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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众人的表情不一,芳仪自然知道这些人之间的倾轧,也就视而不见,继续说道:“我跟万岁爷提了提你的好,万岁爷也念着你,所以就抬了抬你的位份,封了你个定嫔。只是这正式的册封,还得等等。于今日起,你就领了这嫔的份例了,回头我就关照内务府。”
这话一毕,万琉哈氏的脸红红白白的,也不知道是该为了儿子难受呢还是为了位分高兴。众人一片贺喜,这新鲜出炉的定嫔才记得给皇后娘娘磕头,还要谢了万岁爷的恩典。
那些贺喜,不知道有几个是真心的,估计一个都没有吧?但肯定会有人心里暗恨,自己怎么不生个儿子,让万岁爷看中抱给苏麻喇姑,自己换个嫔位做做?芳仪有点儿恶意的想着。
只是这会儿鹤儿凑到芳仪耳边低低的回报了事情,原来是自己派去查探的人有消息递了回来。芳仪听了点了点头,朝下面的卫贵人看了过去。这卫氏,还真是好命,只是作为她的儿子,也真是要多努力,才能保住这样的额娘!不知道,世上那位胤禩的日子,和现在这个,哪一个轻松些?
卫贵人本来就有些坐立不安,心里发慌,人都有些游离在这场景之外。今儿一早,自己贴身的宫女杏香,就被内务府的人带走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情。自己想着打听,可是这帮太监的嘴,比活着的河蚌还紧!卫氏急得没法子,当然,虽然是有点儿为杏香着急,可更多的是为自己不安。要不是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异常,自己可不会故作镇定地坐在这儿,听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了。
340 丢卒保车
卫贵人心神不定,可惠妃却是警醒着呢。昨儿个杏香去了永寿宫,虽然卫氏自以为做得隐秘,可惠妃却是知道的,心里就有隐隐的兴奋,自然也是密切的关注着永寿宫的动静儿。可惜的是,惠妃虽然也在宫里布了眼线,可在万岁爷严厉、皇后又不是个轻易可以糊弄的状况下,这眼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是以只知道昨儿个夜里永寿宫里乱了,急招了太医,其他的就不明了了。不过今儿早上杏香被内务府悄悄地带走了,这事惠妃还是知道的。心知,八成是那事儿犯了。不过,估计事情没成,不然的话,不可能就这点儿动静!也是,才那么点时间会儿,这药还没能发挥,哪那么容易就落胎的?惠妃还在暗叹可惜,这章佳氏还真是的,不知该说她好命还是仔细。不过,惠妃一向是谨慎的,不由的在心中对章佳氏又忌讳了几分。不过,就算事情不成了,又于自己何干呢?要知道,被假手的是卫氏。这卫氏也真好笑,她费力弄的那些香料,可是自己故意让她得手的,亏这人还以为得计呢。
所以,惠妃这会儿看这有人静静的进来跟皇后说了什么,而皇后又晦涩的看了看卫氏,就自以为明白了。
芳仪收回了目光,又安抚了未来的定嫔几句,再对着众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人散了。不过,这之前,把惠妃跟卫贵人给留下了。
芳仪这一反常的举动,让众人有点儿惊疑不定,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散了,只是暗地里的鼻子,就伸得更长了,总想尽快地闻出什么其他的味道。
等其他人都走了,芳仪才说道:“昨儿个夜里,永寿宫那儿出了点而糟糕事情。惠妃和卫贵人可知道?”
芳仪这话一出,这两人脸上都吃了惊吓的样子,只是一个真的是吓着了,另一个却有几分装摸作样。芳仪看着这两人的表情,心里腻味极了。刚刚她得到消息,估摸出了里头的原委后,就决定,要慢慢的说这件事,让这两位尝一尝什么叫极地过山车,也算是给自己解解腻!
芳仪看了这两人好一会儿,像是在等着二人的回话。惠妃倒真能装,嘴上说道:“这,我倒是不知道。究竟怎么样?章佳氏妹妹可有吃了惊吓,她还有着身子呢!”卫贵人要说原还有些自欺欺人,这会儿可真的是怕了,永寿宫出事了,杏香,皇后特地留自己说话,这,这说明了什么?这人哪还能开口说话?
