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萧公子的心,怎么却比海底针还难捕捉?
水枫舞头大如斗,到后来看见萧夫人殷切的目光就想躲。受之有愧啊!
值得高兴的是,张文琪的身体在萧夫人的调理之下,慢慢的恢复了健康。
“昨天夜里下得好大雪,今儿一早起来,我还以为天早就亮了呢,出来才知道是雪光。还以为给娘请安晚了,紧张的我半死。”水枫舞身上只穿着紫色的夹衣,盘着腿坐在热炕上,一边跟萧夫人整理绣线一边说道。
“你就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萧夫人手上忙着绣花,眼睛斜了儿媳妇一眼。“不是跟你说了吗,用不着天天跑来请安啊什么的,咱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看那个臭小子,一个月里有几回跑去请安的,个不孝子!”
水枫舞顿时笑弯了眼睛,这对母子真的很好玩。
躺在热炕头上的张文琪呻吟了一声:“我说,你们两位特地跑来我这里玩刺绣,是个什么意思啊?”
真败给这婆媳俩了,大冷的天里不在自己屋里好好呆着,结伴跑来他这客房里,还以为是来给自己瞧身体的,结果这两个大毛衣服一脱,直接占据了他那舒服的热炕头半壁江山,什么也不跟他说的搞起绣花来了。
水枫舞看也不看,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手往后一伸,准确无误的一巴掌拍他脸上:“哪那么多废话,这里是萧家的客房,我们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客随主便。知道吗你?”
张文琪无语了,感情这就是寄人篱下的痛苦?他还是翻个身直接睡觉去吧。
“对了,我听说最近轩家那边闹得厉害?”萧夫人眼角含笑,偷偷的瞥了一眼身体忽然僵住的张文琪。
“可不是。”水枫舞立即接上茬儿,“按理说江笙朵是正室,还有婆婆支持,可是她娘家势力毕竟不如莫倾歌,再说了,江家夫妇两个早就回了江南,远水解不了近渴。人家莫倾歌就不一样了,虽说是个上不的门面的妾,可人家家底在这摆着,轩家不少那势利的奴才们,自然是向着她多点,毕竟好处费多啊!”
萧夫人拿绣花针挠挠头:“要说那轩夫人啊,当初我还很佩服她呢。愣是没让轩老爷纳妾,一个女人把一大家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可现在啊,老糊涂了,儿子弄回那么一个女人来她也不拦着,光看到莫家的势力了,也不想想这女的买不买她的账啊,人家娘家财大气粗的,根本就不理会她那茬儿啊!”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水枫舞幸灾乐祸。她早就瞧那贵妇人不顺眼了。“莫家眼下是支持她家,可人家莫家是有嫡子的,这嫡子总有长大的时候,到时候,谁还会把阖府的势力去帮一个嫁出去的姑娘。”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不离轩家莫家。张文琪躺在后面,身体从一开始的僵硬,现在慢慢的软化下来,闭上了眼睛。
那个人早就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何必还去在乎她的事情呢?自己的事情还多的忙不开,自作多情的事情。一次就足够了。
水枫舞回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笑意。
萧夫人点点头,在媳妇耳边道:“行了,看来这小子迷途知返,已经放下心里的执念了。这样,最后的一段治疗就有把握了。”
“辛苦娘了。”水枫舞由衷的感激,要不是萧夫人,张文琪只怕已经变成一堆枯骨了。
“不辛苦不辛苦。”萧夫人满面笑容,“只要你们早些日子给我添个大胖孙子,我就什么都不辛苦了。”
呃,这个嘛
水枫舞讪笑,这个问题,貌似有些难度。
“哎呀,好大的雪呀!”正说着,竹音提着个食盒从外面进来,在门外抖了抖身上的雪,进门笑道:“今年这雪可真不稀罕,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我去趟厨房的功夫,那雪就下的老厚一层了。”
水枫舞从热炕上下来,接过食盒往外拿东西:“那可不,明年会有个好收成呢,瑞雪兆丰年吗。”
菜是碳炙的鹿肉,炖的稀烂的羊肉羹,里面不知加了什么药材,有股淡淡的药香。木耳炒肉,排骨浓汤,还有炒的正是火候的藕片——这却是水枫舞爱吃的。
另外还带了一小壶酒来,热热的烫了,几个人把小炕桌摆好,就在热炕上吃饭,张文琪也坐起来,披了衣裳:“怎么不见萧兄?他不来一起用饭吗?”
