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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仪式很简单,进了教堂,白锦堂无视那个准备问话的牧师,伸手拿了戒指就给公孙戴,公孙也拿了戒指给白锦堂戴,那个被遗忘的牧师想提醒一下两人先等等,却听白锦堂问公孙,“你愿意跟我结婚的吧?”
公孙点点头,“嗯,愿意的,你呢?”
“我当然也愿意。”
说完,亲。
公孙又问,“不会离婚的吧?”
白锦堂一皱眉,“你敢?!你敢说离婚我就杀了双胞胎。”
一旁的双胞胎倒吸一口冷气,公孙觉得还挺满意的,点头,“那就这样吧,然后呢?”
“然后…”白锦堂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怎样?”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伸手指指外面停着的礼车,“去新房…”
白锦堂一听就来了兴致,拉起公孙往外跑,其他人赶紧跟上。
片刻之后,教堂里静悄悄地就只剩下了呆愣在那里的牧师,看看时间,整个婚礼只有五分钟…
※※※
白锦堂拉着公孙冲回了别墅,新房在三楼,是双胞胎精心布置的,推开门,先看见的就是满地的红玫瑰。
白锦堂觉得非常满意,关门。
“等一下。”公孙拉住他,白锦堂不满,抬头看公孙,“怎么了?你想反悔?仪式已经结束了!”
“你昨晚,不是让我今天说的么。”公孙仰脸看看白锦堂,低声道,“我爱你。”
白锦堂震愣…
※※※
第二天傍晚,公孙终于是醒了过来,看看旁边的白锦堂,倒头继续睡。
白锦堂看了看他,笑,“还紧不紧张了?”
公孙笑了笑,趴在枕头上,用手支着下巴想了想,“嗯,好像还有一种叫婚后忧郁症…”
白锦堂扑上去亲他,低声道,“放心,你没有机会忧郁的。”

【第八案:密码凶手】

第一章 马欣的疑惑

淹死,是洗刷人类灵魂的最好死法,冰冷的水通过鼻孔和嘴直接灌进肺部,瞬间,窒息、绝望、恐惧袭来,越挣扎水就进去得越多,将空气全部从肺里挤出来,失去了氧气的供给,人会在水中享受大概三分钟左右的痛苦时光,最后死去,沉入满是淤泥的水底。

——《下一种死法》第七章 淹死


※※※
炎热的八月过去,九月入秋,秋老虎一过,天气就凉爽了起来。熬过了漫长夏天的人们,也开始恢复了活力,街上来往的行人一个个也不再蔫头耷脑,女孩子们抓紧最后的一些时间,将心爱的裙子穿出门,作为跟夏天的告别。
轻松了一个暑假的学生们,也纷纷返校,开始了紧张的学业。
S.C.I.的众人从欧洲回来后,就投入到案件的收尾工作中,一个月下来终于是忙完了,而公孙和白锦堂也度蜜月归来了。
众人休整了一番之后,又重新开始投入到工作之中,只是——没有案件。
白玉堂和展昭去包拯那里转了几圈,也没有案件,包拯一声令下,查以前的悬案吧。
“悬案。”展昭挑挑眉,“悬案是不少,不过近几年的几乎没有,太远的又没有办法追溯。”
“嗯…”白玉堂伸了个懒腰,“没案子也是好事吧。”
两人刚走到S.C.I.的办公室门口,就看见白驰抱着一本书急匆匆地跑回来。
“驰驰。”展昭叫住了白驰,“干嘛去了?”
白驰好像是跑得挺急了,额头上还有汗,猛地看见展昭和白玉堂,就紧张地把书藏到了身后。
展昭和白玉堂眯起眼睛,对视了一眼——有秘密!
“驰驰。”展昭凑过去,往他身边走,吸引开白驰的注意力,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呀?”
“没…”白驰侧过身,将书背到身后,冷不防白玉堂已经到了他的另外一边,伸手,轻轻巧巧地抽出了他手里的那本书。
“啊…”白驰一惊,被白玉堂抢走了书,展昭赶紧凑过去看,问,“是什么?小黄书么?”
