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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即便他是萧总的儿子,可,这么小,怎么可能?”秦董继续提出质疑。
“这点,萧总也考虑到了,因为萧念年纪较小,所以,暂时授权他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萧总的前妻夕雪小姐,作为萧念的监护人,然后,由秦董事、何董事、刘董事、张董事四位董事再组成决策小组,共同辅佐夕雪小姐进行相关集团事务的决策。”
被点到的四位董事都是萧氏实业的老董事,分别掌控着萧氏实业的财务、HR、研发、市场四大部门。
萧默澶这一举可谓是布置得周到。
只是,没有被提到名的董事自然是有微词的,其中一名董事冷冷一笑,道:
“真是奇怪,早前不见萧总公布有儿子,偏偏在出事后,出现了儿子,不知道,对这样的事,萧总为何要隐瞒呢?”
王律师微微一笑,十分容易地接上这一责问:
“萧总也是不久前到海城进行相关项目时,方知道有萧念的存在,加上萧念这么多年,过着极为平静的生活,萧总的本意是想逐渐让萧念接受公众前的生活,才公布萧念的身份,也为此,萧总和夕小姐都进行了努力,希望萧念能尽快适应。并且,关于这一切,是萧总的私事,似乎萧总没有必要,先向董事会知会吧?再者,当时公证这份文件的时候,不仅我在场,还有另外一家律师事务所的邵律师在场,这份文件的真实性,是不需要质疑的。”
“咦,那为什么夕小姐隐瞒了念念这么久呢?”
“这点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未央忽然启唇,“我哥四年前离婚的原因,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些端倪,处在那样压力下,被迫离婚的夕小姐,即便有了孩子,恐怕也都不好意思摊到台面上来说,毕竟人言可畏啊。”
简单的一句话,带着明显的奚落,隐**念念的身份,迟迟不认,许是只会为了证明血缘关系,也是这一语,让在座诸位董事看向夕雪的眼神都带了别样的意味。
在这些眼神无声的蔑视下,夕雪的容色是平静的,萧氏实业潜在的危险,一点都不比她自身存在的危险要少,这两种危险,本身也是相通的:
“这些,只是萧小姐主观推断上的原因。真实的原因是,当年,因为我年少轻狂做出的事,影响到了默澶的声誉,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同样轻率地做出一个,自以为是的决定,但,在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怀了念念,直到来到海城,准备就这样过下半辈子时,才发现,有了念念。可,那时的我,在媒体舆论施压下,再回到默澶身旁,恐怕只会让更多人以为,带着别有用心的目的,也再次会影响到默澶的声誉,毕竟,连默澶的妹妹,萧小姐到如今都仍这么认为,不是吗?所以,继续隐瞒下去,是我唯一的选择,因为我深爱着默澶,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后来,或许是机缘巧合,也或许是父子连心的关系,默澶为了项目,来到了海城,和念念相遇,念念和他的爹地度过了一段很难忘的日子,可惜,这段不被打扰的日子,注定连老天爷都会嫉妒,默澶,正是为了念念才在海啸中失去音讯的……”
她努力想把情绪压下去,把这句话说得完整,可,不是她没有办法做到镇定,而是念念在一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爹地……”
孩子虽然小,有些话却仍是能听得懂。
这些听懂,无疑是将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地撕开,带着绝对的疼痛,和难耐。
“这点,作为萧总的助理,我可以证明。萧总和夕小姐应该为念念的监护权的案子对诸公堂,可最后,萧总和夕小姐却都没有继续这么做,选择了庭外和解的方式,倘若不是因为彼此有情,因为当初的分开有着误会,恐怕也做不到这点,并且,萧总在海城的这两个多月,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小少爷,在海边的别墅度过。”Tina在一旁恰到好处地补充出这一句。
这句话是实情,也是审时度势的Tina所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刻说出的实情。
萧未央的脸色没有任何的转变,在这样局势陡然反转的时刻,她能做的,仅是更加的镇定,仅是手在会议桌上慢慢地握紧,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进她的掌心,却是一点都不会疼的。
由于是萧氏实业的总裁萧默澶亲自拟定的文件,董事会对此是没有任何表决权的,至于质疑权在王律师的担保下,也都不复存在。
于是,萧氏实业,迎来了历史上第一位,年龄仅四岁不到的执行总裁萧念。
而萧未央作为萧默澶的妹妹,本身也拥有萧氏实业董事会的相关权限,在萧念回到沪城后,再召开董事会时,会对董事会的相关人员再次进行任免,当然,也会包括她的。
真是很好笑,最终,她在萧氏实业的职位,竟然要靠夕雪这样一个人女人来决定!
