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尘不满被从情欲中打断。
他睁开一双欲望厚重的眼,却对上对面那女人严肃的脸。
“听着,南宫尘。”丑妇说话间,带着喘息,这是刚才被南宫尘吻出来的!
“南宫尘,我知道你中毒难受。人是有自制力的,畜生才会输给欲望。南宫尘,你生就人上人,别输给欲望。”
南宫尘哑然,…哼一声:“这叫什么话!人上人就没七情六欲?何况你说的简单,不纾解,本官说不得等不到回到将军府,就要暴毙在这马车中!”
丑妇沉默片刻,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但她也不想与他在车中媾合,倒不是为了小包子不知是死是活的爹守名节,…这让她感觉像是没有尊严的畜生。
沉默之后,她道:“…我想方设法为你纾解,你忍耐一会儿,等到了将军府,一切好办。”
南宫尘单挑一侧眉毛,“尽力为我纾解?”不知是好笑,还是不屑。他声音嘶哑邪气。
丑妇却误以为他是不愿意,赶紧又道出一个原因试图说服他:“南宫尘,我不是那种死守名节,丢了名节就要死要活的女人。说句实话,我已有儿子,自身条件也不好。你这样俊美的男人,我这辈子要是能和你这样的男子春风一度,也算是极好的。
怎么看,我都是不吃亏的。反倒是你,将来要是想起这件事,一辈子都会心里不舒坦吧。”
南宫尘不语,丑妇以为他默认。
心中有些自嘲,虽然这话是用来说服南宫尘的,但…这样的反应,还真是伤人呢。
丑妇摇摇头,晃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突然探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碰向南宫尘的身下…
“你…”南宫尘惊问。
丑妇抬头看他,自嘲一笑:“南宫大人忘记了,民妇不是答应尽量帮大人纾解吗?”手掌中的温度,本该让她两颊酡红。她却偏偏整张脸惨白得可怕。
南宫尘注意到了,她说服他的时候用的是“我”,喊得是“南宫尘”。
这会儿却又变成她一贯的称呼:“民妇”,“南宫大人”。
他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看着她自嘲的笑,看着她惨无血色的苍白脸蛋,她眼中明明白白的羞意…却还是忍住羞涩,在他的粗大上套弄抚摸。
她可以退避三舍,她没有。
她可以大声求救,她没做。
她又偏偏害怕他和她春风一度。
…若是换做其他女人,他定要以为那女人是以退为进、欲拒还迎。
换做她,他不知为什么,生不出这样的感觉…难道只是因为她为他生过一子?
真奇特,这样的女人,他二十多年的生涯里,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女人!
他呼吸逐渐浓重,他绝不承认他在床笫之间是个变态!
但他居然看着她用手给他纾解欲望时候惨白着的脸孔,欲望更加蓬勃!就连那双不同于他以往的女人细皮嫩肉的手掌…她的手掌遍布老茧,粗糙得就像是瓜布,但被这样一双手握着的感觉,居然前史未有的好!
还有那惨白的脸蛋上两颊不协调的红晕,更让他有种想要在她身上肆虐的感觉!
想到之前说过要娶她的话…那时候想,娶她也无妨,他只娶死了的她。呵呵。反正他也没想过要放她活着。
现在却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南宫尘不愿多想。
南宫尘呼吸浓重,终于,他一把推倒她!
“南宫尘,你不守信用!放开!”丑妇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手脚又被这男人先一步控制住。
她被他锁住手脚,侧着半边身子对着他。
头顶传来男人嘶哑低沉的嗓音:“嘘!…”然后不期然间,男人伏身在她身背后,唇瓣贴上她的耳畔,一阵瘙痒伴随他的话而来:“你别挣扎…我,…保证不会强行要了你。但,你别乱动。答不答应?”
