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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能时刻看着她,守着她,保护她,让她开心幸福,于是,他次有次地来卫国公府,还在集市上,买了自己的生肖雕像送给她。
燕然拿着木雕的小猴儿,给他个甜甜的笑容,赵弘琛觉得天都晴朗了。
就在这时,他面临个重要的抉择:若是再不向皇上表明,他已清醒,就没法再做太子。
皇上准备立赵弘玠了。
他到底要浮出水面,还是继续潜水,躲在暗处?
赵弘琛考虑再三,有太宗手书,他还有年龄优势,依然有可能继承皇位,哪怕他真的只是个王爷,赵弘玠还是个玩尿泥的小破孩子,他有足够的能力和时间翻盘。
前世,护国公的养子郑羽,就曾经出使南方诸国,甚至建议他出兵,把那片土地圈进昊天的版图,赵弘琛觉得,大不了让父王在南方给自己块封地,他带兵去打出块新天地也未尝不可。
算计已定,他依然按兵不动,赵弘玠果然做了太子。
可是,太多的意外让赵弘琛没想到,皇上居然心怀恻隐,不仅封他为福王,还给他个提条件的机会,他立刻毫不犹豫地说出,想娶燕然的心意。
前世,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要被人暗算了。
那时,本来极力促成儿子这段婚事的威远侯夫人,听说杜家姑娘可能失去贞洁,而且,自己儿子娶了她,家人都可能卷入场可怕的阴谋之,她果断取消了订婚宴,还把杜燕然的字退回了杜家。
卫国公气愤之极,和威远侯吵了起来,嘉佑帝的两个肱骨之臣,从此有了罅隙,不能够再同心同德,全力以赴。
赵弘琛继位之后,为了让他俩摒弃前嫌,没少伤脑筋。
嘉佑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赵弘琛的要求,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以为自己是为了保护她,没了和威远侯府的亲事,燕然便不再去赴那个无聊的宴席,益王妃便没机会实施她那恶毒的计划。
还有,赵弘琛自己还是个傻子,即便燕然的名声被毁,也未必会被退亲,益王妃大概也料到了这步。
赵弘琛看到燕然安全地度过了那天,他的心情特别高兴。
殷奶娘很快便打开了局面,她传回消息,用滚石伤赵弘琛的人找到了,这些人似乎和摄政王的老丈人郭义辉有交集。
赵弘琛让她继续派人盯着。
但这些人也挺鬼的,忽然又消失了。
接着,便有了山庄的谋杀,而后又买通了花匠,弄来条毒蛇,这两次端的凶险万分,赵弘琛若真傻着,肯定就没命了,还连累了他的然姑娘。
赵弘琛前世,也吃了好几次郭义辉的亏,但那时,郭义辉是通过摄政王使的手段,没想到接二连三的谋杀,也跟他有关。
他以前直认为都是益王干的。
没有真凭实据,摄政王是绝不相信对他有恩的岳丈,是个面慈心黑的恶徒,赵弘琛也只能步步地撕开郭义辉伪善的面具。
殷奶娘那边的工作进展很顺利,可用的人手越来越多,包括摄政王府,都渗入了几个仆人。
杀手们被困京城,五城兵马司严密搜查,他们狗急跳墙,不顾郭义辉的禁令,潜入摄政王府,赵弘琛接到消息,立刻着手布置。
那场关于灯下黑的对话,本意只是提醒下,没想到摄政王会那样雷厉风行,连夜搜查自己的家。
赵弘琛也曾安排顺便打击下摄政王妃,却不想杀手不按规矩出牌,替他做了,还做得更狠,更到位——连赵弘玠都受到牵连,吓疯了。
赵弘玠是自己的异母弟弟,可是赵弘琛点怜悯的心思也没有,这个小子长大后,给他制造了多少麻烦,害死了多少人,这个帐,他直没有机会算。
这世的赵弘玠,还是个懵懂小童,内心还纯洁善良,可他的遭遇,只能怪他恶毒的外祖父和娘亲,怨不得别人。
疲倦袭来,赵弘琛也进入了梦乡,他表明自己已经清醒,身边的人儿睡觉姿势都有了变化,睡得更沉,对他的依赖也更深。
赵弘琛在梦里,脸上都浮现喜悦的笑容。
安昌镇的刺杀失败,消息很快送到了郭义辉面前,前次没能害死赵弘琛,却把自己已经成为太子的外孙连累了,他后悔得要死。
现在,五个月过去了,赵弘玠还动不动犯病,太医们说话都不确定起来,或许,这疯病会伴随他辈子了。
摄政王嫌赵弘璋不聪明,不肯立他为太子,眼看赵弘玠又保不住,怎么办?
