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升长相像父亲,五官倒也周正。虽说不俊美,却也过得去。光看脸也算是一个相貌堂堂的小伙子。
只是可惜他的身高随了母亲徐氏,十六岁的他,身高还不及妹妹连曼芝,瘦弱矮小,怎么瞅怎么别扭。
再退一步来说,相貌身高的缺陷不能怨连升,他若是个品德优良、用功读书求上进的孩子,沈氏也不会这样生气。
可连升恰恰相反,天天随着一群狐朋狗友四处玩耍,不求上进,在京城也算是一个名声在外的。
人人都说结亲家要门当户对,不仅仅是要求双方门第相当,其实也还要求男和女条件相当,当然多数情况下,都是高嫁低娶。
本来女儿有人来提亲,不管答不答应,能不能成,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可徐氏为连升来说这件事,沈氏感觉这是一种羞辱。
她的女儿难道就只能配连升这等人?
这是对女儿的贬低、轻视,还有侮辱,她怎能不生气不委屈。
对徐家,沈氏现在不仅仅是憎恶,还有恨!
要仅仅只是徐氏说也就罢了,偏偏林氏还在一旁附合,说得好像徐氏看上齐妙,那是齐妙莫大的福气一样。
齐正致也听闻过连升不好的名声,气得一脚踹翻了身旁那只锦杌。
这应该是他第一回当着妻子的面发这样大火。
以往就算与妻子有矛盾冲突时,最多声音大一点儿,或者干脆不说话,但从未砸摔过东西来泄心中怒火。
今日,徐家的轻视令他忍无可忍。
“三郎,你消消火。”沈氏反过来劝他。
有些话说出来后,心里稍微好一些,她又道,“今日我只是听徐氏和林氏说,二人也没有说得太过直白,我且忍了。
她们要是识趣就此算了,我可以原谅她们这一回,若她们敢再提,三郎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们好过。”
齐正致用力点头。
齐妙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被气得吐血。
从徐家回来之后,她就躺在那儿想罗子青到底是谁。
纪陌为何好好的问她这话,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可恨他这人说话说一半,要想从他口中套话,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她拼命的在记忆中搜寻,只可惜脑袋差点儿想破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现在只盼着秦丝早些回来,求秦丝去帮忙。
算算日子,若不出意外,再过几日秦丝姐姐应该可以回了吧。
齐妙暗暗计算了下时间,估摸着。
天气说变就变,白日里还是艳阳高照,暖风拂面,到了晚间气温骤降,隐有下雪之兆。
次日起床,齐妙将薄袄换成了厚袄,屋子里也燃起了银炭。
天一冷,大家都愿意窝在屋子里,不想动弹。
公中的炭还没发,柳氏、杨氏几人屋子里冷嗖嗖的,她们竟然约了一起来海棠苑,有一句没一句的找话和沈氏聊天,以此蹭个暖。
皇*宫御书房旁的暖阁之内,纪陌与元成帝席地而坐,正注视着面前的紫金钵。
再细看,金钵中有两只蛐蛐儿,一只头肥脚长背阔,威武庞然,另外一只则身小若土狗,伏在钵底一动不动,呆蠢如木鸡。
元成帝指着那只小虫,笑嘻嘻的对纪陌说道,“小九啊,你这是存心想让我赢呢,呵呵。”
纪陌则懒懒的答道,“皇叔,这可未必哟,等会儿输了,可不许耍赖不认账,更不许抢我的虫儿。”
“滚,老子是那种人嘛。”元成帝伸腿踹了纪陌一脚,瞪着大眼睛骂。
“呵呵,您老啊还真是那种人。”纪陌不客气的回答。
这句话又招来元成帝一记飞踢。
纪陌无奈,只好改了口。
元成帝这才满意,他边逗弄钵中的小土狗边问道,“小九啊,你昨日跑去徐太师家里又捣乱了吧。”
“皇叔瞧您这话说得,我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吗?”纪陌学着元成帝的语气反问。
“哼,你不是谁是?徐老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啦,让我给他作主呢。”元成帝瞪他。
想想今日徐太师委屈的诉苦,他真心疼。
纪陌却一本正经的说道,“皇叔您误会了,您和那帮大臣们不是整日里夸徐二公子是人才嘛,我就特意替您先去考校啦,我都没来向您请功呢。”
“滚你的蛋!”元成帝又是一脚,鄙视的看他一眼,笑骂道,“分明是为某位姑娘出气,却打着为老子着想的旗号,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皇叔误解了,事实绝非如此。”纪陌眸子轻轻一垂,忙应道。
元成帝忽然话锋一转,问,“小九,你给皇叔叔说说,那齐五姑娘有何与众不同,好不好?”
