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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乌发的青年剑客,腰间一把长剑,手中打着折扇。风流倜傥。
“那是鸳鸯剑师兄妹。”
两人都穿着镶着宽红边的白衣,腰间别着剑好像互相之间有吸引力一般,一眼看去就十分合拍。男子长身玉立,笑意盈盈,面容温和,女子身材娇小,梳着小髻,形容可爱。
孙念如道:“那个雪衣剑客一直在看你。你要小心一点,他这个人很倨傲,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如今既然注意到你,一定没有好事。”
“…”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理论,不由得纳闷地看了那人一眼,却见那什么白雪剑客果然时不时就会上下打量我几眼,遂道,“我从前从来没见过他啊,肯定没有得罪他。”
孙念如捏了捏我的手心,道:“你没得罪他,他也要看你不顺眼。鸢天师姐曾经跟他有过冲突,他难免迁怒于你。总之他这个人,很…奇怪。你牢牢地跟着我便是。”
果然,喜欢穿干干净净的白衣服的,都不是什么正常鸟。叶双净不算,她至多就不是个正常人,还算不得鸟。
吉时到,外面响起一大片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因是如夫人,新娘子是被从里屋扶出来。虽然被红巾遮着头,但是那身姿却是曼妙无双。
安狮子咧着一张狮子嘴,显然乐昏了头,伸手要去接自己的小妻子,却突然脸色一变。他突然大喝道:“你是何人?!我夫人在哪里?!”
众人一愣,然后全都鸦雀无声。孙念如一把搂住我,手按到了剑上。却见人群空出来的那一块空地间,站着一身红衣身姿婀娜的新娘子。
安狮子大眼圆睁,满面怒气。连喜娘也不敢上去打圆场。也没有人敢怀疑他是突然发疯,或是只是开个玩笑。
他转身从仆从手中抽出兵器,沉声道:“你是何人,何故扰乱老夫的婚礼?我夫人又在哪里?”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拔剑指着那红衣新娘。他身后的仆从立刻掉脸就走,安排了一下,好像是要下去找人。
众人顿时嘈杂起来。却见那女子微微动了动,轻轻佻佻的声音从盖头里传出来:“这位相公,你的夫人有人家好看吗?人家都愿意嫁给你,你不乐意吗?”
我脸色一变,却原来是紫罗刹这个妖女!孙念如面色凝重,索性把我揽到身前搂进怀里。我挣了挣,挣不开是在意料之中。。.。
第十七节:谁的相公(二)
只见那紫罗刹施施然地将盖头拉了下来。露出一张精心妆扮过的面容来。她原本就是美人,此时经过打点,更是绝色。一时之间,众宾客之中有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她摇摇晃晃地朝那安狮子走,更像是在往他那兵器上送,一边娇声道:“相公,相公,你倒说一说,人家美不美?”
我想,她果然是见了谁都叫相公…
但是一看,身边的人竟然都恍恍惚惚,连那安狮子也有些恍惚,我不由得大惊。孙念如拥着我,高声道:“各位醒来!这是媚术!”
他的声音里注入了内力,十分浑厚。我就在怀中,只觉得如醍醐灌顶,脑子里都是一震。其他人也纷纷醒过来,此时都已经换了颜色,纷纷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妖女。
那紫罗刹面色一变,回头却瞪圆了眼睛,突然一笑:“相公!原来你在这里!你是不喜欢人家嫁给别人吗?所以特地来抢亲?”
众人无不变色。但是碍于刚刚被她的幻术所慑,还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动。孙念如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理不睬。
她的视线一低,看到了孙念如怀里的我,好像有点恼怒,歪着脸,睁着一双怯生生水灵灵的眼睛,道:“你怎么还跟着相公?你难道不知道羞耻吗?”
我冷笑,望着她那一头插满首饰的乌黑浓发,道:“你记不记得,你再叫我相公,我就烧了你的脸?还是说,你想我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把你的假头发拆下来?”
她的脸色一变,那边却已经跑出了几个安宅仆从,急道:“老爷,小夫人不见了!”
安狮子一听,不由得大怒:“妖女,你究竟把夫人弄到了哪里去?!”
