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听到枪声,也曾跑到湖边看热闹,看到杨辰行,心里是怕得要命。
这个时代还没有火器,他们也不知道这帮人会什么妖法,会喷火杀人,唯恐不小心,丢了小命,服侍得非常殷勤。
杨辰松了口气,幸好杀手没有再在这个店里抄底,不然,就算他们对付得了,光在水浸泡这场,不及时暖回来,还不冻掉半条命啊。
事到如今,杨辰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马车因为水浸,再加上放炮的后座力,车轮有些裂缝,而这上面的机关也让贼人知晓,没了制胜的武器,继续前行,肯定危机重重,返回吧,主子又没有消息。
最后,杨辰决定,暂时躲起来,等联系到主子再说。
澄明湖的知县听到消息,和驻守的游击带了三百兵丁赶过来,杨辰他们已经成功隐遁,不知所踪,只租了客栈的间屋子,把马车锁在了里面。
“我命休矣!”知县在谢顶的脑袋上拍,懊恼地差点要哭了,他千防万防,还是没有发现贼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所幸福王没事,不然,他这颗脑袋都保不住。
回到府衙,知县赶紧给上面写奏报,尽量为自己辩驳,减少罪责。
澄明湖是昊天数的着的旅游名胜,知县还是比较容易推卸责任的。
安昌镇是个小地方,也没什么士名流,福王第次遇袭,知道消息的人仅仅局限于当地几个县府,但澄明湖这次,可就大不相同,这是旅游胜地,又是春天游人如织的季节,三山五岳人侠客,天里没有上万也有数千,他们有嘴巴,会字,很快就把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大概就在澄明湖出事的这天,摄政王心事重重回到家里。
安昌镇谋杀已经过去个多月,他派去的人连贼子的踪迹都没摸着,派去去叫儿子回来,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他如何不忧心忡忡呢?
按照惯例,他先去琅嬛阁见王妃。
天气天天暖和,摄政王妃经过半年的休养,终于病愈。
摄政王走到宴息室的外面,小丫鬟正要传话,他摆手制止。
屋里传来王妃和身边的婆子说话的声音,只句,就让他惊呆了。

第二百零八章 隐瞒

“王妃,刚才卫婆子碰上了方侧妃,她说方侧妃绝对怀有身孕,而且时间不短了。”
“啊?”摄政王妃惊讶地低呼了声,“这是怎么说?卫婆子可看准了?”
“王妃,卫婆子可是咱们这片,接生水平最高的,不知救了多少产妇的命呢。”
“哦,这个我知道,我是说,都是我这病得的不是时候,让方侧妃怀着身孕还管这么大摊子事儿。”
“王妃莫要自责,方侧妃怀了身孕,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报声,怎么能怪你呢?”
“蒋妈,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谁?不说我就不知道,就不管,能成吗?这府里上上下下每个人,我都要管上,还得管好才是。王爷日理万机,没有时间顾及府里的家事务,我就得多操点心,为他打点好这切。”
“王妃真是菩萨心肠!”
“莫要给我戴高帽子,为了王爷,我做这点小事算什么…”
摄政王只觉得眼窝发酸,心头发烧,多好的王妃,前几天,他竟然还怀疑她。
“王妃,我回来了!”摄政王忍不住开口,然后大步走了进来,“王妃今天气色不错。”
摄政王妃急忙站起来:“王爷回来了?妾身未曾远迎,罪该万死!”她边说着,边伸手准备为丈夫更衣。
摄政王摆手,不让老婆动手:“王妃切莫自责,你身子还没大好,不是吗?”
“哪有,王爷,妾身现在很精神,你看。”说着,摄政王妃还是凑过来,非要为丈夫更衣。
摄政王见拗不过她,只好平举双手:“王妃还是比以前瘦的多,再养个月,夏天来了才会好。”
“王爷,瘦才好,瘦了利落。”摄政王妃终于把丈夫的冠带衣袍都脱下来,交给丫鬟挂了起来,然后又帮他换上居家的便装。
摄政王在主位坐下,王妃坐在他的身边。
“王妃,你刚才在说什么?”
