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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到他都很困难。小木上尉看到了一枝已经指向自己的步枪,更看清楚了在那枝步枪上,代表了远距离射击精确度与杀伤力的狙

击镜,当双方的视线,透过望远镜和狙击镜彼此对撞在一起时。从罗三炮身上绽放出来的锋锐杀气,在瞬间就划破了五百米长空,

狠狠刺入了小木上尉的心脏。无论小木上尉接受过什么样的训练,也无论他有过多少实战经验,面对这绝对出乎意料地一幕,面对

已经飞到自己头顶盘旋飞舞扬起了黑色镰刀的死神大爷,小木上尉的身体仍然不由自主的狠狠一僵。罗三炮笑了,他真的笑了,怪

不得雷震告诉他,由于距离太远。子弹飞行也需要时间。狙杀这种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最好等对方面对他,发现他再开枪!望着

突然间呆若木鸡的小木上尉。罗三炮轻声道:“塞油那拉!”听不到枪声,但是透过望远镜,小木上尉可以清楚的看到,一股白色

的硝烟猛然从山坡那名狙击手的步枪里扬起。他知道对方已经开枪了,知道在这个时候想活下去,就必须做出军事闪避动作,可是

自己的身体发硬四肢发僵,就算是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体下达了立刻闪避的指令,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受过严格训练地身体,却纯属

找死的没有立刻执行这个命令!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铁拳狠狠砸中,就在头部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时,小木上尉听到了“喀啦

”一声,犹如折断木棍般的可怕声响,就在他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仰天摔倒的时候,“完了…”这个想法刚刚从大脑中浮起,尖锐的

刺痛就狠狠钻进了他的大脑,把他带入了一片彻底的黑暗。站在小木上尉身边的日本情报部门特殊执行部队士兵全惊呆了,他们眼

睁睁地看着小木上尉突然面色大变。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朵艳丽的血花猛然从小木上尉的额头上绽放,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小木上尉

就像是一个被人用力推倒的稻草人般,一头栽倒。只要看看小木上尉身体那绝不自然的扭曲动作,只要看看小木上尉额头上那个嵌

着一粒子弹的伤口,任谁也知道他们的队长已经蒙八歧大神荣召,为他们的天皇尽了忠,飘荡的回到了他们安置说好听了是战斗英

雄,说白是战争狂人杀人犯灵位的靖国神社内。当然了…前提是,这位小木上尉如果真的死了有灵,有魂,有意识的话,他能不能

得到牛头马面的放行,他能不能不被带进十八层阎罗地狱,能不能不被下油锅!就算他运气够好,躲过了牛头马面的追捕,这里距

离上海那么近,在淞沪会战中,为了保家卫国而捐躯的二十万英灵们,会放过这样一个杀人犯吗?!看着小木上尉的尸体,所有日

本军人的眼睛都红了。双方还没有正式交手,指挥官就被对方一枪击毙,这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耻辱。尤其是他们面对

的敌人,还是被他们像捉小鸡一样,玩弄了几天时间,任意揉捏,已经快被打残的游击队!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军曹的身

上。日本军队战斗力之强当真称得上世界闻名,他们最大的特点,不是装备精良,也不是训练有素,而是他们对上级的绝对服从精

神。在战场上哪怕他们的编制被打散,直属上司全部阵亡,只要还有军官存在,士兵就会自然而然聚集到军官的身边,形成一个新

的战斗整体。也就是因为这样,日本军队才会越战越强,才会越拼越狠。可是这批日本军人很快就发现,他们前几天还赞不绝口,

觉得就是***好用,就是***好使,扳机一扣子弹就“突突突突”打得飞快,人还能跑得飞快的冲锋枪,真是***一个破烂!纵观全世

界,除了雷震花重金通过走私途径买到的索米1931型冲锋枪,采用狙击步枪工艺制造,又有特种子弹可以打得够远之外,其它的冲

锋枪,有效射程大都在一百五十米左右。事实上。擅长用冲锋枪的老兵,教导新兵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们,冲锋枪最有效的攻

