她迈开步伐,挺直身子朝向医院的大门。
她没有再回头,因为知道他和她不同路…
坐入司机停靠在路旁的车,她静静地望着前方。
余光内果然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她缓缓靠向椅背,竭力咽下喉间的酸涩。

回到家中,夏子悠惯性地去儿童房看看女儿。
了然睡得香甜,不谙世事的稚气脸庞在沉睡时很是可爱。
夏子悠忍不住在了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放心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沿,望着空荡荡的大床,忆起她与谈易谦曾经在这张床上的甜蜜缱绻,夏子悠心头一阵酸涩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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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夏子悠刚送了然去幼稚园回来,刚巧碰见了开车驶进别墅的罗伯特。
下车后,夏子悠率先跟罗伯特打招呼,微笑道,“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早来?”
罗伯特帅气地摘下墨镜,笑道,“你忘了你昨天说想跟我聊聊的。”
“好吧,我们去花园走走。”
罗伯特颔首。
跟罗伯特并肩走在花园的路径上,夏子悠缓声问道,“你昨晚去看一纯,她还好吗?”
罗伯特点头,“看起来还不错,恢复状况良好。”
“那就好!”
罗伯特突然疑惑,“你和易谦昨晚也去看了她,为什么还要问我她的情况?”
夏子悠轻摇了摇首,如实道,“昨晚我并不是专程去看一纯的,我是去找易谦。”
罗伯特怔愕,“你去找易谦?”
“恩。”
罗伯特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该死的,你和易谦真的吵架了?难怪昨晚你们对视的眼神怪怪的…”
夏子悠平视着前方,淡淡逸出,“事实上,我和他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吵架,因为连争执都没有,只是他需要想通一些我和他之间存在的问题,但我想他应该已经想通了…”
罗伯特不解拧眉,“你的话听得我糊里糊涂的…昨晚我去看一纯,我问她受枪伤的原因,她也是糊里糊涂的回答我,以致我至今仍搞不清楚她受伤的原因,所以这会儿顺道跑来问你…”
夏子悠倏然认真的看着罗伯特,正色问道,“罗伯特,如果我告诉你一纯受伤是源于我,你会不会生我气?”
罗伯特惊愕,“怎么会?”
夏子悠垂下眼帘,缓缓吐出,“你离开洛杉矶以后,发生了一些事…”
“你说。”
夏子悠开始娓娓道出,“半个月前,一纯来跟我辞行的那天,我接到一通电话…”
罗伯特听完整件事的叙述后,脸上的表情便得沉郁。
夏子悠难受道,“当时我接到亚森打来的电话,他说他绑架了我的养父母,我真的很着急,我想过冷静下来等易谦来帮我,可是亚森开枪打伤了我爹地,他说如果他先看见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爹地…”
罗伯特抚慰道,“子悠,这件事我并不认为你做错的,那种情况易谦应该是能理解的。”
“我知道他能够理解,否则他不会让我乖乖在工厂等他,但是,我没做到,为了妈咪,我跟亚森去了瑞士…我知道我选择错了,因为我只要再多坚持一会儿,我就能等到易谦,我爹地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被亚森强硬地灌药没了孩子,更不会害得一纯躺在病床上差点无法醒来…”说到这里夏子悠的眼泪已经如破堤的洪水涌出。
罗伯特轻轻将夏子悠按在怀里,轻拍她的脊背,哄道,“子悠,我想当时那种情况你也无法选择,造成最后的结果并不在你。”
夏子悠在罗伯特的怀里痛哭出出声,“我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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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谈氏”。
谈易谦的办公室房门外传来一记规律的敲门声。
谈易谦没有抬首,“进来。”
罗伯特推门走进办公室,轻唤了声,“易谦。”
谈易谦抬眸看了好友一眼,然后将眸光继续放在面前的文件中,“说。”
罗伯特选择坐在了谈易谦的对面,正色道,“好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你和子悠之间的事的。”
谈易谦淡漠道,“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罗伯特点头,“我知道你的私事我不该去管,毕竟你通常都比我理智多了,但是我觉得你做得有点过分了…对,纵观整件事来说,子悠的确欠缺考虑,但你应该站在她的立场想想,她所做的选择都是迫不得已,你应该听听她的解释,而不是只看结果…你有没有想过,她也很自责,在被千夫所指的时候,她最需要的是你能够站在她身边,理解她,包容她…”
谈易谦放下手边的文件,抬眸看向好友,冷声道,“你去见她了?”
罗伯特点头,“是,我早上去看过她…她跟我说了发生的事,她很伤心,也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