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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御膳房的宫人,也是前朝留下来的,负责打扫、洗碗、处理残羹剩饭。他的胞弟在军中效力,只是一名小兵,因为思念家乡、亲人,偷跑回乡,被捉了回去。萧炎治军严谨,对偷跑的士兵惩罚严厉。他的胞弟挨了一百军棍,去了半条命,因无人照顾,就此病死。
这刺客辗转打听到消息,知道是萧炎害死了胞弟,断了他家唯一可传承香火的男丁,对萧炎恨之入骨,便决定行刺。
萧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不仅将刺客处死,还惩处了御膳房的相关宫人,萧溶和萧胤也被殃及,被他训斥了一顿,罚一年俸禄。
萧胤掌羽林卫,负责宫禁守卫,有刺客行刺,他督查不力,难逃问责。而萧溶,在萧炎入主皇宫初期,负责清洗前朝宫人,以免留下祸患,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他办事不力,遗留祸患,自然也是难逃问责。
杨贵妃担心儿子,担心萧炎对儿子起疑心、不再重用儿子,想为儿子说情。
洛云卿连忙拦住,说陛下还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说情,只会适得其反。
“本宫不能什么都不做…陛下那性子,只要犯了一个错,他就会记一辈子,本宫要让陛下明白,并非溶儿疏忽大意…”杨贵妃急得慌了神,不再是平时从容、强势的样子。
“贵妃稍安勿躁。”洛云卿苦口婆心地劝,“事已至此,无法挽回。陛下不迁怒贵妃,已是最好的。这个时候,倘若贵妃不得陛下欢心,恩宠不再,那王爷想要翻身,就更难了。”
杨贵妃听进去了,但还是不知所措,“那本宫应该怎么做?”
洛云卿道:“在陛下面前,贵妃绝口不提此事。这阵子想必陛下也不想来兰漪殿,贵妃要想法子让陛下来,让陛下尽兴,再获恩宠。”杨贵妃平复了心情,“你有什么好主意?”
洛云卿轻笑,在她耳畔低声说出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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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洛云卿出宫,办完了事,已近黄昏,匆忙回宫。
途径酒楼,有个随从打扮的男子请她到酒楼,说王爷请她一叙。
她带着疑问来到雅间,看见萧溶独自饮酒,满面酒色,整个眉宇红得犹如染了朝霞,多了三分俊俏之色。
房门关上,她蹙眉,对这刺鼻的酒气很是敏感,“王爷,时辰不早了,奴婢要回宫伺候贵妃。”
他拽住她,强行要她坐在身侧,俊雅的眼眸布满了血丝,“你出宫做什么?”
“贵妃吩咐奴婢出宫办事。奴婢再不回宫,只怕贵妃会动怒,责罚奴婢。”
“有本王为你说情,你怕什么。”萧溶打了个酒嗝,“陪本王饮酒。”
“王爷喝多了,不可再喝。”
“你还不是本王的侧妃,就想管本王?”他揽住她的肩,将她整个儿揽过来,“不过若你愿意,本王就让你管。”
洛云卿告诉自己,必须冷静。
萧溶将玉杯放在她嘴边,“喝!”
她接过玉杯,正要喝,趁他不注意,将酒水往身后泼。
连续三杯,皆是如此。她站起身,“奴婢该回宫了。王爷醉生梦死一事,奴婢不会禀奏贵妃。”
正要开门,却有一只手摁住门,然后抱住她,她激烈地反抗,萧溶扣住她的双手,将她的身躯压向自己。于是,她介于房门和他之间,避无可避。
“王爷,请你自重!”洛云卿心头起火,怒了。
“你以为本王不知你把酒倒了吗?不识抬举。”
酒力的作用下,他已非平日里俊雅如行云的王爷,眼底眉梢布满了邪气。
她辩解:“若奴婢饮酒,贵妃发现了,奴婢如何解释?”
萧溶毫无预兆地吻下来,她立即闪避,他的唇便落在她的侧腮。
酒气漫天匝地,洛云卿觉得自己快被熏醉了,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喝醉酒的男人真可怕。
他如饥似渴地吻她,好像干渴数次的沙漠旅人,要吸尽她的骨血,要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她拼了所有力气,还是挣脱不得。
“贵妃正为王爷的事寝食难安,不惜一切为王爷求情,而王爷在做什么?王爷有没有想过,贵妃在宫里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孤军作战是多么辛苦?若王爷孝顺,便为贵妃想想,振作起来。”
这番话,是当头棒喝。
萧溶清醒了些,松了手,洛云卿连忙后退三步,“王爷与贵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贵妃正为王爷筹谋,而王爷却自暴自弃,对得起贵妃吗?”