“才不是!”白驰赶紧道,“是新书来着…”
“哦…”展昭和白玉堂一看书名,就对视了一眼,一脸了然的神情,就见书名是《一个人的魔法》,是赵祯的自传小说。
白驰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书抢了回去。
“哦…今天第一天上架吧。”展昭笑道,“你该不会是特意跑去书店买的吧?”
白驰不说话,点点头。
“你要的话跟赵祯要不就行了么?”白玉堂觉得好笑,“干嘛自己跑去买?”
白驰将书藏好,道,“你们不准告诉他我买了。”
展昭和白玉堂忍笑,展昭伸手搭着白驰的肩膀往里走,问,“赵祯的书很好卖吧?”
“嗯。”白驰点点头。
“有上排行榜么?”白玉堂也问。
白驰有些无奈地道,“排行榜被人群挡住了,看不见,队排得很长。”
“这么多人买赵祯的书?”展昭吃惊。
“不是。”白驰道,“祯的书买的人是多,不过今天另外有一个签售会,好多人在那里排队呢,从一楼一直排到四楼。”
“那么多人?”展昭来了兴致,“那是畅销作家吧?谁啊?”
白驰摇摇头,“我没看见,不过书我看到了,好像是恐怖小说。”
“恐怖小说?”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吃惊,这年头言情小说大卖还说得过去,恐怖小说还能卖这么好呢?
展昭也是个恐怖小说爱好者,就问,“谁的书?知道名字么?”
“是十一罪的《下一种死法》”在办公桌前敲键盘的蒋平突然道,“我一个朋友正在签售会上呢,说来的人很多。”
“《下一种死法》啊。”展昭来了兴致,“那书我看过,写得不错,特别是那些变态杀手的心理描写,很像样子。”
“变态杀手?”白玉堂感兴趣,“是推理小说?”
“恐怖小说。”蒋平道,“不算推理…里面没有侦探,只有凶手。”
“这什么书啊?”白玉堂问,“最后正义战胜邪恶了没?”
蒋平笑了,道,“头儿,你落伍啦。”
“什么落伍?”白玉堂不解。
“现在的小孩子不流行这种传统的写法了。”蒋平笑着道,“要先锋,要后现代,要有个性!”
白玉堂皱眉,“那跟破案有什么关系?”
“他的书与其说是推理剧,不如说是N个变态杀手的心理独白,听说他为了写这书,还专门去监狱,采访了很多变态杀手呢。”
“这还让采访啊?”白玉堂更加吃惊。
“他好像是搞犯罪研究的吧。”蒋平道,“很专业的样子。”
“猫儿你看过?”白玉堂好奇地问,“有书么?我看看。”
展昭耸耸肩,“我在图书馆看到的,随手翻了翻。”
“公孙在看。”赵虎战战兢兢地道,“前两天我看他正看呢,边看边笑…”
众人都觉得有些无语。
正说笑呢,就见马欣推门进来,对马汉招招手,“哥。”
马汉正坐在桌边看资料呢,问,“怎么了?”
“你来。”马欣继续招收,这丫头以往一直都笑嘻嘻的,不过今天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马汉站起来,走到门口,“怎么了,欣欣?”
马欣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马汉似乎有些为难,道,“这不合规定啊。”
“哥,帮帮忙行么?”马欣拽着马汉的袖子仰脸求他,“你帮忙问问白队长他们么。”
“问我什么?”站在靠门边的白玉堂听两人隐约提到了自己,就转脸问。
“呃…”马汉看了看白玉堂,对马欣点点头,道,“你自己问吧。”
白玉堂对马欣招招手,道,“怎么了?上里头说来。”
马欣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兜子走进来,犹豫了一下,道,“是这样的,我有个一起长大的死党,叫陈阳,师范大学毕业后就留校做了老师。”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听不出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们班有个女生叫刘梅。”马欣道,“这女生挺古怪的,经常惹事,喜欢跟男生混在一起,夜不归宿旷课,上个学期就挂了三门课。陈阳是她的班导,开学第二天就叫她进办公室,跟她沟通了一下,那女生和她争吵了几句,就负气走了,然后失踪了。”
白玉堂和展昭听后点点头,问:“后来呢,找到了么?”