从来没有经历过情事的丑妇连忙点头。“好,我答应你,你,你要说话算话,你保证的,不会强行要我的。”
对于她的反应,南宫尘相当满意。
得到她的应允,他施展手脚,一把拉开她胸前的衣裳。
“安心,我说了,不会强要了你的。”
说着,他的手没有停,几乎是一口气剥光她身上的衣裳。
只要她有一点动静,他都会用这么一句话:我说过不会强要了你的。
所以,她此刻只能光裸着身子任由他施为。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硕大的粉桃上轻捏。俊脸上露出舒坦的表情。
他从背后将她翻过来,面对着他。
他覆上她的唇。灵活的舌长驱直入,在她的唇腔里肆掠,吸取她唇中蜜液。
直到她唇瓣肿胀不堪,他才万分不舍,唇瓣离开了她,一路向下摸索,最终停在一只饱满弹性十足的桃子上。
一口含住健康的粉桃子。
“唔啊…”她原本死咬住嘴唇不吭声,他突然的举动叫她低吟一声,这低吟声仿佛最好的**剂,他抱着她更紧。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灼热硬挺。
“你…”她刚张口,他以唇覆上,堵住她的话。又是一阵急不可耐的索吻,她两颊绯红,安静了。
他又一次埋首她的饱满之间,唇舌轻舔,吮吸,甚至咬着一只乳尖。他不忘照顾她另一只丰满的粉色桃子,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另一只饱满上轻捏、揉动。偶尔手指弹动一下乳首。
“嗯…”
南宫尘抬眼望身下女人,她已陷进他设下情欲之中,两颊绯红,双眼**地半睁半眯,眼底水汽氤氲。
他微挑眉,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他的硕大又涨了一分。
这…到底是谁陷入谁的陷进?
他好像干了一件蠢事,挖坑给自己跳了。
他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她身下探去。
她本能地阖紧双腿,瞪大了眼睛望向他。她以为她气势不错,殊不知她眼底的水汽荡漾,坏了她的气势。此刻的她,哪有能力再反抗他!
南宫尘亲一口她,沙哑的嗓音诱惑而低沉:“乖女孩儿,张开…,我的保证作数的。但是你看,它好大,我只是借着碰你纾解它。保证不强要你哦。嗯,乖…对,就是这样,我的乖女孩儿…”
丑妇的大脑不受控制,她在心里呐喊,不要信他,不要信他。但她的大脑不听她指挥。
她为他,张开了大腿。
他欺身而上,硕大滚热地埋进她的****…他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强要了她!
她大腿间传来的热度,他为之痴迷。他恨不得自毁承诺,埋进她的身体里!
他想看一看,她的****已经这般灼热,这般舒服了。若是将他的硕大埋进她的身体里,会不会飘飘欲仙!
他抱紧她的身体,下身疯狂地戳进拔出!
“啊!”一声低呼…,他终于在她****释放了欲望。
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早就被欲望弄得不知所措,暂时性地晕了过去。
南宫尘垂眼看一眼怀中女子。
好奇怪,难道他其实是喜欢壮硕点的女子?
若真是这样…,那他之前二十来年不都白活了!
不对,他确定他喜欢的是细腰、丰乳的美人!
他再看一眼怀里的女人,不服气又无奈地道出三个字…
“丑女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零五章两个丫鬟的争锋相对
第一百零五章两个丫鬟的争锋相对(一更)
马车急停。一个颠簸,颠醒了丑妇。
外头传来绿萝的声音:“娘子,将军府到了,婢子这就上马扶你下车吧。”
“别进来。”急急制住绿萝,丑妇两颊酡红,瞪一眼罪魁祸首。
那罪魁祸首无辜一笑:“本官遵循了自己的承诺。”两手一摊,极为无辜的模样:“你瞧,本官还给你把衣裳给穿好了。”
南宫尘何许人也?吃穿用度都是别人伺候的。说实话,他还没伺候过别人穿衣服呢!
这女人还不知好歹…
“哼!”丑妇站起来,绕过他的时候冷哼一声,手掀起帘子:“绿萝,扶我一把。”
这厮是没有打破诺言,但她还是被折腾得腿软,不知他哪来这么多精力。
绿萝上前,扶住她:“娘子小心些。”眼疾手快从车旁拿来一把伞,伞撑起来,特意压得低低的。
丑妇微微吃惊,看一眼绿萝,“你有心了。”想必是看出她此刻衣衫不整,满脸酡红,眉目含春,这才眼疾手快,撑伞来遮。
绿萝不居功,只是把伞撑得更稳。她也不多问,只对丑妇善意一笑,提醒道:“娘子,小心脚下。”
绿萝生在北疆,又在将军府当值。从小最最倾慕战场上杀敌的好儿郎。见过丑妇策马奔驰的飒爽英姿,丝毫不输战场上的好儿郎,早已被她那道策马疾驰的背影折服了。
绿萝扶着丑妇进了将军府。
陈将军老眼毒辣,她下盘不稳!