他眉宇微蹙,斟酒继续喝。
她一把夺过酒杯,将酒水泼在他脸上。
他大怒,正要发作,却听她道:“王爷自幼锦衣玉食,从未遇到过挫折,这小小挫折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被训斥一顿吗?芝麻绿豆大的挫折也承受不起,你还担得起王爷这个身份吗?”
说罢,洛云卿径自离去。
萧溶跌坐下来,她的话,一直在耳畔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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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卿走了一会儿,萧溶仍然愣愣的,听见脚步声才回过神。
苏惊澜进来,掀袍坐下,玉雕雪砌的绝世容颜无半分情绪。
“国师真是神出鬼没。”萧溶冷冷道。
“看来王爷对方才那女子动了心思。”苏惊澜眸光轻漾。
“国师还是开门见山吧。”
苏惊澜略带讥讽地说道:“小小挫折就来借酒消愁,看来我看错人了。”
方才被一个小小的女官训斥,现在又被人讥讽,萧溶丢尽颜面,怒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苏惊澜道:“在我走之前,王爷应该知道一件事。”
萧溶兀自斟茶,好像根本不想听他将要说的事。
“王爷以为,你父皇遇刺纯属意外吗?”
“难道不是?”
“所有人,包括你父皇,都觉得是意外,那刺客是为了胞弟而行刺你父皇。”
“你究竟想说什么?”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昨晚我卜了一卦,此事另有文章。”
“本王从来不信那些。”
“刺客已死,死无对证,不过王爷大可去问问与他相熟的宫人,或许有所收获。”
萧溶看他说得煞有其事,倒有点动心了,“卦象如何?”
苏惊澜轻逸道:“卦象上说,对王爷和秦王来说,是凶兆,利于东方。”
萧溶明白他的意思,这件事对太子有利。
“最得益之人,便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照你这么说,得益之人已经地位尊崇,又何须与本王过不去?”
“前车之鉴,且再蠢笨的人也会有居安思危。”苏惊澜轻缓道,“你父皇对你和秦王起了疑心,只要太子趁胜追击,太子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萧溶紧眉沉思,刺客一事当真是太子幕后谋划?
苏惊澜起身,徐徐道:“言尽于此,王爷珍重。”
萧溶立即回府,派人暗中去查。
三日后,他得到回报,那个刺客在行刺之前行迹古怪,曾经去过唐皇后的凤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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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卿没有和苏惊澜说萧溶试探她的事,问他接下来她要怎么做,他还是那句话,得到杨贵妃的信任、器重。
杨贵妃花了八日学了一支新舞,这日,她以亲自做了滋补羹汤的名义恭请萧炎来兰漪殿。
他站在大殿外,看着昏黄的大殿,觉得奇怪。
悠扬的胡乐低低地奏响,四个舞者蓦然出现在大殿,跳着深具异域风情的舞蹈。
欢快的乐曲,妖媚的胡女装扮,柔软的肢体语言,她们舞出了胡舞的韵味。
萧炎目不转睛地盯着杨贵妃,她身穿一袭亮黄色舞衣,秀出纤细的腰肢、窈窕的身段,扭着,摆着,媚眼如丝,勾得人失了心魂。
她拉他进殿,绕着舞动肢体,时不时地摸他、抚他,撩拨他的心神。
而其他三个舞者,变成了陪衬。
他把持不住,拉她去寝殿,她娇媚地笑,“陛下先尝尝臣妾的手艺嘛。”
喝完了羹汤,萧炎一把抱起她,直入寝殿。
洛云卿让舞伎退下,在大殿守了小半个时辰,嘱咐值夜的宫人小心伺候着,然后回去了。
虽然有点累,但她还是烧热水沐浴。
坐在温热的水里,浑身舒畅,她昏昏欲睡。
她正想起身,却听见窗台那边有动静,惊得心神凛住。
“谁?”