击距离,其实也就是他妈地五十米左右,再远的话,还是用轻机枪、步枪和卡宾枪吧!这些东西当然是经验之谈,当然是通过无数

场实战得到的宝贵经验。可是日本军人原来从不使用冲锋枪,他们自己设计的百式冲锋枪上甚至还滑天下之大稽的安装了刺刀,指

望士兵拿着冲锋枪和敌人拼刺刀的军队,制造几辆坦克据说和一个铁皮罐头差不多的国家,你又能指望他们对冲锋枪了解多少?你

还指望他们在试验性的拿冲锋枪装备了部队后,士兵们手里地武器还没有捂热,就能闭门造车的想到火力优势互补,再往部队里塞

上几个狙击手,几个机枪手?面对躲在五百多米外的狙击手,这些手里冲锋枪子弹也能飞出五百多米。但是有效射程撑死一百五十

米。多了就失去准头,只能靠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日本军人,就算原来全部都是a级射手。现在又有什么用?看着罗三炮大模大样,

不躲不藏的趴在小山坡上,慢慢的射他们,慢慢的玩他们,慢慢的搞他们,就算他们气得两眼发红,就算他们恨不得录了罗三炮的

皮,拆了罗三炮的骨头,如果不冲到一百五十米以内,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五百减一百五十。等于三百五十!他们这些人,如果想

干掉罗三炮,就要先顶着罗三炮地狙击,利用各种地形,向前推进三百五十米,然后再利用手中冲锋枪在近距离地火力压制力,对

小山坡发起总冲锋。一想到这里,这支部队的临时指挥官就觉得嘴里发苦。对方能从五百多米外的山坡上,开枪击中小木上尉地头

部。那摆明了就是一个特级射手。拿着在一百五十米之外就算开枪,也等于是放鞭炮的冲锋枪,顶着一名居高临下,可以慢慢狙击

的特级射手打出来的子弹,向前推进冲锋,不是寿星公上吊,嫌活得太长了又是什么?指挥官阵亡,在这个时候,无论这位军曹心

里是怎么想的,就算明知道顶着敌人狙击向前冲是送死,就算知道冲上去很可能连敌人的毛也摸不到一根,哪怕是为了向藤原枫中

佐有个交待,哪怕是为了自己个人的威信和日本军人的尊严,他也必须下令追击!面对一群训练有素,不断做着军事规避动作,比

地老鼠更灵活,更狡猾,经常让他放空枪的敌人,罗三炮可以慢慢的瞄准,慢慢地等待。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训练再严格,实战经

验再丰富的职业军人,也不可能一直完美的做出各种军事规避动作。他们总会因为地形问题,体力问题,心理素质问题,甚至是运

气问题,而暴露出或多或少的破绽。所以罗三炮在不停的笑,他慢条斯理的瞄准,慢条斯理的开枪。他的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

高手,高手,真是高手。竟然又没有打中!”哪怕是知道打不中,罗三炮有时候也会开上那么一枪,反正他身上带的子弹够多,就

算是放了一记空枪,看着那些训练有素地日本军人在泥浆里满地打翻,也是很赏心悦目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不这样一直放空枪,

又怎么可能大量消耗那些日本军人的体力?如果不让他们的体力迅速消耗,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反应迟钝?!如果这些日本军人反应

不迟钝,在另外一个山坡上的孙尚香,虽然枪法还不错,又怎么可能用刚刚从兔子那里“借”到的捷克式班用轻机枪,打中这些比

地老鼠还要灵活,一听到枪声,立刻就能做出各种军事规避动作的职业军人?“嗒嗒嗒、嗒嗒嗒…”孙尚香手中的班用轻机枪响了

,这种捷克斯洛伐克军工厂出产的ZB-26型轻机枪,使用七点九二毫米口径子弹,有效射程高达九百米,而且精度相当高,现在大量

装备在国军部队。虽然捷克式轻机枪上不可能安装狙击镜,孙尚香更不可能像罗三炮一样高精度狙击,但是轻机枪的射速快,每三

发为一个点射,又不需要拉枪栓。只要瞄准得差不多就扣动扳机,这样一个弹匣二十发子弹,就能进行六个三连发长点射,一个二

连发短点射。七个二三长短点射打完,再换上一个新弹匣,再来上七个二三长短点射…孙尚香这么打没有关系,但是被班用轻机枪

子弹不断袭击的日本军队却当真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而为他们赫然发现。这一挺轻机枪的位置,在他们背后四五百米的一个小山

