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示公平,水是姚氏和齐正宁、齐正远三人一起取的。
姚氏取的水,齐正宁端的碗。
“三表哥,请吧。”姚氏拿出一把锋利的短匕,递向齐正致。
齐正致欲接之时,沈氏沉声道,“让白莲先来,谁知你这刀上是否有毒呢。”
“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人人像你一般歹毒。”姚氏啐道。
沈氏根本不理她。
姚氏转身对白莲说,“莲儿你将手指给我,忍着些痛啊。”
血,水,我,三舅父…
白莲在脑子里快速将这几件东西往一起联想着,可越急越想不出头绪来。
娘在搞什么名堂啊?
白莲很着急,好恨不能说话。
忽然指尖传来刺痛。
她忙低头,母亲用匕首将她左手中指指尖划了道血口,往那只骨瓷碗中挤了一滴大大的血珠儿。
血入水中,浮在表面,像一朵盛开的梅花。
“三表哥,到你了。”姚氏看向齐正致,唇边带着讽笑。
“等等。”沈氏起身,将欲站立的齐正致给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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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反转

残阳敛去最后的余晖落下。
安宁侯府笼在暮色之中,各房各院均已掌灯。
星星点点的灯光仿若双双眼睛,幽幽的看着众人,想洞悉他们的心思。
松鹤院正厅内灯火通明如白昼。
沈氏两次的打断,让姚氏的脸孔有些扭曲。
她咬着牙怒,“你又想做什么?”
事情只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
可不能毁在这贱*人手中。
沈氏看着姚氏,冷笑一声,说道。“从始至终,都是你在那儿毫无凭据的自说自话,我们认为你说得有道理,白莲并非白家人。”
微顿,她道,“当然,白莲更不可能是我们齐家人,我们怀疑她父亲另有其人。”
话声落,沈氏双手就合击了两下。
随着清脆的掌声响起,门打开,宝珠带着一位四旬左右的黑脸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相貌有些丑陋猥琐,眼睛只有一条细缝儿。
大家都觉着此男子有些面熟,可又不太确定他到底是谁。
马氏等人一脸错愕的看着沈氏,不知她此举何意。
更不明白她此番话的意思。
难道白莲真的不是白言峰之女?难道姚氏当年真做过什么龌龊之事?
当着外人的面,马氏几人不好问。
而姚氏看着这个男子双眼瞪大,不解沈氏将他喊来做什么?
死死盯着沈氏,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沈氏对黑脸男子道,“借你一滴血来用用。”
黑脸男子看了眼姚氏,唇角一咧,眼睛几乎眯在了一起。忙不迭的点头,“好好,要多少都行。”
沈氏没有亲自动手,将匕首递向宝珠。
姚氏眸子一凛,立即明白了沈氏的用意。
她也不说话,而是转身去拿那只有白莲血的骨瓷碗。
“放下!”沈氏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声斥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姚氏用力的去挣扎。
她要将那只碗打碎。
可哪儿是沈氏的对手。仿佛被箍在铁钳里,怎么也挣不脱。
本来一直茫然的白莲,在听了沈氏那番话之后。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娘,你太糊涂了,真是糊涂啊!
你如此冲动,只会毁了我们自己。
白莲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摇摇欲坠,眼睛里有大颗的泪珠往外滚落着。
虽然她想成为侯府千金。却不是这样极端的方法,而是通过其他光明正大的方式取得。
不曾想所有美好的规划全毁在母亲手中。
老天果真不公平,不仅给不了她高贵的出身,就连母亲都是个蠢货。
心里想着。白莲情不自禁用手去碰碗。
看母亲如此紧张的样子,碗里面肯定有古怪的。
可沈氏哪会让她得逞。
早在姚氏有这意图之后,宝珠就盯着那只碗。在白莲伸手过来之前,她一把将碗端离。
宝珠快速划破那黑脸男子的手。鲜红的血珠儿渗出,很快凝结成一粒大大的血珍珠。
挤出,落下,滴入碗中。
宝珠将碗端去齐正宁、马氏等人面前,又迅速将黑脸男子带去外面。
从始至终,齐正致没有接近那只碗。
沈氏松开了姚氏,走近马氏身旁。
两滴血在水中晕开,并很快融为了一体。
咝!