她的哥哥,宠溺了她这么多年的哥哥,临到头的安排,对她真的是很‘公平’。
萧未央只保持着得体的笑意,在会议结束后,回到滨海酒店的套间时,她让阿姨带走Jimmy和Cindy,接着,拨出一个电话:
“想必,你也听说了,今天临时召开的萧氏实业会议。”
……
“那个女人掌管了萧氏实业的实权,我不仅在萧氏的位置需要她来定夺,今后,哪怕我能进萧氏,也一定会受到她的制约。”
……
“我还能怎么办?我也很想萧氏和你的合作能继续,但眼下,看起来,你该去谈的,是那个女人,而不该是我了。只是,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你,这个女人和皇甫奕是同仇敌忾的,甚至,皇甫奕为什么这样去查萧氏,恐怕也和她分不开关系。毕竟,我哥万一涉案,她的儿子无疑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可惜啊,我哥聪明一世,最后还是被一个女人迷了心窍,栽倒在那个女人手上。”
说完这句,萧未央的唇边勾起一抹犀利的笑意。
果然,手机那端传来的言辞,是让她满意的。
……
“反正马上就要回去沪城了,到了那,一切就更加棘手,如果你要处理什么,也就趁这几天吧。请尽快,这样,我们的合作会更加心无旁骛。”
轻描淡写地说完,萧未央径直挂了手机。
窗外,阳光炙热地烤着,直把这座灾后的城市,晒得一切都更加难耐起来……
夕雪抱着念念,没有回去医院,毕竟,念念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心理辅导在短期内的收效也算是好的。
此刻,她抱着念念,回到萧默澶曾经住过的套间内。
念念在会议上哭得累了,此刻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她把念念小心翼翼的放到萧默澶曾经睡过的床上,然后,手抚过那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上,仿佛那里,还有着他残留的气息,也仿佛,他只是暂时离开,或许,下一秒,他就会推开房门,淡漠地走进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这些,仅是她的臆想。
她的手用力地抓紧床单,脸埋进去,泪水,渐渐濡湿了一大片的床单,直到,眼泪慢慢的凝结,她才抬起脸来。
现在,不是恣情去恸哭的时候,有些事,等着她去继续完成。
站起身,朝一旁的书房走去,也在这时,目光不自禁地看到,床头柜上,那颗珍珠纽扣。
是她的!
四年前,她遗落在萧氏大厦的那颗珍珠纽扣。
走过去,那颗纽扣,应该是长久被人握住的缘故,表面镀上的光泽早不复存在,虽然,那么暗淡地存在,手心握住这颗纽扣时,仿佛,就能熨帖到他的掌心一般。
曾经,他也该不止一次,这么紧握过,所以,珍珠表面的那些光泽才都渐渐消褪了。
现在,换她紧紧的握着,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是用密码锁住的,只是,她有密码。
王律师交给她的那叠资料中,有一个用蜡封住的信封,里面,包含有萧默澶所有银行户头,以及笔记本电脑的密码。
打开他的笔记本,很公式化的笔记本电脑,她轻易地找到了相关指定的文件夹,开始熟悉起萧氏实业的业务脉络,以及相关正在合作、或者拟进行的项目。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陌生并且生疏的,哪怕,她有对数字敏锐的天赋,对于这些,却要用心地一个个去看,去记,才能让自己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看懂并记进脑子中。
而,这份看懂、记下,其实,也是依赖于他一个文档,文档里,深入浅出地,将萧氏实业的业务用最通俗的语言做了描述。
