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四爷最爱的就是美人,故房中美妾无数。
他为人最是不拘,说话也最犀利尖锐,一语戳中姚氏软肋。
马氏又接话道,“老四说得没错,雨琴,你要是认个错,我可以当你没说过这话,反正在座的都是我们自家人,这话大家都烂在肚子里算了,往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面对众人的质疑,姚氏一点儿不慌张,这本就在意料之中。
她既然敢说这番话,就是有十足把握的。
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姚氏凄然一笑,“我就知你们不信我,别人怀疑我也就罢了,可三表哥你怎能也这样说我。
为了你的前程,你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既然你忘了,那就我来提醒你,十四年前初夏,那日是姨父生辰,当时言峰去河南办公事,我一人来府祝贺。
三表哥你那日很高兴,喝了不少酒,姨母让人扶你去松鹤院客房休息,我恰好落了东西在客房就去拿。
当时客房外也无丫鬟守着,我并不知你在里面,就推门进去了。
见你在里面,我就转身想离开,可三表哥你却从背后搂了我…呜呜…”
姚氏这番话犹如打开了齐正致和沈氏二人记忆的阀门。
齐正致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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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滴血验亲
齐正致不爱饮酒。
酒量更是小,三杯必醉。
活了三十七年,鲜少饮酒的他只醉过一回。
那就是在十四年前父亲安宁侯的生辰宴之上。
因为只醉过那一回,故齐正致和沈氏都记得十分清楚,那时沈氏刚刚怀了齐妙才一月有余。
又要做父亲了,齐正致记得当时他特别高兴,一直期盼着沈氏能给他生个女儿。
他如愿了。
可结果他对女儿却未尽到父亲的责任,反而一而再的伤害她。
沈氏记得那回齐正致喝醉后,并没有立即回到海棠苑,而是去了松鹤院休息,青易特意告知了她。
当时她因妊娠反应,整个人虚弱无力,恹恹的,就没去松鹤院找他。
是中午喝醉的酒,他后来回来时已经临近黄昏,酒已经醒了。
沈氏还记得他当时表情有些怪怪的。
问他怎么了,他说醉酒后头疼不舒服,她没往心里去。
难道姚氏说得是真的?
当时他因为醉酒,糊涂之下铸成大错?
又或者他本就有这心思,只是趁着酒意行事罢了。
不对,好像有哪里对不上。
沈氏又很快否定了自己。
凝神细致想想姚氏所说的每句话,沈氏终于想到是哪儿不对了。
她就问姚氏,“在公公生辰之前,我已有身孕,依你之言,白莲应该比妙儿小才是,为何她反而比妙儿大了两个月?”
姚氏轻轻摇头,痛苦的说道。“大错铸成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可当时言峰还未回,我仔细算了时间,只有让莲儿提前出生,才不会让言峰怀疑什么。
否则被人知晓,我一个妇道人家倒无所谓。大不了一死。可三表哥前程就毁了。于是我想尽办法买通了稳婆,提前生了莲儿。
你们难道忘了莲儿生下来后比一般孩子都要小嘛,这都是早产的缘故啊…”
“这些年三表哥对莲儿怎样。你们可都瞧在眼中,天下间哪儿有人会待别人的女儿比自己女儿还要好?
三表哥心里一直知道莲儿是他的亲骨血,只是不敢说不敢认罢了。
今日要不是他做得太过分,我也许还会忍下去。可为了莲儿不至于被你们打死逼死,我不得不厚着脸皮说了…”
原本认为姚氏撒谎的马氏等人。在看到齐正致越来越阴郁的面色后,他们不由也开始相信姚氏之言了。
没错,他对白莲太好了,好得胜过亲生女儿。这一点的确让人不可思议。
原来他心里清楚白莲可能是他的骨血,再加上对姚氏的愧疚,故对她们母女悉心照顾。
看不出来他是个温文儒雅的伪君子。恶心!