第134章:痛下杀手
暖阁西边墙角立着麒麟型铜鼎。
鼎中燃着顶极银炭,暖意在屋子里缓缓流淌着。
除了蛐蛐儿低低的鸣叫声外,很静。
元成帝笑眯眯的看着纪陌,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纪陌修长的手指轻轻绕着垂在两鬓的长发,玫瑰色的唇瓣轻轻一扬。
他笑着道,“皇叔真会说笑话,齐五除了长得比旁人丑一些,黑一些,还真不知有何与众不同之处,您让我怎么说?”
“哦。”元成帝恍然的应了一声,又问,“如此说来,小九并不喜欢她喽?”
“皇叔您说呢?”纪陌挑了眉毛反问,并不回答。
“那肯定是不喜欢喽,我们家小九有貌要貌,要财有财,要家世有家世,怎会喜欢那种丑丫头呢。”元成帝用力的拍着大腿,大赞纪陌。
皇叔何时能正经些?
纪陌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元成帝夸过纪陌之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九你放心,到时我一定帮你选一位才貌双全的王妃来配你。
至于齐五呢,因为长得太丑,怀疑她将来一定不好择婿,说不定还有嫁不出去的危险呢。
念齐五父亲对朝廷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我也一会帮她选位好夫婿,绝不能让齐爱卿伤心和难堪啊。
小九,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主意很好,齐爱卿一定会感激的,对不对?”
纪陌后槽牙暗暗磨了磨。
他不看元成帝,盯着金钵说道,“皇叔您想太多了。有这功夫操心别人家女儿的亲事,还是赶紧操心一下您的黑将军吧。”
光洁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金钵。
“啊呀,完蛋了!”元成帝看向金钵大惊失色,高声呼道。
只见纪陌那只其貌不扬的小虫儿,忽地跃起,张尾伸须,准确无误的咬住了黑将军的头。
看似威武无比的黑将军竟毫无反抗之力。任由小虫儿死死咬着。
“输了!”纪陌愉悦的挑了眉毛。“皇叔,您慢慢伤心啊,我得先回了。”
说着。他将自己那只小虫儿放入金丝笼中,起身先离开了。
元成帝看着金钵中垂死挣扎的黑将军,炫然欲泣,心拧巴拧巴着疼。
小九啊小九。你好狠的心啊。
就因为朕的一句玩笑之言,你竟对黑将军痛下杀手。
不是你自个儿嫌弃人家齐五姑娘嘛。朕才故意那样说,想看你作何反应。
黑将军何其的无辜啊!
元成帝装模作样的拭了下眼角,然后又叹了口气,将已经一命呜呼的黑将军从金钵中拿出来。用纸包了。
唉,黑将军啊黑将军,你是因齐五而死。你且等着,有朝一日朕会你报仇。
小九。你就给朕装着吧,看你能撑到何时!
元成帝扬着唇角笑了。
人人都说他宠小九太过份,也说小九被宠坏了,其实是众人错了。
高处不胜寒这句话众人都知,可又有几人能体会其中的悲哀。
就因他是掌握众生生杀大权的皇上,无人敢对他表示不满,他错了也是对的,妻子儿女们对他极尽恭维奉承之辞,怕得罪了他而失宠。
他们对他的体贴温柔、对他的孝顺恭敬,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又有谁对他是真心呢?
朝臣们面对他时更是战战兢兢,每日如履薄冰,就怕不小心冒犯他或惹怒他,以至于生家性命不保。
不是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嘛。
唉,在他们的眼中,他就是一只随时会发怒吃人的猛虎啊,人人都是敬而远之。
可他也是人,也有着普通人的正常需求,需要亲情,需要朋友。
他的那些皇子们,对他是敬畏,而不是亲近!