没有回应,可是,她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她连忙起来去拿衣裳,却看见一个蒙面黑衣人快步过来,捂住她的口鼻。
她惊骇地僵住,心砰砰地跳。
“是本王,莫出声。”
黑布捂着口鼻,改变了他的声音,但她还是听出来了。
她点点头,他火速吹熄烛火,跳上寝榻,躲在被窝里。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过了半晌才恢复寂静。
虽然房中没有烛火,但眼力好的人还是能依稀看得见。洛云卿硬着头皮出浴,没擦干身子就披上外袍。
昏暗中,躲在寝榻的男子看见了那如雪如玉的完美**。
虽然只是背面,虽然只是一刹那,但那玉雕般的香肩、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令人血脉贲张。他单臂撑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美人出浴,觉得今晚太值了。
妹纸们一定可以猜到他是谁。
结局篇(五)
她穿好衣袍,低声道:“王爷,人走了。”
萧溶赖在榻上,一动也不动。
被他看光了,洛云卿本就羞恼,此时怒了,“王爷还不走?”
“本王乏了,今夜就在这里就寝。”
他悠然躺正,霸占了寝榻瞑。
她气极,胸脯起伏得厉害,却又无可奈何地收拾了怒火,“既然王爷看上奴婢的寝榻,王爷便好好歇着,奴婢去大殿守夜。”
“你以为外面的人真的走了吗?”萧溶懒洋洋地说道。
“如若没走,会听不见屋里的声音吗?”洛云卿疑问,他为什么夜探皇宫?什么人捉他瑕?
“他应该在某个隐蔽的角落蹲守,本王一出去,就被他逮个正着。”
“奴婢出去总可以吧。”
“若你出去,明日本王就向母妃要了你。”
他这话的语气似是开玩笑,却又有几分正经。
洛云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不决。
暗夜里,萧溶含笑的嗓音那般蛊惑人心,“你就这么怕本王?”
她不作声,心道:我才不怕你,只是不想和你共处一室。
“王爷在奴婢房里留宿也无妨,明日一早宫人看见王爷从奴婢寝房出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传遍整个皇宫。奴婢清誉有损,王爷也要背上与宫女厮混的污名,不知陛下会不会觉得王爷不成器,不可堪当重任呢?”
“反将本王一军。”他愉悦地低笑。
“王爷再不下来,奴婢就大喊,有刺客!”洛云卿不似开玩笑。
萧溶无动于衷,她做出大声喊叫的样子,他只好下榻,扣住她的双颊,“很有胆识。”
她不惧道:“没有胆识,贵妃又怎会喜欢奴婢、信任奴婢?”
他慢慢俯首,“本王就喜欢有胆识的女子。”
她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的逼近,看见他的脸在昏黑中越来越清晰,看见他的唇就要碰到自己的唇…她冲动得想推开他,就在她遵从脑子的指令时,他戏谑地问:“你以为本王会吻你?还是很期待本王吻你?”
洛云卿羞恼地推他,却推不动这结实的身躯。
“本王可以如你所愿。”
萧溶被她水润的唇瓣惹得心猿意马,却被她巧妙地避开了。她往下蹲,他没料到她来这一招,一时没抓住她。她后退几步,“想必那人已经走了,还请王爷速速离去。”
“难道你不想知道本王为何夜探皇宫,追本王的人又是谁?”
“身为奴婢,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这个回答,王爷满意吗?”
“满意,满意。”
萧溶咬牙切齿,这女子还真是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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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对杨贵妃的胡舞念念不忘,三日后的午后驾临兰漪殿,提及那日的舞,意犹未尽。
杨贵妃瞧出他的意思,便回寝殿更衣梳妆,洛云卿连忙派人去舞乐司找来那三个陪舞女子。
不过,这一次,他的目光总是落在其中一个陪舞女子的身上。这陪舞女子名为桑兰,有胡人血统,肤色较黑,深目高鼻,五官立体,迥异于中原女子的柔美容貌,艳丽妖媚。
舞毕,杨贵妃坐在萧炎身边侍酒,他问的却是桑兰,她的脸顿时拉长了。
洛云卿瞧出他的心思,从寝殿拿出一只锦盒,对桑兰道:“这是贵妃赏给你的金钗。”
桑兰大喜,连忙谢恩。
杨贵妃错愕,不知如何回应,见洛云卿猛使眼色,才换上笑脸。
“贵妃不是亲手做老鸭汤给陛下享用么?想必火候也差不多了,不如去看看吧。”洛云卿又道。
“陛下,臣妾先去膳房看看老鸭汤,稍后便回。桑兰,仔细伺候陛下。”
杨贵妃不知洛云卿的用意,但骑虎难下,只好跟她出来。
主仆俩来到偏殿,杨贵妃生气道:“你叫本宫出来做什么?还有,你为什么把那支金钗给桑兰?”