“嗯,今儿个早上,章佳氏就晕了一回。”芳仪也装着谈了口气,继续看着这二人的表演。卫贵人还是自持镇定其实却是不堪一击,而惠妃虽说是为了章佳氏担心,可这上翘的眉毛倒也罢了,可这上翘的嘴角,就太不敬业了。
而又芳仪抛出的一句话,终于成功地让这上翘的眉毛更翘了,可那个嘴角倒是有点儿耷拉了,“不过正好太医去给章佳氏请平安脉,所以章佳氏也没事。惠妃你放心吧。”
“起因是个宫女得了急症,她替她主子收拾了个香囊,可没想到这香囊别人碰了没事,可她却不能碰,而后通身起红疹子,也算是个时症感物。”
惠妃心里很是沮丧,就是因为一个奴才,破坏了她辛苦的谋划,真是时运不济!
而边上的卫贵人听到这儿,像是打了强心针,总算缓过来了,原来是过敏了,那自己该没什么事情了吧?真是吓死人了!
芳仪看这惠妃忽上忽下的嘴角,心情就好了起来,看着卫贵人也活泛过来了,真想对他说,别急,这过山车才开呢!
惠妃虽然心里丧气,但嘴上还要做足功夫,道:“皇后娘娘,即便如此,为了这章佳氏妹妹,还是小心为上,就赶快挪出去啊!”边上的卫贵人也跟着附和着。惠妃心里正有气呢,看着卫氏开口,就不顺眼了,这贱婢,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这还敢接自己的口了?有看着卫氏这会儿神情大定,更是不舒服,这就让她逃了过去?
“这倒是不用了,这宫女儿今儿早上已经没了。不过,为了确认这宫女的病症,章佳氏让太医检查了那个香囊,却没想到那香囊还真有不妥,那香料里头混了不好的东西,对胎儿不利!”芳仪淡淡的说着。
这话一出,惠妃才知道,真正的事情,在这儿等着呢,感情牵头,自己都被皇后牵着鼻子转呢,心里就更气了,只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忍着。看着那卫氏听了这话,瞬间软倒的身子,心里才冷哼着,这回,卫氏怕是要完结了吧?这样想着,心里才稍微舒坦了些。虽然,她有时候把卫氏当枪使,可是她其实宁愿不要这个枪,她恨这个贱婢,她的存在还有那个小贱/种,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怎么样被人陷害,被万岁爷冷落,自己还要看这这两个在自己眼前晃荡,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出气!
芳仪看着连凳子都坐不住的卫贵人,说道:“那个香囊,可是卫贵人你的宫女杏香送过去的。你知道吗?杏香倒是个老实的,一问就都说了。卫贵人,你要说些什么吧?”
这话就像是杏香说了什么不好的,直指就是卫贵人要害人。这会儿卫贵人像是要作垂死挣扎似的,忽然就开口辩解了,“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没有要害人。这肯定有人要陷害,对了,这药饼子,”卫贵人说道这个,就看像了惠妃,而此时,惠妃正冷冷的看着她,这眼神就像看这死人似的。卫氏被看得一激凌,这到嘴边的话,又不敢说了,心里直盘算着,自己这会可是被人陷害了,可是被谁?肯定是这个惠妃,只是自己没凭没据的,怎么办?就算是攀咬出她,自己侥幸逃过这一劫,可若是惠妃没被处置了,日后就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可自己若是没法子洗冤,这连日后也没有了!
卫氏一咬牙,道:“这药饼子,是杏香想着法子,从郑嬷嬷那儿弄来的,这郑嬷嬷素来擅长调弄这个。”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要不就是杏香,要不就是郑嬷嬷,在里头动了手脚?可杏香却不是这样说的。”
“奴婢句句属实,那小贱人在说谎。对,一定是这奴才合着别人来陷害奴婢,求娘娘您明鉴啊!”卫贵人这会儿有点儿声嘶力竭了,再美丽的脸庞,配着这会儿十分狰狞的表情,都会失去美丽,只像个活鬼。
而边上的惠妃,心里虽然快慰,这会儿看这自己恨得要死的奴才,这幅样子,也没法子保持镇定了,咬着牙拧着嘴,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芳仪忽然失去的兴致,也不想再看这些让人生厌的嘴脸,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卫贵人,你身边忠心的奴才,也被你自己厌弃了,而惠妃,接下来,就是你的好看了!
芳仪一抬手,就有人把外头侯着的杏香给带了进来,这人进来后就跪了下来。芳仪也不开口,给边上伺候着的鹤儿一个眼风儿,这鹤儿就出声了:“杏香,你把才说的在老老实实的说一边!”