“呵呵,王爷,都是些小的家务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办好的。”
“王妃身体未愈,还是不要过于操劳才是。”
摄政王越是体贴,王妃越是着急,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转着弯儿往上绕:“可是,王爷,今天我请了个接生的婆子来,为李侧妃检查胎位,她见到方侧妃,却非说她也怀孕了,而且月份还不短了呢。”
“凭眼看还是不确定,不如派人请个太医过来。”摄政王随口说道。
摄政王妃看王爷这样关紧方侧妃,心里又恨又妒,她强压酸涩,微笑着点头:“王爷说得对,妾身也觉得该这么办。”说着,她便扭脸对着蒋妈,“蒋家的,你走趟,让回事处派人请个善妇科的太医来。”
“是!”蒋妈答应着,低头躬身退了出去。
“王爷,都怪妾身这病的不是时候,方侧妃到底年轻,有孕是大事,她居然敢瞒着王爷和我,现在幸好平平安安的,不然让妾身多愧疚。”这眼药点的,是方侧妃不懂事,让她管家不合适,二是,方侧妃有揽权的嫌疑,为了管家,怀孕都不说出来,三来,王爷这样宠溺方侧妃,她却耍小聪明,有事还瞒着。
男人最爱掌控切,第三层意思,应该能挑起摄政王的愤怒了吧?
“王妃切莫这样说,太医还没来呢。”
事到如今,王爷居然还为他的小狐狸精遮掩,摄政王妃恨得咬牙切齿,她不得不低下头去,不然脸上青筋爆出来,露出破绽。
两个小公子的奶嬷嬷来得很是时候,屋外传来孩子的说笑声,摄政王妃高兴地抬起头来:“王爷,璋儿和玠儿来了。”
摄政王低声问了句:“玠儿这几天没有犯病吧?”
“没有,没有,他大好了。”
摄政王脸上也浮出笑意,抬眼看着门口。
赵弘璋先跑了进来:“父王,看我做的柳笛!”
赵弘玠紧跟其后:“父王,我也会!”
“哈哈,父王,他吹牛,他不会做柳笛,只会吹。”
赵弘玠这场大病,现在还未全好,很瘦弱,脸色青黄,个子也停滞不长,让人看着心发堵。
“来,玠儿,你能吹响柳笛吗?”摄政王十分和蔼地道。
“能,能!”赵弘玠被哥哥揭穿谎言,很不高兴,正撅嘴呢,闻听立刻涌出笑容,飞快地跑过来,趴在父王的腿上,“父王,我吹给你听。”
赵弘玠手里的柳笛很短很细,并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便可以吹响,摄政王看着儿子童稚的笑脸,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他轻轻抚了抚儿子的小肩膀:“喔,吹得真好。”
赵弘璋听父亲夸了弟弟,连忙嚷嚷道:“父王,父王,我也能吹响。”说着,便把手里的柳笛凑到嘴边,努力吹起来。
他的柳笛又粗又长,很费力气,憋的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嘟——”刚响起来,他就没了力气,声音便哑了。
赵弘玠高兴地拍着巴掌:“父王,父王,哥哥不如我。”
赵弘璋把柳笛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了两下:“什么破玩意,点也不好玩,父王,不是我不如弟弟,这个柳笛太难吹。”
赵弘璋去年春便开始启蒙,到了现在,三百千上的字还认不全,想当年,赵弘琛五岁跟着自己读书,三个月就开始学《幼学琼林》了,六岁时,《论语》都会背了呢。
不光是这个,赵弘琛有空还会伺候母亲,为她捶背、读书,逗她开心,赵弘璋却连弟弟都不知道让着点。
摄政王妃刚开始还咧着嘴笑,看到丈夫脸上露出丝失望,赶紧岔开话题:“王爷今天,就在这里吃吧,孩子也好久没和你起用膳了呢。”
摄政王把赵弘玠抱到身边的椅子上:“好的。”
赵弘璋羡慕地看着弟弟,却不敢过去,乖乖站在边。
食不言寝不语,等摄政王慢腾腾吃过晚餐,蒋妈便来回事说:“太医为方侧妃诊过脉了,方侧妃果然有身孕,太医说,都有六个月了。”
“啊?那岂不和李侧妃是同时怀上的?”摄政王妃很是吃惊,扭头看着丈夫。
六个月的肚子,肯定不小了,王爷就没有发现吗?还是他也帮着方侧妃隐瞒呢?

第二百零九章 家务

摄政王妃的心里时柔肠寸断、痛不可抑,她怎么这么命背啊,丈夫不纳妾便罢,下就是两个,还都是这样的奸猾难缠,让她难以对付。
她本以为好歹丈夫的心还在自己身边,却没想到,居然也是自己厢情愿,她紧紧捏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疼痛让她勉强保持冷静,还不至于失态,歇斯底里地闹起来。
摄政王在边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六个月?”
