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就是想姐姐怎么遇上这事,大过节的,诶,你说,是谁那么缺德啊,做这样的事?”柳玉蝉轻声地问着陆贵人。
“谁知道呢?我听着都觉得好笑,没事去毁一盆花,可是看着刚才那架势,倒也挺吓人的。至于是谁做的,这可不好猜,诶,你不会认为是钱贵嫔吧?”
“难道还不能是她了?刚才就属她最咄咄逼人,说什么惩罚,存心就是要皇上去罚我姐姐!我看着就她最像了!”柳玉蝉轻声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看不是她!你瞧那钱贵嫔刚才借话去压皇后的意思,看着就跟是她指使的一样,但是啊,钱贵嫔这人心眼多的很,要真是她啊,才不会出声呢,这般不顾别人猜疑的出来言语,摆明了不是她了。”陆悠韵立刻否掉了柳玉蝉的猜测。
“哪还能是谁呢?”
“说实话,真要觉得可能,在我看来,也就还有个人有可能了。”
“谁啊?”
陆贵人小声地在柳玉蝉地耳边说到:“德妃。”
柳玉蝉眨巴下眼睛转头往德妃那里扫去眼神。
“诶,你看她干嘛啊,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说她吗?”陆悠韵立刻扯了下柳玉蝉的袖子,一脸的责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柳玉蝉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诶,你怎么会想到是她呢,她刚才可是帮着我姐姐的。”
“帮着就不是她了吗?你这样的想法,永远看不懂人心,你看啊,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可都在皇上跟前的,谁也没离开过,你说,这谁有空去那什么花圃啊。可是有两个人是可以去的啊,一个是彤殿下,一个是盘殿下,按说彤殿下小,不懂事,这事是他也不无可能,但是彤殿下呢,自到了园子就跟大伴一起凑在台里的后堂,怎么可能去花圃,那你说还剩下谁?”
“盘殿下?”
“对啊,只有他是进了园子没在众人跟前的,说不定就是德妃授意的啊,反正出了事,钱贵嫔没做,但又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是一定会出来寻麻烦的,倒是她出来一劝捡了好不说,皇后挨罚的话,她也得了便宜,就算盘儿被发现,他是皇子,又是个孩子,难道皇上还真和一个孩子置气啊?”
柳玉蝉没在说话,只脑袋里想着那个急匆匆跑过身边却在进台前知道整理衣冠的孩子:如果真是和悠韵猜的一样,一个孩子都可以这样吗?
柳玉蝉的脸色有些难堪,她觉得心中闷闷地,她无法接受这个猜测,但是却一切都那么在理,就在她难受的时候,皇后回来了,她的身后不但带着一盆被毁掉的十样锦,更是带着两个宫女,一个是脸色发白流着眼泪,一个则是一脸怒色的端着一大碗的汤。
“这是…”龙天舒有些诧异的起身。
“皇上,您,您先看看这碗菊汤吧。”皇后则一脸悲色地对皇上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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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嫁祸
一脸怒色的秀儿捧着那一大碗菊汤放到了皇上面前的席台上。清亮的汤汁中漂浮着丝缕的黄紫花瓣,甜香扑鼻。
“这菊汤可有什么蹊跷?”龙天舒看着柳玉蝶。
“皇上,您,您再看看这盆花吧。”柳玉蝶说着转头看向那盆十样锦。
青花瓷的大口盆碗为底,其内是一株九尺有余的黄花蒿,主枝笔挺,侧枝分层为花,似塔一般,此时正各色花朵同时开花,五彩缤纷,非常壮观。但可惜的是,那花层靠下的金黄与姹紫两色的花朵,竟是好几朵都只残留一半,甚至有些只见茎萼,连花心都不剩。
“十样锦,十样花型,十样色,倒真是美态非凡,宫内往年就此一盆珍品,耗费心血之做,想不到这等难见的珍品竟…皇后,你叫人带来这盆十样锦于殿内,这是…”龙天舒轻皱着眉头。
“皇上,此十样锦,花奴可谓费时一年,不断嫁接,切花并布局整个塔身才可成,而且逢佳节前更要小心呵护,要在当日,所有的花皆开,此花的开与落皆要掌握,实在不易。玉蝶叫人带此花于殿,是因着两个意思,其一:此花出现差错,按理守花之人该罚,可是皇上,您看这花如此的美,就自然会想到那花奴耗费的心力,我想,没有谁会对自己的心血不去爱护,所以。花奴并不是不尽职守,一定是今日花草出入,他无暇而顾,我希望皇上念在他的苦心培育上就免了他的罚吧,因为若说该罚的是我,是我该小心防范加派人手的。”柳玉蝶说着十分谦恭地低了头。
“玉蝶,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为朕操持整个后宫,还要照顾母后,你的辛苦是大家都看的到的,俗话说,不做不错,你辛苦为朕,错了也没什么,这是可以理解的,若是因此罚你,以后大家都怕错而不做,那岂不是叫朕无人可用了?”龙天舒说着摆摆手:“好了,既然你为那花奴求情,就免了他的罚吧,嗯,只看这花的气势,朕就很满意,传朕的意思,这次就不罚他了,若是晚上观赏的那两盆更好的话,朕还重重有赏!”