“你就甭操那份心了。”萧夫人说起儿子来就有些愤愤然,“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应酬呢,短不了他吃喝的。那些个男人就是有毛病,大冷天的搞什么诗会茶会,还对雪吟诗,真真是脑袋读书读傻了。”
萧觉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据说是玄沁牵头弄了个什么诗会,叫各大世家的子弟一起聚聚。话是这么说,眼下这微妙的情形,想来就是各大势力碰头,私下里的你争我夺阴险龌龊,众人心知肚明。
吃罢饭,萧夫人开始给张文琪做最后的治疗,水枫舞闲着没事,忽然想起好久不见江笙朵了,想起自打莫倾歌进门后自己就没去过轩府,今日想来轩离也一定去了玄沁那所谓的诗会了,想了想,叫人告诉萧夫人一声,自己穿上狐裘大氅,带了个丫鬟乘着马车出了门。
因为是雪天,街上的行人很少。马车一路慢慢悠悠的到了轩府门口,早有下人一路小跑着进去通报了。
水枫舞进到轩府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江笙朵穿着红色的大毛衣裳迎过来,小小的鼻头冻得发红,高兴地抓住她的手:“好姐姐,可把你给盼来了,成了亲也不知道来我这里坐坐,真没良心!”
旁边月娥也附和:“就是,枉我们家少奶奶念叨着你,真是没良心!”
水枫舞见这对主仆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怎么样?那位还安分吗?”
江笙朵笑脸有一瞬间的黯淡,紧接着又笑道:“哎呀,还是赶紧去瞧瞧我婆婆吧,拜会完了长辈儿,去我那里,咱们好好聚聚。”
作者:我对不起大家,最近几日因为女人的特殊日子,偶疼得几乎爬不起床来,更新的字数也少得很,大家不要见怪啊!同时谢谢大家的光顾!

第一百二十七章 蚂蚁成群
轩夫人看上去有些疲惫,不过气色还好,见了水枫舞勉强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叫她们小一辈的自个儿找地方玩去了。
水枫舞这回出现是用了自己的本来面貌,活脱脱跟魅姬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江笙朵是早已经忘记了当年隐域那个让她吃醋不已的小姑娘长什么样子了,不过轩夫人毕竟是见过魅姬的,见到水枫舞时,眼神就有一些锐利。
水枫舞临出门时感觉自己背上好像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寒,心下有些纳闷,总是跟轩家关系不怎么样,可是轩夫人眼神里那些隐隐的恨意是从何而来的呢?
江笙朵拉着她回了自己屋里,里面生着火盆,屋里暖融融的。两个人都在丫鬟服侍下脱了外袍,也不讲究什么的坐到了炕上去。
“这儿的冬天冷得吓人,好在这火炕舒服,我一进冬天就不愿意出门了,恨不得天天窝在炕上不挪我才好。”江笙朵剥了个金灿灿的蜜桔递给水枫舞,笑道。
“可不是,你在南边长大的,肯定不适应。这火炕虽说是暖和,可也不能天天窝在上头,小心嗓子里冒烟。”水枫舞接过蜜桔,打趣她道。
转眼看见月娥,“你也别忙活了,咱们又不是不了解,还不知道你个猴儿,反正也没别人,咱仨挤炕上说会话呗。”
月娥笑眯眯地凑上来,脱了鞋坐上去:“那敢情好,你是不知道,自打那小蹄子来了以后,我都不敢这么随意了,就怕她逮着机会在公子面前编排我们小姐。”
一说到这个话题,几个人顿时就有一些沉默。
“朵朵,那个莫小姐真的做了妾啊?”水枫舞好奇地问道。
“是啊,真是没想到,她以往总是说要做个掌控全局的女主人,就像我那婆婆一样的。可是没想到,竟然会为了相公,甘愿降低身份做妾。”江笙朵有片刻的失神,随即拿起另一个橘子在手里揉捏着,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那哪是甘愿降低身份啊?水枫舞闻言撇撇嘴,“你也别泄气,最起码不是还有你婆婆支持你吗?未必就斗不过她了。”
“你是不知道才这么会所。”月娥插嘴道,“那个狐狸精也不知道耍的什么手段,把我们家爷给迷的团团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歇在她那里的。老妇人在怎么强硬,也不会跟自己儿子硬顶吧?还说什么叫我们小姐放心,要是那妖精先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也是养在小姐名下的。我呸!谁稀罕她的崽子啊?狐狸精生的能有什么好东西,一窝子的骚狐狸罢了!”