“是的,方侧妃都承认了。”
“王爷,咱们过去看看吧,方侧妃还真是年轻啊,怎么胆子这样大呢?哎哟我这心,跳得砰砰的,怎么这么让人操心啊。”
摄政王沉默地抬腿往外走,脸上看不出情绪来。
他从少年开始,便颠沛流离,命运多桀,早就练就喜怒不形于色,摄政王妃无法揣测,只好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想,王爷应该是愤怒的。
方侧妃还在议事厅,有婆子刚刚回过事儿,屋子里只有两个贴身丫鬟伺候,她在烛光下查看账簿,听到传报说王爷和王妃起来了,她急忙站起来,往门口迎接。
摄政王夫妇已经进来了。
“王爷,王妃,妾身有礼了。”方侧妃也是有诰命的,不用自称奴婢。
“方侧妃你好大的胆子,怀孕了这样大的事儿,竟然还敢瞒着王爷和我,真真让人操心死了。”摄政王妃语气虽然亲昵,但所说的话语,却是充满愤怒的。
方侧妃噗通就跪了下来,被摄政王把拉了起来:“地上连个垫子也没有,你要是有个好歹,算谁的?坐下说话。”
摄政王妃闭上眼睛,眼前这幕,实在太刺眼了。
方侧妃自己取了个垫子,跪在摄政王的面前,但她的肚子挺着,没法弯下腰,看着不是赔罪,反而有份桀骜不驯的倔强:“王爷可容妾身说两句不?妾身知道自己错了,还错大发了,可是妾身也是有难处的。”
“你有什么难处?”摄政王这句,还是有些责难的语气,摄政王妃轻轻吁口气,心口不那么憋闷。
“王爷!”方榴花还真本事,硬是磕下头去。
摄政王又忍不住伸双臂把她搀扶起来:“莫要胡闹,坐下说话!”
摄政王妃简直都要暴走了。
方侧妃不得不站了起来:“王爷,妾身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月信本来就不准。我又没有孕吐,只是稍稍嗜睡,很不容易感觉到。可等我发现的时候,李妹妹已经吐得天昏地暗的,王妃也病了,太子身子也不好,王爷外忧内困,我,我实在没法推卸责任。”
摄政王向认为方榴花的性子耿直,干练利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是那种爱弯弯绕的人,她这话也说得嘎嘣脆,又十分合情合理,让人无法辩驳。
反正摄政王妃是句话也没法说。
摄政王大为感动,当着老婆的面,他不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但语气却明显地带着几分怜惜:“榴花,不管怎样,你也得让我知道啊,若是有个万,你让我如何承受?”
“王爷——”
男人和妾室你怜我爱,在她面前卿卿我我,摄政王妃实在看不下去,她可以闭上眼睛,不能公然塞上耳朵。
“榴花,你准备下,把家务交给王妃吧。”
喔,这句话对了王妃的心思,她霍得睁开眼,看着方侧妃,防止她再耍阴谋诡计。
“王爷,妾身也有此意。妾身这些天,越发容易瞌睡,看着帐目都能睡着,幸好王妃大好了,妾身可以偷偷懒啦。”
好吧,切顺利,摄政王妃心里好受许多。
“王爷,妾身现在肚子大了,吃不下,还容易饿,天都得吃好几顿,咱府上家大业大,事务繁多,王妃身子才好,不宜太操劳。妾身的饮食,还是自己解决吧,我和李妹妹样,弄个小厨房行不行?”
“行,行!”摄政王看了妻子眼,意思说,我这个妾室还可以吧?挺心疼你的。
摄政王妃心里明镜般,方侧妃这是放着自己呢,她面色不动,心里早有办法:“方侧妃多虑了,咱府上虽然事儿多,可丫鬟奴仆大群,我也不过动动嘴,也不会累着的。”
摄政王插言:“王妃还是不宜多操心,她们想吃什么,自己弄,你管好璋儿和玠儿。璋儿已经七岁了,不能味地和小厮疯玩。”
摄政王妃咬了咬牙,心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就我的大儿子不喜欢读书吗?跳过他封了小的为太子,你做得够过分的,先在还眼钉般的嫌弃他,有你这样做爹的不?