“玉蝶谢皇上恩典。”
“对了,你不是说有两个意思吗?那还有一个呢?”
柳玉蝶此时看了眼皇上面前的那碗菊汤说到:“皇上,您且仔细看看这盆花,毁在哪里?”
“金黄色的和那姹紫色的被毁了不少。”龙天舒说着,不由地低头看着面前那碗菊汤里漂浮的花瓣…
“皇上说的是,这十样锦就有十样色,这‘六月金’与‘贵妃紫’两色被毁了,实在可惜了这一盆,皇上您现在也看到您面前的那碗菊汤,您可否看清楚那菊汤中的…”
“是谁这么可恶,竟然用朕的十样锦来做菊汤!”龙天舒此时不等柳玉蝶说完,就已经发了脾气,他怒吼着起身,大声询问,却不等皇后回答,而看向了那脸色发白流着眼泪的宫女:“你哭什么?难道你是用朕的十样锦来熬汤吗?”
那宫女噗通一声跪地,一边磕头,一边大声的辩解:“皇上息怒,银铃没有啊。银铃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银铃?”龙天舒一愣,插言到:“抬起你的头给朕看!”
银铃听话的抬了头。当龙天舒看清那宫女的相貌,则一脸阴晴不定般地说到:“怪说朕有一丝面熟之感,原来是你,可你怎么会,你…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柳玉蝶此时上前一步说到:“臣妾刚才去了花圃一面叫花奴准备搬去那两盆以做应对,一面去看这被毁了的花,正当心痛之时,那钟太监来请示臣妾,说今日进出过园子的除了殿内的嫔妃还有一直隐居静养的贤妃,问臣妾要不要叫人去查问下。臣妾原本想说不用的,毕竟贤妃抱恙在身多年,但想着今日这事,所有进出园子的都查,若是不去难以体现公道,怕被非议,就叫身边的丫头秀儿去亲自问问,这样也免得有失公允。哪知道,秀儿一去正碰上贤妃打落了汤碗,她便上前帮着收拾,却正好看到菊汤中的两色花瓣,不由大惊,小心问那花瓣怎么来的,菊汤又是谁做的,这银铃便说是自己在院落里随便采的,汤也是她熬的。秀儿不敢多言,回来告诉了臣妾,臣妾与她又去了玉茗院,结果就看到了这菊汤。”
“你的意思是说,是贤妃毁了朕的十样锦?”龙天舒的拳头攥在一起。
“皇上,臣妾并未这么说。皇上您是知道的,贤妃妹妹她,她素来与臣妾有些…尤其这些年她独居玉茗院,与人不怎么来往,行事也有些怪异。臣妾看到这汤里的花瓣便问了一句,可她不答,臣妾也不好再问,只好带来了汤,也带来做汤的人,请皇上处置。”柳玉蝶说着一脸无奈地看了银铃一样。
“不,皇上,贤妃娘娘没有采什么菊花,更不会毁了您的十样锦,那菊汤的里的花瓣可不是十样锦上的啊!”银铃脸色煞白的辩解着。
“不是的话,你这花瓣是哪里来的?”龙天舒盯着银铃。银铃的嘴角哆嗦,竟说不出话来。
“皇上在问你话呢!”柳玉蝶出言轻声地催促。
“是,是奴婢采的玉茗院里的花…”
“放肆!皇上面前你都敢乱说吗?”太后此时开了口:“你玉茗院里哪来的菊花?哀家可记得,自打她住进那玉茗院里,她就没资格接受这些花卉的赏赐吧?皇后,难道你今年有给送过花过去吗?”
