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顿时觉得头重脚轻!
夫人问她让谁来照顾丑娘子最好…,这三人都是她推荐的!
姜嬷嬷搀扶老夫人手臂的掌心传来老夫人细微的僵硬。
这么多年的主仆,姜嬷嬷了解老夫人每一个细节…老夫人发怒了!
院子里的人还没有发觉到姜嬷嬷和老夫人的到来。
绿竹撒泼叫骂:“你护着她!你护着她啊!你瞧瞧,瞧瞧,这些东西,”原来绿萝手上还捏着几张染了墨的纸:“我就说她是突厥人的奸细吧!这些,就是证据!”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就连老夫人也浑身一震,背顿时挺直!
“你胡说什么!你撕了娘子的东西,还要诬赖娘子是奸细。绿竹,好歹我们都是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你也别小心眼地给老夫人抹黑!”
绿萝的反击,惹来绿竹的嘲弄:“我胡说?我给老夫人抹黑?那是你吧,绿萝!她是奸细,你就是帮凶!你才是给老夫人抹黑!”
二人争执不休,看形势,又有要对掐互扯的架势!
到得这时候,姜嬷嬷不得不吭声:“咳咳,老夫人来了。”
丑妇侧头看去,是一个神态慈和,眉眼中满是慈善的中年妇人。个子不高,身边站着高个儿的嬷嬷,倒不会被压下去。
绿竹一见到老夫人,两眼顿时放光,一把向老夫人冲过去,满脸急切,急于告状:“老夫人老夫人,你瞧婢子找到了什么!”
姜嬷嬷看不上绿竹的没规没矩,却不越俎代庖。
老夫人还没说话呢!
陈老夫人的老眼垂下,落在绿竹双手掌心里捧着的宣纸。
宣纸背透墨汁,正面写着东西。
老夫人并不伸手去拿绿竹手心的纸张,反而抬眼看向丑妇。
老夫人看向丑妇,二分打量三分琢磨五分怀疑。
却见丑妇面上淡淡的,不慌不乱,心中那五分怀疑减去一分,饶是如此,她也不信在她院子里不说特别伶俐,但也没出过大岔子的绿竹会说谎。
绿竹等得心焦,…掌心顿时空了,她欣喜抬头看老夫人。脸上挂着邀功的笑。
老夫人不动声色翻阅那几张纸张,不一会儿,她头从纸张中抬起来:“大娘子,这是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七章丫鬟中也出奇葩
第一百七章丫鬟中也出奇葩(三更)
“只问老夫人,信不信民妇?”丑妇不答反问。
老夫人只觉得难以回答,她心中疑丑妇,人家却光明正大问她“信不信”,怎样回答都不好…
老夫人沉默,后吩咐姜嬷嬷:“你去前院打听打听,老爷回来了没。”
姜嬷嬷是老夫人肚子里的蛔虫,当下就意会了老夫人言下之意。
“哎,奴就去。”
丑妇看着老妇人,喷出一口笑。
陈老妇人的意思不言而喻。而她的意思,同样不言而喻。
陈老妇人不作反应,眯着眼睛,专心拨弄手上遗传佛珠。站在那里,犹如老僧入定。
丑妇赞一声,岁月下沉淀的持稳。
绿竹小人得志,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得胜一般看着丑妇。同样她给绿萝投去一枚同情的眼神。
不久,姜嬷嬷去而复返。这回却是跟在一群人身后的。
丑妇眯眼大体一看,陈将军和南宫尘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四铁骑,洛浩也跟在其中。
有必要一提的是,洛浩只在丑妇出门的时候跟在她的身边,担当护卫的职责。
平日更多的是在将军府后院修炼的演武场,和其他人一起练武。
这个将军府里的演武场,只是提供给在将军府里任职的护卫和将士们练武的地方。而给大军操练的地方是在校场,校场在北疆最前线!要从陈州出了城走不算短的一段路程,才能到战场前线!
