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能理解娘就好,还担心你会笑话呢。”沈氏温柔一笑。
“娘,这件事您难道不觉得有些蹊跷吗?”齐妙又问。
“是啊,我也觉着有些奇怪。怎么旁人无事,就她们母女出了事。”沈氏也点头。
“娘,去明月阁吧,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儿。”齐妙果断下了决定。
沈氏也没问是什么事,就与她一起去了明月阁。
眼下齐正致在海棠苑养伤,那儿的确不是商量事情的好地方。
进了屋子,齐妙的身体就被温暖所包裹。不由舒服的眯了下眼眸。
母女二人坐下。夏霜立即命小丫鬟们奉上香茗与点心,然后带了她们退出屋子,亲自守在了帘外。
“娘。我想去趟陈州府。”不待沈氏发问,齐妙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沈氏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端到手的茶盅都放了下来,说道。“陈州府太远,天又在下雪。路难行,娘不放心的。”
齐妙抿了唇,很认真的说道,“娘。您放心吧,我和秦丝姐姐一同骑马前去,速去速回。雪才刚下。路上积雪得要时间,故要趁早。
娘。那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我若不亲自前去陈州查个清楚,心里会一直不安的。
要是等衙署那边的结果,还不知等到何时,何况白家人与几位婆子还在那边养伤,不管怎样,他们受伤都是因我们而起,我替娘去看下他们,实属应当。”
最后一个理由让沈氏的决定开始动摇。
是啊,白家人还伤在那儿呢。
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他们受伤却不闻不问,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呢。
可沈氏最最担心的还是齐妙的安全。
她想陪齐妙一同前去,可齐正致受伤需要照应,还有暂时不能让他知晓这件事。她要是出门,一定会让他生疑。
对母亲极了解的齐妙,看出母亲开始动摇,又道,“娘您要是还不放心的话,就让宝笙和春儿二位姐姐也一同陪我前去,如何?”
宝笙与春儿不仅身手不弱,且骑马的本事也是最高明的,有她们陪着,不仅母亲放心,她自个儿心里也更踏实。
这可是她第一回离开母亲的怀抱,单独出远门呢,考虑周全一些总没错的。
沈氏知道女儿这回是铁了心思要去,有这些人陪着,倒也放心,只是并非完全。
齐妙又道,“您若不同意,我就偷着出去啦,到时您可别找我哟。”
在她软硬兼施下,沈氏最后只得点头同意,并去松鹤院对马氏说了这件事。
不过,沈氏的理由是,“白家几人是我请来的,还有那四位婆子是我派出去的,她们都跟了我好些年,如今出了这事,不亲自去看看,总是不放心的。
只是三郎身子还未痊愈,我放心不下,就让妙儿替我去一趟。妙儿年纪也不算小了,可让她趁这机会历练一番。”
“嗯,去是可以,但这一路之上安全可不能马虎,五丫头毕竟是个姑娘家,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连累的可是整个安宁侯府的名声。”马氏说道。
说心里话,对齐妙的安全,她真的不怎么在乎。
她担心的只是会不会连累侯府,会不会给她面上抹黑。
早就习惯马氏的凉薄,沈氏一点儿不介意她说了什么,只要点头同意就行。
沈氏离开松鹤院后,又去了明月阁。
齐妙与秦丝已经换好衣裳,随时准备出发。
“外面冷,穿厚实一些,坐马车出府,然后去桐街口找胡叔,让他帮你们选几匹好马…”沈氏用齐妙整了整衣裳,细细叮嘱着。
叮嘱完了之后,沈氏又拿了些银票和碎银子,让齐妙和秦丝二分别收好。
临出府前,沈氏又对宝笙和春儿再三叮咛,一定要保护好齐妙。
在沈氏担忧的眼神下,齐妙四人出了安宁侯府。

第165章:意外相遇(双更合一章)

齐妙按照母亲吩咐,先去了桐街口的千里马行找胡叔。
马行在母亲名下,请了胡叔做掌柜来打理。
齐妙来随着母亲来过马行两回,胡叔认识她。
不用她吩咐,自会为她挑选最上等的马儿。
趁胡叔选马的当口,齐妙几人扮了男装,这是为了行走方便。
否则四个姑娘骑马行走在道上,是极其引人注目的。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扮男装比较妥当。
正好天气寒冷,四人戴了风帽,捂了口鼻,只露两只眼睛,不细看绝不会看出破绽。
就连熟悉齐妙的胡叔,在看到男装的她之后,也愣了愣。
“多谢胡叔。”接过胡叔亲自递过来的缰强,齐妙客气的道了谢,而后翻身上马,对秦丝三人爽利的挥手,“我们走!”