说着,他就出手如风,想要制住紫罗刹。紫罗刹正在往我们这边看,却也没有被轻易制服,只是一闪便闪过了安狮子的攻击。红绸乱舞之间,香气四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不好,她的袖子上有毒!大家小心不要被她扫到!”
一句话唬得众人纷纷后退。只得一个安狮子在与她拆招。可是安狮子先前念她是女子,不想下狠手。失了先机。如今被她的绸子在眼前晃了几下,动作竟就慢了,与那紫罗刹也相持不下。
孙念如低头看了我一眼,按在剑上的手慢慢放了下去,面色却有些凝重。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想去帮忙,却又不放心我,心里只怕已经如火相煎。我不由得也一急,眼睛瞟到一边的杯子,也管不得这许多了,赶紧伸出手来抓了一个在手心里。
“紫罗刹!”
听到这个声音,紫罗刹一惊,却见一片晶莹的液体扑面而来。她大惊失色,慌忙欲躲。那一杯子酒,就全泼到了安狮子背上。但是安狮子已经利落地上手去制服了她。
她先前在我这里吃过亏,是以对我抛出去的东西有了戒心。我只是泼了一杯普通的水出去,她也会害怕地躲避开来,是以才给了安狮子这么一个机会。
然而被点了穴道制住,她却也不惊,甚至还古怪地笑了一声。孙念如眼尖,发现她面色不对。立刻一把抱住我将我的头按到他怀中。却听有人大喝了一声:“小心!”
却听得四周突然安静起来,孙念如的双臂如铁,一动不动。有一个阴柔的声音晃悠悠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会嵇安豪杰,强抢民女为妾。于今日,灭门!”
我听得寒毛四起,难道是望星楼?!
正在惊慌,孙念如突然抬手捧住我的脸。我见四周袅袅绕绕一层青烟,却无色无味,而他面色铁青,不由得大惊。他的手指擦了擦我的嘴唇,低声道:“思嘉,醒来。”
我茫然不知所以,却见身边已经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一个站在我面前。
他突然一低头,狠狠咬在我唇上,滚烫的液体流下来。他毫不犹豫地含住,灼热的舌尖将被他咬出来的鲜血舔了个干干净净。我下意识地张开嘴,含住他的嘴唇,他也不客气,近乎凌虐地窜进来与我纠缠。
周围突然白光大盛,我一下被刺痛眼睛,被一只宽大的手轻轻遮住眼前。可是刚才所见,已经深入我心。刚刚我们身边还一片雾气蒙蒙,可是刚才那么一睁眼,我却看见我们还在安府的大堂里站着,而我们身边,也依然站满了人。我不由得全身发抖。
孙念如在我耳边小声道:“是媚术,我们依然在这里。你刚刚看到的,全是幻觉。”
我低声道:“念如。现在怎么办?”
他道:“你什么也不要想,牢牢地跟着我就是了。我却不知道紫罗刹什么时候勾搭上了望星楼。”
我道:“他们是要灭了安前辈的门吗?”
孙念如小声道:“安心,不会有事的。”
却听那边一个妖妖佻佻的声音道:“相公,还不到人家这里来。你刚刚在人家面前跟她亲热了这么久,人家好伤心的。”
我一听,惊慌立刻不见了,咬牙切齿地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他似乎轻喘了一声,却低下头来在我脸旁蹭了蹭,似乎还笑了一笑,然后还舔了舔我的耳垂。
一阵香风袭来。我只觉得被他抱起来轻巧地一跃,然后被放去房梁上。他就坐在我身边,一只手紧紧地搂住我,一只手按在剑上:“紫罗刹,你勾搭上了望星楼,难道不怕人人得而诛吗?”
我抬起眼皮一看,却见一屋子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都呆呆地站着不动。紫罗刹仰着一张俏丽的小脸看着我们。她身边,安豪杰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双目涣散。而更是有几个着黑白衣的,简直像人间活鬼一样的人,在走来走去,还在安豪杰身上不知道搜些什么。我猜想。他们大约就是那个什么望星楼的人。
紫罗刹瞪圆了眼睛,道:“相公,你是关心人家吗?放心吧,主子不会责罚人家的。相公如果实在是担心,可以跟人家一起回去啊。”说着,就轻飘飘地要飘上来。
孙念如毫不犹豫地兵刃出鞘,怒道:“胡言乱语!你这个妖女,竟用媚术害人!我今日就要为民除害!”就从我身边一下子跃下去,一剑挑了那紫罗刹的水绸。那紫罗刹惊慌地叫了一声,落去地上。孙念如纠缠上去,跟她斗到一处。
我还来不及惊讶孙念如竟说出这么不符合他风格的话来。就眼尖地发现安豪杰竟然几不可见地动了一动。恍然大悟,趴在房梁上想,原来他那话,竟然是说给安豪杰听的。又想,这个人,真的是很不老实…一下又反应过来,那么我们刚才这样那样,不是全都被看见了吗?
