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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他,虽然是手机**,神态又有些疲惫,这个男人还是帅到让人赞叹的。
将这张照片设为桌面,她旋即下楼,用完早点后,和朱婷母子出发前往游乐园。
今天是阴天,所以游乐园十分热闹,各种云霄飞车,是惠妍的最爱,但,却是朱婷所害怕的,可为了女儿,她还是陪着惠妍玩了一次又一次。
源于夕雪最开始上去了一次,但,下来时,并非恐高而导致的害怕,反是,呕吐得厉害,她扶在栏杆旁,和其他坐完云霄飞车的人一样,呕得简直回不过气来。
于是,惠妍只能悻悻地找朱婷相陪。
这种相陪,惠妍不用说话,只是走过去,然后,朱婷便会紧跟上。
因为有保镖陪同,大部分游乐项目,即便要排队,但,都可以很快玩上,在玩项目的间隙中,朱婷买了冷饮,惠妍并不拒绝,默然地接过,倒是夕雪拿了本来爱的冷饮,还是止不住胃里的泛酸。
她抚着胃,只能歇在一旁。
惠妍是很懂事的孩子,看到夕雪不舒服,主动提出,先吃午餐,吃完再继续。
真是个傻孩子,以为吐完了,用点食物就不难受了吗?
但,夕雪是欣然应允的。
游乐园附近,有大型的购物广场,顶楼是各式的餐饮小吃。
由于是周末,购物广场人很多,直达观光电梯要排队,于是惠妍带头,往自动扶梯绕上去。
一层一层上去,人是拥挤的。
在上到第四层时,夕雪觉得头有些晕,胃又开始不舒服,她不由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想缓口气,三名保镖继续保护着她,只有一名跟到了扶梯那儿。
毕竟,对保镖来说,重点只在于保护夕雪的安全。
可现在,她很安全,只是胃很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以后再也不坐坑爹的云霄飞车了。
“夫人,您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是不是提前回去?或者我给您找医生过来?”为首的一名保镖请示夕雪道。
夕雪摆摆手:
“帮我去买杯柠檬水,好吗?”
来杯冰柠檬水压一下泛酸的胃是不错的选择。
“好,请夫人稍候。”保镖头目示意另一名保镖去买柠檬水。
夕雪的气色很是苍白,她的目光朝扶梯那望了一望,眼看,惠妍和朱婷已走上扶梯,或许,她也该跟上去,不然,会让惠妍等得郁闷,难得,今天惠妍的‘表现’还是不错的。
她从柱子上站起来,朝扶梯那走去,但在这时,猛然,扶梯上的人挨个向多米诺牌一样,一个一个朝后跌滚下去,保护夕雪的保镖意识到不对,立刻掩护着夕雪朝后退去,夕雪惊觉到危险,只喊道:
“我没事,快去保护惠妍……”
话,来不及说完,那扶梯上的人,在跌落后,只横七竖八地叠加在那。
一眼望去,有鲜血扶梯下面流出,可,哪里,还有惠妍和朱婷的影子?
“惠妍!”夕雪只嘶声喊出这一句,疯了一样,朝扶梯走去。
不会有事的,惠妍不会有事的!
那是哥哥唯一留给她的珍贵了。
心口如声音一样,是撕裂般的疼痛,保镖再顾不得其他,只冲到夕雪跟前:
“夫人,我们去***。”
另一名保镖在此时,也不顾避嫌地拉住夕雪,不让她再朝事故的现场多走一步。
夕雪挣不脱,能看到,跌倒叠加的人堆中,还能动的,三三两两开始起身,可,那些人当中,她看不到朱婷,也看不到惠妍。
在这一刻,她做不到冷静,哪怕知道,自己奔过去都无济于事,还是挣脱了保镖的相扶:
“放手!”