这个文档,洋洋洒洒数十万字,仅是要写出来,或许,便是会占用他不少时间,可见,这一部署,他的坚定。
看着这个文档,就好像他在她身旁,手把手地教着她,熟悉起这些枯燥的业务来……
【终章一】
因为萧氏实业在沪城的董事会召开在即,在离开海城前的最后三天,每天,夕雪都会在笔记本前,熟悉这些业务框架。
这个时候,念念很乖,会坐在套间的客厅内,对着一堆积木,不停地在拼着,虽然这堆积木不再是海啸发生时用过的那堆,可,他还是不停地反复拼着,曾经和叔叔一起拼过的每一个建筑。
在这三天内,救援队在进行收尾的工作,包括萧氏实业也增派了不少人,进行到最后的搜寻中去。
虽然,对即将正式接管萧氏实业的夕雪来说,很清楚自己身边的危险,可,在第三天的时候,她仍是不再把自己关在看似安全的套间内,只让保镖跟着,坐了快艇,最后一次出海,绕着海城的海域兜一圈。
这样的行径,无疑是大海捞针,可,她总觉得,萧默澶就在这,并没有离开得她很远。
当然,这样的行径,还有另外的目的。
也是这一次,快艇兜到了那处别墅。
那处,最早,萧默澶为了念念,囚禁她的别墅。
那栋孤零零耸立在海中央的别墅,经历海啸的袭击,却仍耸立着,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别墅的外墙上,滟出琉璃瓦般的光泽。
“去那里。”
她下意识指了指那,一旁有保镖提醒道:
“夕小姐,那里我们很早就查找过,没有人。”
“去那。”她执意。
不知为什么,看着那栋孤零零的别墅,此刻,只让她想进到里面,甚至于,快艇按着她的吩咐,每靠近一步,她的心跳便愈渐快起来。
快艇停在别墅下,她起身,在一名保镖开路下,直朝别墅上走去。
海啸后的别墅内,所有的家私、窗户同样悉数的毁去,只剩下一个别墅的架子撑在那,空荡荡的别墅内,她仿似有感应一样,直接朝二楼奔去,那名保镖在这一刻,只小跑地超过她,喊了一声:
“夕小姐,注意安全!”
也是这一句话落,她已奔到二楼的楼厅,耳旁,好像有极轻微的脚步声跑过,那脚步声,俨然来自于第三个人。
是的,她能清楚的辨别出,不是来自于她,也不是来自于她身后的保镖。
“默澶!”
脱口唤出这两个字,奔到二楼,一间一间房地寻过去,但是,哪里有人的踪影呢?
刚才听到的脚步声,似乎只是她的幻听。
“夕小姐,真的没有人。”保镖陪着她一路寻过去,在走到洗手间门口时,说了这一句无疑更证实是她幻听的话。
夕雪的目光落在主卧洗手间那,她没有等保镖反应过来,已从他身边绕过去,越过那扇被海啸冲得半烂的门,里面,除了被海水洗刷过的痕迹外,什么东西都是没有的。
难道,真的是她的幻听?
她若有所思地退出洗手间,忽然想起什么,吩咐道:
“这间别墅的监控录像带在哪?”
“这——”保镖踌躇了一下,终是道,“海啸来袭后,这里的摄像头都被冲坏了,所以,录像带只录到了海啸前,夕小姐,您要查阅吗?”
夕雪没有说话,也在这一刻,能听到,外面传来了些许的骚动,走到窗台旁,放眼看去,一艘快艇上的人,在仓惶逃离,追逐那艘快艇,是一艘警察专用的快艇,两艘快艇在海面上形成了一波追逐的局面。
显然,被追逐的那艘快艇,并不是载她的那部。
果然,虎哥仍不会放过她。
在她决定带着念念,回到萧氏实业后,始终是阻了某些人的道。
但,她却是早已告诉了警方,寻求保护,源于,她对自己目前的人身安全很是担忧。
虽然没有证据,加上某些顾及,她不能直接指证虎哥对她的威胁,可,借着皇甫奕受的枪伤,在警方跟前,当初,她的证供,加上,如今她即将入主萧氏,这样的理由更是显得可信的。
只这一次,同样是她给虎哥一个小小的警告。
她清楚自己的力量对付这种黑道十分薄弱,可,警方的力量却是强大的。
萧默澶当初是顾及她的周全,才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和警方合作,其后,被虎哥一步步地挟持住,毕竟,彼时,他涉及了那些交易,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呢?