虽然我不太懂武功,可我也看得出,他这次是隐藏了实力的。先前他和那紫罗刹打了一架,他一出手,那紫罗刹就无招架之力。此时却能勉强抵挡。我也懒得管他这些弯弯绕了,因为,有好几个望星楼的活鬼,已经盯上了我…
我愣住。这里,是房梁上…我好像会点武功,可是,轻功领域,我却是完全一窍不通的。如果,我从这里滑下去,莫说行不行,就算不摔掉两颗门牙,人家又会不会趁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的时候,直接出手灭了我?
舔了舔又流血的嘴唇,我的袖子里滚出了碎流珠。我伸手捏住其中的一粒,另一只手抓住了孙念如留在我这里的匕首。
我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却不料,身后突然想起一声如鹰嗷一般的破空之声,迅猛的气流直朝我背上扑来。我一个不稳,只来得及用膝盖勾住房梁,庆幸我腰肢够软,为了承接这巨力,直像要劈成两半那样弯下去也没有不适,避免了下半身被带出来直接掉下房梁。
倒挂着在房梁上晃了晃,我登时出了一身了冷汗。眼看着孙念如看到这边,要过来,却被那紫罗刹用水绸绊住。心知靠他是来不及了。因为已经有两个酷似东洋阴阳师的活鬼,已经轻飘飘地朝我的手抓来。
他们这样抓住我的手一拽,我必落到他们手中无疑。可是他们一抓住我的手,我就条件反射地抓起匕首乱画,迫得他们抓住我手臂的手也暂时放开了。但是被他们一拽,我脚下一松,就要掉下去。一个人也要掉下来,却还是不死心地想要来抓我。我张开嘴,从喉头喷出一股白色的浓烟,正冲那人脸上喷了个正着。那人惨叫了一声,竟是个女子的声音,然后就跌了下去。
我心里也只是一想,可惜,她被老妖怪藏在我喉咙里的雾秘喷了个正着,要毁容了。就落入一双手臂中。一睁眼,却是安豪杰。
孙念如远远地看着,顿时松了一口气:“师叔!您没事!”
穿着一身红袍的安狮子,面色肃杀凝重,手中将我放在地上,沉声道:“小丫头,你用毒?”
我扶着他的手站稳,低声道:“是,父亲让我同仙谷毒医公孙昂前辈学医。”
老妖怪给我的雾秘,一直藏在我喉咙里,情况紧急的时候便压破防身。因藏得巧妙,必须用巧劲压迫,所以也不用担心会在平时不小心弄破,喉头也无不适,是个好宝贝。尤其难得,包裹雾秘的小丸子就是解药,用一层薄膜隔开,压迫释放之时便护住我本身。做工和设计都很是周到细致。我有的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嘴里有这么个东西,没想到刚才倒用上了。
安狮子低下头,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自己小心点。”
我答应了一声,孙念如早一下甩开了紫罗刹,奔到我身边来。安狮子作为长辈,当仁不让地站到了我们前面。地上躺着好几个刚刚被安狮子救我的时候出手解决的望星楼活鬼。紫罗刹和一个头戴高冠的活鬼站在一起,领着一大帮子矮冠活鬼,与我们对峙。而我们身边,站着一大群神色茫然的宾客。
对方是一群,我们只得三个。其中一个,我,还是个三脚猫,自保都难。还有一个要隐藏实力。另外一个的情况我不知道。
安狮子低声道:“贤侄,剑宗心法你已经练到第几重?”
孙念如道:“第七重。”
安狮子低赞一声:“好悟性,难怪能那么快就从媚术中醒过来。那么,小丫头呢?自保可以么?”