每回与他们说话时,他们小心翼翼的应对,却又时刻在揣摸着他的心思,看他们这样,他哪儿还有说话的兴趣。
只有小九只当他是伯父而不是皇上,和他像普通百姓人家的父子一样相处着,喜怒哀乐从不掩饰,让他真正享受着天伦之乐。
而他的小九也不会被宠坏!
元成帝的眼神深沉而又幽远。
此刻徐府的气氛凝重而又压抑。
“…欺人太甚!真是气死老夫了。”
徐太师下朝回来后,拍着桌子连吼三声欺人太甚,拳头差点将那张黑漆彭牙四方桌给擂塌了。
徐晋成站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父亲向来低调内敛,情绪从不外露,还从未见他发过这般大的脾气。
看来父亲是被圣上给气了。
难道纪陌如此侮辱我们徐家,圣上都不管?
父亲正在气头之上,他不敢问详细情况,也不敢上前去劝,只能默默在一旁等父亲冷静下来。
父亲发脾气时谁劝谁倒霉。
过了良久,徐太师才渐渐冷静起来,气息也平稳了一些。
但一双眼睛还是被阴霾笼罩。
徐晋成忙为父亲端上一杯热茶,“父亲您先息怒,喝口茶消消火。”
徐太师接过茶盅,将茶一饮而尽,而后将茶盅狠狠的掼在地上。
瓷器清脆的碎裂声让门外的丫鬟们都缩了脖子,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徐晋成垂着头,轻声问道,“父亲,圣上是如何说的?”
徐太师眸子滑过一抹阴狠之色,沉声道,“他说这是孩子们之间的玩笑,让老夫莫要放在心上。”
“就…就这么一句?”徐晋成愣了愣。
“就这么一句话,就将老夫给打发了。”徐太师声音越来越平静,而周身的寒意越来越冷冽。
徐晋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儿子受了这样大委屈,徐家在众宾客面前可谓是颜面尽失,圣上你就算不罚纪陌,也该安慰两句父亲吧?
圣上没有!
到底是圣上太宠纪陌,还是圣上对父亲对我们徐家已经不再信任呢?
徐晋成忧心忡忡的问父亲,“父亲,您如何看圣上的态度。”
“哼,他就是糊涂了,被一个黄口小儿糊弄得团团转。”徐太师冷哼,毫不客气的鄙视着元成帝。
过了片刻,他又对徐晋成说道,“你去将二郎喊来,我想问他几句话。”
徐晋成应声离去。
小丫鬟们赶紧进来将地上的碎片给收拾干将,而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徐太师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面上表情阴晴不定。
略沉吟片刻,他快步走至书案前,铺展开一张白纸,提笔快速写了几个字,而后将纸给封了起来。
他打了个响指,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他身旁。
“将这个送去老地方。”徐太师将手中的信柬交给黑衣男人,低声吩咐。
黑衣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着身子点点头。
然后他又像鬼魅一样消失了。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徐晋成才带了徐澈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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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真假难辨
徐澈随着徐晋成进了书房。
屋子里很暖和,也十分安静祥和。
徐太师正坐在桌前安逸的品茶,面色平静,眉梢眼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徐晋成要不是亲眼见父亲动了怒火,此刻要是旁人告诉他那一幕,他定不会相信。
见礼寒暄之后,徐太师让徐澈在他面前坐下。
“二郎,昨日之事,你有何看法和想法?”徐太师轻轻放下手中茶盅,温和的问徐澈。
“纪陌连我们徐家都不放在眼中,是仗着圣上的恩宠,目中无人,狂妄至极。
对了祖父,您今日去圣上那儿说这事,圣上可说如何惩罚纪陌了?”徐澈应道。
他希望纪陌去死!
