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萧几乎是第一眼就可以判断出来,这个男人绝对是上过战场的,没有经历过铁血杀伐的人是不会有那种气势的。
可能真的是同类之间的感应,那么多人一起进屋来,坐在床上的男人第一眼就锁定了南宫萧,面上本来带着感激的微笑也在一瞬间变了味道,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感觉就好像是一场短暂的交锋,最终男人主动调开了视线,客气的感谢道:“听说是诸位救了我的一双儿女,请恕我身有不便不能起来致谢。”
“您太客气了,我们也只不过是赶巧而已。”东篱早就注意到了自己丈夫打量这个人时那若有深意的眼神,她自己也觉得一个普通的山民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延伸和气势,对这个老赵也不禁起了怀疑:“再说,您的两个孩子都很可爱,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独当一面了,该说虎父无犬子吗?”
似乎只是一句平凡至极的赞美,男人的瞳孔却骤然紧缩,死死地盯着东篱带着微笑的脸,像是试图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是东篱其实是什么也不清楚的,就装出一副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样子来,装大尾巴狼,倒是弄得心里有鬼的男人心里面七上八下起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究竟是碰巧路过这里,还是本来就是奔这儿来的?
结果东篱的表情让他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看出来,倒是把自己弄得疑神疑鬼的,疑惑的收回视线,结果刚好遇上南宫萧若有深意的眼神,心里猛地一跳,有些心虚的垂下视线。
老金看着似乎有些冷场,埋怨的说道:“你这个人啊,就是这个样子,笨嘴笨舌的,空有一副热心肠却不会说,屡屡叫人家误会。”说着自己非常热情的请几个人进屋里坐,屋子里面没什么家具,唯一的床上还躺着个病人,老金也似乎感觉有些尴尬,一张黝黑的脸涨的黑红黑红的,妮子已经抱着几个小板凳跑了过来,老金赶紧接过茬儿:“穷人家,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将就一下吧,嘿嘿,实在是不好意思。”
倒是几个人没什么不自在,接过小板凳,也不在乎自己身上昂贵的衣裳,几个人团团坐在当地,有些人就是那个样子,即便是乞丐一样的打扮也能穿出皇帝一样的气势,除了东篱其他几个都是这个样子的,虽然坐在极具乡土气息的小板凳上,可是他们依然保持者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
反之,再来看看东篱,可能前辈子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的缘故,她对这种小板凳什么的其实是非常熟悉的,见到之后也是倍感亲切的,于是接过板凳之后就非常自然的坐了下来,那动作跟妮子姐弟两个没什么两样,惹的跟她一起来的几个人瞪着眼睛看她,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儿,倒是妮子几个人感到很激动,好像这个高高在上的药行东家跟自己一下子有了共同语言,于是妮子很主动的拖着自己的小板凳挨着东篱坐下:“那个棒槌的钱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呢?”
东篱郁闷了一把,还以为是自己长得有亲和力才惹得小萝莉主动亲近呢,合着人家是怕她到时候不认账:“你放心,等我回去了就叫人给你送来,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带着你的人参跟着我们一起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妮子却很认真地想了想:“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钱的,一定不会骗我们。”
东篱面上露出几分微笑,被人信任的感觉还是极为美好的,结果妮子下一句话就把她的美好感觉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可是我还是不放心,那么多钱呢,我得亲自看着才好,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
东篱面上愕然,南宫萧几个人背过身去偷偷笑,就连老金也有点忍俊不禁,使劲的闭着嘴巴,眼睛非常专注的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好像那里有什么宝贝一样。
老赵咳嗽一声:“妮子,外面不太平,你一个女孩子家少出门。”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月夜狼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月夜狼人
这一夜几个享受惯了的人过得很艰难,老赵虽然态度有些奇怪,但是对他们还算客气有礼,一家人也把最好的屋子让了出来,可是这地方木板房就是最好的屋子,那里可能有什么好的摆设?就那么三张床,一张老赵这个病人用着,妮子和栓子姐弟两个非常懂事的把自己的床铺让了出来,用晒干的茅草铺在地上,身上盖了床薄被就这么将就着,姐弟两个人的小床,一张东篱和苏氏两个女性睡,另外一张就是两个大男人挤着了。
人就是不能娇惯着,睡惯了高床软枕之后,这样的木板床上铺着薄薄的被褥,睡下来就感觉脊背板的慌,苏氏大概是因为白日里奔波的累了,这会儿倒是睡得很香,东篱动作小心的翻了几个身,那木板床随着她的动作咯吱咯吱响,生怕吵醒了苏氏,东篱就不敢动弹了。
