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妇深吸一口气,“嗯嗯,既然我儿子都这么说了,那…阿娘也摸一摸。”
平安欣喜地将最佳位置让给丑妇,平安只能看见丑妇的背影。他看到丑妇伸出去的手,看到小银狼乖巧极了。
“小畜…狼娃,你叫狼娃。我儿子说了,要放你出来。你可不能够伤害到他哦。”她的声音极为轻柔温和,她的手掌下就是银狼的脑袋,她的拇指分明顶着银狼的生死要穴,她的眼在那一刻刹那冰寒,释放出一股杀意和浓浓地警告。
直到感觉到手掌下的小狼在微微颤抖,她才满意地放开手掌,转过身去,笑容和蔼:“阿娘做早饭去,你们…额…,你们俩继续交流交流啊。”丑妇决定眼不见为净。
而那只银狼紧绷着的小身子在她离开后才放松了下来。
银狼天生灵性十足,它们本能地能够预料危险。它们的天性告诉它们,哪些人不能够招惹。
因此,眼前的小主人似乎更好亲近一些。
丑妇在厨房间里,隔着窗户,看着那一人一狼在院子里撒欢。也是因为感受不到那只狼崽子的凶意,她这才敢放任那一人一狼玩的欢快。可即便如此,丑妇的一双眼也时不时警惕地看向那一人一狼。
银狼,再有灵性,再是尊贵!那也终归是一只带毛的野兽!
此时,天已大亮。
小院外传来一阵阵“咚咚咚”地砸门声。
丑妇微微皱眉。听门外似乎十分嘈杂。丑妇经过前院的时候,那一人一狼也看向门口的方向。银狼“嗷呜~”嘶叫一声。
“嘘!”平安安抚一下银狼:“你会吓到别人的。”
丑妇已经开了门。
“你不安好心!”
丑妇愕然,一开口就是责备?
“张大媳妇儿,大清早你来我家砸门,开口就说我不安好心。你倒是说一说我怎么地不安好心吧。”丑妇抬眼,来的人除了张大媳妇儿,还有她男人张大,儿子张二蛋。
除了这俩人外,还有几个眼陌生的男男女女。
这些人,除了张大之外,其他人都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手中甚至有拿着扫帚,铲子,棍子啥啥的。
“有话好说。”丑妇还没说完呢。那边儿跟着张大媳妇儿来的人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立马就跳出来,尖着声音就骂:“谁跟你有话好说!哼!今天你要是不赔偿俺们的损失,俺们就把你这破院子拆了!”
丑妇刚才只是隐忍,现在是彻底怒了:“哼!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手的!”
“俺们咋就不敢了!你差点儿就害死俺家豆豆了。你都敢害人了,俺还有啥不敢的!”那妇人叫嚣着,冲着身后的一个大汉一抓:“当家的!豆豆可是你亲儿子呐!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害得俺们的豆豆在家里又是吃药又是养病的!差点儿送去一条命呐!村头口的孙大夫说了,就算眼前这关过了,这身子骨亏了,也要大半年才能将养好的!”随后又是哭又是叫的:“呜呜…,俺可怜的豆豆哇!是娘不好!是娘不好哇!…”
丑妇眉间的小山丘越来越凹陷,这吼了大半天的,就没提到重点!
唯一能够知道的是,这疯女人口中的豆豆似乎生了大病!但这关她啥事?她连豆豆是谁都不知道!
“喂!要嚎要吼,你们自己个儿回家去嚎去吼!”丑妇手搭上门,准备关门。她可不想一大早搭理神经病。至于那豆豆的事儿,她敢说,百分之百与她无关!
她连这名字都没听说过!怎么害人?
岂料,那个疯女人一见到她要关门,居然大半个身子冲过来卡主门,一边朝后头嘶吼:“喂!这女人要关门,她心虚呐!她今天不给俺们个说法,俺们就砸了她的屋儿!”那女人疯了一样嘶叫:“砸!都给砸了!快啊!”
跟来的人,除了张大和张二蛋,其他人都不是本村的。那不是本村的人,除了这个疯女人,其他五个人都是壮士的大汉!
那五个大汉一听到这疯女人的嘶吼,立即抡起手中的扁担,棍子,铲子,扫帚…如同土匪一样冲上来,凶狠模样不下于土匪!
丑妇彻底怒了!
“嘭!”她也不关门了,突然就把门用力一开!