坡上。如果你是他们,请你想一想,你是要一面迎着狙击手的正面进攻,挨着轻机枪的背后点射,强行进攻前面的小山坡,还是立

刻回头,迎着轻机枪的点射,挨着狙击步枪地狙击,去进攻背后偷袭的机枪手?也许有人会说。不要学熊瞎子掰玉米。两头顾不上

,应该先集中全力把面前山坡上的狙击手拿下来。可是睁大眼看看现场的情况吧,罗三炮狙击的这个山坡选的好啊。跑到附近日本

军人才发现,这个小山坡那是上平下直,还带着内嵌的斜弯和小棱角,下雨的时候躲在下面,就是一个天然地大雨伞,如果想从山

坡下往上爬,你先试试自己能不能爬上一座倒过来的金字塔!当然了,这样的地形,也未必能难住受过严格训练,搞不好身上还有

什么飞虎爪、烟雾弹、弹弹球之类不能促进社会安定繁荣。也不能抑制世界沙漠化水土流化小玩艺的日本特种部队,但是别忘了,

在他们屁股后面,还有一挺班用轻机枪,在那里“哒哒哒”、“哒哒哒”的没完没了的打个不停。就算对方的枪法很烂,很差,很

菜,但是当他们象倒挂金钟似的往山坡上爬的时候,那不就是十几个只能缓慢移动。打起来特别爽,打中了还特有成就感的人肉枪

靶吗?现在这批手里捏着还能拼刺刀地百式冲锋枪,却被一枝步枪,一挺班用轻机枪夹在中间两头打地日本军人,当真明白了什么

叫做铁索横江,让你欲上不能,欲下没门,更明白了什么叫做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就在这个时候,在他们的头顶突然传来

了一声折断木枝的声响,几名士兵同时迅速举枪,在他们小心翼翼的注视下,一只猴子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乖巧的望着他

们,还发出了一阵天知道是不是表达友善的轻鸣。原来只是一只猴子,嗯,不对,应该说原来是有四五只猴子。这些猴子竟然没有

被枪声吓跑,它们都蹲在树枝上,静静的望着这些闯入它们世界的不速之客。但是不管怎么说,站在树下,暂时躲在一个步枪打不

中,轻机枪也扫不着角落的日本士兵总算是齐齐松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仿佛是接到

了什么指令般,刚才还好好端坐在树丫上,和日本士兵相安无事地猴子们,突然一起翻脸了。它们从树丫上抄起了一个个前面圆圆

,后面也圆圆,只是前面圆的发粗,发黑,后面圆的发细发黄的东西,随手从里面拔出了一根灯捻子之灯的玩艺儿,然后就把这些

冒着哧哧白烟的东西,丢到了树下面。随着领头的猴子一声呼啸,几只猴子在树上荡着秋千,转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个

呆呆站在树下面,低头看着几枚在他们脚下还嘀溜溜欢快打着小转儿的手榴弹的日本士兵。几个日本士兵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道

:“这个…猴子…也能丢手榴弹?”这个…先把手榴弹地盖儿扭下来,然后让猴子把里面的导火索拔出来,然后顺爪往树下一丢,

总比让猴子左手拿着一把漂亮的小雨伞,右手拎着一只漂亮的小花篮,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走钢丝容易得多吧?!这也是雷震的

主意,事实上雷震不但是一个好的军事指挥官,更是一个擅长发旁人所未发,掘常人所未掘的人物。不过…还好雷震没有把最初的

设想告诉猴子王。一开始,他是打算把炸药绑在这些猴子们的身上,然后让猴子们往敌人身上蹦的…这一场只能用流氓战术来形容

的战斗,仅仅用了二十五分钟,就以雷震方大获全胜而终结。其中有被罗三炮居高临下打死的,有孙尚香浪费了一百多发子弹,终

于瞎猫碰到死耗子打中的,有猴子丢下的手榴弹炸死的,有雷震、飞刀张诚、猴子王、九叔八仙过海,用刀子、绳子、棍子、石灰

,无声无息放翻的。总之,陈列在藤原枫面前的这十二具尸体,每一个人都死得千奇百怪,每一个人都死得别竖一帜。

第四十九章 论持久战

虽然百式冲锋枪说白了就是一个设计不完全,就连枪机保险都没有,随时都可能走火打伤自己人,甚至还滑天下之大稽的安装了刺

刀,但是它们毕竟是扳机一扣就可以打出一连串子弹的冲锋枪。拿着这样的武器,面对这样一场难能可贵的大胜利,不要说那些游

击队员一个个兴奋的脸庞发红,就连队长孙喜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望着雷震张开了嘴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

