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文哥哥,我对你没有其他的奢求,只求你在心里最角落的地方给我腾一点点儿位置,让我能在里面找个安生之所。仅此而已,宜文哥哥,可以吗?”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发自肺腑,动人心弦,她更上泪流满面,哭得动容,眸子里是满满的痛苦之色。
康宜文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春香,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我只是一个非常非常自私的男人。你既然知道我已成亲,就不该再有他想,如今我的心只能装一人,那就是沈晓娴,她是我的妻。我若再装其他人,那就是对她的伤害,我不能如此去做。春香,谢谢你对我的看重,你要的我真的给不了,你好自为之吧,莫要再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语气不容置疑,说完后,他撩袍提步就走。
王春香眸底闪过狠戾之色,好你个康宜文,既然如此绝情,就休怪我无义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我如此痛苦,你倒逍遥快活,好啊,你不是喜欢沈晓娴嘛,那我就让你断子绝孙,看你到时还喜不喜欢她。
不过,心中是如此想着,但还是不放弃最后一线希望。
她小跑着上前拉了拉康宜文的胳膊,低语道:“宜文哥哥,你别走,请让我再说最后几句话。”
康宜文本不想停步子,可听着她的哭声,又有那么一点不忍,停下来说道:“说吧。”
“宜文哥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但我要说的是,我一直一心一意的待你,从未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能再次接纳我的那一天。”王春香抽泣着说道,声音柔弱的得似乎从天边飘来一般。
“春香,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康宜文忍不住说道。
他摸了摸眉毛,实是有些头痛王春香的顽固不化,怎么说都说不通。
王春香抿唇坚定的摇摇头:“宜文哥哥,你说我傻也好,骂我痴也罢,反正我会一直等你。你安心读书吧,我不会去打扰你,我会等到你金榜题名的那一天,到时我会去求我娘同意将我嫁你。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不介意为妾的。”
康宜文再次叹气道:“春香,我和你说得很明白,我不会娶妾室。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莫要再如此任性,找个好郎君嫁了吧,我不是你的良人。你好好珍重吧!”
康宜文绝然转身,加快步伐离开了。
王春香没有上前去追,眼神空洞的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也是木木的。
为何会这样?老天爷,你既然给了我重新活一世的机会,为何不给我嫁康宜文的机会,老天爷,你为何要这样折磨我。老天爷,你不公平,不公啊!
王春香仰头看天,在心里咆哮着,可能老天真的听到了她的埋怨吧,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沉了下来。只是不知老天是赞成她的说法,还是恼她的怨言。
晓娴在铺子里凝神想了好久,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现代的瓦罐煨汤。记得很清楚,自己所居的那个城市,几乎每条卖吃食的街上都有家瓦罐煨汤,里面的汤品种丰富齐全,有荤有素,一年四季均有,生意都很好。
没错,就代卖瓦罐煨汤!
晓娴拍着桌子决定了,首先得去市场上转转,看有无这样大的陶制大缸卖,还有装汤的小瓦罐子。说做就做,她立马说了自己的想法,先让康宜文去市场上看看,有没有她想要的那种大缸。
过了半个时辰,康宜文回来了,街上并无她想要的那种缸,看来只有去定制了。
不过,晓娴还注意到康宜文的脸色并不太好,眉头有些皱,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似的。
“你怎么了?”晓娴随口问道。
康宜文愣了一会儿,经过思想斗争后,他如实道:“我刚刚在街上又遇到了王春香。”
“哦,还真是巧啊,她是不是又和你说什么了?”晓娴撇了撇嘴说道。
“没说什么。”康宜文摇摇头,他可不敢将王春香想嫁自己为妾的话说给晓娴听,担心她会多心。
王春香处心积虑的想要害自己,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能与康宜文在一起,既然如此,她见着了康宜文,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呢?且他的表情也不像王春香没说什么的样子,晓娴自然不相他这句话。
“真的吗?”
