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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厌恶。
“是,阿楠受伤,是因为我。”
即便这件事,在媒体跟前,她知道,无论萧默澶,或者百里楠都是三缄其口的。
或许,百里楠也从来没有对他爷爷提起过,但,在这一刻,她并不想否认。
源于,对方是百里楠的爷爷。
“好,既然如此,不管以前怎样,现在,我希望夕小姐能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来打扰到小楠。”
百里霆语意犀利地道,目光同样犀利地在夕雪的脸上划过。
除了金融版面之外,他很少关注那些媒体新闻,也直到今天,在知道,女子叫夕雪后,才发现,竟然是萧默澶的新婚夫人。
这意味着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希望百里楠再次陷入三年前那场不该有的孽缘中去,也不希望财团再因此蒙受损失。
所以,带着成见地说出这句,夕雪的容色却仍是淡淡的,这个女人和那一人是有些不同,但,这些不同,不会改变他的成见: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阿楠那件事,我也并不希望发生,对此,我很抱歉——”
“我要的不是抱歉,是我不希望再在小楠的病房看到夕小姐,也不希望等小楠康复后,夕小姐再出现在小楠的生活中。”百里霆没有风度地打断夕雪的话。
不出现在百里楠的生活中,虽然,看上去会显得她很绝情,但,不可否认,这样,或许对百里楠是更好的。
对她,何尝不好呢?
她不愿意再去多听一些是是非非,哪怕,这条路是错的,既然走了,她不会让自己有后悔的一天。
“我明白您的意思,好,我不会再来看阿楠,以后,也不会和他主动联系。”她吸了一口气,坦然地说道。
“这样,最好。”百里霆从她的脸上移开目光,“夕小姐,打扰了。”
说罢,百里霆率先走出茶室。
夕雪在听到他的脚步声转入病房后,方慢慢走进去,回廊那边,这时却看到明蓝的身影。
明蓝站在那,望着她,又好像是望着刚刚离开的百里霆。
“雪儿。”
现在,明蓝朝她走过来,她的手上提着刚打的晚餐。
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看来,回去注定是要晚了。
而此刻看到明蓝,不可免地,会想起,明蓝的母亲。
只是,她突然更怕去看到明蓝的母亲,尤其在明蓝母亲清醒的时候。
“明蓝,给伯母送晚餐?”
“是啊,你呢?要不,等我送完晚餐,我们一起用?”
“这——”夕雪踌躇了下,却是道,“好啊,但现在,我要去办一件事,等伯母用完晚餐后,你给我电话,我们再约地方吃饭。”带着回避的意味,道。
“也好。”明蓝并不坚持。
和明蓝告别,其实,她没有要办的事,只坐在医院外面的花架下,虽然,有些人很隐蔽,但她却能看到,保镖始终都跟在离她不算远的地方。
呵,是怕她再出事吗?
或许现在,哪怕没有保镖,她都不会再出事了吧。
拿起手机,按了一个‘1’字,手机很快接通了萧默澶的号码,能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默澶,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你们先用。”
“好,我也没结束会议,一会我去接你,你在哪?”
“那一会我再给你电话,现在我在安和医院。”
有些明知故问,但,她更愿意代替保镖告诉他,她在哪。
“自己小心。”
“你都派了那么多人跟着,再如何,都没人劫得动我了。”
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挂断手机,挂断的刹那,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席卷了她的情绪,其实,她并不喜欢对方比她先挂,因为,挂断后的‘嘟嘟’声,会让她觉到有丝失落感。
不过,他应该很忙吧,她不该对这些细节再斤斤计较。
坐在那,吹着近夏的凉风,明蓝的电话也在这时打了进来。约在医院门口见,然后一起往安和医院附近去找用晚餐的地方。
安和医院处在沪城繁华的地段,要找到用餐的地方,步行就可以,因为顾及到明蓝在医院清场前还要回医院去看一次母亲,夕雪就近选了一家专卖木桶饭的店铺。
不算大的铺面,木制的粗犷风格座椅,很是古朴。
明蓝要了木耳肉丝饭,夕雪则点了肉骨头豆腐饭,很快,饭便上来,木桶里垫着荷叶,上面则是盖浇饭,味道是喷香四溢的。
就着别有风情的小布灯,明蓝把菜里不算多的辣椒挑出去,挑得很仔细,也颇费功夫。
“不吃辣?”
