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伏击!撤!”
“快撤!”
且就在吕布军陷入进退两难之地之时。先前还在撒丫子狂奔的那伙东莱溃兵逐渐稳住了阵脚。而更令人吃惊的是从这群溃兵之中突然冒出了一队骑兵,掉过头向着身后追击的吕布军直冲而来。当然杀回马枪的人数并不多,仅一千五百人。一千五百东莱精骑!
“杀!”
仿佛是要将上午的郁闷一扫而尽。左突右冲间文锐尽情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由于配备了双马镫与铁马掌,文锐与那一千多名东莱骑兵单骑作战技艺皆胜于普通骑兵。特别是长枪与环首刀的配合运用。使得这支东莱精骑宛若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吕布军骑兵的性命。光是文锐一人一马一枪,就接连挑翻了十余人。飞溅的血花将他的战袍染成了花白色,直到他迎面碰上另一个同样浑身浴血的杀神。
“娃儿,让开!”
吕布大喝一声,挥戟朝文锐直劈而来,文锐当即举枪相迎。只听砰地一声脆响,文锐顿觉虎口发麻,而他胯下的战马更是被惊得跳了起来,差点就将其甩了下去。好在一个踉跄之后文锐最终还是调整好了在马上的位置,并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支短枪,朝吕布掷去。不曾想这胡乱一掷,还真击飞了吕布的头盔。披头散发间,吕布自是恼羞成怒,嗷叫着再次舞动战戟朝文锐杀来。文锐亦不甘示弱挺枪相向。
然而十来个回合后,文锐便渐感不支,虽然他年纪比吕布轻。但吕布天神力,就算已近中年其体力却依旧不逊于青壮。更何况吕布的武技与经验都远胜于文锐。眼瞅着吕布的攻势一记狠于一记,文锐开始盘算如何抽身,只是他越是这么想,情势就越对他不利。
铮!地一声巨响,一支横刺来的长槊替文锐挡住了吕布的战戟,并借势将方天画戟横向扯飞了出去。文锐则乘机跳出战圈,从吕布的戟下死里逃生了开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的他,稍定了下神之后,这才发现原来救自己一命的人是太史慈。
只是还未等文锐向太史慈道谢。那一边吕布已然长戟一横冲着太史慈大声喝道,“尔可是太史子义?”
“正是在下。”太史慈与吕布对峙道。
吕布一听来者真是东莱军的统帅,当即两眼放光地挑衅道,“可敢一战?”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太史慈不屑道。
“汝说何人败军!”吕布瞪眼怒道。
可太史慈却冷冷地扫了吕布一眼,扬手一指道,“尊驾只知逞匹夫之勇。快回头看看尔部之惨状!”
吕布被太史慈这么一提醒,这才骤然发觉吕字大旗接连倒下,到处都是叫嚣着的东莱骑兵,而他身边竟无一员部将相随。毫无疑问,就算吕布拥有绝世的武艺,也不可能扳回如此败势。意识到自己已陷入孤立无援境地的吕布,如一头掉入陷阱之中的恶狼一般,涨红着双眼紧盯着太史慈。跟着他猛地暴喝一声,挥戟朝太史慈急攻而来。太史慈亦怒目圆睁,举槊相对。
呯地一声!戟槊之间,迸出了火星!仿佛预示着一场恶战在即。然而气势汹汹的吕布,却突然乘势催马扬鞭,纵马一跃乘势突围了出去。而太史慈也只是虚晃了一枪,任由吕布夺路而逃,并没有追击的意思。
一旁本跃跃欲试想要加入战团的文锐,眼见太史慈故意放走了吕布不由急道,“将军为何放吕布走。就算其武艺高强,只要吾等一拥而上照样能将其乱刀分尸。”
哪知太史慈却长舒了一口气回答说,“因为主公要放吕布走。”
是的,放走吕布是蔡吉开战之前向太史慈下达的密令。之前袁家父子对东莱的态度,让蔡吉意识到,光凭青州粮仓的地位并不足以令袁氏重视自己,相反还会为东莱引来袁家父子的窥视。想要继续接受袁绍的庇护而不被袁绍所吞并,蔡吉就必须要有一个更为重要,更为合适的条件来同袁绍订下新的契约才行。经过一番思虑之后,蔡吉脑中闪现出的是“养贼自重”四个大字。毫无疑问,普天之下最适合当这个“贼”的莫过于吕布。他的威名,他的臭名,以及徐州的特殊地理位置,都足以令袁绍对其忌惮三分。且照目前的情势来看,袁绍并没有出面迎汉帝,而曹昂又护着汉使去了。由此可见曹操依旧如史书记述的那般迎汉帝入许。届时袁曹之间势必会产生间隙。而相比曹丞相,自然是自己这个蔡太守更适合为袁绍守南大门。
鉴于养贼自重的基调,一个活着吕布自然是比一个死了的吕布,更符合东莱的利益。当然前提是要拔掉他的虎牙,令其吃痛不敢再轻易打东莱的主意。只是蔡吉并不知晓,她这边才饶了吕布一条性命。另一头有人正一门心思地想要在战阵之上取她蔡安贞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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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青州之鹏 第36节雁门张辽
夕阳下,张辽带着百余名亲随,策马奔驰于荒野之上。林地里的混战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但张辽脱离战场并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寻找东莱军的本阵。东莱军的伏击不仅收割了大量吕布军骑兵的性命,同时也收割了他们的斗志,他们的章法。先前势如破竹的万余虎贲,转眼间就沦落为单纯为了活命而拼搏厮杀的溃卒。鉴于滞后的本阵步兵无法及时赶上支援,今日一战吕布军先锋已然兵败如山倒。唯一扳回劣势的方法只有…
“寻东莱本阵!取主帅首级!”
