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诶,玉蝉啊,朕今日封你为贵人,可满意?”龙天舒应着,主动走向了牙床。
“皇上说笑了,只要是您赏赐的,我怎么会不满意呢?”柳玉蝉说着就忙上前帮着皇上脱了鞋袜。
“恩,你满意就好。”龙天舒看着那弯下的腰背,唇角一勾,刹时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个不安的身影,便伸手将那腰背一搂,顺势带进他的怀里:“小丫头,今日你可动手打了朕的额头,那是好大的胆子,看朕怎么罚你!”
话音才落,还不等柳玉蝉反应,龙天舒就将她耳垂一含,在她身子颤抖着一缩之后,立刻将她丢上了床,翻身压在其上,抬手就欲往她胸口摸去。
当他的手指碰触那份浑圆开始揉搓的时候,那亵衣便在揉动下,没了那份服帖,立刻一串红玛瑙的挂链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一顿伸手去挑那挂链:“呦,看样子,朕的小美人得了不少好东…诶,你,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柳玉蝉一脸茫然的看着皇上发愣的样子,伸手就摸上脖上的挂链说到:“这是韩婕妤送的礼,我说我戴不了,她还不高兴,我只好戴着了,怎么皇上不喜欢我戴吗?诶,我脖子怎么那么痒啊?”
龙天舒皱着眉从她身上翻下离开了牙床:“你自己去照照镜子!难道没人告诉你你怎么了吗?”
第十四章 分寸
泛黄的铜镜里呈现出一片赤裸的风情。但可惜的是,那本该美好的肌肤,少了那份晶莹细嫩的美感,那星星点点的红斑散布在长颈与酥胸之间,将旖旎的诱惑变成了难看的触目。
柳玉蝉颤抖着手轻触那些红斑,呼吸中夹杂着难掩的尴尬与苦涩,随即她一脸委屈的看向那被取下的红玛瑙挂链,带着变调的声音说到:“我说了不要不带,可是都逼我,现在好了,我带了,结果成了这样,呜,这可怎么办啊!”
龙天舒听着柳玉蝉的话语,略皱了眉,他一边叫人宣洗录阁的当值嬷嬷来,一边扯过白锦亵衣给柳玉蝉披在了身上:“你是说你是因为带了这串挂链所以才如此的吗?”
柳玉蝉抽泣着穿好亵衣,靠在了皇上的身边,十分委屈般地说到:“我并不是十分肯定就和这串挂链有关,但是我小的时候,就有算命的说我带不了红玉。那时小并不知情,依旧带过,结果就大病一场,出没出斑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取掉那红玉坠子后,过了半日就好了。自那以后我都是避忌红玉的。如今红斑在脖颈处…兴许和那挂链有关吧!”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戴着?”龙天舒一听如此,当即推开了柳玉蝉,不悦的走到软塌前坐了。
“皇上,我也是没办法啊!今日里看到是红玉,我就害怕,见是如此贵重的东西,便是推辞,可是韩婕妤不信这事,硬说我是为难于她,还说我是嫌弃她送的不够贵重,说要和皇上您讨个珠子给我,好叫我满意。可是我,我哪里有那样的想法啊?我怕她生气,又怕她真向皇上您来讨,成了我没分寸,就只好说收下好了,哪知她更是误会了我,认为我先前不收这会又收,那是我故意和她过不去,向钱贵嫔娘娘告状,我害怕说不清楚,情急之下就戴在了脖子上,原本想着过去了就摘下,可钱贵嫔娘娘说好看,我倒也不敢摘了,后来因为陪着大家也就忘了这档子事儿,哪知道这会就痒了起来,还成了这样…”
龙天舒没有说话,他看着一脸委屈的柳玉蝉,脸上是一副思考的模样,而手指却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击着。此时殿外太监唱诺,那当值嬷嬷已经传到,龙天舒便一抬手,示意让人进来。
“奴婢叩见皇上。”
“叶嬷嬷,今日你当值的,柳贵人沐浴的时候,可有什么不适?”龙天舒的语调平平没什么可以辨别的情绪。
“回皇上的话,柳贵人肤白体香,没什么不适啊?”叶嬷嬷埋着头回答着。
“哦,是吗?那你现在看看呢?”龙天舒说着冲着柳玉蝉抬了下下巴,柳玉蝉之后走到叶嬷嬷跟前,在叶嬷嬷小心抬起头的时候,将自己满是红斑的颈子和胸口露给她看。
“噗通”一声,叶嬷嬷惊讶的瘫倒于地,她使劲的摇着头,口中急急地辩解到:“怎么会这样啊?皇上,老奴伺候贵人沐浴时可亲自送簪以检体态,那时贵人肤白如雪,这颈子与胸口处并无此红斑一片,乃是赛雪美肌啊!这,这是怎么会事?这,这,老奴实在不明白啊!”