柳氏、杨氏等人在心里啐道。
马氏更是心跳加速。
本来忘了齐正致醉酒这回事,经姚氏一说。她也想起来确有其事。
最关键的是她在客房外撞见了姚氏。
当时姚氏脸色通红,神情慌乱,说话支支吾吾,她本来准备留下歇两宿,结果说身体不适,匆匆就回了。
再后来齐正致从客房里出来时,面上表情也不虞,好像有心思。
而自此事之后,姚氏再也没来过府里。
唉,造孽哟!
老三啊老三,你怎能这样糊涂哟,你要是想女人,纳妾就是,又何必打雨琴的主意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事情被捅了出来,沈氏不是省油的灯,看你要如何收场?
马氏在心里哀叹着。
她也信了姚氏。
沈氏浑身力气仿佛被抽走,双手抖得厉害。
此时已经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了,而是事实已经呼之欲出。
她不知道此事一旦成为定局后,该如何面对?
是撒泼大闹安宁侯府,还是静静离开,又或者坦然接受…
不,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眼下平静的生活。
沈氏忍着眸中的泪水。
就在众人都对齐正致或鄙视或怒其不争时,他抬头看向姚氏,冷声说道,“姚雨琴,当年这桩丑事若不是你提及,我还真的忘了。
应该说,我是刻意去忘记,因我不希望我的表妹,我兄弟的妻子是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饶是他已经愤怒到极致,但用辞还是很婉转。
只是用‘厚颜无耻’来形容姚氏,心里其实是想骂她水性杨花,淫*荡之类的话语,这些词他羞于出口,也是给白言峰留些颜面。
这些话虽在骂姚氏,却也是变相承认姚氏之言。
大家心里都凉了半截,特别是沈氏,更是犹如跌入冰窟,身体僵硬,连脑子都不会思考了。
齐正宁也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齐正致,好想上前煽他几耳光,问他怎会这样糊涂?
姚氏十分委屈的说道,“三表哥你这样说话是否太过分,当年我只是误闯房间,我想离开之时,是你不让我走,我一个弱女子哪儿是你的对手。
分明是你强迫了我,如今却骂我厚颜无耻,天下间哪儿有这样道理?
你不认莲儿也没关系,我相信世间自有说理的地方,一定有人可以还我们母女公道。”
一边说一边抹泪,声泪俱下的控诉指责着齐正致。
齐正致再次冷笑一声,“姚雨琴,到了这时候你还在那儿自说自话,有些话我真的不想当众说。
既然你不顾脸面,那我就将当日事情真相说给大家听听。”
说着,他抬头看向众人。
妻子难看的脸色让他十分担心,别人误解他,他都无所谓,只期望妻子千万要信他。
他解释道,“母亲,卉娘、大哥…那日我的确是多饮了几杯,其实并没有醉,只是头有些晕罢了,人很清醒。
当时卉娘有孕在身,又吐得厉害,我怕酒气醺了她,就近去了母亲那儿。
谁料我刚进客房没多久,姚雨琴就推门进来…”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轻轻摇头,“说实话,有些事情我真的羞于出口。”
但他也知道,事情到了这地步,不解释就是死路一条。
齐正致咬了咬牙,说了当日事情经过。
恰好和姚氏所说相反,姚氏趁他醉酒进客房进行诱*惑,谁知他很清醒,就狠狠斥骂了她一顿,并将她赶了出去,根本没有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事后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主要还是不想伤白言峰的面子,二来这种事有时越解释越糊涂。
加之后来姚氏也未有其他出格的举动,并和白言峰生了孩子,二人过得很幸福的样子。
他就慢慢将这件事淡忘出记忆,想着她可能也只是一时糊涂犯了错,能改就好。
再后来接了姚氏母女进府后,他还是刻意和姚氏保持距离,就是怕当年事情会重演。
齐正致长叹一口气,“早知会有今日,当日我就不该顾忌姚雨琴你的颜面…”
他从容淡定,没有慌乱和无措,也没有恼羞成怒的暴喝,再加上他平日磊落的为人,大家都选择信他。
应该说大家都不愿意相信姚氏之言是真的。
沈氏表情稍霁。
听了齐正致一番言语之后,姚氏面上依然不见丝毫羞耻之色,更无悔改之意。
她用力抹了下眼泪,抬着下巴迎上齐正致的眸子,说道,“三表哥,你口才好,我自愧不如。我不想解释太多,事实是怎样你我心知肚明。
你不承认没关系,要想知道莲儿到底是谁的孩子,很简单,咱们可以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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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两败俱伤(第三更)
滴血认亲!