“回太后的话,玉蝶不敢有违祖制,不曾遣人送去。”柳玉蝶忙是应话。
“哼,大胆的丫头现在你还要撒谎吗?哀家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说,这花瓣到底是怎么来的?嗯?”太后斜睨着眼盯着银铃,盯的银铃一哆嗦,终是咬牙说到:“奴婢这花真的是从玉茗院里采的,而这花不是皇后差人送来的节礼赏赐,而是,而是,而是钱贵嫔派人送来给奴婢的主子的…”
“你说什么!”闻言本一脸看戏表情的钱贵嫔,此时竟是跳了起来,她睁大了双眼盯着银铃,十分气恼的吼到:“你这个贱婢!你刚说什么?我送花给你的主子?”
就在钱贵嫔大惊的同时,德妃也是一脸惊色的看着银铃,当她注意到银铃低头不语,注意到钱贵嫔恼怒的似要掀桌时,她垂下了眼皮,双手交叠长出了一口气。
“她送花给贤妃?”龙天舒也很意外,在看到钱贵嫔的反应后,他觉得哪里有些别扭,不由的愣住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在殿内,钱贵嫔终于是冲到了银铃跟前给她甩了一耳光,而后她指着银铃怒骂到:“你个贱婢竟敢诬陷本宫!你说我给你家主子送花,你是发了梦吧?你主子一个要死不活的隐居人,用的着我送花给她?我钱淑宁会给一个活死人送花吗?你也太会瞎编了吧!我送花给她做什么?难道要求她来关照我吗?”
银铃此时捂着脸倒在地上,抽泣地说到:“钱贵嫔,不是奴婢非要供您出来,实在是奴婢不能让我家主子背上这毁菊的错啊,她没有摘花,奴婢更没去过院子,那菊汤里的花瓣可都是从您送的那两盆花上摘下的啊,您当日叫人送来的时候,只说叫我家主子收下,为什么送的却没说啊…”
“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钱贵嫔说着动手拧上银铃的脸。
“够了!”龙天舒此时一摆手,怒瞪了钱贵嫔一眼,钱贵嫔只好松了手。银铃则满是狼狈的倒在地上。
龙天舒伸手端起了面前的碗,将一大碗的菊汤仰头喝下,而后碗一放说到:“银铃,你回去吧,这汤朕喝了,不管是用钱贵嫔送的菊花还是用朕的这盆十样锦熬的,朕都不想计较了,你下去吧,告诉你那主子,叫她以后好好呆在她那院子里,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要是还到处惹是生非,朕就只好叫她搬到佛堂里落发了!”
银铃身子颤抖着跪正了,磕头应了。
龙天舒此时眼描到钱贵嫔,一脸阴色地说到:“淑宁,这花你送没送,朕自会查,你若说没有,好好说就是,堂堂一个贵嫔竟然在大殿内形如泼妇,成何体统?你就是这样做九嫔之首的吗?哼,朕要你今日回去后,就好好悔过,罚你在宫内好好学习一遍礼仪,要是你再这样行径毫无优雅,朕就换别人来做这九嫔之首!”
“皇上!”钱淑宁闻言大惊,忙是下跪就要求饶,此时太后却开了口:“哎呀,哀家想过个节怎么都过不清净。真是伤心,罢了这饭也不吃了。”说着她就起了身。
“母后!”龙天舒赶紧到太后跟前,正要说劝解的话,却看到太后十分生气地说到:“皇上您太宠惯您的这些嫔妃了,哀家是看不下去了。”说着一摆袖子,对皇后说到:“玉蝶,扶哀家回去休息吧!”
柳玉蝶无奈地看了皇上一眼,忙是上前扶着太后出了殿,而此时钱贵嫔则一脸的泪,她急于向皇上求饶,可皇上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摆了手叫她退下,而后说到:“这席散了吧,还有,晚上钱贵嫔你也不必出席晚宴了,你下去吧。”
钱贵嫔使劲的咬了咬唇,然后对着皇上行礼之后便狠狠地瞪了一眼银铃甩袖而去,此时皇上也无力地对众人说到:“都散了吧,德妃啊,你陪着银铃去玉茗院给,给锦衣说下朕的意思吧,去吧!”
德妃闻言应着带了银铃出去,当两人离了阁的时候,德妃看了看周围,然后覆手到银铃的脸上说到:“你怎么不说实话呢?这下得罪了钱贵嫔,以后可怎么过?”