卡在门中间的疯女人没料到丑妇会突然开门,“嘭”一声,摔个四脚朝天:“哎哟喂!杀人了!杀人了啊!”
丑妇没空搭理她。
那五个壮丁凶狠地撩起手中的“凶器”冲向丑妇,一棍子就砸到门上。
“咚!”丑妇冷笑一声,一脚揣想为首的男人,一边儿冷声说:“我说过,今天谁敢砸我家,谁就别想安生地走出我家的院子!”她面上依旧清淡,只是说出的话不下于那五个壮丁的凶狠:“有种的,尽管来试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一章闹剧
第六十一章闹剧(加更)
仿佛没有料到丑妇会这么凶狠跋扈,那模样,生冷生冷的。
那五个壮丁犹豫了刹那,但在那疯女人的无边叫嚣嘶吼声中:“啊!俺苦命的豆豆呐!啊!俺苦命的儿哟!啊!俺苦命的…”
在这样竭斯底里的哭叫声中,那五个壮丁抡起“凶器”再次冲向丑妇。
“呵呵,人要找死,我也没办法啦。”冷冷说完,丑妇不退反进,她徒手抓住一个大汉挥来的一棍子,抓着棍子的手一用力,向她自己的方向一带,一拳头就揍上那人的面盘。那人被她一拳揍得鼻血狂喷!
在他身后两个壮汉看情势不对,二人选择左右包抄。丑妇又是一笑,“卑鄙不过如此!”说着,如同看透这两人的把戏,动作居然大开大合,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那双粗壮的膀子如同灵蛇一样躲过两人的扫帚和铲子,下一瞬间,同时抓住左右两边共同攻击来的两人,她蒲扇手一抓,这二人如同被拎小鸡一样…“嘭!”两人被丑妇左右两手互撞。
“哎哟喂!”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
两人同时被丢到地上,如同死猪一般!
剩下的两人够狡猾,居然趁着丑妇对付那三个大汉的时候,一溜烟儿,闯了个空,跑到丑妇家的前院里。
“嗷呜~”银狼吼叫。
“狼!大哥,有狼!”那两人中一人惊恐地叫道。
另一人骂道:“怕屁!就是个崽子!刚断奶的连牙都没长齐!你怕个哪门子!”说着,手中的扁担用力一挥,将扑上来就要撕咬的银狼挥开两丈远!
“呜呜呜…”银狼的嘶鸣声引起来丑妇的注意。
她处理掉手边的三人,回头一看。
那一幕,让她全身血气上涌!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你快,快放开我三弟。”那用耙子挟持平安的壮丁说道。
“我没有抓住你三弟。”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那三个做地上哀嚎的男人,哪个是他三弟。
“哦哦,那那,那…”这人结巴着想不出来想说什么。
那边疯女人大吼大叫:“快,快,二弟,让她赔偿!”
“对,赔,赔偿!对!你要赔偿!赔偿!”这挟持平安的男人忽然一副凶狠的模样:“你要是不赔偿!俺!俺就,就把他也弄个半死不活!让他也受一受俺家豆豆吃的苦头!”
说罢,他手中的耙子用力顶了一下平安的下巴。
丑妇整个人陷入疯狂!