毫无疑问,现下东莱军的精兵正在林地里混战,那其留守本阵的兵马势必薄弱。且为了指挥作战,东莱的本阵也不会离伏击点太远。抱着这一想法,扬鞭催马间张辽急切地搜寻着东莱本阵的踪影。
此时,忽听一亲随大声叫道,“将军,快看!帅旗!”
张辽一扯缰绳,循声望去,果见右侧半山腰上营帐林立,当中一杆帅旗正迎风招展。找到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的张辽当即猛踢马腹,朝着山坡上的帅旗,长枪一抡,“弟兄们!杀蔡吉!”
蔡吉原本正与郭嘉、刘义逊在帅帐之中听取在斥候汇报前方战况。忽听帐外人声鼎沸,并夹杂着低沉的金属声,蔡吉不由纳闷地抬起了头。只是还未等她发话,就有小卒跌跌撞撞地冲进帅帐禀报,“主公,有人劫营!”
乍一听有人劫营,蔡吉不由猛地打了个寒颤。好在居移气。养移体,她这两年的太守倒也没有白做。在经过最初那一瞬间的惊骇之后,蔡吉便与郭嘉交换了一个眼色,跟着就在护卫的簇拥下神色沉着地走出了帅帐。
只见此时的营寨浓烟滚滚,杀声震天。仿佛本阵正从四面八方遭受着猛烈的攻击。不过在此混乱的情势之下,负责防守本阵的军司马唐蓥倒没有慌乱出击,而是冷静地指挥步卒在帅帐之前竖起盾墙。架起长矛,用以抵御即将到来的敌军。诚然他的额头也已在不知不觉间冒出了点点汗珠。
“山威出何事了?”蔡吉快步上前问道。
“回主公,有敌军偷袭本阵。烧了东边的营帐。但人数不清楚。”唐蓥抱拳作答道。
一旁的刘义逊听罢唐蓥所言,立马神色一变急道,“此地危险,要不主公先行带上一队护卫回挺县?”
哪知蔡吉却果断地回绝道,“不必。既然不清楚对方的人数,本府还是在此以静制动。倘若只是小队人马袭扰,本府贸然离开岂不是自乱阵脚。”
“主公言之有理。若是对方人数众多,理应直冲帅帐。然此刻对方既只在一隅纵火。分明是声东击西之计。”郭嘉颔首地分析道。
一干军士眼见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公与军师都尚且此镇定,自然也随之冷静了下来。而唐蓥更是乘势冲着兵卒大声吼道,“听到没有!敌军人少。吾等不可自乱阵脚!”
“喏!”
当然蔡吉与郭嘉都没点穿一点,那就是倘若敌军真的大举突袭本阵。蔡吉等人想要突围也很困难。因此与其冒着被截杀的风险突围,还不如仰仗拒马、鹿角和兵阵与敌军周旋一番,只要能撑到大军回援就是胜利。
那么…究竟是小队人马?还是大军来袭?
且就在蔡吉攥紧着拳头望着前方的一片沟壑、木栅静候答案揭晓之时,前方的哀嚎之声却越来越急促。不一会儿的功夫,蔡吉便从刀光剑影间,看到一员黑衣黑甲的陌生战将领着十数名骑兵朝着帅帐这边直冲而来。唐蓥眼见对方来势凶猛,也不废话,直接大喝一声,“弓箭手准备!射!”