雷震的身影突然在他的眼前一阵模糊,就在他脚一软,不由自主的扑倒在雷震怀里。雷震望着脸色了一片褐红的孙喜来,就算隔着

被雨林淋透的衣服,他仍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从孙喜来身体里传过来的惊人热力。看着孙喜来左臂上刚刚做过手术,在绝不适合

的情况下,被雨水彻底浸透的伤口,看着孙喜来深深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神色,雷震低下了头,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知道你不想睡着,我知道你在拼命挣扎,想让自己恢复清醒,我更知道,你在心里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在这个时候你绝对没有理

由,更没有时间倒下。但是你听好了,你病了,病得很严重,事实上以你的身体状况,能支撑到这个时候才倒下,已经足够让我感

到吃惊和敬佩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么请你好好的放松自己。我向你们保证,当你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你身边的兄弟,

一定能一个不少的站在你的面前。这是我雷震对你的…承诺!”虽然孙喜来只是第二次见到雷震,虽然他们有过一次绝对不算愉快

的初识,虽然他讨厌雷震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强势姿态,但是在模糊中,听着雷震在耳边的低语,孙喜来那紧锁地眉头却慢慢的放

松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种久违的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孙喜来就是愿意相信雷震这个人。医生快步走过来,接过了雷震手中

的孙喜来,他用手术剪,剪开孙,喜来伤口上包扎的绷带后,看着被雨水浸泡了几个小时,已经像婴儿的嘴唇似的裂开。露出粉红

色肌里地伤口,医生不由皱起了眉头。而几乎在同时,雷震也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师娘凌维诚的身上。凌维诚的

小女儿,就像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猫般,静静的蜷缩在母亲的怀抱里,无论周围发生了什么,她都一声不吭。雷震走到师娘凌维诚

的面前,他伸出手尝试的探到了小女孩的额头上。雷震只觉得触手一片滚烫,她和孙喜来一样在发烧。而且烧得更高。额头更烫。

是啊,想想看吧,一个还不到十岁地小女孩。跟着他们不断逃亡风餐露宿,以她的体力而言,已经到了极限。就算下雨时,凌维诚

用雨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在辗转奔逃中,雨水仍然不可避免的通过雨衣缝隙,渗进了小女孩的衣服,把潮湿和冰冷,慢慢地

渗进了她的身体里。雷震真的想告诉凌维诚,在他的心里师娘就是他的亲娘。雷震更想告诉凌维诚,孩子病了就应该早一点告诉他

。可是迎着凌维诚那盛满了浓浓的悲哀与苦涩的双眼,雷震突然痴了。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一个母亲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又有哪一

个母亲,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因为疾病全身就像是着火一样发烫,已经烫的意识模糊,已经烫地全身无力?师娘凌维诚一直选

择了沉默,一直用她瘦弱的身体抱着女儿,一直独自忍受着那种心急如焚的煎熬与痛苦。还不是因为不想给他们制造困扰,不想拖

他们的后腿,让他们可以专心面对身后实力强横,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让他们全军覆没的敌人吗?雷震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

还能再说些什么,还能再做些什么,这样一位在战场上骁勇善战更兼机巧狡诈的军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凌维诚的面前,呆呆地望

着她和怀里的小女孩。这个在训练场上,面对马兰非人的折磨,每一天都会受伤,每一天都会流血流汗,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掉下

过一滴眼泪,只会越战越强的军人,在这个获得巨大胜利,应该放声欢呼,应该用力欢笑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竟然慢慢聚集起了一