习惯了南宫萧睡在身边了,这乍一分开还觉得格外的不习惯了,也不知道那没良心的是不是也惦记自己,或者这功夫早就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
又躺了一会儿,耳边可以清楚的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野兽吼叫声,大深夜里听得毛骨悚然的,老赵早就在睡前指挥着两个孩子把门窗全部给死死的堵上了,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野兽钻进来,可是本来就睡不着的人听着这些个动静自然是更加精神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东篱努力地想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到房间外面传来轻微的窸窸窣窣声,好像是有什么动物在外面悄悄地出没一样。
莫不是有狼进来了?东篱心里一下子提了起来,看了一眼身边依旧睡得香的苏氏,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轻轻地摸下床去,锁锁很贴心的给她照亮了眼前,东篱披上衣服,轻手轻脚的开了屋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外面黑漆漆的,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东篱在角落里蹲了一会儿,等到视线适应了黑暗之后,才屏住呼吸轻轻的探出脑袋,仗着自己身上有着多重保护,没有出声叫任何人帮忙,自己壮着胆子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雪铭在腰间轻轻地颤了一下,似乎在安慰她一样,东篱忐忑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又充满了勇气。
出了门就是饭厅,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那些大件儿的还被几个人给挪到门边堵门用了,所以这里是空空荡荡的,倒是不担心会出现电视上一样一脚踩到什么踢到什么的狗血剧情,那阵声音似乎向着屋后去了,东篱记得这家没有后门,不知道这未知什么的东西究竟想干什么,又是怎么进来的。
摸到后面之后,那个声音就停下了,东篱心里好像绷紧了一根弦,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好像很笃定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过了片刻,那个声音果然又响了起来,这回却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很粗重,像是野兽的呼吸,东篱探出脑袋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黑影掀开地面上一块板状物,钻了进去不见了。
密道?被眼前所见惊呆了东篱使劲揉了揉眼睛,长大了嘴巴,一个普通的山民,怎么会在家里修建密道?这个老赵绝对有问题
还有刚才那个黑影是什么?看着像是个人,又不太像,身子有点晚,极其臃肿,那呼吸声也不像是个人能发出来的。
等了片刻,不见那边有什么动静,东篱这才走过去,那里有一块跟周围颜色完全一致的铁板,平常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要不是她亲眼看到,也绝对想不到这下面会另有玄机。试探着伸出手来抠住铁板边缘,使了劲儿想要掀起来,结果一掀之下,铁板纹丝不动,自己倒是好悬没一下子坐地上。
身后一只有力的手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东篱心里一惊张口就想喊,结果马上就被一只手掌给牢牢地捂住了,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朵边上轻声嘘道:“别嚷,是我。”
东篱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紧接着就感觉格外的恼怒,刚才几乎吓得她心脏都罢了工,脚底下狠狠地向后跺了一下,南宫萧一手搂着妻子的要,一手捂着她的嘴巴,结果没有防备下面,被狠狠地踩了一脚之后险些叫出声来。
左占在后面给这两口子肩膀上一人来了一下,什么时候了两个人还在他跟前打情骂俏的,纯粹是刺激失意人呢:“跟上去,看看他去什么地方。”说着伸手抠住了铁板,咬紧牙关用力一掀,沉重的铁板一下子就被掀了起来,露出黑洞洞的洞口,一股潮湿之气顿时扑面而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了。
左占先进去,南宫萧殿后,把东篱夹在中间,三个人也不说话,悄无声息的顺着阴沉潮湿的密道往外面走,感觉好像在渐渐的往上面前进,似乎是一个斜坡,过了一会儿,左占停下脚步,侧耳仔细倾听了片刻,这才伸出手去摸索到一块同样的铁板,用力慢慢的推了开来。
柔和的月光一下子落满了他们的视线,几个人这才意识到,原来今儿已经是十五了。
左占就着推开的缝隙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推开铁板第一个钻了出来,回身拉住东篱,把她也拉了出来,三个人全都出来以后,左占很小心的铁板放回去,要是开着的话保不准会有什么野兽顺着钻进去,那房子里面还有三个人在睡觉呢。
林子里感觉特别的冷,东篱打了个寒战,南宫萧立即感觉到了,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哈了口气:“这是什么地方啊?那个家伙呢?跑什么地方去了?”