洛云卿道:“贵妃还看不出来吗?陛下看上桑兰了。”
杨贵妃更气了,黛眉冷竖,“没想到这个桑兰竟然当着本宫的面勾引陛下…”
“贵妃稍安勿躁,兴许这对贵妃有利。”
“陛下的魂被她勾走了,还有利?”
“不是桑兰,也有别的妃嫔,这有区别吗?但桑兰就不一样了,桑兰是贵妃的人,要住在兰漪殿,对贵妃忠诚,听贵妃的话。若陛下喜欢她,就会常来兰漪殿,贵妃不就可以时常见到陛下了么?再者,贵妃为陛下进献美人,这贤良大度之名,可不是每个妃嫔都有的。贵妃做到了,那陛下就对贵妃刮目相看了。”
杨贵妃仔细回味她的话,寻思着。
洛云卿又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贵妃生养怀王这么多年,保养再好,年纪摆在那儿,非年轻貌美的女子可比。如若用一个年轻女子拴住陛下的心,一举三得,有何不可?”
杨贵妃想通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陛下看上桑兰,她再不愿意让桑兰伺候陛下,陛下也有法子得到桑兰。她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博得一个好名声?
当即,她让洛云卿回大殿向陛下禀奏,洛云卿到大殿前的时候,看见萧炎搂着桑兰想一亲芳泽。
桑兰看见有人来了,连忙避开。萧炎咳了一声,洛云卿连忙道:“陛下,贵妃吩咐奴婢回来禀奏,老鸭汤煮坏了,贵妃要重新做一份,想必要一两个时辰,还请陛下稍候。”
他挥手,她便退出大殿,从窗扇看见,他搂着桑兰进了寝殿。
杨贵妃听到洛云卿的回报,心里很不是滋味。
翌日,册封的圣旨送到兰漪殿,桑兰晋贵人,赏赐无数,而杨贵妃的赏赐更是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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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午夜,深浓得令人发慌。
洛云卿身陷宫里,孤军奋战,常常觉得发慌,做噩梦总是做到自己被害、被砍头。
今夜,她又做恶梦了,醒来时噩梦的情形仍然清晰、可怕。
忽然,她看见床边坐着一人,便扑入他的怀中。
萧胤拍拍她的肩,拥着她躺下来。
“你要我得到杨贵妃的信任,究竟想做什么?告诉我,好不好?”她总觉得不踏实,也许,不踏实就是心慌的原因。
“做噩梦了?”他轻吻她的额头。
她点点头。
他轻轻揉她的肩,“前些日子,萧溶来过你这里?”
洛云卿一颤,他知道了?是不是怀疑她…
萧胤沉声道:“那夜追他的人就是我,我看见他飞到兰漪殿,往你这边来了。”
“这里有这么多屋子,你怎么知道他进了我的寝房?”
“兰漪殿的宫女、女官,萧溶与你最熟,若要躲藏,自然来你这里。”
“那你怎么不进来搜?”她幽幽地问,越来越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若我进来搜,你与他如何有进展?”他低笑。
“你什么意思?你让我进宫,就是勾引他?”洛云卿气愤地打他。
萧胤捉住她的手,吻她的唇,温柔而又霸道,弄得她气喘吁吁。
她靠在他胸膛,“他为什么夜探皇宫?”
他淡淡道:“他夜探东宫。”
她疑惑地问:“太子又不住东宫,萧溶去东宫做什么?”
“白日太子在东宫研读、处理公务。”
“原来如此。那他知道是你追他吗?”
萧胤颔首,“没想到我这三弟武艺不凡。”
洛云卿讥讽道:“你们姓萧的最擅长深藏不露。对了,你还没说你要我进宫究竟是想做什么。”
其实,她早已猜到,他有野心,有问鼎那把金龙雕椅的鸿鹄之志,可是,凭他一人之力,做得到吗?她想知道的是,他如何部署,她应该如何配合。
“你知道你生母留给你的嫁妆是什么吗?”
