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猜的是德妃?”柳玉蝶眼珠一转说到:“德妃温柔贤惠,她怎么会猜是她呢?”
“谁说不是呢,可是她当时说的也很有道理呢!”柳玉蝉当下就把陆悠韵给她分析的那些话说给了皇后姐姐听,当她说完之后注意到皇后姐姐沉默不语便忙凑上去问到:“姐姐怎么不吭声,是不是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
“这些都是她想的而已,我也能说是别人呢,这些原本就是猜测再不要和别人说起,免得被人误会是你重伤德妃就不好了。”柳玉蝶挂着浅浅地笑十分关心的提醒着,而后揉了下额头说到:“好了,姐姐我今日还说抽空休息一会呢,你这一来也没能休息了,我一会还要去太后那里,你且回去吧,我稍适休息下也要忙去了。”
“哦,好,那姐姐您休息,玉蝉就不打扰了。”柳玉蝉说着便起身告辞出了殿。
柳玉蝶此时脸色有些阴沉,她将柳玉蝉先前说的又回想了一下,便自言自语到:“这个陆贵人的心思还挺缜密的,我竟没想到这一点,看来要重点查下德妃那里了。德妃,苏锦衣,你不会是想把她当做棋吧?想得到我的信任,来挖我的底吗?哼,想的太过天真了,我柳玉蝶岂会相信她!”
黄昏的时候,秀儿终于带了消息回来,她发现符合那花色的有好几个嫔妃,她也试着打探了一下消息,但尚无什么进展。
“你明日里给我重点查一下德妃那里。”柳玉蝶轻声吩咐着。
“德妃?”秀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对,德妃,另外问问园子里的人,可有注意那日盘殿下都是到了园子里哪些地方玩了的?”
“娘娘您不会是怀疑毁了那花的是盘殿下吧?”
“不是没这个可能,明日去查查看吧,若是有些可能的话,那明个你就陪我去她宫里转转,看看那几盆花还在不在!”
“是,皇后娘娘。”
柳玉蝶是盘算着去查一下便知德妃是不是和贤妃还有什么牵扯,但却没料到这次她无法查出个结果,因为当天晚上,竟然下雪了。
时逢天色已暗,根本看不出乌压压地一片云,只知道当夜的风有些厉。可到了大清早起来的时候,发现秀儿给她准备了厚厚地冬衣,她纳闷的询问时才知道竟是落雪了。
披上衣服出去看,才发现这雪竟还不小,放眼看去竟是一片白,就连园子里的花儿,也都个个垂了头。
重阳不过是深秋,与这立冬都还有半个月呢,可这天说变就变,竟是落了雪。当下柳玉蝶叫了秀儿回殿,告诉她不用查了。
秀儿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却不敢张口,毕竟主子是无需向她解释的,而且问的多了,也只能说明自己太笨不明主子的心思,于是她便低声应了,就忙着伺候主子换上冬衣。当发梳好之后,她便轻声问到:“皇后娘娘,那咱们今日还去德妃宫里吗?”
柳玉蝶闻言从菱花镜里打量着秀儿,在注意到她不解自己这般反应的表情后,便出言解释到:“凡事多想一想,不要只看眼前这一步。我叫你不去查了,是因为你查了也是白查,这雪一落,花儿都要被雪打了,你和我去德妃那里还能看到什么呢,你说我还有必要去吗?”
秀儿刹时恍然大悟,只好低着头不出声。
“行了,别待着了,赶紧和我去太后那里问安吧,另外赶紧叫内务处的整理出火盆手炉的,这也要开始发放了。”
秀儿应着赶紧出去张罗轿辇,而柳玉蝶则心中嘀咕着:“秀儿这丫头办事可以,人也算是机灵的,可惜就是想的不够远,要是那陆贵人能为我所用,那倒很不错。只不过我该怎么让她和我一条心呢?”