马欣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她失踪了有大概一个星期,然后家长都找到学校来了,非说要陈阳负责。”
“这倒是挺麻烦的。”展昭道,“那女生是出事了,还是闹情绪?再怎么闹情绪,也不至于跟老师吵了一架就不跟家里说一声,失踪了一个礼拜吧?”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马欣苦笑了一声,道,“前几天,学校清扫池塘淤积物,将池水放干了,找到了一具女尸。”
话一说完,在一旁听热闹的众人都愣住了,白玉堂和展昭的脸上都出现了吃惊的表情。
“是那个女生的尸体?”白驰问。
“嗯。”马欣点点头,道,“正好死了一个礼拜,医生验尸,说是溺死的。”
众人都无语,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孩子也太脆弱了,跟老师吵了一架就自杀了,当然,这老师也算是完了。
“是自杀?”展昭问了一声。
“尸体一般在水里泡了三四天就会肿吧。”白玉堂也有些疑惑,“肿了就会浮起来,怎么一个礼拜了还在水底?”
马欣想了想,回答,“这个可能有特殊情况的,不过法医判定是自杀,我在法医的档案室里调出资料来看过,觉得检查的手续和整个过称并没有什么不妥。”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点头,问,“那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
“不是我觉得。”马欣道,“是陈阳觉得,那女孩儿不是自杀的。”
“她有什么依据么?”白玉堂问。
“刘梅跟陈阳吵架的时候很凶,而且走的时候还撂下狠话,说‘你别以为你了不起,不就是个大学老师么,我毕业后肯定比你强。’”马欣道,“而且陈阳说,刘梅这女学生挺犟的,不是会脆弱到自杀的人。”
“的确有些不对劲。”展昭道,“这个女生是积极向上型性格,也就是通常说的乐观派,而且她对人身还有憧憬,不会轻易选择自杀。”
“对的。”马欣道,“陈阳现在很麻烦,校方本来还挺支持她的,但是发现了死人,就把责任都推给她了,还有新闻写得很狠,说什么‘恶师逼死女学生’之类。她现在的生活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女学生的家长要告她,但她说那天她真的没有骂那个女生,只是劝她要向上,要珍惜自己,如此而已。”
“那个女生,是不是平时喜欢表现,穿的花里胡哨,有很多男朋友,长得也不错?”展昭突然问。
“对。”马欣点点头,笑道,“不瞒你们,陈阳是我的好姐妹,为了她,我都去学校暗访过了,她的同学都觉得刘梅自杀挺意外的,而且说实话,她的父母其实另外还有个儿子,刘梅就是在家不得宠,才会养成那种古怪的性格,她父母咬住陈阳不放,就是为了让她赔偿一笔费用。”
“后事还没办呢吧?”白玉堂问,“才几天,尸体应该还在停尸房。”
“对的。”马欣点头,“因为官司还没打呢,刘梅的爸妈不肯办丧事,说丧事的钱也都要陈阳出。”
“这什么父母啊?”在一旁的洛天有些听不下去了,“女儿都死了还整天钱钱钱的。”
“天哥,消消气。”赵虎拿着把小扇子给洛天扇风,“乡下有好多人家都重男轻女的。”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白玉堂问马欣。
“我…刚刚跟公孙讲了一下,公孙说只要你能批准将案子接过来,他就重新验尸。”马欣想了想,道,“我知道不合规定,但是我也觉得挺可疑的,如果真的是谋杀,不仅可以给陈阳洗刷了冤枉,最主要的是不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如果真的查出来没有线索,那陈阳也能死心,我也死心了。”
白玉堂听后,转脸看展昭,“猫儿,你觉得呢?”