杏香木木的,这会子磕了个头,就声音平板的把自己如何要去办差,如何遇见了十阿哥,如何弄脏了香囊,十阿哥就给换了东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惠妃听着听着,就知道这事情不好了,这会儿等杏香说完了,也不等芳仪开口,就抢着说:“竟然有这个事情,你说,是十阿哥给的香囊,这香囊还是我赏的?这,这怎么可能?”
惠妃这会儿已经心里头发慌了,真的是自己给十阿哥的那个?那这样的话,自己弄得那些香料药饼子就要给拆穿了?这十阿哥素有病阿哥的名声,万岁爷也是知道的,可原先,真就是卫氏弄出来的,可若这件事让人做实了,这下子,不但洗清了十阿哥的名声,而自己恐怕,也就悲惨了。而且,自己还籍着这小崽子的病,很是在万岁爷跟前讨巧呢。这不行,可不能让这事情做实。
惠妃想着,如今,也只有丢卒保车了,“皇后娘娘,我求求您,一定要把这事儿给好好查查,若真是我给十阿哥的香囊,那,那可真是!咳,我让人做了好几个呢,二阿哥那里也有,我自己个儿屋子里也放着,这,这可怎么好?”
芳仪看这惠妃这同表演,心里就知道,这惠妃是打得什么主意。不过,只要那个什么郑嬷嬷认了,自己还真不能把惠妃怎么样,听听,这人现在还是受害者了呢!就因为想到这个,芳仪前头才那样作派,好好的作弄这个人,让自己泄泄愤而已。至于卫氏,现在,已经不再芳仪考量的范围了。
这会儿,十阿哥在自己的屋子里头,到底还是小孩子,还有些个坐立不定的。这会,自己算是可以洗清了?那皇阿玛,又会如何最自己呢?.w.
341 无心插柳
后续,正如芳仪猜想的那样,惠妃的郑嬷嬷痛哭流涕地把事情应承下来了。当然,这郑嬷嬷也说得好听,说是想要弄出更馥郁的香味儿来,才混合弄了那几味药,全没想到会对年幼者身子有碍。而且,正像是要印证惠妃的话似的,二阿哥和惠妃自己那里,果然有同样药饼子的香囊。对于这种手法,虽然都知道这里有有的是猫腻,可面上还是交待得过去的。
芳仪也懒得为别人费心费力,给别人当枪使,这宫里还得有些互相的牵制才好,这也算是芳仪借鉴了康熙在朝政上平衡牵制那一套。于是最后那个郑嬷嬷是脱不了罪的,由内务府按规矩办了,而其他人,都没事的。
只是卫贵人逃过了这一劫后,该怎么样再笼络她原本的心腹?而那个杏香又会不会再对主子忠心耿耿?
惠妃倒是做足了姿态,除了带着东西去探望了永寿宫章佳氏外,还宣了太医给十阿哥仔细瞧瞧,还关照到十阿哥先天底子不好,襁褓中就开始吃药了,二三岁的时候更是容易肯病的,可得仔细了,别真的再上了身子。
太医也是仔细看诊,而后现在十阿哥除了天生较单薄,其他的并不见身子有如何的损伤。这话让惠妃连连直呼祖宗保佑。而十阿哥却心里暗恨,这是惠妃替她自己正名,而自己现在,还是没完全占了上风。不过,这样一来,这惠妃日后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在自己身子骨上动手脚了。可皇阿玛,因该是会注意的吧?