“当然。”康宜文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那你为何愁眉不展的样子?”晓娴毫不客气的问道。
康宜文抿了抿嘴,解释道:“一见到她,我就想起浮陀山之事,还有大嫂说得那些不堪的事情。可她明明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却还在那儿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很不痛快,只怨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她在浮陀山想要害你,不然,我真的想抓她去见官。”
“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她若真的做了那些亏心事,迟早有一天老天爷会替我们收了她。”晓娴如是说道。
她没有去深究王春香究竟说了什么,对于康宜文的反应,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明的情绪在心间涌动。
既高兴康宜文如此反应,他这是在护着自己,可是同样又替王春香悲哀,她费尽心思想要害自己,可是康宜文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还喜欢她,这对王春香来说,是一件多么可悲又可笑的事情。
哎,任何一件事情,到底孰对孰错,谁又能说得清呢?
不过,晓娴对王春香还是极恨的,恨她不该想要害自己的命。你可以喜欢康宜文,可以想要嫁他,这些自己都能理解,但你得光明正大的来争取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背地里耍阴招来害自己的性命,光这一点,就是不能饶恕,不可原谅的。
“晓娴,谁要害你?”文氏正好从后院过来,听到了晓娴的话,心中一急,忙跑过来问道。
晓娴赶紧摆摆手道:“娘,您听错了,没人要害我。我与人无冤无仇的,谁会害我?”
“那我刚刚不是听你说什么老天爷替你们收了谁?”文氏不相信的反问着。
“娘,我们在说笑呢。”康宜文笑着接话道。
文氏见晓娴和康宜文全人面色轻松,不像有事的模样,这才安了心。
晓娴下午一人去镇上找了家专门做陶罐的作坊,画了图,定做了一个大缸和一百个小瓦罐。而后一人去东风楼找赵掌柜,年前就想卖反季节蔬菜,可是因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给耽搁到今日。
这次她没有再去扮男装,直接女装去找赵掌柜。
此时正过了饭点,酒楼也闲了下来,赵掌柜正在二楼的房间喝茶小憩,听了伙计的通传,他放下热乎乎的茶盅,下楼去见晓娴。
见到晓娴,赵掌柜不禁蹙了眉,狐疑的问道:“姑娘,请问你找老夫有何事?”
晓娴抿唇淡淡笑着说道:“赵掌柜,是我家堂哥让我来找您,他年前来过一次,与您谈过反季蔬菜一事。”
她特意编了个身份,这样往后自己就可以真身与赵掌柜打交道,而不用化妆那样麻烦。
听到反季节蔬菜,赵掌柜的眸子亮了起来,忙让了坐,吩咐伙计替晓娴沏了茶。
“姑娘,你家堂哥年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三天之后来找我,怎么一直到现在都未见他来,我还以为他爽约了。”赵掌柜摇摇头说道,习惯性的捊了捊颌下的短须。
晓娴起身向赵掌柜歉意的福了福,软声道:“赵掌柜,真是抱歉,我堂哥家中年前发生了了些事情,让他无法前来与您续谈蔬菜一事。前几日,我去他家时,他就特意委托我来寻赵掌柜您,问您的意下如何,若愿意与他合作,他所种植的蔬菜往后全部卖给您,若您不愿意,让我替他另寻他家。”
赵掌柜性格爽快,当下立马点头道:“我愿意,只是不知这些蔬菜的价钱如何?”