“嗯,对嗓子不好。”明蓝只顾着挑辣椒丝,顺口应道。
这该是种习惯,而什么样的人,会在意嗓子呢?
答案在渐渐清晰,只是,没有人会在这时去挑明。
明蓝仿似意识到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妥,停止了挑出辣椒丝的动作,只在用的时候,把辣椒丝明显撇开放在一旁。
“也是。”夕雪没有挑辣椒丝的习惯,稍稍带点辣,更能下饭,拆骨肉也都很精瘦,她也不用挑。
一餐饭用得俩个人鼻子都微微起了汗珠子,却吃得很是惬意。
满满的一大桶竹筒饭都用得干干净净,最后喝下一杯大麦茶,整个人都是舒服的。
但,这层舒服中,俩人却都很少说话,偶尔谈起的话题,也无非是关于木桶饭的。
或许,谁都在下意识地不想提什么话题。
直到夕雪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萧默澶的:
“啊,我刚吃完,你到了?好,我马上过来。”
“我们结账吧。”明蓝看她挂了手机,立刻道。
“好,买单。”夕雪抢先付了钱。
“谢谢,下回我请你。”虽然一直有接受夕雪的食物,但,这一次,明蓝却是说出这一句话。
“好啊。”
和明蓝一起出得饭店的大门,忽然一道闪电划过,立刻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雨势很大,接近夏季,沪城的天气是多雨的,但今晚,这份多雨,显然为难了她们。
因为,没有带伞。
可,一直跟着她的保镖该会有伞,只是,明蓝看到了,会不会不好呢?
也就在这时,一部白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到店门,接着,有司机下得车,将伞撑到两位女子的头上。
“夫人,请。”
有时候,其实保镖的传话也是有好处的,譬如现在。
“明蓝,送你回去吧。”
“这——”明蓝本想拒绝,可,一道炸雷在头顶响起时,只让她再拒绝不得,脸色发白地随夕雪缩进了迈巴赫。
虽然,迈巴赫的后车厢只有两个座位,但这两个座位却是宽敞的,她和夕雪合坐在一起,并不觉得拥挤。
“默澶,你用晚餐了吗?”夕雪的声音响起在不大的空间内。
“没,回家再说。”
“那,等我一下。”夕雪想了一下,还是回身,速度地下车。
明蓝坐在外档,此刻,立刻退出车去,待到夕雪很快下了车,却发现,哪怕有伞挡着,明蓝的肩膀都湿了大半。
雨真的很大。
这么大的雨回绵园,不堵车都要一个小时,再加上即便有大厨,哪怕现做好,等回家再热都是要时间的。
已经快九点,等到能吃不是得深夜了?
这样,对他的胃不好。她是深受胃的折磨,清楚三餐饭准点的必要性。
所以,不如,这里打包了,车上就能用。
她点了油豆腐肉骨头饭,想了一想,又怕不够,刚刚的黑木耳肉丝饭瞧上去也不错,遂再多加了一个菜。
十分钟搞定,端回车上时,明蓝正想下来,她瞧了下外面的雨势,忙摆摆手,径直坐了上去。
这么快地跑回车里,身上终究还是湿了,那些湿漉漉的水印字,让白色的地毯上,都添了不和谐的色泽。
或许,在这样的空间内,有些什么终是不和谐的。
打开塑料袋,把便当盒放在前面的小桌上:
“这家的木桶饭特好吃,等回家就太晚了,先垫下饥吧。”
“好。”简单的一个字,没有说客套的谢谢,他放下笔记本,拿起饭盒,慢慢用了起来。
上一次,她是给别人去端食物,这一次的等待,总算是为了他。
竟是连这个都计较得清楚了。
许是,想转移自己方才的思绪罢。
喷香的味道弥漫在不算大的空间内,外面的雨瓢泼得只把车窗玻璃弄得斑驳朦胧。
伴着巨响的雷声,车子驶入安和医院。
现在,已是九点多,再过半个小时医院就该清场,夕雪先下车,明蓝下来时,又一个惊天的霹雳雷炸在天际,她看到明蓝是害怕的,缩着脖子,脸色发着白。
大部分女孩都会怕响雷,明蓝看来也不例外:
“明蓝,医院快清场了吧?我等你吧,然后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一会坐巴士就行。”
“现在打雷呢,巴士站离这也不近。快去,我等你。”
“不用了。”
“别客气了,快点。”
说完这句,她推着明蓝进入病房大楼。
然后,稍稍抬了下眼,VIP病房的那一层,灯光却是亮了一盏,看亮灯的位置,该是百里楠的那间。
垂下眸子,很快走回车内,萧默澶已经把那盒饭用了很多。
因为,明蓝下车,使得她能坐到紧挨萧默澶的那端,一眼看过去,能看到,木耳倒是吃得很干净,剩下的,都是油豆腐拆骨肉,还有刻意挑出来的辣椒丝。
“你喜欢吃木耳,不喜欢辣椒?”随意地问了一句。
很相似的喜好,是喜好,还是习惯呢?