“叶嬷嬷,你确定当时没有?”龙天舒微微眯了眼。
“回皇上的话,真的没有,皇上,这一点,老奴,老奴敢拿性命担保!”叶嬷嬷说着便跪趴在地上,拼命的磕起头来。
“性命担保?呵,好了,你下去吧!”龙天舒的唇角略略上扬了一些,他打发了叶嬷嬷下去,看了柳玉蝉一眼,轻叹到:“看来今夜,你是无缘侍寝了。”
“皇上!”柳玉蝉呜咽了一声,跪坐于地。
“来人!宣皇后与韩婕妤到此!”龙天舒忿忿地甩了袖子,脸上开始出现怒气。
太监去宣人,柳玉蝉跪坐在地上嘤嘤地哭泣,龙天舒皱着眉,歪斜着身子靠在软塌上闭上了眼眸。大约一刻后,韩婕妤一脸惊色的被带进了殿,此刻她脸色难看,钗枝凌乱,一进殿看见跪坐在地上抽泣的柳玉蝉,更是有些慌乱,眼见皇上在软塌上闭目,她急忙冲到柳玉蝉的面前,一拨她的下巴,不由的脸色大变,刹时没了血色,她摇晃着脑袋,忙是转身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来了,皇上,臣妾冤枉啊!”
龙天舒微微地睁了眼,唇角挂着一点耐人寻味的笑容:“冤枉?你怎么一进殿就喊冤枉啊?”
“皇上,臣妾可没动什么手脚啊!柳贵人出了这斑疹可与巧儿无关啊!臣妾不过是送了她一串红玛瑙而已,谁知道她戴不得啊!”
“你…”柳玉蝉一听,当即竖眉对到:“你送东西来时,我就和你说了我戴不成红玉,不是你说我不给你面子,还说是我嫌弃,你不是还说要和皇上讨个珠子给我的吗?你不是还因为我不戴,而向钱贵嫔告状的吗?”
“你,你少胡说!”韩婕妤一听到柳玉蝉提到了钱贵嫔,心里的慌乱刹时变成了怒火,她清楚的明白,这不是自己运气不好,撞上了这事,而是这个丫头分明有备而来!
“吵什么?你们吵上一通,朕就能明白了吗?”龙天舒冷冷地丢过一句话来,而后看向了韩婕妤:“巧儿,你究竟知不知道柳贵人戴不得红玉?”
“皇上,臣妾不知啊!”韩巧儿在来在路上给传话太监塞了银子才知道了什么事,当即就想着一定要死不认这知道的事,毕竟柳贵人说这红玉的事儿时可没有别人在,只要自己不认,就是她跟前的丫鬟和她怎么解释都没用。所以她一进殿就先喊了冤枉,现在皇上一问,她也不假思索的回答是不知了。
“是吗?不知的话,那你何必进殿就喊冤枉?更是一再强调你不过是送了串红玛瑙,并不知道她戴不得,你,你不觉得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皇上,我,我是问了传话太监才知道…”
“放肆!”龙天舒噌的一下直了身子,站了起来,他手指着韩婕妤说到:“说,是哪个太监多话?”
韩婕妤哆嗦了下身子,不敢言语。
此时龙天舒大喊到:“刚才传话的,给朕进来!”
很快一位小太监急步走了进来,跪下。
“可是你多话说了什么?”
“皇上,奴才奉圣谕宣人,只说了陛下急召,并未多说一字啊!”小太监不是傻子,要是承认自己收钱漏话,那可是死罪,怎么会认。
“你这小太监怎的不认,我刚才可是给…”韩婕妤这会也是头大,只好询问,但还不等她说完,小太监倒先质问起她来了:“韩婕妤,奴才不过是个芝麻大点的虫蚁,您何必非要把奴才扯进去。奴才宣您来殿的时候,可没多说一句话啊,就连您问奴才皇上有多生气,柳贵人是个什么情形,奴才都没敢吭一声啊,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奴才是在殿前伺候的,可不敢犯宫规,您何必因奴才没说,而要牵连奴才进来呢?”