片晶莹的水光。凌维诚真的呆住了,她涩声道:“雷震,你…”可是在这个时候,你又要让凌维诚说上一些什么,去讲上一些什么

?雷震突然转过了身,他的手在看似不经意的挥动中,轻轻从自己的脸庞上掠过,摘走了那两颗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珠,任由它们和

手心里的汗水融成了一体,再也不分彼此。过了好半晌,雷震才低声道:“师娘,我没事,我只是…心里难受!”在这个时候,四

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静静的望着雷震那犹如大山般宽厚沉稳的身躯,不知道为什么,身边明明有这么多伙伴,有这么多在战场上

生死与共的战友,他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孤独。孤独得当师娘凌维诚踮起脚尖,左手抱紧孩子,右手带着几丝迟疑,却最终仍然轻轻

落到他的头上时,他的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狠狠一颤。凌维诚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般,轻轻抚摸着雷震短短的头发,当雷震下意识

的转头时,凌维诚突然伸手,把女儿和雷震一起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雷震,也许你认为,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因

为害怕拖累你,而不把妹妹的病情告诉你。可是你要知道,在孤军营里看着你白天跟着中民去学习兵法武略,晚上跟着我学习读书

写字,我亲眼看着你一天天的成长,一天天的成熟,一天天的拥有男人和军人的气概,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

的孩子。当你为了筹集马兰的医疗费,而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四处奔走。去作别人不愿意做,不能做,不肯做地工作,看着你

在擂台上一次次被强敌打倒,又一次次重新爬起来的时候,我的心里早已经被一种骄傲填满了。”凌维诚紧紧的抱着雷震,她骄傲

的昂起了自己的脸,她用毫无保留的骄傲目光望着雷震。大声道:“在那个时候,我真想骄傲的告诉所有人,这个在擂台上百折不

挠地男人,这个明明根本不是对对手,却坚持着不肯倒下,仅凭一份男人的气血与无悔,就硬生生的拼出一个四方云动的男人,就

是我凌维诚和谢晋元的儿子!雷震,我以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感到光荣!我相信。不管遇到什么。我们这个家,以后一切都会好起

来的。”静静的聆听着耳边的低语,静静感受着那种久违的温暖。雷震在用力点头,他大手一伸,把站在一边的虎头也一起抱进了

他们的怀里。他深深地吸着气,他用力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我们这个家,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地!

”…两支混合在一起的队伍里,有了两个重病号,再强行推进。等于是把他们往鬼门关里踹。就是在天还没有黑之前,雷震找到了

宿营地,并对鬼才下达了命令:“你带人收集一些干柴点上一堆火,让大家烤干衣服,顺便再烤点热水,做些热食给大家驱驱寒。

”听到雷震这个命令,鬼才只是微微一愣,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明白。雷震大哥,你还真是逮到瘸子猛踹,摆明就是想气死人不

偿命啊。”雷震也笑了,“谁让他们手里拿的都是这种破破烂烂,还装了刺刀,有效射程才一百米的冲锋枪呢?我们就是要大模大

样的点起大大的一堆篝火,我们就是要大模大样的睡在这里。那些小鬼子今天下午被我们狠狠教训了一下,在没有摸清我们真正实

力之前,我就不相信他们敢冒险发动进攻。”“是啊,要我是对方的指挥官,也不会做出这样过于激进的举动。而且我们大模大样

的点火宿营,暴露自己的行踪,他不疑神疑鬼才怪呢。”鬼才沉思的道:“我看他最多是派出斥候,躲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暗中

收集我们的情报。”雷震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丝绝对诡异的微笑,“鬼才你别忘了,我们身处在地形多变,到处都是丛林和岩石,

视野受到严重影响的山岳地带。想要清楚观查到我们这片宿营地,合适的位置,并不算多。罗三炮现在已经带着赵大瘟神,去逐一

拜访这些地方,我有充足的理由认为,瘟神真地应该想办法,去减轻一下他身上那只工具箱的份量了。”雷震今天的心情显然相当

不错,看着目瞪口呆的赵大瘟神,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微笑道:“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彼此学习。你带人寻找木柴

,我出去放上几枪,就算知道我们有可能是在唱空城计,但是有下午那场漂亮的歼灭战为基础,他们的指挥官只会更加疑神疑鬼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