现在,她不会再让任何人觊觎他的心血,也不会容许任何人抹煞他做的所有。
而,自这一次,只让警方确定,她的人身安全是存在威胁,在明天她带着念念离开海城时,更会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她。
虎哥要想在海城威胁到她和念念的人身安全,不再那么容易。
至于回到沪城后,一切终将变得十分简单。
“我们走吧。”她平静地吩咐出这一句。
说罢,转身,朝楼下走去。
只是,在离开二楼时,她还是停了下步子,望了一眼,看似空无一人的二楼。
她真的能觉到在这一片寂静的二楼,有一些压抑的呼吸声隐隐的传来,可,刚刚,她却是寻遍了二楼每个角落,都没有任何收获。
手抚上额,她的脚却在这一刻,一脚踩空,人险些跌落下楼梯,也在这时,有人急扶了她一把,掌心的温热,让她不自禁地转头望去:
“默澶——”
这一声唤,没有任何思考,便从喉口溢出,可,扶住她的那人,只是那名跟她进来的保镖:
“夕小姐,小心。”
有些失望,更多的,则是难以言喻的难受。
匆匆下楼,坐上快艇,守在快艇上的保镖回禀道:
“夕小姐,刚有一艘快艇鬼祟地靠近这里,幸好,有警方的快艇在周围护全着,夕小姐,这里不是很安全,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嗯。”她颔首,坐在快艇上,手掠起发丝,眼神是失落的。
这份失落在她低垂下眸光时,没有注意到,别墅的二楼一扇窗户内,有一个黑影就这般伫立在那,因着日光的西斜,背光的黑影神色是看不清的,只知道,那黑影一直站在那,看着快艇很快地离开,平静的海面上,除了留下一道水花的影子,便再无其他……
“虎哥,我们被那个臭娘们摆了一道!差点被警察抓到。”
烟雾袅绕的包厢内,虎哥听着手下的抱怨,不置可否,倒是一旁,看上去是名小头目的喽啰说:
“新货马上就要到这了,料想那个女人刚上任,也不敢立刻坏我们的事。否则,躲得过一时,除非一辈子都躲着,您说是吗?再说了,萧小姐在萧氏的位置不是还没定?虎哥,给她施点压力,让她继续接管天境的事务,不就行了?”
虎哥思忖了片刻,只手中使劲,将粗粗的雪茄拧断,问了一句:
“皇甫奕的情况如何?”
“不死不活躺着呢。虎哥,其实,借此机会,把那小子干掉,也是一劳永逸啊,毕竟,证据是在他手上!”
“妈的,我让你干掉他了吗?”虎哥忽然勃然大怒,一巴掌就把那喽啰扇翻。
“虎哥息怒,我错了!”那喽啰只擦着嘴边的鲜血,却不敢再多说话。
明明,那个皇甫奕拿捏住了虎哥的把柄,按虎哥的性子,不管在哪,都不会顾及,早就斩草除根了,但这一次,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
而虎哥揉了一下用力过猛的手掌,阴暗着脸,一旁手机响起,他接起,声音是不悦的:
“现在风头紧,警察追着呢,等过段日子再说。”
……
“萧小姐,我闯荡这么多年,做事自然有分寸,你大可放心,我没道理放着钱不去赚,任由别人破坏的。只要那个女人没抓住把柄,她能拿我们怎么样?对了,为了我们的合作继续进行下去,也请萧小姐在董事会时,把涉及天境的部分掌握在手里,免得增加更多麻烦。”
……
对方似乎是愤愤地挂了手机,虎哥的脸色在这一刻,阴霾更重。
按照常规来说,皇甫奕若是要揭发举报他们做这不合法的生意,也早就举报了,偏是拿着证据,并没有这么做,难道说——
他陷入了沉思中,不知觉地,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不管如何,对皇甫奕,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动他的。
眼下,以不变应万变,是他唯一的选择。
而,此刻,在滨海医院,夕雪走到VIP套房,她先往明蓝的房间过去,听到百里楠在明蓝的病情稳定下来后,正准备这几日,动身去首都,预约了脑外科的专家医生对明蓝的病情进行会诊。
这时,百里楠正在和主治医生确认相关的事宜,她站在走廊那,百里楠好像察觉到什么,一个转身,外面的走廊却是空无一人的。
夕雪转过走廊,看着百里楠对明蓝这样的上心,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既然放心,那么,见或者徒添的,不过是关于皇甫奕的争执,那是她所不愿的。
不如拜托了明蓝的贴身护士,如果跟到首都,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她就好。
她的妹妹,交付给百里楠这样的男人,无疑是最好的。
转过一个弯,便是皇甫奕的重症监护病房。
她才走到门口,就听到护士轻柔的声音传来:
“皇甫先生,这是今天的报纸。您的身体还没恢复,需要我给您读报吗?”