“月儿!”江笙朵斥责道,“怎么说话呢,被人听去了有你好受的!”
“这事儿啊你们也不能操之过急。”水枫舞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很容易的就镇住了这两个人。“莫家毕竟是百年望族,家大业大的,就是老夫人,面对他们也要服个软。你们爷又是个有野心的,少不了莫府帮衬。这样,你们啊,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把莫爷给争取过来,就算他还是因为莫府要宠着那女的,最起码,也不能让她把正房的风头抢了,那样用不了多久,那些奴才们就会以为她才是这里的正经主子了。”
“你说的这些我们也知道。”月娥无奈的摊摊手,“可是我们小姐虽然也有私房钱,陪嫁的东西也不少,可架不住人家娘家近啊,爷又一味的那么惯着她。”
几句话说得江笙朵面上更加难看了。
“这事儿好办。”水枫舞看不惯着两个人一副自怨自艾的样子,“她平日里有什么习惯吗?”
月娥想了想,面上浮现出不屑:“当了妾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天天洗澡都要加上蜂蜜、花瓣、牛乳什么的,她洗一个澡就要花费好些银子,爷还赞她身上味道好。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了她呢?”
这莫倾歌挺懂得美容养颜的,尽用些好东西。
“月娥,你有法子弄些小东西来吗?”水枫舞眼神里闪过兴味盎然的光,拉过月娥在她耳边低声的嘀咕了几句,“可不兴叫别人看见的啊。”
月娥听得眼睛闪闪发光,捂嘴笑着推了她一把:“行,我这就去办。姐姐,你可真够坏的!”
“快去吧小蹄子!”水枫舞在身后笑,“早点回来我陪你去弄。”
月娥答应一声,快步地跑了出去。
江笙朵满头的雾水:“你们商量了什么啊?瞧月儿那兴奋劲儿,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啊?”
“这事儿你就甭管了,到了晚上瞧热闹好了。你知道的太多没什么好处,到时候扮无辜就不像了。”水枫舞想想即将上演的情景就乐不可支,“来来来,咱们今儿闲着没事儿,你教我打络子吧!”
月娥鬼鬼祟祟的在轩府的园子里转了一圈儿,回来时冻的鼻头红红的,眼睛里满是兴奋。
水枫舞接过她手里捧着的白瓷盏,揭开盖子看了看,对着月娥眨眨眼,两个人阴险的笑笑,辞别了江笙朵,结伴出了门。
她们究竟干了些什么呢?
江笙朵心下好奇,可是直到下午水枫舞告辞离开,都没有告诉她什么,只是神神秘秘的叫她晚上等着瞧好戏。
夜里轩离照样的歇在莫倾歌房里。
倒不是他有多么的喜欢莫倾歌,眼下情况微妙,萧家这个原本的同盟最近表现出摇摆不定的姿态,看样子好像不打算再继续盟约了——轩离很是气愤,毕竟他为了拉拢这个家族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搭上了,眼下的情况却好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或者也可以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要是水枫舞知道轩离把她比作打狗的肉包子的话,肯定会后悔自己白日里做的事儿太轻了些。
睡到下半夜,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动,痒痒的。开始以为是莫倾歌的头发拂到了身上,可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是这种古怪的痒痒,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叫丫鬟进来点灯。
睡在外间的竹影听见主子叫,赶忙跑进来点亮了蜡烛,结果却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只见床上自己的两位主子身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黑乎乎的东西,烛光一照,乌压压的一片迅速的四处乱爬。
“啊——”
深更半夜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的安宁。
莫倾歌和轩离互相拍打着身上的蚂蚁,几个被惊醒的丫鬟婆子也赶紧的拿了衣裳帕子什么的上前去扑打,最后还是竹影有主意,去门外叫小厮赶紧的打热水来给主子冲掉身上的蚂蚁。
折腾了大半宿,好容易两个人都洗掉了身上的东西,仆妇们提了水进来把地面上统统刷了一遍,惟恐有遗漏的蚂蚁在里面,床上的被褥等物也被全部换了新的。
轩离脸色铁青,也不再睡个回笼觉什么的,穿了衣服就去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莫倾歌就被轩夫人派人给叫了去。
江笙朵早就带着月娥到了,请过了安坐在婆婆身边,软语劝解着满面怒意的婆婆。月娥咬着唇,努力的掐着自己的肉才制止住自己,唯恐笑出声来。
一见莫倾歌,轩夫人好不容易平息了大半的怒气立即又腾的一下升上来。
“你做的好事!”一个精致的白甜磁茶碗飞过来,擦着莫倾歌的脸飞出去撞碎在门柱上。
“洗澡要用蜂蜜调花瓣,睡觉要在身上抹蜂蜜牛乳。你爱美我不拦着你,反正又没花别人的私房钱,可是你连累到了离儿,我就轻饶不了你!”