不远的地方忽然传来狼嚎声,听说浪会在有月亮的晚上对着月亮长嚎,今儿是满月,狼群该兴奋了,他们却要加倍小心,这狼群可是极其可怕的东西,就算东北虎见了也不敢硬拼,十有八九要绕道的,俗话说得好,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嘛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往林子深处走,脚底下踩着枯黄的野草和落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耳边是远远近近此起彼伏的野兽吼声,南宫萧一手拉着东篱,警惕的左右注意着,不远的地方忽然传来混乱的动静,伴随着狼群低低的嘶吼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跟狼**战。
说起来,狼的攻击力不是最强的,远比不上东北虎,但这东西很有集体意识,一旦出动就是成群结队的,特别不好惹,是什么东西这么大胆?
雪铭的声音在东篱脑子里面响起来:“前面不对劲啊,好像有个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东篱握了握拳头,能被见多识广的雪铭说成是奇怪的东西,那该是什么?她拉了拉身边的两个男人:“我们到树上去,前面的东西似乎不对劲。”
两个男人对她的话也是比较信服的,二话不说就带着她上了树,站在高处自然看得远,不远处正在进行的一场厮杀自然是毫无阻碍的映入眼帘。
果然是狼群,出现在他们眼睛里的就是大概十几只野狼,正在攻击一个似人非人,似狼非狼的东西,那东西虽然只有一个,但是能力却很是了得,那些野狼虽然凶悍,却是没有讨到多少便宜,那人一样的五指上尖利的爪子比起狼的尖爪还要厉害得多,一爪子挥出去,一旦被它的爪子抓中了,绝对会开膛破肚,地上已经倒了不少只野狼了,血腥气引来了其他野兽的注意,但是狼群不好惹,这些野兽们都是明白的,都躲在一旁观望着,没有直接冲出来参战。
狼群的力量也是非同小可的,这些东西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不死不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就此放弃,那玩意儿这会儿身上已经到处是伤了,被两只野狼尖利的牙齿狠狠地咬住了两只手臂,挥动的手爪受到了阻碍,其他的野狼瞅准了机会扑上来,直接就对着脖子下口。
那东西两只手臂受到限制,饿狼又是对着要害处下口的,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就连树上观战的三个人都忍不住冰住了呼吸为他担心,却见那东西脖子猛地往旁边一偏,那野狼失了准头一口咬在了左边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这个时候叫三个人看的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那东西猛地一扭头,月光下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狼脸,白森森的獠牙露在外面,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在了野狼的勃颈上,也不在乎挂在自己手臂上被自己甩着圈子也不肯松开嘴的两只狼,像是在品味什么美味,他居然生生把那只倒霉的野狼给吸掉了绝大部分鲜血,直到那狼已经完全死透了,这才松开嘴,任由狼尸掉到地上。
东篱看的胃口一阵翻涌,差点忍不住吐出来,两个男人也皱眉,左占却有点奇怪地看了那夫妻两个一眼,着重的扫了东篱一眼,神色有点恍然所悟,又有点失落,奇奇怪怪的。
解决掉了肩膀上的那只,这东西毫不犹豫的张开血淋淋的嘴巴,把挂在手臂上顾忌已经蚊香眼的两只给咬死丢开,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沉重的伤势。
似乎被这东西的凶悍所震撼了,悍不畏死的饿狼也有点畏惧了,剩下的几只狼站了一会儿,虽然是目露凶光,到底是没有再冲上去拼杀,过了片刻,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扭转头钻进林子里头,居然就这么逃之夭夭了。
那些隐在暗处的眼睛观看完毕之后,似乎也被这陌生的东西表现出来的实力所震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那东西伸出舌头来贴了舔自己身上流血的伤口,抬起头来极其愤怒的对着月亮一声长长的嚎叫,惨烈又怨恨。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宝宝?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宝宝?