那边南宫尘一跃下马。
“看什么,陈将军?”
陈将军眯眼,注视南宫尘的眼,想要从中窥视一丝,“南宫小子神清气爽啊。”
“那是,本官与她一回生二回熟,美人作陪,当然神清气爽。”爽朗一笑,绕过陈义陈将军。
留下目光呆滞的陈大将军沉吟自语:美人作陪?南宫小子换胃口了?
自从从于桀府上回来之后,丑妇安安静静地呆在陈将军府上。
绿萝不似以前那样对她爱理不理,反而处处照顾周到。
这叫同来照顾丑妇的绿竹和一位姓陈的嬷嬷很吃味。
陈嬷嬷是陈将军府上的家生子,又是老嬷嬷了,因为对陈将军府上忠心耿耿,因此被陈老夫人早早赐了主人家的姓。
这也是为什么陈嬷嬷在丑妇面前总要端着一点架子的缘故了。这里的老人一个个门儿精的,早把丑妇身家性命全都摸透了。
因此,在陈嬷嬷眼中,丑妇就是一个小村子里的无知妇孺。至于那炼盐的方法,陈嬷嬷只违心地认为那是丑妇运气好。
因此她在得了陈老夫人的命令,说是陈将军让她来照顾这个丑妇的时候,着实大吃一惊。
让她照顾一个没有身份的无知村姑,她心里不舒坦。
她不舒坦,就要给别人找点儿不舒坦。
一会儿拐弯抹角说丑妇的言行粗劣,小家子气。一会儿指桑骂槐丑妇借着点儿恩德就在府上作威作福。
反正没给过好脸给丑妇看,好在丑妇也不在意这些。
她这些天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让绿萝找来文房四宝摆在她自己现在暂住的客房里。然后闭门谢客。
除了绿萝每日照三餐端进端出吃喝用度,还有吃穿、洗浴。
丑妇甚至吩咐下去,除了绿萝准备她的吃穿用度,陈嬷嬷和绿竹每天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用来她身边照顾。
陈嬷嬷当然又是一阵瞧不上眼这样小家子气的丑妇。绿竹没说什么,应了一声就算过去了。
今日绿竹忍不住,在丑妇屋门口拦住了正好端着空碗出来的绿萝。
“绿萝姐姐。”
“哦,是绿竹妹妹啊。有事吗?”绿萝静静问。
“绿竹姐姐又端饭进去啊?…娘子有两三日未出屋子了。”绿竹想套着绿萝的话,有些小殷勤地拍绿萝马屁:“绿萝姐姐这么得娘子的看重。应该知道娘子这两日都在屋子里做什么吧?”
绿萝眼中闪过警醒,淡淡回道:“奴只是一个下人,哪里会知道主子在做什么事。”
绿竹咬牙,不甘心地又问:“怎么会呢?这两日,不都是绿萝姐姐照顾娘子的吗?再说了,这娘子也真是爱装模作样!我看她目不识丁,偏偏还要绿萝姐姐找来一套文房四宝放在她屋子里,附庸风雅嘛。”
“你胡说什么!娘子会写字!”绿萝如今崇拜丑妇,何况叫谁看到那飒爽英姿,杀敌勇猛,都会对丑妇另眼相待!
见不得绿竹编排她心目中的巾帼!不禁沉了俏脸,冷声喝道。
这下不得了了,她这话彻底是挑起绿竹心里的委屈。
绿竹满嘴酸味儿说:“绿萝姐姐如今倒是好了,得了娘子的信任,处处都维护这娘子嘛。哼,还主子呢!她算哪门子的正经主子?别以为她跟着南宫大人身边,将军仁厚,看在南宫大人的面子上,让她住进了将军府,她就真的是将军府的贵客了。”绿竹看绿萝气红了的俏脸,心中快慰极了。
不免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奚落道:“还以为大家伙儿都不知道她贱民出身。哼!绿萝,叫你一声姐姐是看你年纪比我大,你还真当你就辈分比我大了?蠢蛋,巴结着一个无知村姑,看你能得什么好处!”