深秋易过,不过一场突来的雪,秋日便这样早早地结束了,今天才是过了重阳的第五日,宫里却因着天气已经寒冷,便到处都是穿着冬装的人。平日里爱走动的一些主子也都歇在屋里不出门了,柳玉蝉便是其中一个。
她从小在江南长大,并没见过雪。当夜她在承欢殿侍寝,离去的时候正碰上下大雪,一见之下,颇为激动,竟是不上轿子,在宫门口跑进雪花堆里转起圈来。她大惊小怪地动作可吓坏了下人,一个个都前去拉扯她,而她正乐着呢,哪里顾的上自己的行为举止,只开心的又是伸手接雪花,又是激动的大呼小叫,很快把皇上也从承欢殿里给吵了出来。
龙天舒见她在院子里激动的那样,想到皇后说过她一直是长在江南,便是理解她的激动,竟入了雪中陪着她小疯了一会,然后叫人送了她回去,后又想想,怕她不习惯这里的冷天气,又下令叫内务处的给她早早送去了火盆,还叫人为她赶紧多置办几套冬装,一时间宫里倒是盛传这位自重阳后便夜夜侍寝的柳修仪怕是要独自承宠了。
而柳玉蝉呢,起先还沉浸在见到大雪的兴奋中,可待到雪融的时候,天气骤然冷了许多,这下她可受不了了,全然窝在寝殿里,只期盼着天不要再这么冷了。
柳玉蝉不愿出去走动,陆悠韵便只好做客朝阳宫了。
柳玉蝉对着火炉搓了搓手,冲着身边的陆悠韵说到:“你说这天变的可真快,前几日咱们还在赏花观菊呢,今儿倒坐在屋里看雪了。”
“是啊,这一场雪来的太突然,那些花儿都被雪打的七零八落了。”陆悠韵扯了下衣裳,言语附和着。
“姐姐可是冷?”柳玉蝉说着眼看向身边的小太监:“德全,皇上昨日不是送了我一个暖手的小火炉吗?快去取来装上一块炭火,拿给陆贵人暖暖。”
“谢谢妹妹的关心。”陆悠韵脸色略是僵硬的笑了笑,待小太监递给她一个装了炭火的手炉,她便接过,一边打量着手炉一边说到:“妹妹可真是好福气呢,自从重阳节后,妹妹便受着专宠,皇上这几日可日日都是宣你侍寝,看来再过几日妹妹怕是还要再往上升一升了。”
“升?哪能呢,姐姐说,皇上已经将我封为修仪,这便是最大的恩赐了,我入宫还不到两个月,要资历没资历的,可再升不上去了。”柳玉蝉说着耸了下肩。
“怎么会呢?你看皇上多宠你啊。你要是怕资历不够,那就赶紧着,生个皇子不就成了!”
第三十七章 挑唆
“我谢你吉言,只是这事又不是我说有就有,说可以就可以的,眼下只希望老天爷关照,让我早日梦熊了。”柳玉蝉说着便伸手摸了下肚子。陆悠韵瞧在眼中,便笑着将柳玉蝉的手拉过捏在手中:“放心吧,你看现在皇上多宠爱你,不但这几日只宣你侍寝,就连每日都有赏赐,那,就说这手炉火盆的,除了太后皇后之外,就属你的先送到,听说都送在德妃和钱贵嫔的前头了…”
“胡说,宫里规矩那么多,那些内务处的个个都是人精,难道还能乱了规矩?我不过身在九嫔之中罢了,难道还能越了妃子们的去?再说了,钱贵嫔是什么人,人家背后的份量那么重,我有什么能耐能领到她前头去?哼,一定是些眼红我这几日侍寝的,就乱嚼舌头的来挑拨。回头我告诉姐姐去,趁早清了这些流言,免得我被人误会。”柳玉蝉说着翻了白眼。
“得,我不过就是听说罢了,至于你这么大反应嘛?宫里的人从来都是长的一双势利眼。妃子在的不过是德妃,她从来都与人无忧,走不到前头也落不到后头,太监们既不会欺负于她,倒也不会巴结她,反正送到了就是。至于钱贵嫔,不错,人家是身后有着一股子势力,又比你级高,可是这几日皇上都召的是妹妹你啊,难道你没注意到,自从那日重阳节上皇上发话之后,钱贵嫔都没怎么出来走动了吗?”
“下了大雪,那么冷的,谁舍得出来啊。”柳玉蝉说着把自己缩在毛皮冬衣里,这一化雪,她早已经没了稀奇劲,只觉得又冷又冻,倒怀念起江南那落雨中深绿色的树木与街道了。
“罢罢罢,我不过好心与你闲扯打发着无聊的冬日,你当我是来搬弄是非的吗?即使如此,我何必再说,还是回去算了。”陆悠韵说着拉了脸便要起身。
“好了,我又没怪你,你生的哪门子的气?”柳玉蝉说着扯了下陆悠韵的衣袖:“我只恨那些人一天到晚的没事就乱说!你说那些人这么冷的天怎么没冻掉她们的舌头!”