而后两腿轻夹胯下马儿,口中呼喝一声,马儿抬蹄向前奔去。
秦丝三人紧随其后。
天公作美,原本纷扬的雪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暗沉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
出城后,道儿更加宽广,行人少了,齐妙将手中鞭儿挥得啪啪作响。
胯下马儿也奋起扬蹄,快速往前冲着。
风声猎猎,马蹄声清脆,有股子莫名的豪气在齐妙胸间滋生。
仿佛又回到了燕关,正在辽阔的草原上策马奔腾。
在燕关时,骑马乃家常便饭。
五岁那年刚去燕关,她常常因为想念父母亲而伤心哭泣,外祖父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特意送了一匹小马驹给她。
此后的八年里。小马驹一直陪伴着她。
她学会了骑马,长成了大姑娘,小马驹也变成了高头大马。
只可惜,它没能一直陪着她走下去,它病死了。
它弥留之际,她陪在它身边,它睁着无神的大眼睛望着她。缓缓流下两行眼泪。最后轻轻合上了双眼。
念及往事,齐妙眼眸开始泛潮,好想念那只陪她度过灰暗童年的马儿。
当年它离去时。它应该也不舍她的。
主仆四人策马一路往前,直奔陈州而去。
她们并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两匹马不紧不慢的紧随。
三个时辰后,齐妙几人终于到了陈州府。
原本停歇的雪花又开始纷纷扬扬。四人先找了客栈住下。
此间客栈离出事的那间不远,就隔了一条街。
为了安全起见。四人要了个套间,齐妙与秦丝住里间,宝笙和春儿住外间。
她们一路行来只停歇了两回,此刻真是又累又饿。
打来热水净面。沏了热茶饮下,又让店小二上了热乎乎的面条。
宝笙也春儿二人也顾不得主仆之分了,齐妙一声招呼下。四人皆狼吞虎咽起来。
起完面条,宝笙轻吁一口气。笑着说道,“只至今日,我才发现面条原来也这般美味呢。”
她向来不爱吃面条,故有此一说。
“噗,这叫饿了糠也甜呢。”秦丝笑着嗔。
齐妙也笑。
四人吃饱喝足之后,感觉失去的力气正在恢复。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齐妙说道,“天快黑了,我们先去那儿瞧瞧,迟些再回来休息。”
秦丝与宝笙、春儿立即起身道好。
四人依旧扮成男子的模样,出了客栈。
陈州府不富庶,整座城镇的建筑古旧,灰朴朴的,就像一口破旧的古钟,就算重重敲击它,声音也暗哑沉闷,毫无生机。
陈州本就人口稀少,加上现在又下雪,路上行人更少,只有稀稀拉拉的两三个人,齐妙四人一起走在街上,倒也些扎眼。
幸好她们此刻是男装,否则会更加惹人注目。
那间出事的客栈很好找,无须问人,齐妙她们顺着空气残留的淡淡烟味一路寻过去,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眼前。
齐妙还没来得及去看残存的客栈是何等模样,一眼就见到有道人影背对而立。
人影身姿挺拔,身穿石青色鹤氅,墨发如云,十分随意的披散在脑后,自有一股子风流姿态流露。
纪陌!
怎么是他?他来这儿做什么?
难道他有什么朋友也在这间客栈出了事不成?