除了齐正致外,所有人均心神一震。
他们想着姚氏既然敢说这句话,表明她非常自信。
否则她岂敢说这?
“不可!”马氏第一个出声反对。
看姚氏言之凿凿的样子,她担心白莲真是齐家人。
一旦认定白莲的身份,后面事情处理起来就十分棘手。
闹不好就会毁了儿子前程,甚至可能影响整个侯府。
姚氏反问,“为何不可?”
马氏答,“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儿,若滴血认亲,岂不是落人口实。
雨琴啊雨琴,你真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你和莲儿住在侯府这八年,我可没亏待过你们母女,也没想要让你们如何报答,谁料到你现在却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老婆子活了这些年算是瞎了眼睛啊,养了匹白眼狼在身旁。”
姚氏想置齐正致于死地,马氏哪儿还会有好言语。
姨侄女与嫡亲儿子,谁的份量更重,不言而喻。
姚氏以帕掩面,委屈的说道,“我知道在姨母心中,我这侄女永远不及三表哥份量重,如今姨母为偏袒三表哥如此说我,我无话可说。
姨母,雨琴闹这一出也是迫与无奈,我不愿意莲儿天天过着被人施舍的日子,且还整日被人欺负…”
齐正致眉头紧紧拧起,不客气的打断姚氏,“姚雨琴,莫再惺惺作态,我同意滴血验亲。”
他的心被姚氏彻底伤透。
故语气不再客气,更连一声‘表妹’都不愿再喊。
哀莫大于心死。
他现在终于明白以前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好!”姚氏咬牙。
她算是看清楚了齐正致。
他的心永远不可能在她身上停留。正如齐四所说,他若对她有情,当年娶的就是她而不是沈氏这贱*人。
既如此,她就没必要再顾忌他的感受。
要么认了莲儿为女儿,要么他们一起去死,绝不会由着他如此快活的活着,而任她活得如此艰难辛苦。
“老三不可!”齐正宁立即出声制止。并解释道。“老三,母亲说得对,本就是无稽之谈。何来滴血验亲一说,不用理会。”
他又对姚氏说道,“姚表妹,你既然一口咬定白莲乃三弟之女。那你自个儿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
你若拿不出,休怪我们无情将你送官严办。”
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相信齐正致的。
可任何事情都非绝对,蹊跷稀罕的事情也不少见,万一滴血验亲发现白莲真是三弟之女,那可怎么办?
这让三弟将来如何做人。让三弟妹如何面对,他们又要一辈子受姚氏的拿捏,这个家可能就由此而毁了。
他不能眼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滴血验亲就是最好的办法。”姚氏冷哼。
除了走这条路。她并没有其他的证据。
因当时在场的只有他们二人,并无第三者的存在。是非曲直又有谁能说得清?
“老三的血金贵着呢,怎能由着你糟蹋。”马氏阴沉着脸答道。
双方各执一词,到底孰真孰假,无人能辨。
面对家人的维护相助,齐正致很感激。
他站起身,对着众人摆摆手,“母亲,大哥,你们莫要再争,你们心思我明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从未做过那种事,问心无愧,怕什么。
眼下为了我的清白,也只能滴血验亲,请你们相信我。”
他又看向沈氏,问道,“卉娘,我与白莲滴血验亲,你不反对吧?”
丈夫镇定而又从容的举止,令沈氏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她想他应该真的是被姚氏陷害了,否则他怎会如此坦然。
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
唉,罢了罢了,不去想这些了,结果到底是怎么样很快就知晓,反正事情已到这一步,想再多都无用。
沈氏甩掉脑中对齐正致的怀疑,轻轻点头,“三郎,这是你的决定,我不反对。”
齐正致坚持,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众人都替他暗暗捏了把冷汗。
姚氏唇角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诡谲笑容。
秦丝将这一切告诉了齐妙。
马氏派人请沈氏去松鹤院时,她恰好在场,本意是想跟着去。
但前来的紫香却委婉的告诉她,只能沈氏一人去。
她担心马氏会对母亲不利,就让秦丝悄悄跟着。
半途秦丝回来一趟,告诉她不仅母亲去了,父亲还有大伯父等人全都去了,好像姚氏要说什么事儿。
得知是姚氏召集的大家,齐妙直觉不会有好事,忙让秦丝再去盯着。
什么?