刹时,急促的箭雨将黑甲战将身旁数名骑兵射翻在地。另有数人因受弓箭的阻击被拒马挡了下来。唯有那一马当先黑衣战将浑然不顾扎入铠甲的箭矢,纵马跃过木栅,挑枪刺穿了迎面阻击的骑兵咽喉。被刺穿脑袋的骑兵连着那枝穿过自己的枪一起滚落到了地上。而那黑甲战将也不拔枪,直接就顺势拔出了长剑,将接踵而来的两员骑兵连带着飞溅的血沫斩落马下。
敌将如此彪悍的作风另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而那员黑甲战将也不顾孤军深入的险境,一甩粘在剑刃上的鲜血,直指盾墙后一身女装的蔡吉爆喝道,“雁门张辽在此!臭娘们,纳命来!”
张辽?张文远!蔡吉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一身浴血的年轻战将,一时间很难接受自己正在被历史名将刺杀的事实。然而蔡吉身边的唐蓥可没什么名将情节。在经过最初的震撼之后,他很快意识到对方现下已成单枪匹马之势。因此唐蓥二话不说就再一次抬手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刷地一声,数百名隔着盾墙搭箭上弦瞄准了冲杀而来的张辽。只等唐蓥一声令下,就将面前这员悍将射成刺猬。可谁曾想,此时的蔡吉却突然大叫道,“且慢!”
“主公?”唐蓥诧异地回望道。
“抓活的。”蔡吉干咽了口唾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待见周围的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她又跟着补充说,“对方只有一人,本府要活的。传令下去,活捉张辽者,赏金饼十枚!”
在铜钱早已的时代,黄金是仅次于粮食的硬通货。一枚金饼能置下百亩田地,十枚金饼则能让一个一无所有的军汉直接跃升为大地主。是的,对方只有一人。就算他再怎么厉害,又怎架得住众人一拥而上。想到这里,在场的军士们就不约而同地都流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只是还未等他们出手,便已有人毛遂自荐起来。
“十枚金饼?主公此话当真?”说这话的是火遁旗独眼女旗主段娥眉。而她的身旁还站着手拄斩马大刀的金遁旗主张继承。
“绝无戏言。”蔡吉肃然地点头应道。
“听到没?张旗主,这可是笔大买卖啊。”段娥眉妖媚地向张继承笑道。
张继承则自信地将大刀往肩上一抗道,“十枚金饼。吾等收下了。”
却说就在蔡吉与段娥眉对话之际,张辽已然突入了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只是碍于蔡吉活捉的命令,弓箭手这才没有射箭,而是任由其又接连斩杀了四名上前阻截的骑兵。可这样的战绩并不能抵消,张辽之前付出的沉重代价。虽然他在劫营之前命亲随先行放了把火。想要扰乱敌军。但东莱本阵的营盘远比张辽想象中的要扎实得多,也要复杂得多。以至于这一路冲杀下来,原本百余人的队伍。最终抵达帅帐阵前的竟只有他一人而已。但张辽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此刻他脑中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摘取东莱太守的项上人头!
不过就在张辽一门心思地想要刺杀蔡吉之时。他的面前突然冒出了一个手持大刀虬髯大汉。这个大汉即没有骑马。也没有皮甲,只是拄着大刀蹲在阵前。
“闪开!”张辽大喝一声,想要挥剑劈砍那汉子。但就在此时,忽见一手持弯刀的独眼女子踩着大汉的肩膀一跃而起,直冲张辽脑门袭来。张辽本能地挥剑格挡弯刀。却不曾想,他紧跟着便觉身子一沉,连人带马翻到在了地上。
原来张继承趁着张辽格挡段娥眉之际,挥刀斩断了张辽坐骑的马腿。段娥眉则趁势挥起弯刀直劈而来。却被张辽一个鲤鱼翻身躲了过去。一旁的张继承见状,连忙提醒道,“娘们。主公要活的!”
“打得顺手,差点忘了正事。”段娥眉说罢将弯刀一收。向着张辽眯眼笑道,“小哥,快降吧。吾家主公饶你不死。”
此时站起身的张辽,也已意识到丧失了坐骑的自己,既不可能突破重重盾墙刺杀蔡吉,也不可能在东莱军层层的包围之下全身而退。但杀红了眼的他又怎会乖乖就范。这不,面对两名怪客的劝降,张辽冷笑一声挥剑就要自刎。那曾想,他才一抬手,右肩就猛地一阵巨痛,手里的长剑竟不自觉地脱手掉在了地上
“怎么搞的,差点让十枚金饼自尽。”君雅丽站在张辽身后冲着段娥眉等人抱怨道。她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柄精致的手弩,而张辽的右肩之上则多了一支羽箭。
段娥眉见张辽的样子不像是单纯地受箭伤,不由皱眉问道“丫头又用毒箭?”