包括齐正致在内,所有人均倒吸一口凉气。
为何结果会是这样?
白莲果真不是白言峰之女,但也和老三无关,却是那相貌猥琐丑陋的男人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氏原来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和别人做的丑事,却往老三身上推,真是太恶心了。
柳氏、杨氏和吴氏三人看姚氏的眼神是鄙视和不屑。
齐正宁认为这结果大快人心。
他一直不喜欢姚氏母女。
齐正致没有太多喜悦的心情,反而有种浓烈的悲伤将他紧紧包裹。
他没怀疑过白莲的身世,也没有质疑姚氏对白言峰的忠贞。
白言峰故去近九年,姚氏一直未改嫁,他还曾经为白言峰高兴过,也对姚氏的印象有所改观,认为她当年之举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想像是美好的,事实却十分残酷。
白莲最终不是白言峰之女,姚氏愧对白言峰,愧对白家列祖列宗。
唉!
所有的悲伤最终只能用一声长长的叹息来表达。
看着融合在一起的血,白莲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你们欺负我,骗我,这不作数…”姚氏看着骨瓷碗,牙眦欲裂,双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像疯子一样扑将过来。
有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
淡红的血水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泅湿。
碗碎了又能怎样,结果大家都瞧见了。
面对撒泼的姚氏,沈氏冷笑着说道,“姚氏,是你要滴血验亲,我们如了你的愿,现在结果出来了,你却说我们欺负你,骗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心里却在想,妙儿果真没说错,血真的融在了一起,若换成是三郎,肯定也融了。
姚雨琴啊姚雨琴,你真是阴招无所不用其及,太毒了!
她非常庆幸女儿及时出现提醒,并想了这样一个计策。
马氏长长舒了口气,拍着桌对姚氏怒骂,“姚雨琴,你背地里做了丑事,不知道悔改也就罢了,竟然有脸往我们老三身上扣屎盆子。
事实已摆在眼前,你还有脸在那儿骂,说,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还有,你们母女俩立即马上给我滚出安宁侯府,我们侯府容不下你这等肮脏的贱*人…”
马氏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先前姚氏面对她的劝说依旧咄咄逼人,她心里就堵得慌。
眼下已还齐正致清白,她有了底气,岂会饶过姚氏,眼下也不管什么命定福星了。
众人都十分相信验亲的结果,不疑有它。
特别是黑脸男人进来后,姚氏想砸碗的异常举动,更让大家认为她心虚。
“我想起来了,刚刚那男人是府里马夫,叫苟三的。
对啦,这人当初就是姚氏介绍进来的,说…是白家一个什么远房的亲戚啥的,让我给安排个活儿,正好当时马房缺人手,我就给安排了。”柳氏忽然说道。
柳氏一直帮着马氏管家,这事是她经手的。
不过府里下人这么多,不可能个个都认得,故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
姚氏原来与黑脸男子相熟,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安宁侯府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徐府那边也不太平静。
徐澈的父亲徐晋成回府之后一直黑着脸。
林氏见此,就忙问,“老爷,那药是不是有问题?”
回府后,她将齐妙给的那两粒滋补药丸给了徐晋成,让他找太医看看。
今日想来应该是有了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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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程三自幼喜欢一同长大的舅家表哥,只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俊美无俦、情深不悔的韩家表哥是一种叫“男配”的奇怪生物,只可惜,她不是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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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不为人知的秘密

面对林氏的询问,徐晋成未答话。
先挥手将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们全都屏了出去。
他重重在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坐下,周身挟裹着袭人寒意。
他生得有些富态,白胖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
不管是在同僚们眼中,还是在下人们眼中,他都是极和善极好相处的人。
徐晋成若弥罗佛般慈祥的面孔敛去笑容,在烛光下莫名显得有些阴森。
有山雨欲来之势。
幸好徐澈遗传了父母亲的优点,否则也只能算得中上之姿。
林氏在徐晋成对面坐下,小心翼翼的问,“老爷您这是怎么了?那药难道有毒?”