譬如,她和他在一起,她对水果的要求,便不再仅仅限于车厘子和蛇果。
开始吃梨,也开始吃其他的。
抽了下鼻子,下大雨的天,哪怕在封闭的车内,都冷。
而他将饭盒关上,用手帕擦了一下唇:
“是,味道不错。”
“喜欢就好,明蓝好像怕打雷,等她一下,送她回去,行吗?”虽然冷,还是说出这句。
“大卫,让后面的车送明小姐。”萧默澶没有应她的话,却吩咐出这一句。
“是。”坐在前面的大卫立刻下车,安排其中一部保镖的车送明蓝。
“走吧。”萧默澶吩咐司机。
迈巴赫径直驶离安和医院。
看上去,真的是泾渭分明。
但,越这样,其实,越带着刻意不是吗?
那雷打得很响,又一个闪雷劈过天际时,萧默澶拥她入怀,这样的姿势,很像是她怕打雷,然后躲进萧默澶的怀里。
可,她不怕打雷。
一点都不怕。
只是,他这样抱着她,伴着这一隅空间的沉默,心底,除了冷之外,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于是,干脆闭上眼睛,枕在他的怀里,就这样,回到绵园。
他是抱她下了车,她其实,在车停时,就醒了过来,可,这一次,她偏是闭着眼睛,只让他抱着去了卧室。
沿途,她听到,刘姐轻声的禀告,说朱婷和小姐都休息了。
很轻的声音,但,他该是怕惊醒她,只说了一句,就让刘姐噤声。
四周,很静,他就这样抱着她上进了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能听到的,是他往外离开的声音。
又离开?
自从那一夜后,他再没有碰过她。
每晚,游轮都会停下来,他会陪她上岸游玩,但回到游轮后他都会去书房,好像萧氏实业出了问题。因为大部分的白天,他也会待在书房处理事务。
至于萧氏实业究竟怎样,她却是不想去多问的。
哪怕他不陪她,她也不能硬缠着他陪,并且,她总想着,那一夜,太过癫狂,该是起源于她醉酒后,有意无意的诱惑,加上他又刚发了烧,其后体力自然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但,这一段时间,似乎有点长。
现在,把身子缩进被子里,看着旁边空落的床,若有所思。
今晚,她睡得不算安稳,一直辗转到夜半,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
她继续闭上眼睛,听他洗漱,然后,是衣服的窸窣声,接着,床的那段往下一沉,该是他躺到了床上。
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滚床单,一路滚到地上,只是保持刚才的姿势,能觉到,他好像凑近她,他的呼吸,暖暖地拂过她的鼻端,在她微痒到要睁开眼睛时,他淡淡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淡淡的吻,和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是今晚,属于他身上的气息,她的身子稍稍朝上挪了一挪,然后,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鼻尖,这个位置,往下,便是她的唇。
可,他只是停留在那,声音低哑:
“还没睡?”
“嗯,有些不习惯睡这张床了。”
“那明天,换成和船上一样的?”