“嗯…”展昭点点头,“我同意重新验尸。”
“理由呢?”白玉堂问,“光是老师的怀疑,不足以说服包局。”
展昭笑了笑,道,“一般喜欢出风头的人,不会轻易自杀,就算要自杀,也不会选择跳河。”说着,问马欣,“你去过那个池塘没有?是不是很偏僻?”
“对!”马欣点点头,“挺吓人的,我和陈阳两个人一起去都有些害怕,不知道她一个女生为什么要去那里,这次因为学校要改建,才派人抽水打扫的。”
展昭看白玉堂,“没有目击证人,有疑点,还有专业分析。”
白玉堂点点头,道,“行,我去包局那里要批准,你跟公孙准备验尸。”
“谢谢白队!”马欣脸上露出了笑容。
“先别高兴。”白玉堂道,“你们要是查不出线索,我可得挨骂。”
“嗯!”马欣点头,白玉堂对展昭一偏头,是以一起去。展昭笑着拍拍马欣的肩膀,跟白玉堂一起,往包拯的办公室走去。
十五分钟后,批示下达,尸体送到了公孙的法医室,马欣和公孙一起,开始重新尸检。

第二章 倒霉鬼

马欣和公孙进了法医室解剖尸体,其他众人左右无事,白玉堂站起来,拉了展昭一把,“走,猫儿,我们去那个师范学院逛逛。”
“嗯。”展昭站起来,跟上,两人刚进电梯,就听后头蒋平大喊了一声,“头儿!”
白玉堂一把按住了正要关上的电梯门,和展昭一起走出来,回办公室,“怎么了?”
就见蒋平手里拿着电话,递给他,“艾虎打来的。”
白玉堂伸手接过来,“喂?”
电话那头的艾虎说了几句话,白玉堂一皱眉,道,“好的,我们马上来。”
“干嘛?”展昭问。
“艾虎说在长文街的一幢高层写字楼,刚刚发生了一起跳楼自杀的案件。”白玉堂道,“说让我们去看看。”
“跳楼自杀的案件?”赵虎有些不解,“自杀干嘛要让我们去看?”
“嗯…他说有些问题。”白玉堂对众人招招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走吧!”
众人起身,照旧留蒋平看家,其他人开车,往长文街的写字楼集中区赶去。
长文街是S市一块高层写字楼密集的区域,出没在那里的也大多是一些白领上班族。S.C.I.的车子开到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警戒线拉起老长,将好奇的人们隔开。
“白队!”艾虎老远看见了白玉堂他们,赶紧跑了过来。
“尸体呢?”白玉堂问。
“在楼前的广场上。”艾虎带着几人往那里走,边道,“样子有点惨,据目击者说,是从二十层以上摔下来的。”
展昭等听后都一皱眉,这还不摔烂了啊。
果然,走到了警戒线里头,就见偌大的广场上面,躺着一具尸体,鞋子什么的已经摔得飞出去老远了,那人基本上也就是一张肉皮一样贴在地上。
众人都皱眉。
“你让我们看什么?”白玉堂问艾虎,“是自杀么?就算是谋杀,你们也应该能搞定吧?”
“不是不是。”艾虎摆摆手,道,“我想让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啊?”
众人都听得有些不解,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艾虎,“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嗯…”艾虎想了想,道,“这已经是这个月,S市因自杀死亡的第十个人了。”
“哈?”展昭一愣。
“S市有一千万人口吧,每月自杀一二十人也正常,不是说每年全球得死好几万么…”赵虎问。
“要是按照一个月算,的确是正常的。”白玉堂挑挑眉,“不过这个月才过了一个礼拜。”
众人一愣,看艾虎。
艾虎点点头,道,“就是因为这个,才来问问,我们兄弟这几天几乎天天往外跑,都是自杀的案子,郁闷得我们都不想活了。”
S.C.I.的几人都笑了,展昭突然问,“对了,前几天师范大学那个学生自杀的案子,也是你们办的吧?”