昨天夜里的动静那么大,轩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等她从下人那里知道姨娘因为身上的蜂蜜引来了众多的蚂蚁,结果爬了自己儿子一身后,当场气得差点晕死过去。
这幸亏只是蚂蚁啊,万一要是什么别的毒虫子,那可怎么办啊?
轩夫人一想这些就觉得后怕,所以对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格外的愤怒。尤其这件事早已经被嘴碎的下人给传了出去,满皇城的世家都知道了轩家少主的宠妾涂蜂蜜惹来了大群的蚂蚁爬了少主一身,一时间轩家成了众人的笑柄。
江笙朵使劲的掐着自己的虎口,嘴角控制不知的想要往上翘。
原来昨日里那两个人是去做这事儿了,这大雪天里的,真亏她们哪找到那么多的蚂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倒进莫倾歌的床底下。
虽然事情做得有点损,不过不能否认,这种感觉真的是大快人心,真的是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啊!
莫倾歌红着眼眶,委委屈屈的不敢说话。她平日里就是这样的,从不见什么蚂蚁之类的前来拜访,这大雪天的,蚂蚁倒是不怕冷了来找食了,分明就是有人陷害她!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偷偷瞥了江笙朵一眼,恰好看到她上翘的嘴角,不由攥紧了拳头。
老太婆明知道事情蹊跷却还这么对她,分明就是跟江氏串通好的。莫倾歌迷了眼,心下发狠,不叫你们看看我的手段,还真叫你们看轻了去,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莫老城主
萧觉跟水枫舞两个人照旧一头一个的躺在床上。冬日里闲来无事睡得早,偏又睡不着,两个人便闲话聊天。
“哎,你干嘛一回来就拉着个脸,娘还以为谁欺负你了,差点就要拎着棍子去王府那里找人算账。”水枫舞被子底下踢了萧觉一脚,纳闷道。
萧觉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在玄沁那里见到窦仲了。”
窦仲,什么窦仲?水枫舞先是迷惑了一会儿,忽然醒过神来:“窦仲?他不是失踪了吗?”
“所以我才奇怪。”萧觉干脆爬起来,抱着被子一头看着另一边的水枫舞:“按理说他消失了这么久,那些公子们获救时他也不在,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成了玄沁府上的门客。”
水枫舞也爬起来,拥了被子的另一头:“对啊,现在还不知道下落的人就只有他跟于梦然,现在他出现在玄沁府上,会不会于梦然也在附近呢?”
萧觉晃了晃脑袋:“不至于吧?他们俩又没什么关系。”
水枫舞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想起自己耍了轩离一道,捂着嘴笑:“哎,你有没有听说轩家最近出了什么事啊?”