陈老夫人见到了陈将军,笑着迎上去,对陈将军简单地概述了事情的经过。又多加了一句解释:“两国间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这等大事,还是等平义到了解决的好。也省的我不懂瞎掺和。”
这话既是说给陈将军听的,又是说给丑妇听的,说完后,陈老夫人侧过脑袋,冲她善意地笑了笑。
即便如此,丑妇还是回了陈老夫人一个敷衍的笑容。她并非是记恨老夫人不信她…,只是她对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圆滑处世方法并不很感冒。
陈将军听了陈老夫人的话,干脆利落地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南宫尘听到,弯唇莞尔一笑。对陈将军的话表示赞成。
丑妇淡淡地笑了,笑容虽淡,却真。
看,不能怪她之前小心眼地敷衍陈老夫人,对吧?
人是有对比的动物。也许陈老夫人认为她这样做,已经是做好的举措,对她最大的宽容和善意了。但是…你瞧,和陈将军坚定的信任比起来,陈夫人的宽容和善意显得狭隘而廉价。
丑妇笑意盈盈望一眼陈老夫人。陈老夫人要说一点气丑妇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绿竹想不通了…
瑟瑟发抖也要问出心中疑惑:“证据在握了,将军为什么看都不看证据,就判定她不是奸细?”
陈将军垂下眼帘,俯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绿竹:“本将军想不出,能毅然将传世炼盐之法献给朝廷的人,她会是敌人的奸细!”
在陈将军高压的注目下,绿竹后背都衣裳都湿透了。
但还是坚持己见,倔强地抬头看陈将军:“但是婢子就是从她的房间找到了她卖国的罪证!”
陈将军恼怒了,哼一声,大手往前一伸,冷声冷气说:“好!既然你口口声声搜到了大娘子卖国的罪证!那你就把罪证拿来!”
“罪证”早被老夫人拿去了,绿竹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闻音知雅,早上前把手中几张宣纸交到陈将军手里:“平义,就是这个了。”
她以为陈将军是要罪证,是要看一看。
却突然看到陈将军扬起手中的一叠“罪证”,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撕下去。
“将军!”
“平义!”
场面有些混乱,谁也没想到陈将军要了“罪证”看也不看,就撕了下去,同时嘴里还说道:“本将军信大娘子!不用这些所谓罪证!”
大娘子杀突厥人的时候,那样的畅快,那样的狠绝,若真是奸细,…陈将军心中立刻否决这样的想法!
活了数十载!他还没见过能够神情那般愉快又狠绝地斩杀自己一方人的人!若谁说大娘子是奸细,他陈义第一个不赞成!
因此,在这么多人的叫唤下,陈将军依然没有准备停手。
“将军且慢!”却是这么多声音中的一道声音,成功让陈将军停下手。
他疑惑地看向叫住他的丑妇,神情迷惑不解。
丑妇弯唇一笑,食指伸出,指了指陈将军的手:“那个,将军最好还是看一下。”
陈将军疑惑之下,依言打开一一看了。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殊不知此刻这里一大票人都在观察他的表情,哪怕是一个希望的动作!何况他深深皱起的眉头,根本连藏都藏不住!
此举叫好多人猜测起他的心思来。
而他此举给了绿竹重新告状的希望!
绿竹抬眼,满目含着希望:“将军,你瞧,婢子没有说错吧?那纸张上画的东西,高高低低的像是一座山。说不定是含着暗语的地形图。还有那马,说不定是这个丑女人暗示和她接头的人,要把信函藏在马身上,然后带出北疆,送到突厥人手里!”
南宫尘在听到那一声“丑女人”的时候,浅褐色的瞳子就泛起一阵冷寒的杀意。丑女人是她能够叫的吗?
看过纸张的,只有陈将军和陈老夫人,陈老夫人听着绿竹一点一滴解释…越听居然觉得越有道理!
丑妇则是越听…眼珠瞪得越大!
偶的个娘咧!
原来看图讲故事早在古人时候就有了!
丑妇涨红一张脸。落在绿竹眼里,就变了味儿,当下更是指着丑妇向着陈将军和老夫人告状:“将军你瞧!她脸红了!一定是恼羞成怒了!”
她恼羞成怒?她脸红是因为她憋笑好不好!
憋笑也很痛苦的好不好!
丑妇深吸一口气,决定再问一问这个奇葩:“你说那个高高低低的像山,…好吧,就暂且认为它是山吧…,那我问你,从山顶上延伸下来的两条线是什么?”