“麻药而已。”君雅丽漠然地答道。
一旁的东莱兵卒眼见先前还耀武扬威的杀神转眼间就成了手无寸铁的鱼腩,当即一拥而上将张辽扳翻在地捆了个结实,推搡着押到了自家主公面前。而蔡吉面对已然被捆成粽子的张辽也是唏嘘不已。
不管是柳城突袭斩蹋顿,还是八百壮士威震逍遥津。历史上张辽曾数次在出人意料的时机,以出人意料的方式来扭转战局。由此可见突袭是他一贯喜欢且擅长的战术。所幸的是自己没有像历史上的孙权那般自乱阵脚。话说,蔡吉记得后世名臣曾国藩曾言,“结硬寨,打呆仗”。因此她虽不懂怎么“打呆仗”,但一直以来却都坚持“结硬寨”的习惯。而今天这一习惯显然救了她一命,同时也为她送来了一员虎将。虽然这员虎将,现下正杀气腾腾地瞪着她,破口大骂。
“你个臭娘们!只知使诈暗算!有种同老子在真刀真枪的战上一场!臭娘们!”
“嘴放干净点!”押解的小卒用刀柄猛砸了一下张辽警告道。
可张辽却毫不畏惧地挑衅道,“老子就要骂!怎么着!砍了老子啊!没种的臭娘们!”
蔡吉当然舍不得砍了自动送上门的张辽。但就这么放任他继续骂下去也总不是件事。想到这里,蔡吉当即平视着张辽,淡然地附和了一句,“本府确实没种。”
张辽被蔡吉如此彪悍,如此诚实地一顶,顿时就将刚要脱口而出的脏话都咽了回去。没错,眼前的这个东莱太守是个弱质女流,同她谈对阵、斗将那都是废话。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想到这儿,张辽干脆将头一撇不再搭理蔡吉。而蔡吉眼见现场的气氛也不适合学曹操松绑披袍。再一想反正来日方长,既然人都到自己手上了,以后有得是时间慢慢磨,于是便欣然吩咐道,“带张将军下去好生疗伤,切不可有所怠慢。”
且就在张辽阴沉着脸被押下去之后,蔡吉跟着收拾了一下心情,抬头望了望即将西沉的落日感慨道,“张辽已俘,却不知吕布那边怎样了?”
“主公是在担心吕布的生死?”郭嘉饶有兴致地问道。
“本府是担心吕布无法及时回本阵接替陈登指挥。那管承等水军的突袭效果可就要减半了。”蔡吉回头狡黠地一笑道。
“说的也是。吕奉先乃是主公的半个盟友啊。”心领神会的郭嘉半揶揄着大笑道。
其实蔡吉的这份担忧完全就是多余的。在太史慈的放水之下,吕布凭借着他那惊人的武艺轻而易举地就在日落之前突出重围逃回了三十里外的本阵。只不过他上午追击东莱军时乃是浩浩荡荡地领着一万精骑,傍晚回营之时随行的先锋却仅剩下了三千余人。而且这三千骑兵大部分还是魏续出面收拢的。
可以说吕布这一次败得很惨,伤得很重。却没有一个人会责怪于他,因为他是主公,主公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在这种时候,臣下最需要做的不是抱怨,而是为主公排忧解难。所以趁着军医在为吕布包扎之际,高顺沉着地向其进言道,“主公,东莱军白天新胜,定会心生骄气。某这就领陷阵营夜袭东莱营寨。”
“高将军言之有理。此计可行。”陈登跟着附议道。虽然吕布的惨败令陈登对其颇为不齿,不过陈登本人倒不认为吕布军到了伤筋动骨的程度。而高顺的提议也不失为提高士气,扭转战局的良策。
哪知吕布却根本没听进二人所言,而是回头向魏续问道,“还没文远的消息?”
“回主公,尚未寻着文远,敌营之中也未挂出首级。”魏续抱拳答道。
“继续寻!以文远的身手断不会出事。”吕布沉声下令道。
而就在魏续刚要应答之际,忽见一小卒飞奔来报,“禀主公,胶州湾骤现东莱水军!”