“得罪她也总比得罪那人好啊!”银铃无奈地笑了笑。
第三十一章 曾经
“好端端地怎么会被牵扯进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德妃陪着银铃一边回往玉茗院一边小声地问着,她始终不明白,好好地怎么贤妃会被牵扯到里面。
“那人心里不忿,自然是可以拿我们出气,或借题发挥或无中生有,只要她想,我们就有口难辨啊。”银铃伸手抹了眼角的眼泪,对德妃小声说到:“其实你不用去玉茗院的,皇上让你带话嘛,我自传了就是,你不必去见我家主子的。”
“不错,我是可以不去,但是,但是她是你的主子,也曾是我的主子啊。”德妃说着眼圈有些泛红:“如今皇上要我去说,就是想到有些话你不会说,而我去说,因着我们之间的恼恨,我说的话她必定会听进去的,所以我不得不去。”
“可这个时候你去,她兴许会把你也算进去的…”
“算进去就算进去吧,反正这些年,我在她眼里早已是卑鄙的人了。”德妃无奈的摇摇头,与银铃相视一笑,而后说到:“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在殿上不说是我送的呢?反正我和贤妃有一段主仆的情谊,皇上知道是我送的也不会怪罪的啊,明明一个小事,何必牵扯了钱贵嫔进来,如今小事变成大事,贤妃已经有皇后做对手了,再多一个,她如何吃的消?”
“吃不消也要吃哦,谁叫她今天去了园子里呢,要不然也惹不来这些事。至于我为什么说是钱贵嫔,难道你想不明白?”
“不会是皇后陷害,叫你这般说的吧?”德妃的眉皱在了一起。
“一半一半。”银铃说着看了下四周,凑在了德妃的耳朵前说到:“陷害的事,的确是皇后,不然也不会有什么十样锦被毁了,但牵扯出钱贵嫔却是我的意思。”
“为什么?”
“因为我要保住你!”
德妃愣住了,没有言语,她看着银铃嘴角抽动。银铃一笑,拉扯着德妃,快步往玉茗院去:“这里不是细说的地方,进了院子再说。”
两人急步入了玉茗院,在去往内院的长廊上停了下来。
“你说保我,是怕我牵连其中,但我说了,知道是我送的不会有什么,而现在你说到钱贵嫔,不但把钱贵嫔拖了进来,更糟糕的是皇上定会以为贤妃并不安份,这对她并好处啊!”德妃一脸的忧色。
“你能为主子想着就是好的,但是,现在的情形,主子并不能见好,否则就要招来事端,今日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给我知啊!”
“你看:你知道主子喜欢花,前些日子你送了花来给我,这本是你的好意。花期已到,花瓣纷落,丢了可惜,我便做了菊汤于主子喝,这也是好意。她喜欢,今日叫我再做,我便用了你送的花上最后的两朵,也十分的新鲜。费心的给她熬好了,与她喝时才知道她今日竟去了园子里赏花,而我却因为熬汤没注意到她出了院子。”
“我早上在观露台看到她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心想着她怎么来了,后来一想到柳玉蝉进宫的事,满宫都知道皇后的想法,那她听到了,自然也是会出来瞧瞧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她揶揄了我们几句也就走了,我便没当回事,哪里会想到有出了这么一桩子事。”
“你不会真的以为是主子毁了那十样锦吧?”
“傻瓜,我会信吗?别人也许不知,但我可是伺候过她的人啊,她那么爱花那么爱美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毁了花呢,所以皇后说的那些话在我看来,无非就是栽赃嫁祸了,只是我全然没想到,你正好熬了菊汤。”
“是我大意了。她早上因着主子去了园子里,便来寻事,当时那只黑猫一不小心打翻了菊汤,结果引起了她的注意。后来她叫秀儿盛了碗汤走,我都以为她只是气气主子罢了,却没想到她为了让皇上厌恶主子,而嫁祸她毁了十样锦,要是早知道这汤会惹麻烦,我就该把那锅汤全都倒了,也不至于会让她带着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我这里搜出汤来,更叫我推脱不得。”
“这不怪你,她的手段心思多的很,叫人防不胜防,我小心了这些年,也未能得到她的信任。”德妃说到这里,无奈的苦笑了下。
“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所以今日我才会故意说是钱贵嫔的。如今皇后膝下悬空,钱贵嫔也咄咄逼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所以皇后一定会和钱贵嫔针锋相对,而你也因为盘殿下,被牵扯其中。我今日若说了实话,的确不会有什么,但皇后的一定会对你更加防范,那么这些年你受的委屈你所有的隐忍可就白费了。而我,我说了是钱贵嫔,从表面上看吃亏的是主子,但其实主子是落了好。”
“这话怎么说?”