孙念如低头看了我一眼,也不等我回答,就道:“思嘉有她自己研制的暗器,堪堪自保。”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
紫罗刹偏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辜懵懂的样子,望到孙念如的时候眼睛会变得怯生生的。她用手点着嘴唇,道:“这个是人家嫁的相公,这个是人家喜欢的相公,两个相公,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安狮子怒目一瞪,道:“妖女!还不束手就擒!兴许老夫还能饶你不死!”
孙念如拉着我的手,低声道:“思嘉,你一个人到后面去,把你的银针拿出来。这些武林同道除了媚术,还中了毒。若是能解了毒,兴许功力高深的,就能醒过来。”
我一愣,然后点头答应了一声就要走。谁知手却抽不回来。
他道:“万事小心。我和安前辈,会给你隔住这厅子的人。你尽管去就是。”
我道:“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他还是不肯放手,我笑了一声,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把手抽出来,转身就朝内间走。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兵刃之声。我只忍着不回头。
穿过长廊,竟一个人也没有遇到。我心中虽奇,却也只急着凭着记忆朝东厢客房走。远远地就看见东厢外围的客房中,孙念如的房间,竟是大门敞开的。我一惊,快走了几步,却又慢下来。
左右衡量,我还是慢慢地,挪到了那房间的外面。里面似乎有人在翻箱倒柜,时不时听到有人说什么“白鹤令”之类的。我不由得靠过去,想听仔细一些…
“左翼,你不要傻了。那小子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这块一定是假的!”
“你才傻!是真是假,先拿了再说!这遍地都找了,也没见其他地方有啊。不过以那小子的弯弯肠子,也不可能把白鹤令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啊…”
“左翼,如果是你,你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自然是贴身藏才安心。不过那小子,从来都做一些让人难以想象的事。莫不是,他这回,把白鹤令放在别人身上?比如,那个被他一直以未婚妻之名带在身边当挡箭牌的小娘…”
“那我们不如再去那丫头的屋子里找找。剑宗虽然不好惹,但是一个小丫头,还是不足为惧的…”
我听着他们就要出来,心中不由得一紧。事实证明,我平时虽然胆大包天,却也是因为在自己的地头上,又有人罩着。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孙念如,什么堪堪自保,老娘我刚出江湖,前世又是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新世纪好少年,从来没同人动手斗过殴,江湖经验和打架经验都是,零。现在屋子里那俩人要是跑出来,就算用碎流珠给我放倒一个…我还不如用碎流珠做烟雾弹直接逃跑来得快!
正在我要鸡飞狗跳的时候,门,还是缓缓地开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筋正在急转,一肚子的小聪明都成为了一句话,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转身欲跑,却突然撞进一个人怀里。耳边响起一连窜的兵刃之声,不过是我刚回过神来的功夫,就被人抱住退了好几步。
孙念如抓住我的腰,声音有些焦急:“思嘉!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回头一看,却见地上有两具穿着白底黑纱衣的尸首。腰间的那双手一紧,我略有些不适地挣了挣,道:“念如,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前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快去拿东西来。安前辈断了一臂,失血过多!”
我大惊,被他抱着几步窜回了房间,抓了银针又迅速跑回前厅。却见不仅仅是安狮子,一屋子的人乱七八糟地散着,受伤的人似乎不少。紫罗刹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有几具尸首,都穿着白底黑纱衣,面色酱紫,原来又是自尽了。
孙念如带着我去到正中间的椅子前:“前辈!”