绿萝气白了脸。
她身后屋门打开,止住了她下面的话。
绿萝见她身后敞开的屋门下站着的丑妇,抿抿嘴:“娘子…,你别听她胡说。娘子可厉害了,她们没有亲眼所见,绿萝却有幸见到。”
这是说的那一次丑妇策马杀敌的事儿。
丑妇点点头,刚张嘴,一旁的绿竹一想到反正她刚才那话已经都得罪了这丑八怪,干脆负气地继续羞辱丑妇。
“绿萝你眼瞎了!她一个无知的村姑,哪里厉害了?不就是一个炼盐法吗?切,这方法说不定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说不定是从哪位高人那里偷学的。你敬重她?你别傻了好不好?”
丑妇敞开的大门,绿竹的方向正好能够看见屋子里桌上放着的文房四宝。还有桌子上散乱的乱七八糟的笔墨纸砚。再一扫地上…夭寿哦,这才两天时间,这女人把她们将军府的客房糟蹋成什么样子!连地面都没放过!
乱七八糟被扔在地上的纸张,蜷成纸团儿地这里一团,那里一个的!
“说什么会写字!这根本就是糟蹋咱们将军府的东西嘛!一个人鬼鬼祟祟躲在屋子里,又要了纸笔。…啊啊!我知道了,你不是会写字吗?说不定你是突厥人派来的探子,这两天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就是在写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旁的绿萝气煞了一张俏脸,她手中端着托盘颤巍巍,托盘上的空碗被颤得作响,“绿竹你快闭嘴!你没见过娘子杀…”突厥细作的时候的狠样!
她话没说完,丑妇微一摆手,绿萝生生吞下下面的话,只恨恨地瞪一眼绿竹,鼻中哼出一声怒气。
“杀?杀什么?杀鸡啊!”绿竹其实一开始并不想得罪丑妇,只是她问绿萝一些话,结果什么都没打听到,还被绿萝喝住。自觉得很没面子,眼下府上的人就在拿她和绿萝比。
她俩原本都是陈老夫人屋子里的二等丫鬟,在府里也是有体面的。
在陈老夫人那里的时候,府里人就拿她们对比,但有陈老夫人在,因此也没出过大岔子。
但现在被调过来照顾一个村姑,她在府里,走到哪里都有笑话她的声音。这也算了,因为这件事,这群人更加放肆地拿她和绿萝比较。
“比较”这种事情,赢了的一方自然是千好万好,心里舒坦。但输了的那一方就怎么地都不舒坦。
绿竹就是输的那一方,所以她和绿萝之间的矛盾在不知不觉中激化。
现在又经过这么一件事情,绿竹彻底怒了。
人失了理智,就开始口不择言了。
偏偏她编排丑妇的话被当事人当场听到!
绿竹顿时豁了出去,心想,干脆彻底得罪这不知打哪里来的丑八怪,好让老夫人将她调回身边。
也不是不怕这件事让老夫人知道,狠狠责罚。
但绿竹心想,她是陈家的家生子,老子娘都是陈家的忠仆。她自己这些年在老夫人身边做事有妥妥帖帖,小失误是有,但从没有过大失误。
老夫人看在她照顾有功的份上…,难道还会为了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无知村妇打杀卖了她吗?
最多就是为了做给这丑八怪看,狠狠打一顿板子罢了。
饶是如此,绿竹还是怨恨地看一眼丑妇,为她,自己得被打一顿板子!
怨气积攒下,更加口不择言,当下就指着丑妇的鼻子骂:“我看你就是突厥人派来的细作!你一定是躲在屋子里给突厥人写见不得人的信!”
一轱辘冲了进屋子去。
“娘子…”绿萝讶异地看一眼丑妇。是在奇怪,娘子就站在屋子门口,怎么不拦住绿竹的。
丑妇弯唇,扯出一抹笑,冰冷极了:“她要看给她看,看了就要付出代价。”瞥一眼陡然睁大眼睛的绿萝:“犯了错可以原谅,屡教不改就是她自己不好了。
犯错的对象是家人,家人可以轻易原谅。但外人不会无条件圣母地原谅她的过失。我看她是在将军府里呆久了,外面什么样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了。”
其实将军府里也有明争暗斗。…绿竹她…是在吃斋念佛的老夫人身边呆久了…绿萝这样想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零六章丑妇是奸细
第一百零六章丑妇是奸细(二更)
丑妇客居将军府的别院。平时这里安静的很,又加上前两天丑妇下了逐客令。
有了之前的安静,这会儿的喧闹显得…特有好戏可以瞧了!