注:关于斩蹋顿,三国志记载:“辽劝太祖战,气甚奋,太祖壮之,自以所持麾授辽。遂击,大破之,斩单于蹋顿。”;“及北征三郡,纯部骑获单于蹋顿。”本书取第一条说法,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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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青州之鹏 第37节不负天下不负卿
“什么!水军!可曾上岸?”
乍一听水军来袭的吕布霍然起身一脚踹翻了正在为其包扎的军医。直吓得单膝跪地的小卒结结巴巴地答道,“回…回主公,东…东莱水军尚未登岸。”
“没登岸?那怕个啥。”先前也是颇为焦急的孙观听到如此答案,当即舒了口气,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
哪知一旁的陈登却神色凝重地摇头道,“仲台将军此言差矣。正因为东莱水军尚未登录行踪诡异才更突显其威胁。眼下东莱水军即可直接从胶州湾入沽水切断吾军粮道,也可自胶东湾北岸登录与不其守军一同夹击宣高将军,甚至还可改由崂山湾登岸与东莱主力一同夹击吾等。而无论东莱水军如何出手,都势必会令吾军疲于奔命。素闻东莱人善航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虽说陈登最后一句话近似于马后炮,但在场的诸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这番分析很到位。而吕布等人之前充其量也就用船只运送过兵员而已,对水战之事没有半点概念。因此陈登的话音刚落,吕布便忙不迭地向其征询道,“那依陈校尉之间,本侯该如何处之?”
如何处之?这对陈登来说可不是个容易回答的问题。因为之前数次失败的进言,早已令他意识到吕布这人固执得很。若是自己的进言没说进吕布的心坎里,那就算再有道理,这位吕温侯也是不会采纳的。
且就在陈登暗自犹豫该如何回答之时,站在他身后的高顺却突然插嘴道,“主公。不若就让吾点齐陷阵营夜袭东莱大营,如此即可灭了东莱军的威风,也可让身后的东莱水军有所忌惮。再怎么说吾等兵马都多于东莱啊。”
然而面对高顺一而再的进言,吕布却干脆地摇头道,“眼下只商讨水军之事。休要再提夜袭。”
陈登眼见吕布如此回应高顺,心中不禁有了底。待见其跨前一步冲着吕布拱手道,“禀主公。登以为稳妥之计还是撤军的好。”
“撤军!陈校尉何出此言?虽说吾等白天遭了埋伏,可东莱军伤亡比吾等更重。此时撤军岂不是寒了将士的心。”高顺急道。在他看来此时撤军无疑将会对士气造成沉重的打击,甚至一个疏忽就会酿成当初在兖州时那种大溃败。
不过面对高顺的质问。陈登却摆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静候吕布做出最终的决断。果然,吕布在故作迟疑地沉默了半晌之后,点头道,“就按陈校尉所言,撤军!”
对吧,这才是吕温侯心中真实的想法。陈登一面得意于自己猜中了吕布的心思,一面则对吕布的色厉内荏深表鄙夷。如果说在小卒来报之前,陈登还会附和一下高顺的提议的话。那在看过吕布对东莱水军的态度之后。陈登已然意识到高顺的提议是无法在吕布手中实现的。因为这个叫吕奉先的男人是个脆弱的人。
是的,在陈登的眼中,吕布的心远没有他的身体来得强壮。无论是在长安。还是在兖州,面对失败吕布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逃避。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所以吕布或许是员绝世猛将,却绝不是一个坚韧的人。一个不够坚韧的诸侯是无法在这弱肉强食的乱世生存下去的。因此,瞧出吕布本质的陈登,已无心再在其身上浪费时间,这会儿的他只想明哲保身早点回徐州另做谋划。
吕布并不知晓陈登已经起了异心,相反他倒是认为陈登是个同他英雄所见略同的忠臣。所以在决意撤军之后,吕布还不忘当众夸奖了一下陈登道,“陈校尉真乃当世智士,日后汝就是本侯的军师。”
高顺一听吕布要拜油滑的陈登为军师不由皱起了眉头。但他跟了吕布这么多年也知自家主公的驴脾气。于是就算心里觉得此事颇为不妥,高顺还是同魏续、孙观等人一起接受了吕布的命令。
就这样在经历了白天的惨败之后,吕布当夜便拔营起寨撤出了战场。虽说这样一次的撤退不似当初鄄城惨败之后那般直接退出兖州,但吕布还是接连放弃了刚占领不久的夷安、壮武两县,连同从不其县撤下来的臧霸部,一同退入黔陬城用以摆脱东莱水军的威胁。当然对于东莱郡来说,来自吕布的威胁并没有就此解决。因此在不其之战结束后的第四天,蔡吉便率部进驻了不其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