这一次“意外”,从头到尾,康熙都没有发过什么声音。芳仪原本还想看看康熙对于章佳氏的态度,可康熙都不提一句,反倒是芳仪忍不住了。不管如何,芳仪都要向康熙汇报吧?虽然芳仪不认为康熙会不知道。于是乎,倒成了芳仪先开口了。
哪想到,芳仪说完以后,康熙只是点点头,道:“内廷的事情,皇后处置的甚为妥当。”然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
端午过后,八阿哥胤禟、九阿哥胤誐就挪出去了。三胞胎自从生下来,就没怎么分开过,现在就要被拆档了,这几个怎么会开心?可又知道,这事情是改不了的,所以只是闷闷不乐的,却也没有去跟康熙胡搅蛮缠。不过,虽然没有在康熙跟前撕磨,但在芳仪跟前却是闹腾了一回。胤禟、胤誐自知非得挪出去的,也不在这个上头纠缠,可是却要俩人住一个院子不分开。对于孩子们的这点儿要求,芳仪怎么会不答应?若说是以后大了,成亲、生儿育女什么的,两家混在一起不方便,可现在孩子还小呢,以后再挪也就是了。
虽然外到王公大臣,内到各宫贵人奴才,都知道万岁爷格外宠爱祥瑞公主瑞嘉,特赐了小公主一个阿哥的名字,还排序成了十一阿哥,但自进了上书房,却只能称呼胤禌这个名字,不能称呼瑞嘉。可师傅们虽然明着不说,但是在课业要求上,却从不为难十一阿哥。这个情形,不但表现在上午读书的时候,而下午骑射武技就更是如此了,谙答们还生怕摔着了这个十一阿哥,若弄得这假阿哥哭起来,那就麻烦了。可哪想到,越是这样,越是让胤禌气恼。虽然嘴上不好说什么,可下的那份功夫,却更刻苦了。这可把芳仪给心疼坏了。虽然想着要把女儿养的骠悍些,可让女儿真的吃这些苦头,还真心疼。可瑞嘉不听劝,芳仪只能动其他的脑筋。
男女体力总是有差别的,现在还小,还不太明显,可等大了些,就分明了。再说了,骑马还主要看马术和马匹,可射箭,开多少石的弓,就得讲究臂力了,倒是后,女儿肯定是比不过男孩子的!芳仪这想着,就把脑筋动到了火器上头。臂力比不上,那就取个准头!总要让女儿有个扬眉吐气的地方!
芳仪对女儿宠爱,康熙更是宠得厉害,这点儿要求怎么会不答应?可瑞嘉还小,那些火铳的后座力太强不说,还容易炸,康熙怎么放心。这就把这些年法兰西什么王的送的礼给了瑞嘉。不过那东西精巧了些,但这药石火弹子不多,没了这火弹子,这火铳也就是个摆设。
芳仪就出主意,这东西,分两条腿走,一边让宫里康熙那些工匠研究研究看,另一边就买呗!康熙已经开了海禁,现在虽然被誉为“金山珠海,天子南库”的广州十三行还没有成型,但已经有些敢吃螃蟹的了,而那些飘洋过海来赚钱的葡萄牙商船上头,本来就有很多火器,还有大炮呢。只要有钱,就能掏弄得到。
只是康熙听了这些,倒是若有所思起来,紧皱着眉头,心不在焉的跟芳仪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芳仪细细想想自己的说话,好像没什么不当的,可这康熙到底怎么了?她可不认为康熙对做生意有什么兴趣,行商,在这个时代,比农户还低一级呢。那些西洋人过来买卖,康熙只会摆弄他泱泱大国的身份而已。那这到底是什么了?
芳仪不会知道,因为她自己是从热兵器时代过来的,对火器的推崇,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几个孩子,特别是胤礽,更是对这些兴趣颇大。这孩子还经常抓着那些工匠,琢磨一些额娘说的那些个妙处。可惜芳仪对这一窍不通,只比划着一些电视里看到的自己听说的所谓常识。但就是这样,因为阿哥的重视,也已经改良了些火铳。这连带着关注儿子的老子,对这些玩意儿也多看了些。这回芳仪的话,特别是说那些飘洋过海来的船上,这些玩意不会少,就让康熙上了心了。更让康熙闹心的是,法兰西那个排行十四的帝王给的火铳,比自己宫里工匠弄得好要,自己公主要用,还得向这些长毛鬼子淘换!
船上的大炮,也触动了康熙的神经。要知道努尔哈赤,那么早逝,明朝的红衣大炮有一大半的功劳。而康熙平定台湾,夺回雅克萨,这些大炮也有大功。只是,这玩艺照价高,笨重无比,移动不便,有些还会炸膛,更是那些弹药的消耗,这让马上打天下的旗人,觉得弊大于利。
可现在那些长毛子的船,上头有火器大炮,还能驶那么老远,再想到自己现在那些水军,就有的不踏实。无独有偶,想到了平定台湾,就想到了郑经,其实这人就是那个三宝太监的后代!这明朝的一个太监,就能率着船队下西洋,可现在自己手头的船呢?这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想到了先祖努尔哈赤,也就是伤在了前明的红衣大炮下,而后落下了病根子。
现在,康熙不想承认,因为自己的妻子为给自己女儿找个玩物儿,才引发了自己的思虑,自己原先怎么就没想到这些?