“毒毒,那孽障要真毒死也就罢了,老子就不用在人前丢脸了。”徐晋成忽然拍着桌子,怒骂。
徐晋成突然发火,令林氏有些猝不及防。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这火是冲着儿子徐澈而发。
她不禁在想丈夫是不已知晓儿子摔伤的原因。
从灵山寺回来之后,看到徐澈受了伤,徐晋成自然要问缘由。
林氏就说他是不小心摔了,可不敢说其他。
徐晋成也未怀疑妻子之言。
毕竟在他眼中,自家儿子那可是世间最最优秀出众之人,不可能做出什么有失体面之事。
他只是担心儿子缺失的门牙如何修补,这十分影响儿子的形象。
为这,他也责怪了林氏几句,怨她没能护好儿子。
但仅仅责怪而已,并未发火动怒。
事情都过了好几日。他忽然重提之事并动了怒,林氏不得不猜测他知晓了一些事情。
想到徐澈在灵山寺的一些荒唐举止,林氏就有些心虚。
林氏决定继续装糊涂,她面带狐疑之色问,“老爷,您怎么骂起澈儿来?他这是哪儿惹了你不高兴啊?
就算你不高兴,好好教训他就是。又何必骂得这样狠毒。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你怎舍得下此毒口。”
说未说完,她就拿了帕子开始拭眼角。
“呸!你还好意思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还没骂你呢。我问你,此次前去灵山寺那孽障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有他那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若再敢瞒我,我连你一起收拾,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徐晋成怒喝。
林氏并非没见过暴怒的徐晋成。故并不意外。
但她却有些害怕。
在外人眼中丈夫是亲切温和好相处之人,实则他性格暴躁。
他一旦发脾气。下手极狠,曾动手打过她几回,好几日都没能下床。
不过打了她过后,他又表现得十分后悔。声泪俱下求她原谅。
且受了此等委屈却不敢告诉任何人。
因公公有言在先,家丑不可外扬,夫妻之间的矛盾若传出去影响徐家的名声。那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就是休妻!
如此霸道不成文的规定,让她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在外人眼中她是身份尊贵、衣着光鲜的徐夫人,其实谁知她内心深处的痛楚。
故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是极为亲近信任之人。
就是因为这些,林氏才不敢说实话的。
她立即给徐晋成跪了下去,泣声道,“老爷您可千万别听那些人胡言乱语,澈儿太过优秀出众,京中不知有多少人巴不得看他笑话,这您又不是不知。
澈儿真的只是无意中摔了一跤,可有那好事之人却说他看什么美人出神才摔的,他们这是想害澈儿呀,想害我们徐家啊。
澈儿是老爷您一手教出来的,他秉性如何您最清楚,他怎会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
林氏猜徐澈出言轻薄齐妙一事,徐晋成是不知道的。
沈氏不会主动去传,相信李夫人也不会做这种事。
故徐晋成生气的就是徐澈摔伤一事。
于是她将那晚院子里发生的事说了,重点提了有人说徐澈是看美人摔伤。
“当时说这话的是谁?”徐晋成寒着脸问,牙齿咬得咯咯响。
不过,怒气相对消了一些。
他也认为妻子说得有道理,这绝对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儿子。
儿子不会轻浮到看女人失态而走神的。
不过今日同僚们带着鄙视的眼神,他永远不会忘。
林氏摇头,“当时人太多,我又着急澈儿的伤势,没见到是谁。
若知道,我岂能饶了他。回来后不敢说这事,就是怕老爷您生气伤身体。”
还好这回徐晋成生气归生气,并没有动手打林氏。
因他也信儿子是冤枉的。
林氏等徐晋成怒气消了之后,又问了药丸一事。
徐晋成将药丸掏出来,说道,“此药乃滋补身体之佳品,陆太医说宫中都难见,你拿去让澈儿服了,瞧他憔悴的样子,看着就令人生气。”
“是。”林氏将药接过来,忙应道。
心中对齐妙的一些怀疑尽数消褪。
徐晋成又道,“我虽恼澈儿当众丢了脸,可齐家五丫头救了澈儿一命,又舍得拿出此等良药来,这份恩情我们不能不谢,否则外人会说我们徐家人情淡薄。
还有齐正致如今颇得皇上器重,父亲早就命我与他多多亲近,此次是极好的机会。”
林氏点头,说道,“妾身立即命人备下厚礼,明日给安宁侯府送过去,再下贴子邀请齐三爷一家人来府做客,并邀些亲近的人来相陪,老爷您看可行?”