白莲是父亲的女儿?
要滴血验亲?
听完秦丝的话,齐妙被惊得半晌未回神。
前世直到她死,白莲虽后来改姓了齐,但依然是白言峰的女儿呀,并无其他的说法。
难道父亲给白莲改姓,就是因白莲是他女儿,只是因着种种原因不可明说,连她都不知道而已。
这也并非不可能。
白莲是白言峰在世上唯一的骨血,依着父亲重情义的性格,他怎么忍心将好兄弟唯一的骨血给改了姓氏呢?
可看父亲平日对母亲的感情,还有他平日为人一直十分谨慎,又不是那等贪恋美色之人,不至于做出这种失德之事吧。
还有姚氏举动极反常。
父亲真要做了这种事,就该心虚,就该担心事情被揭穿。
大魏的律法父亲比谁都清楚,知道此罪足以令他前程尽毁,姚氏完全可以私底下以此为要挟,逼迫他答应她的条件。
且私底下说这件事,不仅让父亲更容易接受,同样也不会损她自个儿的颜面。
还有依着母亲的性格,一定不能容忍这件事,极有可能会离父亲而去,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齐三夫人,成就她多年的夙愿。
而当众说这事,父亲颜面尽失,父亲一定恨极了她。
虽然她说自己是被强迫的,但这种事总是不光彩的丑事,而且白莲的身份也因此尴尬难堪,日后会让人更加瞧不起。
以前白莲只不过是丧父,大多数人还是有些同情她,现在却成了奸生女,此等身份往后怎么在人前抬头啊?
就算父亲认下白莲又如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迟早会被人捅出去,一旦被人知晓,父亲哪儿还有什么锦绣前程。
这对她又有何好处?
姚氏没有选择相对温和体面的方法,却选择了损人不利己这条路。
这条路很极端,可谓是两败俱伤。
这也表明姚氏心虚得很,并不敢私底下和父亲说这事,因为这根本就子虚乌有,父亲岂会受她挟迫。
既然如此,姚氏又怎会提出滴血认亲?
她的自信来自哪儿?
齐妙双唇抿紧,眉头拢在一起。
忽然,她眸子一凛,立即拉了秦丝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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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办法
齐妙心急如焚。
认真思量后,可以肯定姚氏绝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敢提出滴血认亲,一定是有绝对成功的把握。
若不能成功,她不仅达不到目的,还会失去眼下所拥有的这一切。
经过这一番撕逼大战,难道还指望继续在安宁侯府待下去吗?
姚氏不会无意义的闹腾。
她属于就算要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最最关键的是,齐妙从脑海中那部分陌生记忆得知滴血认亲十分不靠谱。
这表明就算姚氏不耍手段,就算白莲与父亲毫无关系,也极有可能验出白莲是父亲的亲骨肉。
哪怕白莲真是父亲的女儿,她也不能让此事成为事实。
她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
因报恩,白莲母女已像恶魔一样缠了他们一家人八年,这事若成了,他们一家人往后就会活在地狱中。
此事一旦成真便是把柄,被她们母女拿捏了把柄,往后还会有舒心日子让他们过?