康熙既然想到了这些,也就开始安排了。这回,是打着给十一阿哥找东西的旗号,派了自己得力的人。这倒是让芳仪有点儿诚惶诚恐的。康熙因为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所以这南下的人的真实目的给捂得紧紧的,可却空前关注三阿哥手底下的那些个火器工匠,这更让芳仪吃惊。如此宠爱公主,有点儿让芳仪觉得太过了。
可当芳仪通过儿子们知道,康熙让人把留在宫里的前明宝船资料翻腾出来,又指派人手琢磨时,才发现不对了,再联想起自己那天的话,模模糊糊的就有了答案。虽然,作为一个后世过来的,知道甲午海战,知道八国联军的洋枪洋炮,对于此时康熙作的事情,是高兴的。但是康熙死憋着,还拿瑞嘉做面子,让自己担心了这几日,在这一点上,芳仪很不爽,总要为自己和女儿讨点儿利息才好!
芳仪眼珠子转啊转的,就打起着十三行的主意了。旗人不得经商,可其实经商的多着呢,只不过是挂在门下包衣奴才面上。芳仪这些年在银钱上没有紧过,一来她是皇后,不需要奉承谁打点谁,就是给些赏钱,二来康熙的内库自己也好动用的,三来自己很多的开销记在了康熙身上,还有就是赫舍里府上和索额图那儿。可是以后儿子大了,用钱的地方可就多了。还有些钱,可不能用康熙的内库的。外贸的来钱,自古到今,到了后世,可都是知道的。现在,不借着瑞嘉和自己的吃亏,让康熙答应自己弄些花头,那就是自己对不起自己了。至于那些什么不与民争利,自古到今就是骗人的!
芳仪既然打定了主意,又仔细盘算了,从操作流程到人手上头,都过了一遍,才找康熙开口了。开始只是表示对那些洋玩意儿的好奇,说是想要搜罗搜罗有什么好玩的。康熙开始还不怎么了解,自己给的东西还不够多吗?要什么,自己给就是了。芳仪火一大,也不转弯子了。这才让康熙有点儿吃惊。。。。。。.w.
342 虎毒食子焉
对于皇后说的这个事情,康熙很不赞同,大清皇后,母仪天下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芳仪就差送两个大卫生球给康熙了,自己是用不着这个,但看看京里头,哪家王府的产业里没有生意?哪家格格的陪嫁单子里头没有庄子铺子?以后阿哥们大了是要出宫分府的吧?女儿也是要嫁人的吧?虽然都有内务府为他们先打点下家底,可这家底总不嫌多吧?皇上的内库银子再多,也不能一直就这样供着儿女的吧?再说了,自己只是去讨些好玩儿的,那弄个小行当只是为了淘换便利罢了。
康熙被皇后这样一说,虽然还不是很乐意,但转念一想,罢了,也不过针尖儿大的小事,皇后乐意玩,就由着她吧,也不过就是派几个奴才过去罢了。再又想想,康熙忽然搂着芳仪道:“皇后可是跟朕闹小性儿?真真是难得。这么些年夫妻下来,都没见你闹过几回。嗯,皇后放心,那事儿,朕不许人拿朕的宝贝女儿说嘴的。”
自嫁给康熙以来,芳仪就一直清醒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这当中当然会仔细琢磨康熙的个性言语行动。可对康熙来说,也是近二十年的夫妻,多少对芳仪也是有些知道的。这一席话,是对芳仪的解释,也是对芳仪的道歉和宽慰,只是作为帝王,康熙还放不下他的身段而以。
这事就这么准了。等过了一段日子,康熙还真给女儿淘弄到了那些东西,而宫内制造局也开始有点儿新东西出来了。芳仪还从儿子口中知道,那些前明宝船的研究,也有些进展,可现在北方边境并不轻松,还有外蒙古那儿也不是很太平,若真要改造水军,这国库的银子,就太吃紧了。
对于这些朝廷的大事,芳仪是不能插嘴的。芳仪只能慢慢的把自己知道的一点东西交给儿子们,等着儿子们找机会。甚至,她还不太赞同太子等在康熙有生之年去改变一些事情。不能锋芒毕露,不能让康熙忌讳,只有保住自己,等真能做主时,在可以去放开手脚。有时芳仪还会不着调的想到,别人都说,男人是通过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而女人是通过征服男人去征服世界,这话放在自己身上最妥当的。只是自己没本事征服康熙,也没有征服世界的想法,只不过想通过儿子的手去尽可能改变那些作为中国人无法忍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