“我堂哥说了,价钱好商量,这些蔬菜因为是反季的,因此种植时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与当季蔬菜不同,所以价钱肯定要比当季的菜价稍高一点儿。”
“这是自然,这一点老夫也早就想到了,行,你开个价吧,只要价钱适中,咱们就可以长期合作。但有一点,菜的质量一定要保证,咱们开得是酒楼,这菜要是出了问题,那可不是玩笑,弄不好会出人命的。”赵掌柜点头赞同着,同时提出了最重要的一点要求。
“赵掌柜,您放心,这是必须的。其实我自己也卖小吃,当然知道食物安全的重要性。”晓娴也正色回应着。
“哦,真的,姑娘是卖什么的?”赵掌柜立马追问道。
晓娴笑着说了自己的饺子铺,赵掌柜也听人说起过饺子铺,当下也来了兴趣,与晓娴热情的说起了饺子来,谈得很是投机。
生意最后自然是谈成了,晓娴并没有将菜价定得特别高,每种菜的价格只比当季时贵三成。这是长久的生意,若菜价太贵,那酒楼做成成品后价钱会更高,到时就不一定有人舍得吃。没人舍得吃,那自己的菜又怎会卖出去呢,这是一个连锁反应。
晓娴开心的背着双手回了家,与康宜文一起去康家找康庆昌夫妇,是为了林氏那一亩田来的。
“爹,娘,大哥家那一亩田…”晓娴说道。
只是不等她话说完,康庆昌忙接话道:“晓娴,你莫急,我现在就让他们赔你。宜文,去将你大哥大嫂喊过来。”
康宜文应声去喊康宜富夫妇,秦氏撇撇嘴,暗骂晓娴太奸,这点事还真放心上了。
“晓娴啊,今天铺子里生意怎么样啊?”秦氏眯眼笑着问道。
看着千年寒冰脸的秦氏今天突然开了笑脸,晓娴浑身一凉,特别是秦氏那格外亲昵温和的声音,更是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哦,还行吧。”晓娴笑着应了。
“呵呵,那就好,好好做,有什么难处,记得和爹说啊。”康庆昌开心的说道。
“嗯,多谢爹,我会的。”晓娴乖巧的应了,脸上笑意盈盈,心中是暖暖的,知道康庆昌这是真心之言。
秦氏在一旁立马接话道:“晓娴,铺子生意越来越好,若要是忙不过,想雇人时,和我说一声啊,我去给你帮帮忙,一家人,也贴心些不是啊。”
正文 第191章 争宠的手段
第191章 争宠的手段(一更)
秦氏的话让晓娴心一抖。
她不敢相信要是秦氏真的在铺子里帮忙,结果会是怎样?
不过,不等晓娴拒绝,康庆昌在一旁出声驳道:“老婆子,你瞎凑什么热闹,你去了铺子里,那家里的活儿谁坐,难不成,你让我来洗衣做饭,真是的。”
“你这老东西,我这也是替咱们家着想,晓娴要是雇外人,那不也得付工钱嘛,肥水不落外人田啊。家里的活儿,回头我让宜英帮忙做做,要实在不成的话,我让宜英去帮忙。”秦氏不快的瞪着康庆昌,恼他老是与自己对着干。
晓娴听到让康宜英去铺子里帮忙,更是心惊,那铺子等着关门大吉算了。
“呵呵,爹娘,铺子这才刚开始,我暂时没雇人的打算。再者说了,在铺子里那可是伺候人的活儿,被人呼来喝去的,我和宜文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娘去遭这份罪,回头要是让二哥知道了,还不得将我们骂死啊,这可是不孝啊。”晓娴笑着将秦氏拒之门外。
“爹,娘。”就在秦氏还想说什么时,康宜富和林氏俩人进屋了,闷闷的喊了康庆昌夫妇。
听声音,俩人心情有些不快。
“嗯,坐吧。”康庆昌指了指凳子,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开口道,“上次说好的那一亩田,你们俩可想好给哪几块田了。”
康宜富立马将眼睛剜向林氏,怒道:“林锡花,你不是说田的事儿已经弄好了嘛,现在怎么回事?”
林氏怕滋滋的垂了头,赶紧看向晓娴,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弱弱道:“三弟妹,先前不是说好了嘛。”
晓娴看了看康宜文,他也向她投来询问的眼神。
“爹娘,大哥大嫂,按照咱们之前签的契约来说,大嫂违了约,就该赔我们一亩田,这是无可争议的。后来,回家后,宜文与我说了大哥幼时救他一命的事,为了报答大哥这份恩情,同时也不让爹娘为难,这一亩田我们就送给大哥大嫂吧。
当然,这种事仅此一次而已,若再有下次的话,不管是何种情况,这田地我们都是要的。”晓娴郑重的说出了他们的决定。
林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回归了原位,康宜富脸色也松了下来,康庆昌是喜出望外。
秦氏则无所谓的撇撇嘴,反正田地又不是她的,无关痛痒,当然,能有这样的结果,她也不反对,起码不用她劳心了。
而晓娴是不想让康宜文觉得愧对康宜富,才做了此决定,不然的话,她定要这一亩田,谁让林氏夫妇的所为令人可恨。