“找死!”吐出两个字,她整个人如同上弦的箭,冲向那男人。她如同泰山压顶!那守住平安的两个男人根本没有预料到她会发疯。
“嘭嘭!”两声响,丑妇一拳打一个,迅速拉过平安,护在自己的怀里。
“阿娘…,平安不疼。真的不疼!”这时候,这小子才肯叫一声娘。刚才被挟持的时候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此刻刚刚开口,带着一点点颤抖的童音,奶声奶气地响起,那一句“真的不疼”,听的丑妇心肝儿猛跳,心疼死她儿子了。
…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心疼这小子了?…还记得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张大媳妇儿和张二蛋欺负他比这个狠多了,那时候,她就无动于衷。
人的感情,真的很难以解释。
丑妇感觉自己的鼻腔有些酸意。手中只是更加紧紧地护住平安。
“乖,是娘不好。”说完这句话,丑妇抬眼望向那些人,那些今早莫名其妙冲到她家来的人。
而因为丑妇的院子里闹得声响太大,吸引来了一群南畦村的四邻八舍。
春娘一见到丑妇,再一看到那一地的狼藉,以及丑妇死死护在怀中的平安,还有平安下巴上触目惊心的青紫,…春娘脸色顿时发白,挤开人群,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妹子,没事吧?俺看看,俺家的平安,俺看看,看看。”春娘就要动手从丑妇怀里拉出平安。
“别动!”丑妇突然叫道,春娘却被她这一声吓到了。…丑妇这才缓和了口气:“春嫂子,别!我不想我儿子再出事了。”
也许是丑妇声音中略带一丝的惶恐…,当然,这是春娘自己个儿认为的。
春娘是十足十的好人,她特别怜爱平安。
“这都咋回事!啊?”春嫂子转过身去,她可是认识这群人的。那疯女人是张大媳妇儿的大嫂吴家的大儿媳妇儿。那五个壮丁都是张大媳妇儿的兄弟。这又一看,那群人中站着张大媳妇儿,…
春娘眼珠一转,便知道这事儿恐怕还和张大媳妇儿有关。
“张大家的媳妇儿,虽说这吴家都是外村人,但那也都是娘家人。你说说,这咋回事?”春娘可不怕,她眼珠在人群一撩,人群中熟悉的身影可不就是她男人嘛。
俗话说,家里男人顶大梁。她男人又是明理的,别的本事没有,难不成还保护不了她嘛!
“张大媳妇儿,这些人虽然是你母亲家,但那也是外村人!有你这样带着外村的人大早上欺负上俺们村的村人的吗?”春娘见人多,话中不掩藏讥讽:“嘿!大家伙儿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南畦村的百姓刚刚接受了丑妇造桥的恩德,心中还感谢着丑妇呐!今日就有人来闹!这是闹哪般?!
纷纷起哄:“就是!春嫂子说的对!没个外村儿的人欺负上咱家门口的!今天个不说出个道理儿来,你们别想轻易离了俺们南畦村!”
还有人干脆就站出来,指着张大媳妇儿一伙人:“姓吴的,这里可不是你们西柳村!任你们打砸敲,想咋地就咋地!说!今天一定要说出个理儿来!”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反倒是张大媳妇儿的娘家,西柳村儿吴家一口子人呆了呆。
说实话,这丑妇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年前来看张大媳妇儿的时候,还听着南畦村同村的相亲骂她来着。何况她名声本来就不好。
怎么现在这么多人维护起这丑妇来?
…他们是忘了丑妇最近做的好事。
还是那疯女人,吴家的大儿媳妇儿泼辣,一个弹跳,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俺们咋就没理了?啊?她害死人了,难道俺们还没理!”
啥?
啥!
丑妇害死人?
咋回事?
老村来了,听到吴家的大儿媳妇儿指着丑妇的鼻子就骂她害死了人。老村想了想丑妇的人品,…能舍得一笔横财的人,会害死人?
咋想都觉得不可能。
“咳咳,”老村一咳嗽,人群安静下来,议论声指责声全都停住了。
“丑妇,你来说。”老村叫丑妇。因为之前他叫她“翠花儿”的时候,她说:“老村,以后还是叫我丑妇吧,我不是柳家人了。”
老村以为丑妇是因为不认柳家了才坚持让别人叫她“丑妇”的。当下只有更心疼她了。
“老村,您来了就好。”丑妇牵起平安,她身后还跟着那只腿脚受了些伤的银狼,但是此刻没人在意那只狼。
“老村,今早张大媳妇儿带着这些我也不认识的人就来敲我家的门,我打开门,话还没说呢,那疯女人就说我诚心害人。我还没问到底咋回事呢,那疯女人就又是要我赔偿又是要我给说法的。…这事儿我都没弄懂,咋给说法?我当然不愿意,结果,那疯女人就让人来砸我的院子。”丑妇淡淡解释:“老村,你知道,我一个女人,挡得住那五个壮丁呐?结果好不容易挡住了三个,那剩下的两个居然抓住我家的平安威胁我,一定要我给赔偿。我这给啥赔偿啊?事儿都说不清,就一味要我给赔偿,我赔偿啥?我犯了啥事儿要赔偿呐!”
哦…原来是这样啊!…四邻八舍的大概都弄清楚情况了。
大伙儿批判的眼神不客气地就落在了张大媳妇儿一家子上。
这明显就是吴家人不好,事儿不说清,就要赔偿,换谁,谁愿意啊?