声音是严厉的,这份严厉,即便她的力气并不算大,都轻而易举地挣开了保镖的相扶,冲到扶梯那边去。
保镖一个愣神,夕雪早跑到了扶梯下,那些鲜血,细细的从叠加的人群下流出,让她的脚步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荆棘地上一样的难耐。
只是,再难耐,都是要走下去。
并且,还要尽快地走过去,保镖在她身边护着她,扶梯周围,是购物中心的工作人员迅速拉开的警戒线,里面则开始救援工作时,她终于看到了,惠妍的裙角在那压跌的人群下,细碎的小花,现在,却是有血色的乍现。
“惠妍……惠妍……”在这一刻,她忽然叫不出声,只踉跄地朝那奔去,却被购物中心的工作人员拦住:
“小姐,您暂时不可以进去,请稍等一下,扶梯出了故障。”
“你让我进去……”本来伶俐的夕雪此时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也在这一刻,圈子内的工作人员已经扶起了大部分跌倒的人群,那些人的伤势显然是不乐观的。
在这些受伤的人群中,她看到了朱婷,朱婷就躬身在那,惠妍的小碎花裙子是从朱婷的身下隐隐现了出来,裙子上的血并非是来自惠妍的,反是来自朱婷。
殷红的血就这样一滴一滴溅在地上,和地上那一滩滩的血混合在了一起……
安和医院。
朱婷送到医院时,伤势不算轻,虽然并不是压在最下面的那一人,但,在紧急情况下,她抱着惠妍避到电梯最旁边,护女心切,身子躬成一个最柔软的保护角度,使得脊椎断了三根,右腿也受重创。
这一次的扶梯灾难,造成了一死,二十一伤,朱婷就是这二十九伤中,重伤的三位之一。
惠妍由于朱婷的保护,只是受了惊吓,以及轻微的皮外伤。
母亲对女儿的爱,真的是大爱!
站在急救室的门口,夕雪揽着惠妍,能觉到惠妍小小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这个孩子,经历了这些事,总该对朱婷的心防有些许放下了吧。
其实,如果有些事,不用经历这些用生命,用鲜血做证明的放下,是不是会更好?
毕竟,人的命只有一次,人的鲜血也有限,用这两样东西去证明母爱的伟大,却是不值得的。
直到急救室灯暗了下去,朱婷被送入病房,她怀里的惠妍才停止颤抖,安静地随她往病房走去,然后,安静地待在朱婷的床前,等待朱婷的醒来。
也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只响了一下,便挂断了。
她看了下号码,是萧默澶的。
于是,她走出病房,给萧默澶回拨了过去,这个男子,总是拿捏着恰好的分寸。不早不晚地打起,并且在她注意到时停下,只看她是否方便。
现在的她,当然方便,并且很想听到他的声音:
“喂,默澶……”
“嗯,我听保镖说了,别担心,会好的。”
“是,会好的——默澶,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明明知道他才刚过去,事情怎么会那么快处理好,还是问出这句话。容许她小小的恣情吧,在她的丈夫,在她可以倚赖的男人跟前。
“我尽快回去,好好照顾自己,今天——”
“今天太危险了,但我没事。默澶——”她顿了一顿,眼底有朦胧的味道,“我想你……”
电话那端是沉默,很久后,才传来萧默澶的声音:
“我也是。”
“那你忙吧,我一会就带惠妍回家。”
“好。”
这一次,他的电话还是在她之前挂断。
手机被挂断的嘟嘟声,是让她难耐的。
只是,他是那么忙的一个男人,怎会注意到这些小女人的细节呢?