这是将军府里下人们的想法。于是乎,别院里小吵小闹在一群各种想看好戏的下人们之间一点点传成了大吵大闹。
虽然没有这群人一传十十传百,事情最后也会变得不可收拾。
“吵什么吵,一群吃喝躲赖的家伙。”姜嬷嬷是府里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身份及其不寻常。
这会儿前头三两成群、交头接耳,乱糟糟的传到了姜嬷嬷耳里。
老夫人上午都要在自己院子里的静室里念佛的。
姜嬷嬷守在院子外,远远就听到叽叽喳喳乱糟糟的声音。眉头一皱,遣了个院子里的三等丫鬟:“你去打探打探,前头因何事吵吵嚷嚷的。让她们都回去干活儿,别扰了老夫人清静。”
那丫鬟除了长得不大好,倒也机灵,得了院子里一把手姜嬷嬷的令,一张巧嘴应了一声“好”,痛痛快快就去了。
姜嬷嬷看这丫鬟做事沉稳,这些年也是因为长得不好,才一直在三等丫鬟上徘徊。看着这丫鬟沉稳的背影,心想着,回头提拔她当二等丫鬟。
这里才刚打定主意呐!
那沉稳的丫鬟去去就反,嘴里慌慌张张叫嚷开:“不好了不好了,嬷嬷。”
姜嬷嬷沉着脸,心道:老江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当下不高兴地喝住那丫鬟:“嬷嬷我很好。”
那丫鬟却没有感受到姜嬷嬷的不快,由自慌张地叫道:“嬷嬷,真不好了!”
这回,姜嬷嬷把眉心皱在一起,却不再提醒她了,只淡淡问:“慌慌张张作甚!有事就说。”
“嬷嬷,是丑娘子客居的别院闹事儿了!”
什么?!
姜嬷嬷到底半生历练,都在老夫人身边。闻听此话,当下只是脸色微微变了变。她可记得,那位丑娘子是老爷亲自吩咐老夫人安排吃穿住宿,样样不能亏待的!
后院的事情,老爷什么时候插过手?客来客去,礼来礼往,老爷子都没亲自过问过。这回却为了个女子破了例。
老夫人不会傻得以为老爷看上了那位大娘子。但看老爷这般慎重,还是问了一句:“那位大娘子可是南宫二小子的人?”此话问出,老夫人自觉此想法荒唐极了,为了掩饰眼下的失言,老夫人还是红着脸解释道:“老爷对那位大娘子太慎重了。”
老爷却绷着脸,虽然面上没有动怒,但话里话外不难听出老爷对老夫人的责怪之一。
“月娥,这话以后莫要再说!老夫对她敬重,是她应得的!”又缓口气:“你可知朝廷派发下来最初一批军盐早就丢了?”
老夫人惊叫一声,问道:“那这日运来府上的军盐…?”
“是咱们府上那位大娘子传授的炼盐之法,将卤盐变成了食盐。所以说,她值得老夫的敬重!”
老夫人面色沉凝,才抬眼道:“平义放心。她的事,我会亲自照料。”
老爷和夫人说这些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
所以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清楚,老爷有多么重视别院的那位!老夫人甚至将身边喜爱的两个二等丫鬟和一个家生子的嬷嬷亲自派过去照顾别院里的那位丑娘子!
现在却闹出这一出!
不行!
姜嬷嬷疾步去禀报了静室里的老夫人。
老夫人闻听此话,拿着佛珠的手一抖。
“走,去瞧瞧。”
别院的院子口早早被看戏的人围住了。
姜嬷嬷和老夫人来到别院的时候,差点儿气背了过去,好在有人眼尖,瞧准了姜嬷嬷和老夫人走过来,赶紧拉着其他人闪到一边。
于是,姜嬷嬷和老夫人终于能够看清院子里的景色了…
这一看,老夫人如何暂且不说,姜嬷嬷差点儿就要晕过去了!
打碎的砚台!墨汁染得地面到处黑斑点点。
砸碎的笔架!
撕碎的纸张!
满地乱掉的狼毫笔!
还有被打碎的瓷碗和磁箸碎片凌乱地散落在红漆的托盘周围!
北疆的风大,偶尔灌进院子的风,吹起地上被撕碎的纸片,在半空中没有目的的乱飞!
…姜嬷嬷满头的大汗!
绿竹绿萝两个丫鬟头发凌乱,被同派来的陈嬷嬷是没参与其中,但却站在一旁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