安狮子果然断了一臂,面色煞白,但精神还算好,只冲我们点点头。我也不客套,打开小袋子直接上去出手如风就扎针止血止痛。
等我一个一个地收拾了伤者,正欲往不知道哪里受了伤的白雪剑客那里去,孙念如突然道:“思嘉,你来,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忙得昏头转向,一听到他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就收回了差点触碰到小白雪的手。正在这个时候,去请大夫的人也回来了。于是我也就安心地屁颠屁颠地跑去孙念如身边,仔细检查地上的尸首。。.。
第十八节:一个两个,不解风情(一)
我跟着老妖怪的时间尚短。用毒方面比医术强很多。医术方面我几乎还是个门外汉,只能扎扎针止血止痛解解毒什么的,除了妇产科,其他的小病我可能都治不了。遇到外伤中毒还好,但要是感冒胃痛,我基本上就废材了…
所以,做回老本行,我还是验尸吧…
当场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几具尸体,果然又是死煞,见血封喉。都是矮冠,那个高冠看来是逃走了。
忙了一整天,婚宴变成了刺杀宴。安狮子受了重伤,我跟着孙念如安排了一下宾客。或是命人准备马车送回客栈,伤者安排到后院客房。然后分配人手熬药打扫事宜。原本安狮子的意思是让我回去休息,但是孙念如不让,硬是要拎着我跟他在一起,累得我只剩半条命。
结果,他把我抱了回去…然后呆在我房里,就不肯走了。
我有心理阴影,躲在屏风后面洗澡,直哆嗦。眼睛只老是盯着屏风的框架。但是心里又好像有一点点期待…上次,是没有的。真奇怪。
他在外面缓缓地说话,向我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却原来我走了之后不久,很有几位前辈是冲破了媚术的禁锢,突然出手,形势便成了一面倒。原本是胜券在握,谁知安狮子的新夫人突然出来了,先是被劫为人质,然后却突然出手,安狮子躲得快,到底还是失了一条胳膊。
我奇道:“望星楼的人说安前辈是强抢民女为妾…”
他道:“这位新夫人,到底出身哪里,谁也不知道。安前辈也没有说起,以后我们再问他吧。”
我有心想问他白鹤令的事情,事实上我今天一肚子的迷雾,比如他隐藏实力到底想干什么,又比如那些人说他拿我做挡箭牌又是怎么回事。可是我想了想,又觉得说不出口。于是最后只轻轻答应了一声,便不做声了。
他洗过澡,毫不客气地爬上了我的床。我往他怀里蹭了蹭,道:“我们现在在人家家里做客,你睡在这里,不太好吧。”
“大不了,被师父抓回去,罚一顿,然后勒令我立刻娶你。”
我推了他一下,道:“你想得美。”
他轻轻笑了一声。然后伸手轻轻抚我的嘴唇,低声道:“思嘉,痛不痛?”
我摇摇头,道:“已经不流血了。念如,什么是媚术?为什么你…你亲我,就能解了媚术?”
他抱着我,摸摸我的头发,道:“媚术,其实是一种由异域流传过来的秘术,和蛊毒一样。可以控制人的意志和行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至于为什么我亲你,就能解媚术,那是因为…”
我竖起耳朵:“嗯?”
他笑了一声,拍拍我的头,道:“媚术对我是没有用的。这里头的缘故,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既然有用,以后就这么办吧。”
所谓媚术,自然是只能蛊惑心智不坚定之人。可是真正心如磐石的,这世间,又有几个?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拥抱就能解去她身上的媚术。只是那日在茂密的枝叶中。他看到少女被媚术所蛊惑时,茫然的模样,可爱得像一只迷路的小猫。一切不过是情难自控,孰料却误打误撞。嗯,一直这样也很好。
少女笑骂了一声,缩到他怀里去,困得一闭眼睛就可以睡过去。
他却不依,抱着她娇小的身躯,反复来去地蹭。她索性把雪白的中衣中裤脱下来,露出雪白的肩膀和手臂,还有一截漂亮的腰身和两条如玉的长腿。凉快多了。他一下子往后避去老远,只敢眼巴巴地看着。
她雪白的内衣上,绣了一朵桃红色的牡丹,花瓣的尽头,是雪白酥软的胸沟。
她分明很得意,眼睛都闭上了,花瓣一样的嘴唇还是翘着的。他侧身躺在她身边,两人中间的距离简直还可以再塞下一个人。他的手放在脸旁,静静地望着她幼嫩姣好的容颜。
有人说,她日后定是绝色佳人。
他眼中一暗,心中一股近乎狂热的冲动,伸出手去,却是轻轻拨开了她脸颊旁的长发。然后在浓密的睫毛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难言的占有。他几乎是拼尽全力才能克制在她长成之前将她彻底藏起来的冲动。如今的期望,这双眼睛,以后,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好。
因安狮子受了伤,这伤还是被正要娶进门的新夫人砍的,连带着心灵都受了重创。但是安府上下几百条人命总不能放着不管。望星楼可以说是一个狗皮膏药楼。一下下手不成准有第二次。孙念如当之无愧地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甚至很多事情可以独自做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