郭义辉恶毒地打算,他要除去女儿的孩子以外,所有摄政王的子嗣,让他没有别的选择。
摄政王不是在等着,看他大儿子是不是能够病愈吗?那好,他就要让他彻底死心。
只是郭义辉没想到,嘉佑帝会忽然赐给女婿两个美女,而且,李瑞娘还很快怀孕,他的女儿用尽办法,也没能使那个孩子胎死腹。
郭义辉尽管方寸大乱,但听说福王夫妇要出游,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派人去安排再次的谋杀。
第二天,燕然起床时,觉得头脑清醒,身体舒泰,原来没有忧虑的睡眠,效果居然会如此之好。
福王已经醒了,就躺在身边,笑眯眯地瞧着她,眼底,却有着团压抑的火苗闪动。
“不许!”燕然还有些着恼他竟然骗自己。
福王垮下脸:“好,好,都听你的,你说,咱们今天,该干什么呢?”
燕然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转移了,她眨着大眼:“你说。”
她这么快就学会偷懒了,福王搂着可爱的人儿,压抑不住地笑了起来。
第二百零五章 火灾
“笑什么?”燕然恼怒地捶了他下。
福王连手带人抱在怀里:“嘿嘿嘿,你和我起装傻便是。”
“滚!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哈哈哈”福王更觉得可乐,抱着燕然在床上滚来滚去。
“放开我,冷!”
福王拉起被子,把两人卷起来:“你说,你想做什么?”
“我就想捶你。”
“我们今天让人做点好吃的,怎样?咱们过来,不是为了吃桃花鱼吗?”
“嗯,还有吗?”
“还有,你吩咐吴忠写份折子,把这里的事情细细报给皇上。”
“不怕他下旨让咱们回去吗?”燕然疑惑了。
“你不是想回去吗?”福王反问道。
燕然摇摇头:“可是,你还有别的打算呀,咱们回去虽然可能会安全些,但若是这次历险,对以后很有好处,不妨还是继续下去。”
福王心里又是暖,若是两人永远这样互相体贴,互相关爱,陪伴生该多幸福。
上世,他虽然后来还有些成就,但刚开始父亲对他非常严厉。
为了防止外戚坐大,摄政王坚决反对儿子娶燕然。
燕然出了麻烦之后,他就更有理了,后来,赵弘琛不得不接受位甄选的秀女李玉玲为后。
摄政王直夸李玉玲宽厚仁慈,有母仪天下之德,可赵弘琛前两个孩子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最后不得不把怀孕的妃子圈在院子里,除了自己,谁也不许进,所有的食材,都得太医检查才可以送进去,这才算平安大吉。
但燕然的孩子还是出了事,都两岁了,冰雪聪明,漂亮可爱,赵弘琛从那以后,便不和别的后妃见面。
孩子没了,燕然伤心欲绝,郁郁而终,赵弘琛便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国事之。
昊天朝扫颓势,他也被誉为千古明君,可这些,都驱赶不了他心的苦闷。
见赵弘琛忽然陷入沉思,燕然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爬下来。
赵弘琛侧身,让两人起躺在床上,他把头埋在她肩上:“然儿,别生气了好吗?我就爱看你笑,你笑,我的天就晴了。”
燕然下子就被他的话打动了,她低低地答应声:“那我就多对你笑笑。”
“好!”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外面有人轻轻地走动,还有咳嗽的声音,他们不能再赖着了,还有很多事情得处理呢。
安昌镇的耆老里正没想到,给他们分粮分钱的大官人,真的说到做到,还会过来检查工作,于是克扣截留、没有按照布置给贫困家庭多分钱粮的事实被查了出来。
惩罚虽然不是很重——打二十大板,让耆老士绅签名上书,然后,派人把这些送去县衙,要官府罢了里正的小芝麻官,断了他们盘剥百姓的财路。
捕头被抓,就算这个时代通信全要靠腿,县太爷在第二天也该知道消息了,可奇怪的是,他居然装聋作哑,他没摸清福王底细,不敢贸然表明立场。
忙了天,燕然和福王吃了晚饭便歇下了。
大概丑时末,正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镇上除了偶尔几声狗吠,到处都静悄悄的。、
从村西头的个院子里,走出十几个黑影,他们提着几个木桶,悄悄摸向黄家大院。
这些人从前后两面,把油都泼到了黄家的大门和墙上,还有人费力地朝上抛,要把油倒到屋顶上。
然后,有人拿出了火折子,吹着了,扔了出去。
大火轰声便爆燃起来,火苗很快便蹿到了房檐上。
“嘡嘡嘡嘡——”急促的铜锣声响了,还有人大声呼喊,“走水了,快来救火呀!”