东篱咬着嘴唇,他们之所以没有离开,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们就是追着这东西来的,这还没查出什么来呢,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这个私人非人的东西身上穿着的是老赵的衣裳,因为身材臃肿不怎么好的衣裳早就已经裂开了好几道口子,更是在刚才的交战中被野狼咬破抓破了好多地方,早就被殷红的鲜血给浸成了红色的。
那个,是西方玄幻里面的狼人吗?东篱心里有些疑惑,看着那个样子,狼一样的脸,尖利的獠牙和爪子,力大无比,也会对月长嚎,可是没听说狼人会吸血啊?那不是吸血鬼的特点吗?
舔完了身上的伤口,在几人惊讶的目光里面,他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若不是地上还有那些个野狼的尸体,他的身上还沾满了鲜血,他们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了。
那东西忽然浑身开始哆嗦颤抖,仿佛在承受极为难熬的痛苦,控制不住的伏在地上,爪子抓着土地不停地打滚,那双眼睛里面一会儿是狼一样的凶悍,一会儿是人类的痛苦厌恶,好像是两个意识在争夺一副身体,他就在人与狼之间痛苦的挣扎着。
那个人,的确就是妮子和栓子的父亲,老赵,虽然他的身形和脸完全变了样子,整个人就是一个狼人的模样,可是那个眼神,东篱今晚上才刚刚见过,还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两个男人也看出来了,南宫萧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这明明是人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却不料老赵这个时候耳目是极其灵敏的,他一出声就被察觉了,凶狠的目光随即转移到树上,结果却发现那树上居然站着三个人类,用力地捶了一下脑袋,依稀还能记得自己是见过这三个人的,眼睛里面不仅又流露出几分思索的样子来。
“他似乎还能认出我们?”左占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立即发现了端倪:“我下去看看,或许可以刺激一下他,战胜那个狼一样的意识。”因为楚良辰的关系,他早就已经认定了就像千年前的楚良辰依附那个肉身生活的样子,肯定眼前这个是因为被什么鬼怪附了身了。
“我们一起下去,雪铭和锁锁的保护比较妥当一点。”东篱立即自告奋勇,她实在是对那个狼人好奇得很。
“不行”出乎意料的,她的提议却被左占一口回绝了,然后左占神色隐晦的瞄了一眼她的肚子,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你以后可得注意着点儿,以后可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了,动作上不要太冒失,该避讳的地方也得避讳着。”
神马意思?东篱眼神迷茫的看着他,满脑袋雾水,看看南宫萧,发现他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瞪着眼睛不明所以。
这两个人感情还不知道?左占更觉得尴尬了,这事儿怎么能是他一个外人能说得出来的?“咳咳,总之你们两个行事小心一点就是了,回去之后叫大夫给好生把把脉,糟糕他好像控制不住了,我先下去了”不由分说的从树上跳了下去。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老赵已经抱着一颗大树用力地撞头了,左占不敢怠慢,尤其是这个老赵应该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轻飘飘的落到老赵身边,一个手刀劈向老赵的颈部。
可是这个时候的老赵那反应比起野兽来都要灵敏的多,左占这一击居然落了空,倒是老赵头一扭,森白的牙齿就对着左占的手咬了过来。
左占飘身后退,老赵咬了个空,牙齿咯哒一声合在一起,这要是被咬中了后果估计轻不到哪里去,老赵这一下子之后忽然又有了几分清醒,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嚎叫:“杀了我,快杀了我照顾好两个孩子”
东篱看着可怜,从腰间拔出雪铭:“交给你了,把他打晕没问题吧?”