而她在挂了手机后,稍回身,看到惠妍坐在朱婷的床前,她的小手缓缓地放到床边,轻轻地给朱婷把手背插的盐水针顺着。
这样的时刻,她或许,该离开一会。
在医院走廊随意地走着,却发现走到了一间病房门口,也是走到这间病房门口,她生生地收住步子。
是明蓝母亲的病房。
潜意识,还是其他什么,让她走到了这。
只是,当她停在原地,顿了一顿,终于下定决心,走到病房门口时,却看到开着门的病房内,仅有一名护工在做着清理工作。
而床上并无一人。
本该吁出一口气,可,在看到空无一人的病房时,有的,只是失落。
于是,朝着阳光明媚处走去,那是住院区的小花园,可以看到,在今天这个阴天的下午,有不少病人,由家属推着在小道上散步。
眼前,是生气盎然的景象,不远处,有一个不算小的人工湖,她信步往那走去,但,却在甬道上,不期而然碰到一人。
即便,初次见到那一人,是闭着眼睛睡在床上,此刻,那一人是睁着眼睛,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是明蓝的母亲,或许,也是——
她站在那,明蓝的母亲看到她时,神情是惊愕的。
护士本要推着明蓝的母亲往住院大楼走去,可,在相遇的刹那,明蓝的母亲却是示意护士停下了推动轮椅。
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情况相遇。
但,这样,或许更好。
她站在那,一句话都说不出,默然地看着明蓝的母亲。
或许,也是自己的母亲。
不可否认,这样看过去,她的五官和眼前的女子是相似的。
抿了抿在医院的空调房待久了有些干燥的唇,她的步子移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女子,张了一下口,然而,就在她朝前移了一步时,对方却是气息急促的喘了起来。
“明太太,你怎么了?”护士意识到不对,立刻推着她往病房走去,一边走去,边是拨打监护室的电话。
而夕雪立在原地,在护士推着轮椅和她擦肩而过时,她下意识地也返身跟了上去。
诊断的结果并不乐观,是腹水加重,并且癌细胞正在逐渐加大扩散。
站在病房门口,主治医生还记得她,所以她很容易知道了这些情况,并且,一并知道了,明蓝目前不在沪城。
医生话语背后的意思,她听得很明白,病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接受化疗,恐怕都已经晚了。
随着腹水没有办法控制,加重肾到的负担,顶住胃,然后吃不进东西,接着压迫心脏,最后呼吸困难,心力衰竭,体能耗尽中,等待死亡的到来。
对于这些,无论家属或者医生,能做的都有限。
在这一刻,医生也隐晦地说,或许,病人的日子不会很长久,希望家属能陪在身边。
家属,那是指明蓝吧。
医院已经打了明蓝的电话,她不知道明蓝什么时候会回来,只知道,她站在病房门口,虽然,关着房门,但,好像却能看到床上痛苦的身影,于是,再做不到立刻离开。
可,她能做什么?能做的,只是暂时垫付了急救费用。
而明蓝的母亲是看到她后,才情绪大变的。
或许,她真的不该出现在明蓝母亲面前吧。
此刻,在病房内,好不容易暂时抽了腹水,明蓝的母亲躺在床上,目光无神地凝向关闭的门口,哪怕,隔着门,却好像,能看到门外站着的女子。
那张脸,是让她震惊,乃至诱发病因的缘由。
难道,那名女子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
这个念头浮起时,纵然,有些不可思议,但,那样一张容貌,或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她的女儿明蓝也曾说过,会帮她完成这个心愿,那么是不是能说,明蓝早就认识那名女子呢?
如果,开始只是怀疑,在主治医生进来后,只确定了她这个想法:
“明夫人,你女儿的朋友真的不错,对你都很照顾。”
“她……是蓝蓝的朋友?”声音嘶哑地问出这句话,语音是频促的。
“是啊,她是明小姐的朋友。”当然,对于夕雪代付了一日三餐的费用,以及垫付了急救费,主治医生没有提起。
而对明蓝的母亲来说,这一句就够了。
既然认识,为什么,到现在,明蓝都没有告诉她呢?