“不用。”皇甫奕的声音是虚弱的,虚弱中,她听到报纸的窸窣声,病房门口,皇甫奕贴身保镖也已瞧到了她,只朝里面通报了一声,得到允准,保镖打开病房门时,她方缓缓朝病房里走去。
皇甫奕靠在床上,他的跟前,摊着今天的报纸,不用她说什么,这三日间发生的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因为,这一刻,他翻到的版面,正是金融版,上面有她的一张照片,以及媒体的按评,称她明天将会坐专机返回沪城,在萧默澶失踪期间,代表萧念,接掌萧氏实业的大旗。
现在,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他的目光从报纸移到她的身上,她就站在那,脸色有些许的苍白,但,至少不像海啸发生后那样的憔悴。
“我明天就要离开海城,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请保重身体。”客套地说出这句话,打破此刻的平静。
没有提任何其他的事,包括她曾经给警方提供的口供和事实是有出入的,都没有提。
因为,从警方没来找她,就说明,皇甫奕和她的又一次灵契。
这些灵契的存在,加上至始至终,一次都没有陪在皇甫奕的病床旁,何尝不是一种回避呢?
当有些事,没有办法再从来,有时候,希冀就是残忍。
他的唇边浮过一抹哂笑:
“你知道,这样回去,有多危险吗?”
她当然知道,可是,危险从来不是一味逃避,就能避得过去的。
一如,以前的她的逃避,终是在成全的名义下,错过了四年。
而发生了这么多事后,继续保持沉默,难道就能保证念念的周全吗?
“我知道。可,留在这,同样不见得是安全的。眼下的情形,你比我危险得多。”她走到他的床前,声音很轻,“那些证据,如果不能一下子扳倒他们,何必,要把危险引到自己的身上呢?”
皇甫奕唇边的笑愈深,他又何尝想把危险引到自己身上呢?
哪怕,初衷并不是如此,却为了这个女人,轻易地扰乱了他这些年的计划。
“你担心我?”看似轻飘的语气反问出这一句话,目光却是不去瞧向她,只飘向报纸上的那张照片。
照片不是她现在的照片,想来是她不接受媒体采访的原因。
所以,用的照片仍是四年前的,那时的她,和现在相比,差别不是很大,只是如今的她,更加坚强了吧。
可这份坚强,在面对危险,顶多是能撑更多的时间,却终究并不能将潜在的危险化去。
“我不想欠你更多……”她同样不去看他,只转身,准备朝外走去,“好好保重,早点回沪城。”
不欠?
所以,在他重伤缺血的时候,她把她身体里的血输送给他?
哪怕,那样的输法险些要了她的命。
原来,只是为了不欠?
唇边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她和他的血在彼此的血管里相融,只是她和他,却如两条平行线般,仿似越走越远,再没有相交的一日了吗?
“皇甫奕,不要再因为我有什么顾及,其他的,我能还,这样的亏欠,我还不起!”在她即将走出病房时,这句话却是传了过来,带着一丝明显的疼痛意味。
其实,终究是在意的。
这份在意,不会因为言辞的拒绝,就不复存在。
“那就欠下去,包括你欠我的七天,一起记住,这辈子还不了,就下辈子。”顿了一顿,他接着道,“就如你劝我的,别自不量力去和那帮人斗,如果你有事,念念即便平安,也不会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