“怎么?你听到什么了?”陆悠韵也不再作势要走,而是一脸关心地问着。
“能不听到吗?现在整个宫里都传遍了!真不知道那个钱贵嫔到底想怎样,明明人在屋里不敢出来,倒还叫人到处乱说,现在倒弄的她十分委屈,似是我姐姐栽赃了她一样,真是可恶!”
陆悠韵闻言看了下殿内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十分知趣,当下便说要给火盆添些炭,就退了出去,陆悠韵见屋中无人,便凑到柳玉蝉的耳边轻声说到:“你是相信你姐姐是无辜的了?”
柳玉蝉转头看了陆悠韵一眼:“她是我姐姐我当然信她,难道你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相信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相信与否!其实,流言里传的倒也不无道理,钱贵嫔如今这般势大,她需要贤妃帮助吗?我的确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要和一个等同于冷宫中的废人团在一起。”陆悠韵说着眼盯着柳玉蝉道:“不过,无论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的,现在你的皇后姐姐只怕也日子难过,这样的流言宫中皆知,相必皇上与太后也早有所闻,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认为是你的好姐姐布的局了。”
“皇上那么疼我姐姐,他才不会相信那些流言,就是太后…哎,太后一定也不会信的。”
陆悠韵瞧着柳玉蝉那试图说服自己的样子,便轻声说到:“那可不好说,你姐姐说是给皇上惊喜,藏在太后处一盆十样锦,但那两盆你也见了,可比中午的那盆好上许多,到底是无意做了防备,还是有意留下的,这就看人家怎么想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柳玉蝉眼盯着陆悠韵睁地大大地。
“我能什么意思,提醒你呗!要不是我当你好姐妹,才不会提醒你呢,要知道,我可是打算在宫里安安生生地混吃等死,若是以往,这些事,我提都不提,她们爱怎么争怎么争去,我就吃好喝好就是。今次还不是看着你不知深浅,不知小心才提醒你,难道你还想借着侍寝的机会为你姐姐说好话吗?怎么被我说中了?我劝你少给自己惹麻烦吧!瞧瞧,我好心为你,你还这般看我,得,你要当我是坏人欺负你,那就当吧,反正我要和你说的就是宫内是非多的是,你呀最好少掺和进去,还是好好做好你的修仪吧!”陆悠韵说着起身对柳玉蝉一个行礼:“柳修仪好生休息,悠韵就不打扰了。”
“陆贵人…”柳玉蝉无奈出言挽留,但陆悠韵却一扭身就走了,全然不顾柳玉蝉挽留之意。门一推开,守在门口的云衣便上前说到:“陆贵人怎么就要走了?我家主子似乎还有…”
“我可不敢打扰柳修仪休憩!”陆悠韵拉着脸丢了一句话就气冲冲地走了,云衣见状赶紧进屋,关了房门,怕放进去冷气,进得内屋见柳玉蝉不高兴地坐在桌旁,便凑到近前说到:“主子怎么不高兴?先前奴婢出去的时候还见您和陆贵人聊的愉快,怎么陆贵人…”
“她是那脾气,说不高兴了就走了呗。”柳玉蝉耸了下肩。
云衣见状便轻声责怪到:“这陆贵人也真是的,仗着和主子您儿时是玩伴,就这般毫无大小,您贵为修仪难道还要给她一个贵人低声下气?要奴婢说,您呀还是别这般谦让着她,免得她登鼻子上…”
“云衣,你不懂,陆贵人就是这样的脾气,小的时候她也总是这样,一不顺意了就翻脸,我那时也常常被她冷脸相对,可是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她如此倒并不生气,兴许在宫里,人人都见我是皇后的妹妹,或是礼让三分,或是直接视我为眼中钉,唯有她还是该如何就如何,这等真性情,我倒觉得欣喜,至少在这要处处小心的皇宫,还有有个真性情的姐妹,我倒真觉得是福气。”柳玉蝉说着脸上浮现了笑容:“你说是不,云衣?”
“主子说是就是了,只要主子开心就好,不过,奴婢还是提醒主子,您还是别这么由着陆贵人的好,免得她不知高低。”云衣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这般小声嘟囔。
“好。啊,云衣啊,我不是叫你去隔壁打听了吗?怎么样?我姐姐可知道宫内的那些流言?”