哪知道绿竹反应那叫一个大,就差跳起来:“哼!你这丑女人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了!你以为我猜不出那两条线是什么意思吗?
你的意思不就是暗示突厥人,要把厉唐的将士们yin*到山谷里,然后从山上抛石头活埋吗!”
我…勒个去了!
这奇葩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这得有多么被害妄想症才能想到这样的说法!
“哈哈哈哈…”丑妇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得直咳嗽,弯腰!
陈夫人目露不快。
“有什么好笑的!”绿竹小丫头气急了。
“没。”丑妇收敛笑意,问陈将军:“将军怎么看?”
陈将军沉吟:“本将军确实猜不出大娘子画的什么鬼…额,什么东西。但是本将军实在看不出来这些东西里有任何告密的信息。”陈将军就是因为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心中正想着,他好歹一个镇守大将军,不说见多识广吧,那也不至于…对吧?
正因为烦恼这事儿,眉头才会越皱越深。结果引来一群人的猜测,各种不必要的闹剧。
但也因为实在猜不出这东西来,但又隐隐觉得这东西不简单,陈将军这会儿才会急不可耐问丑妇:“大娘子快快说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丑妇收起玩笑的心理。走向前,从陈将军手里抽过纸张,一张张给陈将军解释:“将军,你瞧。这个东西若是用牛皮做好了,安在马背上…”
她话还没说完,陈将军是打仗的好手,立刻就想到了这东西的用途。
这下他更加急不可耐催促丑妇了:“大娘子,那这个呢?还有那个又是干嘛的?”
丑妇有些好笑,但看陈将军和不懂就问的好学学子一样,好脾气地笑了笑,问:“将军一下子问这么多,到底要我回答哪一个?”
陈将军此刻满眼的兴奋,指着图纸上一样,就兴奋地说:“大娘子先说说这两条线是作什么用途的?”
“这两条线其实不是线,我刚才和你说的安在马背上的东西叫做马鞍,这两条线呢,是链接马鞍和马镫的。”
“马镫?马镫又是什么?”陈将军批命地“哗啦哗啦”翻着图纸,从前翻到后,又从后翻到前:“在哪里在哪里?”
丑妇无奈摊摊手:“将军,你就是把这些图纸翻烂了也没有。因为,那张图纸…喏,就在那里。”丑妇往地上一堆纸屑里指了指。
陈将军一下子跑到那堆碎纸堆里,一只手拿着手上的图纸,一只手拼命地翻捡地上的碎纸片。
陈老夫人讶然,又无奈…平义是怎么了?
却还是走到陈将军身侧:“平义,我来拿着吧。”
岂知…
“不用。老夫自己拿着就好。夫人不用辛苦,不用辛苦。”嘴里说着体谅的话呢,手中像是防贼一样,迅速地踹着一堆图纸就塞进了自己胸前的兜兜里。
陈老夫人目瞪口呆,脸上尴尬地笑了笑。
陈将军翻捡好大一会儿,但纸片都零零碎碎得厉害,干脆抓着手中碎纸片狠狠大喝一声:“谁撕的纸!有胆给本将军站出来!”
绿竹这时候俏脸惨白,浑身发抖:“是,是婢子。婢子以为那是通敌卖国的信函,就气愤地撕掉了…”
“通敌卖国的信函?”陈将军气得七窍生烟:“这要是通敌卖国的信函!那本将军就是奸细头子!蠢货蠢货蠢货!本将军怎么养了你这样的蠢货!”
一边骂,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丑妇:“大娘子…,你看…,能不能再给画一张?”
这反映两个极端嘛!
众人看向丑妇的眼神带上了好奇,同带的,好奇她到底给将军看了什么。
丑妇却头疼死了,只觉得从刚才开始,有一个人沉默寡言的可怕!
关键是,你沉默你的,你寡言你的!能不能请你不要用上千瓦电力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不放?
忍无可忍,丑妇咬牙,冷笑对南宫尘:“南宫大人,民妇的图纸在那里。”指了指陈将军。
言下之意是,你看错方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零八章酒后胡言
第一百零八章酒后胡言(一更)
“这…这就是马镫?”陈将军如获至宝。将手中一叠废纸抱得紧紧,犹如稀世珍宝。
陈将军看向丑妇,“娘子可否具体说一说它们的用途?”