而作为联系着西柳村的吴家人和南畦村的丑妇的,就是张大媳妇儿了。或者说,应该是张大一家人。
可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张大和张大媳妇儿都没有说提前来给丑妇私下里说一说…要真是丑妇犯了事儿,害了人,错了事儿。作为张大媳妇儿,也该私下里来说道一下,看一看丑妇这里的态度再说。
自古以来,只有那没办法的了,才会上门拆屋砸锅的!
可张大和他媳妇儿愣是啥都没说。还一大早就带着外村儿的人来闹腾!结果双方有矛盾的时候,张大一家子又没有站出来把事儿说清楚。
看着似乎不偏不帮。其实已经是偏向了西柳村儿张大媳妇儿的娘家吴家了!
老村很公正,也很明理,他当下就指着张大媳妇儿:“张大家的媳妇儿,你说说,为嘛你母亲家的人说丑妇害死了人?她害死了谁呐?”
张大媳妇儿有些猥琐,她心里也有那怕的人,就比如眼前这位公正无私的老村。
“老村呐!这事儿!这事儿真是丑妇不好!”
开口就告状…人群中乡里亲戚心里都明白。
“俺没问你是谁的错。俺就问你事儿,这事儿给俺原原本本地说出来。”老村打住张大媳妇儿的话,淡淡开口。
张大媳妇儿被老村一双精明的眼瞪着,老老实实说道:“昨个丑妇不是用猪下水招待客人嘛。那猪下水有问题!”张大媳妇儿叫着:“真的!老村儿!俺大哥大嫂家的儿子豆豆就是吃了那猪下水,大清早的才拉肚子。老村你不知道,那猪下水吃的俺家的侄子小豆豆狂拉肚子,一早上就拉个没歇过!后来还发起热来了,还是村头口的游医给看了,说是吃坏肚子,拉肚子拉虚脱了的。现在还吃着药呐!”
张大媳妇儿说完就又道:“老村,俺就说那猪下水怎么能用来招待客人!看,这不出问题了?”
“哦…这里还有其他人拉肚子的吗?”丑妇淡淡“哦”了一声,就开口问村里昨天在她家吃饭的人。
结果人群中没一个人站出来,各个都表示没问题。
丑妇又看向张大媳妇儿,似笑非笑地问了:“奇了怪了,大家伙儿昨天个在我家坐席吃饭,要出了问题还说的上。再说,大家伙儿都没出啥问题。咋就一个昨日没在我家坐席的外村人反而因为我席面上的猪下水吃出问题了?”
有人笑,有人看笑话一样看一眼吴家人和张大一家子,张大面对这样那样的目光,涨红了脸,指着张大媳妇儿就骂:“你个败家娘们儿!俺早说了,让你别来闹!你看!你闹出啥子来了?俺早劝说你,这不关丑妇妹子的事儿!”
你早知道还不是让你家娘们儿来闹腾了?…切!
其实大伙儿错怪张大了,张大是不乐意大家伙儿来闹腾丑妇的!他今个早上来,就是跟过来看看,怕出了大乱子。结果,没想到,他那大舅子家的娘们儿开口就要赔偿!
他在一旁急着说不上话,那边儿就打起来了!他想帮丑妇来着…
后来…
后来他是被丑妇那凶残的架势给吓住了…就看他大舅子家的一家子五个壮丁在丑妇手中没讨得好,被揍的可惨了。…
…结果愣愣的,到现在才缓过来的。
但他现在有委屈没处说啊,他是真的苦口婆心劝了的。但是小侄子豆豆也确实是吃了丑妇的猪下水才拉肚子的。他大舅子的儿子一出问题,他大舅子的娘们儿就带着人找上他家,结果吧,不用想了…他家这败家娘们儿就把丑妇供出来了。
这下好了…不知道吴家人打哪里知道的,丑妇手上有大笔的钱!
他死命劝说,丑妇的钱全都用来造桥了。结果这一大家子人愣说:“造桥能花去一千两?俺看她手上没个一百,也有个百八十两的剩钱!”
结果,给他气的!钱还有剩的说法的!?
这一家子不管青红皂白,捞起棍子扫帚啥啥地冲向丑妇家来!