“你!”韩婕妤一听当即咬了牙,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就开始扯起那太监的衣袖来。
“娘娘,您,您要做什么?”小太监一脸的惊慌。
“做什么?我给你的二两银子你可是装在身上的!”韩婕妤毫不客气的一边说着一边翻找,而那小太监虽是一脸的惊慌,却似乎并不闪躲的任她翻找,显然是早把银两收到别处去了。
龙天舒看着殿中的闹剧,冷笑了一下,也不管韩婕妤这等行径,倒是大声问到:“皇后怎么还没传到?”
此时另一个太监挂着汗珠急忙入殿:“皇上,奴才前去宣,可皇后娘娘不在坤宁宫,这会她在佛堂抄经祈福,正为太后身体安康还原呢!奴才不敢叨扰,只好又折了回来。”
龙天舒看了那太监一眼摆了手,然后看着没寻到银两一脸慌乱的韩婕妤,他抬了眉:“你闹够了没?闹够了就滚!”
“是,是,臣妾这就滚,这就滚!”韩婕妤说着急忙就要退出去。
“慢着!”龙天舒大步走到镜台前,将那串红玛瑙拿起就往韩巧儿的脸上丢:“送什么东西也是分着等级,你难道不知道她一个贵人能不能戴这红玛瑙的东西吗?还有,既然知道人家戴不得,就要体谅之,你倒好,就会寻事,就这一条就够罚你的,现在你滚下去,回宫思量三个月,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来一步!”
“啊?皇上,臣妾…”韩巧儿一听连忙想要求情,可龙天舒已经摆了手,她只好低头称谢,退了出去,当然退出去时,她狠狠地挖了柳玉蝉一眼。
“皇上,这是这事就让韩婕妤禁足三月,这…”
“难道你觉得三个月少了吗?”龙天舒似乎还在盛怒中,话语听来十分的冰冷。
“没,没有,玉蝉只是没想到就是这个事会弄成这样,早知道玉蝉说什么也不带那红玉就是,怎么会惹出这麻烦来。”柳玉蝉说着抹起眼泪。
龙天舒嘴角一抽说到:“玉蝉,朕有句话要说给你听,做人要知道见好就收,她不对在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可是你呢,别以为以退为进就可以为所欲为,有些话最好过过脑子再说出来,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
柳玉蝉一听这话,不由地呆住了,此时龙天舒对着她也摆了手:“你也下去吧,朕累了,改日再宣你侍寝吧!还有,朕提醒你一句,不要以为你姐姐是皇后就为所欲为,也不要以为朕是个糊涂人,你,下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玉蝉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穿好了衣裳,告退了出去…
(这是昨天的章节,比较郁闷,停电,搞的我没办法更新,稿子又在家中电脑里,现在先补发,今晚的更新推迟到晚上9点,谢谢!)
第十五章 压事
夜风带着浓重的湿气吹进了殿中,此刻已是深夜,但承欢殿的殿门却并未紧闭。摇曳的烛光中,龙天舒披着发站在殿门前,手执一壶酒遥看着远处的楼角。
王总管看了看这夜色,又惦念着湿气,叫来随从取了一件锦龙披风,小心的捧着到了皇上的跟前,踮着脚给皇上披在了肩上:“皇上,夜深了,您该休憩了,明日还要早朝呢!”
“恩,知道了。”龙天舒答应着,却并未动身,依旧迎着夜风在殿口。
王总管伺候了几十年的皇帝,两代帝王都是他伺候过的,他明白皇上这是心里有事儿,他略略一合计,便也看着远处的楼角说到:“皇上是不是操心着皇后娘娘通宵抄经伤身啊?”
龙天舒的唇角轻轻一勾,并不回头只轻声应到:“你说呢?”
“皇上的心思,老奴未必猜的中,但皇上向来疼爱皇后,这些日子皇后又伺候在太后跟前一刻不得闲,只这份心就难能可贵,如今为太后祈福是好事,只是这些日子皇后她一直都劳累着,皇上心疼也是应该,要不老奴这就遣人送过去一件披风去,让皇后知道皇上的挂心。”王总管轻声的建议,换来龙天舒回头一笑:“你这份猜人心思的本事,就是最难得的,难怪父皇要我继续用你,果然是贴心啊,不过送是要送过去的,但是不要惊扰到她,她好心祈福,莫让她白辛苦,那披风送到堂外就好,等到清晨她出来时再披上,免得她着了清晨的露水。”
“是是,皇上的这份体贴,就是老奴想不到的。”王总管说着立刻命令身边的人去做了。
此时龙天舒终于是折转了身子进入殿中后堂,将那手中酒壶搁下,轻叹了一声:“你说,今天是巧合吗?”