“主子,秀儿说皇后早就知道了,还为此有些伤心落泪呢。哎,皇后娘娘她真是不易,不过躲过一场祸事,却因牵扯了钱贵嫔,这就成了她去设局陷害了,我真是为皇后娘娘不平。”云衣说着便是叹气。
柳玉蝉伸手拍了下她的肩:“别这样,你曾经是姐姐跟前的人,素来知道姐姐品行,你都不信,我相信皇上也不会信的。姐姐这般艰难,还真是我没想到的,不如我晚上侍寝的时候与皇上说两句好话,让皇上别去信那些鬼话!”
“不可!”云衣急忙摆手:“主子,你切莫好心办坏事啊!”
“怎么讲?”
“主子,奴婢先前与秀儿打听的时候,正碰上皇后回宫,遇上了自然也问了几句,当时奴婢也糊涂说了不如请您去美言几句的,可皇后娘娘立刻斥责了奴婢,她说此事流言遍布,明显是有人陷她于不义,这等污水泼来,只要不去理会,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了,可如果娘娘您顾忌姐妹情前去多语,倒时皇上反而会重视此事,认为皇后娘娘必有参与其中,倒时不但皇后娘娘解释不清,愈描愈黑,就连主子您恐怕也会被皇上迁怒。皇后娘娘说,要您就当没听到,任流言传去,当务之急,更是要继续讨皇上的喜欢,早日有好消息。”
“姐姐真这么说?”柳玉蝉一脸的感动:“姐姐真是,此时此刻都为了让我继续蒙圣宠,而不让我去言语半句,可是我不说什么就可以吗?真的没关系吗?”
“主子您放心吧,皇上与皇后素来情深意重,今次的流言,相信皇上也不会听信的,你就当没听到,任它过去吧,相信皇上会处理好的。如果主子真的担心皇后娘娘的话,还真是不如早有好消息,大家都能换个安心。”
“安心?”柳玉蝉说着摸了摸肚子:“陆贵人也劝我莫参与此事,只安心伺候皇上等着有好消息就是,说来她也是关心我的,只有我还傻乎乎地以为帮姐姐说两句好话能帮到姐姐呢!”
“主子,怎么你告诉陆贵人你要与皇上为皇后开脱的吗?”云衣微微皱了眉。
“没有,是她提醒我不要的,其实她要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哎,云衣,是不是我这个妹妹太不懂事了,皇上几日招我侍寝,我虽听闻流言却从未曾想过开口提姐姐求情。如今想来,虽然无意间没能着了道,但总觉得自己很不好,姐姐帮我,我却帮不到姐姐,是不是我,我太…”
“主子无需自责,宫中处事本就该处处小心的,有事抱成一团未必就是好事,奴婢劝您,以后有什么打算都还是先和奴婢说说,又或者与皇后娘娘说说,我们在宫里待的日子毕竟救了,定能帮到主子您呢,而您也必担忧自己会做错什么了。”云衣急忙开解着,内心却有些不安。
“恩,以后有什么我都先问过你们了再说。那,云衣啊,你看我今晚该怎么打扮才好?还有,皇上要是倒问起我了呢?”
“皇上若问了,你该怎么答就怎么答,只要不是您先提起就好。”
“恩。若皇上问我了,我就说:姐姐是什么人什么品行,您最清楚,那些流言只能是流言,清者自清!”柳玉蝉说完得意洋洋地笑了,可云衣却在心中想着:陆贵人如此挑唆,看来我还是要给皇后禀报一下的好,免得误了皇后娘娘的大事。这陆贵人还真是有心机,假借劝来相激,想让主子出言开脱,到时不但皇后娘娘会被疑心,就连她这大好的荣宠也要丧了,还好我今日多问了几句,要不然可就危险了!
第三十八章 无信
“你说什么?陆悠韵假劝玉蝉不要参与,其实是提醒她向皇上为我出言开脱?”柳玉蝶阴着脸看着云衣:“玉蝉这人单纯而无心机,岂不是真要出言?”
“皇后娘娘请放心,奴婢听到主子这么说,立刻出言阻止,因奴婢正好是此处回去的,便推说是自己想要提醒主子这么做,而皇后娘娘您制止,并借此机对主子通晓厉害,相信主子已经打消此念头,不会给主子再添麻烦。”云衣急忙说到。
“好,做的很好。她身边有你,我能放心许多,不过我可提醒你,看的紧点,你瞧上次她自以为聪明的去整别人,如果不是我帮忙,只怕她连侍寝的机会都无,而且也不知道见好就收的,白白耽误了一个月的时间。今次好不容易皇上专宠于她,我可不希望再出纰漏。太后虽然答应了我会帮着我,但是开枝散叶的事,只怕太后还是会有所保留,瞧她上次宠爱彤儿的样子,看来我必须要加紧行事才行!”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把那药方用上吧,我可不想等的太久!”皇后吩咐着。
“是,奴婢明白!”云衣点头称是,刚说完就见秀儿进了殿:“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皇后与云衣对视一眼,云衣就机灵的悄然退往侧间从侧门而出,柳玉蝶心中一叹:“要是秀儿能有云衣这么通透就好了。”心中念着她还是迎到了门口,一见龙天舒的身影,便以福身:“臣妾恭迎圣上!”