“那二郎你可曾想过,他为何不去欺负他人,偏偏来欺负于你?”徐太师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他。
“这…”对这个问题,徐澈还真没有很好的答案。
纪陌妒忌他拥有才貌双绝之名,抢了风头。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当着祖父和父亲的面,他还是不好意思说得这般直白。
他有些希望旁人将这话说出来。
徐太师要是知道他如此自恋,一定会一脚直接踹死他。
“二郎你仔细想想,你和纪陌之间是否生过嫌隙,或者无意中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得罪了他,一定要认真想想,任何细节都莫错过。”徐太师再问。
语气还是十分温和平静。
他要弄清楚纪陌捉弄孙儿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隐情。
一时兴起倒还无所谓,若有隐情,那就得看这隐情是什么了。
知道了真实原因。他才能对症下药处理这件事。
绝不能节外生枝惹麻烦上身。
特别是纪陌这人,能不招惹尽量别招惹,不为我所用但也别来给我惹事。
当然,他若执意要和我们徐家为敌的话,老夫也不介意黄泉路上多一个孤魂野鬼。
徐太师眸底深处滑过一抹狠戾的杀意
农女的田园生活。
徐澈很认真的想了一圈,也想不出来什么时候得罪过纪陌。
因为他和纪陌私下里根本就没有交往,就算他平日里和朋友们说话行事。也未提及过纪陌。又怎会得罪他呢?
“祖父,孙儿真的想不出哪儿得罪过他。”徐澈要哭了,他真的没有啊。
“那你是否得罪过他的朋友或他身边的人?再回想一下昨日他捉弄你之前。他说过什么或做过什么,还有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徐太师还是不甘心的提醒着。
他希望能寻找出蛛丝蚂迹来
徐澈再次顺着祖父所提的思路去回忆。
纪陌的朋友或他身边的人?
当时我与齐五争执,而后我气得捻草,纪陌出现嘲讽于我。后来抓我的话柄威胁于我…
难道他是为齐五出头?
嗤!
这绝对不可能,就齐五那等货色。别说纪陌,恐怕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公子都瞧不上她吧,纪陌又怎会为她这等人出气。
徐澈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十分荒唐,摇头否决了。
徐太师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立即肃着脸色问,“是否想到什么了?”
徐澈忙摇头,“回祖父。还是没有,我感觉他当时纯粹就是闲着无聊生出了这龌龊的心思。想让我们徐家难堪。”
“那你当时与齐家兄妹说了什么?他们当时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徐太师忽然问道。
之前他也没有将纪陌与齐家兄妹联系在一起。
可二郎与纪陌素无嫌隙,恰好是在二郎与齐家兄妹有过矛盾之后,纪陌就出现了,有时看似巧合的细节恰恰是事情真相。
听祖父提到齐妙兄妹,徐澈面色立即变了几下。
“没…没说什么,我好心好意关心齐二公子学业,他不仅不领情,反而说我多管闲事…”徐澈忙编着谎言。
“真的?”徐太师看他闪烁的眼神,就知他没说实话。
“孙儿不敢骗祖父。”徐澈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好,明日我就让你母亲去安宁侯府,当面去问齐家兄妹,看你说得可是事实。”徐太师声音变得凌厉。
“祖父请息怒。”徐澈一下子就慌了。
他知道祖父会说到做到的。
与其让母亲去当面问齐五兄妹,还不如自个儿说实话。
谁知道到时齐五兄妹怎么污蔑诋毁他,还有齐五要是将他关心白莲这件事捅出来,不说祖父和父亲了,就连母亲也不会饶了他。
于是徐澈就说了昨日事情经过,真假掺半
盛世田园之金牌农家女。
大概意思就是他看见齐妙,想过去感谢她在灵山款救了他,可齐湛态度十分恶劣的辱骂他,他一时没有忍住也讽刺了齐湛几句。
齐湛和齐妙就因这件事而生气了,并威胁要来告状,而他主动去向他们道了歉。
后半截除了隐去问白莲那段,其他所言皆是真的。
因这番话有真有假,徐太师见他说得诚恳,就信了他。
徐太师斥道,“二郎你真是糊涂,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让齐二讽刺几句又有何妨,主人与客人起争执,怎么说都是主人错了。”
“是,祖父教训得是,孙儿后来也是知错了,故道了歉,他们也谅解了孙儿一时冲*动。”徐澈说道。
徐太师一张老脸铁青,对徐晋成说道,“老大,你对你媳妇说一声,让她选个吉日,带着二郎去趟安宁侯府,就昨日之事向齐三夫妇赔礼。
早知这样,还不如这设这个宴席,也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烦心事。”
徐晋成略犹豫了下,说道,“父亲,这事齐三夫妇说不定还不知呢,咱们这一去,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你以为人家都是傻子吗?”徐太师斜睨着儿子冷笑,“再说了,我们主动上门赔罪,不是更显出我们的诚意吗?”