齐妙一眼识出背影的主人是纪陌。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分明很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憎恶他,却又对他印象深刻。
只要那么一瞥,她就能识出他来。
秦丝、宝笙和春儿三人,也很惊讶怎么有人在这。
“那人是谁啊?”宝笙轻声低语。
当然,她并没有指望齐妙她们回答。
秦丝眯着眼睛去看纪陌。
看了一会儿,她也认了出来,不由自主看向齐妙。
眼神意味深长。
可能是听到身后有动静,纪陌转身看了过来。
“齐五小姐,请过来说话吧。”纪陌向齐妙轻轻招手。
被直接点了名,退无可退。
齐妙双唇紧紧抿了下,对秦丝她们道,“我们过去吧。”
她明明着了男装,他又是如何认出她的?
这人真是太可怕了。
眼前这陌生的男子竟然认出了小姐来,他是何人?
宝笙与春儿有些惊讶。
惊讶归惊讶,但还是提步准备紧随齐妙去见纪陌。
秦丝却将她们二人拉住了,说道,“我们先去看房子吧。”
“可小姐那边…”宝笙指了指纪陌。
“没事的,小姐能应付过来。”秦丝摇摇头。
她直觉纪陌对齐妙是有些不一样的,故不想让宝笙和春儿过去碍眼。
齐妙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身后没人跟上来。
她回头,却见秦丝拉着宝笙和春儿去看废墟了。
秦丝姐姐,你落井下石。回去找你算账!
齐妙暗暗磨牙。
她就是不想独自面对纪陌,才让宝笙她们一起过来,谁知被秦丝这恶人给搅了。
恼完秦丝后,她一转身,惊觉身前多了堵人墙。
耳畔还有温热而又均匀的吐气声。
莫名的威严向她压过来。
齐妙不用抬头,眼前那抹石青色已经表明纪陌来到她跟前了。
“天气这般恶劣,你怎么来了?真是任性!”纪陌说道。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醇和温厚。
少了不羁放肆。多了认真。
还…
带了些许的宠溺。
这抹宠溺纪陌自己都未曾发觉,他只是出自本心来说这句话。
可齐妙却听出了不妥来,他不该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的。
他与她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没有深厚到如此地步。
可她平静的心湖,却不受控制的微微波动。
“你…”她惊讶的抬眸看他。
他也正望着她。
暮色下,他的眸子分外明亮,如同夏夜的星光。璀璨惑人。
“怎么了?”纪陌又问。
齐妙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杏眸轻垂。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身上的男式锦袍,问他,“你怎么认出是我?”
纪陌却反问。“这很难吗?”
他对她太熟悉,莫说扮成男装,就算几十年未见。当她白发苍苍时,他依然能在万千人中第一眼认出她来。
这不容易。好吧?
齐妙在心中暗暗反驳。
不过,她不敢这样回答,只好转移话题,“不知九王爷来此做什么?”
“与你目的相同。”纪陌爽快的回答。
“这…你也认识白莲?”齐妙更加惊讶。
“谁要认识那种女子。”纪陌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那九王爷说与我目的相同?”齐妙抿了抿唇,又往后退了两步。
“你很怕我?”纪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忽然如此问道。
怎么陡然就换了话题呢,齐妙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但她还是老实的点头,“嗯。”
“为何怕我?”纪陌问。
声音有些沉闷,舒展的眉头往一起聚拢。
齐妙抬了眸子,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九王爷身份尊崇,不光是我,咱们京城中谁不惧您呢?”
可纪陌却摇头否认她所说,“不,你怕我,并不是因我是皇亲国戚,而是有其他原因,是不是?”
“没有。”齐妙立即否定他的猜测。
有些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否则她会被人当妖怪给灭了。
“那你要如何才能不惧我?”纪陌没再纠结齐妙为何惧她。
齐妙对他的抗拒、疏离,令他难受。
他不奢望其他,只希望她能像待旁人一样,用一颗平常心对他既可。
这个问题,齐妙无法回答。
只要他离自己远远的,她就不会怕他。
她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这般回答他,他说不定直接一脚踹飞她。
眸子轻轻一转,她忽然反问,“九王爷能否告诉我,你我二人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
“你真的想知道?”纪陌眸子里有异样的光华在流转。
齐妙轻轻点头,期待他的答案。
可纪陌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罢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那又何必说?”