想起那张水床,不可避免地,就会想到那一夜的缠绵,脸有些红,下移的目光,能看到他微微敞开的睡袍内,古铜色的胸膛,是属于男人特有的精壮,别过目光,不去瞧,只讪讪:
“不要了,早点休息。”
说完,她的身子再往上移了一移,她的唇主动覆上他的。
带着薄荷味道的吻,是她惯用的漱口水味道,沁凉地萦绕在他的薄唇上,然后,很快,离开,她的脸有些红,睡衣因为这样的姿势,也有些许的滑落:
“晚安。”
接着,她给他铺好被子,再缩回自己的被子中。
他看着她闭上眼睛,恬恬地睡去,不自禁俯下脸,薄唇啄了一下她的耳坠:
“晚安。”
这个女子是这样的美好,美好到,他有时候怕,一梦醒来,就不复存在。
就像一块水晶,在梦里能看到璀璨的美好,醒了,稍不留神,便会碰碎。
不过,至少现在,这块水晶是属于他的。
“未央,这几天,怎么每天都把通告排这么满?”陈盈走到化妆室,萧未央正换了一套衣服,补妆准备下一档节目的录播。
一天赶三个通告,这已经超过了一般主持人的底限。
“是吗?或许是结婚后倦怠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再不努力,恐怕真要被后浪推得让人淡忘了。”萧未央对着镜子,有专属化妆师给她画上精致的妆容,从镜子里看自己,谁能说,她不美呢?
“总归嫁了人,还是以家庭为重,再者,不管是萧氏,或者皇甫集团,哪个都不需要你这样辛苦劳累吧?”陈盈拍了拍她的肩。
“呵呵,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才好。”萧未央淡淡一笑,看上去,是属于幸福的微笑,“好了,就这样吧。给我拿一副金边的珍珠耳环来。”
萧未央吩咐旁边的化妆师。
在化妆师到一旁的首饰柜去找耳环时,陈盈轻轻问:
“听说,皇甫诺因证据不足,暂时被保释了。”
“呵呵,哥哥陪嫂子出去度假,今天才回来,我一直住在绵园,倒是没回去。”度假的口径是一致的,源于,既然,萧默澶这样对媒体公布,她怎会说得相左呢?
“也难怪你不知道,是刚才听局里的一个朋友提起的,估计明天就会见报。对了,Ken这几天没陪你?”
她和萧未央是师徒,有些话,自然能问。
“他很忙,我哥度假,凌云那边全是他在打点。我怕影响他工作,这几天,连晚餐都没约他。”
“这样不太好吧,再怎样影响,总比留个空子,给别人去影响他要好。何况皇甫诺这一回来——”
“好,我知道了,谢谢师傅提醒,晚上录完节目,反正哥哥也回来了,我就回Ken那去。”
窗外,那闪雷大雨却是下得没有止歇起来,让她的心里起了些许烦躁。
怎能不烦躁呢?
皇甫奕回到沪城后,到台里来接过她一次,用了一顿晚餐,便送她回了绵园。那时的他,右手打了石膏,她关切地问他怎么会受伤,他只说是开车不小心撞到的。
显然是假话。
可,她却不会去拆穿。
而就在皇甫奕回来的当晚,她知道他没有回华景,反是让助理皮特收拾了东西回皇甫大宅。
纵然,当时避到华景,是权宜之计,现在,皇甫诺涉案调查,不复皇甫集团的位置,他也理该回去,可,在这样的时刻,只和她说了一声,便搬回了皇甫大宅,说到底,她是计较的。
这份计较,也在于,他仅在离开时,问她是否要一并搬到华景,只淡淡一问,在听她说要照顾惠妍时,便没有了下文。
照顾惠妍,何尝不是她的一个托词呢?
只是,他却是不去听出来这是她的托词。
所以,除了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转移心里越积越深的难耐。
而今天下午,是萧默澶带着夕雪回到绵园的日子,她更不想那么早回去。
即便,作为妹妹,没有去接萧默澶,是有些失仪,但,她的主持工作以前也都是这样不能顾全时间的。
现在,外面越下越大的雷雨,加上陈盈对她说的这番话,让她愈渐清楚,这样回避下去并不是法子,在上节目前,打了皇甫奕的手机:
“Ken,还在公司?”