“不忙,将军,你看府里小厮丫鬟,婆子们都站得累了,是不是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休息?”
陈将军呆了一下,望四周不相干人等一大群。一拍脑门儿:“老夫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却自率先走出丑妇暂居的别院:“大娘子随老夫来,此处闲杂人等众多,不便商谈要事。”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下来,“夫人,此事善后,交与你了。”
“平义放心,这回绝不再叫平义失望。”陈老夫人向陈将军保证,等到陈将军等人离去。
陈老夫人罕见地眉眼含煞,少见的露出一丝杀意。俯视地上瘫成一滩弱水的绿竹:
“不聪明没关系,就怕自作聪明。一时无事,迟早惹下大祸。”老夫人陡然间声音一提:“来人,先将她打三十大板子,死了就赏她一席草席葬了,不死就拖下去,关进柴房!明日接着打!”
底下的人战战兢兢,这些年老夫人愈发的平和,少见的发脾气了。倒叫这些下人们忘却当年年轻气盛时候老夫人的雷霆手段。
今日托了绿竹的“福分”,将军府的下人们又重温了一回老夫人的雷霆之怒!
“姜嬷嬷,你随我回去。”
姜嬷嬷浑身一颤。就连她都没能够幸免。随即一想,夫人没有当场罚她,是给她留了体面。留下面面就是日后还用着她。这般一想,倒也宽了宽心。
此间闹剧结束,将军府陈将军的书房却是闹开了锅。
不时有“大娘子,那这个又是做什么的?”
“大娘子,那个呢?”
“娘子,…”
这样的声音传出,期间不时穿插着女人不慢不快的解答声。
陈将军一拍桌子:“善!大善!恕老夫多嘴,问一问,大娘子怎么想得出马鞍和马镫的?”
实在太奇怪了。早在她住进将军府,这几日的时间,陈将军就将她的身家性命都打听清楚了。
这样看来,她就是一个比平常村妇幸运一些,聪明一些的乡野村妇。之前的炼盐之法她的说辞也能让人接受。
但这个马镫和马鞍又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下,陈将军还是决定要问清楚。
这时,随着陈将军的问话,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人群全都静下来了,一个个目不转睛看着她,就等着她的答案。
“也不瞒将军和各位大人,…民妇从前落过水,厉唐就有过落水之后再醒来,性情大变的例子。
民妇没有那样的奇遇,但是民妇落水被救醒来之后,就觉得神清气爽,对许多事情都生出了好奇之心。民妇自那时起就喜爱研究事物,将不可能变成可能。因那一日骑在马背上,差点儿摔下来。但民妇又喜欢在马上驰骋的感觉。
那时候民妇就想,若是能有一个可以让民妇骑马时不那么颠簸,可以让民妇骑稳的东西,那该多好。所以,民妇就…”
这话是说给陈将军听的,也是说给一旁沉思的南宫尘听的。
他上回不就“关心”她哪里学会的炼盐之法吗?
“原来如此!”陈将军中存疑去了三分,原因在于他之前也调查过她,她的臭豆腐,她的毛血旺…不都是变废为宝吗?
“多谢大娘子!”陈将军神情严肃道:“大娘子不知,突厥人擅长骑射野战!每一次交锋,我厉唐的骑兵都是最弱的。缘何?因为厉唐骑术精湛者少也。
这下好了!有了大娘子的这个马鞍和马镫,老夫看这回突厥人还敢不敢大放阙词,瞧不起厉唐的骑兵!”
丑妇眉眼含笑:“那就以这马鞍和马镫预祝将军旗胜归来!”稍显遗憾:“可惜此时无酒,不然也可效仿一下名臣贤士的风流豪迈!”
“谁说无酒!”今日意外收获,得马镫和马鞍,陈将军老怀畅快。正要命人上好酒。不料叫人抢了先。
寡言者南宫尘,喝一声:“酒来!”
书房外恭候着的小厮应一声“是”,不出片刻,一个个抬着酒坛子上酒。
数量足足有十坛子多!
一拍泥封,十坛子的酒味弥漫在书房。顿时勾起丑妇一肚子的酒虫。
想一想,多久没有放肆豪饮了!重生之后,一来无时间,二来怕在孩子面前牛饮,带坏了孩子。
如今倒好!这里只有爷们儿没有娃子!