徐晋成忙道是。
往后有机会,你让林氏就多去安宁侯府走动走动,多看多听多问。
徐晋成临离开时,徐太师又如此吩咐。
等儿子与孙子离开之后,徐太师又独自一人陷入沉思之中。
他在想纪陌与齐妙之间的关系。
容昭郡主生病,纪陌极力主张让齐五来治,且为了让穆凡枫用齐五开的方子,纪陌还得罪了太医院的老家伙,由此可见他对她很熟悉,也十分信任。
否则他如此行事,就是拿容昭的性命在开玩笑。
但看他与容昭的关系,他应该不会害容昭。
齐五回京城的时日不长,纪陌也未曾去过燕关,他怎会对相貌平平的齐五这般看重,这不是他行事的态度啊。
难道他接近齐五也是为了…
哼,老夫想要的东西,这世间还没有旁人可以抢得走,想跟老夫斗,你还嫩着点!
徐太师眸中寒意更盛,放在椅搭上的双手紧紧攥起,手背的青筋根根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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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煎熬
碧水阁。
白莲站在窗前,不知在凝望着什么而入了神,瑟瑟寒风拂在面上都感觉不到寒意。
面上伤痕处的痂还未揭去,看不出伤口愈合之后会如何。
这两道黑色的伤疤,在她白嫩如雪的面上非常醒目而又刺眼。
可以想像,要是将来疤痕不能尽数褪去,绝色之姿将不复存在,世间将会少一位美人,而多一位无盐女。
这些日子碧水阁里极安静,静得令白莲心慌。
柳氏、杨氏和吴氏几人不再过来,只有马氏派了几个粗使婆子看着姚氏,提防她再发疯伤人惹祸事。
其实马氏现在对姚氏和白莲二人除了厌恶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情感了。
只是沈氏一直未提将她们母女赶走一事,她也就拖着没提。
不管怎么说,姚氏都是她妹妹唯一的骨血,
要是她主动提及,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感觉对不住妹妹小马氏。
由沈氏提出来,她会给自己一个借口,她是被沈氏逼得无赖才让她们母女离了侯府,并非出自真心。
不仅这些人不来了,就连齐妙也没再踏入过碧水阁半步。
没有外人进来,伺候在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个个就像嘴巴上了锁,除了做份内之事外,她们就默默的杵在那儿,一言不发。
白莲惶恐不安,她听不到外面的消息,也没有办法出去打听消息,不知沈氏接下来要怎么做,是赶她们走,还是有其他更阴狠的招。
她也想过用寻死的办法为自己争取一些什么。
可细致想想。这法子在以前也许管用,眼下来施完全是自寻死路,除了多遭些罪外,什么作用都不会有。
我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等死吗?
该死的贱*人齐妙,我有今日全是她害的,她以前在燕关时,我不知过得有多快活多开心
果园飘香之独宠医妃。
自从她回来之后。我就像跌入了地狱。天天受着痛苦的折磨和煎熬。
她如此害我,那天让她帮个小忙都不愿意,真该死!
“莲儿。天这般冷,你怎么还开了窗户,赶紧掩了吧,万一冻着可不好。”白莲又在仇恨着齐妙时。姚氏关心的话语轻柔的传了过来。
白莲脸色一凛,眼角余光瞥见姚氏站在西厢房那边。正看着她。
“呯!”的一声巨响。
白莲重重的将窗户掩上,并上了闩,满面恨意。
轻轻抚过面上的伤疤,红唇轻轻翕动着。一声似有似无的谓叹之声幽幽传出。
伤疤如此深,将来若有疤痕,恐怕是脂粉都遮盖不了的。
这一切都是拜外面那个女人所赐。
可惜。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这仇都报都报不了。
白莲紧紧咬着下唇。在为往后的路而犯愁,又痛恨着姚氏毁她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