齐妙心思快速转动着,在想如何让姚氏算计落空。
脚下步子更不慢,一路匆匆往前。
经过碧水阁时,恰好见到几人从里面出来。
正是母亲沈氏和柳氏,还有白莲。
白莲面上蒙了紫色的面巾,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将受伤的部位尽数遮了起来。
见到齐妙,白莲美丽的眸子里顿时射出阴森的寒光。
换作是往日,齐妙可能会上前调侃她几句,看她发怒生气的样子,今日却没这心情。
“母亲。大伯母。”齐妙匆匆上前唤道。
柳氏微微一笑,算是应了。
沈氏紧皱的眉心微微舒缓,走至齐妙身旁。
“妙儿你怎么来了?”沈氏轻轻抚了下齐妙的脸。
并情不自禁叹了口气,眸中有雾气升腾。
虽然丈夫语气笃定,虽然她也愿意相信他,可姚氏那些话就像魔咒一般,不停在她脑子里回响。
心里仿佛堵了块大石头。上不去下不来。既痛又恶心,难受至极。
见到女儿,她莫名的觉得好委屈。好想抱着女儿痛哭一场。
可她不能这样做,会吓着女儿。
齐妙知道母亲心里难受,紧握了她的手,明知故问。“娘您和大伯母这是要去哪儿呢?”
她猜应该是带白莲去松鹤院吧。
原本带白莲这种事,应该让丫鬟婆子们来做。
据秦丝说。松鹤院的正厅内无下人伺候,守门的是宝珠宝笙,不许任何人靠近正厅。
为了不让外人得知这件事,故让母亲和大伯母来做此事。
“去松鹤院。”沈氏使劲忍着闪烁的泪花答道。
“哦。”齐妙哼了声。而后故作扭捏羞涩的说,“娘,我想和您说件事儿。”
“好。”沈氏温和的点头。
她示意柳氏稍微等下。而后和齐妙往一旁走了几步。
都这时候了,沈氏还有心思和五丫头说话。
柳氏眉心微蹙了下。
“娘。事情我都知晓了。”齐妙是面带微笑说这句话的。
她正面对着柳氏和白莲呢。
“妙儿…”沈氏讶。
“娘,有些话回头再和您解释,我现在和您提醒几件事儿。”齐妙依旧笑着说。
她的声音极轻,只有沈氏能听见。
沈氏郑重的点头。
齐妙装作撒娇的模样扑进母亲怀中,在她耳畔如此这般说了一些话。
沈氏眸子亮了亮。
“娘,此刻您一定要相信父亲,要一致对外。”齐妙最后笑着叮嘱。
“我明白。”沈氏轻轻点头。
说完了该说的,齐妙遥遥对柳氏挥了下手,带着秦丝转身先离开了。
沈氏走到柳氏身旁,“大嫂,我们走吧。”
“妙儿说什么呢,瞧她高兴的样子。”柳氏问。
心里却在想,五丫头要是知晓她父亲眼下的窘境,看她还能否笑得出来。
沈氏唇角轻轻扬了下,“妙儿说菊花黄,蟹壳黄,吃大闸蟹正当时,让我明日吩咐田庄管事多送些过来。”
“五丫头倒会吃呢。”柳氏哑然失笑。
她是为沈氏失笑,在这紧要关头还有耐心听女儿要吃什么,真是服了。
这到底心宽呢,还是不知轻重呢?
“会吃也是一种福气。”沈氏很认真的答道。
柳氏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白莲听着二人对话,牙齿咬得咯咯响。
齐妙你个贱*人还有心思吃螃蟹,姑奶奶我却连话都不能说。
老天爷果真是瞎了眼睛,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
白莲习惯性的开始怨天尤人。
她不知去松鹤院做什么。
口不能言无法问,沈氏和柳氏也没说。
进了松鹤院正厅之后,白莲见众人面色都阴沉着,母亲垂首独自坐在一旁。
气氛十分压抑,白莲几乎要窒息。
她不知母亲做了什么,但看阵仗,莫名有了不安的预感。
见白莲进来,姚氏忙起身走至她身旁,哽咽着道,“莲儿,你受苦了。”
白莲用眼神询问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莲儿你别怕,只是要取你两滴血罢了。”姚氏读懂她的眼神,安慰着。
要血什么?
白莲更加疑惑。
姚氏没解释,看向马氏说道,“姨母,莲儿已经来了,可以开始吧?”
马氏看向齐正致。
齐正致点头。
“开始。”马氏挥挥手。
吴氏双手端了一只白骨瓷碗过来,里面盛着清澈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