暗沉的暮色遮掩了他眸底深处的痛苦。
齐妙却有些恼了。
又是这样,话说一半留一半,活活折腾人。
“齐五。”就在她准备向纪陌道别时,身后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
十斤?
齐妙有些不肯定的回头去看。
那挟裹着风雪而来的少年不是十斤又是谁?
他怎么也来了?
这片废墟中难道有什么宝贝,不然怎么一个个的都往这儿跑?
齐妙有些无语。
无语归无语,她还是转身迎了上去,并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看见你来了,就一路跟了过来。”十斤在她面前停下。喜滋滋的告诉她。
“你在哪儿看见我的?”齐妙问,猜他可能是在马行那儿看见她的。
当时身着女装,比较容易认。
“我在京城闲逛,就见你带着几人骑马从我身旁经过,我喊了你,你没听见而已。”十斤答道。
“我当时穿成那样,你还能认出我来?”齐妙讶。
十斤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这样子很难认吗?丑丑的很好认。”
这是第二回说她丑了!
她是算不得美人,可也算不上丑吧,用得着见一回损一回吗?
齐妙瞪了他一眼。又问道,“你一路跟着我们,我们怎么没有发觉?”
她心底别提有多惊讶了,更多的是后怕。
被人从京城跟踪到陈州府。她竟然一无所知。
幸好十斤对她们无恶意,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让你们发现了。那我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十斤不屑的撇嘴。
神情之间的骄傲是显而易见的。
“哼,自大。”齐妙也撇嘴。
她没发现自个儿的嘴角情不自禁扬起。
“我这不是自大,是自信。”十斤一脸的坦然,眉角有傲然之色洋溢。
然后他竟然伸手拍了拍齐妙头发上的雪花。将风帽替她戴上,并说道,“都下雪了。怎么也不知将帽子戴了,真是傻。”
动作十分自然。像是做惯了这种事一样。
还有那从容淡定的语气,会让旁人误以为他和齐妙的关系极为亲密。
否则怎会如此说话。
做完这一切之后,十斤才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我…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丑丫头?
他看了看双手,又看看齐妙,满面错愕之色。
那熟悉的心痛感觉再次袭来。
齐妙没有捂胸口,只是望着十斤泪花涌动。
分明与他才相识没有多久,为何这样的场景觉得好熟悉,好像他以前曾做同样的事,说过同样的话语。
纪陌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们,心痛如绞。
他是多余的!
秦丝说是在看废墟,实则一直在悄悄打望这边。
她忽然觉得情况有些复杂,为了不让场面不可收拾,她立即跑了过来。
“妙儿,天色晚了,我们先回客栈吧,明儿白日里再来。”秦丝拉了拉齐妙的胳膊。
“好。”齐妙忙将泪水给眨了回去,立即点头。
她也想赶紧逃离这儿。
这儿的气氛太诡异。
她立即向纪陌和十斤二人道了别,带着宝笙她们匆匆离开。
“齐五等等我,我们住同一家客栈呢。”十斤抬脚欲追。
“你给我站住!”纪陌终于忍无可忍,低声吼道。
十斤只得站住看纪陌,挑了挑眉,问,“尊敬的九王爷,你喊我做什么?”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眼前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比家中那些人看着还招人烦。
是啊,我唤他做什么呢?
就算阻止了他们一同回客栈,又有何意义?
纪陌茫然了,没有说话,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
十斤无所惧的迎着他的眼神。
静!
四周唯有雪花落地的声音,还有二人眼神相撞击的声音。


第166章:出*轨的感觉(上月月票160张加更)

雪纷纷扬扬,清明的天地之间变得混沌起来。
四周的房屋树木被积雪笼罩。
灰朴的陈州府仿佛被涂抹了一层厚重的脂米分,摇身变成了清丽可人的娇姑娘,在暮色中俏然而立。
时辰在纪陌与十斤二人之间已经停滞,对方的面容已经模糊。
他们并不知这般对峙的意义何在。
此刻二人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
约莫一刻钟后,二人都成了雪人,十斤终于收回眼神。
他百无聊奈的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九王爷,我知道自个儿还颇有几分风姿,可惜我不好这口。
还有啊,眼下光线也不太好,九王爷要是想看我的话,明日请赶早。
告辞,恕不奉陪啦!”