康庆昌高兴归高兴,但还是用烟杆子敲着桌子叮嘱康宜富夫妇:“宜富,大儿媳妇,这次是晓娴和宜文俩人大仁大量,不和你们计较,你们莫要好了伤疤又忘了疼。到时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晓娴他们要饶你,我都不许,还不赶紧谢谢晓娴他们。”
“爹,我知道了,以后不会的。”林氏低声应了,而后面向晓娴道了谢,“三弟妹,多谢你的大度,往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晓娴抿嘴轻笑了下道:“大嫂,莫要谢我,只要你往后莫要在我背后捅刀子就成,其他的都好说,毕竟是一家人嘛。”
“是,三弟妹说得是。”林氏尴尬的说道。
这场纠纷算是完结了,等晓娴夫妇和康宜富夫妇出了屋子,秦氏禁不住埋怨起康庆昌来:“老头子,你就是不会做人,人家沈氏都自愿不要田地了,你还在那儿说些子话得罪宜富他们做么事。你尽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看往后那沈氏赚了钱,可是给几文于你花花。”
康庆昌看着秦氏无奈的摇摇头:“老婆子,你脑子里想得和正常人就不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本来就是宜富两口子对不住晓娴,晓娴老实不和他们计较了,我这做爹的,难道说两声还不成。
晓娴他们若生意真的做得好,赚得钱多,我那是真心高兴啊,并不是想要他们给我钱花啊。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哪个做上人的不希望下人好,当然,你好像除外,就见不得下人好。见着哪个好些,就想着法子想沾些小便宜,哎,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秦氏顿时拉了脸怒道:“老东西嗳,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喽,我并不是想要占便宜啊,我只是担心宜文他们天天辛苦赚的一点儿钱,莫到头来都让沈氏给贴补了娘家,那岂不是白辛苦了。那文氏现在可是天天待在铺子里,有时沈氏和宜文不在,她要是藏些子私房钱,哪个晓得哦,所以,我才想着去铺子里替宜文看着点儿。”
康庆昌气得起身站起来,将身上的棉袄裹了裹,瞪着秦氏道:“别将其他人想得都和你一样,和你说不通,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数落完秦氏后,他就出了屋子,发现天色阴沉着,开始下雨了。
自己说得话,从来不被康庆昌所认可,总是反过来与自己对着干,这让秦氏一人气得像烧焦的炭,脸色黑得怕人,胸脯起伏着。
今儿最高兴的当数林氏和康宜富,特别是林氏,可谓双盈。不但田地要了回来,免受皮肉之苦,且还从王春香那儿得了银子与银簪,这些东西康宜富都是不知道的,又成了她的私房钱。
林氏闩好房门,撩起床单,将床底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移去之后,一个小洞露了出来,她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陶罐。
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加上一两银子和银簪,林氏又细细数了数,合计了一番,银子外加首饰,约有十三四两呐,这些钱够她一人生活很久了。
鼻子里隐约闻到花香味,她扭头看了眼摆放在窗台上的两盆紫色被王春香称为情花的妖异花朵。她眸子转了转,犹豫了一会儿,从这堆银子中拿了一钱碎银放进袖笼,虽然有些肉痛,但为了接下来的日子好过点儿,这些钱花了还是值当的。
她重新将罐子埋在地底下,将东西恢复原位,不认真去瞧,谁也不会想到这下面藏着钱。将床单整理好,林氏走近情花,眯着眸子嗅了嗅,有种令人近乎晕厥的香味倏地冲进鼻子,让她身子哆嗦了下。
这花很奇怪,放在房间中,只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可是你一旦走近,将它放在鼻子下面嗅时,味道浓烈得给人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不过,林氏不但没有因此而讨厌这种花,反而喜欢上这种晕厥之感,让她有种飘飘然,如同在梦中的奇妙之感,不光如此,身体还莫名有种冲动,那种原始欲*望的冲动,这让林氏十分开心,这花果然有奇效,这不正是自己追求的效果嘛。
她的身体已经调理好,可自从上次秦氏进了房之后,康宜富就一直没有碰过她了,哪怕是她主动相邀,都被康宜富拒绝了,眼神中有着厌恶之色,这让她更是惴惴不安。