“看我的”雪铭臭屁了一把,嗖的一下子飞出去,在天上飞了两圈儿,似乎在瞄准目标,然后从天而降毫不客气的落在老赵脑后,也在不知道它用了多少力量,老赵坑都不吭一声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雪铭很得意的飞回东篱手里,南宫萧抱着东篱跳下树来,走近过去,昏倒之后的老赵身上的长毛急剧的消失,尖利的爪子和獠牙也开始消失,慢慢地变成了正常人的样子,只是身上的衣服上还全都是鲜血的痕迹,左占看了看,将他扛在了肩上:“我们还是先回去,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次发作,我打算点了他的穴道。”
“你看着办吧。”南宫萧点点头,管他什么,只要不会伤到自家老婆就好:“左占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东篱要注意着点儿,不能太冒失?”
“咳咳咳”左占扛着老赵就往那个密道入口走,心道这生儿育女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掺和什么,不过还是担心这两个冒冒失失的家伙会一个不小心铸成大错,忍了又忍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说,你们动作小心一点,现在日子还短,很容易出意外的,总要满了三个月才会稳下来。”
南宫萧脑袋上冒出一连串问号,倒是东篱,隐隐的猜到了什么,联想起刚才左占瞄向自己肚子的隐晦的眼神,顿时风中凌乱了,原来,原来,原来左占是那个意思
不过,这也是有点可能的,他们两个圆房也已经有近乎两个月了,自己的葵水早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来了,按说早就可以生儿育女了,南宫萧更是早就已经成年了,他们每次做那个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小雨衣可以作防御,要是有一颗小种子已经落在了肚子里面生根发芽了,那也是有可能的。
她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可能吗?一个孩子?不过貌似自己的月事到现在还没有来,已经晚了好些日子了。
南宫萧就算再迟钝,看到妻子这个表现也明白过来了,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啊,明明我有吃药的”
东篱愣了一下,虽然南宫萧早就说过不会让她太早的受孕,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真的背着她偷偷吃药了,这放在这个封建时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心里顿时一阵柔软,握住了丈夫好像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的手:“你急什么?要是没有那就算了,要是有了,难不成我们还不要他?顺其自然就好了。”虽然说年纪小的时候生育很危险,可是那么多古代女人不也是十四五岁就当娘了,她的身体一向很好,这些日子以来爬上爬下忙里忙外更是健壮了很多,又有雪铭和锁锁保护着,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南宫萧也纠结了一会儿,要是真的有个小生命悄然到来了,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要说打掉,不但他们自己舍不得,也担心这样子会伤了妻子的身体,得不偿失,东篱说的没错,与其这样不如好生养着生下来。
左占已经拉开了铁板,在那儿等着,想明白了的两口子脸上含着梦幻的表情像是飘一样的走了过来,东篱还有闲心关注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块铁板出现在林子里头绝对会引人注目的,也不知道这些年来老赵是怎么避开人的眼睛的,这一看之下才明白过来,原来出口这里的铁板是直接镶嵌在一块巨石上的,从外面看那就是一块极不起眼的石头,上面还长着青苔,谁能想到这下面居然有一条密道?
把老赵安置在床上之后,左占顺手就点了他的穴道,南宫萧则是小心翼翼的扶着东篱坐下来,那架势好像她是豆腐做的,一不小心就会被碰坏了。
“其实我听说过一种说法,叫做狼人的。”东篱坐了下来,因为心里顾忌到可能自己肚子里面已经揣上了一个小生命,她的动作格外的小心:“忘了是在什么地方听说的了,说是有这样一种生物,半人半狼,平常的时候可能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一到了月圆之夜就会控制不住的变身,本来还觉得是胡说八道的,可是你们看这老赵,可不就是这个样子?”
左占的神色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并不是被什么邪恶的灵魂抢去了身体,而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啊,以前在军队里那么多年,这个人身边一直都跟着不少人的,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察觉?
“你也认出来了吧?这个老赵。”南宫萧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堂堂的常胜将军,居然落得这步田地,说出去谁会相信,当年可是皇上亲自宣布他被敌国刺客谋害了的,却出现在这个地方,还过着如此清苦的日子,我们保江山保江山,保的就是这样的江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