“你看,现在皇宫里立嗣的事已经闹了起来,钱贵嫔的架势已经在告诉大家她是势在必得,而皇后也借其妹来告诉众人,她还有机会。此时这般闹腾,后宫的斗争皇上看的明白,但是他不出声,一来是维护着皇后,二来也说明他并不希望是彤儿会成太子,毕竟若是彤儿为太子,钱家的气焰只会更嚣张。如今,我说钱贵嫔送了花来,皇上必会认为钱贵嫔和主子有所联系,必定会想到主子的不安份,那么在惩罚主子的同时,也有借口对钱贵嫔的行为加以斥责和惩罚,而悄然的维护皇后。钱贵嫔不是傻子,她最多现在恼我,过些日子她就会想明白,我当时的情形是多么的无奈,她一定会认为是皇后叫我这般说的,再加上皇上对皇后的维护,她一定会更加与皇后势不两立,更加费劲心机的斗下去,这么斗着闹着,她和皇后都只会叫皇上反感,而你依旧是那么的善解人意,那么的温柔安静,皇上的心里只会想要依靠你,那时你就是渔翁得利啊!”
德妃看着银铃拉起了她的双手:“从来都是你比我聪明,比我看的清楚局势,就连主子最艰难的时候,也是你劝下了她。要是我有你的聪明就好了。”
“你错了,要是你有我的聪明那反而麻烦了。”银铃拉着德妃坐在了长廊木栏上说到:“皇后这个人心机很深,当年董贵妃和主子不都上了她的当?一个如今命丧黄泉几乎被遗忘,一个却被设计遭帝王厌恶,靠躲在角落而保留实力,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却反得帝王宠爱,更是背负了一个大大的贤名。论聪明与心机,我们谁都比不了她。当时的情况我们只怕都要从此到霉而无翻身之地,但你却成了我们的希望。你安静,你温柔,你善解人意,虽然你总说自己笨,但是你却有一颗善良的心,你为了主子为了我们,甘心被人骂,被人误解,但却使我们都可以在皇宫这盘棋局里,仍有生杀的权利…”
“别这么说,我没那么伟大,其实当时的情形你是知道的,我不过机缘巧合罢了,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聪慧,是你安抚了我,又教我怎么做,要不然我也不会成为德妃。”德妃说着低了头。
“当时董贵妃离世,主子被皇后设计遭皇上记恨,只要她再挑拨几句,皇上必然会下旨要了主子的命,但是是你,是你简单而单纯的想去求皇上放了主子,却正好碰上喝醉的皇上向你倾诉他的相思之苦,继而把你当作董贵妃而将你幸之,并于翌日封你为容华,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你,认为你怕因着贤妃而获死获是被置暴室便勾引了皇上,说你是奸人说你是小人…”
“是啊,我当时好难过,于皇上我没有一点想法,但是却…我觉得生不如死,就连主子也因此骂我是狼心狗肺的小人,还动手打了我…”德妃说起当时也泪水涟涟。
“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我相信一定有隐情,我夜里偷偷去找你,结果正好遇到你要上吊自尽,因此才知道了种种。”
“我从来都不是贪恋荣华富贵的人,更不是一个背信其主的人。她们可以为了名利去争,可以为了宠爱而斗,而我从来都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过完我的一生,根本就不想去斗去争。”
“但是你只有斗只有争,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救下我们。”银铃说着冲德妃一笑。
“是啊,是你告诉我不要死,是你告诉我我可以救主子,是你叫我几次在皇后的耳目面前‘巧遇’主子,被主子奚落或是打耳光,获得了皇后的关注,获得了皇后假惺惺的姐妹关爱。而她却因着我可以成为主子心中的刺,将我捧到了婕妤的位置,来刺激主子。”
“但是谁能料到,你一朝雨露便种下龙种,并生下一个皇子。你从不争不斗,善良温柔,更是简单的只知道体贴与关心,让皇上对你也十分喜爱将你晋升为德妃,一个德字的封,便是给你的最大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