哪怕提起,也是隐晦地提了那一句。
明蓝母亲的眉头皱起,从这一日开始,她的胃口逐渐下降,生命的体征在逐渐走向衰竭……
明蓝是在陪萧默澶到工地上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这个电话让她很是不安,可,再不安,她却仅能在挂断电话后,继续陪萧默澶处理着事故后的一些事宜,争取尽量好的安抚遇难工人的家属,也开始对初步调查的结果,进行处理。
初步调查结果,无非是因为赶进度,导致脚手架没有搭好所造成。
对此,萧默澶眉心深锁,在前几年萧氏实业的养精蓄锐后,这几年明显是开始扩张,对于这些扩张,他做了充分的预算,这笔预算是明显高于业内的水平,这也使得底下的工程承包队,为了获得承包的资格,在价格、工期上都互相盲目竞争,终于导致了这一次悲剧的发生。
说到底,确实是他的责任导致的。
而近年来只专注于公司,只专注于事业的发展,他同样忽略了太多,一如,感情。
想起不久前挂断的电话,她的那些话语,却是暖暖萦绕在他的胸口,让他的唇边不自禁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脚步也下意识停了一停。
这一停,身后端着本子记录的女子,就这样撞了上来,重重地撞在他的后背,硬硬的本子尖,戳到了他背部的伤口那,是疼痛的。
“对不起,萧总。”明蓝惊慌地赔礼。
而萧默澶并没有说话,只径直朝前走去。
在她成为他秘书的这些日子中,他对她是沉默的,但凡有什么事,也是大卫安排她,大卫被调离后,则是Tina。
包括,这次来扬城。
很美的城市,他们下榻的酒店,也拥有这座城市最美的景色,可,他和她的楼层却足足隔了三层。
这三层,不仅是普通单人房和总统套房的差别,也是心和心之间的距离。
抵达的当晚,有一个饭局应酬。
其实,处理工程的事故是不需要掺杂进应酬的,但,由于萧氏实业是一间地产发展及策略性投资公司,在规模扩张的同时,必不可少的,就是战略伙伴。
今晚应酬正是其中一位战略伙伴——亨德有限公司,同萧氏实业合作的模式,是成立威亚房地产公司,萧氏实业以竞得的入股,亨德有限公司以资金入股,共同兴建迪乐广场,由于广场地处扬城的中心区,广场中的商场、写字楼的租金收益及配套酒店和酒店式公寓的收益无疑是可观的。
而扬城市的迪乐广场只是一个开始,就此模式,会逐渐辐射到临近五个城市。
所以,哪怕,迪乐广场工程出了事,亨德的总裁邀请,萧默澶却是没有办法拒绝的,能拒绝的,只是无聊的饭局。
因为少了饭局,应酬在当地最富盛名的金色流光夜总会进行。
亨德的总裁是个油光满面的老头,即便油光满面,满脸横肉,亨德却是一家实力雄厚的投资公司,萧氏实业和其是第一次合作,也算是强强联手。
现在,先到夜总会包厢的亨德总裁看到萧默澶进来自然是高兴:
“想不到,和萧总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面,来,今晚,不醉不归。”
“袁总,请。”萧默澶的声音是淡淡的,不论什么场合,似乎没有什么能改变他淡漠的声音。
宾主相坐,把酒言欢,袁总没有叫小姐,他随身带着一名秘书,萧默澶的随身,由于Tina晚上仍继续安抚遇难工人的家属,并商量相关理赔事宜,所以,只带着明蓝。
这类的应酬,其实最主要,还是谈一些今后合作的方向,所以,自然是不会点小姐,全由秘书作陪,包括倒酒。
袁总的秘书长得很漂亮,她先倒了小半杯的伏特加,又兑了其他的酒,没几下,便调成了一杯颜色纷呈的鸡尾酒,端着这杯酒她敬给萧默澶,于是,明蓝只能起身,到袁总跟前:
“袁总,我给您倒杯酒。”
“好,帮我调杯鸡尾酒。”袁总瞧了一眼这名秘书,清雅的面庞,看上去有几分楚楚的味道。
“袁总,不好意思,我不会调这种酒。”
“不会?那我教你。”袁总执起酒杯,覆住明蓝的手便要教她,其实,这本是很平常的动作,而袁总是东北人,自然不注意细节,可,这平常的动作到了明蓝这,却是引起了她剧烈的反应,她奋力挣脱袁总的手,这一奋力,却是把旁边的酒瓶打翻了一瓶,那金澄澄的酒这样倾倒下来,只将袁总到的裤子都沾染得斑驳一片。
“袁总,请你自重。”
不止这些,伴着这句话的响起,只让袁总气不打一处来:
“我自重?我哪里轻薄你了,还是——”
“袁总,她是新来的秘书,不懂事,我敬袁总三杯,请袁总消消气。”恰在这时,萧默澶起身,淡淡道。
她的性子,还是没变多少。
总是很防备别人,包括今晚,这层不该有的突兀防备,却是招惹了是非。
“萧总——”袁总狠狠瞪了一眼明蓝,但碍着萧默澶的赔礼道歉,一时不便发作,只能道,“好,萧总满饮三大杯,我陪萧总!”