丑妇率先,挑一酒坛子,一把举过头顶:“今日定要牛饮一番!不然岂不是辜负陈将军的好酒?”
“非也,这酒是南宫小子从京城一路随带而来。娘子要谢,也该谢南宫小子。”
“哦…”听闻这酒都是南宫尘那厮带来的,丑妇淡淡“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这待遇,也未免太厚此薄皮。南宫尘腹诽。
但却上前选酒,同样举起:“十坛子酒水,各不相同。娘子要不是天生的酒鬼,就是肚子里沾满了酒虫!”
“哦?”听南宫尘这么一说,丑妇来了兴致:“这么说,民妇手中这摊子酒乃是这十坛子酒水里最好的了?”
“是最烈的,却不是最贵的。”南宫尘笑。
陈将军一听这话,“好小子,居然耍暗招!居然十坛子酒水各不相同,为何不早说?你早说,老夫第一个选了。那坛子烈酒还能轮到大娘子挑吗?”
这话却是有些意思。明着听,是陈将军觊觎丑妇手中的那坛子最烈的烈酒。仔细一品,实则是在暗暗怪罪南宫尘不早点告诉他情况,不然也不会让个女子饮那般烈酒!
陈将军的好意带着陈氏别捏,倒也让人不难接受。
有那听得懂话的人,做出最自然也最直接的关怀。
只见洛浩闪身到案前,选一坛子酒水,递给丑妇:“娘子,我拿这坛子梅花酿与你换手中那摊子烈酒如何?”
梅花酿口感清淡,选冬日寒梅和干净积雪酿造而成。最适合女子引用。
他一语出,不过是善意,却招来一道不待见的寒光一闪。
往那寒光射来的方向看去,…又什么都没有,只有南宫尘举着酒坛子似品似饮,如痴如醉。
“洛校尉饶了民妇吧,民妇正渴这烈酒呐!”说罢,作如狼似虎状盯着自己手中的酒坛子。
“嗨!喝酒就喝酒!哪来这么多婆婆妈妈,再继续婆婆妈**话,这酒再好,喝着也没味道了。”丑妇第一个举起酒坛子,“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娘子,慢些饮…”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回答他的就是这样的灌酒声。
“额…”
她这般,一坛子到底而,爽快地一抹嘴,那动作…豪迈一叉!
众男人们愕然之后,表示压力之下有动力!堂堂大好男儿,喝酒怎能输给一女子!
这下不是劝她了,而是为了证明什么…众男人们一个个豪迈畅饮。
畅饮终归输给牛饮!
陈将军脸色泛青看着眼前牛饮的女子,…
又说南宫尘带来的那十坛子酒水早就喝光。后来又令人准备了十坛子酒水是陈将军自己府里的。
这十坛子酒水也喝光了…,不用怀疑,其中居功至伟的就是眼前的这位正双手捧着酒坛子狂饮的女人!
陈将军脖子僵硬地转动,看一眼死猪一样或横躺或横趴在地上,一醉不起的下属们。…他可知道,这些下属,平时的酒量可谓千杯不醉!
但此刻七尺男儿已然倒下一片,如今愤死顽抗的只剩下陈将军和南宫尘。
“来!陈将军!喝!”那女人甩开一酒坛子,“门外的,上酒!”
陈将军眼皮猛跳,下属们可以醉死过去,但他是将军!
将军知道吗?那就是得站着死的那个!
所以无论如何,他不能倒下!
陈将军倒下了,…他是一边想着“老夫绝不能就这样被*趴下去”的时候倒下去的…,倒下去后,鼾声大如雷,有序的在书房里响起。
门外的小厮战战兢兢地捧着酒坛子又进来书房了。为何会战战兢兢呢?
因为此刻躺在书房地板上的除了一开始的陈将军等人,还有好几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他们可不要醉死过去啊!
小厮以平生难见的速度,送了酒进去,立刻就出来,顺便偷偷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自家老爷。
“唔唔,平安平安…阿娘好想你啊…”丑妇不喝了,开始说胡话。
“平安,你在哪里?…”丑妇站起身,在书房里晃晃悠悠,似乎在找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