而正在近乎绝望之时,却听到王春香可以帮她弄到一种药,可以让康宜富痴迷于她的身体。她也听人说过,有钱人家都会备些媚药,给房中事助兴,同时也是妻妾们争宠必不可少的一种手段。这种事她以前也只是听人说说,就是想弄那种药也无门,不想到王春香却能帮自己,这让她喜极而狂。
康宜富对自己的折磨,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但是在未报仇之前,首先得自保,得将康宜富哄好哄得开心,只有这样,才会有好日子过,否则报仇就是空话。
看着妖异的情花,又看看白瓷瓶的媚药,想到今晚可能会是一个暧昧旖旎的夜晚,林氏的脸竟然难得浮上羞涩的红晕,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要会情郎一般激动。
林氏出门去买了几样康宜富喜欢吃的卤菜,还打了壶烧酒,回来后,又蒸了咸鱼和腊肉,将酒温好,当菜和酒端上桌子时,康宜富紧紧板着的脸终于松了下来,拿起了筷子。
而康秀萍三姐弟闻着菜香味,一起涌到桌边,三人更是直接就用黑乎乎的爪子去抓咸鱼,被林氏用筷子敲打了。
“秀萍,你们几个有没有规矩,这些菜可是娘特意做来给你们爹下酒的,秀萍,先带他们两个去洗手,那手黑得像乌龟爪子似的,快去。”林氏斥道,并讨好的向康宜富笑着。
等康秀萍三姐弟一走,康宜富夹了块腊肉放进嘴中,瞟着林氏问道:“今儿怎么做这些子菜,家中可没几个钱,你要是不省着些花,到时没钱了,看我不抽你耳刮子。”
林氏心一寒,自己好心好意买菜买酒给他吃着喝着,你不说声好也就罢了,反而还要骂自己,可真是太可恨,康宜富,咱们走着瞧!
她心里气,但面上却媚笑了下道:“宜富,你放心吧,这些钱是我今儿在街上捡得,我没舍得没其他东西,特意给你买了酒和菜。”
媚眼如丝的林氏在灯光的印照下,五官变得柔美起来,康宜富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晚饭后,林氏先将三个孩子洗脸洗脚,将他们哄上床去睡觉,外面的雨夹着雪粒子砸在屋顶上,‘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为夜晚倒平添了几份不一样的情调。
正文 第192章 一夜癫狂
第192章 一夜癫狂(二更)
PS【二更到,求一切支持,谢谢!!】
林氏进了房间,闩好门,康宜富已经脱衣服上床了,正准备躺下去睡觉,脸色红红的,是喝了酒的缘故,晚上的菜对胃口,他不禁多喝了几杯。
“宜富,等会儿睡嘛。”林氏壮着胆子,走到床边,嗲着声音撒娇着。
康宜富身上情不自禁的起了鸡皮疙瘩,眉头蹙了蹙,瞪了她一眼骂道:“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
其实他也装模作样,之所以喜欢和那个野女人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不喜欢林氏在床上过于呆板,性格又尖酸刻薄,不会讨他欢心。而野女人会发嗲撒娇,在床上更是主动豪放,让他yu仙yu死,欲罢不能,不然的话,他能和一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大的女人在一起混嘛。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喜欢野女人发嗲,可是林氏发嗲,他却又讨厌,真是奇怪的心理。
想到野女人,康宜富有些口干舌燥,脑子里全是野女人在床上那撩人的媚态。
“给我倒杯茶来。”康宜富粗声粗气道,并起身坐了起来,有准备出门的打算。
林氏忙应了,她本来就想倒茶给康宜富喝的,那早就将药融在了茶中,她试了试,根本觉察不出药味。
“来,喝吧,温热正好。”林氏没有再撒娇,不过声音格外温柔了起来。
康宜富斜睨了她一眼,眸中的厌恶一览无余,毫不掩饰,林氏装作没看见。
林氏见康宜富将茶一饮而尽,心中大喜过望,立马也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悄悄也服了一粒丸药。然后放下茶盅,轻轻褪去了外套,只着了贴身的裘衣,而后去端了窗台上的情花。
“宜富,你瞧,这是别人送我的两盆花,听说是从京城带过来的,你闻闻,可真香啊。”林氏笑吟吟的向康宜富走近,腰肢扭动的幅度明显加大了。
康宜富的两颊变得更红,呼吸也在加重,他原本是想起床离家的,可当他抬着看向林氏时,第一次发现林氏长得也不丑,体态婀娜多姿,笑容甜似蜜糖,丰满的胸前两座山峰随着步态的移动而在上下晃动着,刺激他的感官,体内似有团火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