“奶娘不让我看。”
她一愣,不对,他怎么知道她有嫁妆?
萧胤道:“那次你被萧昭捉去,你的奶娘将你的嫁妆送给我,要我不遗余力地救你。”
洛云卿明白了,奶娘怎么可以随便把她的嫁妆给别人。
“我的嫁妆是什么?”
“你的嫁妆已经属于我,只有你嫁给我,我才会亲手转赠给你,戴在你头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她嗔怒地揪他的耳朵。
“想知道嫁妆是什么,就放开手。”他有恃无恐地说道。
“不放!反正不属于我了。”
“待我坐上金龙雕椅,便为你戴上本属于你的嫁妆。”
萧胤静静地凝视她,声音轻缓,语气却笃定。
洛云卿又错愕又感动,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可见他极为信任自己,真心待自己。
而且,他的意思是,他会娶她!
可是,他为什么非要坐上那把椅子?至高无上的权势当真那么诱人吗?
“一旦坐上那把椅子,就会变成孤家寡人,万寿无疆,孤独无边。你会得到一切,但也会失去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如他是一国之君,她就不是他的唯一了。
“卿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拥紧她,“你可知,在齐国之前,是宋国?”
“宋国?”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起历朝历代的兴衰?
“北边的魏国建立之初,长江以南也建立了宋国。宋国历经三世而亡,短短三十载。”萧胤的声音变得悲沉,令人伤感,“宋国宫倾之际,太子带着太子妃逃出建康,逃到杭州,避世在乡下。两年后,齐皇的人找到他们,斩草除根。当时,太子为了保护太子妃和即将出世的孩儿,将母子俩藏在水缸里,他却被杀死。这个遗腹子出世后,与娘亲相依为命,可是,寡母带儿很辛苦,熬了几年,太子妃病重去世,只留下八岁的孩子。”
洛云卿被这个悲惨的故事感动得哭了,他就是那个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之后,他被毒痴捉去当试毒人,度过了暗无天日、痛苦不堪的十年。
没想到,他的身世这般可怜。
“怎么哭了?”萧胤语声清冷,“女人的心真是水做的,只不过是一个故事,就感动成这样。”
“后来那个孩子呢?”她低哑道。
“我也不知。”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只有悲痛,才会如此。
“那个孩子…是你,是不是?”她明白了他的野心,他是宋国皇室后裔,才会有复国的心愿,“你娘临死的时候,跟你说了你的身世,是不是?”
他不作声,暗影中,他的脸庞淡如秋水。
洛云卿伏在他身上,“我会帮你。”
吻他的唇,吻他的身,吻他悲苦的一生,吻他孤寂的灵魂。
当他进入她的身躯,与她融为一体,萧胤只想永远占有她,倾尽满腔爱意与狂热。
只有她,才能带给他灵魂的悸动与蚀骨的。
爱,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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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的生辰是三月初六,杨贵妃争取到督办圣寿宴的机会,准备大展身手。
梁国刚刚建立,北魏、西北柔然会派使臣来贺寿,因此,她要求宫人,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圣寿宴。
北魏使臣修书至建康,此次使臣团由北魏晋王携华阴公主来贺,且提前六日到建康,因为华阴公主喜欢游览各地山水风光,尤其是江南一带的秀美景色。
这日,太子、秦王和怀王至城门亲迎,阵仗宏大。
晋王是魏皇第四子,身量奇高,器宇轩昂。他和华阴公主乃同母所出,母亲是魏皇最宠爱的德妃。华阴公主身形高挑,比一般的梁国女子高,五官较为深邃,却不失美艳,落落大方。
太子三人将他们迎到行馆,让他们稍事歇息,酉时派人来接他们到太子府参加接风宴。
翌日,萧氏三兄弟带领魏国使臣进宫游览。
在一众男子中,晋王身量最高,鹤立鸡群,倜傥卓尔,不输萧氏三兄弟。而华阴公主,犹如绿叶烘托下的娇艳夏花,美艳高贵,独领风。
萧氏三兄弟轮流陪她闲聊,她说梁国的皇宫和魏国的皇宫不太一样,雕梁画栋,美如仙境,美则美矣,却失之于小家碧玉。魏国皇宫就不一样了,气势磅礴,巍峨如山。