“这些事你比我有经验,你看着办吧,总之要让他们感觉到我们的重视和感激之情,不可怠慢了。”徐晋成答道。
林氏称是。
夫妇二人又说了些闲话后,林氏带人去备礼。
她有一点担心沈氏会不会收礼和赴约。
心底最深处将白莲死死恨上了。
徐晋成去找徐澈,说了不少警诫提醒的话语,让徐澈往后行事要更加谨慎,千万不可做出有损徐家颜面之事。
徐澈连声道是,心里却将齐妙恨得妥妥的。
沈氏不知徐家人的打算,她正冷眼看着姚氏母女表演。
精心算计功亏一篑,姚氏面色顿时煞白无血色。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但她仍然不甘心。
认为之所以会失败,全是沈氏之错。
她之前的设想是,按正常人的思路来做滴血认亲时,肯定是让白莲和齐正致二人做,故她在水中放了白矾。
这是她以前听白言峰无意中提过的,说水中加白矾,无论这二人是否有血缘关系,血滴在一起都会相溶。
怎料到沈氏会忽然换了个人。
于是白莲的血和那人的血相溶了,就成了白莲的父亲。
姚氏知道此时再多的辩驳都是苍白无力的,她扑通一声,对着马氏重重跪了下去。
“姨母,雨琴知错了,求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姚氏哭着哀求。
而白莲则对着齐正致跪了下去,流着眼泪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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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自尽

屋子里很静。
姚氏与白莲二人沉闷的叩头声就显得很重。
“姨母,雨琴知道错了,您大仁大量,别与我这等小人计较,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姚氏抱着马氏的腿哭喊。
马氏眉头紧拧,十分不耐烦的抬脚,将姚氏踹去一旁。
马氏沉着脸说道,“姚雨睛你错了,我没那么宽的胸怀,今儿一开始我就劝你莫胡言乱语,及时知错认错,我当你什么话都没说,还会像以前一样待你们母女。
可你呢?
你不听我的劝,一门心思要将老三往死里逼,这些年老三待你们母女如何,大家可都瞧在眼里,你却要这样害他,你这心思何其歹毒。
你在害老三时,可曾想过放过老三,放过我们安宁侯府,现在求饶已晚,机会给了你,是你没珍惜。”
铁了心不原谅姚氏,她不仅仅是为了齐正致。
她想着万一有哪日她也不小心得罪了姚氏,姚氏也一定会像今日这样对她,不能再养只恶狼在身旁。
姚氏牙一咬,抬手狠狠了自己两巴掌,不放弃的说道,“姨母,是我混蛋,我对不起您,对不起三表哥,我是见到莲儿的样子心里恨,才混蛋的想要找三表哥的麻烦。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姨母您就不要和一个畜生计较了…”
雪白的面上顿时红肿起来。
梨花带雨的伤美人,令人不由心生怜惜。
只可惜在座的男人看穿她的本质,对她恶心都来不及,又有谁会心疼她。
就连特爱美人的齐四也看着她皱眉,无半点心疼。
她又煽了一耳光。转身面向齐正致哭着求,“三表哥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保证往后会好好做人,绝不会再做糊涂事,我不是人啊,求你看在言峰的面子上,可怜可怜我们母女吧…”
姚氏知道。要是离了安宁侯府。她们母女二人再也享受不了眼下的荣华富贵。
这些年是从齐正致那儿得了不少银子和东西,可她们无经济来源,往后只能坐吃山空。再多的银子都不够花。
除非是过那种穷苦日子,那还能撑得住。
可她不要过穷苦日子,她要继续享受这富贵。
且万一什么东西都不让带,她们母女只能饿死街头了。
沈氏见姚氏这时候还拿白言峰说事。不由怒了。
她冷笑一声,说道。“姚氏,你女儿并非白家人,你还好意思拿报恩来说事,你真的不知羞耻为何物吗?”