“起来吧!”龙天舒迈步进殿,扶了柳玉蝶直身。
“皇上怎么会过来?这个时候您不是该在承欢殿的吗?”柳玉蝶一边问着一边对秀儿摆手,秀儿这才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朕想你便过来看看,也不知道这几日朕的玉蝶可否冻到?”龙天舒说着拉上了玉蝶的手。
“多谢皇上挂心,臣妾可是皇后啊,怎么会冻到自己?内务处的那帮子人谁敢怠慢了我啊?”柳玉蝶说着一笑:“倒是皇上日夜辛苦,还是要多注意身子。”
“朕知道。”龙天舒应着,拍了拍皇后的手:“难为你了!”
“皇上何处此言?”柳玉蝶一脸的诧异。
“宫中流言朕都能听到,想必你也是听到的,可是你却为了后宫平和,如此隐忍,朕真是…”
“皇上,您不必如此。自来后宫内的和睦都是假象,就算臣妾不去争,也总有人去争。要怪只能怪臣妾福薄,没了玄儿,致使这后宫为了太子之位掀起风浪。说来臣妾惭愧,若臣妾过继了德妃之子,也许就没这些风浪了。可是,臣妾不会做人,这个时候却自私起来,只希望若然我无子,也要荫泽我柳家,才叫妹妹进宫。幸得皇上体恤,疼我爱我,对舍妹宠爱有佳,只此,玉蝶就已经感动非常,区区流言又有什么呢?”柳玉蝶说着一脸幸福般地瞧着龙天舒,只瞧的龙天舒心中更是感动:“朕有你真好!”
“皇上,其实流言四起有臣妾的责任,是臣妾做的不够好,倘若当时不是自私的想把最好的留给皇上当作惊喜,也许就不会因为后备的花比之前的好而惹来非议了,说来臣妾为后,并未以大局着想,实在该罚…”
“好了,谁人不自私?你不过是要朕惊喜罢了,朕素来知道你,只要不涉及于朕,你清明非常,不会有丝毫纰漏,每每涉及到朕,便会偶然出错,但,这等错,其实朕是高兴的,因为朕的皇后是把心全然放在了朕的身上。”龙天舒说着有些溺爱的将柳玉蝶搂进了怀里:“朕还担心,你会痛苦于那些流言,便特来安慰,而朕见你如此坚强,心中倒是更怜你几分!”
“皇上!”柳玉蝶娇羞般的将头枕在龙天舒的肩头:“臣妾有一事相求。”
“讲!”
“这次的事说来多少透着一点蹊跷,钱贵嫔会向贤妃送花,臣妾不信,臣妾也相信皇上不信!但那日皇上却宁可信而降责于钱贵嫔,臣妾相信皇上是为了维护我才这么做的。如今且不管流言如何,但贤妃会有花这实在蹊跷,银铃当日言语,是否为我所迫,相信皇上心中明白,所以臣妾想…”
“你想朕重新彻查此事,查出到底是谁与贤妃相近?”龙天舒偏低了头瞧着他怀里的玉蝶。
“不,臣妾希望的是皇上忘掉此事!”柳玉蝶说着直了身子:“皇上,贤妃多年报恙,心思难免偏激,您也知道,多少年了,她总是与我…哎,这次银铃出言究竟是她指使的,还是不是,我们都是门外人看不清,猜不明。按说这等事应该是仔细查明的,可是到底贤妃也是和臣妾同日过门,入了东宫的,她与臣妾都是和董姐姐做过好姐妹的,如今董姐姐已经不在了,臣妾不想这个姐妹再有差池,就算她不安于玉茗要有所动作,臣妾也希望皇上不于计较,就忘了这些不快吧!”
龙天舒瞧着柳玉蝶一脸的真诚,捏紧了柳玉蝶的手:“你真是好心肠,一直以来她都处处针对你,这些年了,也依旧如此,朕怎能纵容于她?若她安心养病也就罢了,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