萧觉睨她一眼:“不就是你出了点子把轩离弄了一身的蚂蚁吗?有什么好笑的,要我说,你就干脆给他弄一窝蜜蜂。最好把脸给叮肿了,叫他戴着幕离过几天日子。”
好歹毒啊!水枫舞感叹,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萧大少看样子比妇人狠多了。
因为在轩家丢了脸,事情很快的传到了莫城。张氏虽然恼着这个女儿,可说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总不能放着她不管。
事情发生第三天的时候,张氏带着送给轩家的年礼赶来了。
虽说是贵为一城主母,但女儿在人家家里却是个做妾的,想见也要经过正室的同意。张氏高贵了一辈子,临到老却要为着女儿对别人伏低姿态,虽说江笙朵没难为她给她脸色看,张氏心里毕竟不是个味儿,还没见到女儿就已经是一肚子气,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留给莫倾歌。
母女两个关在房里说了半天的话,到后来张氏也没留下吃饭,匆匆地告辞了轩夫人,急急忙忙的赶回了莫城。
水枫舞随后就从江笙朵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付之一笑。这对母女无非是想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最好是把江笙朵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堂堂的城主府小姐给别人低头敬茶早晚请安,不说莫倾歌受不了,就算是张氏估计也觉得憋屈。
让她感觉奇怪的是虫奴,这个人最近看她的眼光是越来越奇怪,老是一副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得她老是感觉怪怪的。
“主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一趟莫城。”水枫舞正在琢磨怎么跟颜羽那小气鬼交代自己这么多天没去看他的理由,虫奴却忽然开了口。
“去莫城?”水枫舞愣了一愣,“有什么事吗?我能不能帮上忙?”
虫奴犹豫了一下:“最近,我们明里暗里已经截下了好几拨的刺客,他们都是冲着主人你来的。”
刺客?刺杀她?
水枫舞只觉得好笑,说起来有妖花傍身的她才是天底下最高明的刺客吧,隔着老远就能要人性命,竟然有人来行刺她?
“那些人都是从莫城来的。”虫奴脸色少有的凝重,“有些事情,虽然我一直的瞒着你,可是私下里我却需要时间去把这些事情解决掉。”
水枫舞点点头:“随你吧,小心一点,安全最重要。”说着又开始冥思苦想,颜羽最近越来越孩子气,要怎么样的理由才能过关呢?
虫奴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自己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魅姬,你的女儿真的一点都不像你,她这么的乐观,好像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想来一定会过得比你快乐很多的。
虫奴一出去。水枫舞的眼睛就被一双温暖的手掌给遮了起来。
“别闹,我烦着呢!”水枫舞一巴掌拍上去,“娘找你有事呢,别在这里闹我。”
身子被人猛地扳过去,水枫舞一惊,猛地对上了一张满是怒意面色发青的俊脸。
完了,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你跟姓萧的关系很亲密吗?说话那么亲热?”吃醋的男人拧紧了眉,不乐意了。
“没没没,不是拿他当哥哥看吗?兄妹之间难道还要客套什么?”水枫舞有点讪讪的,“你怎么就这样跑来了?这是萧家,被老夫人发现了怎么办?”
“我们这样子算是**吧?”颜羽倒是很兴奋,“只要一想我就觉得浑身发热,很激动啊,小舞,我们赶紧找个地方温习一下旧梦,才不枉这个偷字啊!”
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水枫舞算是明白了,颜羽就是个闷骚男,表面上清高得不得了,实际上
“呸!你个色胚!”手边的绣品劈头盖脸的砸到登徒子头上,“下流!不要脸!”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什么羞吗?”颜羽笑嘻嘻的躲开,“那么好的感觉,你就不想要吗?”
听着这露骨的话,水枫舞脸上几乎要烧起来,手上的攻势更是凌厉:“你再说!”
两个人都是处试男女情事,难免就有点食髓知味,在这方面上有些恋恋不舍。颜羽会找来。一方面是相思之苦,另一方面也是垂涎于鱼水之欢。
就是因为明白这点,水枫舞才更加的窘迫。
他们是在**哎,有夫之妇背着丈夫跟别的男人做下苟且之事,这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是要浸猪笼的,虽然这件事儿她那名以上的相公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可是这毕竟时间很不光彩的事情啊!
颜羽见她脸红成了番茄,也不再闹她:“怎么,虫奴已经去了?”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水枫舞白他一眼,“你们两个背着我在做什么坏事?”
“既然是坏事,当然不能告诉你。”颜羽捏捏她的脸,满意于那份柔滑的手感,“虫奴的身份你又知道多少?他去一趟莫城露露脸,可比我们动那么多的动作有用的多。”
虫奴究竟是什么身份呢?水枫舞不清楚,但是莫城有人可是清楚的很。
赵氏在房里缝着莫非政的冬衣,耳朵却听着丫鬟的禀报。
“爷后来又去了城主那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城主大人脸色很难看,直接就去了老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