说话间,袁总的助理特意换了最大的杯子上来,这样大的杯子,是让明蓝心里内疚的,可她阻不得,只能看着萧默澶满饮了三大杯下去,并且,这三大杯,还是烈性的伏特加。
只是三杯下去,他是面不改色的,也赢来了袁总的赞许。
“你先出去。”也在饮完三杯,他扔下一句话给她。
哪怕不想退出去,可留在这,只会添乱吧。
退出包厢,由于是VIP的区域,外面还算安静,并没有太多的声色犬马,她坐在走廊内的椅子上,看着关阖的门,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曾经,她也陪过他到这类场合,那时,她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他的纵容,让她可以孤傲地存在着。
现在呢?
他其实还是顾全她的。
吸了一口气,她想到了母亲的病情,这才是现在,她最该关注的东西。
倘若一切顺利,或许,明天就能回到沪城,在这一刻,她想拨通医院护士值班室的电话,只是,按到了手机上,还是按下中止键。
母亲不能接电话,打给护士,也没用,或许,反会干扰到母亲的休息。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个小时,萧默澶终于和袁总走了出来,看上去是相谈甚欢的,没有因为她的举止被打扰。
她跟上萧默澶,在金色流年门口,袁总先行离去时,萧默澶才坐到自己的车中,她紧跟着坐到前排,能闻到,萧默澶身上的酒味是极重的,透过后视镜望去,他古铜的皮肤泛起红来,此刻,稍稍拉开领带,敞开衬衫的领口,他闭上眼睛,倚靠在靠垫上,忽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只是显见这个号码没有接通,他放下手机,头才朝后靠了靠,而拨那个号码,他并没有睁开眼睛,或许,早熟记于心了吧。
车子很快驶到酒店,她先下车,打开车门,萧默澶还闭着眼睛:
“萧总,酒店到了。”轻声说出这一句。
萧默澶方睁开眼,移动步子走出来,这一移,可见是醉得厉害,他很少这么喝酒,商场上也没有几人敢去灌他的酒,除非他自愿。
今晚,他的自愿,却是因为她。
她上前一步,拉过他的手臂,挽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扶着他进入酒店。
保镖替他们打开总统套房的门,便退守在门外,她扶着他躺到床上,替他脱去皮鞋,盖上被子,本来想要离开,但,却好还是去旁边烧了一小壶水。
记得以前,唯一一次他在她跟前醉酒,半夜醒来,是要喝水的。
所以,现在,她先给他放杯水在旁边,一会要喝,伸手便能够到。
烧水只需要五分钟,也在这五分钟内,却有手机铃声响起,是他的。
响了三下,他都没有接。
或许,已经睡熟,她不想手机铃声惊到她,忙走过去,接起电话:
“你好,萧总的电话。”
电话那端一时是没有声音的,短暂的沉默后,才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明蓝?”
竟是夕雪。
不,不该用这个‘竟’字,夕雪本来就是萧默澶的妻子,打丈夫的电话是天经地义。
倒是她,现在出现在这,是不是,有些尴尬呢?
“是雪儿?我是明蓝,萧总喝醉了,我送他回房间。”
“他喝酒了?”夕雪在电话那头嘟囔着,“明蓝,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你会做醒酒汤吗?”
“醒酒汤?”
“哦,我忘记了,酒店应该有,那麻烦你,帮他叫碗醒酒汤吧,我担心他明天起来,会很不舒服。”
“好。我知道。”
“谢谢,拜托你了。”
在一片不算尴尬的氛围中,挂了电话,倒是她太过小心眼了。
明显,夕雪的语调是坦然的。
回过身,放下他的手机,骤然间,是他低沉的语音在房间内内响起:
“出去。”
虽然只是两个字,却让她无意识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终是回过脸,望向他:
“萧总,刚刚是夫人来的电话,他让我给萧总叫一碗醒酒汤。”
“不用了,出去吧。”这一句,语音稍稍缓和了些许,可,仍旧是淡漠的。
记得曾经那次醉酒,他也很快就醒了过来,可彼时,却是以一夜的贪欢延续酒的后劲,全然不似现在的淡漠。
或者,失去了那张脸,他果然,哪怕意识到她是谁,终究是不会再放在心上了。
容貌,对女人,真的是最重要的。
她死死地反咬住唇,在这一刻,还是说了一句话:
“萧总,有件事,要请示您,我母亲突然病重,我想明天能提前回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