说完话,他就背着双手扬长而去。
别人惧纪陌,他却不怕。
他现在一无所有,还有什么怕失去的?
十斤平直的唇角轻轻扬出一抹讽笑,眼眸深处却是无尽的凄凉与悲哀。
孤独如他,真的不知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问这世间是否有他留恋的东西,要是换成以前,他定会摇头说无,可自从遇上齐五之后,他对她就莫名多了分牵挂。
要说这牵挂有多么深沉,那倒也谈不上,只是偶尔不经意的想起她时,心中某个寒凉的地方就会觉着温暖。
她是第一个给他这种感觉的姑娘,也是唯一一个。
他不知原因,但现在他只想凭着心意而为。
既然上天垂怜他,得好好珍惜眼下才是。
他不奢求她能给予他什么,只要能看着她笑。足矣!
十斤长吁一口气,快步往客栈走去。
纪陌默默看着十斤走远,对他的嘲讽并没有理会。
也无心去理会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纪陌现在只是满心的无奈。
今生他已经主动,可事情并未朝他想象的方向去发展。
这难道真的就是命吗?
纪陌踩着积雪,慢慢向前走着,前尘往事在脑海中盘旋纷扰。
却说齐妙四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客栈,扭头一瞧。发现雪下大了。
“幸好咱们走得快。瞧这雪下得天与地都分不清了。”宝笙一边为齐妙身上扫雪,一边庆幸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春儿也附合。
不知那两人是否回来了?
齐妙没说话,只是眉心轻蹙了蹙。有那么一丝为他们担心。
四人回了房间。
“小姐,先前那两人是谁呀?”宝笙不由问道。
并非她好奇爱八卦。
而是临出府前夫人细细叮嘱了,一定要保护好小姐的周全,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看那两个男子的模样。应该都身份尊贵,且和小姐很熟悉。
特别是后来的那个少年。一定与小姐关系很亲密,否则哪儿敢当众替小姐戴风帽,这是件大事儿。
等回府之后,她都得告诉夫人呢。所以要知道这两人的身份。
齐妙还未回答,秦丝就笑眯眯的调侃宝笙,“宝笙姑娘问这个做什么呀。那两位公子可都生得俊美如玉哟。”
她是故意说这番话,好让宝笙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嘻嘻。是啊,宝笙姐姐问这个做什么呢。”春儿单独一些,就跟在秦丝后面起哄笑了。
春儿其貌不扬,身材高大而又壮实,从背后看不太像姑娘家,倒像个结实的汉子,故而在海棠里只是粗使丫鬟的身份。
但她不仅身手好,力气大,会骑马射箭等,很全能的一个姑娘,特别忠心沈氏。
不然齐妙这次也不会特意点名让她跟着,
十分正经的问题,经秦丝这样一说,倒变得意味深长。
宝笙面皮薄,立即就涨红了脸为自己辩驳,“秦丝姑娘你胡说,我是关心小姐才问的。”
“切,看你脸都红了,还说是为了你们家小姐呢,谁信。”秦丝撇了嘴否认她所言。
宝笙被秦丝这样一笑话,又羞又恼,却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秦丝姐姐你就别再打趣宝笙姐姐啦,她面皮薄,可不像你皮厚不怕臊呢。”齐妙就笑着解围,并将话题给轻松转移了。
“对对,秦丝姑娘皮厚。”宝笙立即点头。
秦丝绷着脸,用长手指恨恨点了下齐妙的额头,佯骂道,“哼,你才皮厚呢,不和你们玩啦,我先睡觉啦,困死了。”
说着,她就掩嘴打了个哈欠。
“对,今儿赶了一天的路都辛苦了,我们先歇了吧,明儿再去探听消息吧。”齐妙也说道。
宝笙与春儿也觉得有些疲惫,都点头道好。
她们二人去打热水。
屋子里就留了齐妙与秦丝。
“你之前笑了。”秦丝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话。
“笑了?”齐妙睁着眼睛看头,满头雾水。
为什么不许她笑?
“就是后来那位少年与你说话时,你好像很开心,咧嘴笑了。”秦丝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