“有人放火,快抓住坏蛋!”
十几个黑影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醒来,他们撒腿便跑,却没想到脚下被什么绊住,个个扑通扑通摔倒在地,黑暗里有人拥而上,将贼人捆得粽子般。
到了此刻,几个纵火的坏蛋才知道了埋伏,人家早就在地上布置了绳子,等他们跑的时候拉起来,很轻松便将他们打尽。
这个时代都是木房子,最怕失火,镇上还有专门救火的工具,像个超级大水枪,就放在镇公所,这时候扯出来,大批的人提了水过来,把水灌进去,然后喷到火苗上。
福王在院子里大声嚷嚷,组织人把黄家的财物家具往院子里搬。
喧闹直持续了个多时辰,火早就扑灭了,搬东西用的时间太长。
天边也出现了鱼肚白,昨天还肃穆整齐的的镇公所,此刻已经面目全非,白墙被熏得黑黑的,椽子头都烧着了,房檐的瓦,也有掉下来的,地上土块瓦砾,片狼藉。
院子里,黄家的财物堆放得乱七糟,没想到个镇上的土财主,家里的银子也堆积如山,还有满满箱金子。
黄永光有个老婆,个姨娘,还有儿子和媳妇屋里拿出的,合起来有大箩筐的首饰头面。
燕然让人把这些登记下来,整理好了,除了留下修葺房屋的银子,其余连东西带这两天抓的人,起送给知县,他不是想躲开是非吗?让他躲无可躲。
反正福王是傻子,就算做错什么,皇上也不会怪罪,而黄永光的罪恶,铁般地摆在那里呢。
看到黄永光被捆起来送到县衙,安昌镇的百姓高兴地点起了鞭炮。
几个耆老过来拜会福王,听他说想吃桃花鱼和核桃饼,立刻派来了安昌镇最好的厨子。
桃花鱼是附近条小溪长出的鱼,只有指头大小,身体是淡淡的红色,难怪会有这样的名字。
鱼那么小,厨子却能利落地剔除鱼刺,然后用石臼把肉捣碎,加了淀粉做丸子,最后放进鱼汤里煮,再放几根粉丝煮熟,最后加几片菠菜。
雪白的汤,雪白的丸子,透明的粉丝,几片碧绿的青菜。
虽然简单,味道却非常鲜美。
厨师做了好大锅,燕然主仆人人有份。
安昌镇会做核桃饼的人很多,数街上的方家核桃饼最好吃。
方家的家主亲自挑来两竹筐,燕然命人给赏钱,他却坚决不收:“黄永光今年让我家交五两银子的税,以往每年也有二两,其实,我家核定的税是两。大官人吃这点核桃饼不算什么。”
福王拿了块核桃饼,咬口,酥香满口,他大声叫喊:“赏,赏!”
吴忠便把块银子塞到老方头手:“你看我们主子都说出来了,不赏给你,他生气呢。”
老方头感动不已:“大官人真是天下最好的官儿。”
他拿着银子,挑着空担子回去,路走路唏嘘,他这是头回看到不爱银子的官儿。
第二百零六章 有喜
处理了安昌镇的事儿,福王便和燕然起继续前行。
百姓们事后咂摸了下,来的这大官人到底谁呀?
傻乎乎的,但很可爱,是不是以前的太子,现在的福王呢?但听说福王长得那是个俊美,成亲的时候,京城都挤爆头了,这个不像。
有人反驳:“大官人来这儿,风尘仆仆的,自然不可能跟新郎官那样俊了,肯定就是,皇上派他来微服私访的。”
“嗯,嗯,肯定是,黄永光的亲家是个贪官,怕露馅儿,想在安昌镇害了福王,却让人给反制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样迅速传开,这带的官员个个吓得从战战兢兢,全都警醒起来,严令手下这段时间规规矩矩的,谁也不许惹是生非。
老百姓则悄悄去庙里烧香拜佛,希望福王能忽然从天而降,抓了盘剥他们的官吏,把他们的财富分给大家。
可是福王却不微服了。既然改装瞒不过那些人的耳目,还不如以真身份示人,对手多少得顾忌些。
燕然行出京,也才个来月,离京也就几百里,有人谋杀他们的消息被紧急送到京城,皇上和摄政王看了十分恼火。
是谁而再再而三和个傻王过不去?福王到底碍着谁了?