不管滴血验亲的结果是否准确。这是姚氏自个儿选的路,就得承担后果。
眼下白莲已不是白言峰之女,齐正致对她已无照顾抚养的责任。她已无法再用道德来绑架他、要挟他。
同时姚氏婚后失贞,更无资格再拿白家任何人做借口来提条件。
眼下她们母女二人与安宁侯府的关系。仅仅只是马氏的亲戚。
“不是那样的,莲儿是言峰的女儿,那结果算不得数的。我为了让莲儿成为三表哥的女儿,就悄悄在水里加了白矾…”姚氏拼命的摇头,想要否定结果。
同时将她的算计给说出来。
可惜她谎言说得太多,就算说真话,也无人信她。
众人都认白莲是那黑脸汉子女儿的事实。
“够了!姚氏你满嘴谎话,是非黑白岂容你一人在那儿说道,从今往后请你离我们一家人远远的,越远越好。”沈氏斥道。
“你们若不信,我们可以重新再验一回,我这回真的没骗你们,莲儿不是三表哥之女,她真的是言峰的女儿。”姚氏看着马氏乞求。
马氏抬着下巴,冷冷睨了她一眼,说道,“姚雨琴,你想验亲就验亲,你想说白莲是谁的女儿就是谁的女儿,你当我们安宁侯府是什么地儿?你以为你是谁呀?
立即收拾东西给我滚!”
斥骂后,她又觉得不对,立即补充,“不对,你们母女眼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安宁侯府的,你们连根针都不能带走。
要不是老婆子心善,你们身上衣裳都要扒下来,立即给我滚出府去,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马氏的坚决,还有众人的表情,姚氏知道想留下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姚氏眼睛里终于真正有了悲伤和害怕。
她将最后希望寄托在齐正致身上。
“三表哥,求你救救我们母女吧!”姚氏爬到齐正致身旁,拼命的磕头。
白莲因嘴受伤无法说话,她只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齐正致,不停摇头。
口中呜呜咽咽。
雪白光滑的额头红紫了一大块,有些地方皮都蹭破了,隐隐有血丝,这是叩头留下的印迹。
白莲也抱了齐正致的腿,哭着求饶。
泪水打湿了他的袍子。
要是以往,齐正致早就心疼得将白莲扶将起来,而后尽力的去帮她。
可此刻看她伤心落泪,看她可怜的求饶,他竟没有心疼,只是悲哀事情变成今日这样。
哀莫大于心死,他是真的被姚氏母女伤透了心。
齐正致不理会姚氏,只是看着白莲说,“莲儿,并非是舅父狠心不救你,实在是你母亲太狠毒,三舅父不敢再留你们在身旁。
以前我给了你们不少银子,这些银子足够你们往后生活了,希望你们出府后能好好悔改,认真做人,莫要再给白家脸上抹黑,不能让你父亲受辱。
你起来吧,跪再久也无用。”
白莲是不是白言峰的女儿,他不愿再多想。
他愿意相信姚氏后来的解释。
但这改变不了姚氏栽赃陷害他的事实。
他的心也学会了变硬。
白莲牙一咬,将面上那块紫色面巾扯去,血肉模糊的脸惊现齐正致面前。
脸上的伤虽然已处理,但多处被打得皮开肉绽,伤口里还在往外渗着血水,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