不管摄政王妃心里如何不忿,面儿上却不敢不表现地很恭顺,摄政王已经拿出儿子来压她了,再不许方侧妃开小厨房,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话,她只好退步,暂且收手。
摄政王妃接管家务,下面的奴仆又是番紧张,以前在方侧妃面前卖好的,个个被替换下去,不管能力如何,是何原因。
摄政王妃提拔的管事,只有个条件,就是忠诚于自己。
时间王府里乌烟瘴气,上面三个女人相互倾轧,下面的仆人争来掐去,本来简单的事情,硬生生弄得复杂了好几倍。
摄政王却对这些浑然不觉,国事烦忧,他在家似乎就是个不带心的人,根本不注意那些细节,不然,方侧妃也不会瞒了他那么久。
就算方侧妃骨架大,怀孕不显身,最后个月,又总是推脱身体不好,甚少和他同房,但他若是肯把几个女人看在眼里,又如何能视而不见呢?
摄政王处理了家事,全部心思又用到了朝政上,澄明湖那边的折子,已经百里加急送到了他的案头。
嘉佑帝经过这段时间调养,精神好了许多,他怒气冲冲地把折子摔在地上:“是谁这样胆大,敢把朕不放在眼里?个福王朕都保不住,无颜见昊天的列祖列宗了。”
摄政王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思?可让他查了个多月,现在还是云里雾里。
嘉佑帝看了看兄长,没有说什么,却把圣旨给了威远侯和卫国公,让他们联手,务必查出真凶。
摄政王只觉得没脸见人。

第二百一十章 指向西南

可是让摄政王方寸更乱的事情在后面,福王失踪了,自从澄明湖之后,谁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去了。
所有的迹象表明,是福王自己躲起来了,可也不排除是有人令他们销声匿迹,卫国公和威远侯都紧张起来,派了很多人手调查。
摄政王却被家务缠身。
李侧妃摔了跤,就在自己的院子里。
前夜下了些小雨,早上地面有些湿滑可以理解,可她摔的青石板小路上,明显是让人倒上了油,还好小丫鬟竹子匆忙扑倒在地上,给侧妃做了垫子。
摄政王听到报信,还是匆匆赶了过去,他在院子里转了圈,发现墙头上有攀爬的痕迹。
不是锦苑内部的事情,内院有谁想去了这个孩子?
摄政王妃有苦难言,她刚刚接管家务,就出了这样的漏子,不管是她有意,还是无心之失,都很是打脸。
这回,真不是她干的,她的计划是在生产的时候,旦生下男孩,就让她们尸两命。
可是王爷这晚歇宿在方侧妃那里,也不知为何,大概是半年来的习惯吧,王爷有些受不了王妃屋里浓重的熏香味儿,方侧妃屋里清清淡淡,衣被被太阳晒后,松软宜人,这样的感觉才是他的最爱。
方侧妃整晚都陪着王爷,根本不可能做别的什么,她很轻松便把自己置身事外。
幸好李侧妃的孩子怀得牢,喝了太医给开的安胎药,就没事了。
摄政王妃怀疑是她自己派人干的。
她们是想用这个办法,给摄政王提个醒儿。
摄政王果然对家事略略上心,发现李侧妃的丫鬟偷偷把上好的人参当垃圾扔了。
就算家里有的是银子,可这样败家也不行。
那丫鬟被带到外院摄政王的书房里,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哆嗦:“王,王爷,是李侧妃让奴婢扔的,奴婢哪里敢自作主张?”
“为何?李侧妃为何要扔了人参?”
“她,她,她怀疑这人参被人下毒,李侧妃除了任妈妈买的吃食,谁也不相信,衣服也是我们自己洗,不许交给府里的洗衣房,王爷,奴婢们——”想到作为奴婢,就是为主子服务的,丫鬟想要诉苦的话就不敢说了。
摄政王有些气愤,李侧妃在宫里谨小慎微惯了,她不该把那些陋习,带到摄政王府。
摄政王到锦苑的时候,李侧妃正由丫鬟扶着,在院子里散步。
“见过王爷!”李侧妃行礼。
“前两天不是摔跤了?还不好好养着。”摄政王就算心里有气,也还是关心在先,没办法,他虽然经历困苦,却并没有磨去善良的天性。
“王爷,太医说已经没事了,他让妾身多多走路,这样,分娩的时候才有力气。”
摄政王亲自扶着李侧妃进了屋,把伺候的下人全扔在外面,他拿出了那个人参。
李侧妃急忙提醒:“王爷放下,那上面有毒,我这就让人端水来,你好好洗洗手。”
摄政王不说话,也不动。
李侧妃急了:“王爷,你手里根人参须都能毒死个老鼠的。”
摄政王这才明白,自己这个侧妃为何有养老鼠这样的怪癖,原来另有目的。
“这人参哪里来的?”