王总管愣了一下小声问到:“皇上您问的是哪件事呢?”
“你说呢?”龙天舒似乎来了兴致,故意不说。
“若是皇上问的是那红玉之事,老奴认为可做巧合,毕竟没谁希望在皇上面前留下不堪的印象,尤其是这位柳贵人,就是她再不清楚礼数,也断不会想着折了自己的路程。”
“嗯,有些道理。继续。”龙天舒点点头。
“如果皇上问的是皇后去祈福的事,奴才想,那也该是巧合,毕竟这事来的突然,皇后不知,退一步讲,若是皇后知道了,那是叫皇后以贤德来叫自己的妹妹忍了才好,还是为自己的妹妹而教训韩婕妤呢?不论哪个似乎都不合适啊!所以,奴才只相信,这是巧合,是真正的凑了巧。”王总管说完便低了眉,垂着眼皮看着自己的鞋面。
龙天舒回头看看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奴才,慢慢地笑了:“你说的对,一切都是巧合,只有巧合才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你知道朕为什么要韩巧儿禁足三个月吗?”
“老奴寻思着,皇上是不想让钱贵嫔知道这事儿。”
“不错,所以这事最好在钱贵嫔的跟前给压住,朕可不想掺和进去,只为一串挂链搞的自己不安省,那丫头没分寸,朕总不能跟着没分寸,朕不管你是太想帮朕而和皇后走的近,还是为了后宫安宁计,朕都希望你该去提点的就提点到,该掩盖好的就掩盖好。今夜的事,都给我埋在肚子里,只要有一个嚼舌头的,那朕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了!”龙天舒说着,起身去了床榻跟前。
王总管立刻上前为皇上脱下龙靴,口中应着:“皇上您放心吧,老奴这些一准给皇上办好,您好好休憩,明早还要早朝,老奴会一切都办妥,不让皇上操心的。”
“恩,去吧。”龙天舒摆了手,看着他把一层层的帐子都放了下来,再听到殿门的掩合声后,他口中轻喃:“小丫头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愿她是无心!”
不过,敲打一下,倒也对,至少提个醒儿,免得给玉蝶惹上麻烦!哎,玉蝶也真是,没了玄儿她心中苦啊!龙天舒心中感叹着,叹了一口气后,翻身闭眼睡觉去了。
“轻点,轻点。”柳玉蝉嘱咐着用清水擦洗红斑处的云衣,这会红斑已经不太发痒,只略略有些疼,她知道这些红斑快要下去了。
“主子,您还真是,您看这红斑发着如何是好?”云衣轻声责怪着:“您就不该带那挂链,您看弄成这样,就算如您说的,叫那韩婕妤被禁足三月,可您也没得到什么好啊!”
柳玉蝉听到云衣这话,歪了脑袋:“我怎么想到皇上说翻脸就翻脸嘛。前面还在帮我,我不过随口说了一句,皇上倒对我也凶起来了。”
“您说了什么啊?”
“我就说,皇上何必为这件事让韩婕妤禁足三个月嘛,早知道我不带就是了啊!结果我就说了这句皇上就发怒了呢!”柳玉蝉十分委屈的说着。
云衣一听抽了嘴角:“主子啊,您前面也说了,是因着钱贵嫔你才戴了的啊,所以你这话就是告诉皇上韩婕妤她是送礼的没错啊,可是你可以不戴啊,而戴是因为钱贵嫔,所以皇上定是认为你这话的意思,是要他连钱贵嫔也一起处罚啊!”
“啊?这样啊?”柳玉蝉一脸的恍然大悟:“可是我压根没这么想啊,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是这样,皇上也不该对我发怒啊,那本就是事实嘛,明明是我被害,他还冲我发脾气!”
“主子啊!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啊!韩婕妤不过是新晋的妃嫔,她得宠呢是靠她自己的容貌,会撒娇,但是她背后却没那么大的势力啊,皇上为你治她一下,也没什么的,可是钱贵嫔却不一样啊,如果不是什么很大的罪,皇上才不会动她呢,更何况皇上这也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柳玉蝉翻了下眼:“寻我还是为我好了?”