嘉佑帝看着摄政王,摄政王眉头紧锁。
若是益王,是不是更应该“关心”健康的弘璋和太子弘玠呢?
李瑞娘的院子守备森严,她自从怀孕,足不出户,现在春暖花开,除非摄政王带着她去花园游玩,再美的景色,也没法吸引她踏出院子步。
这是为什么?
摄政王第次对妻子有了怀疑,随即,想到小儿动不动就犯病,妻子每天以泪洗面,自从大病之后,她直就养不过来,她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布置这些?
李瑞娘作为宫里硕果仅存的几个秀女,她若不谨慎,早就没命了,是不是已经成习惯了呢?
“是不是朕的偏爱,害了侄儿?”嘉佑帝忽然出声道。
摄政王咬牙切齿:“圣上怎么会这样想?是有人心怀叵测、图谋不轨。”
嘉佑帝叹了口气,过了会儿幽幽地道:“福王也算是福大命大的了。”
摄政王忽然心酸不已,这个儿子跟着自己,就没想过天的福,好容易长大成人,现在还灾祸连连。
这个时代的风景自然美得冒泡,没有个地方不是天碧如洗、水清见底,吃的纯天然、无污染,那叫个鲜爽。
遗憾的就是速度太慢、马车太颠、晚上太黑。
黑灯瞎火,福王最高兴,自从被燕然识破,晚上不必装傻,他便那个什么无度起来。
燕然前世就没有男人,初识滋味,福王容貌俊雅,温柔体贴,自小练武,身体倍儿棒,每每让她如攀云霄,如坠深谷,不知今夕何夕。
燕然这辈子第回放纵自己,没多久便脸色苍白,头晕嗜睡。
福王大惊失色,懊悔不已。
他们随行有个白家旁支子弟,也学了半瓶子醋的医术,知道这点本事不能进太医院,干脆放弃了本业,希望从其他途径搏个前程。
刚好福王出京,白太医便推荐了侄子随行,白小艾医术般,却还会点武艺,可谓是大夫武功高的,武师医术好的。
白小艾为燕然把过脉,满脸都是笑容:“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
燕然这才想起来,出来个多月了,她的大姨妈就没光顾过,理论上,至少得两回才是。这个孩子,就不是这几天怀上的,在京城就有了。
白小艾水平有限,在脉上看不出燕然怀孕多长时间,他建议福王,让王妃好好休息。
还能怎么办?只好停下养胎吧,福王和燕然挑了个山明水秀的小山村,带了几个护卫的高手,悄悄隐居下来。
其余的人,打着福王的旗号继续前行,这回准备得充分,“张香香”和他的师兄乔扮成福王和王妃,两人从小学表演的,颇有几分“贵气”,没见过的人绝对哄得过。
“张香香”自从听了燕然分析他师傅的话,想起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师弟,便知道跟了个强盗师傅,他痛哭流涕地发誓要痛改前非,让福王给他个机会。
福王见他年幼,才十二岁,便答应了,但警告过他,旦发现他有异心,定斩不饶,“张香香”赌咒发誓,愿意坚决跟从福王。
若他够理智,自然知道这条路是最好的结局,不然辈子唱野戏,吃苦受累不说,将来的孩子还得从事贱业。
小山庄的人自给自足,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入世得翻面大山,走整整天才到,来回两天时间,般人受不了。
燕然的怀得很稳,好好休息了几天,便不那么难受了。
福王打算过了三个月,他们便返回,燕然却并不着急,或许在小山村生孩子,比在京城还安全呢。
“张香香”和师兄路学着燕然,名山古刹,各种美食,过得好不舒坦,转眼又是个月,时令已到晚春,他们到了如画的水乡,天气又闷热起来,他们热衷去游湖。
清江水如其名,两岸绿树红花,十分美丽,江水在茅明县拐弯时,形成个大湖,就叫茅明湖,比燕然以前居住的白湖还大,水也更深。
茅明湖名气很大,岸边便停泊着装饰新的游船,“张香香”他们雇了个最大的船,连马车都赶了上去。
这个马车机关重重,他们怕留在驿站被人损坏了。
船主可能为了多赚钱,撺掇着“张香香”要桌酒席,还奉献了几坛好酒。
带队的杨辰还算冷静,只准大家吃菜,不许喝酒。
船行到湖,蓝天白云,倒映湖,远处的芦苇碧绿如画,近处的游鱼似无所依,还有水面上飘渺的歌声如泣如诉,大家都看得痴了,没注意船工个个的不见了踪影。
杨辰忽然看到餐桌上的汤从碗里流了出来,这才注意船身倾斜,船舱传来汩汩了流水声。
“不好,我们被暗算了!”