“师范大学…”艾虎想了想,道,“哦,是个女学生…什么事那么想不开非得自杀啊,这么年轻,有些人想活都活不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走到那具尸体旁边。
其他人也走了过去,纷纷仰脸看楼顶,别说从上往下跳了,就是站在楼底仰着脸往上,看感觉都挺吓人的。
“真想不开啊,这样就往下条,死得既没有美感,还容易砸到别人。”赵虎有些感慨。
展昭低头看了看那尸体,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想什么。
白玉堂问艾虎,“有目击证人吧?”
“有很多。”艾虎道,“毕竟是大白天的么,这里人来人往的也多,有一个差点就被砸中了,还好那人掉下来的时候在叫。”
“在叫?”展昭仰脸看了看,问,“那个目击证人在么?”
“在!”艾虎指了指不远处,就见有两个警察陪着一个人站在那里,正在问话。那人三十多岁,微微有些发福,小平头,长得很普通,穿着上班族们会穿的白衬衫,手里抱着一个公文包。
白玉堂和展昭走了过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没看清楚。”那个行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展昭和白玉堂走到旁边,重案组的警员们都认得两人,就叫了一声,“白队,展博士。”
“就是你差点被压着?”白玉堂问。
“嗯。”那行人点点头,看了看两人,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好不好啊,我能走了吧,上班要迟到了!”
白玉堂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那人见没人拦着,就想走了,却听白玉堂道,“你应该没有工作吧…”
那人站住,睁大了眼睛看着展昭,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白玉堂皱眉看了看他,问,“你有什么隐瞒的没说么?”
“没…没有啊!”那人声音提高了极度,道,“你们这什么意思啊?我是差点被压死,又不是我推他下来的,问什么问啊,真烦!”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一旁的警员拦住他,道,“问你几个问题你急什么,市民有义务配合警员调查你知不知道啊?”
“我…”那人还来脾气了,梗着脖子道,“我已经配合好了,现在是你们耽误我的时间!”
展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你包里的东西掉出来了。”
那人脸上的表情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就见他张大了嘴,一副惊吓过度的神情低头看自己的包,发现没掉什么东西才松了一口气。
“包里的是什么?”白玉堂问他。
“没…没什么。”那人道,“这是我的隐私啊,不用你们管!”说完,抱着包就想走。他急匆匆地往前走,白玉堂也没去拦他,而是对走到前方不远处的马汉使了个眼色。
马汉不动声色地仰脸望着楼顶,见那人从身边走过,抬脚轻轻地绊了他一下。
“哎呀…”那人叫了一声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手中的包一下子就脱手了。
“没事吧?不好意思。”马汉弯腰去扶他,只是一手是扶他,另一只手却按在了他的背部,那人半天没爬起来。而前方的赵虎则伸手捡那个包,笑呵呵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提包的时候,赵虎故意拉了一把那公文包的拉链,就见“哗啦”一下,包里落出了一大堆东西,远处围观的人群也都叫了起来,就见那人包里,装满了面值一百的人民币,白花花洒了一地。
那人脸上大惊失色,挣扎起来也顾不得包了,转身就跑,被洛天一手提住了衣领,旁边的白驰警告他,“不准再跑了!老实呆着吧。”
那人挣扎了几下也没从洛天的手下挣脱出来,只好放弃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也都觉得有些奇怪,马汉和赵虎将钱装进了包里,白玉堂对洛天招招手。
洛天提着人过去了。
“你是干什么的?”白玉堂问那人。
“我…我做买卖的啊,那钱是我的,干嘛,带着钱上街犯法啊?!”那人狡辩。
“那包不是你的。”展昭淡淡地说,“你样子看着挺落魄的,前不久还离婚了吧,那个包很名贵,跟你的衣服也很不配,你没有理由拿那么个包装满了钱上街。”
“我…”那人愣了良久,看展昭,“你…你怎么知道我前不久刚刚离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