“主子啊,若是这点小事,皇上真的为你去训斥了钱贵嫔,你这不是和钱贵嫔之间就把梁子结下了吗?”云衣小心地提点着。
“梁子?她和姐姐过不去,自然也会和我过不去的,这梁子还用结吗?”柳玉蝉厌恶般的犟了下鼻子。
“主子,您想错了,虽说你和皇后是一家人,可是在后宫里,这并不表示你就会因此和钱贵嫔势如水火啊,俗话说,凡事不打笑脸人,您和她之间又没什么过节。再者,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是势利眼,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要左摇一下,右摆一道的,所以您这会儿还是别把自己弄的太扎眼,先稳稳地讨了皇上的宠才是。等到将来产下龙子,有所仪仗,那时您再表明您是哪边的,谁还敢惹您啊?”
“真的可以这样吗?”柳玉蝉询问,动手缠绕了发丝:“怪不得皇上说我叫我不要以为有姐姐就可以为所欲为,他还说,要我见好就收呢,只是,我又没做什么!”
云衣闻言,眼珠一转,然后笑言到:“主子您看,皇上不也在提醒您吗?所以你现在还是想办法赶紧有了身孕才是…”
“知道了,只是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柳玉蝉羞红着脸小声说着,此刻她脖子的红斑只有浅浅地印子了。
“主子,您这红斑都下去不少了,明早起来兴许就没了呢!”
“肯定没了,再过半个时辰呀,就应该全散了。”柳玉蝉不在意的随口说着,此时忽然殿门上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当即弄的云衣和柳玉蝉都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已是深夜,早是宫门落锁的时候了,虽说今日是她侍寝,因此宫门未锁,但谁会半夜来啊,两人因此一听到叩门声,脸色都是一变,有些害怕的缩在了一起。
“谁,谁啊!”云衣大着胆子询问着。
“匟匟”叩门声依旧,却并无人回答。
柳玉蝉缩了下脖子,小声地说到:“云衣,你说这是谁啊,会不会是,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啊?”
“不,不会,不会!”云衣摆着脑袋,转了转眼珠,将柳玉蝉的手臂抓下,小声说到:“主子不怕,奴婢过去看看。”
云衣举着一盏灯小心地挪到殿门前,她说是看看,却也不敢开门,毕竟这门外不出声,只管叩门,偏又叩的轻巧不已,着实也吓人,因而她也是哆嗦了半天,空抬了手,就是不敢拉门栓。
就在这事,忽然殿外传来小环的声音:“诶,你是谁啊,大半夜跑来敲…”
话音一出,云衣倒也不怕了,一把拉开门栓,就看到殿外一位上了年纪的公公站在门前,她举灯一看,立刻福身。口中急言到:“哎呀,这不是王总管王公公吗?您怎么…”
“行了,别那么多话,你和这个丫头都回你们的屋子去,我来过的事,谁也不许提起,我是过来和柳贵人嘱咐几句话的,说完我就走。”王总管说了这两句话后也不管云衣什么反应,当即就迈步入殿。
云衣是机灵人,立刻吹了灯中烛,快步走到还在发呆的小环跟前,悄声说到:“走,走,进屋。”
“他是谁,要做…”
“别多话,进去,走!”云衣拉着迷糊的小环往屋子里去,口中急声嘱咐着:“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可我还要上茅厕呢!”小环挣着又要外出,可被云衣一把扯进了屋子,只冷冷地说到:“先憋着吧!”
她动手掩上屋门的时候,就看到王总管已经走到发呆的主子跟前,依稀说着什么。
第十六章 菊花
“柳贵人,敬事簿上已经记录您今夜侍寝,老奴是特来嘱咐一声的。”王总管轻声说完,自己就走到了座位上坐下了。
柳玉蝉一脸紧张地扯着披风,此前在屋内她只着了亵衣,实在没想到这时候王总管竟然会来,只堪堪地扯了披风裹了身。这会听到王总管的言语,先是一愣随口便眨着大眼睛问到:“公公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总管闻言呵呵一笑:“贵人还真是纯真不谙事实,老奴就给皇上说了,柳贵人刚才在殿内的最后几句定是无心之语,看来还真是如此呢,柳贵人您呢也别在奴才跟前这么问了,老奴在宫里伺候的久,算是真格儿的老人,今夜里来,除了给您只会一声薄子上记录了的事,也是来提个醒儿,想和您说清楚:这人啊,做什么事都先掂掂分量,搬的动,弄的起了,再出手,要不然就别吭声。遇上事儿,宁可做个路人也别不自量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老奴这话,您别听着不高兴,夜里自己个好生想想,要是想不明白,倒可以找个时候向皇后娘娘问上一问,老奴这话可都是掏了心窝子的,只有好,没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