但他此刻不好解释!于是乎,张大看他家媳妇儿的眼神越发的嫌弃了。
“张大媳妇儿,你能给大伙儿解释解释。没来吃席的外村人,她家儿子咋滴了,关我啥事?”丑妇讽刺地问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二章人心
“娃子她娘!不,不好了!”正当此时,一道身影踉跄地摔进人群。
“娘,你咋来了?”吴家大儿子愣了一下,忙就搀扶起摔在地上的老妇人,问:“娘,你慢慢说,豆豆他咋了?”
“娃,娃难受地紧,吃了药,身上的热度没降下来,还上去了。他爷推了辆板车送镇里‘杏林堂’请王大夫看诊了!”老妇拉着吴家老大就要走:“快,快去看看吧!”
“哇!”
吴家大媳妇儿忽然就嚎啕大哭,指着丑妇就说:“俺不管!要不是你拿猪下水招待俺们家老姑,娃他老姑会拿猪下水来给娃吃吗?要不是你的这个猪下水,俺娃能病成这样嘛!哇…!”
吴家大媳妇儿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俺不管!俺!俺要你赔!俺娃没事还好,俺娃要是落个啥病根儿谁负责呐!”
吴家大媳妇儿的指责真正是无理到极点了!在场的南畦村的百姓们纷纷摇头,对她还有吴家一口人投以谴责的目光!
那猪下水先不说有没有问题。就算是有问题,这件事儿也是张大媳妇儿自己个儿担大头的!
可没人让她打包猪下水回去!
更没人让她拿着人家丑妇的猪下水去做好人贿赂娘家人!
现在倒好了,事儿出了,他们倒是关起门来都是自个儿人,错处就往人家丑妇身上归档!
有这样子做人的吗!
“呵呵。”丑妇本来沉默,听到吴家大媳妇儿的话,突然“呵呵”一笑,说:“你确定你口中口口声声叫着的娃是你亲儿子?”
吴家大媳妇儿脸色顿变:“你啥子意思!豆豆不是俺亲娃,俺能对他掏心肝儿肺的吗!啊?”
“哦…,”丑妇恍然大悟,“原来不顾自家娃子正病重,只一味向我索要钱财是你对你家娃子的爱护!那这掏心肝儿肺的劳什子关爱还不如不要呐!”
丑妇一边儿说,一双眼锁住那吴家的大儿媳妇儿。
吴家大儿媳妇儿被她一双眼看得好不自在!
那边儿的吴家老太太虎了一张脸:“人家说的在理,你还不随俺先去镇上看看情况?…让三儿和四儿回家里再取两吊钱来,‘杏林堂’的王大夫可是做过御医的。”老太太的意思是,怕钱没带够了去,到时候付不出诊金可不好。
可吴家大儿媳妇儿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对!那可是‘杏林堂’!是当过御医的王大夫!诊费可不低廉呐!”仿佛找到了站得住理儿的理由,张大媳妇儿眼睛一亮,一时又气盛起来,立马高声叫道:“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有个好娘家!有个好机缘呐!”这是觊觎丑妇因为“柳家老宅的秘方”得了一笔横财。
“哦…原来,算来算去还是为那钱呐。”丑妇淡笑一下,不再理会这个爱钱如命的疯女人。
那边儿吴家老太太急了:“你个桑天良的!还是不是娃的娘!你娃病的那多厉害!你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想那个!还不快跟俺走!”
“可…”
丑妇看了一眼焦急的吴老太太,又觑了一眼犹豫不决的吴家大儿媳妇儿。
她转过头,就看春娘:“春嫂子,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啊?
春娘心里尽管不解,但还是应道:“哎!好。”
“平安,在家看家,听你春婶婶的话。阿娘去去就回来。”她回屋一趟,出来的时候,吩咐完平安。
转身去,不看吴家人。
她走到老村身前:“老村,我跟去看看。若真是我的猪下水有问题,我也好帮衬一把。”
她没说,“若是猪下水有问题,她会负责任。”。
但是吴家许多人,还有张大媳妇儿,都是眼睛一亮,放光呐。
“等一下,斧头,你去跟着大妹子瞧瞧去。”春娘叫住丑妇,又吩咐自家男人跟着去。丑妇见此,淡淡笑了。她知道,春娘是担心她在吴家一家人面前吃亏。到时候还没有一个能够帮衬的人。
谁对谁错还不得是人多的吴家胜过孤零零的丑妇哇。
这份心意,她记得的。
去的人,总共有吴家的几口人,张大和张大媳妇儿,剩下的就是丑妇和钱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