第二百零七章 惊呆
这声令所有的人都跳了起来,“张香香”更是带着哭腔:“这可怎么办啊,我不会水。”
大家多数都是北地出生的,会水的少。
杨辰命人不要乱跑,他领着几个人,跑到马车跟前,先把马缰绳解开。
马匹天生会游泳,或许能自己上岸,他又从马车里,拿出很多衣服:“每人件,快穿上。”
有人知道这是王妃捣鼓出来的救生衣,有人稀里糊涂,杨辰这时候让穿,想必有用。
杨辰让“张香香”和其师兄坐到马车里,他和其他几个人,用小风箱拼命给马车的皮围子里鼓气:“听说过羊皮筏子吗?王妃说了,咱们马车会儿就变成个大筏子,你两没有武艺,就坐这里面,拼命踩脚蹬,这就是划船的桨,明白吗?想要早点上岸,就给我拼命干。”
“是,是!”“张香香”师兄弟点头如捣蒜。
那几个人都趴在马车四周,从很小的风口往外观察。
没多久船就沉了,穿了救生衣的人,个个却都漂浮起来,大家看如此玄妙,登时想起水边的人也有东西叫水靠,大概就是王妃给大家准备的,随即个个安下心来,有人扯着马缰绳,有人扶着马车,大家往岸边游去。
刚才的船工和船主,都躲在沉船周围,嘴里叼根苇子管儿,见到此情景,个个都呆住了,水靠都是传说的东西,他们这还是第次见人穿着,竟然旱鸭子都可以不沉下去。
这些人本是杀手,花大价钱把游船租用了,他们早就打听好,福王行人多不会水,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
假扮船主的杀手摆手,示意几个手下潜水过去,拖也要把这些人拖下来淹死。
贼人没有想到,水太清竟然会成为致命缺陷,他们动,对方就发现了。
贼也不潜水了,蹬腿浮出水面,往这边追过来。
杨辰在马车的观察孔里看得清清楚楚,他立刻下了命令。
只见车里伸出根根闪亮的铜管,对着几个杀手瞄准,忽然“轰”声,马车上喷出几团火焰,杀手有人被打,股股污血在水面洇开。
没有枪的杀手急忙掉头,还想逃开,却没能来得及,第二波打击又起,两三回之后,便个个咕噜噜喝着水,往下坠去。
在远处观望的人下子傻了眼,他们没想到铁马车居然还能漂起来,而且里面颇有玄机。
就在这时,马车的后门打开,里面伸出根更粗的铜管,管口转了转,朝向剩下的几个杀手。
那几个杀手肝胆欲裂,急忙转身就逃,可惜来不及了,声巨响,大铜管子喷出更粗更亮的火焰,后座力让铁马车在水面急蹿,“张香香”吓得面色苍白,剧烈的颠簸让他差点吐了出来。
铁砂落在水面,发出噗噗的声音,虽然水力阻当了部分铁砂,可多数还是勇往直前,射了杀手的身体。
这些杀手在水面上挣扎,很快失血过多,往水下沉去。
澄明湖白天的游人较少,但也不是没有,刚开始见船沉了,还有船过来准备搭救,然后看到杀手,船工个个变了脸色,又都急忙后退,他们远远看到了这幕,心又惊又怕,都拼命划船,上岸逃命。
受伤的杀手若是及时获救,说不定还有命在,可惜杨辰他们自顾不暇,而当地人也没有敢过来的,最后个个沉了湖底,最后变成花肥。
杨辰他们在水里扑腾了半天,总算是上了岸,饶是武林高手,个个都冻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岸边不远便有客栈,杨辰付了钱,把店包下,让店家烧热水、姜汤,大家伙儿又是喝汤又是沐浴,然后钻到被窝里,等伙计帮着烤干衣服,这才个个穿上衣服,算是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