“回事处送来的,说是宫里赏的。”
皇上哪有时间想起这些小事?宫里太后皇后这些闲人,又都关在冷宫,她们别说赏别人人参,估计自己想吃口都没有。
问题又直指王妃,摄政王真不淡定了。
王妃现在重掌家事,院里眼线众多,王爷举动,都有人像她汇报,闻听气得浑身哆嗦,李侧妃又在告她恶状。
可摄政王妃有苦难言,去冬,她用各种手段,给李侧妃那里送有毒的物品,衣物、药材、菜肴、汤品、点心,到现在也不知道李侧妃还留下多少。
可这个有毒人参,绝不是自己送的,自己的只是让她落胎,而不是要她的命,但她能辩解吗?
摄政王只是心软,却不是没有能力,他这时才明白,府上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和睦幸福,王妃和两个侧妃,必然有人心怀鬼胎,小动作不断。
他虽然没有精力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但让两个侧妃顺顺当当生下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摄政王下了严令,命大管家负责此事,于是,短短的时间里,从平日的饮食起居,到最后生产的接生婆,还有小婴儿的奶娘,全都做了安排,并且,把那些人连同他们的家人,都送到了王府的庄子上。
这个庄子不知有什么秘密,直是摄政王亲自打理,王妃点也插不上手。
这个时候,两个侧妃怀孕都七个多月了。
摄政王妃还想从丈夫这里撬点缝隙,渗透点什么,他却忽然国事繁重,经常半夜才回来,有时直接就宿在宫里。
威远侯和卫国公派人全国上下的找福王。
有迹象表明,福王去了西南。
福王嗜辣,西南人号称怕不辣,他在路上遇到几个西南的商人,言语之间,不知怎么就拼上了,两人在个饭店里比吃辣椒的本领,那几个西南人面色平静地把油炸辣椒当点心般放嘴里咀嚼,边吃还边舒服得直喊过瘾。
福王却被辣得脸虚汗,舌头伸得老长,“哈斯哈斯”个劲儿地吸凉气,那几个西南商人哈哈大笑,还讽刺他像个六月天的野狗,福王气坏了,当场呆性大发,闹着要去西南,说是吃上年那里的饭,定能成为最能吃辣的人。
西南成了寻找的重点地区,谁知福王却再也没了踪迹,卫国公正着急呢,手下送过来个十分震撼的消息。
威远侯的人也几乎同时,发现了西南的些意想不到的事儿。
两个人不敢隐瞒,各自进宫,秘报给皇上。
几乎与此同时,大长公主的驸马,也给皇帝上折子,弹劾忠勤伯。
忠勤伯私自开矿。
铜矿、石膏矿,好歹还可以解释是贪财,他开铁矿做什么?私造兵器呢?
摄政王和皇帝十分忧虑,连好几天,也不能安寝。

第二百一十一章 调虎离山

直接拿下忠勤伯,那是逼他造反,他现在羽翼丰满,把西南经营得滴水不漏,即便不能和朝廷抗衡,但朝廷也不能轻易灭了他。
就在这个的节骨眼上,威远侯出事了,他在沐休的日去庄子上跑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嘉佑帝和摄政王又被剁了只手臂,他们实在没办法,只好下旨让忠勤伯赴京,接替威远侯的职位。
至于西南,让襄国公去顶着。
襄国公和忠勤伯是亲家,能力有限,忠勤伯对他不是很防备,派别的人去接手,忠勤伯未必会交权。
忠勤伯的长子和襄国公起离开,美名其曰是去接父亲还朝。
嘉佑帝装糊涂,毫不犹豫地准奏了。
这样来,忠勤伯把权利交给襄国公就是个幌子,西南的事情,全由他儿子接盘,这样他安心,皇帝也暂时松口气。
忠勤伯几个儿子,最聪明的是老小,老三也比较能干,但这个老大,却是个眼高手低名不副实之徒,他不会对皇上造成很大的威胁,说不定还会和西南那边的将领闹点咀唔,让皇帝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