“是,刚开完一个会。”
真是很相敬如宾的声音。
“今天哥哥和嫂子回来了,一会下了节目,我就回家。”语音带笑,脸上,却再绽不开笑意。
她看到镜子里,陈盈的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嘴角,接着,返身离开。
“好,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回来。”
“雷雨天,还是让司机接吧。几点录完?”
“九点。”
“好。”
挂完电话,录播的效率是好的,九点不到,萧未央就录完了最后一档节目,走到电视台旋转的玻璃门外,看了一眼手机,还是给皇甫奕去了电话。
没有想到的是,是他亲自来接了她。
虽然,因为他右手的伤拆了石膏,但还没复原,所以,开车的是司机。
走出旋转玻璃门,哪怕还在打雷下雨,她却没有撑伞,就朝他的车奔去,高高的底座,让她上去时,不得不把长裙子撩起,但即便这样,还是有些许的裙摆沾到了踏脚的水渍。
“给。”他递来一块干干的毛巾。
“谢谢。”用毛巾擦去裙摆的水渍,司机已开着车,往暴雨磅礴的高架上开去。
“吃饭了吗?”
“用了台里的快餐,你呢?”
“开会的时候用了便当。要先去绵园给你把行李拿回去吗?”
“不用,明天让小娜去拿就行了。”
她从后视镜中瞧向他,他的神色是疲惫的,看起来,是最近集团的事务繁忙的缘故,使得他这半个月来,很少给她电话吧。
只是,这样的疲惫,却是从他回来那日就开始。
指尖轻扣进毛巾,脸上还要带着淡淡的笑容。
就这样,在暴雨中,回到皇甫大宅,刚下车,就有佣人上来,给她打起伞,而在她和皇甫奕下车没多久,便能看到甬道上,又有车灯亮起,接着,一部车飞快地冲到皇甫奕的跟前,萧未央下意识要推开皇甫奕时,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部黑色的保姆车就这样停在了距离皇甫奕十米远的地方。
率先从驾驶座位置下车的是皇甫诺,随行的司机有些怯懦地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皇甫诺冲着皇甫奕一笑,白色的牙在雨里很是刺目:
“亲爱的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皇甫奕默然,萧未央从佣人手中接过伞,撑开,挽着皇甫奕就要先回到大宅,皇甫诺却挡到他们跟前:
“虽然事发前,给老爷子检查过专机的机械师以前是我的专职机械师,但,警方还是明断秋毫的。”
根据黑匣子证实,皇甫傲飞机失事,是由于飞机的油箱出来问题,导致起火爆炸,迫降时坠入了大海。
起飞前给飞机做过检查的机械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却在警方传其录口供时,忽然失踪,而根据相关资料显示,该名机械师曾为皇甫诺的专职机械师,是由皇甫诺保荐给皇甫傲,并且在事发后,冻结该名机械师银行账户时发现,多了一笔巨额的款子,这笔款子的汇入地是皇甫诺曾经任职的城市。
这些疑点使得警方拘留了皇甫诺,可,在对其账户及事发前的通讯记录进行调查后发现,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指证该名机械师受了皇甫诺的唆使,于是,皇甫诺的律师在此刻,提出了保释。
这些,皇甫奕自然都知道。
现在,皇甫奕只是目光泠然地拂过皇甫诺的脸,道:
“不管父亲的出事是否和你有关,有一点肯定的是,你确实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哈哈,若论起不择手段,我可是比不上大哥,大哥连婚姻都可以出卖给权益交换,我是做不到的。”
说完,皇甫诺径直走进皇甫大宅。
即便现在,他被罢免了皇甫集团的事务,但有一点却是不会变的。那就是,他还是皇甫傲的儿子,哪怕,要分遗产,因着皇甫傲只是失踪,恐怕也得过一段时间,到确定死亡后,才可行。
而,在那之前,皇甫集团究竟是谁做主,还是未知数。
“Ken,对不起。”萧未央扶着皇甫奕,轻声说。
“没什么,本来我们的婚姻,在外界看来,就是一场商业联姻。”皇甫奕揽住萧未央的手臂,转身朝皇甫大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